从语言结构“吃+N”看语法与修辞的互动论文

从语言结构“吃 +N”看语法与修辞的互动

吕 静

(常州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 江苏 常州 213164)

[摘 要] 从认知语言学角度来看,“吃”这一概念最具体验性。“吃+N”结构是语法学本体研究中的述宾结构原型,随着语言的动态发展,“吃+N”结构越发体现出修辞意义。本文力图从功能语言学的动态观入手,论证“吃+N”这一语言结构在以语法和修辞界面为两端的连续统中演化,为语法与修辞连续统的解释工作提供一定的实证研究,进而服务语言教学。

[关键词] “吃+N”;语言结构;语法与修辞;连续统

目前,学界从认知角度对“吃+N”这一语言结构从常规到非常规动宾搭配给予了广泛的关注。学者多运用构式理论解释论元替换(董粤章2011),以“转喻”学说来解释“吃食堂”“吃父母”这类非常规结构(任鹰2000,王占华2000),用概念整合理论解释工具宾语“吃筷子”和处所宾语“吃食堂”的浮现意义(朱怀、范桂娟 2015);冯胜利、孙天琦和李亚飞运用生成语法之轻动词理论,解释了“食堂”作为非标准题元,直接成为“吃”的题元角色,进而获得句法实现(冯胜利2005,孙天琦、李亚飞2010)。

漂移物体初始位置改变时物体漂移轨迹预测结果及物体漂移终点概率分布见图3,流速下降20%时物体漂移轨迹预测结果及物体漂移终点概率分布见图4。

从认知语言学和生成语法的角度,学者们探讨了“吃+N”结构生成及发展的合理性(方蕾 2011)、分析了“吃食堂”结构中对受事宾语的认知理据(任鹰 2000)、比较了汉英“吃”的动作概念隐喻(杨春生 2004)。目前,学界就“吃”这一高频动词在语法义和修辞义间的互动研究不多。从功能语言学角度来看,使用率越高的词,语法语义灵活性就越高,其特性就越容易发生变化,产生语法变化的可能性就越大[1]25。基于此,本文以“吃”的注释义为切入点,以隐喻和转喻为基本的修辞手段来分析“吃+N”结构的语法义与修辞义,观察并阐述“吃”的语言张力是“吃+N”结构在语法界面与修辞界面演化的动因,从而论证“吃+N”这一语言结构在语法与修辞界面的互动。文章充分利用先贤的研究成果,将高频动词的语用分析升华至语法化和修辞化层面。

一、“吃 +N”结构的语法意义

(一)“吃+N”语法结构本体研究

《汉语大词典》中“吃”的解释义为“把食物等放到嘴里经过咀嚼咽下去(包括吸、喝)”。六朝之前所见的文献中“吃”还只有动词用法,其宾语仅为具体的食物;到唐五代时期,“吃”既保留了原有的动词义,又有了新的发展,主要表现在“吃”的宾语搭配对象不再局限于可食用的食物,出现了泛化现象,如其宾语可以是“杖、棒、拳头”等表示惩罚性的具体工具名词;截至宋代,“吃”的宾语除了“棒、杖、拳”等工具外,其宾语范围继续扩大,可以是“剑、鞭”等条形工具,也可以是“官司”等[2]。陶红印(2000)认为动词的论元结构在本质上有开放性和动态变化的特征,会因语言运用、借时间的推移而产生变化。

经《现代汉语大词典》(2013版)查阅,“吃”有以下含义(为便于整合,顺序做了调整):

随着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饮食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不但要吃得饱、吃得好,而且还要吃得健康,野生食用菌作为一类营养丰富兼具食疗保健价值的食物原料,被越来越广泛地应用于菜肴中。

①使食物等进入嘴里咽下去(大多经过嚼碎):~饭、~酒、~水果。

吕叔湘先生曾谈道:“从原则上讲,语法讲的是对和不对;修辞讲的是好和不好;前者研究的是有没有这种说法,后者研究的是哪种说法比较好。”[6]从传统标记论来说,“吃+N”语法结构为无标记项,而“吃+N”修辞结构为有标记项。无标记项在数量上大于或至少等于有标记项。同形语法结构与修辞结构分别作为有标记项和无标记项,在数量上语法结构显然大于或者至少等于修辞结构数量。基于语法具有抽象化、常态化、概念化和效能化的特征、修辞具有具体化、实态化、体验化和效果化的特点,语法化与修辞化在各自走向上呈上行与下行的趋势。

其次为折损意。在“吃败仗”“吃老本”“吃亏”这些搭配中,名词性成分都显示出了消极性,表现出了主语利益的折损,这类表示折损意的语言结构随着语用的频繁已经成为了社会化的习语。大众基于“吃”本义的心理认知是其在语言发展中固化下来的动因。从人类认知习惯来看,受事客体的消失具有明显的折损结果,因而不曾看到相应的“吃便宜”“吃胜仗”等用法。从折损意这一认知动因的驱动下“吃”逐渐有了引申义,这些引申采用哪些具体的方式?经知网穷尽式搜索,目前学界对“吃”所做研究集中于采用转喻与隐喻的认知手段论证“吃”义由最具体验性的动作义不断向语义虚化方向发展的语法化研究。在谈修辞手段对语言结构发展做出贡献的同时,我们当然也不能避开转喻与隐喻作为认知手段对语言研究的重要作用。

④打牌时把上家打出的牌拿来做成一副牌:~不着牌、再~一张牌就和[hú]了。

⑤指一物体进入另一物体:这条船~水浅。

另外,在选择审计项目时,不能只注重单个审计项目目标,忽视多个审计项目目标的整体性,而应先确定主要目标,然后围绕主题,多角度地选择若干同类项目的子项目开展审计,以求找出共性、全局性的规律,在更广泛的范围内提出审计建议,做到标本兼治,在更高层面上发挥国家审计的“免疫系统”功能。

⑥领会;把握:~透文件精神。

见〖口吃〗〗。

(1)重复发表的文献;(2)非临床随机对照研究(如动物实验、综述、个案报道或单臂临床试验等),或半随机对照试验;(3)非药物试验(如认知行为疗法、催眠疗法及饮食干预等);(4)试验设计有明显错误或无法提取信息的文献。

⑨支持、承受:吃得消。

⑩受:~亏、~惊、~苦、~批评。

耗费:~力、~劲。

被(多见于早期白话):~那厮骗了。

⑦消灭(多用于军事、棋戏):~掉敌人一个团、先~炮再跳马。

借助《现代汉语大词典》(2013版)对“吃”的注释,从静态的动词语义特征来看,我们可将“吃”的13个注释义做两方面分析:

胆结石是临床常见病,随着人们饮食结构的明显变化,其发病率较以往明显升高[1] ,给人们的健康造成较大的影响,需要积极治疗。本病的治疗方法可分为保守治疗和手术治疗,以后者为主要方法,而选择手术治疗的患者,由于担心手术的危险性和有效性,心理状态常出现波动,而手术本身属于有创治疗,亦可引起一定的并发症,会导致患者生活质量受到影响[2] ,故而针对此类患者实施有效的护理措施进行干预具有积极的意义。现将笔者的护理体会报告如下。

就施事而言,行为主体得到客体,有获取意。注释义1-2表征的语义范围从最具体验性的吃东西入手,表示身体对食物的获取;从注释义3-6来看,无论纸张吸水还是船只入水、无论施事主语打牌吃牌还是掌握信息,都体现了主体对有形和无形客体的获取;注释义7多用于军事和棋戏,表示赢得战争或比赛。对施事主体而言,有获取胜利之意。

为了和高手交流学习,嘉琪经常去各地参加比赛,很快,这个起步晚,自称很笨的小姑娘,就成了街舞圈的一匹黑马,拿下了大大小小无数个比赛的冠军。2016年的一天,嘉琪在街上看到了一张HHI街舞锦标赛的海报,她突然心动了。HHI(Hip-Hop International)诞生于2002年,是全球最大和最高级别的街舞赛事。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戴着红领巾,才12岁的小姑娘,打败了所有成年舞者,成为了中国区的冠军。

释义8对行为主体而言,既可以在“吃利息”中获取利益,在“靠山吃山”中获取食物等,也可以在“吃老本”中消耗积蓄。因此,释义8即可以表现出获取义和折损意。

就受事而言,表示动作客体消失,有折损意。从注释义9-11来看,动作的发出,表现了施事主语的付出或呈现出对主体利益的损害,对主语而言,有折损义;注释义12虽然在语义层面看不出明显折损意,但在语用中多用于贬义,如:“吃他骗”“吃她冤枉”;注释义13中,用吃东西的咀嚼状态隐喻口齿不清,由语言表达不清楚,沟通不顺畅而表现出对施事主语的折损意。随着人类社会生产力的不断进步,人们最关注的身体体验“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也正是由于“吃”的最具体验性,使得该词在实际应用中产生了隐喻义与转语义。

另外,结合配价理论,我们可以将“吃+N”的语法本体意总结为如下两方面:

首先为获取意。作为高频动词,动词“吃”的论元结构并非固定不变。“吃”作为零价和一价动词,如“(你)快吃吧!”表示说话人邀请施事发出动作;作为二价动词,“吃水果”“吃饭”“吃肉”这类及物动词用法既表达了施事主语的获取,又体现了受事客体的消失;作为三价动词,如“吃他三个苹果”,虽然这个结构在学界备受争议,我们更倾向于陆俭明先生的说法,即这样的双宾语结构虽然存在语义结构与语法结构的不一致,但仍表达了施事主语的获取义。就常规结构“吃+N”来看,“吃”后面所加成分为可以食用的名词,构成典型的述宾结构。

对照组100例患者中,35例(35%)显效,45例(45%)有效,20例(20%)无效,其治疗总有效率为80%(80/100);观察组100例患者中,52例(52%)显效,39例(39%)有效,9例(9%)无效,其治疗总有效率为91%(91/100)。

③吸收(液体):道林纸不~水。

(二)“吃+N”修辞结构的转喻义

转喻一词来自拉丁语“denominatio”,意为“换名”,最早出现在公元前1世纪匿名拉丁文献Rhetorica ad Herennium (《修辞和辞海》)中。在传统修辞学中,用于以存在物e1的名称指示存在物e2的一种修辞格(figure of speech)(任鹰 2000)。《韦氏大辞典》将转喻定义为使用一种事物的名称表示另一种与之密切联系的事物的修辞格。在认知语言学兴起后,转喻被更多地认为是一种认知手段,忽视其作为修辞格的语用功能。我们在研究“吃+N”结构的语法义与修辞义的过程中,应兼顾转喻的思维本质和修辞功能,发挥转喻作为修辞格与认知手段在语言分析中的作用。

我国本身是就是当前世界上人口非常多的国家是一,人均占地面积比较小,所以很多资源已经严重出现供不应求的状态,不仅无法满足现代人在日常生活时的基本需求,而且对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而言,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比如土地资源在开发和利用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就是自然农业生产在日常用地时的整个比例。在这一基础上,要与实际情况进行结合,对人们日常的居住用地进行综合考虑。除此之外,水资源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虽然我国水资源相对比较丰富,但是在实践中由于前期对水资源并没有形成良好的节约和保护措施。所以在现阶段水资源已经出现严重匮乏的状态,无法真正满足现代人、现代行业在发展时对水资源的个性化需求[2]。

对于“吃馆子”“吃食堂”这类非常规结构,学界中不少语法论著都将其分析为处所宾语,将“吃食堂”分析为在食堂吃饭,“吃馆子”即在饭馆里吃饭。这样的分析在语义分析上是合理的,但从语法上来说很容易使外国留学生形成类推结构,也不利于语言的推广。正如陆俭明(1998)先生所说,如将“吃食堂”简单地分析为在食堂吃饭,那么“在食堂吃饭”自然可以说成“吃食堂”。按照这样的逻辑,外国学生很容易据此类推说出这样的病句,如:勺园二号楼食堂的饭不好吃,我现在都吃勺园七号楼餐厅[3]。作者持与任鹰(2000)一致的观点,“吃食堂”中的“食堂”并非处所或其他语义类型的宾语,而是转喻说法。一种转喻说法一旦形成,就会被广泛使用。

(三)“吃+N”修辞结构的隐喻义

陶红印在研究动态的语言学观念对汉语动词论元结构的研究有促进作用的同时,他注意到了语言动态演变中的修辞因素[1]21。传统语言学中,隐喻被看作是“话语的修辞手段”(figure of speech);当代语言学研究中,隐喻也被视为“思想的修辞手段”(figure of thought)。隐喻作为一种认知方式,是人们思想上将不同事物特征建立联系的机制,普遍应用于语言学及其他领域的研究。

企业建立先进的经济管理制度之后,管理者如果没有将管理制度落实,加之企业内部不同的管理部门职责没有真正落实,员工的实际工作就没有落实,以上因素都是造成企业无法适应经济体制发展的阻碍,甚至对企业的正常发展造成影响。为了实现管理制度的实际作用,建立对应的制度,企业要关注经济制度的具体落实情况,不同部门的员工和管理者要明确经济制度的含义和价值,将经济制度落实在日常工作中,保证企业发展的稳健。

井冈山大学教授黄惠运提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及关于“乡村振兴”的系列重要论述,为新的时代条件下我国的“三农”工作改革发展、城乡发展一体化、粮食安全、精准扶贫、精准脱贫、藏粮于地和藏粮于技、美丽乡村建设、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指明了正确方向,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随着语言的发展,这样的分类可能也会发生变化。但就目前的分类,我们可以看到,由于隐喻的作用而促使语言结构的搭配形成了从一个认知域到另一个认知域的映射,以具体概念来理解抽象概念,即由常规语法结构基础上产生新的语言结构,由此,“吃”后的成分日益丰富,意义也越发抽象。这类新的语言结构产生后会不断经历磨损(erosion),突出表现为语法化。“吃”从开始的“进食”义到“遭受、挨”义再到后来被动关系词的转化,体现出了“吃+N”语言结构在语法与修辞界面的互动,实质上也是一个实词虚化的过程,即词汇语法化过程。

(四)“吃+N”结构的语法化及动因

基于经济性、明晰性、新奇性等认知语用动因的促动,在特定的日常话语中,个体的语法创新推动了语法演变。而一个新的语言结构,通过跨语境的扩展和跨语言社团的扩散或传播,进而最终规约化后才能完成语法化,这种演变是由社会语言学的因素导致的(吴福祥,2005)。当然,并非所有语言结构都可以语法化。

从认知心理来看,“吃+N”结构由语法结构向修辞结构演变的过程是认知规律在起作用。新兴认知语言学将隐喻与转喻理解为人类普遍的认知与表达方式,也是语言运用、分析理解语言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手段。Lakoff认为隐喻是基于从一个ICM向另一个ICM的映射,通过映射限定了两个ICM的关系,而转喻是指在同一个ICM之内表述和理解“部分与整体关系”的认知现象(Contiguity;Contiguous)。通过转喻,用一个处所成分转指与处所有关的其他事物,如将指称物视为一个整体,可以整体代部分,亦可以此物代彼物,是典型的语法转喻现象。在语用分析中,我们发现通过转喻“吃食堂、吃老本”已固化为习语,“吃亏、吃香”已转喻为词。

既然隐喻是从一个ICM向另一个ICM的映射,我们可以看出“吃”从动作义向“遭受、挨”义演变的心理基础便是隐喻。源域与目标域的认知基础建立在身体获取事物义素基础上,由可食用对象形象地映射出不可食的“杖棒、言语”及与之相关的“打、骂”等动作时,“遭受、挨”义便由此产生了。这种由特定语境类推“吃”字的隐含义“遭受、挨”的认知表达,伴随着用例增多,逐渐明确固定了下来。

二、“吃 +N”结构的修辞张力

什么是修辞张力?孙德金认为:“语言既要适应使用者不断萌生的新要求而调整自身,又要保持它的基本架构处在稳定状态,这两种要求之间的张力就是修辞张力。”[4]由于平行式的语义成分组配是具有稳定状态的常态性语言结构,因而不具有修辞张力,如:吃苹果、吃葡萄、吃早饭。这种“吃+N”结构中的组配关系在日常语言中随处可见,我们称之为平行式组配;随着语言的动态发展,我们看到了已突破语言规范的具有不同的语法属性且处于相同句法位置的语义成分匹配组合,如:吃亏、吃香、吃力、吃惊,我们称之为非平行式组配。将“吃+N”结构用意象图示表现出来(图1),左侧范畴内A代表高频动词“吃”,右侧范畴为可以与A进行匹配的语言成分。平行组配Aa1、Aa2、Aa3等常规结构可以构成“吃香蕉”“吃奶酪”等;不平行组配如AbAcAd等组配形式在现实话语中可以表达为诸如“吃食堂”“吃闭门羹”“吃大户”等非常规组配。从构词成分和语义角度来看,平行组配不具有修辞张力,而非常规组配的修辞张力大小取决于非平行组配的关系线与平行式组配的基准线形成的角度大小,非平行线倾斜度越大,形成的修辞张力就越大;倾斜度越小,修辞张力也越小[5]

图1

三、从“吃 +N”结构看语法与修辞互动

②在某处或按某种标准、某种形式用餐:~食堂、~馆子、~小灶。

⑧靠……来生活:~老本、吃利息、靠山~山。

人类最先通过动作体验来认知外界,在此过程中建立认知对象的“典型范畴”,基于对典型成员的认知,通过象似性逐渐认识边缘成员。人们对“吃+N”结构的认知起于对“吃”动作义的体验,即将“吃+N”语法结构作为典型范畴来认识“吃+N”修辞结构。人们的认知和推理过程具有不对称性,总是从典型成员(无标记项)出发,进而认识和推导出非典型成员(有标记项),形成由典型成员向非典型成员的演化。

同形语法结构与修辞结构的界定取决于两个条件:

第一是能否移位。例如:

吃酒→酒吃了

吃力→*力吃了

第二是能否扩展。例如:

在仿真结果中,NaN是因为EER等级划分的5个等级,属于在实验室理想状态下得到的结果,该项研究是现实生活中对地下水源热泵系统进行数据的收集,由于该地下水源热泵系统实际情况下不能完全实现节能的要求,收集到的数据中1级到3级数据较少,测试数据又是随机抽取的,因此有些等级数据不能完全抽取,所以正确率也不存在。

吃苹果→吃个红苹果

吃香→*吃一些香

由以上例子可见,可以自由扩展、自由移位的是语法结构;反之则是修辞结构。以隐喻理论为基础,将“吃”的动作义作为源域来映射目标域,从而使同形结构在语法和修辞层面间形成连续统。如:吃米——吃酒——吃醋——吃香——吃亏,在这一连续统中,两个范畴间组配所形成的“吃+N”结构分为常规组配与非常规组配,非常规组配会随着时代发展而出现新的用例,由此,我们看到高频动词“吃”(如图1)展示出来的语言张力是“吃+N”结构能够在语法与修辞界面移动的动因。

四、结语

本文由“吃+N”这一语言结构尝试分析了同形结构在语法和修辞界面的互动。“吃+N”这一语言结构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现出了由典型范畴向非典型范畴演变的过程。在语言变迁中显现出了人类认知思维的隐喻性。同时,将语言的同形纳入语法本体研究与修辞本体研究两个界面进行观察,我们也看到了语言规范是相对的,语言变异是绝对的。本文力图通过“吃+N”这一语言结构为同形结构在语法与修辞界面的互动提供一定的解释工作,进而服务于语言教学。

[参 考 文 献]

[1]陶红印.从“吃”看动词论元结构的动态特征[J].语言研究,2000,(3).

[2]李永春.论“吃”的语法化[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2,(3):60.

[3陆俭明,郭锐.汉语语法研究所面临的挑战[J].世界汉语教学,1998,(4):4.

[4]孙德金.语法规范、修辞张力与对外汉语语法教学[J].修辞学习,2009,(1):31.

[5]吴春相.语义成分的非平行组配和修辞张力——一种基于认知模型的分析[J].当代修辞学,2010,(3):45.

[6]潘晓东.通往广阔的新境界——评介郑颐寿的《比较修辞》[J].当代修辞学,1983,(4):43.

[中图分类号] H109.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 5823( 2019) 10- 0048- 03

[收稿日期] 2019- 05- 25

[作者简介] 吕静(1982-),女,常州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助教,硕士,主要从事语法与修辞、汉语国际教育研究。

[责任编辑:白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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