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参与英英战争的原因、表现和后果_英布战争论文

新西兰参与英英战争的原因、表现和后果_英布战争论文

新西兰参加英布战争的原因、表现与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西兰论文,战争论文,原因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612.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2)03-0156-05

今年是英布战争结束110周年。这场发生在上一个世纪之交的战争以1899年10月11日布尔人袭击英国的南非属地纳塔尔为开端,以1902年5月双方签订《弗里尼钦合约》宣布英国的军事胜利结束。英布战争在世界近代史上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不仅对正值衰落的英国产生了深刻影响,而且与美西战争、日俄战争等共同宣告了旧式战争的终结,成为帝国主义时代到来的一个主要历史标志。对此,国内外学术界展开了不少的相关研究,但都明显地集中在探讨战争的起因、性质,以及对英国和南非的影响,至于对其他参战国的研究甚少。事实上,当时的英国之所以能够赢得战争,是与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等殖民地国家的支援密不可分的。其中,新西兰是第一个向英国提供援助的英殖民地国家,而且英布战争也是新西兰第一次参与海外作战,对其影响无疑深远。因此,1999年10月21—22日,在新西兰参加英布战争100周年之际,以参战的新西兰战士的后裔为主的社会各界在新西兰国家图书馆召开纪念研讨会,并出版了一份报告《To Fight for the Empire,An Illustrated History of New Zealand and the South African War,1899-1902》。2002年5月,来自英布战争参战国的专家学者在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举行了纪念英布战争结束100周年的学术活动,并由奥克兰大学出版了论文集《one flag,one queen,one tongue》。笔者拟以上述会议及其成果为中心,结合其他相关文献来阐述新西兰参加英布战争的原因、主要表现和深远影响,以期改善有关英布战争参战国研究的学术匮乏。

一、新西兰参加英布战争的原因

早在英布战争爆发之前,时任新西兰总理的理查德·塞登(RichardJ.Seddon,1845-1906)就曾建议国会向英帝国政府提供一个武装步枪小分队。这个提议获得压倒性的支持,仅有5人反对。提议通过后,新西兰战士热情高呼:“上帝拯救女王”[1]1,奔赴南非。新西兰人之所以如此热忱地支持英国,究其原因主要在于:

1.与英国的多重特殊关系成为新西兰参战的推动力

自1769年英国的库克船长登上新西兰这片土地后,新西兰很快成为英国人的新定居点,移民不断涌入。结果,在新西兰的人口中,不列颠移民的第一、二代子孙占据了较高的比例。所以,新西兰人愿意把自己看做是不列颠人。而1840年2月6日,随着新西兰的土著毛利人与新南威尔士总督霍布森在诸岛湾的怀唐伊镇签署了《怀唐伊条约》,新西兰正式成为英王室的殖民地(1856年改为自治殖民地)后,英国文化逐渐成为新西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如此,由于西方种族优越论、文明优越论等思想在19世纪的泛滥,并成为西方各国对外扩张的重要动因和发动战争的重要借口。所以,在盎格鲁撒克逊文明区域内,向其他地区传播英语文化成为许多人的强烈愿望。新西兰作为英国移民后裔为主导的殖民地,自然同样怀有输出、包围英语文明的使命感。正如塞登1899年在国会上所言:“我们必须参加这次战争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是世界自治家族中的一员,我们是讲英语的国家中的一员。”[1]3正是这种浓厚的“恋母情结”,使得新西兰人愿意为有着“亲属关系”的英国提供援助。塞登在送别第一小分队的离别仪式上就慷慨激昂地演讲道:“新西兰人要为一面旗帜,一个女王,一种声音而奋斗,为一个国家——大不列颠而奋斗。”[1]vii

新西兰与英国不仅有着特殊历史与文化关系,而且现实中也存在着密切的经济联系,尤其是贸易方面。如1876年以后新西兰从英国的进口占到60%以上,这一份额到1930年仍维持在50%以上。而英国市场在1891年以后占新西兰出口的80%,这一水平一直维持到20世纪中期[2]140。两国在资本方面也有着非常密切的融合,特别是新西兰拥有大量的英国资本。从19世纪70年代起,新西兰政府就从英国金融市场上借贷了大量的资本,同时英国私人资本也大举进入新西兰。比如“新西兰国民银行”基本上就是由英国资本控制,新西兰的其他银行也受英国银行的巨大影响[2]140-141。此外,在政治制度上,新西兰也是完全仿效英国。如1856年建立的新西兰第一届责任制内阁,其政府的组成就是由议会中的简单多数来决定。这种模式无疑是英国责任制政府模式的最精确翻版[2]63。正是基于这种血缘关系和利益关系,塞登代表新西兰人由衷地说道:“不管这些英国人在地球上有多么分散,他们都被一种爱、一条深红色的纽带、一种团结的力量联系在一起”[1]2。

2.参战是维护新西兰自身安全战略的需要

塞登曾表示:“殖民地与宗主国之间混杂着我们自己的利益,这种利益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如果殖民地分裂,那么帝国的力量将会受到削弱,相反,如果殖民地团结,帝国的力量就会加强。我们知道帝国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英国的国旗是我们要保护的;如果没有帝国,又怎么会有新西兰?”[1]9由此可见,新西兰认为大英帝国在维护殖民地包括新西兰安全方面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而19世纪80年代达成的“杰伊沃斯原则”规定,由英国为其殖民地提供威慑力量——远洋舰队,各殖民地平时提供海军基地,战时则为英国提供远征军,以及海军财政方面的津贴来支持英国的防御。这对新西兰的国家安全战略产生重要影响,使新西兰的对外关系走出了困境,也使其对英国的安全依赖进一步加强。1899年10月布尔战争爆发,根据“杰伊沃斯原则”,新西兰出于维护宗主国利益的需要而第一次为英国血洒战场。

新西兰在迅速表示要支持战争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国家利益,认为自身安全受到了外部的严重威胁。比如,亚太地区的日本不断崛起,既积极谋求东北亚霸权,也觊觎海洋霸权。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的结局使得塞登看到了日本海军的壮大。因此,在1897年召开的伦敦“殖民地会议”上,塞登表达了对日本的强烈不满,他指出:日本舰队得到了加强并且发挥了巨大的力量,同时指出中国的海军力量也得到了加强。事实上,当时不仅仅只有日本追求太平洋利益,太平洋已经成为世界各主要势力的竞技场。在这种形势下,塞登认为新西兰的安全要得到保障就必须保持与英国之间的紧密联系,依托英国保护自己。正是出于这种安全因素的考虑,新西兰方面提出:“我们的力量依赖于整个英帝国,所以我们必须维持帝国的团结。”[1]9为此,新西兰决心要参加英布战争。当然,新西兰积极参与英布战争还有借机提高对帝国政治参与度和提升其在英帝国内部政治地位的目的。正如塞登所坦言:“参加英布战争这个建议能够加强殖民地对英帝国政治的参与机会,如果我们承担维持帝国的经费,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拥有这块或者其他殖民地的代表权直接参与联盟政府的统治。”[1]9

3.参战是新西兰对战争局势判断偏差的结果

在英布战争前,新西兰主要通过英国获取南非消息。可想而知,各种信息在进入新西兰之前都已由英国按照自己的意图进行了修改,都尽量有利于英国的利益。所以,不可避免地使得英语世界国家对南非政局判断出现偏差、对布尔人的认识浮于表面,使得英帝国内部对战争的起因与性质做出不实的分析,结果使社会舆论、政界都一窝蜂地支持英国。比如新西兰就认为英国在第一次英布战争中所提出的决议是“和平的”[1]4,甚至是有失尊严的,并由此认为这是英国爱好和平的表现。又如,第一次英布战争中英国所取得的对德兰士瓦的外交控制权,却被英国解释为宗主权。所以,当1899年布尔人率先发动战争时,新西兰认为是布尔人忘恩负义,战争是布尔人对保护国的颠覆和叛乱。

信息渠道的单一性严重影响了新西兰的决策者们。连后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担任新西兰国防部部长的詹姆斯·艾伦也曾经说道:“英国从来不会拔剑,除非是出于好的动机”[1]3,塞登也认为:“英国在与布尔南非共和国的争端中的立场是合理的、合法的”[1]5。

4.参战是新西兰国内反战力量薄弱的必然反映

尽管国会以压倒性的优势支持了塞登派遣第一小分队的提议,但这并不意味着新西兰人民就乐意看到自己人去征服布尔人。在当时的新西兰社会,就存在和平主义、反资本主义、格拉斯顿自由主义、爱尔兰民族主义等反战思潮和厌战情绪。不过,这些反战言论都不是社会主流声音,其力量相对薄弱。例如,1899年惠灵顿一位名叫考琳(CoIIings)的反战主义女士给和平组织写信寻求帮助,“我不想评论英国行动的对错,但这并不能阻止我追求和平。作为一个妇女我和其他人一样,看着我们勇敢的少年离开祖国,有些可能再也回不来,我希望战争有一天不再发生,我知道这种观点现在在国内是不受欢迎的,但是我想战争会给新西兰人民带来苦难,随着这种苦难的加深,新西兰人民爱好和平的愿望会出现的。”[1]29考琳还附上了自己的住址——威尔丽丝大街124号——希望爱好和平的人能够联系她。但是在几年时间里,去过那里的只有一个木匠和一个海员,而考琳也被认为只是与劳工运动有关。考琳的信及其效应清楚地表明反战主义在新西兰国内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新西兰国内不仅反战力量影响不大,而且反战人士也受到当局的压制。如1899—1900年担任惠灵顿海港委员会主席的哈欠森(Hucheson),在成为反资本主义思想的主要鼓吹者后,就被国会辞退了[1]30。总之,在新西兰国内的反战派与主战派的整个较量中,主战派打着维系民族感情、维护民族利益等旗号,最终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反战派,使得新西兰成为第一个向英帝国提供援助的自治殖民地。

二、新西兰参加英布战争的表现

在英布战争中,英属海外殖民地提供的帮助具有实质性的意义。他们提供了超过3万名来自海外殖民地以及5.2万名来自南非殖民地(包括兼并后的布尔南非共和国)的战士。其中,新西兰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向英国方面提供了军事、医疗、教育以及物资上的帮助。

1899年10月21日,由兰夫利(Ranfurly)勋爵带领的第一小分队开赴南非战场。在英布战争期间,新西兰先后派出了10支小分队超过6000名战士,除最后两支没有参加重要战役外,其余8支小分队在南非战场与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的军队一起为英国浴血奋战,对赢得战争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如1900年1月底,新西兰亚历山大女皇山地小分队与英军一起开始反攻作战,并于2月15日解放了金伯利;1900年3月13日,小分队又和英军一起攻陷了奥兰治自由邦的首都布隆方丹,扭转了战局[3]。的确,从1899年第一小分队到达南非之后,新西兰军队就受到了高度的关注,并被人们称为南非战场最好的山地部队。南非战场作战的成功使得新西兰军队形成了这样一种认识:新西兰人天生就是优秀的士兵,只需要少量的训练就可以有出色的表现。如1902年有一个叫詹姆斯·亚历山大·弗雷泽(James Alexander Fraser)的小分队士兵在写给他妹妹的信中高度地评价了新西兰军队:“第七小分队自从被派到南非就在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显示出第一流的英国骑兵与狡猾的布尔人之间的较量。当我们第一次遇到第6、8、14骑兵团时,以为他们会向我们做出指示,可是他们却连靴子都穿反了。”[4]不但如此,在小分队奔赴战场之前,新西兰已经组织起了志愿军。战争的爆发和爱国主义热情的高涨使志愿军的规模大幅增加,从1898年的4500人急速上升到1901年的17057人[4]。此外,新西兰也曾派出过由土著居民毛利人组成的小分队。但由于伦敦当局认为这是一场白人的战争,所以毛利小分队在南非战场的作用十分有限(但这并没有阻止英国征募一定的南非黑人来参加战争)。

新西兰军队在南非战场英勇作战,但士兵的军旅生活却十分艰苦。新西兰战士每天有11—12小时是在马背上度过的。他们在野外宿营,食物供应匮乏、单调,主要是饼干和牛肉罐头,且衣衫褴褛,经常遭受虱子的侵扰。据统计,在新西兰派出的10支小分队中,有71人死于战场或者因伤势过重身亡,26人死于意外,133人死于疾病,其中一半以上死于伤寒[3]。为此,第六小分队还在1901年进行了一场游行,要求更换破旧的军服,但却以失败告终。

为了改善战场的医疗条件,新西兰给每支小分队都配备了医护人员。在战争期间,新西兰大约向南非战场派遣了30名护士,这也是新西兰妇女唯一可以直接参与战争的领域。这些护士是土生土长的新西兰人,受过专业的训练。她们驻扎在军事帐篷医院,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防控疾病。如前所述,新西兰士兵驻地虱子横行,首次在人类历史上发明的“集中营”更是疾病盛行。因此,新西兰护士在南非战场救死扶伤,为英布战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1902年,根据英帝国政府的要求,新西兰又征募了20名女教师派往南非战场。她们的任务就是教育集中营里的布尔妇女和孩子。本来规定服务期一年,但这些女教师一直工作到集中营解散。之后,她们又转战布尔城镇和农村学校,甚至有部分人就留在南非,结婚、定居。她们的生活、工作条件也和士兵一样,非常简陋。亚历山大·罗伯逊·福尔科纳(Alexander Robertson Falconer),一个在战争中照顾了最后一个伤者的新西兰医生,他在写给朋友杰克的信中说道:“我从报纸上得知有20个女教师将要到集中营中来,虽然她们在这里会过的相当清闲,但我是不会建议一个女孩离开自己家到这种地方来的,除非她们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3]

新西兰人除了直接参与英军战事外,也为英帝国政府提供了巨大的物资援助。除了政府的财政拨款外,妇女们为战争筹款的表现和贡献尤为突出。其中标志性的事件是,在政府大楼举办的道格拉斯女士的爱国主义狂欢节吸引了5000人。而在狂欢节中,一个特殊的表演就是包括首相女儿在内的身着卡其布军服的女子军团的演出。这是一个由50位年轻妇女组成的特殊团体,她们的表演被刊登在图画周刊上,对战争的宣传和筹款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些有钱有地位的妇女则主要通过组织上千人参加的公园集会来为战争筹款。例如,斯塔德霍姆(Mrs Studholme)女士的宴会就募集到了300英镑[4]。除了筹款,新西兰妇女也为战争提供从饼干到袜子、手帕、羊毛头套、法兰绒腰带等生活战略物资。

三、英布战争对新西兰的影响

新西兰作为第一个向英帝国战争提供援助的自治殖民地,参战对其军事力量有着实质性的意义,对新西兰社会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1.战争激发了国内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

历史的纽带、现实的利益紧紧地将新西兰与英国联结在一起,而布尔人的首先宣战又被新西兰人视为英帝国安全和利益受到威胁,由此对英国故乡形成空前高涨的爱国主义。比如在第一小分队出发时,包括塞登和惠灵顿市市长约翰布莱尔在内的超过4万人去为第一小分队送行。不仅如此,在战争期间,新西兰社会通过诗歌、歌曲、戏剧等文学作品的宣传,爱国主义思想更为强烈甚至激进。1900年出版的以爱国主义为题材的诗歌《南部十字路口的男孩》就这样写道:“我们是南部十字路口的男孩,我们的星星照耀着我们的旗帜……以此来显示我们是大英帝国的少年。”[4]同年出版的《殖民地的儿子》这首歌曲则突出强调了英国正处于危险之中,要求殖民地的儿子也就是新西兰人尽全力来保护自己的故乡。谷道先生(Mr G.H.Goodall)的戏剧《莱迪史密斯的解放》,通过爱、死亡、牺牲等多种情感的表达来宣扬爱国主义。这些爱国主义文学作品不但进一步增强了新西兰国内支持参战的热情,而且使得国内的一些战争动员工作开展的更为轰轰烈烈。当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新西兰文学事业的发展。

2.战争促进了妇女社会地位的提高和一定政治权利的获得

虽然与其他国家相比,新西兰妇女早在1893年就获得了选举权,但在新西兰这样一个以男性为主导的国家之中,新西兰妇女的社会地位仍需提高。参加英布战争给新西兰妇女提供了一个改善自身地位的机会。

围绕新西兰是否参加英布战争,新西兰妇女的分歧十分明显:一部分妇女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是支持战争的一支重要力量。她们既奔走国内、积极募捐,寻求军需援助,也以护士、教师身份奔赴战场,还不断地写信鼓舞前线将士。她们对战争的参与度不仅扩大了她们的社会影响,使其获得了一定的政治权利,而且为筹款举办的各种活动更使她们有机会参与公众活动。同样,另一些反对战争的妇女则站在风口浪尖上,以反战言行而增加了自身的政治参与度。当然,这些反战言论往往被贴上赞成布尔人的标签,也因此极少得到社会团体的支持。最典型的就是一个名叫维尔赫尔米娜·谢尔丽弗·布瑞恩(Wilhelmina Sherriff Bain)的反战妇女,她在1900年的国家妇女大会上发表了题为《和平与仲裁》的演讲。她说:“新西兰把自己抛入了旧世界的泥潭,我们选出体格健壮的年轻人送他们穿越塔斯曼海和印度洋去杀死16岁的男孩和70岁的老人,也许他们会在试图杀死别人的过程中被杀,我们可怜的不列颠男孩被引入了黑夜。他们有可能用刺刀刺死在帐篷中熟睡的布尔人,然而这种荣耀被认为是正义的。而当布尔人同样对我们施以暴行时,我们的语言却无法表达我们心中的谴责。”[5]2布瑞恩的这种反战言论一出现,执政者就迫不及待地要与她划清界限。不仅如此,作为执政者喉舌的《奥塔哥日报》还花了大量的篇幅和时间来争论战争的必要性和正义性,试图要把这种反战的言论扼杀在萌芽状态。

但不论是支持还是反对战争,妇女们都走出家门,积极参与社会政治活动,表达自己意愿。这些举动说明新西兰妇女的政治觉悟在提高,政治参与度在增加,社会责任感在增强。这也是她们认识自己才能、发挥自己能量,以及社会将她们作为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予以考虑的过程,这对于新西兰政治制度的完善无疑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3.战争增强了新西兰的离心力,成为脱离大英帝国统治的端倪

自1840年起,新西兰实质上沦为了英国的殖民地,这使其与英国之间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由此参加英布战争,为英国在南非的作战提供大量的人力物力。但在借助这场战争巩固与大英帝国联系的同时,由于英国在战争中所暴露出的帝国衰落迹象,使得新西兰人民的民族认同感和自信心增强,并开始寻求摆脱英殖民统治之路。

19世纪末,随着殖民地人民的反抗、国内经济的衰落和帝国主义之间的竞争加剧,英国面临空前的危机。在英布战争初期遭受重创,以及后来通过实行极端措施,并且通过新西兰、澳大利亚、加拿大的援助才扭转战局的过程表明,英国国力的衰落、军队战斗力的下降已是不争的事实,这也使得大英帝国对自治殖民地的控制不断松弛。而作为大英帝国一部分的新西兰,对于帝国主义也颇有兴趣。在新西兰统治者看来,南太平洋上的一些小岛应该由他来统治。其实早在1883年,新西兰议会就通过了“联盟和兼并法”,允许新西兰同一些太平洋上的小岛进行联系。19世纪80年代,在斐济的白人定居者也希望斐济能与新西兰合并。新西兰还想得到库克群岛,但英国已经先将其收在自己的统治之下。

正是在上述这种现实矛盾的作用下,新西兰在英布战争结束后,与英国之间的离心力逐渐加强,摆脱英国殖民统治的愿望日益迫切。1907年9月,新西兰终于获得“自治领”地位,1947年完全独立。

[收稿日期]2012-01-12

标签:;  ;  ;  ;  ;  ;  ;  ;  ;  

新西兰参与英英战争的原因、表现和后果_英布战争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