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南太平洋战略初探:历史渊源、实施路径与战略动因论文

日本南太平洋战略初探:历史渊源、实施路径与战略动因论文

日本南太平洋战略初探:历史渊源、实施路径与战略动因 *

王竞超**

摘 要: 冷战结束以后,日本介入南太平洋事务力度不断加大。日本通过构建多边制度、提供各类功能性援助、加强人文交流、与美澳等开展安全合作等路径,力图在南太地区确定自身政治与军事存在。日本不仅将南太地区作为日美同盟在印太遏制中国政策的支点,也将其作为对冲“一带一路”倡议影响力的重要平台与实施本国海洋安全战略的关键依托。对于日本南太平洋战略,中国应未雨绸缪,在各方面进行有效应对。与此同时,中国应努力避免与日美等国在南太地区的非理性博弈,致力于同国际社会一道共同改善南太地区的发展状况,提高南太各国人民的福祉。

关键词: 日本;南太平洋;日美同盟;印太战略;“一带一路”倡议

20世纪70年代以后,南太平洋岛国[注] 南太平洋独立国家共有16个,即:澳大利亚、新西兰、巴布亚新几内亚、萨摩亚、汤加、瑙鲁、斐济、密克罗尼西亚联邦、马绍尔群岛、所罗门群岛、帕劳、瓦努阿图、基里巴斯、图瓦卢、纽埃及库克群岛。本文所指的南太平洋岛国是指除了澳、新以外的14个国家,主要分布于美拉尼西亚、密克罗尼西亚、波利尼西亚三大岛群。 相继取得独立,成为一个新的地缘政治板块。由于远离世界政治舞台中心、经济长期发展滞后、人口和国土面积等体量过小等因素,南太平洋岛国在国际社会曾严重缺乏存在感。

冷战结束后,南太平洋岛国因其扼守印度洋至太平洋重要海上通道、沟通亚太与北美的地缘优势,开始受到一些全球和地区大国的重视,日本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日本自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通过制度建设、功能性援助、多边安全合作等路径,大力强化与南太岛国关系,成为在该区域最为活跃的域外大国之一。尤其是2012年末安倍晋三第二次组阁后,伴随着日本印太战略实施进程加快,作为印太的核心组成部分的南太平洋在日本对外战略体系中的地位得到进一步提升。因此,对日本南太平洋战略进行分析,大体上具有以下两方面现实意义:其一,日本对南太诸岛国政策从侧面折射了其印太战略和海洋安全政策的意图,这对中国研判日本战略走向、制定因应策略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其二,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向南太平洋的延伸,中国与南太岛国在各领域务实合作的逐渐深化,中国与该区域国家的双边、多边关系将进一步密切,中国在南太的海外利益将持续扩大。日本在战后介入南太事务长达40余年,在国际社会中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其经验与教训将对中国有积极的借鉴作用。

目前,国内外围绕日本南太平洋战略的前期成果大致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学界已出现日本与南太关系的宏观性研究成果。如日本综合研究开发机构(NIRA)在全面梳理了日本与南太平洋各国(地区)关系变迁的基础上,分析了当前南太的地区局势,并对日本政府提出了相应对策建议。[注] 日本総合研究開発機構(NIRA)「南太平洋の現実と国際協力」(南太平洋的现实与国际合作),東京:アジア太平洋研究会1980年版。 其次,近年来分析日本南太平洋战略的调整与考量的动态性研究逐渐兴起。如梁甲瑞剖析了近期日本南太战略的调整,并深入分析了其对中国可能产生的影响[注] 梁甲瑞:《日本南太地区战略调整及对中国的影响》,《国际关系研究》2015年第5期,第109—112页。 ;胡传明、张帅等学者则重点论述了日本介入南太平洋事务的战略考量,即日本需要在海洋战略扩张、争取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牵制中国等方面获得南太平洋岛国的支持等。[注] 胡传明、张帅:《美中日在南太平洋岛国的战略博弈》,《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1期,第53—54页。 再次,关于日本南太平洋政策的一些案例研究也为探讨日南太双边关系提供了较好的切入点。如Tarte、陈艳云、张逸帆学者着眼于日本对南太渔业与援助政策的特征、模式及战略目的进行了分析。[注] Sandra Tarte,“Diplomatic Strategies:The Pacific Islands and Japan”,Pacific Economic Paper ,No.269,July 1997,pp.1~25;Sandra Tarte,“Japan and the Pacific islands:The politics of fisheries access,aid and regionalism”,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65116258_Japan_and_the_Pacific_islands_The_politics_of_fisheries_access_aid_and_regionalism,visited on 29 Feb.2019;陈艳云、张逸帆:《日本对南太平洋岛国ODA政策的调整及其特点》,《东北亚学刊》2013年第4期,第41—44页。

应当说,国内外学界现有成果对我们理解、把握日本南太平洋战略的特征、发展趋向、战略考量具有重要的意义。然而,日本南太战略是动态性较强的课题,故也应看到当前研究仍有改进的空间。首先,在日本国内层面,除了一些传统因素,近年来日本印太战略日趋成型,其对日南太战略的影响需加以详细阐明。其次,在国际层面,美日同盟在亚太的调整、日澳及日美澳安全合作的新发展、中日关系的转圜等都成为影响日本南太战略新的外部变量。以上日本面临的国内外变量在既有研究中尚未充分引入,亟待新的研究成果加以补益。

一、历史视角下的日本与南太平洋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南太平洋区域长期不为世界所知悉,直到大航海时代才逐渐向世人撩开其神秘的面纱。1519年启动的麦哲伦环球航行尽管经过了南太平洋地区,但并未留下太多痕迹。直至18世纪下半叶,在英国著名航海家詹姆斯·库克(James Cook)的三次探索下,南太平洋及散布其间的各大岛群才逐渐为世人所知。而同时期的日本作为孤悬东北亚一隅的岛国,在德川幕府治下长期推行闭关锁国政策,除了中国、朝鲜半岛等少数区域,与外部世界联系颇为有限,故与南太平洋地区基本未产生正式的交集。

宋代的中央集权,大体上在“专务以矫失为得”的原则上建立起来的。政权之主要注意力集中于如何防范文武重臣的篡夺之祸;如何防止人事、财政、军政等大权旁落;如何禁制百官间凭藉种种因缘相互朋比,以致构成为专制政权的离心力量;……任人格局中“且要异论相搅,即各不敢为非”的良苦用心,诸般设施中所贯彻的文武相制、内外相维、上下相轧原则,都分明体现出“事为之防,曲为之制”的精神。[3]520

自德川幕府末期,日本国内开始萌生对外扩张的思潮,南太平洋遂进入日本的视野。彼时吉田松阴作为日本具有代表性的战略家,提出了“航海雄略论”,将南太平洋广大地区纳入日本潜在的扩张对象中。1858年前后,吉田写作《对策一道》等文章,阐述了其“航海雄略论”的“精髓”,即“凡为皇国士民者,不拘公武,不问贵贱,推荐拔擢,为军帅舶司,打造大舰,习练船军,东北而虾夷唐太,西南而流虬对马,憧憧往来,无有虚日,通漕捕鲸,以习操舟,晓海势。然后问朝鲜、满洲及清国,然后广东、咬口留吧(雅加达)、喜望峰(好望角)、豪斯多辣理(澳大利亚),皆设馆置将士,以探听四方事,且征互市之利。”[注] 山口県教育会著「吉田松陰全集:第四卷」,岩波書店,1934年版,第109頁(山口县教育会编著:《吉田松阴全集:第四卷》,岩波书店,1934年,第109页),转引自唐利国:《论吉田松阴的亚洲侵略思想》,《北华大学学报》2017年第5期,第31—32页。 不难发现,吉田的“航海雄略论”涵盖了南北两大扩张方向,并意图以东南亚地区为跳板,将澳洲及其附近的南太地区纳入日本的扩张目标,这对此后日本对外扩张路线产生了深远影响。

19世纪末20世纪初,日本正式加入了太平洋地区的争霸,并在1897年美国吞并夏威夷、1898年美西战争和随后的菲律宾独立运动中,表现其态度。[注] 井上清著,宿久高等译:《日本帝国主义的形成》,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70—76页,转引自臧运祜:《近代日本亚太政策的演变》,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3页。 随着日本在太平洋地区扩张加速,其与美国摩擦逐渐加剧,日美开始寻求确保各自权益的折衷方案。1908年11月,日本驻美大使高平小五郎与美国国务卿鲁特在华盛顿地区交换了两国关于太平洋地区的换文,规定日美两国在太平洋地区拥有重要的远离本国的岛屿领土,并在该地区有着共同的目标政策和意图。[注] 臧运祜:《近代日本亚太政策的演变》,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4页。 日美妥协方案的达成不仅意味着两国摩擦暂时缓解,也标志着两国在太平洋平等竞争时代的开端[注] 参见刘世龙:《美日关系(1791—2001)》,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版,第186页。 ,这对此后数十年南太平洋地区秩序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应英国要求参战,于1914年10月占领了马绍尔群岛、加罗林群岛、特鲁克群岛等赤道以北的原德属南洋群岛。[注] 参见胡杰:《英国视角下的英日一战海军合作》,《边界与海洋研究》2018年第2期,第104—113页。 一战结束后,《凡尔赛合约》规定,德国丧失所有海外殖民地,其中马绍尔群岛、北马里亚纳群岛[注] 德属马里亚纳群岛不包括美国领有的关岛,为了便于与关岛区分,多称之为北马里亚纳群岛。 与加罗林群岛等德属太平洋岛屿正式归日本托管。自此,日本从现实、法理上实现了近代以来染指南太地区的梦想,并以马绍尔群岛等为据点,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动太平洋战争奠定了基础。20世纪30年代中期,进一步向南太地区扩张成为日本的国策。日本高层认为,日本有三条生命线,第一条是中国东北,第二条是内南洋,第三条是外南洋;中国东北与内南洋已经在握,下一步该是夺占外南洋了。[注] 内南洋指马绍尔群岛、马里亚纳群岛与加罗林群岛;而外南洋则囊括了内南洋以外的广大南太平洋地区。参见赵振愚:《太平洋战争海战史(1941—1945)》,北京:海潮出版社1997年版,第23页。 在这一方针指引下,近卫文麿1940年第二次组阁后确定了“大东亚共荣圈”的亚太政策,开始实质上的南进。同年7月,近卫内阁制定《基本国策纲要》,在第二、三条中详细规划了日本的南进政策,并正式确定了对外南洋等广大南太平洋地区行使武力的路线方针。[注] 参见臧运祜:《近代日本亚太政策的演变》,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60—261页。 此后,1941—1945年,广大南太平洋地区成为日美殊死搏斗的战场,并以美国的最终胜利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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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日本南太战略的实施路径

二战结束后,日本在南太地区的殖民地丧失殆尽。在漫长的冷战时期,日本与南太岛国共同被纳入了美国的亚太同盟体系,成为遏制苏联、中国的太平洋三大岛链的重要组成部分。日本除了本土四岛是第一岛链的核心组成部分外,所属小笠原群岛、硫磺列岛与南太平洋的马里亚纳群岛(以关岛为中心)、密克罗尼西亚联邦等组成了第二岛链,形成了对社会主义阵营的“新月形包围圈”;而波利尼西亚群岛则与美国阿留申群岛、夏威夷等构成了第三岛链。三大岛链的提出,不仅激化了美苏在亚太的对峙局势,也深刻地塑造了战后亚太安全秩序。

战后较长一段时期内,日本与南太地区除了同处于美国亚太军事体系外,基本没有更多的联系。20世纪70年代以后,日本与南太诸国互动渐趋频繁。一方面,南太多国尽管相继独立,但苦于经济基础薄弱、发展环境恶劣,故各国开始寻求日本等发达国家的援助;另一方面,日本在成为世界经济大国后,开始寻求开拓新的国际空间与投资目的地,南太地区多国开始进入其视野。在此背景下,日本和南太各国利益取向高度一致,双方关系明显升温。1985年1月,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出访斐济、巴布亚新几内亚,成为战后第一位访问该地区的日本政府首脑。受此政策激励,1987年日本外相仓成正巡访南太多国,并在斐济发表题为“迈向太平洋未来社会”的主旨演讲,提出了日本南太政策的五大原则:(1)尊重南太各国的独立自主;(2)支援南太区域合作;(3)确保区域政治稳定;(4)扩大日本与南太经济合作;(5)促进人员交流。[注] 日本外務省「日本と太平洋の島国」(日本外务省:”日本与太平洋岛国”),https://www.mofa.go.jp/mofaj/files/000068954.pdf,登录时间:2018年12月27日。 以上五原则也被称为“仓成主义”(Kuranari Doctrine),成为日后日本政府发展与南太诸国关系的重要指导纲领。冷战结束以后,南太地区局势进一步缓解,日本也开始经由多重路径深入实施本国的南太战略。

(一)构建专门性制度强化对南太事务的介入

20世纪90年代后,在区域经济一体化与经济全球化如火如荼之际,南太岛国发展却举步维艰。一方面,南太岛国面临着国土狭窄分散、远离国际市场、自然灾害与气候变化频仍等严峻挑战,在国家生存与发展、安全保障等方面均急需国际援助。另一方面,由于国际社会信息不足问题的存在,南太诸国对与域外国家合作颇为戒惧。对此,中国学者苏长和曾指出:“信息的不完善性是国际相互依存中永存的现象。信息不足使原本充满不确定性以及猜疑与疑惧的国际关系变得不可信赖,是国际合作的重要障碍之一。”[注] 苏长和:《全球公共问题与国际合作——一种制度的分析》,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3页。 就南太诸国而言,由于其在近代饱受大国殖民统治之苦、冷战时期长期处于东西方阵营对峙前线,主权意识格外强烈。更重要的是,南太诸国在信息不足、难以预判各大国战略意图的情况下,对域外大国介入南太事务高度敏感,对与大国的合作也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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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日美在岛链遏制体系基础上,希望借助南太地区完善印太战略,升级对华遏制能力。自奥巴马时代,美国开始重视印、太两大区域的联动,美日等国印太战略也逐渐浮出水面。两国意图伙同澳、印等国,在现有岛链体系的基础上,构建对华包围圈,将遏制形式由“线”上升为“面”。2010年10月,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在檀香山发表演讲,首次表明了美国官方对印太的重视。[注] 日本外務省「日本と太平洋の島国」(日本外务省:“日本与太平洋岛国”),https://www.mofa.go.jp/mofaj/files/000068954.pdf,登录时间:2018年12月27日。 “American’s Engagement in the Asia-Pacific”,https://www.state.gov/secretary/rm/2010/10/150141.htm,last visited on 17 Jan.2019. 翌年,希拉里在《外交政策》上发表“美国的太平洋世纪”一文,声称“美国正将与澳大利亚的同盟关系由亚太扩展至印太,成为真正的全球伙伴关系”[注] Hillary Clinton,“American’s Pacific Century”,Foreign Policy ,November 2011. 。而日本作为美国盟友,准确把握了美国的战略意图,提出了日本版印太战略的框架,更明确地描绘了如何构筑对华包围圈。安倍2012年12月第二次组阁前夕,在世界报业辛迪加上发表题为《亚洲民主安全菱形》的文章,提出“太平洋的和平稳定与航行自由,与印度洋的和平稳定与航行自由密不可分”,“日本作为亚洲最古老的海洋民主国家,应在保障印太两洋航行自由这一重要公共产品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注] 日本国际问题研究所「アシア(特に南シナ海·イント洋)における安全保障秩序」,『平成24年度外務省外交·安全保障調査研究事業(総合事業)報告書》(2013年3月)』(日本国际问题研究所编:《亚洲(特别是南海与印度洋)的安全保障秩序》,摘自《2012年度外务省外交·安全保障调查研究事业报告》),第25頁。 安倍还公开表示日本应与美国夏威夷、澳大利亚、印度加强安全合作,形成“亚洲民主安全菱形”[注] 同上。 ,以达到遏制中国的战略目标。因此,日美通过加强对南太地区事务的介入,可将传统三大岛链进行升级,将遏制形式由“线”上升为“面”,将遏制范围由“新月形”扩大为“菱形”,将遏制方向由东、西扩大为东、南、西三大方向,力图打造一个由西北印度洋至阿留申群岛、夏威夷的对华印太包围圈。而在这个日美打造的包围圈中,南太地区扼守东缘,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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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促进人文交流,培育日本在南太地区的软实力

日本除了借助PALM对南太各国提供功能性援助、深入介入地区事务外,也重视借人文交流培育自身在南太地区的软实力。首先,日本利用近代以来自身与南太地区(特别是密克罗尼西亚联邦)的“历史渊源”,强化双边的“文化认同”与“身份认同”。明治维新以后,大批日本人为了谋生,奔赴南太地区充当劳工,成为该地区主要外来移民来源之一。其后,日本从一战开始对北马里亚纳群岛等南太地区经营了三十年,掀起了第二波日本对南太地区的移民潮,不仅使日裔成为南太地区重要的族群,也深刻影响了该地区的文化、习俗、社会制度等。日本利用以上“历史遗产”,对南太各国强调日本与对方的“亲缘”关系,并利用南太国家中上层日裔拓展对各国的宣传渠道,扩大彼此的认同感。

其次,日本通过实施“对日理解促进交流项目”(JENESYS),促进与南太各国民间交流。日本官方公开宣称,希望通过JENESYS,邀请一大批具备外宣能力、在未来大有作为的南太国家人才来日交流学习,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历史、对外政策等层面加强对日理解的同时,发掘一批“亲日派”“知日派”人士,充实日本的外交基础。[注] 参见日本外務省「対日理解促進交流プログラム」(日本外务省:“促进对日理解交流项目”),https://www.mofa.go.jp/mofaj/files/000354851.pdf,登录时间:2019年1月9日。 据统计,2015~2018年,通过JENESYS来日访问交流的南太国家人员分别达到3700、7300、4800、3500人次。JENESYS促进了大批南太国家中上层人士对日本的关注与认同,帮助日本扩大了在南太地区的影响力,有效培育了日本在该地区的软实力。

(三)强化与美、澳等国安全合作,便利自身对南太平洋地区的渗透

日本在单独介入南太事务的同时,也努力强化与美、澳等盟国和准盟国的安全合作,意图借助美澳的区域影响力便利自身对南太地区的渗透。首先,日本与美国在南太平洋的双边安全合作不断深化,并借此获得在南太地区的军事立足点。2012年奥巴马正式提出“重返亚太”后,日美着手修订1997年《日美防卫合作指针》,以应对亚太乃至全球日趋复杂的安全课题,并期望借此更有效地遏制中国崛起。2012年末,两国正式开始讨论具体修订工作,力图通过共同侦察、训练、演习等方式强化日美同盟在西、南太平洋地区的军事存在感与威慑能力,达成“着眼于亚太形势,日美两国在第一线形成战斗力的同时,需具备迅速增强战斗力的能力。”这一共识。在以上共识的基础上,日美在南太地区动作频频。第一,2013年12月以后,日美在关岛及北马里亚纳群岛的天宁岛等构建两国共同使用的军事训练基地,这意味着日本通过日美同盟的“政策红利”在南太地区获得了重要的军事立足点。第二,日美在南太地区的双边军事训练、演习密度加大。两国针对“假想敌”对亚太相关军事目标可能的侵犯,于2016、2017、2018年连续在关岛、天宁岛等地举行 “利剑”(Keen Sword) 联合军演。可以说,近年来日美两国以南太平洋为据点掌控整个亚太安全局势的战略部署已清晰可见。

其次,除了日美双边合作,日澳、日美澳在南太平洋的双边、多边安全合作也逐渐机制化。澳大利亚作为南太平洋区域大国,对地区安全事务具有较强发言权与重大利益关切。近年来,澳在多个官方文件中都表现了对南太地区的重视,并表示希望与域外大国合作维护该地区安全。澳在2016年《国防白皮书》中将本国战略防卫框架明确为四大层次,即澳本土及临近的海上通道安全;与澳相邻的巴布亚新几内亚、东帝汶、东南亚海域及南太平洋区域安全;印太区域的稳定;基于规则基础上的全球秩序。[注] “2016 Defense White Paper”,http://www.defence.gov.au/WhitePaper/Docs/2016-Defence-White-Paper.pdf,last visited on 13 Feb.2019. 可见,南太地区被澳大利亚视为国防上最核心的区域之一。而对于南太地区的安全问题,澳也并不排斥日本等域外大国的介入。如在2012年发布的《亚洲世纪白皮书》中,澳大利亚表示“澳可以通过与其他国家合作,为支持该地区的可持续安全作出诸多贡献。我们将努力通过双边和现有的区域机制建立信任与合作。”[注] “Australia in the Asian Century”,http://www.eastasiaforum.org/wp-content/uploads/2014/04/australia-in-the-asian-century-white-paper.pdf,last visited on 15 Feb.2019.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日本对南太各国进行了长期关注,对各国的担忧也颇为了解。为了打消南太岛国对日本的疑惧心理,让本国更有效地介入南太事务,日本于1997年创立了“日本和太平洋岛国首脑峰会”(PALM)这一多边制度。日本在该制度框架下通过领导人峰会、会间会等与南太各国保持常态化沟通,很大程度上改善了信息不足的问题,消弭了对方对日本介入南太事务的疑虑。此外,日本在该制度框架下对南太各国提供各类援助项目,大大密切了日本与南太各国的关系。以最近几期PALM为例,即可窥见日本介入南太事务的路径与援助重点。如2003年举行的第三届PALM中,日本与南太岛国确定了5个重点合作领域:强化太平洋地区的安全保障;构建南太更为安全、可持续发展的环境;改善南太各国教育水平与人才培养质量;改善南太地区的医疗卫生条件;开展更为活跃、具有可持续性的日本—南太贸易合作,促进各国经济发展。[注] 日本外務省「日·PIF首脳会談首脳宣言「沖縄イニシアティブ」骨子」(日本外务省:“日本·PIF首脑会谈共同宣言‘冲绳倡议’主要内容”),https://www.mofa.go.jp/mofaj/area/ps_summit/pif_3/declaration_h.html,登录时间:2019年1月15日。 在2009年第五届PALM中,日本承诺将在3年内提供500亿日元(约4.43亿美元)援助,宣布将为南太各国提供海水淡化、太阳能发电等环保技术;以确保“人的安全”为理念,为各国培养总计2000人左右的人才队伍;修建学校、医院等,改善南太各国民生;加强日本与各国人员往来方面,加大接受各岛国留学生力度,促进日本与南太国家青少年交流等。[注] 日本外務省「第5回日本太平洋·島サミット」(日本外务省:第5届“日本和太平洋岛国首脑峰会”),https://www.mofa.go.jp/mofaj/area/ps_summit/palm_05/pdfs/shiensaku.pdf,登录时间2019年1月9日。 2012、2015年举行的第六次、第七次PALM中,日本分别承诺3年内将向南太诸国提供5亿美元、550亿日元(约4.87亿美元)的援助。[注] 日本外務省「日本と太平洋の島国」(日本外务省:“日本与太平洋岛国”),https://www.mofa.go.jp/mofaj/files/000068954.pdf,登录时间:2018年12月27日。 2018年5月,在日本福岛举行第八次PALM,日本在以下方面取得重要进展:与南太各国间就构建印太战略达成共识;双方将加强海上安全能力建设、港口建设与运行等方面的合作;强化人文交流,日本承诺将3年内为南太诸国培养5000名各领域人才;南太诸国明确支持日本“入常”等。[注] 日本外務省「第8回日本太平洋·島サミット」(日本外务省:第8届“日本和太平洋岛国首脑峰会”),https://www.mofa.go.jp/mofaj/a_o/ocn/page4_004028.html,登录时间:2019年1月10日。

日本为了进一步强化对南太地区的渗透,对澳大利亚作用相当重视。在澳明显表态不排斥和域外国家合作维持南太安全秩序后,日本更是“颇受鼓舞”,在两国海洋安全合作[注] 关于日澳海洋安全合作具体情况,参见王竞超:《日澳海洋安全合作探析:历史演进、动因与前景》,《太平洋学报》2018年第9期,第35—46页。 中专门设置了南太岛国的相关议题。2012年日澳第四次“2+2”会晤(即两国外长、防长会晤,下同)中,日澳双方强调通过太平洋岛国论坛(PIF)及PALM等多边机制,在海洋监测、渔业、环境与资源可持续发展方面强化双方在南太平洋广大区域的合作。[注] 日本外務省「日本とオーストラリア:平和と安定のための協力 共通のヒションと目標」(日本外务省:“日本与澳大利亚:为了和平与稳定的合作:共同的视野与目标”),http://www.mofa.go.jp/mofaj/area/australia/2plus2/pdfs/1209_gai.pdf,登录时间:2019年2月17日。 此外,澳大利亚主导的“卡卡杜”多边海上军事演习成为日本开展与南太岛国安全合作的绝好平台。日本自2008年开始参与该演习以来,截止到2018年已连续参与5次。通过联合军演,日本大大强化了与澳大利亚、南太岛国海军的协同作战能力。

在日美同盟向南太地区渗透、打造对华印太包围圈的进程中,日本在较长时间内实际上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其原因在于,小布什与奥巴马执政前期,美国战略重心转向中东,将较多的亚太安全事务交由日本代为分担。可以说,美国此举正中日本下怀,日本可借此名正言顺地向南太地区渗透,在夯实岛链防御体系、构建对华印太包围圈之余,可确立自身在该地区的政治与军事存在,助力本国南太平洋战略目标的实现。

除了日澳围绕南太进行的双边安全合作,日美澳三边在南太地区的安全合作也逐渐步入正轨。2013年10月日美“2+2”会晤中,两国就在亚太地区强化日美澳三边安全合作达成一致。2014年以后,美日澳共同参与的联合演习、训练密度不断加大,如美日澳三国联合海上演习、《防扩散安全倡议》( PSI)海上演习[注] 王竞超:《日澳海洋安全合作探析:历史演进、动因与前景》,《太平洋学报》2018年第9期,第40页。 等多次在南太地区进行。近两年来,除了以上传统安全合作项目,日美澳等国在关岛安德森空军基地区域举行的“对抗北方”(Cope North)多国联合军演影响日趋扩大,不仅成为日美澳在南太地区安全合作的重头戏,也逐渐成为遏制中国在南太地区影响力的关键抓手之一。

三、日本推进南太平洋战略的多重动因

日本推进南太平洋战略并非一时兴起,实则是日本历届内阁着眼于国内外局势所作出的长期战略部署,蕴藏着多重动因。

(一)日美同盟向全球拓展、遏制中国的支点

首先,南太地区为日美同盟向全球化拓展、遏制中国的关键支点。自小布什时代开始,日美同盟逐渐从过去东亚地区的军事同盟转为全球性同盟关系。[注] 高兰:《日本海洋战略的发展及其国际影响》,《外交评论》2012年第6期,第53页。 应当说,日美同盟向全球范围拓展是美国遏制中国、维护自身主导的全球安全秩序需要。究其原因,大致有以下两方面。其一,随着中国外向型经济的发展,其国家利益布局经历了由亚太、印太乃至全球的扩展。其二,伴随着海洋强国战略的实施,中国海军不断走向深蓝,通过索马里与亚丁湾护航、建立海外保障基地、承担国际维和任务等,在地缘上已跨越了亚太地区,积极参与了印度洋乃至全球安全治理。因此,中国突破第一、第二岛链的趋势日益明显,这也引起了美日等国的高度戒惧。

在此背景下,日本通过对南太地区的渗透,不仅能扩大同盟在亚太的活动范围,更有望辅助美国,将对华遏制体系实现从“岛链”到“菱形”、由“线”向“面”的战略升级。具体而言,一方面,通过对南太地区的渗透,日美在强化原有两条岛链防御力量的基础上,可大力夯实第三岛链的遏制能力。从地理上看,第二岛链与第三岛链距离较远,为了使二者更有效呼应,横跨其间的南太岛国成为了天然媒介。因此,南太地区既是第二、第三岛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连接二者的桥梁与纽带。日美希望通过强化与南太岛国关系,更有效地提升两条岛链遏制能力。

以上对日本与南太平洋地区的历史纠葛进行了简要梳理。可以发现,自近代以来,日本即将南太地区作为日本对外侵略的主要目标之一,并期望以此为跳板挑战美英等在一战后确立的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因此,南太地区可谓是日本近现代对外扩张、构建政治与军事大国的关键桥头堡与立足点之一,这对探讨当前日本的南太战略具有重要的镜鉴意义。其次,近代以来日本对南太地区的渗透成为了当前其实施南太战略的社会基础。自一战开始日本对南太地区经营了三十年,不仅造就了日本与当地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使南太一些国家、地区在经济发展模式、文化、语言、风俗、社会制度等方面留下了较深刻的“日本印记”。这些“日本印记”既成为20世纪70年代至今日本再次强化与南太诸国关系的社会基础,也酿就了日本一些政治家的“南太情结”,成为日本近20年来推进南太战略的“重要动力”。

可见,日本除了对南太诸国直接提供资金援助,将民生、基础设施、人才培养、环境保护、海洋灾害与气候变化应对等功能性援助作为了合作重点,提供了较多南太各国迫切需要的公共产品。通过各领域合作的深化,日本逐渐获得了南太诸国的好感。一个明显的佐证在于,南太国家除了公开支持日本“入常”外,也向日本开放了海上安全、港口建设等敏感度较高的领域。日本也借此为全方位介入南太事务,实现本国在南太的政治、军事目标奠定了基础。

(3)患者若术后未完全清醒,辅助其取侧卧位,清除患者呼吸道内的分泌物,若有必要,可进行吸痰治疗。主动与患者家属沟通,告知喂养患儿应以高营养值的流质食物为主。并配合开展一些健康教育工作,包括换药时间、伤口观察及护理措施等,注意仔细观察患者切口部位,若渗血量较大,需要及时分析原因,及时更换敷料,遵医嘱取止血药物治疗。待患者麻醉清晰后办理出院手续,手术当天出院。

段主任怕我过于激动会出现什么意外,连忙制止两人不要乱说话。虽然蒙住了眼睛,我也能想象的出来,两个女人在屏幕上看到我气管中那颗假牙时,会是一种怎样的神情。要不是在医院,两个女人或许会抱着跳起来。唉!见过再多世面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沉不住气的本性看来是难改的。没办法。

(二)日本对冲“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平台

除了借助南太地区在军事上遏制中国,日本也希望以该地区为平台,对冲“一带一路”倡议“的影响力。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尽管全球绝大多数国家持普遍欢迎、积极的态度,但美、日、澳、印等国则在多个场合表示其怀疑甚至诋毁的立场。在实际举措上,以上四国积极构建双边或多边区域合作机制对冲“一带一路”的影响。日本在2016年11月伙同印度提出建立“亚非发展走廊”(Asia-Africa Growth Corridor ,AAGC),意图构建横跨东亚至非洲的合作圈,促进以上区域基础设施建设与投资,构建日印版的“一带一路”。当然,2017年以后,随着国内外环境的变化,日本官方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态度由敌视、消极逐渐转变为积极参与,并在2018年10月与中国召开中日第三方合作论坛,显示其希望多层面对接“一带一路”的立场。然而,应当看到,日本当前更多的是期望借参与“一带一路”助力本国企业获得经济收益,从本质上来看,日本仍未放弃多角度对冲[注] 中国学者卢昊提出了此观点。参见卢昊:《日本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政策:变化、特征与动因分析》,《日本学刊》2018年第3期,第63—81页。 “一带一路”影响的路线方针。

历年来,平塘县洪灾多为县境河流上游邻近县乡镇发生强降雨、洪水快速汇流所至。当日上午,平塘县防办通过山洪灾害监测预警平台监测到县内各乡镇及县城六硐河上游都匀市墨冲、凯口一带降雨情况后,根据水文判断,县城至六硐坝区将发生50年一遇的洪灾,及时将情况报告县委县政府,同时及时启动防洪应急预案。在此次洪灾过程中,仅15~16日,平塘县防办利用山洪灾害监测预警平台向县有关部门领导、乡镇行政首长、水库管理单位负责人、各行政村支书主任、水利系统干部职工等发出预警转移信息7次2 800多条,提醒全县上下注意防御山洪灾害。在县城供电中断的情况下,县防办及时启用山洪灾害应急供电系统,确保了工作的正常进行。

南太地区作为“一带一路”重要组成部分、“海丝路”两大重点方向之一[注] 2015年3月,经国务院授权,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以下简称“愿景与行动”)。依据“愿景与行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全文简称“海丝路”)有两大重点方向,即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印度洋,延伸至欧洲;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南太平洋。中国国务院:《经国务院授权 三部委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一带一路”的愿景与行动》,http://www.gov.cn/xinwen/2015-03/28/content_2839723.htm,登录时间:2019年2月15日。 ,对“海丝路”最终成效与发展水平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着眼于南太岛国的战略地位,日本除了传统经济援助、海洋安全合作等领域,力图通过支持南太各国基础设施建设等手段对冲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影响力。早在2008年,日本主导下的亚洲开发银行就联合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的对外事务与贸易部、世界银行等共同成立太平洋基础设施项目集团(the Pacific Region Infrastructure Facility,PRIF),其后日本国际协力机构、欧盟委员会等也相继加入。[注] “About PRIF”,https://theprif.org/about-prif,Visited on 17 Feb.2019. 日本等国原本希望借PRIF援助南太岛国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在南太寻觅商机,并伺机扩大本国的影响力。近年来,PRIF却摇身一变,成为日澳等国在南太制衡中国、对冲“一带一路”倡议影响力的重要工具。不仅如此,日澳等国还成功争取到美国的加入。2018年12月11日,美国官方正式宣布加入PRIF,将与日、澳、新、欧盟等共同为南太诸国提供基础设施援助项目,声称美国加入PRIF有助于其每年向南太岛国提供的3.5亿美元援助资金得以更好地管理与协调。[注] “The United States Joins the Pacific Region Infrastructure Facility to Support Infrastructure Development in the Pacific Islands”,https://www.state.gov/r/pa/prs/ps/2018/12/288003.htm,visited on 17 Feb.2019. 继加入PRIF后,2018年12月31日,美国总统特朗普正式签署了《2018年亚洲再保证倡议法案》(Asia Reassurance Initiative Act of 2018)。依据该法案,美国特别强调将努力深化与南太各国各领域的合作,加强对相关各国的援助,促进各国经济发展与国家治理能力的提升等。[注] “S.2736- Asia Reassurance Initiative Act of 2018”,https://www.congress.gov/bill/115th-congress/senate-bill/2736/text#toc-H1736A89135404258AFF1BC4E7A5555D0,Visited on 18 Feb.2019. 可见,美日澳等国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对南太岛国基础设施开发投资、提供经济援助等为名,实质在于对冲“一带一路”倡议乃至中国在南太地区的影响力。

由表4表明,试验鹅饲粮中添加不同剂量壳聚糖均能降低血清丙二醛(MDA)含量,1 000 mg/kg壳聚糖组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其中500、2 000 mg/kg壳聚糖组均极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除250 mg/kg壳聚糖组略高于对照组外,其它试验组饲料中添加壳聚糖可极显著提高血清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P<0.01)。分析结果同时显示,饲粮中添加500 mg/kg壳聚糖能显著提高试验鹅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活性(P<0.05),而其它试验组与对照组未见显著差异(P>0.05)。

(三)日本推进海洋安全战略的关键依托

安倍晋三2012年底第二次组阁后,开始着手推进本国海洋安全战略,而南太地区在日本这一战略棋局中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总体而言,安倍治下的日本海洋安全战略大体具有以下若干目标。第一,维护日本周边海上安全,而南太地区对这一目标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孤悬于日本本土东南的小笠原群岛、南鸟岛等边境离岛以及日本一直竭力保全的冲之鸟礁距离南太诸岛国仅咫尺之遥。强化与南太岛国关系有利于日本密切与边境离岛的联系,也便于其维护边境离岛及附近海域的安全。

第二,维护西印度洋至西太平洋、南太平洋至日本本土这两条海上通道的安全。前者为日本传统的对外贸易航线,被认为是其海上生命线,对于维护日本国家生存与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而后者则是日本近年来颇为关注的“替代性”海上通道。由于日本传统海上通道沿线的马六甲海峡、南海等饱受地缘政治冲突、领土争端、海盗、海上恐怖主义等传统与非传统安全威胁,南太地区作为“替代性”海上通道日益受到日本重视。为了维护以上两条海上通道安全,日本积极推进与海上通道沿线国家建立“海洋国家联盟”,开展“海上通道外交”。除了印、澳等全球与地区大国外,西印度洋沿岸的亚非各国,越、菲、印尼等东盟国家以及南太岛国都是日本重点争取的对象。

第三,实现日本自卫队“借船出海”、走向全球,南太地区则是日本在军事上着力开拓的又一重要方向。冷战结束以后,日本一直渴望破除战后和平宪法专守防卫的限制,积极向海外扩张,确立军事存在。2007年以后,日本借打击索马里海盗成功将自卫队派遣至西印度洋一线,于2011年在吉布提建立了日本战后首个海外军事基地,并在2015年扩充了基地规模。[注] 参见王竞超:《日本参与索马里海盗治理的策略》,《西亚非洲》2017年第5期,第67—84页。 除了向西挺进印度洋,日本也一直努力以“西南群岛”[注] 日本九州岛西南与我国台湾岛之间的群岛区域,地理范围基本与琉球群岛重合,陆地总面积约3090平方公里,大小岛屿约55个,为日本西南海上通道的核心部分。 、小笠原群岛等离岛为跳板,积极向南拓展,意图在南太平洋地区确认自身军事存在。通过在西印度洋与南太平洋确立军事存在,日本自卫队可望在印太区域的西北、东南两端遥相呼应,将明显拓展日本军事力量的国际活动空间。

四、结语

冷战后长期为国际社会忽视的南太平洋地区,近年来为日本等大国关注,正在成为国际政治新的博弈场。日本不仅将南太地区作为日美同盟向全球拓展、在印太遏制中国政策的支点,也将其作为对冲“一带一路”倡议影响力的重要平台、实施本国海洋安全战略的关键依托。

着眼于日本的南太战略,中国应立足自身,兼顾中日、中国南太、中日南太等双边和多边关系现实与发展动向,在以下方面做好应对。首先,应对既有太平洋第二、第三岛链遏制力量不断强化,日美澳等国借印太战略在南太对中国战略围堵不断升级的现实,中国首要任务仍是加强远洋海军建设。远洋海军不仅对中国维护国家海上安全不可或缺,也是保卫我日益增长的海外利益的必备要素。南太地区目前局势日趋复杂。一方面,传统岛链、印太战略交织,美日澳等全球与区域大国纷纷介入,安全机制犬牙交错,西方以南太地区为抓手遏制中国的意图愈来愈明显;另一方面,中国对南太诸国投资力度逐年加大,双边贸易额快速递增,中国在南太地区的海外利益日益庞大。因此,强化国防建设、建设远洋海军仍是当前中国应对日本等国南太战略、维护国家海外利益的首要任务。

其次,在中日均面临美国贸易霸凌主义、两国关系缓和向好背景下,中国可凭借第三方合作力争在可能范围内分化日美,争取日本。2018年以来,以安倍首相访华、李克强总理访日、习近平主席出席大阪G20峰会为标志,两国关系出现了明显转圜。中日两国就“一带一路”沿线第三方合作已达成52项合作协议,在泰国东部经济走廊的合作也已经启动。[注] 参见王竞超:《中日第三方市场合作:日本的考量与阻力》,《国际问题研究》2019年第3期,第84—85页。 我国可积极积累中日在东南亚第三方合作成果,以现实收益争取日本,以便适时将两国第三方合作扩展至南太地区,缓解日本对华冷战思维,避免两国在南太的非理性博弈。

再次,对于南太诸国,中国应继续大力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在该地区的深入发展,充分发挥“中国—太平洋岛国经济发展合作论坛”等机制的作用,切实造福南太各岛国人民。就如同习近平主席所言,“以心相交者,成其久远。”“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注] 摘自习近平2014年11月21日在斐济《斐济时报》和《斐济太阳报》发表的署名文章《永远做太平洋岛国人民的真诚朋友》(A Lasting True Friend of the People of Pacific Island Countries)。https://fijisun.com.fj/2014/11/21/a-lasting-true-friend-of-the-people-of-pacific-island-countries/ 近代以来,我国与南太岛国有着相似的历史遭遇,有深厚的传统友谊,且当前均面临着经济发展、改善民生等共同战略目标。我国应想南太人民所想,急南太人民所急,在“一带一路”倡议、“中国-太平洋岛国经济发展合作论坛”框架下,以经济发展、改善民生、应对气候变化、人文交流等为双方合作重点,有效实现中国、南太诸国的互利共赢,切实造福彼此人民。

A Study on Japan ’s South Pacific strategy :Historical Origin ,Approach and Strategic Motivations

WANG Jingchao (Wuhan University)

Abstract :After the end of the Cold War,Japan’s involvement in the South Pacific affairs continued to increase. Japan tries to establish its own political and military presence in the South Pacific region by constructing a multilateral system,providing various kinds of functional assistance,strengthening people-to-people exchanges,and carrying out security cooperation with the United States and Australia. Japan regards the South Pacific region as the pivot for suppressing China in the Indo-Pacific region under the framework of Japan-US alliance,the platform for offsetting the influece of China’s Belt and Road’s Initiative,and the building block for implementing domestic maritime security strategy. For Japan South Pacific strategy,China should plan ahead and deal with it effectively in all aspects. At the same time,China should try its best to avoid the irrational game with Japan,the United States and other countries in the South Pacific region,and work with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to improv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uth Pacific region and the well-being of the people of the South Pacific region.

Key words :Japan;South Pacific;Japan-US alliance;Indo-Pacific strategy;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 本文系2018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印太战略视阈下日本海上通道安保政策及中国对策研究”(18BGJ073)阶段性成果。

**王竞超,博士,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副研究员,武汉大学日本研究中心副主任;湖北武汉 430072。

●责任编辑: 胡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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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南太平洋战略初探:历史渊源、实施路径与战略动因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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