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诠释及其意蕴论文

朱熹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诠释及其意蕴论文

朱熹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诠释及其意蕴*

乐爱国

(上饶师范学院朱子学研究所,江西上饶 334001)

摘要: 对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历来有不同诠释,现代不少学者将该句视为对女性的歧视。朱熹《论语集注》将“小人”解为“仆隶下人”,将“女子与小人”解为“臣妾”,即家里的女仆与男仆,把孔子所言仅限于家的范围。他还进一步阐述与臣妾的相处之道,要求对待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朱注不仅实现了从汉唐诸儒解“女子”为全称者,到解“女子”为特称者的转化,而且实现了从汉唐诸儒的解读把“女子”归为小人而包含对女性的歧视,到进一步探讨如何与“女子与小人”相处的转化,消解了以往解读中的歧视女性之意。朱熹之后的学者解读孔子所言,重在阐述君子,尤其是有家国者和“女子与小人”的相处之道,实与歧视女性无关。

关键词: 朱熹;《论语集注》;女子;小人;臣妾

《论语·阳货》载:“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对此,历来有不同诠释,既有将“女子”解为全称者,也有解为特称者。[1]56-61现代有不少学者则将孔子所言视为对女性的歧视。近年来,朱熹《论语集注》将“女子与小人”解为“臣妾”的诠释受到关注。钱穆《论语新解》说“此章女子小人指家中仆妾言。……因其指仆妾,故称养”[2]464,把“女子与小人”解为妾侍和仆人。2015年出版的李泽厚《论语今读》也采纳朱熹注,并将孔子所言解读为:“只有妻妾和仆从难以对付:亲近了,不谦逊;疏远了,又埋怨。”[3]339但是,这些解读并未对朱熹的诠释所具有的深刻内涵作深入的分析和发掘。事实上,朱熹《论语集注》的诠释,不仅将“女子与小人”解为“臣妾”,而且由此进一步阐述与臣妾的相处之道,要求对待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这既与歧视女性无关,又对今人探讨男女、上下如何相处,具有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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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汉唐诸儒的解读

《后汉书·杨震传》载,东汉杨震通过讲“昔郑严公从母氏之欲,恣骄弟之情,几至危国,然后加讨,《春秋》贬之,以为失教。夫女子小人,近之喜,远之怨,实为难养”,以言明“妇人不得与于政事”[4]1761。 《后汉书·爰延传》载,东汉爰延讲“昔宋闵公与强臣共博,列妇人于侧,积此无礼,以致大灾。武帝与幸臣李延年、韩嫣同卧起,尊爵重赐,情欲无厌,遂生骄淫之心,行不义之事,卒延年被戮,嫣伏其辜”,并且引孔子“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说:“盖圣人之明戒也! ”[4]1619显然,杨震、爰延是以个别女性的行为导致灾祸,而嫁祸全称女性,而且还通过引述孔子所言表达对全称女性的歧视。

东汉荀悦《汉纪》说:“夫内宠嬖近、阿保御竖之为乱,自古所患,故寻及之。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性不安于道,智不周于物。其所以事上也,唯欲是从,唯利是务……是以明主唯大臣是任,唯正直是用,内宠便嬖请求之事,无所听焉。”[5]493显然,与杨震、爰延一样,荀悦也是以孔子所言表达对全称女性的歧视。

应当说,以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表达对女性的歧视,并不意味着该句本身包含了对女性的歧视,至多只能说明杨震、爰延以及荀悦将该句解读为对女性的歧视。但无论该句是否具有歧视女性之意,这些事例至少可以说明,该句很容易被理解为对女性的歧视。现代有不少学者将该句解读为对女性的歧视,或许也正由于此,因而也可说明,这样的解读与杨震、爰延以及荀悦是一致的,只是立场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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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杜预注《春秋左传》“女德无极,妇怨无终”,说:“妇女之志,近之则不知止足,远之则忿怨无已。 ”[6]3946显然,这是依照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而言“妇女之志”。这里虽然只是讲妇女,而没有牵扯小人,但其中包含了对妇女的歧视。

南北朝时期,刘义庆《世说新语》载:“刘真长、王仲祖共行,日旰未食。有相识小人贻其餐,肴案甚盛,真长辞焉。仲祖曰:‘聊以充虚,何苦辞?’真长曰:‘小人都不可与作缘。’”刘孝标注:“孔子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刘尹之意,盖从此言也。 ”[7]327这里把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中的“女子”与小人等同起来。

皇侃《论语义疏》解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不仅把“女子”与小人等同起来,而且还将“女子与小人”和君子对立起来,说:“女子、小人,并禀阴闭气多,故其意浅促,所以难可养立也。……君子之人,人愈近愈敬,而女子、小人,近之则其承狎而为不逊从也。……君子之交如水,亦相忘江湖,而女子、小人,人若远之则生怨恨,言人不接己也。 ”[8]472皇侃把孔子所言“女子与小人”和君子对立起来,实际上可以成为今人将孔子所言解读为对女性歧视的重要理论来源。

唐代释道世所撰《法苑珠林》说:“书云:仲尼称难养者小人与女子。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已。是以经言:‘妖冶女人有八十四态。大态有八,慧人所恶:一者嫉妒,二者妄瞋,三者骂詈,四者咒诅,五者镇压,六者悭贪,七者好饰,八者含毒。是为八大态。’是故女人多诸妖媚。”[9]694-695显然,这是佛教借孔子所言表达对女性的歧视。

白居易《白氏六帖事类集》卷二十八“小人九”门,在“小人从迩……难养”下注“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10]35,也是把孔子所言“女子”归为小人一类。

张栻解《论语》“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说:“女子阴质,小人阴类,其所望于人者常深,故难养。知其难养如此,则当思所以待之之道,其惟和而有制与夫不恶而严乎?”[23]284认为对待“女子与小人”,应当取“和而有制”“不恶而严”的待之之道。

需要指出的是,晚唐皮日休撰 《陵母颂》,说:“孔父称: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夫女子之忠贞义烈,或闻于一时;小人之奸诈暴乱,不忘于一息。使千百女子如小人奸诈暴乱者,有矣。使千百小人如女子忠贞义烈者,未之有也。”[11]55显然,皮日休反对把女子与小人归为一类,因而不赞同孔子所言。然而,这恰恰说明他也把孔子所言“女子”解为全称者,并归为小人一类。

皮日休推崇孔子,称“尧之德有时而息,禹之功有时而穷,夫子之道久而弥芳,远而弥光,用之则昌,舍之则亡”[12]2482。 但是,他依照汉唐儒对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解读,把该句中“女子”归为小人一类,因而质疑该句。其实,皮日休完全可以由此批评汉唐儒对该句的解读,而不是简单地质疑孔子所言,但是他终究没有走出这一步。

二、“此小人,亦谓仆隶下人也”

北宋邢昺《论语注疏》解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强调“女子”并非就全称女性而言,说:“此章言女子与小人皆无正性,难畜养。所以难养者,以其亲近之则多不孙顺,疏远之则好生怨恨。此言女子,举其大率耳。若其禀性贤明,若文母之类,则非所论也。 ”[6]5489显然,这里将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中的“女子”,说成是“举其大率耳”,不包括“禀性贤明”的女性,明显不是就全称女性而言。

然而,与此不同,孔子在讲“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同时,又讲“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对待“小人”,既要“远之”,又要“近之”,还在意其“不孙”和“怨”。据此,朱熹认为,孔子所言“小人”并非“为恶之小人”,而应当是“仆隶下人”。同样,孔子所言“女子”,与“仆隶下人”并列,应当是指与“仆隶下人”同等地位的女性,而且对待“女子”与对待“仆隶下人”一样,既可“远之”,又可“近之”,还要在意其“不孙”和“怨”。所以,朱熹在把“小人”解为“仆隶下人”的同时,把“女子与小人”解为“臣妾”,是有道理的。(1)

以“臣妾”解孔子所言“女子与小人”,可见程颐《程氏易传》。《周易》遁卦:“九三,系遁,有疾厉,畜臣妾吉。九四,好遁,君子吉,小人否。”程颐传曰:“臣妾,小人女子,怀恩而不知义,亲爱之则忠其上。系恋之私恩,怀小人女子之道也,故以畜养臣妾,则得其心为吉也。然君子之待小人,亦不如是也。”[15]868这里既讲“臣妾,小人女子,怀恩而不知义,亲爱之则忠其上”,又讲“怀小人女子之道也,故以畜养臣妾,则得其心为吉”,明显是以“臣妾”解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中的“女子与小人”;同时,这里又讲“君子之待小人,亦不如是也”,把臣妾与小人区别开来。对此,朱熹说:“君子小人,更不可相对,更不可与相接。若臣妾,是终日在自家脚手头,若无以系之,则望望然去矣。 ”[16]1823也就是说,臣妾不同于与君子对立的小人。

与以上讨论不同,朱熹首先将孔子所言“小人”解为“仆隶下人”,将“女子与小人”解为“臣妾”,因而不以“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作为和“女子与小人”的相处之道,而是提出“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论语·为政》载,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孔子说:“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朱熹注:“庄,谓容貌端严也。 临民以庄,则民敬于己。 ”[13]58也就是说,对待百姓应当“庄以莅之”。《论语·卫灵公》载:“子曰:‘知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莅之,则民不敬。’”朱熹注:“莅,临也。谓临民也。知此理而无私欲以间之,则所知者在我而不失矣。然犹有不庄者,盖气习之偏,或有厚于内而不严于外者,是以民不见其可畏而慢易之。”[13]168在朱熹看来,对待臣妾不仅要“庄以莅之”,而且要“慈以畜之”。《孟子·梁惠王上》讲“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韩婴《韩诗外传》说:“夫为人父者,必怀慈仁之爱,以畜养其子。 ”[24]98显然,朱熹讲“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与“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有着明显的不同。

朱熹《论语或问》说:“何以知其为仆隶下人也?曰:若为恶之小人,则君子远之,唯恐不严,怨亦非所恤矣。 ”[18]889按照孔子所言,对于“女子与小人”,不只是远之,也要近之,因而不可能是指与君子对立的小人。

《周易》遁卦《象》:“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程颐传:“君子观其象,以避远乎小人,远小人之道,若以恶声厉色,适足以致其怨忿,唯在乎矜庄威严,使知敬畏,则自然远矣。 ”[15]867 朱熹《周易本义》解道:“严者,君子自守之常,而小人自不能近。 ”[19]114 也就是说,君子对待小人,应当避而远之,不以恶声厉色,以免致其怨忿,而要“矜庄威严”“自守之常”,使小人知敬畏而“自不能近”。《孟子》载:“孟子为卿于齐,出吊于滕,王使盖大夫王驩为辅行。王驩朝暮见,反齐滕之路,未尝与之言行事也。公孙丑曰:‘齐卿之位,不为小矣;齐、滕之路,不为近矣。反之而未尝与言行事,何也?’曰:‘夫既或治之,予何言哉?’”朱熹注:“夫既或治之,言有司已治之矣。孟子之待小人,不恶而严如此。 ”[13]247因此,朱熹《论语或问》认为,君子对待“为恶之小人”应当避而远之,“唯恐不严,怨亦非所恤矣”。

南宋朱熹《论语集注》解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说:“此小人,亦谓仆隶下人也。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则无二者之患矣。 ”[13]183显然,朱熹把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仅限于家的范围,“小人”指的是“仆隶下人”,“女子与小人”则指的是“臣妾”。汉孔安国传《尚书》:“役人贱者,男曰臣,女曰妾。 ”[6]542朱熹《孝经刊误》引《古文孝经》所言:“子曰:‘闺门之内,具礼矣乎!严父严兄,妻子臣妾,犹百姓徒役也。 ’”[14]3211也就是说,“臣妾”即家中地位较低的男仆与女仆。

朱熹把孔子所言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中的“小人”解为“仆隶下人”,把“女子与小人”解为“臣妾”,将其中的“女子”解为妾,为女仆,为特称者,并非如汉唐诸儒解为全称者;“小人”解为“仆隶下人”,为男仆,与“女子”为女仆相对应,并非无德之人。这样,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讲的是主仆关系,而不是君子与小人、男性与女性的关系,因而不具有把女性归为小人的意味,不存在汉唐诸儒的解读中所包含的对女性的歧视。

三、“庄以莅之,慈以畜之”

孔子讲“女子与小人”“难养”,具有“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的品性,只是为了表达对“女子与小人”的看法和情绪,还是另有其他目的、包含其他道理?汉唐诸儒的解读停留于字面上的注释,较多地讨论为什么“女子与小人”“难养”。如上所述,皇侃《论语义疏》说“女子、小人,并禀阴闭气多,故其意浅促,所以难可养立也”。与此不同,宋代诸儒的解读,更加关注孔子所言包含的道理,从“女子与小人”“难养”、具有“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的品性,而进一步讨论和“女子与小人”的相处之道。

宋代赵顺孙《论语纂疏》解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述朱熹的注释,并引朱熹门人辅广:“此正所谓不近不远之间道理也。夫小人、女子虽有难养之情,在君子则有善养之道:‘庄以莅之’,则有以销其不孙之心;‘慈以畜之’,则有以弭其多怨之意。 ”[25]474 与此不同,钱时《融堂四书管见》则说:“不必专言仆妾。凡女子、小人皆然也,近之既不孙,远之则又怨,将安所处乎?夫子此语正是欲人就其中思所以处之,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反己而求,庶乎其可矣! ”[26]667明代刘宗周说:“女子小人难养,自古皆然。知此,便须得反身正物之道。区区谋所以养之之术,鲜克胜者。”[27]500钱时与刘宗周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解读中,“女子与小人”并非只是指臣妾,而且强调对待“女子与小人”应当“反己而求”,“得反身正物之道”,与朱熹略有不同,但都是围绕如何和“女子与小人”相处而展开的。

水分测定采用恒重法[4],称取10.0~15.0 g鲜窖泥样品(准确到0.01 g)于烘干至恒重的称量皿中,摊平,放入已升温至105℃±1℃烘箱中干燥1 h,取出放在干燥器中冷却后称重,反复此过程直至恒重。

程颐《程氏易传》不仅把《周易·遁卦》与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结合起来,以“臣妾”解孔子所言 “女子与小人”,而且又以该卦《象》所言“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阐发“远小人之道”,认为对于小人不能“恶声厉色”而致其怨忿,而应当“矜庄威严,使知敬畏”,从而远离小人。但是,程颐并没有就“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中的“小人”与“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中的“小人”做出明确的区分。

二程门人接受程颐对 《易传》“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的解读,并运用于解读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对孔子所言,谢良佐说:“此君子所以不恶而严也。 ”杨时说:“《易》之《家人》曰:‘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故男女有别而不相渎。《遁》之《象》曰:‘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夫如是,则不孙之与怨远矣。”侯仲良说:“女子小人不安分,故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尹焞说:“是以君子远之,不恶而严。”[21]593需要指出的是,二程门人以“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解“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似乎又回到了汉唐诸儒的解读,把“女子”归为小人一类;但是,他们认为对待“女子与小人”应当“不恶而严”,实则是要探讨和“女子与小人”的相处之道。

吕祖谦也把“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与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结合起来,说:“‘不恶而严’,大凡小人之情,近之则僭,远之则怨,当待之以不严之威,则自然远矣。《语》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要当思其所以处之之道。夫不恶而严,最人之所难。盖常人不恶则不严,苟欲其严,必作意而为之,亦如‘恭而安’。寻常人恭敬者多拘束,才安肆则不恭矣。惟性情涵养,则自然严恭,苟内不足,则必待造作。 ”[22]73显然,这也是通过解读“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来探讨和“女子与小人”的如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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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论语》中“小人”之意,杨伯峻《论语译注》认为有二:一是指无德之人(20次),一是指老百姓(4 次)。[17]317比如,注“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领导人的作风好比风,老百姓的作风好比草。 ”[17]186注“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做官的学习了,就会有仁爱之心;老百姓学习了,就容易听指挥,听使唤。”[17]264尤其是注“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说:“这个‘君子’‘小人’的含义不大清楚。‘君子’‘小人’若指有德者无德者而言,则第二句可以不说;看来,这里似乎是指在位者和老百姓而言。”[17]212其实,南北朝皇侃《论语义疏》就有类似的解读,解“君子怀德,小人怀土”说:“君子者,人君也;小人者,民下也。上之化下,如风靡草。君若化民安德,则下民安其土,所以不迁也。”[8]88 又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说:“君子,人君。小人,民下也。言人君所行,其德如风也;民下所行,其事如草。 ”[8]314这至少可以说明,《论语》中的“小人”并非全都是指无德之人,也有可能指普通百姓,或是“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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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在朱熹那里,孔子所言“女子与小人”即臣妾,不仅不是小人,而且君子对待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也不同于君子对待小人应当“以远小人,不恶而严”。朱熹要求对待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强调家庭内部各成员之间相互尊重,包括对臣妾的尊重。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朱熹对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诠释,不仅把孔子所言仅限于家的范围,“女子”解为特称者,“小人”解为“仆隶下人”,因而不同于汉唐诸儒解“女子”为全称者而具有把女性归为小人的意味;而且还从孔子讲“女子与小人”“难养”、具有“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的品性,而进一步讨论孔子所言包含的道理,讨论和“女子与小人”的相处之道。也就是说,在朱熹看来,孔子所言不只是表达对“女子与小人”的看法和情绪,更在于讲明一个道理,阐述和“女子与小人”的相处之道,尤其是,朱熹讲“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与对女性的歧视并无关系。因此,朱熹的诠释,不仅实现了从汉唐诸儒解“女子”为全称者,到解“女子”为特称者的转化,而且实现了从汉唐诸儒的解读把“女子”归为小人而包含对女性的歧视,到进一步探讨和“女子与小人”相处的转化,消解了以往解读中的歧视女性之意。

陈善《扪虱新话》中有“女子小人自有固宠之术”一节,说:“孔子以女子、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此固中才庸主之所无可奈何者。然彼小人、女子,亦自有固宠之术。……然孔子但言其难养,而不言所以处之之术,何也? ”[20]69显然,关注的重点不在于“女子与小人”之所指,以及如何难养、为什么难养,而是要弄清楚“处之之术”。

四、对后世的影响

朱熹《论语集注》对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诠释,对后世影响很大。后来学者的解读,大都不同于汉唐诸儒把“女子”归为小人的解读,而且主要是围绕如何和“女子与小人”相处而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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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为需要指出的是,不少学者还认为,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是为统治者立戒。宋戴溪《石鼓论语答问》说:“圣人察于人情之际亦微矣,上而宦官宫妾,下而家人臧获,皆是物也。远之不可,近之不可,则亦难乎!其为养也,不求诸家而求诸身,得其所以养矣。”[28]99蔡节《论语集说》说:“女子、小人之情其望于人者,无有纪极,近之则狎侮生,远之则猜嫌起,故难养也。圣人患之,为世立戒,使夫有国有家者,不昵不恶,则庶乎其可矣! ”[29]696 明代湛若水说:“人主之于臣妾,奈何?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必庄以莅之,慈以畜之,明以断之,斯为得御之之道矣。 ”[30]358又说:“人主御臣妾之道,诚不可不讲也。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传者云‘庄以莅之,慈以畜之’,然后能无二者之弊。……不庄不慈,可谓御臣妾之道乎? ”[30]367明清之际,顾炎武说:“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颦笑有时,恩泽有节,器使有分,而国之大防不可以逾,何有外戚、宦官之祸乎!”[31]15王夫之解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引朱熹的注释,并且说:“夫子曰:为人上者,制奸有道,惩恶有法,格顽有礼,教不能有恩,皆君子所不难也。唯妾媵之女子与左右之小人,服劳于上,上之所养也,而养之难矣。盖其人安于卑贱而不知名义,近于君上则妄自尊高,而抑旦夕所不能无,祸患所不胜防,欲使畏我而怀我,难也。以其日在吾前而供使令,必且近之,嚬笑狎而不逊之习渐成,于是以其不可近而远之,一旦失恩,而怨蕴于心矣。近之而又远之,不逊之余怨不可戢也;远之而又若近之,怨不忘而不逊抑加甚焉。权移于宫闱,而祸伏于弑逆,岂不难哉! ”[32]934-935

清代方苞编选《四书文》,收入方应祥和王揆分别论“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之说。方应祥说:“御幸之难,鉴于意之倚也。盖不孙与怨,固近之、远之所自取耳。幸人之难养以此与?……夫能中喜怒哀乐之节,而远近之节偕中矣;调不孙与怨之情,而天地万物之情俱调矣。‘关雎’所以嗣徽于好逑,‘虎贲’所以庶常于知恤,皆谨其难以善吾养者也。 君子宜何处焉? ”[33]293王揆说:“圣人论女子、小人之难养,欲人主慎之于早也。盖女子、小人养之不得其道,故近与远皆有其患,慎之于早,而又何难之有哉?……师傅保母既掌后妃之教,而下逮嫔御,亦为之正其服位、禁其奇衺,而统之以内宰世妇之官,则侵窃惑移之患绝;宫正宫伯尊以大夫之秩,而贱及阍寺,亦为之选其德行、考其道艺,而领之以冢宰小宰之职,则左右近习之士端。呜呼!此所谓女子、小人养之得其道。”[33]833

乾隆皇帝爱新觉罗·弘历撰 《<家人>“上九:有孚威如,终吉”论》,说:“治国必始于齐家,而齐家又在于修身。身修则孚与威自然而合。待之以诚,而不使之怨;临之以庄,而不使之狎,则家道永昌,以之治国、平天下,将无所不可矣。……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夫惟以威御之,则近而不至于不孙,以诚待之,则远而不至于怨。虽然,所谓威者岂鞭挞棰楚之加,而所谓孚者岂煦煦焉徒事姑息为哉?自胜其私,语言可爱,行止可法,而不蹈非礼,则人自畏其威矣;自勉以仁,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妻子好合,兄弟既翕,则人自感其诚矣。此又反身之要,而治家者所宜先也。 ”[34]84-85直至清代刘宝楠《论语正义》也认为,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此为有家国者戒也”[35]709

By the further analysis,it is clearly to see that Eve tries to change the argument to protect herself.After shirking her responsibility entirely to Adam,she begins to deliberately belittle her pride and independence that she had previously gained.For examples,shesays:

五、余 论

如果不了解自汉代以来历代关于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的不同注解,而只是借用现代汉语从字面上解读,就很容易得出或接受类似杨伯峻《论语译注》的译文:“孔子道:‘只有女子和小人是难得同他们共处的,亲近了,他们会无礼;疏远了,他会怨恨。 ’”[17]276毫无疑问,在崇尚男女平等、反对性别歧视的今天,这样的解读会使人们以为孔子所言包含了对女性的歧视。应当说,这样的解读,在表面上类似汉唐诸儒因歧视女性而作出的解读。但需要指出的是,现代学者做出这样的解读,不可能是要表达对女性的歧视,相反,往往包含了对这种歧视的反对,并且包含了对孔子所言的批评,实际上是对汉唐诸儒解读的批评,因此在根本上不同于汉唐诸儒的解读及其对孔子的追随;而且,这样的解读,以为孔子所言包含了对女性的歧视,与朱熹以及其后大多数儒者的解读更是大相径庭。也就是说,现代学者把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解读为对女性的歧视,完全不同于自汉代以来历代的解读。

目前许多企业的会计机构的人员配置和机构设置并不合理,会计人员不足,许多岗位由一名会计兼职,缺乏专业性。由于企业的会计机构设置不合理,使得企业的财务职能发挥不出其应用的作用,很多企业停留在企业的经营者对生产情况、财务状况直接干涉的状况,会计人员的设置形同虚设。企业在招聘会计人员的时候要求低,不根据会计岗位人员规定招聘的情况屡见不鲜,由企业经营者的亲属、朋友兼任财务和会计的情况很多,降低了企业会计核算的准确性,不利于企业的健康发展。

当然,现代也有一些学者接受朱熹以及其后大多数儒者的解读。唐文治《论语大义》注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引朱熹注“庄以莅之,慈以畜之,则无二者之患”,并案:“《易·遁卦》三爻曰‘畜臣妾,吉。’……修身齐家之道,惟在宽严相济而已。 ”[36]303 吕思勉作《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指出:“《论语·阳货》:‘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斯言也,读者惑焉。人有善恶,男女一也,安得举天下之女子,而悉侪诸小人?曰:此所谓女子,乃指女子中之小人言,非谓凡女子也。小人犹言臣,女子犹言妾耳,古臣妾恒并称。 ”[37]660明显是接受朱熹《论语集注》的注释。蒋伯潜《论语读本》说:“‘女子小人’指宫闱的嫔妾、阉宦,和士大夫的婢仆而言。养,犹待也。见刘氏《正义》女子小人所以难对待者,和他们亲近,必至不谦逊而弄出非礼的事情来;和他们离得远了,又必至生怨恨也。”[38]714-715 金景芳解《周易·遁卦》“九三,系遁,有疾厉,畜臣妾吉”,则引程颐传,说:“臣妾,小人女子,怀恩而不知义,亲爱之则忠其上。系恋之私恩,怀小人女子之道也,故以畜养臣妾,则得其心为吉也。然君子之待小人,亦不如是也。 ”[39]260 此外,钱穆《论语新解》解“女子与小人”为“妾侍和仆人”,还说:“善御仆妾,亦齐家之一事。 ”[2]464李泽厚《论语今读》虽然于2008年版注孔子所言为“只有妇女和小人难以对付:亲近了,不谦逊。疏远了,又埋怨”[40]527,但于2015年版则把“女子与小人”解为“妻妾和仆从”,采纳朱熹注。

作为意指实践的文化:斯图亚特·霍尔的文化表征理论及其评价 ………………………………… 张 谡(2.87)

值得关注的是,杜维明说:“有的人常常谈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但是我认为那绝对不是性别论说而是政治论说,包括男人也包括女人。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男人或女人,你作为政治领导在与他们相处时就要特别小心,不能太亲近他们,让他们说你滥用权力;又不能太疏远他们,让他们说你不体贴下属。怎样处理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维持你正常的生活,同时不被他们所蛊惑,又要他们帮忙维持你的行政运作。所以,这只是政治论说,不是歧视妇女的性别论说。 ”[41]695这段论述,将孔子所言“女子与小人”解为“没有受过教育的男人或女人”,并将对孔子所言的解读与 “怎样处理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相结合,并认为“那绝对不是性别论说而是政治论说”,实际上是对朱熹以及其后大多数儒者的解读的一种发挥。

当然,现代不少学者将孔子所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解读为对女性的歧视,而与现代人与人相互平等的理念对立起来,目的不只在于批评孔子的思想,还在于对那些依据孔子所言而歧视女性的批评。然而,人与人的平等和相互尊重,不能只是口号,也不能停留在口头上对歧视女性的批评,更要落实到人与人的相处之道中去。朱熹对孔子所言的解读,不仅将其中的“小人”解为“仆隶下人”,避免了把“女子”归为小人的性别歧视,还进一步揭示孔子所言包含的道理,阐述和“女子与小人”的相处之道,要求对待臣妾,相当于今天所谓下属、家政服务人员之类,“庄以莅之,慈以畜之”。这不仅不能理解为歧视,而且很可以理解为一种尊重,这正是朱熹解读的意蕴和现代价值之所在。

注释:

(1)新加坡国立大学教授劳悦强《从<论语>“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章论朱熹的诠释学》说:“朱《注》谓‘此小人亦谓仆隶下人也。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注文中先总说 ‘小人亦谓仆隶下人’,意谓‘女子’亦为‘仆隶下人’,而下文所说的‘臣妾’则分指‘小人’与‘女子’。注文中‘臣妾’二字正从《尚书》孔《传》中‘役人贱者男曰臣,女曰妾’的说而来,渊源有自,有根有据。”(劳悦强:《从<论语>“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章论朱熹的诠释学》,《汉学研究》,2007年第25卷第2期,第1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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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B244.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1-862X(2019)04-0082-007

本刊网址·在线杂志:www.jhlt.net.cn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3&ZD062)

作者简介: 乐爱国(1955—),浙江宁波人,上饶师范学院朱子学研究所特聘教授,厦门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宋明理学、朱子学。

(责任编辑 吴 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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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诠释及其意蕴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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