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档案文献及其编纂研究论文

白文档案文献及其编纂研究

陈子丹 杨琪琦 张舒彤/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

摘 要: 白文档案文献是白族档案史料中的一种,它以古白文和新白文真实记录了白族人民的历史、宗教和文化。近年来,白文档案文献编纂取得了较大进展和多种成果,不仅体现出“精选、真实、通俗”的特点,而且汇编公布了稀有罕见、价值珍贵的古白文抄本,荟萃了白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精华。

关键词: 白文;档案文献;编纂

白族先民早在南诏时期就创造了一种类似汉字的古文字——白文(僰文),并用这种文字记录了白族的社会历史、宗教信仰和文学艺术,形成了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白文档案文献。这些珍贵的档案文献不仅是白族人民勤劳智慧的结晶,堪称一部白族古代社会的百科全书,也为研究白族思想意识、伦理道德、宗教信仰、语言文字、民俗文化提供了真实可靠的材料,具有独特的档案价值和鲜明的民族特色。本文以白文档案文献出版物为依据,对白文档案文献及其编纂开发的成果和特点进行分析,希望有助于这一珍贵民族档案文献遗产的深入挖掘和利用。

一、白文档案文献的构成

(一)白文档案文献的界定

白文档案文献是指白族人民在长期社会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反映白族历史、宗教、文学、艺术、人物、事件等方面内容的用古白文(方块白文)和新白文(拼音白文)记录的各种载体形式的原始文献材料。

总投资中剔除税金等属于内部转移支付的部分,即在概算总投资中剔除税金部分,不考虑劳动力、材料的价格修正。投资按3.22%剔除后,经济评价总投资变为12 469万元。其中 2011年 387万元,2012年 816万元,2013年5 633万元,2014年5 633万元。

(二)白文档案文献的种类

白文档案文献的种类按不同的分类标准可以分为不同的样态。一是从文字上可分为古白文(汉字型方块白文)文献和新白文(拉丁式拼音白文)文献;二是从载体上可分为纸本文献(手写本、手抄本)、铜像铭文、石刻碑文、有字砖瓦、有声语档等;三是从时间上可分为南诏国、大理国、明清、近代、现代、当代白文文献;有的学者综合方块白文的形成发展阶段、内容形式、书写材料、文字特征等各种因素,把方块白文档案文献分为白文史籍、白文字瓦、写本佛经、白文碑铭、大本曲和本子曲、民歌唱词、白文祭文、白文书信、白文对联九大类[1]

(三)白文档案文献的内容

白文档案文献从内容上可分为历史、宗教、文艺三大类。历史类有编纂于南诏大理国时期的《白史》《国史》,元明时期的《白古通》(又名《僰古通记》)《玄峰年运志》《西南列国志》等;宗教类有白文佛经、发愿文、祭文、碑文、卦词、叹亡白词等。1956年在大理凤仪北汤天村发现了20卷轴南诏大理国写本佛经,长达四五万字,其中夹杂着方块白文,有的在汉文经句右侧用白文旁注,有的在卷尾用白文注疏。如《仁王护国般若波罗密多经·嘱果品第八卷》中,有汉字正文1800余字,白文旁注700多字,白文疏记达4300多字,白文字数远超过汉文字数[2]。此外还有用白文写成的宗教活动应用文,现今剑川佛教阿吒力法师在行法事时还使用白文经,如叹亡白词、十王白词、三献礼白词、佛宝白词、法宝白词、僧宝白词等[3]。文艺类有白族曲艺、大本曲曲本、本子曲唱本、民歌唱本和白族戏曲“吹吹腔”、生活小戏戏本等。在三大类白文档案文献中,从古至今应用最广、流传最普遍、数量最多的当属本子曲、大本曲唱本,尤以本子曲唱本最富有地方民族特色。

相对于白文档案典籍、佛教经卷来说,方块白文碑、墓志铭的保存要好一些,现已知的有《剑川石宝山第十六号窟第二佛龛座下的刻字题记》《邓川石窦香泉段信苴宝碑》《故善士杨宗墓志》《故善士赵公墓志》《故处士杨公同室李氏寿藏碑》《史城芜山道人健庵尹敬夫妇预为冢记》《词记山花·咏苍洱境》等[5]。白文大本曲曲本、本子曲唱本、民歌唱词、白文祭文等,数百年来在民间世代流传,数量十分可观,但由于尚未开展全面系统的调查收集,这些白文档案文献的分布保存状况仍不明确,有待于进一步加强普查和采集工作。

二、白文档案文献的保存状况

《白曲精选》(段伶记译、杨应新转译)从传统“本子曲”中精选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6首,从新中国成立后的大量新作中精选3首佳作组成,这些精挑细选出的白曲都是思想性、艺术性、群众性都较高的精品力作;该书不论是当时根据白曲艺人们的口传心授用国际音标记录,还是过后将国际音标转译为白文,都始终遵循了“保持原貌”的原则;在白译汉时,坚持难度较大的双语对译,既保持诗意、诗风、句型两相对应,又保持汉语诗味的完整性;9首白曲通俗易懂,明白如话。《白族民间小曲》(杨梅、杨伟妹搜救整理)从白族“山花曲”中选择流传最广、最受欢迎、最富有白族特色的短歌小曲,既轻松、诙谐,又蕴含着事理的韵味,是白族山乡景物、生产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题材;体例上先用原模原样的白语唱词,并用拼音白文记录下来,再用汉语作对应翻译,因此既是选译本,又是科学记录本,具有较强的真实性。

据文献史料记载,白族的古白文档案典籍不在少数,如《大元洪镜雄辩法师大寂塔铭》中说:“以僰人之言为书,于是其书盛传,解者益众”[4],可见当时方块白文较为流行,“其书盛传”,则清楚说明了当时古白文档案文献是很多的,可惜这些古白文档案文献都没有流传下来。大批白文档案典籍的亡佚,与明代在云南特别是大理地区推行汉文化专制政策有直接关系。明军攻入大理时,摧毁太和城,大肆焚毁白文典籍,清代学者师范在《滇系·文艺》中说“自傅(永德)、蓝(玉)、沐(英)三将军临之以武,胥元之遗黎而荡涤之,不以为光复旧物,而以为手破天荒,在官之典册,在野之简编,全附之一烬”。此外,今存大理凤仪北汤天村的《赵州南山大法藏寺碑》也说,洪武十五年壬戌春,“天兵入境,经藏毁之,余等俭岁之中,救得两千许卷,安于石洞……”,董贤能将“两千许卷”抢救下来,主要是因为“天兵”误以为这些都是钱塘印制的汉文经卷,所以才没有焚毁。明代实行文化专制政策,后来的白族知识分子不再收藏和编纂白文档案典籍。

随着轮滑项目教学的开展,教师们教学经验得到了积累,除了自己搜集教学视屏资料学习,还深入到公园、社区与民间轮滑爱好者交流学习,结合教学实践形成了一套体系完整的轮滑教学大纲、授课计划等,对于开设二年级轮滑选项课奠定了基础。

上海大学的马立等人设计了一种杠杆式步进压电直线驱动器[11],该驱动器的箝位机构和驱动机构采用了杠杆式放大机构,输出行程为50 mm,输出力为11 N,步长0.06~55 μm。新疆大学的晁永生等人设计了一种外观为圆柱形的步进压电直线驱动器[12],该驱动器采用膨胀式周向箝位,机构最大输出力为64.6 N。

《石宝山传统白曲集锦》(张文、陈瑞鸿主编)是首部公开出版的用古白文与汉译相对照的白族歌谣诗集。该书的编纂是在剑川县文化馆20多年来广泛开展民间文学集成工作的基础上,按照“如实记录、慎重整理”的原则,以科学性、全面性、代表性为标准选编而成的,可读可唱,并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出版后受到专家学者的好评。

三、白文档案文献的编纂成果

白文档案文献的发掘整理工作始于20世纪80年代,但重点集中在古白文档案资料,主要是大本曲音乐和白文古碑方面,编研成果数量稀少。从释读的情况看,只有几种文本得到了较好的释读,如《词记山花碑》,多数古白文档案文献释读难度较大,有的则没有进行分类整理和编目,特别是大量流传于民间的文艺类白文档案资料仍处于散乱状态,对用新白文形成的档案文献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近20年来,白族古白文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阶段,相关研究机构和学者加大了古白文档案文献编纂出版的力度,不仅使古白文档案文献的编研成果逐渐增多,而且产生了一批用规范书面语言——新白文编写的档案文化产品。现将其中的主要成果列表如下:

在购物方面,旅行社会提供游客多种选择,涵盖旅游目的地豪华的购物中心以及富有菲律宾民俗风情的特产店、集贸市场。就赴菲游客而言,在购物中心购物的风险较小,能够享受更舒适的购物环境以及获得高质量的商品;在集贸市场或景区外的特产店的感知风险更高,其原因可能是该类购物场所人员复杂,容易发生盗窃事件,商品的质量不能得到较好的保证等等。

表1:白文档案文献编纂成果一览表(1984—2011)

四、白文档案文献的编纂特点

(一)坚持“如实记录、慎重整理”的原则

从白文档案文献的保存现状来看,大致可分为以下五种情况:一是流失到国外,如《段政兴资发愿文》(观音铜像铭文)二战期间被运往美国,现藏于加州圣地亚哥精艺博物馆;二是保存于研究机构、文艺团体,相关研究机构和文艺团体出于学术研究和文艺创作的需要,搜集保存了部分白文史籍、白文阿吒力佛经、碑铭拓片、本子曲、白族调、民歌唱词等;三是保存于文化馆、图书馆、非遗中心,这些公共文化服务机构也收集保存了部分白文文献资料;四是收藏于文管所、博物馆,如白文古碑刻、白文墓志铭、白文有字瓦等文物,在云南省博物馆、大理州和市博物馆都有保存;五是散落于民间艺人和群众手中,如曲本、唱词、祭文、卦词、悼亡白词、书信、契约等。

(二)体现“精选、真实、通俗”的特点

方块白文在南诏中后期逐渐形成,此后一直在民间使用,至今已有上千年。但由于种种历史原因,白文档案文献没有得到良好的保存,特别是明代以前的古白文档案文献,流传至今的极为罕见。

(三)用古白文、新白文、汉译三对照形式编排

《石宝山歌会传统白曲》(张文、陈瑞鸿主编)收录了在石宝山歌会中广为流传的白族情歌和本子曲,都是从未出版过的传统曲目。该书是第一部用方块白文、拼音白文、汉译三对照模式编排、公开出版的白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民间文学类口传档案文献汇编,其内容丰富,包括白族情歌中的特有品种一字歌、串珠联、无情调、五更曲和本子曲唱本等。

(四)收录稀有罕见、价值珍贵的古白文抄本

《白族文字文献》(张文、陈瑞鸿主编)主要收录了从明代流传至今的剑川本子曲唱词古白文抄本,均为稀有罕见、首次公开出版、学术价值较高的古白文文献。如白族最长的民间叙事长诗《黄氏女对金刚经》、流传最广的《鸿雁带书》(晚清手抄本)等。书前有概述,每篇文献都有版本著录,简洁明了、准确可靠。由于元、明间的历史类古文献《白古通》等早已失传,因此《白族文字文献》的出版意义重大,它是我国历史上出版的第一部民间文学歌谣类古白文文献,填补了明代以来古白文文献出版的空白。该书出版后引起社会各界关注,受到学术界的好评。

(五)荟萃白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精华

《白乡天籁——剑川民间传统音乐》(张文主编)是首部公开出版的用古白文记录整理的白族民间传统音乐专辑。荟萃了数千年来流传在白族歌谣发祥地,被誉为“白曲之乡”剑川的民间音乐,包括被列入国际著名民歌曲目,被电影《五朵金花》作为音乐创作素材而传遍全世界的剑川白族调,独具特色的本子曲、吹吹腔,举世独有的阿吒力佛腔及道腔、古曲、洞经音乐等,是非常丰厚的非物质文化音乐遗产。由于该书用古白文记录歌词,并加上汉译,因而既便于传唱,又便于研究,具有较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五、结语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由于学术界对古白文没有明确的认定,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莫衷一是,致使白文档案文献的整理研究起步较晚且进展缓慢。近年来,白文档案文献编纂虽已取得初步成果,但受传统工作模式的局限,目前尚处于资料汇编的初级阶段。今后的开发利用不仅需要创新编研公布的方式方法,引入现代信息技术和新媒体平台,还应更多地关注和重视新白文档案文献的发掘利用,不断推出思想性、艺术性、时代性相统一,群众喜闻乐见的档案文化产品,为民族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作出新的贡献。

注释与参考文献:

[1]张公瑾:《民族古文献概览》,民族出版社,1997年11月,第193-202页。

[2][5]李国文,昂自明,李孝友,杨光远,徐丽华,萧霁虹,盘金祥:《古老的记忆——云南民族古籍》,云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第95页。

[3]杨顺花:《做好白族文字文献采集工作的思考》,《云南图书馆》,2015年,第4期,第72-74页。

[4](元)杨载:《大元洪镜雄辩法师大寂塔铭》,龙云、卢汉修,周钟岳、秦光玉等纂.《新纂云南通志》,卷92,金石考十三,1949年,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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