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友谊--解读电视连续剧“樟树肉桂”的文本_香樟论文

我同意友谊--解读电视连续剧“樟树肉桂”的文本_香樟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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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央视一套黄金强档播出的32集电视剧《香樟树》在观众中引起强烈反响。这是央视继2003年获得“飞天奖”一等奖的长篇电视剧《亲情树》之后推出的又一部情感力作。它通过“三个经历曲折的女人、两个背景迥异的家庭、一段终身难忘的友情”的基本剧情,力图展示当今更为广阔的现实生活,在波谲云诡的世情纠葛中凸显真挚纯洁的友情。据说,央视还将“种”下第三棵以爱情为主题的“相思树”,构成一个亲情、友情、爱情系列的“情感三部曲”,重建和呼唤现代性“审美疲劳”中的情感向度。《香樟树》何以引起观众广泛的关注?笔者以为,除了名导名演、大投资、大制作以及央视这个强势媒体的“明星效应”之外,更重要的是这部电视剧敏锐地触及了人们在当今社会伦理迷失中的真情渴望,以及该剧对女性情感的新颖独特的书写方式。

《香樟树》首先展示的是在时间的敲打中对纯真友情的拷问和呵护。陶妮、芳芳、司马小杉这三个同月同日出生的女孩子,大学时很巧合地同住一个寝室,在共同的生活中建立起了真挚的友情。经历了一系列随时可能扭断她们友情之链的变故之后,在离开校园前夕,她们相约在香樟树下共同许愿,愿她们的友谊,可以像香樟树那样清新弥久,并且约定十年之后再在香樟树下相聚。在以后的人生中,性格迥异的她们,用长达十年的岁月去证明坚不可摧的友情可以跨越其他狭隘的个人情感,可以击败人生的苦难。

在这部电视剧中,我们看到了三个女性为呵护友情而作的种种努力和牺牲。芳芳为帮助陶妮而违心去歌厅唱歌,而这一事件最终导致了芳芳以后的人生悲剧;司马小杉为了三人的友情不惜几次与家庭交恶;陶妮为了司马小杉而克制自己对爱情的渴望等等,所表达的无一不是她们对曾经友情誓言的承诺。在以后遭遇的一系列友情的磨炼甚至危机中,她们也彷徨过、因无力把握而试图放弃过,但最终她们还是守住了十年前的那份诺言。对有些观众而言,这样一种能够经受考验的真挚的友情在当今的社会显得稀罕和不真实。

其实,《香樟树》就是一部关于友情的神话。艺术不是对生活的妥协,不是照搬生活本身,不是对黯淡生活的一声叹息,而是对某些疲惫苍白生活的一种抗争,是对部分沉沦生活的救赎和提升,是压抑中对光亮的呼喊和回应。什么样的时代,造就什么样的艺术。在我们这个时代,在赤裸裸的金钱和利益蚕食人们的精神世界的时候,在人性的温情脉脉被无时不在的物质欲望所践踏的时候,真情就会成为一面拯救的旗帜。因而,对于我们这个时代而言,并不在于《香樟树》所传达的友情是否真实,而在于《香樟树》中所张扬的友情对于我们是否需要。对于曾经经历过纯真年代的人们而言,《香樟树》就是一种召唤,一种对自己曾经纯真的眷恋。在这一点上,《香樟树》的主创人员表现出了清醒的理性自觉,编剧顾伟丽曾表示:“其实我的剧本有一个缺点,也可以说是特嗲,就是很‘理想化’,比如我写的好人都太好,坏人都不够坏。具体到《香樟树》,这里表现的三个女孩间长达十年的友情就很理想化。虽然我承认这里有我自己对生活的期待和信念,但我也希望观众能通过它回忆自己曾经的纯真年代。”该剧制片人郭新强在回答网友的质疑时也认为,“正是由于现实社会比较复杂,甚至在某些方面显得冷漠,因此我才觉得有必要把人们内心世界对友情的渴望、对亲情、爱情的渴望表示出来,以慰藉在现实生活中被逐渐剥离的纯真和真诚。这就是我们创作的初衷。我和全剧的主创有一个共识,电视剧就是电视剧,它不是生活本身,它应该鼓励生活里的任何真诚。所以,我们不认为它是脱离现实的。人们内心对真诚的渴望本身也是一种社会现实。”(《〈香樟树〉剧组在线:渴慕纯真年代的友情》,央视国际《影视同期声》)或许,正是《香樟树》所传达的这种如今稀少而又被人们渴望的纯真友情,打动了观众,成为关注并感动于该剧的一个重要因素。

讴歌纯真的友情是《香樟树》所致力开掘的主题,这一点也获得了观众的广泛认同。其实,在笔者看来,《香樟树》真正具有诠释意义的是其对女性情感表达的独特书写方式。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中,并不缺少真挚友情这一思想资源。高山流水、管鲍之交、桃园结义等等关于友情的故事一直被传为佳话。但在中国历史上,这种友情“神话”主要为男性所拥有。即便在我们今天的语境中,也好像更容易赋予男性关于友情的话语权。对于女性,友情总是若有若无,爱情似乎才是她们情感的最终归宿。只要看看历史和现在一些流行的文化文本,这种结论应该大致不差。而《香樟树》却从一个女性作者的视角,重新书写了友情对于女性的意义。在这部电视剧中,三个女性对于她们之间友情的持守,不但掠过了亲情,甚至超越了爱情所带给女性的限度。它通过嫁接我们耳熟能详的“桃园三结义”的男性故事,创造性地将它改造成一个关于女性友情的现代版本。这看似简单转换之间所传达出来的信息,真堪大可玩味。

在2004年的中国影视剧市场,家庭伦理剧可谓横空出世。一大批影视作品如《手机》、《空镜子》、《结婚十年》、《浪漫的事》、《中国式离婚》等热播荧屏。家庭伦理剧之所以能在2004年走红,当然得益于涉案剧被请出黄金档和古装剧的泛滥给家庭伦理剧争得市场份额提供了良好时机,更重要的是,家庭伦理剧这种近距离的对于今天中国家庭的审视和劝导回应了我们正面临的伦理危机。

我们知道,不管我们有意还是无意之中,完美的婚姻总是被看做是女性情感的最终归宿。但是,在这样一个释放欲望的年代里,我们发现女人逐渐丧失了她们千百年来所据守的阵地。她们一直孜孜以求的婚姻原来总是充满那么不可把握的动荡和危机。在上述的影视剧中,我们发现女主人公无一不是在婚姻中苦苦支撑,最后溃不成军。其实,这种现象在上世纪80年代以后的中国影视中就曾反复出现。有的学者甚至把从《渴望》到《中国式离婚》,看做是婚姻中中国女性的“完全失败手册”;《渴望》中的刘慧芳是失败的贤惠女人,《围城》中的孙柔嘉是失败的“女主人”,《过把瘾》中的杜梅是失败的野蛮女友,《青衣》中的筱燕秋是失败的自恋者,《空房子》中的杨红英是失败的自我埋没者,《中国式离婚》中的林小枫是失败的“望夫成龙”者(《从〈渴望〉到〈中国式离婚〉完全失败女人手册》,转引自文化研究网)。只不过这种问题在2004年的荧屏上的遽然增多更加引人注目。女性这种对于婚姻无力把握的焦虑感,一方面使得女性更加小心翼翼、苦心经营她们的婚姻,另一方面,也使得女性开始思索在婚姻之外情感归宿的其他可能的向度。在《香樟树》中,我们很容易嗅到这方面的气息。对于司马小杉、陶妮和芳芳而言,相对于友情,爱情甚至亲情更多地给她们带来的是伤害。无论是司马小杉和高端对于芳芳,韩波对于司马小杉和陶妮,还是围绕夏心洁的亲情纠葛,更多的是一种情感折磨。在关键时刻,总是友情帮助她们度过困境。这种例子在《香樟树》中可谓比比皆是。司马小杉的活泼好动、独立张扬,陶妮的富于同情、隐忍克制,芳芳的善良软弱、缺乏主见的迥异性格可以说是集中了传统和现代女性的一些主要特点。因而,《香樟树》那种“友情至上”的隐喻,其实表达了在这个情感迷失的时代,女性对情感依托的一种探索方式,在它走向女性自我的背后,弥漫着女性对男性一种深沉失望的悲剧意味。在一些女性观众那里,这可能会更容易获得心灵的共鸣。也许在主创者那里,这只是一种意味深长的暗示。电视剧出品方在解释取名“香樟树”这个电视剧名称时认为,“香樟树有着独特香气,耐贫瘠,在稍差的土壤里也能长得枝长冠茂、翠如巨伞,且冬夏长绿。它清新、自然,代表健康、温馨、吉祥,更象征纯洁的‘友情’。”那种在贫瘠土壤中生长的信念不仅仅是对于友情,对于女性也是一种寄托吧。

当然《香樟树》吸引观众还和它融入了许多流行的电视元素不无关系。在这部展示友情的大制作中,将爱情、亲情、商业、现代城市等等穿插其间,展示了更为广阔的现实生活。在技巧上,编剧也多用“巧合”的戏剧手法,不断制造出人意料的戏剧效果。三个女孩同月同日出生,碰巧分别和自己的亲人产生或喜或悲的爱情故事,最后成为一家人等等类似的巧合在剧中很多。导演胡玫充分吸收现在流行的韩剧元素,精心制造“三角恋”甚至“多角恋”,如司马小杉、陶妮和韩波以及小柯之间,高端、陶汉和芳芳之间的复杂恋情,使得情感的纠缠更加扑朔迷离;在情境和人物命运设置上,有意使用具有强烈反差的对比手法,如有意设置司马家和陶家贫富悬殊,以制造更多的戏剧冲突,通过人物不同命运的转换,制造悲喜交加跌宕起伏的戏剧效果。剧中司马小杉的死亡就是明显一例,在剧中青春气息最突出、最浓厚的她却给安排了一个悲剧的结局,强烈的反差,使得戏剧色彩更加浓郁,也更能撩拨观众的情感。在情节安排上,重视细节的雕琢,让一个本来理想化的主题通过逼真的细节处理而营造出真实的品格。这些成功的商业影视作品的手法的运用,加上画面的清新唯美,演员的青春靓丽,具有怀旧意味的主题曲等等因素,使得这部电视剧刚一播出就赢得观众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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