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拉纳克”中的后现代时空结构:“四本生命之书”_后现代主义论文

论“拉纳克”中的后现代时空结构:“四本生命之书”_后现代主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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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的氛围,吞人的大嘴,怪异的疾病,现实与虚幻——当代苏格兰小说家阿拉斯代尔·格雷(Alasdair Gray,1934—)的《兰纳克:生活四部书》(Lanark:A Life in Four Books,以下简称《兰纳克》)将人们带入了两个世界:一个是主人公索居住的工业城市格拉斯哥所代表的现实的冷酷空间,一个是索的后世化身兰纳克所在的由盎散克城、议会城等组成的虚幻的荒凉空间。不同于普通的小说,现实与虚幻在这部小说里,通过特殊的时空安排,既互相映衬又互相解构,打破了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艺术创作中虚实有别的创作传统,形成了其特殊的后现代主义文学的魅力。

也许正因为此,这部长达六百页、耗费作者25年时间完成的巨著自1981年面世以来,就仿佛给英语文学,尤其是苏格兰文学界注入了一剂兴奋剂,著名评论家安东尼·伯吉斯(Anthony Burgess)赫然将之列入自1945年以来最伟大的99部英语小说,认为它堪与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相媲美,是“现代语言中具有震撼力量的小说,”并称格雷为“自沃尔特·斯各特以来最优秀的苏格兰小说家。”① 著名的文学评论刊物《时代文学增刊》也发表评论说:“《兰纳克》是一部融爱情与生动想像于一体的作品,为人们带来丰富的财富。”② 然而,《兰纳克》的鸿篇巨制却往往让普通读者望而却步。初次接触格雷作品的读者常常会得到这样的劝告,避开《兰纳克》,首先去阅读《可怜虫》(Poor Things)或短篇小说集《不可能的故事,大部分》(Unlikely Stories,Mostly)等作品,在对格雷的风格有所感悟后再去仔细研读《兰纳克》。有些评论家也坦诚说若想信心十足地对该小说做出评论就必须将它再通读几遍才行。③

这部小说艰深难读的一个原因就在于超越了传统的创作模式,对于现实与虚幻的特殊安排。一般说来,现实与虚幻在不同类型的文学创作中有着不同的表现。在现实主义文学作品中,强调的始终是生活的现实性,即便有荒诞虚幻的成分,也是为了达到突出现实的目的;现代主义作品则看重生活的非理性,强调的是主观感受的反映、对生活无意义的体验,而不热衷对物质世界的刻板表现;后现代主义作品则不同于前两者,现实与虚幻不再泾渭分明,表现出一种近乎麻木的状态。正如布莱思·迈克黑尔(Brian McHale)所认为的那样,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的一个主要区别在于对待现实的态度。现代主义尽管强调对主观世界的反映,但仍然认为现实是可知的,是可以通过思想、语言或文本来模仿的,而后现代主义则认为现实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是不可触及的。④ 对于弗吉尼亚·伍尔夫等以现代主义写作为主要特色的作家来说,描绘“存在的瞬间”是20世纪作家的职责,不过,这样的瞬间即便再“漂移不定”,也是可以找到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⑤ 而在后现代主义创作中,文字与现实之间的对应关系变得越来越不确定,意义已经失却,现实成为反讽的对象,文学成为一种互文的、颠覆传统写作形式的游戏(当然是严肃意义上的游戏),时空也随之愈发失去其实在的物理性质,这种特质在由现实与虚幻构成的、“建立在流沙上的小说”《兰纳克》中有充分的表现。⑥

诚然,格雷本人对于“后现代主义”不无微辞,而且,这部小说中的现实气息是不可否认的,尤其是书中第二、三部分有关格拉斯哥生活的描绘。但纵观整部小说,其中作者的介入,对时空的重构,对现实的颠覆等等都明显带有后现代主义写作的特征,实际上,格雷通过对小说文本叙述时空的安排就已经将现实与虚幻混淆了。

一.现实的虚幻:特异的叙述时空

有评论者认为《兰纳克》处于一个“没有中心的后现代的互文网,作者借此来惹恼评论者,愉悦读者,展示作者的写作条件。”⑦ 在笔者看来,这张互文网的建构首先就是从叙述时空的建构开始的,小说一开始就将现实置于虚幻的包围中。

小说共由四部书组成,格雷没有按照正常的顺序将之逐一排列,而是别出心裁地将四部书的顺序打乱,从形式上颠覆了传统小说结构,构成三、一、二、四的布局。翻开书页,首先映入读者眼帘的就是标示清楚的“第三部书”,以及格雷亲手绘制的插图(小说每一部书开始前都有一张他绘制的插图)。中间是似乎与开头这部书并无关联的第一、第二部书,直到接近第二部书的结尾,读者才会发现开头第三部书实际上是中间这两部书的延续,而放在小说最后一部分的第四部书承接的又是开头第三部书的叙述。更有甚者,前言与尾声也没有出现在通常开头与结尾的位置,前言在第三部和第一部书之间,后记则出人意料地出现在第四部书的三分之二处。读者完全可以从第121页开始阅读这本小说,按照人物生前生后的时间顺序一部部读下来,但是,这样的阅读就减少了不断发现的乐趣,同时也弱化了现实与虚幻之间微妙的关系,弱化了小说的深度。反观格雷的布局可以发现,现实世界只不过处在虚幻世界的包围中,因此现实也就失去了稳定的基础,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不仅如此,现实还在叙述者的讲述中一点点被消解。开头第三部书,读者自然地假定是作者格雷在讲述盎散克城虚幻世界的事情,在第一和第二部书中,格雷借那个世界里某位没有躯体的虚拟的预言者的声音向兰纳克转述索的一切行动,然后第四部书又部分回到第三部书的叙述方式。现实通过一位虚幻世界人物来转述,这本身就是对现实存在的真实性的质疑。而且,这位讲述者的身份也是不确定的——在索听来讲述者是男性,而他的女友瑞玛却觉得是位女性。模棱两可的身份无形中减弱了其叙述的可靠性。此外,尽管这位预言者声称自己的叙述是准确的,但它之后的叙述也推翻了它自己的夸口。在有关索是否杀过一个女子的事情上,它与兰纳克的问答比较有代表性:

“索真的杀了人吗,还是另一个幻觉?”

我只能按照他看见的那样讲述。

“警察把他抓起来了吗?”

没有。在医院里,他可能期望他们这样做,但他们没有来,这让他担忧。他想摆脱自己知道的一切,被捕会让事情变得简单。

“那就是幻觉啰。”

未必。⑧

幻觉与现实的界限由于“未必”而显得模糊,那么现实在何方?叙述者的视角将叙述与现实间隔,现实由此变得无处可寻。

叙述者的叙述视角与身份影响到叙述的可信性,而格雷就像其他后现代主义作家一样喜欢在这方面推波助澜,以作者的身份介入作品,“对人物评头论足,而且不时向读者介绍自己的创作感受及本人在塑造人物和安排事件方面的打算……混淆了生活与艺术以及事实与虚构之间的界限。”⑨ 在这部小说中,格雷的介入手段可谓特别。原本就有些复杂的叙述者身份问题在接近最后部分(即第四部书中插入的尾声部分)节外生枝,读者突然发现又冒出了一位自称作者的人物,他不仅介入了叙述,而且还与书中人兰纳克在议会城当面展开了对话,讨论兰纳克的命运安排。他自称是普罗文和盎散克城的国王,整部书的创作者,是他创造了索、兰纳克、预言者。同时,这位作者还颠覆了自己的作用。尽管他自称是一切的缔造者,但当他听到兰纳克说自己有个儿子时,竟然不可遏止地惊呼道:“不可能,瞧这儿。这是我尚未写成的第九或第十章的摘要。你读读看就会发现瑞玛没有时间在教堂里生孩子。”⑩ 叙述的进行超出了作者的计划与安排,这似乎是对作者作用的戏谑,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可以说是通过对作者作用的质疑,将事实与虚构混为一谈,使原本就不十分明确的叙述变得更加不完整、不确定。至此,小说叙述层层解构的模式也变得更为清晰。这位自称的作者也许就是罗兰·巴特所言的现代“抄写手”,他与其文本同时出现,而不是以任何方式先于或超出于其写作的某个人,使得书本成为“一种符号织物”,“一种迷茫而又无限远隔的模仿。”(11) 在这种状况下,《兰纳克》成为一种不确定的模仿,其中的现实处在虚构的包围中,在叙述的重重否定中,已经不成为现实。

这本小说叙述的特别之处还在于通过互文与戏仿的结合,将现实进一步解构。在这部小说里格雷不仅“常常借前人的话语或文本,”(12) 而且在尾声长达15页的正文的左右空白处煞有介事地列出了一长串的“抄袭索引”,列出了此小说与其他文学作品、文学传统相应和或借用的地方,如弥尔顿、蒲珀、易卜生、卡夫卡、詹姆斯·乔伊斯、H.G.威尔士、弗洛伊德、爱伦·坡等大家的名字都出现在他的索引名单里。从视觉效果上来说,这个索引的出现形成了后现代主义文学的“短路”效应,它侵占了正常的叙述空间,干扰了读者的阅读顺序;从更深层次上来说,通过对学术规范的戏仿,它透过这张“没有中心的后现代的互文网”,在嘲弄刻板的学术行为的同时,也暗指了现实只不过是过去的重复或者变异,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可以说,不同寻常的小说叙述时空营造了不同寻常的效果。叙述结构与叙述视角的转换干扰了读者的正常阅读顺序与期待,从形式上破解了现实的确定性,增强了现实的虚幻性。同时,这种特质又由于小说中虚幻世界对现实世界的戏仿,也就是其中物理时空的表现而得到深化。

二.虚幻的现实:超现实的物理时空

后现代主义理论家奥尔森说,“对空间洞察的深度的衡量”是如今考察作品的尺度,(13) 在这部小说里,叙述结构与叙述视角的转换体现了这种洞察的深度,小说情节中时空物理性质的变异则在深层次上强化了这种深度,构建起更为复杂的后现代的互文网,使现实与虚幻难解难分。

以格拉斯哥为代表的现实世界与以盎散克城为代表的超现实的虚幻世界在整部小说中好像是两个不同的空间,但实际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很大程度上,虚拟的盎散克城所在的世界是现实的格拉斯哥的另一版本,在那里也有巧舌如簧的政客、吵嚷的议会,在那里也弥漫着颓唐阴郁的气氛,那里的人们和格拉斯哥人一样身处幻灭之境,只是他们有着不同寻常的表现方式。在现实世界里,“格拉斯哥青年艺术家”索是个孤独的人,他具有艺术才能,但从小疾病缠身,常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独特但不为人接受的方式为教堂刻画圣经题材,他孤独乖僻交不到女朋友。如格雷所言,这位青年艺术家的肖像与詹姆斯·乔伊斯笔下的肖像不同,他的结局是悲剧性的,(14) 自杀帮他脱离了人生的苦痛。在不知感激的盎散克城(15) 的兰纳克,索的另一种身份,继续了索的悲剧性。索在格拉斯哥至少还有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工作,兰纳克在盎散克城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只是一个在酒吧里消磨时光的人;他没有至交的朋友,而且和其他许多盎散克城的居民一样怪病缠身。虽然后来侥幸生存下来,并重返盎散克城成为城市代言人,但那里毒气的蔓延、政治游戏的荒诞无稽更让人看不到希望。

盎散克城处处表现出与格拉斯哥的相似性,似乎建构起了另一个现实的世界,但时空的无序化消解了它的现实意义,增添了小说本身的反讽意味。换句话说,在这部小说里,虚拟的空间成为戏仿现实的手段。现在、过去、未来在这里混为一体,人生的无奈与悲剧性被放置在一个不受束缚的背景下,或被放大、或被变形。在兰纳克病情恶化之际,大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张三英尺宽的自称是“出路”的大嘴。通过它,兰纳克来到了没有阳光、治疗怪疾的另一个地方——“机构”。如果说,在格拉斯哥,人吃人还只是比喻意义上的存在,在这个机构里就成了普遍而正常的现象。像兰纳克这样患上怪病的人一旦不能治愈就会成为保证机构正常运转的燃料和盘中餐。而且,机构与盎散克城虽然都在虚拟的世界,它们之间也不是同一个时空,兰纳克进入机构是毫无准备地通过那张时空变化的大嘴,出去的时候却要尽力穿越一个时光隧道。这个时光隧道由于其无序性而将对现实的反讽推进了一步。

在这个隧道里,时间只不过是空间的一部分,穿越者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们不知道自己用去了多少时间,在那里“一个月和一分钟、一个世纪一样没有意义,”(16) 而空间也不再是平常的空间。兰纳克与瑞玛并排走在同一条路上,但两人感觉迥异。一个感觉自己在上坡,另一个却觉得自己在下坡。评论者凯恩斯·克雷格(Cairns Craig)认为上下坡与小说总体的安排相应和,上坡象征了第一、二部书中索在现实世界与物质世界里的挣扎,下坡象征了第三、四部书中兰纳克在无望的盎散克城里失落的生活。而且,只有通过下坡的环境,兰纳克才有可能上坡重新获得失落的人性。(17) 这样的分析自然有它的道理,但我们也可以从另一个层面来理解上坡与下坡相互补充的意义。在小说中,只有当兰纳克和瑞玛携起手来时,他们才可以稳步地前进,这是否在说:只有在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之时,才有一线前进的希望。但是,这样的合作面对无情的空间又是脆弱的。他们在隧道里屡屡碰壁,总是回到同一个根本出不去的出口。

紧急出口3124

此路不通(18)

人生无奈的循环往复、处处碰壁、无路可走的可悲状态在这短短的两行字中得以尽显,这不仅让人想起贝克特的《等待戈多》里那几近重复的两幕、那无穷尽的等待。等待的结果是什么,没有人知晓,时空于此成为没有意义的东西,而人们又无法依靠自己的行为找到出路,似乎只有等待命运之神的安排。

除了时间的空间化以外,小说对空间洞察的深度、对现实的反讽还体现在,对于盎散克的人来说,时间是一个虚无的、没有意义的概念。“卡夫卡式的噩梦”或者说“现代荒原中的噩梦”似乎正在这里上演:在这座城市里没有计时工具,人们没有分钟或小时的概念,日历是以阳光为基础的,但也只有管理者才会用。大多数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阳光的作用,浑浑噩噩地根据自己的饥饱情况估摸着过日子,那些染上恶疾的人也不知哪一天就会突然消声遁形。只是到最后关乎城市生存的危急关头,时间才又被那里的居民想起,但是,它已经成为买卖的对象。大街上到处张贴着购买时间的广告:“金钱是时间。时间是生命。向量子无限公司为你的家人购买更多的生活。(他们会为此爱你的。)”(19) 时间一旦成为购买的对象,那还有什么不可以买卖,在它成为物化的东西之际,它也就失去了自己原本的意义。只有到小说的最后,才出现了十二点零七分这个异常精确的时间,但它也不再会有意义——那是兰纳克彻底消失的时间。

虚无的时间,反复而异化的空间,《兰纳克》利用超现实的手段、通过虚幻化的现实世界将时空的物理性消解,由此,从艺术形式的空间到艺术内容的空间,现实在格雷的作品中成为反讽的对象,借助后现代的“游戏”而消解。

三.统一性与读者的愉悦

后现代主义小说给人的印象往往是破碎的、拼贴式的,但从根本上来说,它又具有一定的统一性。后现代主义理论家伊哈布·哈桑就曾提出:“后现代主义强调的统一性在于‘不确定性和内在性的运用’”。(20) 将现实与虚幻包容于一体的《兰纳克》也具有这种统一性。对现实的反讽贯穿了整部小说,从小说整体结构的部署到小说内部时空的无序,现实被层层分解,遭到嘲弄,而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伴随着不断发现、不断领会,体会到阅读的乐趣。这也正是格雷希望达到的效果,他希望这本书会让人们去思考一些问题,希望人们“在阅读《兰纳克》时按照一种顺序,而在思考问题时又采用另一种顺序”,(21) 在他看来,“读者的愉悦是唯一使这部小说统一起来的东西”。(22) 然而,读者的愉悦离不开作品本身深层次的内在的统一。而且,格雷在构建这部小说时,应该说是相当注重内在的统一性的,除了以对现实的反讽为主线外,他十分留意将部分与整体有机地协调起来。对于他来说,写这部小说就像建造一座大城堡,首先完成或部分完成的是几个塔楼(章节),然后才是各塔楼之间的连接墙。如此建成的《兰纳克》是在一个统一宏观的视野下建成的,结构空间表面上的无序隐藏不住其中蕴含着的解构现实的主旨。

而且,现实与虚幻的互文效应使《兰纳克》内在的统一性具有了普遍性的特征。兰纳克与索居住的世界都是对当今世界的反讽,它们虽然阴郁,但其创造者格雷却认为他们所在的世界要比当今不少地方更有秩序、更有人性。(23) 从小说中的格拉斯哥、盎散克城到客观的红尘世界,时空虽然不同,但问题相似,它们彼此消解又彼此见证,所以,盖洛维说的没错:“阿拉斯代尔·格雷有关格拉斯哥的巨著同时也是一部有关任何地方的巨著。它对于实际的但受到怀疑的真理的坚持——格拉斯哥、苏格兰及其在内的每一个小民族和个人都是浩瀚世界的一部分——是真正值得言说的东西”。(24) 具有后现代主义特征的《兰纳克》在消解现实的同时,获得了普遍的意义,相对于那些纯粹为了后现代而后现代,故意将文本弄得支离破碎却不知所云的文本来说,它自然要更具有文学价值,这也许就是它为什么能够惊动苏格兰文坛的原因吧。

注释:

①〈http://www.Lanark 1982.co.uk/lanark.html,2005.〉

②引自2002年版Lanark:A Life in Four Books的封四评论。

③Douglas Gifford," Scottish Fiction 1980—81:The Importance of Alasdair Gray' s Lanark," in G.Ross Roy ed.,Studies in Scottish Literature,Columbia: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1983,p.230.

④参见Randall Steveson," Alasdair Gray and the Postmodern" ,in Robert Crawford &.Thom Nairn eds.,The Arts of Alasdair Gray,Edinburgh: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1991,p.53.

⑤伍尔夫在《自己的一间屋》里就曾说过:“‘现实’意味着什么?它似乎是某个非常漂移不定、非常不可靠的东西——时而可以在积满灰尘的马路上找到,时而可以在大街上的一小片报纸上找到,时而又在阳光下的一朵水仙花中。”参见Virginia Woolf,A Room of One' s Own,San Diego:Harcourt Brace &.Company,1981,p.110.

⑥(24)引自Janice Galloway为2002年版Lanark:A Life in Four Books所写的序言,第xi页,第xvi页。

⑦Robert Crawford," Introduction," in Ross Roy ed.,Studies in Scottish Literature,Columbia: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1983,p.6.

⑧⑩(14)(16)(18)(19)(21)Alasdair Gray,Lanark:A Life in Four Books,Edinburgh:Canongate Books Ltd.,2002,p.350,p.498,p.569,p.374,p.378,p.454,p.483.

⑨李维屏:《英国小说艺术史》,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326页。

(11)巴特:《作者的死亡》,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5年,第304-306页。

(12)何江胜:《后现代主义文学中的语言游戏》,载《当代外国文学》2005年第4期,第97页。

(13)(20)佩里·安德森:《后现代的由来》,张子清译,载《当代外国文学》1999年第1期,第166页,第171页。

(15)盎散克为音译,英文为" Unthank" 。

(17)Cairns Craig," Going Down to Hell is Easy,Lanark,Realism and the Limits of the Imagination," in Robert Crawford &.Thom Nairn eds.,The Arts of Alasdair Gray,Edinburgh: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1991,p.97.

(22)(23)参见Mark Axelrod,The Review of Contemporary Fiction Normal 〈http://www.alasdairgray.co.uk/q-06.htm,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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