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理论视角下的网络流行语言文化研究
陈 静
(湖南女子学院 长沙 410004)
摘 要: 网络流行语言文化并非只是互联网背景下的一种文化现象,究其根本来说,其深深的嵌入在社会关系中。从冲突理论视角出发,假设青少年处于社会冲突关系中更频繁的使用网络流行语言。通过对调查数据分析,结论表明:同学关系与制度适应中的冲突影响青少年的网络流行语言的使用频率;同学关系与社会规则适应中的冲突影响青少年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因此,要降低网络语言文化在青少年中的影响,就必须加强学校管理工作;加强学校制度建设;大力加强社会建设,促进社会公平公正。
关键词: 冲突理论;青少年;网络流行语言文化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以网络为载体的各种文化不断涌现了出来,网络流行语言文化就是其中的一种。网络流行语言文化与其他的网络文化有较大的差异,那就是它主要以青少年为传播介质,并具有传播快、流传广等特征。整体上看,网络语言承载着多层面的文化内涵,其影响力也表现出多向度的发展趋势,包括语言文字、文化符号、时代风尚等。[1]在笔者看来,网络语言文化并不是一种纯粹的技术性产物,而是青少年在技术基础之上,在一定的时代背景下对现实社会刺激的一种反应。也就是说,网络语言文化是人们在社会互动过程中的一种表达。然而,青少年通过网络语言所表达的更多的倾向于戏谑、自嘲、讽刺等情绪。因此,我们必须要反思,为何青少年通过网络语言所表达并不是更为正向的情绪。笔者认为,青少年在生命历程当中是一个内心矛盾与反抗的时期,他们需要通过戏谑、自嘲、讽刺等方式来表达这种内心矛盾与反抗。基于此,笔者从冲突论视角,来探讨青少年所面临的社会关系冲突与网络流行语言文化之间的关系。
一、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回顾
和种族、宗教、阶级、性别、政治观点、经济地位一样,作为符号系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语言是显示文化身份最敏感的指标。因为它与人们的思维密不可分,影响着人们认识世界的方式。[2]从文化形式上来看,网络语言属于一种大众文化(孔正毅,2015;乔雪玮,2017),其具有去中心化、感性化、非逻辑性、非理性、反语法性、戏谑性、娱乐化等特质[3]。然而从伦理学、语言学等视角来看,反语法性、戏谑性、娱乐化的特质含有道德与言论伦理失范(胡青青,2014),或者含有语言污染、语言暴力、语言低俗化(胡青青,2014;常进锋,2016)。那么,网络语言为何会包含有如此多的负面性文化信息呢?胡青青将此归咎于交际主体在语用方面自主性过度。[4]常进锋则认为主要原因是非主流文化的勃兴、青少年群体标新立异的个性及从众心态、家庭教育的短板与学校教育的缺失、新闻媒介传播助燃、网络低俗语言泛滥,以及虚拟空间管控制度不健全[5]。魏晓娟从心理学视角认为是青少年群体特有的标新立异、渴望独立、叛逆等心理特点是网络语言文化受欢迎的主要原因[6]。赵呈晨,郑欣指出“青年同辈之间对流行语言的接受度与认同感更强,同时他们更倾向于了解、认知甚至使用网络语言。”[7]从以上的研究成果来看,学者们对网络语言文化的传播性或者破坏性,都没有很好的从青少年群体的主体性与家庭、学校、社会的客体性互动为视角做深入的分析。而从单一的青少年群体主体性或家庭、学校、社会的客体性作为探讨的视角,难以阐释青少年群体使用网络语言的根本性动力。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从主体与客体的互动中去认识为何青少年群体热衷于网络语言文化。
科塞认为:“每一个社会系统都包含着现实性冲突的原因,因为人们会对稀有的地位、权力和资源提出有冲突的要求,而且他们也支持冲突的价值观念。地位、权力和资源的分配虽然是由规范和角色分配系统支配的,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会成为争夺的对象。当人们追逐的要求和期望获得某种结果时发生抵触时,现实性的冲突就产生了;非现实性冲突则产生于剥夺和受挫,这种剥夺和受挫则产生于社会化过程及后来的成年角色义务或其结果,也有的是由原初的不允许表达的现实性冲突转化而来。[8]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会认为青少年群体很少卷入到社会的冲突中来。与此相反的是,青少年群体是一个充满矛盾与冲突的时期,这主要体现在青少年与家庭、学校、社会之间的矛盾。如从家庭亲子关系来看,Farina(1960)认为青少年与家庭的冲突来源于父母对孩子的干涉行为。[9]青少年与学校的冲突来源于学校的管理制度对于青少年行为的约束。而青少年与社会的冲突来源于社会化过程中社会规则对于青少年行为的约束。从冲突理论的视角来看,青少年群体需要在冲突关系中寻找到释放冲突压力的途径,这些途径可以是直接的或者间接的,可以是自我消解的或者借助于客体进行消解的,可以是刚性的或者柔性的。比如说犯罪,就属于一种释放冲突压力的直接的、借助于客体的、刚性的方式。然而这种释放冲突压力的方式对社会具有一定的破坏性,相对于此,间接的、柔性的释放冲突压力的方式具有更小的破坏性或者无破坏性。
(二)研究假设
基于以上的理论,本文将网络语言文化视为青少年在冲突关系之中的一种压力释放方式。因此,笔者提出以下理论假设:青少年处于社会冲突关系中更频繁的使用网络流行语言。笔者将青少年的冲突关系操作化为家庭冲突、学校冲突与社会冲突。在此基础上,再将家庭冲突具体化为父母冲突、同辈(兄弟姐妹)冲突;将学校冲突具体化为师生冲突、同学冲突、制度冲突;将社会冲突具体化为规则冲突。而这些冲突主要包括在观念、价值、利益方面。本研究的自变量包括性别(x1,男性与女性,以0/1表示)、受教育层次(x2,包含初中、高中、大学)、性格(x3,分为内向、中性、外向)、成绩(x4,分为很好、较好、一般,较差、很差)、父母关系、同辈关系、师生关系、同学关系(x5-x8,分为很好、较好、一般,较差、很差),学校制度与社会规则的适应程度(x9-x10,分为很好、较好、一般,较差、很差;而将因变量定义为使用网络流行语言的使用频率(分为非常多、较多、一般,较少、很少,)以及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分为非常有益、较有益、一般,比较不益、非常不益)。因此,可以建立多元回归模型,模型表达为:Y=a+x1β1+x2β2+x3β3+x4β4+x5β5+x6β6+x7β7+x8β8+ε,其中a是指截距项,ε指随机扰动项。
一是各地成立由党政领导和植保技术干部组成防控领导小组,进一步细化工作方案,落实专人,负责组织、协调和指导农作物重大病虫的监测与防控工作。二是严格执行工作管理制度,将工作目标量化、细化,将软管理转变到严格执行考核管理。
二、数据来源与结果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文所使用数据主要来自于对于湖南省长沙市868名青少年的调查。研究随机选取了三所大学、三所高中以及三所初中,并对每所学校随机抽样300名学生发放调查问卷。共发放900份调查问卷,回收900份,其中有效问卷为868份。本文利用stata13.0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具体的变量描述统计情况见表1。
表1变量描述统计情况
(二)结果分析
性别、受教育层次、性格、成绩、父母关系、同辈关系、师生关系、同学关系、学校制度与社会规则对网络流行语言的使用频率与评价影响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网络流行语言的使用频率与评价影响估计结果
此外,通过表2还可以发现,从青少年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来说:1.性格对其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说明性格越是外向,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可能越高。2.成绩对其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即成绩越好,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可能越低。3.同学关系对其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即同学关系越是不好,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可能越高。4.社会规则适应程度对其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即越是不能适应社会规则,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可能越高。这也就表明,本文的研究假设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证实,同学关系以及社会规则给青少年越是带来心理上的冲突,其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可能越高。
本文通过多元回归分析法分别研究了现实冲突与青少年对网络流行语言的使用以及态度之间的关系,得出如下结论:(1)同学关系与制度适应中的冲突影响青少年的网络流行语言的使用频率。(2)同学关系与社会规则适应中的冲突影响青少年对网络流行语言的评价。
通过表2可以发现,从青少年来的网络流行语言的使用频率来说:1.性格对其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说明性格越是外向,使用网络流行语言的频率可能越高。2.同学关系对其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即同学关系越是不好,使用网络流行语言的频率可能越高。3.学校制度适应程度对其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即越是不能适应学校制度,使用网络流行语言的频率可能越高。这也就表明,本文的研究假设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证实,也就是说同学关系、学校制度层面给青少年所带来的心理冲突,使得其更频繁的使用网络流行语言。
三、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傅振照:《“会稽刻石碑”在绍兴县平水镇》,载绍兴市越文化研究会编《越文化研究通信》〔N〕,2010-9-10(第1版)。
(二)讨论
青少年网络流行文化或许有一定的益处,那就是一种心理解压方式;或许也存在一定的弊处,那就是对主流文化或者价值观形成冲击。就本研究的结论来说,应该在基于冲突的视角去看待青少年网络流行文化现象,同时,如果要降低网络语言文化在青少年中的影响,就必须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1)加强学校管理工作,积极发现与化解学生之间的矛盾与冲突,减少青少年对网络语言文化的需求。(2)加强学校制度建设,改革官僚化、低效以及落后的制度;加强学校文化建设,促进学校制度内化到学生,加强主流文化对青少年的影响。(3)大力加强社会建设,促进社会公平公正,为青少年的身心发展营造良好的环境,使青少年在面对社会时心态平和,积极向上,从而减少对网络语言等非主流文化的需求。
参考文献:
[1] 孔正毅,吴慧珺.网络语言的后现代精神简析[J] .新闻大学,2015(02):44-49.
[2] 单波.跨文化传播的问题与可能性[M] .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153.
[3] 孔正毅,吴慧珺.网络语言的后现代精神简析[J] .新闻大学,2015(02):44-49.
[4] 胡青青.网络语言的伦理思考[J] .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38(06):130-133.
[5] 常进锋.青少年网络低俗语言泛滥的社会学透视[J] .青年探索,2016(06):78-83.
[6] 魏晓娟.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心理动因及教育应对[J] .当代青年研究,2017(02):95-99.
[7] 赵呈晨,郑欣.语言的游戏:青少年网络流行语的传播语境及其行动逻辑[J] .新闻界,2017(05):52-59.
[8] 刘易斯·科塞.社会冲突的功能[M] .孙立平,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
[9] 宋广文,何文广.青少年亲子冲突研究的现状与展望[J] .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04):105-110.
基金项目: 湖南女子学院2016年度校级立项科研课题:冲突论视角下的青少年网络语言文化研究的成果(编号:HNNY16YBKT011)。
作者简介:
陈 静(1985-),男,湖南隆回人,学历:硕士研究生,职称:讲师,研究方向:文化与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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