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江户小说中的“白话逆转”--以“余月语183;蛇手淫”和“警告通俗字183;白娘子永镇雷锋塔”为例_雨月物语论文

日本江户读本小说对中国白话小说的“翻案”——以《雨月物语#183;蛇之淫》与《警世通言#183;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雷峰塔论文,小说论文,日本论文,为例论文,白话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207.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8634(2009)01-0087-(06)

日本文坛自从8世纪末出现第一篇小说《浦岛子传》“翻案”中国的《游仙窟》以来,历代以中国小说为“原本”的“翻案小说”层出不穷。至江户则已进入这一创作形式发展的成熟时期。其先由浅井了意的“假名草子”开翻案之先河、继后由都贺庭钟《英草纸》开创“江户读本”之新局面,至上田秋成《雨月物语》则标志了这一以翻案为主要创作形式的“前期读本”达到一个高峰,并为“后期读本”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蛇之淫》是上田秋成(1734—1809)的短篇小说集《雨月物语》中的一篇。上田秋成出生于号称商人之都的大阪府,原是“浮世草子”作家,在写过《諸道聴耳世間猿》、《世間妾形気》两部描写庶民生活的世俗小说之后,开始不满足于自己的这种一般的写法。后来他看到了都贺庭钟的两部“初期读本”作品《英草纸》和《繁野话》,为其新颖特异的翻案手法所吸引,便仿庭钟之翻案,创作出这一部可称为江户初期“读本小说”高峰的杰作——《雨月物语》。据作者自序,《雨月物语》是明和五年(1768)写成并立即付梓刊行的。在他的这部包括9篇作品的读本小说集中,有3篇翻案中国明代白话小说《三言》中的作品,4篇翻案中国瞿佑文言小说集《剪灯新话》中的作品,另外2篇不属于对特定某篇的借鉴模仿,而是取材范围较杂。其中卷四《蛇之淫》独占一卷,篇幅较长,也是最能体现其翻案创作特色的作品。

《蛇之淫》是一篇典型的翻案小说,写古代日本纪伊国三轮崎(今和歌山县新宫市)地区渔主大宅竹助的小儿子丰雄遭遇蛇精真女儿的故事,其“翻案”原本明显是中国明代冯梦龙编著的《警世通言》28卷《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后者原是据中国广为流传的民间故事撰写的著名白话短篇小说。下面将这两篇作品从其结构、人物、描写等方面来作一比较,从而探讨秋成“翻案小说”对中国小说的借鉴和改造上的一些特点。

先将《蛇之淫》与《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两篇主要情节点比较如表1:①

从表1比较看出,《蛇之淫》中有的地方是原作的翻译,有的地方是缩写,有的是详写,有的地方则是涉及到背景更换、内容变动的改写,分类比较如下:

1.完全相同、近于模写的部分,有“迷路、一难、劝合”等处,下以“迷路”一节为例(见表2):

这一节几乎就是对原作的翻译,只改了人名地名而已。此类照原本模写的地方还有多处,如“重逢”一节中,真女儿要向众人证明自己不是妖怪时说的话:“你们再看,我穿的衣服有缝,在日光下也有影。”这与白娘子自辩时所说的“衣裳有缝,对日有影”,全似翻译。

2.基本相同,只是在环境、景物等方面略作改换,使之更像发生在日本的故事,这类部分有雨遇、借伞、赠金、重逢等处,这里且以“赠金”一节为例(表3):

白娘子直接赠银子是明代市民生活、市民思想的直接反映,真女儿赠宝刀却体现了日本古代武士思想影响社会各阶层的观念传统。故其后文中芝庄司执意要救丰雄时也说:“我家也是武门之族,如果这么不讲情义,在大宅家人面前岂不失尽了面子。”又如“雨遇”节在西湖水畔的相遇与在渔人家的相遇,则是出于这种国别不同民间风俗有异的考虑而进行的场景改换。经过这样相应变换、改写,使小说更加呈现出日本的风味。

3.基本相似,原作简略而秋成之作繁细的部分,有“梦会”、“约婚”等处,下面举“约婚”一节为例。《白娘子永镇雷峰塔》:

那白娘子筛一杯酒,递与许宣,启樱桃口,露榴子牙,娇滴滴声音,带着满面春风,告道:“小官人在上,真人面前说不得假话。奴家亡了丈夫,想必和官人有宿世姻缘,一见便蒙错爱。正是你有心,我有意。烦小乙官人寻一个媒证,与你共成百年姻眷,不枉天生一对,却不是好。”

这段话说得真率坦露,完全是明代中后期市民阶层妇女的口吻,但若与秋成翻案后的这段相比较,或许就令人有些简略之感了。《蛇之淫》:

宾主渐渐饮得酒酣耳热,醉眼朦胧,真女儿脸如樱花,更显娇艳,她又斟一杯酒递与丰雄,满面春风,轻启双唇,如婉转的莺啼一样地说道:“心中的话虽羞于启齿,但久存心中会憋出病来,因此请官人权当戏言听奴家对你说。小女子本是京城人氏,幼年父母双亡,随乳娘长大,嫁给本国国守某。不觉三年过去了,没想到丈夫任期未满,今年春天突然染病去世,我因此失去了依靠。如今乳娘也削发为尼,四处云游,不知行踪。我如今举目无亲,身陷异乡,不胜感伤。昨日避雨承蒙关照,知官人是位诚实君子,小女子愿以身相许,您若不嫌弃,就请饮下这杯水酒,以作秦晋之盟。”

秋成在这一段话里,充分发挥了日本物语文学委婉含蓄、格调优雅的特点,把真女儿的神情渲染得亲婉动人,使作品充分表现出日本古典风味。

4.情节大体相似、但内容有所改写。这部分在文中所占的比例最为重要,如“出走”属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则有“二难、三逢、捉蛇、罩伏、埋蛇”等多处。毕竟秋成进行的已不是单纯的模仿,而是有所创造的“翻案”,正因如此,才奠定了不同于他人的风格。且举“捉蛇”一节为例。《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有一段文字写得颇有些市井滑稽趣味,没有丝毫的可恐可怖之处。白娘子的捉弄捉蛇先生,只是引得人一笑而已,这虽然是《三言》等以娱人为目的的小说性质所决定的,带着市井阶层的审美趣味,但根本的原因则在于作为蛇妖的白娘子的形象,在长期的流传中,已渐渐脱去了所有的“妖性”,其追求美满婚姻和爱情的内涵得到更多的认同,从而使小说强调了对其“人性”的描写。同样的事件,在《蛇之淫》当中却有着另一番不同的描写。其中真女儿的形象,还保留着日本古代的道成寺传说中的蛇妇形象的影子,这从捉蛇的法师中蛇毒如被火烧焦而死、法海和尚未自道成寺、最后又将真女儿埋在道成寺等方面亦可以看出两者的联系。② 在《蛇之淫》中,真女儿被写成是一个有着烈火般的情欲,对爱情疯狂地执拗,一旦被抛弃便转化为生死大恨之报复行为的形象。如她对丰雄说过的话:“如果你再听信他人谗言,将我抛弃,那么我就不能不报此恨了。无论纪路群山有多么高,我都要将你的鲜血从峰顶注到谷底。”白娘子和真女儿虽同为蛇妖,但白娘子已是一个被人性化,且在一定程度上注入了市民阶层理想的人物,而真女儿仍然承载着日本关于蛇为邪神的原始观念,可见这类部分虽情节类似,内涵却有不同。

此外,还有一节为原著所无,秋成增添的,那就是“三逢”中叙述丰雄回到纪伊国,入赘芝庄司家与其女富子成亲后,次日却发现富子已被真女儿灵魂附体的部分。这类描写灵魂附体的内容,在中国古代志怪故事中常见,且已影响到日本的文学意象创造,如秋成之前的《怪谈全书》卷四“金凤钗”、《奇异杂谈集》卷六之四“姊魂借妹体与夫成婚”、浅井了意的《伽婢子》卷二之二“深红腰带”,都有相同的情节,而这三篇皆翻案自《剪灯新话》中的《金凤钗记》。另外《喻世明言》卷二十四“杨思温燕山逢故人”中亦有这样的情节:“身是刘氏,语音是郑夫人的声气。”以上数种,秋成都有可能接触过,或许正是这些启发了秋成的创作。但这一情节也有日本文学的渊源,严绍璗就认为,这里真女儿所表现出来的人物情感可以说是日本平安王朝贵族女子式的,真女儿的身上有着《源氏物语》中六条妃子的影子。《源氏物语·夕颜》中描写六条妃子托身梦魔,致使与源氏公子同寝的夕颜痛苦地死去,其中写道:“我为你少年英俊,故尔倾心爱慕。岂知你对我全不顾念,却陪着这个毫不足道的女人到这里来,百般宠爱。如此无情,真真气死我也。”再看《蛇之淫》中真女儿的语言:“你忘记了旧日的情意,陪着个毫不足道的女人,百般宠爱,没有比这更可恶的了。”从这两段语言描写中确也可看出真女儿和六条妃子两人形象以及情感的某些联系。[1](P168)

上田秋成“翻案小说”的特色就在于他不再拘泥于对中国原作的单纯摹写,而是通过许多改变和新的描写,使作品体现出日本的社会风情和时代生活气息,使原本基于中国文化背景的故事,转化为一篇具有日本特色的小说。下面再从其他几个方面来略作考察:

1.环境背景的移植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故事,被安排在温婉秀丽的杭州西子湖畔,南宋绍兴年间,一个清明时节绵绵淫雨催人情生的日子,一位年刚22岁的年轻人许宣,遇着一个化为新寡少妇的蛇精:

话说宋高宗南渡,绍兴年间,杭州临安府过军桥黑珠巷内……有一个兄弟许宣,排行小乙。他爹曾开生药店。自幼父母双亡,却在表叔李将仕家生药铺做主管,年方二十二岁。

在这里许宣的身份是一个经商的青年,这正基于中晚明商业已经很大程度地融入到了当时城市普通民众的生活的背景,整个《三言》中以这种经商者为主人公的作品很多。正是这种背景,赋予了小说人物以市民气息。秋成的《蛇之淫》则是把故事的社会环境背景相应地移植到日本的江户时代。这一时期的日本社会,商业也开始影响普通民众的生活,以致形成一个代表了那个时代文化的町人阶层。所以虽然《蛇之淫》开篇说:

在很久之前的某一个朝代,在纪伊国三轮崎住着一个叫大宅竹助的人,以经营海产为业,雇着很多渔夫,捕捞各种鱼虾,过着十分富足的生活……大儿子太郎生性纯朴,勤于生产。第二个是女儿,嫁到了大和地方。小儿子丰雄生性斯文,喜爱风雅……

但其实际上的社会背景却是秋成所生活的町人经济发展的江户时期。其后在写到丰雄前往姐姐家静养时,姐夫也是个商人,“田边家经营香火生意”,这与《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许宣发配苏州牢城营时所投靠的“吉利桥下开客店的王主人”、发配镇江府牢城营时投靠的“在针子桥下开生药铺的李克用”等人所体现的商业背景是一样的。正是借鉴了这种在市民气息的社会环境和文化氛围中刻画人物命运的形式,秋成也借真女儿的故事曲折地展现了商业背景下普通町人阶层生活的真实画卷。

《蛇之淫》另一个显示出日本町人社会生活气息的,是文中所表达的人物之间的关系。如真女儿设酒约婚时,丰雄说:“只是在下至今仍依靠父兄生活,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做聘礼和迎娶之资,所以不敢贸然答应。”又如丰雄母亲在责问他的宝刀从何而来时说:“你为什么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家中柴米油盐都归太郎所有,你有什么呢?”这里体现出的父子、兄弟等家族内部的构成关系,表明由于刚刚脱离农耕经济过渡到町人经济,旧的社会关系还反映在当时町人阶层的生活当中。相对于白娘子和许宣所体现的明代中后期繁荣商业社会的环境,《蛇之淫》更体现出还处在过渡阶段的平民对商业发展下的城市生活的向往以及对金钱和情欲的渴望。这在丰雄分别对真女儿和富子的态度上有着明显的体现。丰雄说:“我从一看到你,便知娘子一定是京城大家贵妇,在下生在这鲸鱼出没之乡,偏僻的海滨一角,不过是渔户之子,听到你以身相许,当然高兴。”后来与芝庄司家结亲,“富子在宫内多年,颇为知书识礼,且姿容端秀,超凡脱俗。丰雄入赘后,感到心满意足”。可见“生性斯文,喜爱风雅”的丰雄所向往的正是真女儿和富子身上的京城背景和都市风度。这些人物之间的关系,体现出了新的社会气息,虽然“蛇婚传说和道成寺传说产生于古老的农耕时代,但上田秋成重新培植它们的土壤却是18世纪的日本町人社会,因而也就打上了新的时代烙印”。[1](P170)

2.“蛇”妖形象的差异

在日本,有关蛇性的传说多与其“蛇淫”一说有关。如《古事记》、《日本灵异记》、《今昔物语集》等书中所载的蛇精都有明显的“妖”性。③ 正因为日本自古以来关于蛇的传说中,蛇性的表现都是一种情欲炽烈、爱极而恨的“妖性”,才有了《蛇之淫》中真女儿的形象刻画。在中国古代的典籍中,有关蛇的形象刻画也曾一直是令人恐惧的“妖”的形象,由于《白娘子永镇雷锋塔》中的白娘子的形象是在民间长期流传的蛇妻传说的基础上,经由文人加工而创造,在她身上一定程度地体现了当时社会市民阶层的审美观和价值观,白娘子的“蛇妖”形象事实上已经“人化”,倾注了中晚明市民阶层追求个性解放、渴望自由爱情的理想。同时,白娘子的形象也体现了沉积于我们民族的意识与心理中的诸多文化要素,她追求爱情的勇敢坦诚以及作为女性的宽厚善良,无不是中国女性诸多优秀品格的集中呈现。可以说,白娘子的形象已经成为了一种“寓言的载体”,“与其说白娘子是蛇,倒毋宁说是一个美丽端庄、个性刚烈、敢想敢做的市民女性形象的化身”。[2]她虽为蛇妖,但对许宣谅解宽容,对他人亦和气可亲,最后为法海所收伏时仍不忘为青青求情,充满了人情味,并因此赢得了人们的广泛同情。正如严绍璗先生所说:“《白蛇传》的蛇女形象具有转折性的意义……由于这样的转折,近现代中国的老百姓在她身上倾注了偏爱之情,不再将她与现实生活中蛇食禽啮人的恶性联系起来,创造了一个美丽善良而又刚强痴情的蛇女形象。”[1](P166)

与此相对,上田秋成笔下的真女儿承袭着日本自古以来对于蛇妖的感觉和认识,在相当程度上表现出了蛇妖令人恐惧的性格特征。与对丰雄强烈的爱相对应的是对他人强烈的嫉恨,如当丰雄另娶富子为妻时,真女儿便附身到富子身上,最后虽为法海和尚降伏,但富子还是不久后患病而死。又如上文“捉蛇”一节中毒死前来捉蛇的法师。此两处与白娘子截然不同的情节改动,增添了故事情节的怪异成分,也渲染了真女儿身上的蛇妖和邪神的性格特征。所以,真女儿的形象虽说在一程度上是中国小说白娘子形象的变异,但无论是形象还是内涵仍然有着突出的日本特色。

3.文学描写的日本“国风”色彩

在《蛇之淫》文中多处引用了日本古歌,使得作品通篇气氛更呈平安朝文学的优雅典丽。在故事的叙述过程中,秋成力求体现出日本风味,在写情方面,也着力营造日本文学典雅浪漫的风格。不仅通过引用古歌来表现,而且借助于对有关情感段落的细腻描写。在景物的描写方面,秋成也极大地表现出日本物语文学的特色,如写丰雄与真女子二人在丰雄姐姐家的时候,先提示出吉野地方的春光之美:

到了阳春三月,金忠对丰雄夫妇说:“吉野地方春景最好,虽比不上京城一带,却也远胜过纪州。三船山、菜摘川都是游客梦寐以求的地方,现在是游览的好时光,你们二人不妨同去作一番春游。”

这段话表现出日本民族喜与大自然亲近的习俗,而在描写吉野之景时,更是别有诗情画意,有着日本古典物语文学的风味:

第二天清晨,雾霭渐渐退去,天空变得晴朗起来,远眺四方,远处的寺院高居山顶,僧房散布在山腰间。山鸟婉转啼鸣,鲜花争艳,这是吉野山中最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这样的描写风景山色的段落,在《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是少见的,除开篇入话处叙述之外,文中最多的只是“时临春气融和,花开如锦,车马往来,街坊热闹”之类的套语。

又如在写到两人“重逢”一节时,描写丰雄和真女儿之间的鱼水情欢:

夫妻俩立下了山盟海誓,希望白头到老,永远相守,他们每天晚上在葛城、高间山被云雾笼罩之际,都尽情地享受夫妻天伦之乐,直至初濑寺晓钟响起方止,真是如胶似漆,只恨相见太晚。

此处化用古歌,写得情景交融而又渲染着浪漫的色彩,这与《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的“白娘子放出迷人声态,颠鸾倒凤,百媚千娇,喜得许宣如遇神仙,只恨相见之晚。正好欢娱,不觉金鸡三唱,东方渐白”,自是风味不同。

总之,从《蛇之淫》对《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翻案来看,上田秋成的翻案小说并没有完全拘泥于原著,而是多作精心改动,从而使得情节更加紧凑自然,又在很多地方有所敷衍扩展,使故事的发生更适合日本的风俗人情,语言上也尽量抹去“汉味”,加强“和味”,极力使作品呈现出日本的“国风化”色彩。

收稿日期:2008-08-18

注释:

① 本文所引冯梦龙《警世通言》文字,据齐鲁书社1995年2月版。上田秋成《雨月物语》译文引自曼熳译,佚名氏著《竹取物语》,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3月版;参考《上田秋成集》(重友毅校注),朝日新闻社,日本昭和五十二年(1977)五月新装初版发行本,又参考《雨月物语·春雨物语》(《現代语訳日本の古典》19),日本学习研究社1980年4月本。

② 日本古典文学大系《今昔物语集》(三)卷十四第三《纪伊州道成寺僧写法华经救蛇的故事》载一老一少两位僧人,借宿一寡妇家。寡妇欲与青年僧人同寝被拒。后寡妇含恨死后化为巨蛇,追寻青年僧人直到道成寺中,青年僧人藏入一大钟内,蛇尾缠大钟,最后眼淌血泪而去,其毒气竟将青年僧人烧灼至死。山田孝雄等校注本,岩波书店1976年版,第277~280页。

③ 如《日本灵异记》中卷四十一《女人与蛇交赖药力全命的故事》、《今昔物语集》卷二十四第九《医师治疗蛇婚之女的故事》、卷二十九《蛇见女阴欲起出穴被刀杀死的故事》等;又如《今昔物语集》卷二十九第四十《蛇见僧昼寝吞阑淫死的故事》写一僧人梦与美女合,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一条死去的蛇(日本古典文学大系《今昔物语集》(五)、山田孝雄等校注,岩波书店1975年版,第207~208页)。参见严绍璗、王晓平所著《中国文学在日本》中的注,花城出版社1990年版,第1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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