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太空政策的演变、动因及影响论文

日本太空政策的演变、动因及影响论文

日本太空政策的演变、动因及影响

李 梅

摘 要: 2008年日本制定的《宇宙基本法》解除了日本对太空的开发利用不得用于军事目的的限制。此后,日本调整和完善了太空政策决策机制,建立起首相主导的太空战略领导体制。至今,宇宙开发战略本部已制定了三期《宇宙基本计划》,调整日本太空政策的重点发展方向。加强安全领域的太空应用始终是政策重点。严峻的财政状况、薄弱的产业基础限制了日本太空事业的发展。为确保国家安全、产业基础和科学技术间的有机循环,日本政府出台法律挖掘民间潜力和规范太空应用、设立专门机构促进出口以增强产业基础。日本太空政策服务于国家安全战略的实施,与新《防卫计划大纲》、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具有内在关联性。

关键词: 宇宙基本法 宇宙基本计划 日本 国家安全战略

受战后和平主义理念影响,日本太空事业长期被限定在“非军事”的技术研发上。进入21世纪,随着国际太空竞争加剧以及太空在安全领域的应用日趋重要,日本朝野就消除既往太空政策限制达成共识,通过立法促进太空事业全面发展。

在进行建筑防雷设计工作时,需要依据相应的建筑电气线路防雷规范,对建筑防雷设计方案进行优化。同时,需合理设计避雷针的高度,使得避雷针的作用能够充分发挥出来。一般避雷针的保护范围是:

一、《宇宙基本法》 [注] 《宇宙基本法》即太空基本法。本文对于涉及日本官方组织、文件与报告等资料使用日文表述“宇宙”,其余则使用“太空”。 的制定及其影响

自民党国会议员河村建夫2005年卸任文部科学相后,国家太空战略规划恳谈会成立,推动了太空基本法的制定。2007年6月,自民、公明两党向国会提交了“宇宙基本法案”,但当时未获通过。这一年参议院选举前夕,野田佳彦出任民主党制定科技政策负责人,同样支持制定宇宙基本法。[注] 〔日〕野田佳彦:「民主の敵」、新潮社2009年版、第145頁。 参议院选举后,自公两党和民主党就宇宙基本法修正案达成一致意见。2008年5月21日,法案在国会获得通过,8月27日,《宇宙基本法》生效。

(一)日本制定《宇宙基本法》的背景

日本制定《宇宙基本法》是受国内外双重因素影响的结果。

首先,东北亚地区局势变化是日本制定《宇宙基本法》的外在刺激因素。冷战结束后,日本常以国家安全受到朝鲜威胁为由发展军事力量,太空政策的转变亦不例外。1998年朝鲜发射大浦洞中程弹道导弹后,日本自卫队开始发展以军用为目的的情报收集卫星,用来监视可能来自朝鲜的军事威胁。2003年,小泉纯一郎首相决定引进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BMD),开启了日本太空事业走向军事化的新阶段。2006年朝鲜先后发射弹道导弹和进行核试验,为日本提供了解除太空领域军事限制的借口。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也加重了日本的“危机感”。地区形势的变化,使日本“痛感”既有太空政策的限制成为了日本增强安全能力的“瓶颈”。

其次,解除太空政策对军事应用的限制,是日本制定《宇宙基本法》的内在动力和需求。长期以来,日本的太空事业偏重研究开发,将重点置于追求高水平航天技术研究上。这主要基于1969年审议“宇宙开发事业团法案”时通过的“关于日本开发利用太空的基本决议”[注] 第61回国会衆議院本会議録第35号、1969年5月9日。http://kokkai.ndl.go.jp/SENTAKU/syugiin/061/0001/06105090001035.pdf. 。该决议否定任何将太空用于军事目的的活动,即便是防卫目的,自卫队和防卫厅也不能拥有和使用卫星。但是,随着卫星应用逐渐渗透到国民生活,要继续维持“和平目的=非军事”的想法变得困难。1985年,日本政府提出“一般化的卫星以及与其具有同样功能的卫星”可以被自卫队使用,“一般化原则”成为政府统一见解。[注] 第102回国会衆議院予算委員会議録第5号、1985年2月6日。http://kokkai.ndl.go.jp/SENTAKU/syugiin/102/0380/10202060380005.pdf. 这使日本自卫队使用美国卫星成为可能。日本迫切需要通过立法来解除在太空安全领域的应用。

《宇宙基本法》制定后,日本政府对发展太空事业雄心勃勃。第一期基本计划详细规定了“九大系统和项目”的具体目标和达成期限。若从2009年开始实施34颗人造卫星的开发应用,最多需要2.5兆日元资金。[注] 「宇宙基本計画」、2013年1月25日、第3頁。https://www8.cao.go.jp/space/plan/plan.pdf. 然而,政权更迭以及严峻的财政状况对日本太空事业发展产生深刻影响。本该1年内完成的机构改革,历时近4年才完成。财政紧缩直接导致推迟或冻结火箭和卫星的研究、制造和发射等,对太空事业发展的限制是决定性的。麻生政权曾提出在2010年度财政预算中政府的太空预算要求为4360亿日元。这一数值比上年度增加863亿日元,增比25%。[注] 〔日〕神田茂:「宇宙の開発利用の現状と我が国の課題(後編)」。http://www.sangiin.go.jp/japanese/annai/chousa/rippou_chousa/backnumber/2010pdf/20100401097.pdf. 但是鸠山内阁通过的2010年度预算案中,太空预算为3390亿日元,比上年度减少了90亿日元。[注] 「平成22年度予算(政府原案)における宇宙関係予算について(速報値)」、2010年1月12日。https://www8.cao.go.jp/space/budget/h22/100112yosan_genan.pdf. 之后,日本政府每年的太空预算仅保持在3000亿日元左右。从长期趋势来看,日本政府的太空预算更是呈现持续减少的状态,且短期内不会得到较大改善。

最后,建立统一的太空战略领导体制是发展太空事业的客观要求。1955年,日本东京大学开始进行以科研为目的的火箭开发。1964年,日本政府在科学技术厅设置宇宙开发推进本部。1968年,在总理府设置宇宙开发委员会。1969年,宇宙开发推进本部成立特殊法人宇宙开发事业团(NASDA)。几经调整,文部科学省及其主管的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JAXA)发挥中心作用,总务省、经济产业省、国土交通省等众多省厅和机构均有参与。2001年1月省厅改组后,宇宙开发委员会被置于文部科学省之下。但是尚不存在对行政机构进行综合调整、国家战略性推进太空开发利用的司令塔功能的机构。[注] 宇宙開発戦略本部宇宙開発戦略専門調査会第4回会合議事要旨、2009年2月5日。http://www.kantei.go.jp/jp/singi/utyuu/senmon/dai4/gijiyoushi.pdf.宇宙開発戦略本部宇宙開発利用体制検討ワーキンググループ(第5回)議事要旨、2009年2月20日。http://www.kantei.go.jp/jp/singi/utyuu/working/dai5/gijiyoushi.pdf. 这不利于日本太空事业的发展。

综合以上因素,日本朝野逐渐就制定《宇宙基本法》达成共识。

(二)《宇宙基本法》主要内容及其对国家安全的影响

2009年6月2日,本部通过了第一期计划。基于太空事业开发应用周期长的特点,计划期限虽只有5年,但是甚至2020年的发展愿景都被纳入规划视野范围。

到底为什么会有屋面曲线的设计?因为历史上没有文字记载,大家都在议论与猜测,如果你有更科学的解释,请记得告诉我呀!

2003年10月,宇宙开发事业团(NASDA)和宇宙科学研究所(ISAS)、航空宇宙技术研究所(NAL)合并,成立了JAXA。文部科学省的宇宙开发委员会对JAXA行使监督职责。2012年的内阁府设置法修

二、太空战略领导体制的确立

《宇宙基本法》规定,在内阁设置宇宙开发战略本部(以下称“本部”),具体事务由内阁官房负责处理。附则规定,以基本法生效后1年为目标,制定相应法律使内阁府可以处理本部事务、改革JAXA等。但是,法律的制定并非一蹴而就,受国内政治形势影响,这一过程或许相当漫长。

“我们住在华尔街的酒店,就在美林总部对面,摩根士丹利在纽约中城。每天上午我们去美林做尽调,下午再去摩根士丹利做尽调。” 汪建熙娓娓道来,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

(一)宇宙开发战略本部

根据《宇宙基本法》第二十五条至第三十四条的规定,为全面系统地推进开发利用太空,在内阁设置宇宙开发战略本部。本部负责制定和实施宇宙基本计划,调查审议、推进实施、综合调整基本计划,以及与太空相关的其他重要政策。本部为完成所辖事务,必要时有权要求相关行政机构、地方公共团体、独立行政法人的长官以及特殊法人的负责人提供协助。本部事务由内阁官房处理,由内阁官房副长官助理负责。2008年6月17日,福田康夫首相任命岸田文雄为日本首位宇宙开发担当大臣,并在内阁官房设置了宇宙开发战略本部事务局。

宇宙开发战略本部成立后旋即发布第1号政令,设置宇宙开发战略专门调查会,对与开发利用太空相关的专门事项开展调查研究。2008年10月1日,专门调查会决定成立宇宙开发利用体制研究工作组和宇宙活动法制研究工作组,就完善与宇宙开发利用相关的行政体制和与宇宙活动相关的法制建设进行研究讨论。

(二)内阁府宇宙开发战略推进事务局

《宇宙基本法》生效后,日本政府发展太空事业的热情空前高涨。按原计划,本部完全可以在一年内完成相关法制建设。但由于政权更迭,政局动荡,直到2012年6月野田佳彦内阁时期,《内阁府设置法》修订案才在国会获得通过。根据该法,日本在内阁府设置了宇宙战略室,负责调整与本部相关的事务以及与太空相关的行政机构间的事务等。废止文部科学省的宇宙开发委员会,在内阁府设置宇宙政策委员会,负责调查审议与开发利用太空相关的政策、经费等重要事项。此后,日本以本部和内阁府为中心推进太空事业。

根据第189届国会通过的《国家行政组织法》修订案(2015年法律第66条,亦即“内阁官房和内阁府简化法”),2016年4月1日,内阁府宇宙战略室和内阁官房宇宙开发战略本部事务局合并,成立内阁府宇宙开发战略推进事务局。

(三)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

《宇宙基本法》第三条规定,太空开发利用要有助于日本的国家安全。“以防卫(安全)为目的的太空开发利用,要遵循宪法的和平主义理念,在专守防卫范围内进行。”[注] 第169回国会参議院内閣委員会議録第14号、2008年5月20日。http://kokkai.ndl.go.jp/SENTAKU/sangiin/169/0058/16905200058014.pdf. 因此,《宇宙基本法》的制定改变了日本利用太空增强安全能力的扭捏状态,彻底松开了太空应用对防卫省和自卫队的束缚。《宇宙基本法》第三十条规定,本部长和副本部长以外的所有国务大臣都是宇宙开发战略本部的成员。这意味着防卫大臣可以参与太空决策,影响日本太空政策发展方向。自此,日本放弃了曾经的以“科学技术、研究开发”为主导的太空政策,形成了由“科学技术”“产业振兴”和“国家安全”三大支柱组成的国家综合太空战略。日本对太空的开发及应用由 “和平用途”向“战略用途”转变。2008年7月1日,防卫省设置了“宇宙和海洋政策室”,专门负责太空和海洋事务。

第二期基本计划制定不久,日本首份《国家安全战略》出台。为保持太空政策与安全战略的一致性,本部对基本计划又做出了及时调整。

历经多年调整,日本太空战略领导体制得以确立,形成了以内阁和内阁府为中心领导日本太空事业的局面。内阁宇宙开发战略本部是日本太空战略的最高决策机构,内阁府宇宙政策委员会负责太空政策的调查审议,内阁府宇宙开发战略推进事务局负责具体事务,JAXA则负责太空政策的技术实现。

要综合考虑合同终止后的救济手段。损害赔偿是主要的救济手段,但非仅此一种。对买方而言,最主要的合同终止事项是卖方交付失败,买方首要的救济手段当然是寻求损害赔偿,除此之外,还可以解除合同、已经支付情形下可以取回货款、主张合同继续有效并要求卖方支付替代的减排量。对卖方而言,最主要的合同终止事项是买方不付款,此时卖方面临更大的风险,主要的救济手段就是要求按市场价格计算赔偿额或是要求支付货款和利息。在减排量购买协议中提前约定付款担保似乎难以实现,这就依赖于卖方的谈判实力和谈判技巧。

三、宇宙基本计划调整日本太空政策重点

《宇宙基本法》第二十四条规定,宇宙开发战略本部为全面系统地推进与开发利用太空相关的政策,必须制定与开发利用太空相关的基本计划,即“宇宙基本计划”。迄今为止,本部已制定了三期基本计划。

(一)第一期宇宙基本计划(计划期限:2009-2013 年,共5 年)

《宇宙基本法》规定,日本开发利用太空的基本理念包括和平利用太空、改善国民生活、振兴产业、促进人类社会发展、开展国际合作和关怀环境。在体制建设上,基本法规定在内阁设置宇宙开发战略本部,综合系统地推进日本对太空的开发利用。日本开发利用太空的主要内容有:利用人造卫星改善国民生活质量,确保国际社会的和平和安全以及日本安全,独立发射人造卫星,促进私营企业参与太空开发利用,保持和提高太空相关技术的可靠性,促进尖端太空开发利用,促进国际合作,保护环境,确保人才,振兴教育和学习,管理与太空开发利用相关的情报等。

根据《宇宙基本法》开发利用太空的基本理念,第一期基本计划提出建设五大应用系统和开展四大研发项目(合称九大系统和项目)。五大应用系统分别是陆域海域卫星观测系统、地球环境观测和气象卫星系统、高度信息通信卫星系统、定位卫星系统和自卫队卫星系统。四大研发项目则包括空间科学项目、载人航天项目、宇宙太阳光发电项目和小型试验卫星项目。

第一期基本计划是《宇宙基本法》解除军事领域太空应用限制后制定的首份计划。其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对利用太空强化日本安全做出具体规划。基本计划指明,这主要通过自卫队卫星系统来应对。整个防卫系统对太空的开发和应用,要与即将制定的新防卫计划大纲和中期防卫力量整备计划相协调,确保一致性。

“目标可以概括为,到2020年实现‘一保两治三减四提升’。”苏克敬表示,“一保”,即保护农村饮用水水源,农村饮水安全更有保障;“两治”,即治理农村生活垃圾和污水,实现村庄环境干净整洁有序;“三减”,即减少化肥、农药使用量和农业用水总量;“四提升”,即提升主要由农业面源污染造成的超标水体水质、农业废弃物综合利用率、环境监管能力和农村居民参与度。

紧急切断阀应具有自动和手动关闭功能,手动关闭功能包括控制室遥控关闭和现场手动关闭[9]。当液位高高或低低报警时通过SIS完成联锁紧急切断功能,及时切断储罐进出口管道上的进出口阀门,避免溢油冒罐或抽瘪储罐的情况发生;同时,在操作站设置紧急切断阀的远程控制开关,或在SIS辅操台上设置紧急关阀按钮,便于操作人员在发生火灾或安全联锁失效等突发状况时能够远程手动切断阀门;另外,安装于火灾危险区域外的现场操作开关可以使现场人员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后及时切断阀门,防止事故升级。

2012年3月26日,美国总统奥巴马与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交流“悄悄话”时忘记关闭话筒,于是再次上演了麦克风“传输秘密”的外交戏码。

第一期基本计划基本是由民主党政权来实施。野田佳彦是首位在执政演讲中谈及太空开发问题的日本首相,并在其执政时期修改了《内阁府设置法》,建立起真正的太空开发领导体制——宇宙政策委员会。[注] 第百八十回国会衆議院内閣委員会議録第九号、2012年6月14日。http://kokkai.ndl.go.jp/SENTAKU/syugiin/180/0002/18006140002009.pdf.

(二)第二期宇宙基本计划(计划期限:2013-2017 年,共5 年)

目前,经性传播已成为我国艾滋病传播的主要方式,而家庭内配偶间经性传播已成为艾滋病进一步蔓延的重要因素之一,我国2011年估计的78万艾滋病患者中经异性传播占46.5%,其中约1/4为配偶间性传播[1]。因此,了解配偶间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传播状况及其相关影响因素,采取相应措施降低配偶间HIV传播尤为重要,现将相关研究进展综述如下。

第二期基本计划对如何实现《宇宙基本法》的六大基本理念进行了更详细的阐述。《宇宙基本法》将“和平利用太空”置于所有“基本理念”之首,日本看似非常重视对太空的和平应用,实则以“和平”掩饰其军事用途,加强太空在安全领域的运用。首先,日本要制造自卫队专用通信卫星系统,加强利用太空的C4ISR功能。其次,构建太空状况监视机制。第三,关注国际局势,特别是东北亚局势对日本安全的影响,从增强日本安全保障能力角度出发,推进太空开发利用。第四,重视JAXA在安全领域的贡献。《宇宙基本法》制定后,开展太空外交也成为日本政府在太空领域的重点举措。第二期基本计划指出,日本要从三个方面来推进太空外交加强国际合作。第一,利用本国卫星参与防灾救灾,保护地球环境;与太空强国合作,促进科技发展。这些措施可提高日本在国际社会的存在感。第二,发展太空事业需要高额费用,与他国开展合作,可缓解资金压力。针对亚洲各国等新兴国家对太空应用的需求,可官民一体致力于太空基础设施出口海外。第三,积极参与太空活动国际规则的制定等,提高日本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第二期基本计划将第一期基本计划中的九大系统和项目修改为四大基础设施和三大项目。四大基础设施包括,为实现扩大太空应用和确保自律性的定位卫星系统、遥感卫星系统、通信广播卫星系统和航天运输系统。三大项目包括,追求未来太空开发利用可能性的空间科学深空探测项目、载人航天项目和宇宙太阳光发电项目。

通过对第一期基本计划的实施,本部认识到了推进日本太空事业发展的问题及短板所在。因此,第二期基本计划以《宇宙基本法》的六大基本理念为指导,调整太空政策重点。第一,明确了利用太空增强军事能力的途径。第二,挖掘民间和海外需求,解决财政压力和增强产业基础。第三,促进空间科学的发展。这是日本保持太空竞争力的关键所在。在具体施策中,第二期基本计划放弃了第一期计划中宏大的系统构建,改之以完善具体的功能卫星。

订案也对“JAXA法”[注] 2002年该法确立时的名称是“独立行政法人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法”。随着独立行政法人改革引进国立研究开发法人制度,法律修订的结果是2015年4月开始,名称变更为“国立研究开发法人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法”。本文统称为“JAXA法”。 的部分内容做了修改。修改内容包括,将JAXA和平利用太空的表述与《宇宙基本法》的内容相统一;将JAXA的业务在开发、发射及运用人造卫星的基础上,增加了根据私营企业要求进行援助和建言的内容;JAXA的管辖官厅在文部科学省和总务省基础上增加了内阁府和经济产业省。2015年4月,JAXA由独立行政法人改为国立研究开发法人,作为运用自身技术支持政府开发利用太空的核心执行机构,其目标是最大化应用太空研究开发的成果。

所谓的数字签名,也称之为电子签名,指的是指附加在发送文件中的一组特殊的符号,通过对原文本进行一系列的混合运算,可以被接受者验证该文件是否被篡改或者伪造。

6.聘请张掖市萤火虫公益的成员为代理家长。此公益组织主要是包含着个体老板和记者等多个主体,经过合理的协调组合而成,他们一般是运用周末或者是空闲时间,给村里的孩子们辅导课程,为其开设讲座等,让孩子们拥有一个愉快的周末时光。对一些特别贫困的留守儿童进行一对一资助,目前已经有140多位留守儿童受到资助。

(三)第三期宇宙基本计划(计划期限:2015-2024 年,共10 年)

为使太空政策与国家安全战略相统一, 2015年1月本部制定了第三期基本计划。与前两期不同,第三期基本计划是提高产业界投资“可预见性”、强化产业基础的10年长期建设计划。

国际市场:上周,国际尿素价格持续小幅上涨,其中黑海小颗粒尿素离岸价低端和高端价格周环比均上涨5美元/吨,为265-270美元/吨;波罗的海小颗粒尿素离岸价周环比低端价格上涨2美元/吨,高端价格上涨6美元/吨,为 270-280美元/吨;中国小颗粒尿素离岸价周环比低端和高端价格均上涨10美元/吨,为295-300美元/吨。

宇宙政策委员会成立后,开始讨论制定新的基本计划。2013年1月,本部通过了第二期基本计划。第二期基本计划提出,为适应国内外环境变化,日本太空政策必须由重视技术向重视应用、明确出口战略的方向转变。受国内严峻财政状况的影响,太空产业要从过度依赖国内政府需求向致力于满足亚洲新兴国家、国际防灾合作等世界需求发展。日本今后的太空政策不能再利益均沾,而是以有限资源为前提,集中发展重点领域,取得最大成果。

第三期基本计划指出,围绕日本的太空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1)太空权力平衡发生变化,曾经的美苏两极结构向多极结构转变。(2)太空在安全上的重要性增大。日美太空合作新时代到来。(3)妨碍和平利用太空的风险加大。(4)太空在解决全球课题上的作用增大。(5)支撑日本开发利用太空的产业基础不够稳固。(6)科学技术和国家安全、产业振兴之间不存在有机循环。

根据以上变化,第三期基本计划确定日本太空政策的目标是确保太空安全、促进民生领域的太空应用以及维持和强化太空产业和科学技术的基础。其中确保太空安全是太空政策的重点课题,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确保和平利用太空。为有效应对空间碎片增加造成的太空拥塞和卫星受到攻击的风险,日本要增强太空系统的抗毁性,推进太空国际规则制定。防止太空异变对日本的安全和民生应用造成恶劣影响,确保太空空间稳定。二是利用太空强化日本的安全能力。日本的外交安全以及自卫队的部队调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直接需要定位、通信、情报收集等太空系统。三是通过太空合作强化日美同盟。与其他友好国家在太空领域建立合作信任的关系。在执行政策时,要重视航天技术的出口、实现与预算相符的政策效果,并根据环境变化调整政策目标。

第三期基本计划在四大基础设施和三大项目基础上,增加了空间态势感知、海洋态势感知、早期警戒功能和太空系统整体抗毁性等内容。《国家安全战略》在“日本应该采取的国家安全战略路径”中提出:(1)利用太空提高海洋监视能力,(2)确保和平利用太空以及推进安全领域对太空的有效利用,(3)强化日美在弹道导弹防卫、海洋、太空、网络空间、防灾等广泛领域的安全合作,提高同盟威慑力和应对能力。第三期基本计划中新增太空项目便是对落实《国家安全战略》的响应。

为确保宇宙基本计划实施,第三期基本计划由文本和工程表两部分构成。宇宙政策委员会依据工程表每年考核和评估项目进度,并根据实施情况建议本部做出相应调整,追求政策效果最大化。截至目前,第三期基本计划实施已逾四年,安倍政府依据工程表有条不紊推进基本计划落实,效果显著。例如,2018年底准天顶卫星系统实现四星组网并投入应用。防卫省部分舰艇也开始使用准天顶卫星系统。情报收集卫星系统建设稳步推进。为建设X波段自卫队专用通信卫星系统,提高自卫队统一指挥能力和信息通信能力,日本已投入使用“煌1号”和“煌2号”。预计2022年实现三星组网。日本在空间科学与深空探索方面具有国际领先地位,但部分计划未按时实施。例如,原计划2021年发射的火星卫星探测器推迟至2024年发射。在载人航天方面,日本政府向民间开放使用希望号实验舱及舱外实验平台,并将释放私营企业的超小卫星。2018年11月8日,搭载小型回收密封舱的无人货运飞船“鹳”7号机返回地球。这是日本首次挑战携带物资从空间站返回的实验。日本还在与美国讨论建立月球轨道小型空间站,与印度等合作开展探月计划等。

空间态势感知和海洋态势感知是第三期基本计划新增内容。日本以2023年建立空间态势感知系统为目标,与美、法开展双边合作。在与美、法进行太空磋商时,还讨论了就海洋态势感知交换情报和进行合作的可能性。目前,日本完成“海洋状况显示系统”的开发并投入使用。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将海洋态势感知定为重点项目,制定了包括利用卫星技术“面向提高海洋态势感知能力的政策方针”。根据《关于强化海上保安体制的方针》,海上保安厅着手利用卫星情报强化海洋监视体制。[注] 「宇宙基本計画工程表(平成30年度改訂)」、2018年12月11日。https://www8.cao.go.jp/space/plan/plan2/kaitei_fy30/kaitei_fy30.pdf.

经过十年发展,日本航天系统渐趋健全。尽管基础仍相对偏弱,但宇宙基本计划的制定及实施促进了日本航天事业发展。宇宙政策委员会根据客观情况变化年度修订宇宙基本计划工程表的做法值得借鉴。

四、“太空活动法”和“遥感卫星法”的制定及其影响

《宇宙基本法》制定之初就提出了太空活动法制建设的必要性。但是直到第三期基本计划,本部才明确提出制定“太空活动法”和“遥感卫星法”。这是因为随着风险企业或私营企业积极参与太空活动,完善民间商业太空活动环境的要求更加迫切。2015年日本成立了太空系统海外拓展特别工作组,致力于太空产业出口海外。通过规范民间太空活动,可增强国际竞争力。另外,卫星遥感记录已被广泛应用于农业、防灾等领域,日本期待利用卫星遥感记录创造出新产业和新服务。从安全视角出发,制定使用和处理卫星遥感记录的规则也很重要。

2016年11月,国会通过了 《关于发射和管理人造卫星的法律》(即“太空活动法”,2018年11月生效)和《关于确保正确处理卫星遥感记录的法律》(即“遥感卫星法”,2017年11月生效)。从《宇宙基本法》出台,到“太空活动法”生效,日本的太空法制建设历经十年渐趋完善。

“太空活动法”具有规范民间太空活动和实现产业振兴的双重目的。对意欲扩大太空商业活动的日本来说,“太空活动法”为提高日本火箭发射事业的竞争力,做了三点特别规定。第一,国家审查和批准企业的每次发射活动。第二,火箭发射方必须提供财政担保或用作赔偿受害者的保证金。若损失超过了最大预测金额时,政府会给予一定补偿。第三,即便火箭发射事故是由所搭载的卫星导致的,也由火箭发射方来承担赔偿责任。民间商业活动由政府背书,无疑会增加日本私营企业在太空活动中的国际竞争力。其具体效果仍有待观察。

五、结语

《宇宙基本法》使日本的太空政策摆脱了曾经的科技研发主导,向由科学技术、产业振兴和国家安全组成的综合国家战略转变,对太空的开发及应用将从“和平用途”转为“战略用途”。第二期基本计划将日本的太空政策从重视研究开发转向重视应用、促进出口,为转换太空政策范式提出了新方向。第三期基本计划将确保太空安全作为政策重点,致力于实现科学技术、产业基础和安全之间的有机循环。三期宇宙基本计划的制定及实施有效促进了日本太空事业的发展。从第三期基本计划开始,宇宙开发战略本部年度修订基本计划工程表也是一项有效创举。

在太空政策转变过程中,如何利用太空增强安全能力始终是政策重点,这也是日本制定《宇宙基本法》的根本目的。第一期基本计划提出建设以安全为目的的卫星系统。第二期基本计划在制造自卫队专用通信卫星基础上,提出构建太空状况监测机制、发挥JAXA在安全领域的作用、根据东北亚局势推进太空开发利用等。第三期基本计划在太空项目的具体施策中,加入了利用太空进行海洋态势感知、研究早期警戒功能和提高太空系统的抗毁性等。安全领域的太空应用范围不断扩大。

太空在安全领域的应用服务于日本整体国家安全战略。第三期基本计划就是根据《国家安全战略》对日本太空政策做出的调整。此外,2018年5月出台的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提出进一步强化海洋与太空政策的协调,利用卫星加强海洋监视。2018年12月制定的新《防卫计划大纲》提出,太空、网络和电磁波这些新领域,是日本取得防卫优势的关键要素。日本要构筑综合防卫体制,加快太空、网络、电磁波、海洋和科技领域的合作。为确保从平时到战时所有阶段太空应用的优势,日本决定在航空自卫队建立太空专门部队,强化综合运用态势。这些均是日本国家安全战略政策联动的典型表现。

本文作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日本研究系 博士生

责任编辑: 王晓博

DOI: 10.19498/j.cnki.dbyxk.2019.0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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