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宣传、教育及其相互关系
刘朝阁
（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
［摘 要］ 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宣传、教育的基本内涵各有侧重，两者又存在着紧密联系、对象差异、层次不同、统一于利益等四重关系。厘清两者的关系，对于做好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极其重要的实践意义：突出宣传工作，进一步加强宏观领域的思想政治教育；坚持立德树人，全面提升微观领域的思想政治教育；精准把握新时代人们的利益，全力服务于人们实现美好生活。
［关键词］ 思想政治教育 宣传 教育
宣传、教育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具有重要地位，深入分析两者的内涵、相互关系对于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与规律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从狭义上讲，宣传、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不同阶段；从广义上讲，宣传、教育是与思想政治教育相互交叉的不同方面。因此，厘清宣传和教育在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中的基本内涵、相互关系有助于进一步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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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思想政治教育中宣传、教育的基本内涵
宣传和教育本是不同领域的话语，两者各自具备相对独立的基本界定，然而两者与思想政治教育又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体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思想政治教育具体实践过程的有机组成部分。
1.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宣传”
宣传是信息传播的过程，是“主体借助符号（语言、文字、图像、音乐等）对客体进行以政治心理为主的心理引导的一种行为。是通过信息有目的的扩散，以求左右他人的信仰、态度、行为的有系统的活动”。[1]宣传具有鲜明的目的性，旨在通过口头、书面等不同介质影响受众的思想和行为，诸如政治宣传、宗教宣传、文化宣传、广告宣传、新闻宣传等都是为了达到宣传主体的预期目的，让受众接受宣传的内容。为达成宣传目的，就要通过裁剪、加工、渲染等方式对宣传的内容进行改造，在这个过程中容易出现与事实不符的结果，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们对“宣传”有时候会产生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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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的一项重要工作，重视宣传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其在历史上有不同的称谓，现在被称为“宣传思想工作”。宣传作为一项工作，“是一定的阶级、政党和集团进行政治斗争、经济斗争和其他斗争的重要手段”。[2]我们党的宣传工作的主要任务在于向群众传播马克思主义，阐释党在各个时期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和任务，以团结人民、凝聚力量为目的。宣传工作始终围绕党的中心任务、工作大局而展开，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具有不同的侧重点，当前的一项重要工作是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必须自觉承担起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从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演化历程来看，“宣传工作”比“思想政治教育”或“思想政治工作”的出现要早，在一定时期包含着现在所说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角度而言的“思想政治工作”出现后，“思想政治工作始终是党的宣传工作的中心”。[3]自1993年起，“宣传思想工作”成为广泛热议的语词，并赋予了其较为宽泛的内涵，从一定的意义说，出现了其涵盖思想政治教育的现象。不过仔细分析，仍然可以看出相互交叉的两者之间所存在的差别，宣传思想工作更侧重宏观，指向群体；而思想政治教育更为微观，可指向具体的个人。
2.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教育”
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内容。思想政治教育既是一种教育活动，也是一种政治活动，就其内容而言，政治教育是其本质性存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政治是指统治阶级的政治文化及其对人们要求的政治素质,核心是政治观念。”[6]作为一定团体、一定阶级、一定政党对人们进行有计划、有组织地施加影响，以使人们的思想观念、行为符合其预期的社会实践活动，其背后必然是政治主张。进行政治教育，确立人们的政治立场、政治态度、政治观念、政治意识，把人们培养成符合政治要求、具有政治素养的人，体现着教育者的政治目的、根本利益。由于特定的社会环境，出于策略层面的考虑，在教育过程中会有意隐化“政治性”，甚至把“政治性”隐于日常工作，但这并不能否认政治教育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核心地位，而加强政治教育才是一种长期战略。其实，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根本问题不在于是否存在政治性，关键是要改变“政治”在人们头脑中的印象，让人们意识到政治是客观存在的一种现象，融入政治生活是个人成长的必要条件，拥有正确的政治观是个人发展的保障。
不断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和话语权。思想政治教育首先要通过宣传手段，把相关信息传递给受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华民族迎来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改革开放40多年取得丰硕成果，这些时代背景给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了大好的历史机遇，以事实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然而，社会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对外开放的深化同时也给思想领域带来一定的困惑，给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一定的挑战，甚至影响、改变着思想政治教育的格局。收入分配日益多元、社会新阶层涌现、网络空间成为人们新的公共活动领域、传统权威被不断消解，这些新情况使得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信息传递模式不得不做出调整。在新媒体时代，各种意识观念纷纷进行表达，非主流媒体与主流媒体竞相引导舆论，不同利益群体争相发声，历史虚无主义等各种社会思潮甚嚣尘上。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必须有明确的斗争意识，守住意识形态的阵地，主动、及时回应人们的重大关切，针对社会热点事件适时引导舆论，对于歪曲事实、罔顾事实、抹黑中国的言论要及时亮剑，做出令人信服的学理阐释。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信息传递在各个领域的全覆盖，避免出现真空地带，需要加强对非主流媒体的监管，创新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方式，把正面、权威的声音及时有效地传播到人们面前。宣传，在新时代具有了特别的意义。
教育的本质是育人。“教育作为人类的特有活动，其最本质的特点就是对社会知识、文化的传递和在此基础上对人的培养，并通过培养人来维持人的生存、发展和为社会服务。”[4]教育活动具有悠久的历史，与人类的发展史相伴而生，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说文解字》称“教，上所施，下所效也”，“育，养子使作善也”，对教育进行了解读，从中可以看出其强调道德成人的鲜明特色。在阶级社会，教育具有一定的阶级性，充当着为统治阶级培养维持政治统治的人才的职能。无产阶级掌握国家政权后，使教育具有了为无产阶级事业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的使命和任务。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针对教育问题多次发表重要讲话，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全局高度强调了教育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地位，提出了遵循教育规律开展教育活动的实践要求，并把立德树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确立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回答了教育中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因为“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5]所以必然要求遵循教育规律、长期坚持久久为功，不可急功近利、盲目短视。
二、思想政治教育中宣传、教育的相互关系
思想政治教育既是一门学科，更是一种政治实践活动，只有积极回应时代关切、服务于具体实践才会有旺盛的生命力。从学理上辨析宣传与教育两者的概念、梳理两者的关系，最终目的是为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参考，推动工作的开展。新时代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鲜明主题，使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宣传、教育具有了特殊的意义。
1.“宣传教育”：两者联系紧密的见证
1941年，刘少奇在中共中央华中局讨论宣传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在华中各抗日民主根据地里，宣传教育工作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有报纸、刊物、标语和传单。只要群众一起来，教育工作即办起来了。”[7]从中可以看到，“宣传教育”是宣传工作和教育工作的合称，而教育主要是指学校教育，宣传教育要为当时的中心工作服务。通过浏览党的相关文献发现，宣传教育一般都是针对具体主题所实施的活动，有明确的内容，是一种阶段性的目标指向，如党纪党规、法制、宪法、民族团结、先进人物、国家安全、环境、中国梦等。以宪法为例，“新形势新任务迫切要求我们加强宪法宣传教育，推动宪法宣传教育常态化、长效化，使宪法精神深入人心，以宪法精神凝心聚力”，[8]在这里宣传、教育都是推动宪法精神成为国民素养的重要力量，共同承担着完成以宪法精神形塑人心、凝聚共识的任务，宣传与教育是合二为一的。
宣传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种工具和手段。实现政治社会化，传播主导意识形态，使政党成员、社会民众更好地了解政治理想、政治路线、价值理念以增进了解、化解矛盾、凝聚共识，首先就需要将这些政治信息传播给教育对象，这一传播过程就是宣传。根据认知心理学的基本原理，知、情、意、行相伴而生，其中“知”是教育内容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基础，而“知”的获取就是宣传的结果。这里有个预设，那就是这个“知”来源于教育对象的外部，正如马克思主义的灌输理论所言，对于无产阶级来说先进思想理论在头脑中不能自发产生，需要外界的灌输。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运用各种媒介，把教育对象之前不曾拥有的认知植入其中，使教育对象产生一种普遍性认识，进而响应号召、增强认同、转化为实际行动。从目的上说，宣传承载的信息传递到教育对象就是宣传阶段的完成，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主观意图已然达成。既然宣传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手段，那么其工具理性则体现在实用性、有效性，这就要求其不断与时俱进、改进创新，以便使宣传内容更为准确及时地传递到教育对象。
原则上参照公务员管理办法签署劳动合同的员工（包括马普学会各研究所所长以及马普学科负责人）从事兼职活动时,须经学会主席批准；W2级别的科研小组组长和其他参公管理的员工须向所长报批，并向研究所全体员工和管理部门通报咨询协议内容；非参公管理的员工从事兼职，只需向研究所领导报告；担任顾问期间如需使用学会的公共资源，应与马普学会签署书面协议，按市场通行标准支付使用费。
2.“ 宣传群众”、“教育党员”
两者在工作层次上有不同。宣传鼓动和说服教育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工作方式，是毛泽东在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的基础上进行的丰富和完善。“宣传鼓动”从字面理解就是通过宣传与鼓动以达到动员群众的目的，发挥政治动员的功能，重在激起人们的积极情绪。发表于1932年的《论我们的宣传鼓动工作》中有这样的论述：“只有利用一切这些活泼的、群众的宣传鼓动工作的形式，我们才能把我们的政治影响传达到工厂中、农村中、学校中、兵营中的广大的群众中去，我们才能用更多的方法来动员群众。”[12]这表明了宣传鼓动的实质，即调动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扩大党的政治影响。1941年，中共中央宣传部出台了《关于党的宣传鼓动工作提纲》，系统阐释了党的宣传鼓动工作，其基本的内涵就是把党的纲领、理论、主张变成广大群众自觉行动的一种手段。“说服教育”是解决人民内部争论的方法，是要解决人们的思想困惑，相对应的是强制、压制、行政命令。毛泽东多次强调说服教育的重要性，视其为党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个特色，认为人民内部的思想问题不能强制、压服，“不能强制人们放弃唯心主义，也不能强制人们相信马克思主义”。[13]“说服教育”体现着对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的遵循，体现着无产阶级政党对人民立场的坚守，体现着对党长期积累的思想政治教育经验的发扬。现代社会思想多元，人们的主体性不断增强，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特别是针对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必须有足够的耐心、科学的论证才能让其心悦诚服。“说服教育”与“宣传鼓动”比起来，更为深刻，可以触及人们深层的思想认识。
3.“宣传鼓动”、“说服教育”
两者在工作对象上有差异。在党的文献中“宣传群众”是一个经常出现的词汇，指明宣传工作的对象是群众，是对群众进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如“宣传思想工作部门担负着宣传群众、动员群众、教育群众、提高群众的责任”。[9]与宣传群众在同一语境下相对应的就是教育党员，无论早期革命年代的史料还是党的十九大报告都有类似的表述，如“教育同志及宣传群众”，[10]“党支部要担负好直接教育党员、管理党员、监督党员和组织群众、宣传群众、凝聚群众、服务群众的职责，引导广大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11]这样的表述不仅仅是为了话语的搭配，还反映出内在的逻辑前提，那就是党员是先进分子组成的，理应在思想觉悟、政治观念、道德品质方面进一步提升，这就可以理解保持党员先进性教育、“三严三实”教育、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等的实质所在，而对群众则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4.不断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历史任务，必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实践发展永无止境，认识真理永无止境，理论创新永无止境。我们一定要毫不动摇坚持、与时俱进地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不断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开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境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特色优势展现得越充分、越鲜明，就越富有生命力和活力。
4.利益：宣传与教育的最终指向
从哲学层面讲，利益是指“人们通过社会关系表现出来的不同需要”。[14]人作为一种社会性存在，其需要是多样的，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人的需要从最低等级生理需要到自我实现高级需要，共有五个层次，不同需要反映着不同的利益需求。在内容上，利益可分为物质利益、精神利益，时间上又有长远与当下之分，范围上也有个人、集体、社会、国家之别。马克思主义认为，政党是某种集团、阶级利益的代表，是否站在人民立场、代表人民利益是判断无产阶级政党的试金石。无产阶级政党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其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中国共产党更是以把人民利益至上作为自己的执政理念。对于一个政党或统治集团来说，只有真正把人民利益落到实处，才能赢得人民的真心拥护，这是古往今来被反复验证的道理。
无论宣传还是教育，最终都要落实到利益，都要为工作对象的利益而着想，当然这里的利益既包括教育者的利益，也包括受教育者的利益。在市场经济的影响下，利益最大化原则与传统的务实观念相互融合，讲求现实的利益成为社会中一种普遍的价值取向。虽然教育活动不直接参与利益分配，但是接受教育活动后能给受教育者带来实际的利益，唯有如此教育活动才能为受教育者欣然接受。在这种情况下，思想政治教育必然要面向人们当下的生活，把崇高的教育目的与世俗的人伦日用结合起来，平衡教育双方的利益，在具体的教育目标设定中细致规划对受教育者的影响。从宏观来看，党的思想政治教育最终指向是人们拥有美好生活的共产主义，教育的当前任务是为了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是从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两个层次而言的，着眼的是人们的长远利益，是出于战略的考量。而从策略出发，必须对受教育者的利益给予足够的关注。
三、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要把握好宣传、教育的关系
关于宣传、教育在党的文件中存在几种常见的表述，诸如“宣传教育”、“宣传群众”、“教育党员”、“宣传鼓动”、“说服教育”等说法，从这些表述中可以看出党对于宣传、教育两者关系的认识。总体来看，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中，宣传和教育存在着紧密联系、对象差异、层次不同、统一于利益等四重关系。
1.突出宣传工作，进一步加强宏观领域的思想政治教育
思想政治教育是教育的一种特殊形式。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三个词汇组成的复合词，从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为以思想和政治为内容的教育活动。正如《关于调整增设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及所属二级学科的通知》（学位[2005]64号）所指出的：“思想政治教育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方法，专门研究人们思想品德形成、发展和思想政治教育规律，培养人们正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学科。”这是对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定位的描述，其中蕴含了教育的意味，它亦是一个研究如何塑造人的学科。与一般意义上的“教育”不同，该类型的教育重在培养人的思想和政治方面的素养。育人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需要反复的启发引导、长期的熏陶涵养、耐心的说服纠正，不是制度规范、权力压制所能奏效的。思想政治教育要培养人们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要塑造符合社会主义要求的思想观念、道德规范、政治素养、法律意识，其注定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必然要经过长期的过程。所以说，思想政治教育要落实到个人，要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日常思想政治教育为学生接受思想政治教育创造了条件，两者相互补益、有机衔接，推进着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入。
做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宣传武装工作。理论来自实践，理论指导实践，宣传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一项基本工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孕育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是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的最新成果。尽快用科学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使其转化为变革现实的物质力量，首先要做的工作就是让其尽快“飞入寻常百姓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走入民众的过程就是信息传递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既需要保持信息的完整性、准确性，又要因人、因地、因势、因时突出重点，做到有针对性、有吸引力。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前和今后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宣传者本身的责任担当、理论素养是一个重要的因素，首先要吃准、悟透、学懂、弄通、做实，然后再去传播、宣讲。融合传统技术和新媒体信息技术的传播手段，结合生动鲜活的具体故事，构建自上而下的责任体系，都是宣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必要条件。
做好新形势下的对外宣传。对外宣传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个特殊领域，党中央第一份有关宣传工作的文件《关于党的宣传鼓动工作提纲》就把对外宣传视为政治工作重要的组成部分。习近平总书记讲自己在国外报刊发表署名文章、在国外演讲等也是在做思想政治工作，对外宣传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地位是不言自明的。新时代，中国在国际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中国的发展与世界的联系日益紧密，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融入世界具有了举足轻重的经济意义和政治意义。化解矛盾、消除误会，塑造良好的中国形象，增强世界各国对中国的认同，需要行之有效的对外传播体系、队伍、策略。习近平总书记把“展形象”作为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的一项使命任务，并对对外宣传的原则、内容、策略提出了要求，对于指导如何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提供了遵循，如“把握大势、区分对象、精准施策”等。[15]新时代，做好对外宣传既需要官方的主动作为，也需要民间的文化交流，其中走出国门的国民素养也是影响国家形象的重要方面。扩大中华文化的影响力，讲清当代中国的奋斗故事，讲好古代中国的优秀文化，是新时代的必然要求，是思想政治工作的新领域。
2.坚持立德树人，全面改进微观领域的思想政治教育
因人而异，精心做好人们的思想转化工作。各行各业、不同群体、党员团员、干部群众，在快速发展的社会节奏下，面对利益结构的深层调整、各种社会思潮的影响，必然会出现一定的思想困惑、个人发展的烦恼，一些人的思想认识与主流思想有一定的差距，因人而异开展教育工作实属必要。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开辟多种渠道，做到面对面、点对点、线上线下，及时发现问题，做好重点疏导，耐心细致，春风化雨，帮助人们理清思路、找出问题所在。遵循教育规律，不急于求成，善于灵活运用多种载体开展教育活动，注重用人格魅力感染受教育者，使其明确前进方向。
深耕细作，做好时代新人的培育。时代新人是新时代历史使命的承担者，寄托着党、国家、民族的厚望。培育时代新人就是造就中华民族的未来，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前途命运，因此，新时代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必须聚焦于时代新人的培育，深耕细作、坚持不懈。立德树人，培育时代新人，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需要多方面、多层次齐头并进、持之以恒，贯穿于国民教育的全过程，体现在思想政治工作的各方面。培育时代新人要围绕理想、本领、担当三个主要内容开展，重中之重是加强理想信念教育。
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信里讲了会来，就一定会来。何牦深信无疑。他随身带了一张凳子，每天坐在街口等欧阳橘红，怕她找不到竹溪街47号。
3.精准把握新时代人们的利益需求，全力服务于人们实现美好生活
思想政治教育不能脱离教育对象的发展需要，只有认真研究，精准把握教育对象的需要，通过教育活动满足教育对象的需要，才会提高教育的实效。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如果对人们比较关切的问题及时予以关注，结合这些问题适时开展教育引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教育效果就会水到渠成。反之，如果仅仅为了完成教育任务，不能针对个体的多样需要，则只能视作一种外在知识、道理的灌输，起不到沟通灵魂、启迪智慧的作用。
广泛调研，把握教育对象的利益需求。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预示着思想政治教育对象已经发生改变，必然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做出相应的调整。调查研究能力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基本能力，新时代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开展广泛的调查研究，深入受教育者中间，获取真实的资料，进而分析其利益需求。
理性引导，服务于人民实现美好生活。解决思想问题和解决实际问题同向而行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个基本原则。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找出人们利益需求中的思想观念成分，加以理性引导，使人们正确看待中国发展和国际比较，理解“尽力而为，又量力而行”[16]的决心和脚踏实地的关系，全面把握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的关系。针对一些可以解决的实际问题，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通过各种帮扶措施帮助受教育者解决实际困难。当然，对于思想政治教育来说，最为直接的就是为教育对象提供精神文化产品，满足其精神需求。人们面对社会热点事件、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个人成长发展中的棘手问题，总会产生一定的困惑和烦恼，这些问题的解决就是他们的利益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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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G6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92X(2019)08-0056-06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改革开放以来思想政治教育学术史研究”（项目批准号：16YJA710023）。
本栏责任编辑 朱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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