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
周延飞1，夏露露2
（1.中共中央党校 研究生院，北京 100091；2.中共江西省委党校 公共管理学教研部，南昌 330108）
摘 要：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内涵丰富，包括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进一步探索基本经济制度有效实现形式；把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作为健全城乡融合制度的重要内容；完善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强调知识产权在高质量发展中的作用。该产权观缘起于习近平的七年知青经历和地方从政经历，即七年知青岁月中萌生经济思维和产权观，县市从政中拓展经济思维和产权观，浙江省从政中基本形成经济思想和产权观。该产权观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实践具有重要指导作用，如营造良好营商环境、切实推进乡村振兴、促进生态文明建设和推动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产权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每个时代会形成相应的产权思想或理论，如古希腊产权思想、马克思产权理论、旧制度经济学产权理论和新制度经济学产权理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中包含了丰富的产权思想，本研究尝试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内含的产权论述定义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该产权观具有实践性、继承性和创新性三大特点。深度剖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内涵和缘起，进而明确其实践指向具有重要意义。
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内涵
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即《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是十八大以来一份极其重要的决定。习近平总书记受中央政治局委托，就《决定》做了《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以下简称《说明》）。《说明》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基本内容。
（一）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进一步探索基本经济制度有效实现形式
在所有制前提下讨论产权问题避免学界讨论产权时的私有化倾向。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产权理论，强调公有制占主体地位的同时赋予非公有制经济财产权同样不可侵犯的基本权利，并推动非公有制经济财产权与公有制经济财产权共同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三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讲到：“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关系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是转方式调结构的必然要求。”[1]扩大中等收入群体需要多管齐下，方式之一是“必须加强产权保护，健全现代产权制度，加强对国有资产所有权、经营权、企业法人财产权保护，加强对非公有制经济产权保护，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增强人民群众财产安全感”[1]。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首要特征是坚持加强党对经济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党需要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统筹协调公有制经济产权与非公有制经济产权的合作，避免西方经济学中政府与市场二元划分的局限性。十九大报告指出：“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配置为重点，实现产权有效激励、要素自由流动、价格反应灵活、竞争公平有序、企业优胜劣汰。”[2]33简言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对于有效实现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思路更加明晰。
（二）把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作为健全城乡融合制度的重要内容
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更多农业人口转移为城镇人口。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关乎中国城乡一体化。习近平总书记在《说明》中阐述了土地承包经营权与新型农业经营体系构建的关系、赋予农民更多财产权利和推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直接引领下，近年来国家陆续出台相关文件以推动产权观发挥实践效应。2014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引导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市场健康发展的意见》。2015年11月，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其中指出农村改革的关键领域之一就是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2016年10月，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发布《关于完善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置办法的意见》。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第30条意见即是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2017年9月，农业部、中央农办确定北京市海淀区等100个县（市、区）为2017年度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试点单位。十九大报告对承包地制度以及其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明确了改革方向。2017年10月31日，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次会议审议《农村土地承包法修正案（草案）》（以下简称“草案”）。草案吸纳了之前已经在推行的农村土地“三权”分置改革。该草案认为尊重农民自主选择权，仍然保障进城农民土地承包权、宅基地使用权、集体经济收益分配权，有利于顺利推进城镇化。由此意味着农村集体产权将呈现为更复杂和细化的权能结构，但坚持集体所有制是底线。
在上述条件试验和精扫选流程试验的基础上，确定硫化铜浮选流程为1粗4精2扫；氧化铜浮选流程为1粗1扫，粗选精矿返回到硫化铜1次精选中。闭路浮选试验流程见图6，闭路试验结果如表4所示。
（三）完善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
在浙江主政期间，习近平同志的经济思想更加全面深刻，对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有独到的见解。2003年，他提出要“努力营造各类市场主体公平竞争的外部环境，着力提高国有经济和个私经济的整体素质，努力把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统一于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使各种所有制经济在市场竞争中发挥各自优势，相互促进，共同发展”[8]67，并提出“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搞活国有经济”[8]72。当时浙江民营经济发展已经很快，习近平同志提出民营经济要实现新飞跃，要着力推进“五个转变”，实现“五个提高”[8]78。就产权制度而言，习近平同志根据浙江民营经济实际情况，提出了很多可贵见解。“制度创新的重点是解决民营企业产权结构单一、法人治理结构不健全等问题。在前几年国有企业改革、民营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更快地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这既是公有制经济多种实现形式的有效途径，也是民营经济制度创新的关键所在。”[8]78“要大力推进民营企业的产权制度改革，鼓励有条件的民营企业通过相互参股、嫁接外资和参与国有企业改革等形式，改变投资主体单一的格局，建立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参股的多元开放的产权结构。鼓励民营企业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逐步实现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进一步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形成科学的决策机制。”[8]78国有企业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国有企业产权制度改革和混合所有制经济，这些正在进行的制度建设或改革在当时的浙江已经实行。从一定程度上说，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在习近平同志浙江主政期间就开始形成基本框架。
（四）强调知识产权在高质量发展中的作用
传统意义上的产权是指基于物的财产权利。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将引领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而高质量发展要以知识产权作为保障。2013年9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体学习时讲到：“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工作，依法惩治侵犯知识产权和科技成果的违法犯罪行为。”[4]130。2014年5月23—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讲到：“要加强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创新条件建设，完善知识产权运用和保护机制，激发科研人员创新活力，让各类人才的创新智慧竞相迸发。”[4]1312016年11月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正式出台，其中强调了要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2017年7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六次会议，研究改善投资和市场环境、扩大对外开放问题，并就知识产权保护问题作出指示，“产权保护特别是知识产权保护是塑造良好营商环境的重要方面。”2018年4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开幕式上发表《开放共创繁荣 创新引领未来》的演讲，谈到扩大对外开放的四项重大举措，其中第三条就是“加强知识产权保护。这是完善产权保护制度最重要的内容，也是提高中国经济竞争力最大的激励”。这段话讲明了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性、国家对知识产权保护将要做出的努力①以及对外国政府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期待。
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缘起
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实践来源，需要追溯到习近平同志上山下乡经历和全部从政实践过程[5]。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同样如此。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从完善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角度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生态文明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会遇到地区性、城乡之间、山水林田湖单项治理、政企之间、经济与生态之间等多方面不协调问题。而今生态文明治理的薄弱区在农村。笔者通过对江西某村的持续观察，发现乡村生态问题的严重性和治理的紧迫性，特别是生猪、鱼、鸡鸭等动物养殖给农村河流造成的污染问题严重。小河的状况变化折射了农村的衰败，开始是可以从河里直接挑水喝，而后是在河里洗衣服和洗澡，至2016年还能洗衣服，而今连洗衣服都不行。作为公共池塘资源的农村河流正遭受个体理性之害，原因是个体养殖户没有承担污染治理成本、村集体丧失自治意识和能力、乡镇政府缺乏河流治理的强劲动力。其一，农村河流在产权属性上属于国家所有，是一种典型的公共池塘资源，由地方政府代表国家行使所有者职能。动物养殖产生的废弃物具有很强的负外部性，由河流流域居民承担后果。个体养殖户的经济理性最大化，并不承担污染治理成本。其二，农村空心化趋势已成共识，农村优势人才和资金大量外流。空心化的经济含义是农民阶层分化，从而导致集体行动难以达成。长期在村居住的农民根本没有表达真实情况和意愿的机会，在无助的情况下也不敢去反映情况；不长期在村居住的农民也根本没有动力去反映问题。村党支部和村委会成为一个按部就班的半行政化机构，缺乏自治意识和能力。其三，乡镇政府与农民之间的关系已不如税费改革之前，对于不直接关乎政绩和经济发展的农村河流污染治理，更是缺乏强劲动力。为应付上级检查，乡镇政府会使出各种手段，不会让检查组看到真实的农村环境状况。据当地村民讲，一遇乡村卫生检查，乡镇政府都会把检查组带到一两个新农村建设点。即使是全面检查，乡镇政府也会提前通知各村小组打扫好卫生迎接检查。祛除农村河流遭受个体理性之害的路径有三个。其一，多种方式迫使个体养殖户减少负外部性。动物养殖是农民增收的有力途径，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废弃物和负外部性。如果机械地采取关停措施，将不利于农民生计。正确的方式是区别对待，对于诸如水库、小河圈养应该禁止；对于生猪的排泄物，应该强制个体养殖户进行生态处理。其二，强化村集体主要负责人问责机制。村党支部和村委会负责人应该对流经村庄的河流负直接监督责任。河流污染将严重影响农民生产生活，进而影响下游城镇生活用水。对此，应借鉴领导干部自然生态资源离任审计制度，建立和强化对村集体主要负责人问责机制。其三，内外视角提升乡镇政府的河流治理动力。乡镇政府要意识到农村河流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农村河流状况的恶化将影响到大江大河的质量。从外部来看，应把农村河流治理落到实处，赋予大河河长对农村小河的倒查机制，监督乡镇政府。本研究在此仅以一个案例作为例证，说明如何推动生态文明建设。中央已经部署落实了对各省份的环保督查，建立了河长制和湖长制等制度规章，取得一定成效。然而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任务艰巨，需要地方政府切实“忍得住阵痛”，把生态文明理念融入经济发展和公共事务治理中。
（一）习近平同志在七年知青岁月中萌生产权观
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之后，政界、学界以及其他各方都对乡村振兴极为关注，发表了大量文章，其中不乏真知灼见。中央政府已经明确了乡村振兴战略的内涵、路径和实施意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也明确了要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壮大农村集体经济。地方政府应切实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发展农民在乡村振兴中的主体性作用。乡村振兴要注意几个大问题：一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五个方面总体要求，其中产业兴旺是经济基础和五个方面的核心；二是中国乡村的巨大差异以及每个村庄内部的经济分化；三是乡村巨大差异和内部经济分化决定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差异性。东部地区乡村整体发展水平较高，中西部地区乡村整体发展水平较低。其中靠近城市并能受经济辐射、分享经济增长的村较为富裕，面临集体资产规模增大和收益合理分配问题；而一般农业型乡村则普遍面临空心化问题，缺少较为优质的农业人才和发展动力。基于此，应秉承乡村振兴总体要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从区域经济视角探索乡村振兴的具体路径。
（二）习近平同志在县市从政中拓展产权观
改革开放后不久，习近平同志在正定县工作。他提倡大力发展商品生产，鼓励和扶持个体经济的发展。在宁德地区工作时，他始终抓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致力于当时比较贫困落后的宁德摆脱贫困，提出“弱鸟先飞”的理念，即要有飞洋过海的高超艺术、走对外开放之路。他认为宁德在缺少“硬”条件的前提下，可以打“软”环境这张牌，优化办事流程，保障外商产权。他在1988年9月写的文章《弱鸟如何先飞——闽东九县调查随感》中谈到：“切实保护外商的合法权益。没有安全感，外商不会来，来了也会走。还要提醒一下，不要把外商投资企业办成国营企业，要真正让外商按照国际惯例进行生产管理。”[7]5习近平同志在当年就看到了国营企业与外资企业的差异。他认为闽东地区要发展，根本动力在于工业，“还可以考虑建立滚动式的工业项目储备库，只要有好项目，资金是可以找到的，可以多方集资，多办一些股份企业。”[7]5就当时政治环境和经济环境而言，办股份企业要突破观念和政策障碍，是一种比较超前的经济理念与实践。在1989年2月《正确处理闽东经济发展的六个关系》这篇文章中，习近平同志讲到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问题。“必须搞好农村二步改革，完善双层责任制，进一步促进土地的适度规模经营，促进农民增加对农业的投入。”[7]98习近平同志在正定时已经提出“大农业”概念，在宁德工作期间逐渐明晰“大农业”思想②。大农业思想蕴含了农村产权的不同组合形式。就企业产权制度改革，他讲到：“国家和企业的产权关系只能化繁为简，建立非父爱式的单纯的赋税关系，为企业全面走向市场创造条件。”[7]98～99在谈到畲族经济发展时，习近平同志讲到：“我们必须实行开放政策，以多种经济成分、多条流通渠道、多种经营方式去打破各种形式的画地为牢。”[7]109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经历了习近平同志地方工作和十八大以来五年多实践的检验，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实践指明了方向。
（三）习近平同志在浙江省从政中基本形成产权观
《说明》指出：“健全国家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体制是健全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的一项重大改革，也是建立系统完备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的内在要求。”[3]国家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体制改革是由生态环境保护中的突出问题倒逼而成，其思路非常明确，即“总的思路是按照所有者和管理者分开和一件事由一个部门管理的原则，落实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建立统一行使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人职责的体制”[3]。对于所有者和管理者或者说所有权和监管权的关系，《说明》也作了阐述，即“国家对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行使所有权并进行管理和国家对国土范围内自然资源行使监管权是不同的，前者是所有权人意义上的权利，后者是管理者意义上的权力。这就需要完善自然资源监管体制，统一行使所有国土空间用途管制职责，使国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权人和国家自然资源管理者相互独立、相互配合、相互监督”[3]。在总结试点经验和借鉴国际有益经验的基础上，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于2017年9月印发了《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总体方案》，为中国国家公园发展作出了顶层设计。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五年多的改革实践都是在落实《决定》中的改革决定，办成了很多以前想办但办不成的事。十九大报告提出：“加强对生态文明建设的总体设计和组织领导，设立国有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和自然生态监管机构，完善生态环境管理制度，统一行使全民所有自然资源资产所有者职责……”[2]522018年国务院自然资源部的成立更加彰显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正确性。
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的实践指向
例2 如果sin2α+2sin2β-2sinα=cos2α+cos2β，求cosα、cosβ的取值范围.
（一）营造良好营商环境
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是公平竞争、法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参与主体是多种所有制企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已经明确不同所有制企业的平等政策待遇、市场地位。现在关键在于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为指导推进各项工作，着眼于新常态、高质量发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大局，为企业发展营造良好营商环境。全国人大和国务院及各部门应系统梳理法规政策，从制度层面尽量减少不利于营商环境的因素，同时出台利好政策并保证其落地生根。地方政府是营造良好营商环境的实施主体，首先应吃透中央政府精神，其次应创造性地根据当地情况制定适宜政策。具体而言，地方政府应构建亲清型政商关系，引导地方国有企业深化产权制度改革、提高管理现代化水平、促进产业升级、对接国家重大战略部署，为民营企业发展提供诸如优化的行政审批服务、产业转型升级的咨询与奖励等公共服务。地方政府领导也应转变执政理念，切实公平对待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对待民营企业既要亲，为企业发展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如园区基础设施、办事便利度；又要清，不能与民营企业存在利益输送、过度承诺等不正当关系。对于民营企业存在的不正当劳资关系、破坏生态环境等违法乱纪行为，政府要坚决予以制止和惩罚。
农村集体经济是乡村振兴的重要经济基础，应从多方面努力攻破难题。第一，真正发挥农村集体所有权效能。农村集体经济的基础是农村集体产权，它不同于私人产权，是一种成员集体共有的产权，不能被完全划分到各家各户。单个成员直接享受的是（耕地）承包权、（宅基地）资格权和（集体资产）收益权等等。虽然人们普遍认为农村集体产权改革的集体所有这个底线不能突破，但是如何维持和真正发挥农村集体所有权的效能，不至于让农村集体所有权变为一种虚化的权能，是很重要的理论与实践问题。就农村集体所有权在现实当中的发挥情况来看，它在不同的经济形态当中所承担的功能是不一样的。在农村集体统一经营中农村集体所有权权能最大；在农村合作经营和企业经营中，集体所有权主要发挥服务和协调作用，收取少量租金，少数情况下参与合股经营；在家庭经营中，全国大部分村集体所有权的作用发挥不大。因此，今后发展农村集体经济一定要根据不同村庄的实际情况，在获得经济收益、协调服务、监督土地用途不改变和统一经营等方面真正发挥集体所有权效能。第二，因地制宜挖掘不同村庄的多功能。我国社会基本矛盾已经发生转变，经济发展和公共服务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必须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城乡融合为大背景，充分利用城市人才资源和广阔的市场，因地制宜挖掘不同村庄的多功能，生产出符合市场需要的产品。切实推进农业供给侧改革，利用集体的力量推进农业生产方式变革，生产出生态绿色农产品，培育农业品牌。用优秀传统文化丰富农村集体经济的内涵。农村具有深厚的农耕文化、传统建筑文化和戏曲文化等等，这些优势资源完全可以助推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即农村文化产业，也可称之为文化经济。做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篇文章，提供生态产品。中国农村特别是南方农村沿河而建，有山有水，但很多河流遭受生活垃圾和农业面源污染，这与生态文明建设理念相违背。发展农村集体经济生产出来的产品也要依托良好的水质，城里人到农村体验生活也需要优美的生态环境。因此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和挖掘村庄多功能是一体的。第三，遴选出发展农村集体经济的人才。农村集体经济的发展必须靠人才来推动。十九大报告也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要培养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三农”工作队伍，体现在农村集体经济方面就是要培养一批农村集体经济的带头人。目前，中国农村党支部书记和村委会主任年龄普遍偏大，后备人才的培养非常重要，应该从本地的一些新中农或者一些经济实力比较强的新农人中选拔农村集体经济带头人，带头人应该是强道德和强能力型人才。在突出带头人具备双重能力的同时，还应构建德治、自治和法治相结合的现代乡村治理体系。新形势下，发展农村集体经济还可以充分利用好新乡贤。第四，政府应制定多样化的扶持政策，创造宽松的环境。一是制定差异化的扶持政策。中国乡村类型多样，按地域划分，农村分为东部农村、中部农村和西部农村，三者的实际情况和发展水平是不一样的；按地理区位划分，农村分为城中村、城郊村和边远村，它们享受城市经济辐射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按经济业态划分，农村分为工业型村庄、农业型村庄和服务型村庄。政府应对不同的村庄制定不同的扶持政策。二是给予农村集体经济的管理人员宽松的政策环境。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带头人和管理人员的作用非常明显。凸显其收益与绩效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实践中需要破解的问题，有些村庄采取职业经理人绩效奖励的方式，但如何防止职业经理人控制是另外要处理的问题。三是优化税收政策和财政政策。对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特别是涉农的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实行减免税费。整合相关涉农项目资金扶持农村集体经济的发展。对农村集体经济的发展，政府也不能操之过急，应该有序稳步推进，审慎科学地论证发展项目，并同时主要做好农村基础设施改进和农产品流通以及农产品信息提供等方面的公共服务。
（二）切实推进乡村振兴
习近平同志在梁家河村的实践表明他以人民为中心的经济思想和产权观。办沼气池，解决社员做饭燃料问题和照明问题。打水井，解决社员用水问题。这两件事情是着眼于人的基本生活需要。办铁业社，解决社员劳动工具需求，同时把多余的产品卖给县供销社从而增加集体收入。办铁业社时注重保护铁匠的经济收入，提高铁匠的劳动积极性，使得个体利益与集体利益得到有机统一。打坝地，为村里增加耕地面积。办代销店，方便社员购买生活日用品。办缝纫店，让妇女减轻劳动负担。现在来看，办铁业社、办代销店和办缝纫社这三件事似乎非常简单，但在当时环境下充分体现了习近平同志的经济思维。习近平同志充分整合资源，发挥最大效益。习近平同志不仅有诚挚的为民服务之心，而且有为民服务的睿智、能力与担当。此时习近平同志的经济思维和产权观有三个方面：一是为民服务；二是善于整合资源[6]191和处理好村民生活与农业生产的关系[6]192；三是注重集体利益和个体利益的有机统一。
1.2.4 白及无菌苗的增殖 以MS培养基为基础培养基，采用L9（34）正交试验研究3种对植物生长发育有重要作用的植物生长调节剂：6-BA、萘乙酸（NAA）、激动素（KT）对白及无菌苗增殖的影响，正交试验各因素及水平见表2。每种处理接种10瓶，每瓶接种3株2 cm左右的种子萌发无菌幼苗（切除根），分别于光照培养室及暗培养室培养。
（三）促进生态文明建设
对于钾盐钾肥的调整定位，不仅抒发了钾盐人的心声，也让政策找准了发力点。《中国农资》传媒“钾肥观察家”认为，对于中国钾盐产业来说，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将国产、进口、境外开发三方协调、统筹规划才是制胜之道。
（四）推动高质量发展
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度向高质量发展转变，面临人力资源成本上升、资源环境压力加大和国际贸易市场竞争加剧等多重挑战。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之产权观明确指向高质量发展，地方政府应切实以此产权观为指导推动高质量发展。第一，创新性贯彻执行国家知识产权制度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知识产权保护和发展的精神。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意指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现代化。高质量发展意味着经济发展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需要完善的知识产权制度和地方政府对知识产权制度的落实保障。地方政府应落实税收优惠政策，同时为企业研发提供必要支持和指导，特别是鼓励支持中小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第二，转型或升级地方主导产业。高质量发展要依托一定的产业，产业应符合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经济发展方式与增长动力转变的要求。这些都离不开数量和质量充足的创新人才保障。第三，凸显和尊重创新人才在高质量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发展和保护知识产权是经济发展到如今的结果，凸显了复杂劳动者的地位，可以给研发者带来更高的经济收入。抓住创新这个牛鼻子，靠事业和平台吸引人才、留住人才。企业和高校是创新的主体。高校和企业以及高校和地方政府都应加强合作。企业应加大研发投入，赋予研发者在创新效益中更多的收入分配比例。高校自身应主动变革，在职称评审制度改革背景下，促使科研人员把研究与服务于地方和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有机结合起来。
注 释：
“防盗门是你经销的，这绝对错不了。存在质量问题也是明摆的事实，你要不信，可以去现场核实验证。我找开发商，开发商让我找你，你让我找生产厂家，这不踢皮球吗？我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这么着吧，你要不管，我们投诉！”陈主任说完，拿右手掌搔了搔后脑勺，这是他惯用的标志性动作。
① 2018年4月26日，国家发展改革委组织召开了产权保护协调机制第一次会议，目的在于形成产权保护合力。
② 在1990年1月《一种崭新资源的开发——谈加强对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的疏导》一文中，习近平谈到了发展大农业的一些思路。同年4月正式撰文《走一条发展大农业的路子》，全面阐述大农业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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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F092.7；D61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2-626X（2019）01-0025-07
doi: 10.3969/j.issn.1672-626x.2019.01.003
收稿日期： 2018-10-08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6CZZ016）；江西省党校系统社会科学青年项目（18QN15）
作者简介： 周延飞（1986-），男，江西南城人，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政治经济学专业博士研究生，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乡村治理和政治经济学；夏露露（1988-），女，湖北随州人，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公共管理学教研部讲师，研究方向为公共经济管理。
（责任编辑：刘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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