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驻韩大使哈里斯
常逸昆*
2018年6月28日，退役不满一个月的前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司令、日裔海军上将哈里·哈里斯（Harry B.Harris Jr.）获参议院投票通过，出任特朗普政府驻韩大使。6月30日，哈里斯正式宣誓就职，并于7月7日赴韩国履新，从而结束了自特朗普当选总统以来，驻韩大使一职空缺16 个月的尴尬记录。① “Harry Harris Sworn in as New Envoy to S Korea”, https://www.business-standard.com/article/news-ani/harry-harris-sworn-in-asnew-envoy-to-s-korea-118070100074_1.html（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哈里斯从军40年，历任海军多个重要岗位，极富管理与实战经验。特别是自2015年担任太平洋司令部司令以来，哈里斯在印太地区经略数年，“拥有广博的知识、领导力和地缘政治专长”，② “Trump Nominates Pacific Commander as America’s New Envoy to S Korea”, https://www.business-standard.com/article/ptistories/trump-nominates-pacific-commander-as-america-s-new-envoyto-s-korea-118051900170_1.html（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被认为是担任美驻韩大使的可靠人选。③ Josh Rogin,“Pompeo Planning to Switch Australia Ambassador Nominee to South Korea”,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josh-rogin / wp / 2018 / 04 / 24 / pompeo-planning-to-switch-australiaambassador-nominee-to-south-korea/?noredirect=on&utm_term=.12a80 28d84d7（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与海军有着不解之缘
哈里斯1956年8月4日出生于日本横须贺。其父老哈里斯（Harry B.Harris Sr.）曾是美国海军的一名机械军士，二战期间在美国“列克星顿”号航母（CV-2 Lexington）上服役，日本偷袭珍珠港后随舰参加了珊瑚海海战。日本投降后，老哈里斯又跟随部队进驻日本横须贺。④ “Harry B. Harris Jr.”,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ry_B._Harris_Jr.（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在横须贺服役期间，老哈里斯在当地一家俱乐部结识了哈里斯的母亲大野文子（Fumiko Ohno）。文子出生于日本神户，是家中四姐妹的老大，二战后文子听从亲戚的建议，在横须贺美国海军基地附近谋得了一份店员的差事，为的就是能够嫁给一名美国军官。老哈里斯和文子结婚后，定居日本佐世保，并一直在那里生活到哈里斯两岁。在以海军中尉军衔退役后，老哈里斯举家搬至美国田纳西，并在该州东部地区购置了一片占地100英亩的农场，过上了平静的乡村生活。⑤ Jeanette Steele,“In Pacific,1st Asian-American Fleet Leader”,http://www.sandiegouniontribune.com/military/sdut-asian-americanadmiral-pacific-fleet-2014jul12-story.html#（上 网 时 间 ：2018年7月7日）
眼前又回放了妻子手机里的那些图片，曾参加过法律业大学习的他，清楚自己的问题很严重，判二十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就此失去自由，要到白发苍苍时才能伛偻着走出监狱。那么，扬扬怎么办，最重要的是，扬扬肚子里的自己的种怎么办。
哈里斯在田纳西州的克罗斯维尔和佛罗里达州的彭萨科拉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并在当地接受了最初的公立教育，但给童年哈里斯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有关珊瑚海海战的故事。哈里斯曾回忆说，“从我记事起，父亲就给我讲自己在‘列克星顿’号航母上服役的经历，讲他们是如何击沉日军航母，如何重创敌舰，如何在这场关键海战中发挥关键作用，又是如何不幸中弹沉入海底。他会不厌其烦地讲给我听，就好像我第一次听一样。”⑥ Jim Garamone,“From Lexington to Intrepid, Stories of Coral Sea Heroes Will Never Die, Harris Say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174288/from-lexington-to-intrepid-stories-ofcoral-sea-heroes-will-never-die-harris-sa/（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哈里斯父亲在言谈话语中流露的自豪之情引发了哈里斯的共鸣，令其对海军心生向往。除了父亲的熏陶外，哈里斯的母亲也会不时跟他讲起由日裔美国士兵组成的第442团征战欧洲的故事，这对哈里斯未来立志从军也产生了积极影响。就像哈里斯日后所说，“作为一个在田纳西州长大的日裔美国人后代，我需要榜样的力量”；① Jeanette Steele,“In Pacific,1st Asian-American Fleet Leader”,http://www.sandiegouniontribune.com/military/sdut-asian-americanadmiral-pacific-fleet-2014jul12-story.html#（上 网 时 间 ：2018年7月7日） “我之所以会参军服役，就是受父亲和我4 个叔叔的鼓舞，他们都是为国而战的二战英雄”。② Lisa Ferdinando,“Pacom Chief Salutes Japanese-American World War II Vet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020932/pacom-chief-salutes-japanese-american-world-war-ii-vet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在个人感情生活上，哈里斯与他的妻子布鲁尼·布拉德利（Bruni Bradley）也因海军结缘，二人之间有许多共同点。一是二人同为美国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生。哈里斯毕业于1978年，在校期间主修通用工程专业；布鲁尼毕业于1984年，在校期间主修经济学。二是二人服役经历类似。哈里斯军龄长达40年，号称在美军每个地理作战区域都有服役经历；③ “Admiral Harry B.Harris,Jr.”,https://www.defense.gov/About/Biographies/Biography-View/Article/602712/admiral-harry-b-harris-jr/（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而布鲁尼也不遑多让，为海军效力长达25年，在日本、菲律宾、德国以及美国本土从事过行政、征兵、后勤、基建、管理等多项工作，而且还参加过作战行动和人道主义救援。④ “Bruni Bradley”,https://www.militarychild.org/about/advisors/bruni-bradley（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三是二人都爱好体育运动。哈里斯在大学期间是校击剑队队员；布鲁尼则是各种水上运动的拥趸。虽然因为工作性质，二人婚后聚少离多，但感情始终稳定。布鲁尼退役后，迅速转变角色，积极投身公益事业，并成为哈里斯的贤内助。布鲁尼曾作为苏珊科曼基金会（Susan G. Komen Race for the Cure）执行主席为海军服役家庭阵线（Naval Services Family Line）筹集善款。目前，布鲁尼作为儿童军事教育联盟（Military Child Education Coalition）董事会副主席，更多关注驻地军人子女教育、家庭生活质量改善以及军属人际关系发展等现实问题。⑤ “Bruni Bradley”,https://www.militarychild.org/about/advisors/bruni-bradley（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久经沙场的“老山羊”
2018年5月30日，在哈里斯与其继任者菲利普·戴维森（Philip S.Davidson）的交接仪式上，时任美防长马蒂斯宣布美国太平洋司令部正式更名为美国印太司令部，以凸显印度洋在该区域的重要价值。④ Jim Garamone,“Davidson Pledges to Continue Mission at U.S.Indo-Pacific Command”, https://www. defense. gov / News / Article /Article/1535814/davidson-pledges-to-continue-mission-at-us-indo-pacificcommand/（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事实上，作为太平洋司令部最后一任掌舵人，哈里斯很早就认识到了印度洋在美国亚太战略布局中的突出地位。他曾说，“美国在印太地区有着持久的国家利益，美国的未来安全和经济繁荣与这个关键地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印太地区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美国有关，这个地区需要一个强大的美国，就像美国也需要这个地区一样”。⑤ “Statement of Admiral Harry B.Harris Jr.,U.S.Navy Commander,U.S. Pacific Command before the Senat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 on U.S. Pacific Command Posture”, https://www.armed-services.senate.gov/imo/media/doc/Harris_03-15-18.pdf（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然而，在哈里斯看来，这片区域正处在一个发展的十字路口，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威胁，包括从朝鲜的弹道导弹到中国的实力扩张，从俄罗斯影响的增强到极端势力的恐怖袭击。⑥ Jim Garamone,“Pacom Commander Says Indo-Pacific Region at a Crossroad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441840/pacom-commander-says-indo-pacific-region-at-a-crossroad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因此，为了维护该地区的和平稳定，促进经济发展，深化合作关系，哈里斯在其太平洋司令部司令任内采取了多项措施来平衡印太格局。
2002年，哈里斯调任美国海军中央司令部，在第5 舰队担任助理参谋长，主要负责作战计划制定及其他政治、军事事务。2004年8月，哈里斯跻身将官之列，作为海军作战部参谋，主管海军作战指挥、反恐维稳工作。2006年3月至 2007年6月，哈里斯担任关塔那摩联合特遣部队指挥官。在其任内，有三名囚犯在关塔那摩监狱自杀身亡，尽管外界质疑此事可能与该部美军虐囚有关，但此事件并未影响哈里斯的正常升迁。2007年6月至 2008年4月，哈里斯担任美国南方司令部作战部长。回到五角大楼后，哈里斯先后担任海军作战部副部长和海军信息部副部长，主抓海军军事通信和网络工程项目建设。2009年11月，哈里斯远赴意大利那不勒斯，出任美国海军第6舰队和北约海上打击与支援部队司令，同时还兼任美国海军欧洲司令部和美国海军非洲司令部副司令。2011年10月，哈里斯到参谋长联席会议任职，担任参联会主席助理和首席撰稿人，代表参联会与国务院沟通，并负责监督中东和平进程，美军关涉亚太的对策建议计划文件，也多由他起草。与此同时，哈里斯晋升海军中将。2013年10月，哈里斯被任命为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同时晋升海军上将，成为美国海军历史上首位获此军衔的亚裔美国人。一年半后，哈里斯又升任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司令，掌管“从宝莱坞到好莱坞，从企鹅到北极熊”这片广阔的辖区，直至2018年5月30日退役。① “Harry B. Harris Jr.”,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ry_B._Harris_Jr.; Jim Garamone,“Pacific Command Change Highlights Growing Importance of Indian Ocean Area”,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535808/pacific-command-change-highlightsgrowing-importance-of-indian-ocean-area/（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虽然哈里斯在执掌美国太平洋司令部期间多以鹰派形象示人，但这并不代表其缺乏政治智慧。相反，其在印太地区走南访北的经历，颇有几分外交官在盟友间合纵连横的意味。② 安峥：“美军太平洋司令哈里斯将出任驻韩大使？”《解放日报》，2018年4月26日。 事实上，哈里斯早在研究生学习阶段就已经开始注重这方面的训练。他先后于1992年和1994年获得哈佛大学公共管理硕士学位和乔治城大学国家安全研究硕士学位，并且在乔治城大学就读期间担任该校外交学院研究员。③ “Harry B.Harris Jr.”,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ry_B._Harris_Jr.（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服役期间，哈里斯曾于2011年担任过美国国务卿军事代表，还是中东和平进程路线图监督机构成员，陪同希拉里·克林顿和约翰·克里访问过80 多个国家和地区，④ “Written Statement of Harry B.Harris,Jr.,Nominee to Be U.S.Ambassador to the Republic of Korea Senat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https://www.foreign.senate.gov/imo/media/doc/061418_Harris_Testimony.pdf（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这让他能够准确把脉近十年来最重要的外交政策问题。就像美国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中国问题专家张太铭（Tai Ming Cheung）所说，“哈里斯是一个了解政策的人，而不仅仅是会开船。在某种程度上，这个优势更为重要”。⑤ Jeanette Steele,“In Pacific,1st Asian-American Fleet Leader”,http://www.sandiegouniontribune.com/military/sdut-asian-americanadmiral-pacific-fleet-2014jul12-story.html#（上 网 时 间 ：2018年7月7日）
遏制朝鲜。哈里斯曾说“朝鲜对美国及其在印太地区的盟友构成最现实的安全威胁”。⑧ Terri Moon Cronk,“North Korea Threatens Indo-Asia-Pacific Region, Harris Tells Legislator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163460/north-korea-threatens-indo-asia-pacific-regionharris-tells-legislator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哈里斯表示：朝鲜作为21世纪以来唯一一个突破核门槛的国家，近年来其战略打击能力也取得较大发展，这就使得韩日两国不得不长期生活在朝核威胁的阴影下。不仅如此，金正恩此前曾多次表示无核化并非一个选项，还曾威胁对美国和美国在印太地区的重要目标实施先发制人的核打击。因此，在朝鲜问题上，哈里斯一贯保持强硬立场，甚至要求美国驻该地区部队“必须作好今晚开战的准备”。⑨ Tripti Lahiri,“The US’s New South Korea Ambassador Wants Kim Jong Un‘to Come to His Senses and Not His Knees’”,https://qz.com/1317765/harry-harris-the-uss-south-korea-ambassador-wants-kimjong-un-to-come-to-his-senses-not-his-knee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除此之外，哈里斯还积极响应美政府为执行联合国对朝制裁决议而出台的极限施压政策。作为其中的军事应对手段，哈里斯在任期内协调“卡尔·文森”号航母（CVN-70 Carl Vinson）赴朝鲜半岛周边参加联合军演，高调支持“萨德”入韩，并宣称在2020年前向印太地区投送美国海军60%的兵力。同时，哈里斯还倡导美日韩加强三边合作，共同应对朝鲜挑衅，并持续向中俄施压，敦促两国与美配合加强对朝制裁。
经略印太的“布局者”
1978年，哈里斯从美国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经系统训练后，被分配至位于缅因州布伦瑞克海军航空兵基地的第44巡逻中队服役，成为一名海军飞行军官（NFO）。期间，哈里斯驾驶着P-3C“猎户座”反潜机在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以及地中海海域多次执行任务，飞行时间超过4400 小时，其中作战飞行时间超过400 小时，是美国海军历史上第15 只“灰色猫头鹰”（指飞行时间最长的现役海军飞行军官）。⑥ “Harry B.Harris Jr.”,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ry_B._Harris_Jr.（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由于其飞行生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P-3C“猎户座”反潜机上度过的，因此人送外号“猎户座专家”。⑦ 沈钰清：“美国的日裔将军哈里斯”，《军事文摘》，2016年第1期，第76页。 走上海军航空兵指挥官的岗位后，哈里斯先后担任过“萨拉托加”号（CV-60 Saratoga）航母战术行动指挥官、驻夏威夷巴伯斯角海军航空兵第4 巡逻中队作战指挥官、驻华盛顿惠德贝岛海军航空兵第46巡逻中队作战指挥官。期间，哈里斯还跟随第1 侦察巡逻联队、第57 特遣部队和第72 特遣部队三次赴日本上濑谷基地服役。⑧ “Harry B.Harris Jr.”,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ry_B._Harris_Jr.（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打压中国。哈里斯指出，中国是一个发展迅速的地区军事强国，并渴望在全球扩大影响力。① Jim Garamone,“Pacom Commander Says Indo-Pacific Region at a Crossroad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441840/pacom-commander-says-indo-pacific-region-at-a-crossroad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他认为，近年来解放军武器装备更新换代速度明显加快，一大批新型战舰、飞机、导弹列装服役，甚至还在研发高超音速武器和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这些认知令哈里斯备感忧虑，他强调“如果美国不能跟上步伐，美军将很难在未来战场与解放军对抗”。② Jim Garamone,“Pacom Commander Says Indo-Pacific Region at a Crossroad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441840/pacom-commander-says-indo-pacific-region-at-a-crossroad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除了极力渲染“中国威胁论”，哈里斯还对中国在南海和东海的行动指手画脚，称其为“利用军事和经济实力侵蚀自由和开放的国际秩序”；③ Jim Garamone,“Pacom Commander Says Indo-Pacific Region at a Crossroad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441840/pacom-commander-says-indo-pacific-region-at-a-crossroad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对中国在南海的岛礁建设横加指责，批评中国的举动破坏了生态环境，加剧了地区紧张局势；④ “US Navy: Beijing Creating a‘Great Wall of Sand’in South China Sea”,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5/mar/31/chinagreat-wall-sand-spratlys-us-navy（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对所谓南海“航行自由”问题大肆炒作，称“航行自由”是所有国家的基本权利，任何国家都不应该把“航行自由”认为是对本国的威胁，甚至暗指中国试图通过恫吓和胁迫的手段欺负小国。⑤ “美国拉印度日本搞‘南海军演’要建海上强国网络”，http://news.sohu.com/20160304/n439317305.shtml（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因此，哈里斯曾多次呼吁美国在该地区的盟友携起手来，共同抵御“中国的扩张”。其在2018年瑞辛纳对话（Raisina Dialogue）⑥ 对话会由印度外交部和新德里智库观察研究基金会举办。印方欲将瑞辛纳对话会打造成印度版香格里拉对话，2016年至今已创办了三年，是印度每年举行的主要地缘政治会议。2018年1月18日召开的对话会，美日澳印也各派出军方代表参加。 上公开号召，“面对中国这支印太地区的颠覆性力量，所有志同道合的国家只有团结起来，才能确保该地区的和平与稳定”。⑦ “China Disruptive Force in Indo-Pacific:US Pacific Commander”,https://www.business-standard.com/article/news-ani/china-disruptiveforce-in-indo-pacific-us-pacific-commander-118011801284_1.html（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张艳红等［22］从4个重金属脱除材料中，发现聚乙烯发泡棉PEP12对丹参提取物中的As3+、Cd2+、Hg2+的脱除率分别为85.7%、57.1%、77.0%；PEP07对 Cd2+、Cu2+、Pb2+的脱除率分别为 57.1%、72.0%、92.0%，但PEP07对丹参提取液的成分及含量影响较大。张春秀等［23］在 α‐Al2O3陶瓷管表面制备了13X分子筛涂层，取0.12 g用于丹参提取液（Pb、Cd的质量浓度均为2 mg/L）中Pb和Cd的脱除，脱除率分别可达86.7%和44.2%，丹参中有效成分可保留96.8%以上，并且处理前后的高效液相指纹图谱相似度接近100%。
麦草垛虽浮浮沉沉，还算安稳。天快亮的时候，远远看到了楼房。杨小水做梦都没想到，她第一次到县城竟然是坐着麦草垛。那些露着房顶的楼房，还有房顶上被困的人，像戏台上的布景一样，在杨小水的眼前一晃而过。
巩固盟友，发展伙伴。加强和改进与印太地区盟友及伙伴的关系是美国太平洋司令部的首要关切。哈里斯在任内曾明确表示，“美国太平洋司令部正在建立一个由志同道合的国家组成的关系网，这些国家承诺遵守在现行规则基础上形成的秩序……而美军在该地区的前沿部署、兵力态势和战备能力是确保盟友和伙伴维系这种秩序的基础”。对于美国在该地区的盟友（澳、日、韩、菲、泰），哈里斯重视与它们之间的双边合作，并有意识地引导部分双边关系向多边关系发展。比如，2016年，日韩两国在美国的斡旋下，成功签署《军事情报保护协定》（GSOMIA），迈出了两国军事合作的第一步；同年，美日韩还举行了海上反导信息链演习，逐步建立应对朝鲜核导威胁的情报共享机制。再比如，美日澳三方定期举行安全与防务合作论坛（SDCF）等防务对话，不断深化合作内容。对于美国在该地区的伙伴（印度、印尼、马来西亚、新西兰、新加坡、斯里兰卡、越南、蒙古），哈里斯强调在军事和安全领域扩大与它们的交流合作，通过定期访问、提供军事援助和组织联合演习等方式，增加互信基础，扩大合作领域。简言之，在哈里斯的倡导下，美国积极为印太地区的盟友和伙伴创造合作环境，以应对共同挑战。① “Statement ofAdmiral Harry B.Harris Jr.,U.S.Navy Commander,U.S. Pacific Command before the Senat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 on U.S. Pacific Command Posture”, https://www.armed-services.senate.gov/imo/media/doc/Harris_04-27-17.pdf（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圆滑老练的外交官
哈里斯戎马一生，纵横海域，自服役以来，几乎参加过美军所有的重大军事行动，如1985年的“阿基莱·劳伦”号营救行动、1986年打击利比亚的锡德拉湾空袭行动、1987—1988年保护科威特油船的“诚挚意志”行动、1990—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的“沙漠盾牌”和“沙漠风暴”行动、1992年监视伊拉克禁飞区的“南方守望”行动、2001年全球反恐战争的“持久自由”行动、2003年入侵伊拉克的“伊拉克自由”行动、2008年营救在哥伦比亚遭劫持美国公民的“自愿精神”行动以及2011年推翻卡扎菲政权的“奥德赛黎明”行动。长年服役与海外征战为哈里斯赢得了赫赫军功，如铜星奖章、军功勋章、国防部高级服役奖章、海军服役优异勋章、海军与陆战队功绩奖章、海军远征奖章、西南亚服役奖章、阿富汗参战奖章、全球反恐战争服役奖章等。而他在亚太地区的杰出表现也使其获得域内多国认可，先后获颁韩国保国勋章、新加坡服役有功奖章、日本旭日章、菲律宾荣誉勋章和澳大利亚荣誉勋章等。同时，哈里斯还是海军联盟斯蒂芬·迪凯特（Stephen Decatur）作战能力奖和中情局纹章奖章的获得者（表彰那些非中情局员工——包括美国政府雇员或普通公民——但对中情局情报工作作出了显著贡献的个人）。2017年海军总军士长史蒂文·乔尔达诺（Steven S.Giordano）还任命他为名誉军士长，以表彰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对美国海军核心价值观的贡献。此外，在亚裔美国人群体中，哈里斯也颇具威望，其先后获得过全美少数族裔组织联盟的爱丽丝岛移民荣誉奖、亚太裔美国国会研究所终身成就奖、美籍亚裔社团名人选委会精神文明奖和亚太裔政府行政人员终身成就奖。② “Harry B.Harris Jr.”,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ry_B._Harris_Jr.（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从2017年1月至2018年4月，哈里斯一直是美国海军军官学校“老山羊”奖的保有者。该奖奖杯是一款水晶酒瓶，由海军军官学校颁发给最年长的现役毕业生，寓指获奖者是毕业生中的领头羊，同时也是对即将退役的毕业生的特殊褒奖。③ Jim Garamone,“Pacom’s Harris Passes‘Old Goat’Award to Southcom’s Tidd”,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490820/pacoms-harris-passes-old-goat-award-to-southcoms-tidd/（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2014年，青海盐湖工业股份有限公司调整总体经营思路，在巩固既有市场、扩大市场份额的基础上，转变经营思路，上接资源、下接市场，按照不同区域和品种，联合市场优势资源分别与行业龙头企业组建了六大联营公司。其中，四川盐湖化工销售有限公司就是青海盐湖工业股份有限公司和新希望集团有限公司成立的混合所有制公司，已成为中国最大的钾化学品市场营销、物流配送和客户服务的专业经营公司。
除了了解美国内政外交政策外，哈里斯亚裔美国人的出身，无疑为其开展外交工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亚裔美国人的身份有助于拉近我与亚洲领导人之间的关系”，⑥ Jeanette Steele,“In Pacific,1st Asian-American Fleet Leader”,http://www.sandiegouniontribune.com/military/sdut-asian-americanadmiral-pacific-fleet-2014jul12-story.html#（上 网 时 间 ：2018年7月7日） 事实也确实如此。自哈里斯2013年担任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以来，前往其驻地登门拜访的亚洲政要和商界人士就络绎不绝，这与其前任门庭冷清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对此，空军退役上校、夏威夷日美协会会长埃德·霍金斯（Ed Hawkins）曾用名人效应来形容哈里斯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⑦ Jeanette Steele,“In Pacific,1st Asian-American Fleet Leader”,http://www.sandiegouniontribune.com/military/sdut-asian-americanadmiral-pacific-fleet-2014jul12-story.html#（上 网 时 间 ：2018年7月7日） 加之哈里斯绝大部分服役时间都是在亚太地区度过的，因此他对这片区域非常熟悉。所以当美国需要一位能够深化美韩同盟关系，促进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各领域开展合作的大使时，哈里斯被看中并不意外。⑧ “Corker Statement at Hearing on Nominations for US Ambassador and Assistant Secretary of State”,https://www.foreign.senate.gov/press/chair/release/corker-statement-at-hearing-on-nominations-for-us-ambassadorand-assistant-secretary-of-state（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然而，哈里斯被任命美国驻韩大使并非一帆风顺。在此之前，白宫本计划提名小布什总统时期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亚洲事务主任车维德（Victor Cha）担任该职。然而，在车维德对美国军事打击朝鲜的计划表达隐忧后，白宫放弃了对他的提名。而在2018年初，哈里斯凭借处理美澳关系的丰富经验已被特朗普提名为美国驻澳大使，并且获得了澳方批准。但是在国务卿蓬佩奥的建议下，特朗普最终更换哈里斯为驻韩大使。这一任命也引发了国内外舆论的一片哗然。因为哈里斯不仅是人尽皆知的对朝强硬派，而且其与朝韩两国打交道的经验也并不丰富甚至略显不足。特别是在2018年6月12日的“特金会”后，美朝关于半岛无核化问题并未取得实质进展，美朝韩三国间的关系仍旧扑朔迷离，如何协助蓬佩奥处理好半岛无核化问题并进一步巩固与韩国的同盟关系是摆在哈里斯面前的严峻课题。但哈里斯却表现得足够自信。在2018年6月14日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举行的听证会上，哈里斯表示，美韩同盟65年来对印太地区乃至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发挥了强有力的支撑作用，美国可能找不到比韩国更好的朋友、伙伴和盟国。鉴于此，哈里斯承诺如果出任驻韩大使，将依托整个美国政府的力量，来进一步深化两国关系。① “Written Statement of Harry B.Harris,Jr.,Nominee to Be U.S.Ambassador to the Republic of Korea Senat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https://www.foreign.senate.gov/imo/media/doc/061418_Harris_Testimony.pdf（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自2018年7月7日正式赴韩就任伊始，哈里斯就以积极的态度和行动践行其在国会听证时所作的承诺。他先后会见了包括外交部长官唐京和、统一部长官赵明均、国务总理李洛渊、国会议长文喜相、法务部长官朴相基、文化体育观光部长官都钟焕，以及大邱、全州、釜山、浦项各市市长在内的韩中央、地方政要，与他们在外交、司法、经济、文化、社会等诸多领域建立起良好的交流沟通机制，并就美韩关系发展问题、半岛无核化问题、美韩自贸协定问题、驻韩美军军费分担问题等深入交换了意见和看法。与此同时，哈里斯还频频现身韩国各项重大活动。例如，出席全州美国文化周、光州双年艺术展和大邱国际啤酒节等文化活动，参加朝鲜战争遗骸归还、驻韩美军司令交接、美韩同盟建立65 周年等纪念活动，并在韩国国家安全战略研究院（Institute for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韩国峨山政策研究院（The Asan Institute for Policy Studies）、鸡龙台韩陆海空三军总部等地多次发表主旨演讲。在这些演讲中，哈里斯数次强调美韩同盟的重要性。他指出，美韩同盟不仅是两国关系的基石和维护半岛地区和平与安全的基础，② U.S.Mission Korea,“[Ambassador Harris’Speech]Korea-U.S.Alliance Foundation”, https://kr.usembassy.gov/091418-ambassadorharris-at-the-korea-u-s-alliance-foundation/（上网时间：2018年12月28日） 还是推动印太地区实现自由和开放的关键，③ U.S.Mission Korea,“[Ambassador Harris’Speech]Globalization v. Regionalism: Notes on the U.S. Perspective”, https://kr.usembassy.gov/082418-globalization-v-regionalism-notes-on-the-u-s-perspectiveeast-west-center-alumni-conference/（上网时间：2018年12月28日） 因此两国应当继续巩固并深化这种同盟关系。同时，哈里斯还指出美韩间的合作绝不仅仅停留在军事领域，两国在经济、文化、科技、社会领域的合作交流正变得日益紧密。虽然美韩同盟取得了巨大成功，但哈里斯仍然提醒两国需注意来自网络空间和非国家行为体的威胁和挑战。在人们最关心的对朝政策问题上，尽管哈里斯一改昔日强硬立场，对特朗普关于暂停美韩军演的决定表示支持，并强调美国的目的是“让金正恩恢复理智，而不是让他卑躬屈膝”，④ Tripti Lahiri,“The US’s New South Korea Ambassador Wants Kim Jong Un‘to Come to His Senses and Not His Knees’”,https://qz.com/1317765/harry-harris-the-uss-south-korea-ambassador-wants-kimjong-un-to-come-to-his-senses-not-his-knees/（上网时间：2018年7月7日） 但在谈及半岛无核化与建立半岛永久和平机制等具体问题时，哈里斯仍持谨慎态度。他表示朝鲜提交核设施名单预示着一个良好开端，但要发表终战宣言还需朝鲜在无核化方面有积极的表现。⑤ 韩联社：“美国驻韩大使：朝鲜需为发表终战宣言采取积极行动”，http://chinese.yonhapnews.co.kr/newpgm/9908000000.html?cid=ACK20180802003400881（上网时间：2018年8月17日）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要继续严格执行现有制裁措施，对朝鲜保持外交和经济压力的原因。按照哈里斯的说法，朝美接触以及朝韩接触的进程必须与无核化进度保持同步。⑥ U.S. Mission Korea,“[Ambassador Harris’Speech] Korea-U.S.Alliance Foundation”, https://kr.usembassy.gov/091418-ambassadorharris-at-the-korea-u-s-alliance-foundation/（上网时间：2018年12月28日） 总的来看，哈里斯出任驻韩大使后，为巩固美韩同盟做了大量工作，在深化两国关系上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对半岛局势向好发展产生了一定积极影响。但需要注意的是，哈里斯种种言行的出发点是为了维护美国在该地区的利益。因此，有关各方对其言行举止应保持清醒认识，并审慎处置。
*作者单位：战略支援部队信息工程大学。
（责任编辑：马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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