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对比研究
[越]阮氏兰
（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 530006）
摘 要： 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有共性，同时两者之间也存在不少差异。本文以汉语为出发点，对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基本语法语义指向进行比较分析，旨在从中找出有关两者之间的共性及差异的一些规律，以期能为汉语和越南语教学、研究及翻译工作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 汉语；越南语；语义指向；指向位置
在对汉语和越南语教学的过程中，笔者发现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的语义指向有共性，同时也存在不少差异。笔者以汉语为出发点，主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语料的统计，对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基本语法语义指向进行比较分析，从而概括汉语与时间副词语义指向的一些规律知识，找出有关两者之间的共性特征及个性差异。
一、语义指向
语义指向的分析是20世纪80年代汉语语法学界对世界语言学的一个贡献。刘宁生在《汉语学习》（1984）提到语义指向的这个概念；关于语义指向的定义，陆俭明（1999）定义如下：“所谓语义指向就是指句中某一成分在语义上跟哪个成分直接相关”。另外还有邵敬敏（1990）、范晓、胡裕树(1992)、卢英顺（1995）、周国光（2006）等亦对其下过了定义。其中，笔者认为周国光的《试论语义指向分析与原则和方法》中下的定义较为得当、明确：“在句法结构中，句法成分之间具有一定方向和一定目标的语义联系叫语义指向。句法成分的语义联系方向称为‘指’；句法成分的语义所指向的目标叫‘项’。”① 周国光.试论语义指向分析与原则和方法[J]，语言科学，2006（4）.
句法结构关系和语义结构关系是语言结构或语言成分之间同时并存的两种不同性质的关系。句法结构关系是语言单位充当句子成分，如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中心语等所构成的诸如主谓、动宾、定中、状中等关系。语义结构关系是语言单位在语义上存在的各种关系，如施事和动作、动作和受事、动作和工具、动作和处所等各种关系。句法结构关系是表面的，语义结构关系是隐性的，通过分析才能够明晰。句法结构关系和语义结构关系有时是一致的，但有时不一致的。例如：
（a）做作业；吹笛子；看电视；说汉语
（b）吃水果；吃饭馆；吃铁板烧；吃西餐
上述的两个例子，可以看出例（a）的句法结构都由动词加宾语组成动宾结构；它们的语义结构都构成动作与受事的关系。那就是说例（a）的句法结构关系及语义结构关系是一致的。从句法结构关系来看，例（b）都由动词和宾语构成动宾结构关系；但它们的语义结构关系就不同，都是同一个动词，但后面跟不同的宾语构成动宾关系，如“吃水果”是动作和受事的关系，“吃饭管”是动作和处所的关系，“吃铁板烧”是动词和工具的关系，“吃西餐”是动词和方式的关系。也就是说例（b）中的句法结构关系和语义结构关系是不一致的。
（14）他们去年就毕业了。
二、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的语义指向对比
时间副词作为副词中的一个较大的次类，其是时间意义表达的重要手段。汉语时间副词与越南语时间副词在语义方面都表示事物或动作发生、变化的时间或频率；在句法功能上，时间副词只能充当修饰成分而不能充当被修饰成分。至于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的语义关系而言，大体都认为两者一般都指向其之后的谓语动词。但经过考察发现，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的语义指向成分和语义指向成分的位置并非如此简单。两者的句法关系和语义关系具有不少差异。以下的实例，从语义指向的理论角度对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的语义指向进行对比分析，有益于了解两者之间语义指向的异同。
（一）时间副词语义指向的成分
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的句法成分很多，两者都可以指向主谓结构及谓语成分。指向谓语包括指向动词、形容词、名词、中心语、状语等成分。
1.指向主谓结构
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指向主谓结构就是其的语义指向整个句子的主语和谓语成分，例如：
（1）不听我的话，迟早你也得自己承担后果。
（2）
偶尔 他 才 抬头 看着 我
将冷冻的胰脏置于4℃冰箱中解冻，待样品将要完全解冻时从头、体、尾三个部位剪取约0.5 g左右的胰腺，并用分析天平准确称重。按质量体积比1∶9的比例加入匀浆介质在玻璃匀浆器中匀浆(整个操作过程都在冰浴条件下进行)。充分匀浆后将匀浆液倒入离心管中3 000 r/min 4℃条件下离心10 min，收集上清并迅速将上清液分装成若干份贮存于-20℃中，以备进行酶活性分析。
以上例（1）时间副词“迟早”的语义指向主谓结构“你也得自己承担后果”；同样，例（2）时间副词
的语义指向主谓结构
2.指向谓语
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指向谓语成分包括指向动词、形容词、名词、中心语、状语等，例如：
（3）他们已经结婚了
（“已经/
ã”指向动词“结婚/
”）
（4）天就要亮了。
（“就/
”指向形容词“亮/
”）
1.前指
3.4 完善的国家足球赛事体系 英国职业足球联赛体系分为7个组级，分别从STEP1～STEP7，每一个组级里又包含了许多级别的联赛赛事。整体上各组级赛事基本以如下方式进行排列：国家级联赛—国家级大区联赛—大区联赛超级组—大区联赛甲级组—各郡联赛（图2）。58种不同类型的联赛，共计84个组别，1 000多支球队参与，共同构成了英国国家足球联赛体系。
（6）我们正在打气排球。/
（“正在/
”指向动宾结构“打气排球
（7）他常常一个人出去旅游。/
.（“常常/
”指向状中结构“一个人出去旅游/
”）
在财务模型中，资金来源于股本金和贷款两个部分。股本金主要来自于股东注资、股本金搭桥贷款和完工前运营收入。贷款往往来自多个融资渠道，包括来自国际银团融资、本地银团融资和运营资金贷款。这些资金主要用于项目的建设成本，包括EPC成本和土地租赁等非EPC成本。假设期的利息，贷款方要求的偿债准备金以及流动资本金的要求。通常还会计算完工迟延和费用超支的敏感性方案。
以上例（3）—（7）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分别指向其之后的动词、形容词、名词、动宾以及状中结构的谓语成分。
丽水市本级储备土地和房屋遍及城区5个街道40多平方公里区域270多个地块，点多面广、政策处理不彻底、地表情况复杂，再加上原先市储备中心人手不足，储备地块和房屋无法得到有效、规范的管理，闲置土地出租价格参差不齐，地块巡查不到位，出现部分储备地块被侵占、乱倒渣土和垃圾等现象，部分储备土地、房屋（店面）长期闲置，没有发挥应有的价值。
汉语与越南语所指向的谓语不仅是简单的单个词语或短语，而还可以指向整个复杂的谓语。例如：
他常坐一个人在石凳院子胡思乱想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胡思乱想。
因此，神话除了是原始人类认识世界的方法之一，同时更是一种现实生活的折射，其人物、情节、内容等，也往往会在社会文化沟通及对话的过程中，不停地转化其原有的意涵，或扩大其原有文化范围所赋予的意义范围。
他总是吃完饭就床上躺看书不运动什么
（32）
（偶尔我们才见一两次面）
例（8）（9）中的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常常
”、“总是/
”，它们同时兼顾分别指向句子里面所有成分的谓语，这种情况叫作单指多项。
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时，定语的语义一般直接指向其所修饰的中心语成分，例如：
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成分的位置，最常见的是后指，因为时间副词大部分位于主语之后、谓语动词之前，因此其所指向的成分一般都位于其之后的谓语成分。例如：
干这一行我们开夜车是事经常
在 “纺纱工艺设计与质量控制”课程实施案例教学法，要根据教学大纲和培养方案，要理论联系实际，培养学生利用理论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干我们这一行，开夜车是经常的事。）
例（10）中，汉语时间副词“一向”充当定语，其语义指向的是中心语“概念”。例（11）类似，越南语时间副词
充当定语，其的语义指向就是中心语“chuy
”。但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翻译成越南语其就转换成状语，因此其的语义指向就随之而变。也就是说，当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时，翻译成越南语就有两种不同的语义指向成分：一是以定语形式相对应，定语的语义指向是其所修饰的中心语成分；另一种是以状语形式相对应，其的语义指向为动词成分。例如：
（12）博采众长，不断创新，优质服务是我们永远的目标！
（13）老师经常的鼓励同学：“努力点！坚持努力就会有收获。
例（12）（13）中，汉语时间副词“永远”、“经常”都充当定语，但例（12）的汉语时间副词，翻译成越南语其是以定语的形式相对应，所以
的语义指向也是中心语“目标
；例（13）的
就转换成状语，因此语义指向是其后面的谓语动词
（21） 他立即停下手向门外奔去。
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的指向成分的是状语一般由时间名词、心态动词、副词等充当状语。例如：
至于语义指向的类型，邵敬敏的《副词在句法结构中的语义指向初探》里说明，“指”即句法成分的语义联系所指的方向。按照句法结构的线性排列有单指和双指两种。所谓单指就是指特定的句法成分跟位于其前面或后面的成分发生语义关联；所谓双指就是指句法成分在语义上可能跟它前后两个方向的词语都发生语义关联。单指又可以分为前指和后指。句法成分在语义上发生联系的数项就是“项”。要是跟一个成分发生语义关联，这叫作单项指向；要是能跟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成分发生语义关联，那叫作多项指向。多项指向又可以分为前指多项、后指多项及双指多项。
例（14）（15）中，时间副词“就”“đã”语义分别指向时间名词“去年”“2015年”。这两个例子都蕴含着事情发生和进行的时间早。
（16）我正要出门，没想到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18）不管风朗多大，他永远不会张皇失措。
例（16）（17）中，时间副词“正”
的语义分别指向心态动词“要”、“
；例（18）（19）中，时间副词“永远”“
的语义分别指向否定副词“不”
这些例子，指向的目标要是删掉了，那么整个句子的意思就跟原来的完全相反了。例（16）本来是“还没出门”就成“出门了”。例（17）的情况相似，“还没睡觉”也变成了“正在睡觉”。例（18）的意思本来是“永远不会张皇失措”就成为“永远会张皇失措”；例（19）的本来是“经常不睡午觉”也变成“经常睡午觉”了。
针对旅游风景区的垃圾产生与之相关联的因素，我们考虑人群因素为最主要的产生源，其中人群因素分为游客、管理人员和常住居民三大类[3]。对于管理人员和常住居民，因其流动性比较弱，可以考虑其不变动，产生的垃圾量确定为一个固定值；对于游客，因其属于流动人群，所以导致它的流动性强，因此，它是景区垃圾产生的不确定人群，它的任一变化都将会引起景区垃圾产生量变化[4]。根据景区垃圾的产生源，我们可以得出景区垃圾主要集中于人员密集度比较大、游客停留时间较长和景区服务设施较好的区域[5]。
(3)加强风险规范管理。强化数据分析应用，推进财产行为税风险管理，加强信息比对，完善各税种风险特征库、管理模型和指标体系，建立财产行为税风险管理机制，不断提高风险管理的规范化水平。
以上所述的是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的句法成分，但并不是所有的时间副词都可以指向以上所述的句法成分。比如“便、正在 、偶尔
等”就不能指向形容词；“仍、才、已、老、一直、随时、暂且、从来、终于、始终
等”不能指向主谓结构等等。另外，有些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既可以位于主语之前，又可以位于主语之后，因此其的语义指向成分也随之而变，如“不时、立即、顿时、马上、随后、偶尔、有时、向来
”等时间副词。例如：
（20） 立即，他停下手向门外奔去
安：我更喜欢纽约施坦威，尽管在纽约琴上演奏更具挑战，但他们的声音更符合我的审美。于我而言，纽约琴有一种更暗、更柔和的声音，我非常喜欢纽约琴的低音部分。
无论是在航空业当中还是旅游业，这两者都表现出其强大的服务性的特点。在航空旅游业中，此行业可以最大限度地满足顾客需要的服务，并且此行业是本着“顾客至上”的服务理念[1]。所以航空旅游业的另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满足客户的需求。
例（20）中，时间副词“立即/l
t
”位于主语前，其的语义指向整个主谓结构
；例（21）时间副词的“立即/lt”位于主语后，其的语义却指向其后面的谓语成分“
另外，可以看出，时间副词位于主语前，语义指向是其后面的主谓结构，表示整个事件发生的时间；而时间副词位于主语之后语义指向却是其后面的谓语成分，表示动作发生的时间。
（二）时间副词语义指向成分的位置
时间副词所指向成分的位置，以时间副词本身作为参照点，位于其之前为前指，位于其之后为后指；双指是时间副词所指向的成分同时前后两个方向都发生语义关系，也就是说，时间副词语义所指向的成分位于其的前面，同时也位于其的后面两个方向叫为双指。
（5）已经冬天了，真快！
（“已经/
”指向名词“冬天/
”）
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都有前指方向。其中，汉语中前指方向主要是状语。例如：
（22）他们两2015年就结婚了。
（23）他突然就辞职了。
例（22）（23）中时间副词“就”语义指向都是其前边的状语。例（22），说话者表示事情在说话时已经发生了，而发生（他们两结婚）的时间早，因此“就”的语义指向成分位于其前面的状语“2015年”。例（23），说话者表示事情发生得快或突发，让人出乎预料，这里的“就”也指向其前边的状语“突然”。
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前指方向，所指向的成分除了位于其前面的状语成分以外，在越南语里，有些时间副词还可以位于动词之后，如
等，甚至还能位于句尾。位于动词之后的时间副词，其的语义所指向的是位于其前面的成分；位于句尾的时间副词，其的语义指向的成分是位于其前面的主谓结构。例如：
例（24）中，时间副词
指向的成分位于其前面的状语
例（25）中的
位于句尾，语义指向成分是其前面整个句子的主谓结构。
例（26）中，时间副词“ngay（马上）”位于动词后面，语义指向成分位于其前面的动词
1）施肥时间。一般为3月、6月两次。①3月份追肥（萌芽前追肥）。一般在3月份土壤解冻后追肥，以促进果树萌芽、开花，提高坐果率，促进新梢生长。这次追肥氮、磷、钾各占20%、20%、30%。具体施肥量为亩施尿素10.4 kg、过磷酸钙24 kg、硫酸钾13 kg。②6月份追肥（果实膨大期追肥）。早熟品种于6月中旬，中熟、晚熟品种于6月下旬施入。这次追肥主要是增加单果质量和糖分含量，促进着色，提高硬度。追肥以氮和钾为主，分别占总施肥量的20%、50%。具体用量为亩施尿素10.4 kg、硫酸钾21.5 kg。
例（27）的时间副词
位于动宾结构后面，语义指向成分位于其前面的动宾结构
另外，由于越南语的修饰成分大部分都位于被修饰的成分之后，也就是说定语一般位于中心语之后，因此，当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时，语义指向位于其之后的成分；而当越南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时，指向成分却位于其之前的中心语。例如：
例（28）中的时间副词作定语“xưa nay（一向）”位于中心语后面。因此，其的语义指向成分位于其前面的中心语“suy nghĩ（想法）”。
2.后指
（10）我们一向的概念，政府与企业的关系是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关系。
（29）我们正在吃饭
（30）儿子刚上大学一年级
（31）顿时一阵凉快新鲜的微风吹遍了房间。
他总是吃完饭就躺着看书，不运动。
以上的这些例子，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正在
”“刚
所指向的成分都位于时间副词的后面。
与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位置不同的是，当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时，定语的语义所指向的成分位于其后面的中心语。（越南语的定语位于中心语后面。）例如：
（33）北京的许多古迹还保留着本来的面貌。
（34）忙碌的生活带走的时间，对朋友的牵挂常留心底，偶尔的一声问候一个祝福，让我们彼此还记着对方。
另外，当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越南语以状语形式来表达与其相对应之义时，时间副词就位于动词之前，因此，语义指向成分位于时间副词的后面。例如：
（35）老师经常的鼓励同学：“努力点！坚持努力就会有收获。
例（35）中，汉语时间副词作定语“经常”，翻译成越南语就转换为状语形式，时间副词“thư
ng（经常）”的语义指向成分就位于其之后的动词
3.双指
“粉丝”们为什么热爱孙悟空？那些作为孙悟空的超级粉丝，伟大领袖毛泽东就曾为其作诗“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与被体制化的杨戬相反，孙悟空一心革命，一心要做叛逆者。王母不许他吃蟠桃，他偏要吃；阎罗要让他下地狱，他偏要活；神佛不许他拥有爱，他偏要爱。在奉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礼仪纲常“等儒家文化的中国，孙悟空堪称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我们或许不是叛逆者，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或曾经有过一颗热血的、渴求叛逆的心？
有些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的语义指向成分可以同时位于其前后两个位置。例如：
2.2.3 悲观绝望:当护理人员详细跟患者及家属阐述手术的内容及过程后,部分患者开始对手术之后的护理产生焦虑,其认为自己无法依靠自身的力量清理造口,给家人带来了极大的不便,甚至认为自己是家人的累赘,进而产生绝望心理。
（36）现在生活好了，爷爷仍然保持着朴素的习惯。
例（36）中，时间副词“仍然
”的语义指向成分位于其前面的主语
，同时也指向其后面的谓语动词“保持
这种语义指向特征叫做双指。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汉语与越南语语义指向的句法成分，除了一些充当定语存在着差异之外，在很大程度上具有一致性。同时，两者在语义指向成分的位置却有很大的差别。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的排列位置比汉语时间副词的复杂得多，在位置上更加自由、灵活。
首先，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成分都可以指向主谓结构以及谓语成分，指向谓语包括动词、形容词、名词、中心语、状语等成分。两种语言的语义指向成分区别在于当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时，翻译成越南语就有两种不同的语义指向成分：一是以定语形式相对应，定语的语义指向是其所修饰的中心语成分；另一种是以状语形式相对应，其的语义指向为谓语动词成分。
其次，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成分并不是所有的时间副词都可以指向文中所述的句法成分。比如“便、正在 、偶尔
等”就不能指向形容词；“仍、才、已、老、随时、即将、将要、暂且、从来、始终
”等不能指向主谓结构，等等。有些汉语和越南语时间副词既可以位于主语之前，又可以位于主语之后，其的语义指向成分也随之而变，如“不时、立即、顿 时 、马 上 、随后、偶尔、有时、向来
等时间副词。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位于主语前，语义指向是其后面的主谓结构，表示整个事件发生的时间；位于主语后，语义指向却是其后面的谓语成分，表示动作发生的时间。
再次，汉语与越南语时间副词语义指向成分的位置都可以指向前指、后指和双指三个方向。但汉语时间副词前指的成分主要是名词和副词作状语；而越南语时间副词前指方向的成分除了名词、副词作状语以外，有些主谓结构和动词、动宾结构也可以位于时间副词的前面，作为前指方向的成分。此外，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语义指向的成分位于其之后的中心语为后指方向；而越南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指向成分却位于其之前的中心语为前指方向。另外，当汉语时间副词充当定语，越南语以状语形式来表达与其相对应之义时，时间副词就位于动词之前，因此语义指向成分就位于时间副词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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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ntrastive Study Between Semantic Orientations of Chinese and Vietnamese Time Adverbs
[Vietnam]NGUYEN Thi Lan
(School of Literary Arts,Guangx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Nanning,Guangxi,530006,China)
Abstract: There are commonalities between semantic orientations of time adverbs of Chinese and Vietnamese Chinese,and there are also many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Taking Chinese as a starting point,this article mak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basic grammatical semantic orientations of Chinese and Vietnamese time adverbs,aiming to find out some rules about the commonal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and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 for the teaching,study and translation work of Chinese and Vietnamese.
Key words: Chinese;Vietnamese;semantic orientation;position
中图分类号: H146;H4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8233（2019）04-0054-06
收稿日期： 2019-6-25
作者简介： 阮氏兰（1973～），女，越南人，越南胡志明市雄王大学外语系教师，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中越语言比较研究。
【责任编辑：黄 玲】
标签：汉语论文; 越南语论文; 语义指向论文; 指向位置论文; 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