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档案理论的逻辑起点--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_档案学论文

现代档案理论的逻辑起点--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_档案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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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发展史证明:任何一门科学体系的建立,理论与概念体系的形成,都必须明确其思维得以发展的那一抽象概念——逻辑起点。档案学也不例外。要使档案学理论实现从“经验科学”到“解释性科学”的过渡,使其具有“科学”所应具有的基本品质,就必须找到整个理论体系得以发展和完善的逻辑起点,否则,档案学就不可能成为一门真正的科学。

曾经有很多档案学者对档案学理论的逻辑起点进行过研究,其中绝大多数学者都将“档案”作为档案学的逻辑起点;但也出现一些另类的思想,比如中国人民大学胡鸿杰教授就认为,档案学是一门以“文件的归宿为逻辑起点的学科”[1]。本文要用实证的方法证明我们对这一问题的不同认识——“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是档案学理论的逻辑起点。

一、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

将“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确认为档案学的逻辑起点是需要过程的,这个过程包括先后相随的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要将实践中的客观现象“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2],完成对客观现象的抽象和概括;第二个阶段则让“抽象的规定在思维形成中导致具体的再现”[3],即这一抽象的规定,在导致新的思维体系具体再现的时候,便成为新的思维体系的逻辑起点。

科学地说,整个思维过程的逻辑起点应该“是和我们对世界认识的实际深化相符合的抽象”[4]。通俗地讲,就是我们抽象的对象应该是客观存在的现象,并且抽象的过程应该是科学的和符合逻辑的。

(一)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现象的发现

近期,刘新安教授发现,档案的物质实体构成正在发生结构性的变化。他在电子档案形成的过程中,揭示出了这种新的档案现象——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5]

我们对这一档案物质构成现象做出了如下主要表述:档案是由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两种物质构成的。它们是档案形成过程中产生的两种实体物质,在其独立存在的状态下,谁也不能单独地构成档案。档案是这两种物质实体有机整合和相互依存的结果。

(二)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概念的抽象

“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是客观存在的档案现象。“现象是我们通常感知的东西”[6],只有通过现象加以认识并转化为概念,它才可能进入理性的范畴,成为档案学理论的逻辑起点。因此,要使“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成为档案学理论的逻辑起点,就必须对客观事物的感性认识进行抽象和概括,使“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否则,它永远都无法成为档案学理论的逻辑起点。

我们通过实证证明,在现实档案实践中,不但电子档案肯定是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的形态,而且纸质档案也是具有物质实体双重结构的形态。这样,刘新安教授就将“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现象抽象为关于档案物质实体结构的共性概念,作为一种规律提了出来。但所有这些研究工作还仅仅是使“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成为“档案学理论逻辑起点”的可能。

二、档案学理论逻辑起点的确认

“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作为一个抽象规定,虽然具备了成为现代档案学理论逻辑起点的可能性,但是,它是否具备确立的必然性,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其必然性的确立还要看这一抽象概念是否满足哲学对理论逻辑起点的描述和规定。

(一)作为逻辑的起点,“必须是反映事物本质最一般的、最基本的抽象和规定”[7]

在现代档案学理论体系中,“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包含着档案最一般、最基本的抽象规定。这主要是指档案的物质实体属性。“最一般”的档案物质实体属性已经渗透到我们所研究的档案的一切方面中,并决定和影响着档案的其他属性和规定。它应该是档案学原理的起点,档案学理论应该从档案的物质性展开,让我们了解到现代档案学理论体系的整体概况,以及构成它的各个概念范畴的本质规定。

“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研究的正是档案客观存在的物质现象,是档案的一种物质属性。其中的“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都是客观存在的物质实体,都具有物质属性,这是毋庸置疑的。

(二)作为逻辑的起点,“必须是所有概念、所有范畴中规定性最少、最贫乏的、最简单的范畴”[8]

“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只包含构成档案的两种必不可少的物质实体——“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它们成为构成档案不可或缺的物质实体,缺少了其中的任何一种,档案就不会形成;只有在两者有机结合并相互依存时,档案才得以形成。

之所以说“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是最简单、最无冗余的概念范畴,是因为整个现代档案学概念体系中的其他规定都包含有“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这一抽象概念。在档案学研究的历史过程中,“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的规定性是最少、最贫乏的,是一种高度的抽象。它并不需要用其他方面的属性和定义来解释说明。因此,可以说,“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概念孕育着现代档案学的其他概念、范畴,是现代档案学理论与实践体系中最普遍、最常见的一个概念范畴。

(三)作为逻辑的起点,“必须以潜在的方式包含着一切事物的多样规定性,并在其中孕育着所有事物完整‘机体’的一切‘胚芽’”[9]

“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现象的出现,说明档案的物质结构已经被自然分割为相互独立的两种实体物质——“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这种物质实体构成的变化,必将对档案形成实践体系与结构带来影响,档案的形成必将成为以“文件实体集合”为对象的实体管理实践与以“档案的历史联系”为对象的信息整理实践共同作用的结果。此外,由于档案形成实践被分化为实体管理与信息整理两大部类,相应地,档案学理论体系也要有所变革,形成实体管理理论与信息整理理论并存的格局。但值得一提的是,只要档案学理论被分化为两个部分,那么,对这两部分的具体研究必然会有所偏颇。于是,档案学的理论研究就发生了由实体管理理论到历史联系信息整理理论的偏移。

档案双重结构的发现带给我们尤为关键的一点是,档案的历史联系从文件实体集合中独立出来,使档案的形成与整理原则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水平,使其从一维的来源原则顺利过渡到多维的历史性原则。与此同时,它还改变了阐述档案本质属性的切入点。现代档案学理论已经从物质构成的角度确定出档案的本质属性,而受“双重构成”的影响,档案的定义也会随之改变。

总之,“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现象出现以后,档案学实践与理论体系中的各种规定均发生了诸如上述的种种变革,变革后所形成的新概念、新规定完全可以独立地构造出一个新的档案学理论内核,进而演绎出新的档案学理论体系。这都是档案的双重结构为档案学实践与理论体系注入的新气息与活力,我们完全有理由确信,“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本身已经包含着整个新档案学实践与理论体系形成的基本要素与核心。

(四)作为逻辑的起点,“在总体上必须与历史上最初出现的东西相符合”[10]

“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所肯定的档案的物质实体属性以及用历史性原则构造档案的历史联系等等规定,都是对经典档案学的继承与发展。经典档案学对档案物质实体属性的肯定以及对来源原则的使用,无不在新档案学理论体系中得以闪现与发展。这些事实可以说明,“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所包含的种种新思想、新规定都不是无源之水,在整个档案学发展史上,与先行体系紧密相承。

以上论述表明,“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确实符合哲学上有关逻辑起点特征的规定,在理论上符合作为逻辑起点的要求,因此,它完全可以经过辩证思维过程,由抽象概念上升为具备多样性的具体概念,从而构建完整的现代档案学实践与理论体系。

三、逻辑起点在档案学实践及理论变革中的反证

“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从理论上被确立为现代档案学的逻辑起点之后,我们就要以事实为依据,反证整个档案学体系——无论是实践体系还是理论体系的重大变革。这一重大变革势必会产生有关档案的一系列新概念、新范畴,而这些新概念、新范畴的不断扩充与彼此联系,便可以构成一个新的档案学理论体系。

(一)二元档案实践体系的形成

二元档案实践体系是“档案实体管理”和“档案信息整理”两类不同实践的整合。

二元档案实践体系之所以能够形成,除了档案载体类型的变化、计算机及其技术的应用与普及、档案编目系统的形成和电子档案的产生等不可或缺的因素外,从根本上说,是因为档案要由“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两种不同的物质构成。这一有关档案结构属性的发现,使档案的本质属性开始由“原始记录性”向“利用文件实体及其历史关系的记录,记录历史”转变。这是二元档案实践体系产生的根本原因,也是二元档案实践产生的理论基础。

在“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思想中,从档案实践的角度出发,生成“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两类性质完全不同的档案实践。“文件实体的集合”是“档案实体管理”实践,而“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则属于“档案信息整理”实践。这样,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的思想实际上就告诉我们:档案的形成既不是一个单纯的“档案实体管理”实践,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档案信息整理”实践;它必须是同时包含这两类档案实践的档案形成过程。并且,现代档案实践的重心已经开始由“档案实体管理”向以“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为核心的“档案信息整理”偏移。

(二)档案的虚拟排序技术

“虚拟排序技术”可以说是电子档案实践的产物。在电子档案管理实践中,“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和“虚拟排序”这两个科学事实相互扶持、相得益彰。

在电子档案管理实践中,档案人员已无法控制电子档案的实体,无法对其进行实体排序,因此,要形成“档案的历史联系”,就不得不利用某种“替代物”(可以是概念,也可以是其它实物)的排列加以显示。这种用替代物的排序,我们就称之为“虚拟排序技术”。但是,由于我们在记录方法上使用了“替代物”,那么就必然会在原有的文件实体之外,形成一个独立存在的新的物质实体——“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于是,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结构便出现了。

可以说,正是虚拟排序技术促成了“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的形成。但是,反过来说,也恰恰是“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中“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这一物质实体的形成与存在才让虚拟排序技术深深地镶嵌并固化在档案的形成实践中。

(三)对档案学基础理论的影响

“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的出现对档案学基础理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使档案的定义、本质属性、价值、作用以及整理原则等概念范畴均出现了历史性的突破和变革。在这里,我们主要从档案的定义和整理原则两个主要方面来阐述其对档案学基础理论的影响,以达到“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效果。

1、历史性原则的提出

“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的出现使构成档案的“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相互分离。这样,“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便成为独立的物质实体,再也不必依赖文件的实体排序加以表现,于是在对“档案历史联系”这一档案信息进行整理的时候,就要采用比“来源原则”更加全面的多维整理原则——“历史性原则”。

“历史性原则”的提出除了因为计算机技术引入到档案管理实践中来、“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的出现以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由社会实践活动本身的复杂性决定的。产生文件的社会实践的历史本身是极为复杂的,历史的复杂性直接导致文件之间历史关系的复杂性。为了更加全面地表现“档案历史联系”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因此,“历史性原则”便成为构造档案多维历史联系的首选。

2、档案的概念

在“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出现之前,档案界最普遍采用的档案定义是“档案是国家机构、社会组织和个人在社会活动中形成的,保存备查的文字、图像、声音及其他各种形式的原始记录”[11]。可见这一定义突出的是档案的“原始记录性”和它的凭证作用。

而在档案双重构成现象出现之后,现代档案学理论认为,档案的本质属性来源于档案的物质构成,也可以说是它记录历史的物质方式。因此,档案的本质属性是“利用文件及其历史联系记录历史的特征”,于是,档案可以重新定义为“利用文件及其历史联系记录历史的结果”。显然,现代档案学理论对档案的这些认识是站在其逻辑起点之上的。

(四)对档案学理论体系的影响

“档案物质实体双重构成”的提出,使现代档案学正在按科学的模式重构其理论体系。如“档案的历史联系”、“历史联系的记录”、“历史联系的虚拟排序”、“历史性原则”、“档案的定义”等命题的提出,对于构造一个完整的现代档案学理论体系是微不足道的。但我们却能利用这些为数不多的命题,尽力构造出现代档案学理论体系的内核。因为,在构造一个完整的现代档案学理论体系之前,确定其理论内核是必须要完成的一项任务。只有确认了现代档案学的理论内核的内在逻辑,才能开始重构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这也完全符合科学体系建立的逻辑进程。

现代档案学的理论内核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不可能包含现代档案学理论的所有问题。但它却具有这门科学最为本质和核心的内容,包含着这门科学最基本的矛盾,而且,经典档案学与现代档案学理论是一个连续发展的统一体,只要我们以经典档案学理论为基础,利用现已确立起来的现代档案学理论内核中少量而真实的科学事实、原理和概念,再借助逻辑的方法,就能得到大量的档案学理论为最基本的推论,从而演绎出完整的现代档案学理论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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