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流动空间整合与全球城市网络构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区域论文,城市论文,全球论文,网络论文,空间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TU98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690(2009)06-0787-07
区域空间是一个不断演化的空间过程,反映了社会、经济和文化因子在时空关系中的转变与相互作用。在信息化、全球化、网络化推动下产生的流动空间,随着基于信息技术的各种要素的流动正在改变时间与空间的关系。因此,在流动空间作用下,传统区域空间的构成要素、空间结构和演化规律发生了改变,新的区域空间关系将在流动空间中被重新整合。
1 流动空间整合
1.1 流动空间概念
流动空间是围绕人流、物流、资金流、技术流和信息流等要素流动而建立起来的空间,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网络流线和快速交通流线为支撑,创造一种有目的的、反复的、可程式化的动态运动。流动空间通过节点将流向不同的各种流动连接起来?节点之间的微妙异同实现流动的循环。
流动空间通过对时空的压缩正逐步改变传统的空间关系。1929年,密斯认为流动空间打破了古典建筑空间的中心性和封闭性,实现了建筑空间中人与环境的动态平衡[1]。1992年,曼纽尔·卡斯特在普林斯顿大学召开的“新城市化”会议中提出流动空间是通过流动而运作的共享时间的社会实践的物质组织[2]。佩卡·赫曼伦认为流动空间征服了人们对地方空间的逻辑经验[3]。菲利克斯·斯坦尔德指出,数字通讯技术媒介、流动的信息、人和机器交杂的节点三个要素构成的流动空间系统,将实现全球共同建设一种大距离的融会贯通[4]。
卡斯特进一步指出流动空间的支配性功能与过程日益以网络组织起来,网络构建了我们社会的新形态[5]。网络化逻辑的扩散改变了生产、经验、权力与文化过程,中的操作与结果,进而影响城市在区域乃至全球的空间关系的整合,基于网络化逻辑的城市网络体系呼之欲出。
1.2 流动空间整合的涵义
流动空间通过大都市区、城市群、大都市带和全球城市构筑的城市节点与核心,在跨越地方与疆界的交通流线与网络流线的支持下,在占支配地位的管理精英以及跨国公司的作用下,重新整合了城市、区域乃至全球的空间关系。在区域流动空间中,传统区位论以及物理邻近性正面临挑战,规模、等级与距离的重要性在下降。空间不再停留于地方,而是在流动空间中被重新整合。
2 流动空间网络动力与结构
流动空间中网络化高度发育,为了能够展示流动空间的空间网络化系统的整体样貌,我们将从实体要素、生产力要素和地域要素三个角度来考察其结构的动力机制。首先从实体要素组成的角度,结构由处于流动空间各级节点的城市、各种交通流线与基于信息技术的网络流线、新空间的扩展所构成,新的结构要素必然引领信息流、人流、物流、资金流和技术流在全球范围内大量流动[6]。其次是从生产力要素流的视角,流动空间网络空间结构由信息流网络、人流网络、物流网络、资金流网络、技术流网络五部分构成,其中信息流网络最为重要,它对空间中的其他网络起到引导和整合的作用。第三是从地域要素的视角,由于空间网络化是一个动态的、连续的过程,因此应该从地域空间尺度和时间演化尺度两方面来考虑,如地域上存在核心—外围的静态结构,时空上又存在点轴—网络化的动态结构。
2.1 流动空间的网络集聚与扩散
流动空间这种网络化的空间结构,从全球范围来讲,体现出一种由简单网络化向高级网络化演变的趋势,但针对某一具体区域而言,区域经济空间结构的全球驱动和地方驱动谁占主导还处于争论状态。集聚和扩散仍将在经济发展中发挥巨大作用,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全球经济一体化作为空间过程其基本特征是各种生产要素的空间流动,作为空间状态是生产要素流动所形成的经济集聚核心和经济扩散点。
2.2 流动空间的网络等级结构
流动空间中的空间网络化发展的地域背景是非均质的,整体结构没有走向完全的系统平衡,具体体现则是节点和连接线发展的非均衡化。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反而促进了网络联系系统的稳定性。由于节点在网络中影响范围的大小不同,决定节点在网络中的地位不同,直接导致节点的等级差异。据此流动空间网络等级结构体现在节点城市的“等级”结构和连接节点的“线”的等级结构。应注意随着网络中节点城市和节点连接线的数量、规模的变化,网络的等级结构也会发生相应改变。
2.3 流动空间的网络结构地域差异
流动空间的各种网络在地域上的映射就构成了明显的地域分异现象,而将上面的等级结构关系显示在具体的地域空间上,就反映出节点影响的地域差异。根据各种等级节点、连接线的地域分布,进行相关的密度和规模研究,便可分析出世界及地域主要的城市带、经济带和经济中心。如现阶段世界经济中心在美国、欧洲和日本,而对中国而言,京津唐、沪苏浙和广东构成了客流、货流和信件流的三大核心。
3 区域流动空间关系的整合特征
3.1 连接性(Linkage)弱化物理邻近性
1)流动空间将强化区域空间相互作用。城市要素间的相互作用决定了城市空间结构的组织方式,空间相互作用受制于互补性、可达性和干扰机会等因素,而流动空间所构建的二元网络将弥补实物型的地理空间相互作用的不足,全面提升它的强度和广度。首先,凭借着信息网络,各种知识和信息可以低廉、自由、高效地流动到四面八方,并在发布者和接受者之间形成双向、即时的交流,使得城市要素之间信息量趋于对称,从而增加了要素相互需求、取长补短的可能性;其次,流动空间强大的流动性弥补了物质空间的割据性,消减了部分人为隔离和距离摩擦对空间相互作用的制约,降低了交易费用,使得传统意义上的可达性大为提高;第三,流动的商务、流动的政府、流动社区的兴起使得城市运营过程中的许多“中间环节”被省略,经济形式越来越走向“无摩擦”经济,中介的干扰机会将会减少。在信息技术的推动下,空间扩散的方式将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就近扩散、等级扩散的强度减弱,而依赖流动空间产生跳跃性扩散的可能性增加[7]。因而,流动空间使得区域空间中的各种相互作用和组合关系将更加动态和复杂,空间相互作用的决策将更加理性和主动。
2)被解放的物理邻近性。在哈维的时空压缩的基础上[8],卡斯特提出必须从社会实践的观点来界定空间是什么[9]。这意味着社会空间的发生并不具有普遍性,相反它是具有历史特殊性的。流动空间浮现和巩固背后也是联系着信息社会的特殊性。社会实践需要至少两个人的交互作用,而空间作为其物质支撑,就是把同时发生的实践聚拢起来。传统的空间是建构在邻近性(contiguity)之上的。但是,依托电子信息技术而发展起来的流动空间可以克服这种限制,同时发生的实践摆脱了对物理邻近性的依赖,于是在传统区域关系中的物理邻近性被解放出来了。因此,信息社会中主导的空间形式不再是地方空间(space of places),而是流动空间(space of flows)。在这种空间形式中,地方并未消失,而是被吸纳进网络,由它们在流动中的位置来界定。
3)连接性主导流动空间。在地方空间中,主要强调的是空间的可达性,它建立在交通运输技术和距离基础之上[10]。而在流动空间中,以距离单位测量的绝对空间上的邻近让位于以时间单位测量的相对空间上的邻近。尤其是信息流在流动空间中主导地位的确立,产生瞬时空间的概念。世界在真实时间里变得可以接近,地理空间的时间控制成为经济全球化的前提条件。
流动空间较地方空间最大的进步在于构筑了流动,远距离的信息和物质的不断流动创造出流动空间。流动空间和各种流的功能、价值也将由流动过程来定义,流动在节点与网络中重组。以城市为载体的流动空间节点也将受制于节点之间的相互连接。流动和联系成为当今社会的主要特征,更确切地讲,对地区的定位较少依据其自身固有的性质,较多考虑他们与外部空间的连接性。
3.2 关系(Relationship)论更新区位论
流动空间的节点是处于特定区位的空间实体,其区位性一直受到人们的关注。随着技术进步、交通运输条件的改善,以及政治经济和社会联系的加强,甚至政策的变化,区位并非一成不变,而是经常发生变化,一个原先条件较差的地理区位会得到很大的改善而成为重要的经济区位[11]。
1)流动空间提高区位自由度。区域空间结构归根结底是区域中城市的各项功能活动区位选择的结果,古典区位论认为不同的性质对于不同区位的市场竞价曲线是配置城市空间的基本力量。流动空间予以传统区位因子新的内涵,使得区位选择行为随之变化。
流动空间改变产业布局的区位选择。流动空间使得信息资源的运输和转播能够超越地域空间的限制,从而减少距离摩擦作用对经济活动的约束,加之,信息技术产品体积小、重量轻,可运输性较强,运输因子的制约性从而降低,产业布局的地域范围得以扩展[12]。流动空间可以有效地节约和优化部分实物性资源,并促进产业的资源结构从物质型向非物质型演化,非物质型资源不遵循“边际效益递减”规律,在传播和应用过程中还会增值,带来超额利润,因而,产业布局的资源基础得以丰富,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资源对区位布局的制约。
流动空间改变工作与生活的区位选择。方便快捷的信息网络使得固定场所式作业和集中办公的需求强度降低,随着“居家工作”族的增多和个人自由支配时间的增加,住宅的区位选择将不再一味考虑与工作单位的远近关系,而更加追求环境的质量和文化的氛围,同时,出行和交流方式的多样化,也使居住的区位选择更加自由[13]。
2)流动空间对关系论的倾向。在地方空间中,地区优势主要建立在地区资源和某种邻近性的基础上,因此区位显得尤为重要;而在流动空间中,相互分离的地区以一种新方式综合,节点的功能、交通流线与网络流线构筑网络的流动性和新空间的建构将起主导作用,地区优势通过这种较高程度的综合而发生改变,它更多地体现在对关系论产生的灵活性和适应性上。
在流动空间中,地区优势表现在处于信息走廊的地区将获得优势并创造价值和获取财富,脱离了该信息走廊的地区将丧失优势。在这个过程中,地区间的相互关系决定着地区是否可以获得优势。如地区在信息网络中的地位,以及由此而引起的生产要素流动的集聚与扩散条件,直接决定了一个地区的优势。同时,流动空间也增强了某些特定地区的优势和信息流动,产生新的地区优势。流动空间的新活动集中于特定节点,这意味着城市发展面临的新的机遇。城市摆脱了与生俱来的区位束缚,通过提升与其它城市的相互关系而获得新的发展机会。
4 区域流动空间网络的整合
4.1 流动空间的城市体系:去中心到向网络
根据理论地理学和城市经济学的教科书,规范地描述区域空间城市体系最好的分析模型是克里斯塔勒和廖什在20世纪30和40年代提出的中心地体系。然而,现实世界中的区域的空间城市体系已经明显不同于这种巢状的中心和市场阶层体系。运输成本的减少和消费者对“多样性”的需求打破了原有对孤立的、引力型的、不重叠的市场区域的理论假设。企业通过横向和纵向分工联系导致专业化中心的浮现,这与从原有理论中推导出的典型非专业化模式完全相反。所以,我们似乎需要一种新的理论模型来应对现实的挑战。凯迈格尼最早提出“城市网络”范式[14],较好地解释了日益浮现的流动空间的城市体系。
1)中心地体系。德国经济地理学家克里斯塔勒在1966年发表了杰出的著作《德国南部中心地原理》,提出中心地理论[15],极好地解释了传统的城市体系。中心地理论把城镇看作是零售中心和服务中心,以此来探讨它们在职能、规模和分布上的规律性。根据中心地所执行职能的数量和服务半径,就可以把中心地分成高低不同的等级。克里斯塔勒的中心地理论,后来被很多学者加以检验和证实,但是这些工作一般是在较小地域范围内进行的。
2)网络城市体系。在当今全球化、信息化和城市化的影响下,流动空间的城市体系是以网络形式组织起来的[16]。由此,我们需要构筑一个城市网络模型来展开相应的分析。假设在一个城市体系里,有大、中、小三种规模等级的城市,同时有基本的、中级的和高级的三种城市职能[17]。在中心地体系里,城市的职能与城市的等级规模呈正相关分布,同等级规模城市之间的横向交流很少,城市体系主要表现为纵向的等级联系。而在流动空间的城市体系中,因为连接性弱化了物理邻近性,关系论更新了区位论,城市职能的空间分布以及城市之间的联系在流动空间体系中发生了变化。小城市也可以拥有中级,甚至是高级职能。城市之间的交互变得复杂,出现了双向的、跳跃中间层级的网络化流动,流动空间作用下的网络城市体系已初见端倪。城市的区位、规模以及固有的城市等级已不能完全决定城市职能的空间分布以及城市之间的相互联系(图1)。
图1 中心地体系与网络体系的城市职能分配和交互模型
Fig.1 Model of function distribution and alternation of cities in central-place systems and network systems
传统的中心地体系和流动空间的网络体系之间从主体、制约因素、职能分配、产品与服务、联系、成本到竞争机制都存在很大的差异(表1)。
4.2 流动空间构筑全球城市网络体系
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区域空间结构的影响因素发生了变化。流动空间重新整合了全球城市的关系,空间连接性弱化了物理的邻近性,空间关系论更新了区位论。同时,区域流动空间由中心地体系逐步向网络城市体系演化。因此,流动空间正逐步构筑全球城市网络体系。
1)流动空间构筑全球城市网络体系模型。信息技术网络、跨国公司网络、世界经济网络在流动空间的共同作用下形成全球城市网络体系(图2)。从理论上讲,流动空间的出现实现了服务型信息在具备网络的区域流动的最大化。信息技术网络为全球连接提供技术服务,在网络设施都具备的条件下,各个节点城市之间信息流动都是均等的。企业的发展通过流动空间作用摆脱地理疆界的限制,形成跨国公司网络,在跨国公司网络中以服务型信息流动为主,体现全球一体化下的劳工在空间上的分工与协作,以管理与创新体制下的跨国公司将成为信息的集聚地,未来信息资源将成为制约经济发展的控制性资源,控制性资源的差异将最终导致全球节点城市的差异。跨国公司网络通过流动空间促使各种要素流的流动,进一步作用于世界经济网络,实现经济全球化,构筑世界经济格局与体系。最终,必然通过流动空间形成全球城市网络体系,影响全球城市等级与全球城市网络布局。如纽约、伦敦和东京等实力突出的全球城市,由于拥有较高的智力资源、通讯设施和高级信息活动等控制型资源,从而会成为流动空间的核心[18]。在创新实力相对较弱的城市,如圣保罗、约翰内斯堡、开罗、马德里等也会因某些功能的空间集聚而形成流动空间层次较低的城市节点。
2)全球城市网络等级。通过流动空间的人流、物流、资金流、技术流和信息流等要素流动的作用,使得全球城市之间在产业、人力资源、资金等方面形成很强的相互依赖关系。流动空间的网络城市体系作用于全球城市,促使全球城市在多层次极化的基础上进行空间重构,这种重构既有来自实体空间的,也有来自虚体空间的,表现为多层级的全球城市网络体系。位于不同层面流动空间节点的城市和服务公司在整个网络体系中分工与协作,这就是全球城市控制力的具体体现。全球城市网络等级表现在:一方面,在传统的核心边缘结构中,边缘区在流动空间的作用下出现新增长中心,空间结构日趋均衡化、网络化;另一方面,随着高级信息节点的不断极化,点对点的作用在超越时空的尺度中进行,由于网络节点之间社会经济活动的高级化与复杂化,整个空间结构呈现出较强的粘合度。
凯迈格尼(Campagni)在研究全球城市时提出“城市网络阶层(the hierarchy of city-networks)”构想即是对全球城市的网络等级划分。他将三个层级的城市网络整合进传统的城市阶层体系[19](图3)。它包括:第一层次:核心。全球城市(glob al cities)的网络,借助“高度协同”的先进运输和通信网络,相互竞争和合作。如纽约、伦敦、东京等“超级信息中心”(hyper information centre),它们作为整个区域乃至全球层面的金融、资讯、经济和文化的中心而出现的,吸引跨国公司总部和其它重要支部成为其重要发展动力。第二层次:节点。由专业化的国家城市(specialized,national cities)组成的网络,通过投入—产出关系和贸易彼此连接。这些城市是地区总部集中和技术创新与生产基地,目前尚不具备全球城市那样广泛的全球影响力,是崛起中的全球城市。每一个国家城市都联系着一个主要的国家经济实体,如北京、莫斯科、悉尼、布宜诺斯艾利斯、里约热内卢等。第三层次:次节点。专业化的区域城市(specialized,regional cities)组成的网络,也是由投入—产出关系和贸易彼此连接的。这些城市大多都表现出全球或国家信息的分解功能。在这个全球城市网络等级中,各层级之间都会发生交互作用。各种要素不仅在城市层级之间自上而下流动,同时,低层级的网络也可以向全球城市销售它们的某些专业化产品。
图2 流动空间构筑全球城市网络体系模型示意
Fig.2 Model of space of flow constructs network systems of global cities
图3 全球城市网络的阶层体系
Fig.3 Order system of network of global cities
3)全球城市网络体系布局。弗里德曼以二元空间结构理论为基础,把全球城市体系分割为核心区(主要指发达国家)和边缘区(指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后来进一步提出核心区、半边缘区(主要指新兴工业化国家)和边缘区,并认为只在核心区和半边缘区才能产生全球城市。这种划分同时也体现了全球城市分布形态的地区差异。不同区域类型的全球城市,其功能、等级和密度均是不同的。一般来说,核心区往往拥有功能多样、级别高且分布密度大的全球城市,而半边缘区的世界城市则级别较底,功能单一,数量不多,且分布零散[20~25]。
全球城市网络的全球城市呈积聚分布,自东向西存在三个明显的网络密集区,亚洲城市网络密集区以东京—上海—新加坡为轴线分布;欧洲城市网络密集区以伦敦和巴黎为核心,沿着莱茵河流域轴线分布;美洲群落以纽约、芝加哥和洛杉矶形成三角区域为中心,向北连接多伦多,向南连接墨西哥。整个全球城市网络的分布围绕着全球城市东京、伦敦、纽约呈分区域网络分布。
5 结语
流动空间重新整合了区域空间关系,强化对连接性与关系论的研究,通过流动空间的网络动力与结构调整,整合形成区域流动空间网络。这种整合改变了我们传统考察区域空间关系的角度,解析了新空间构成的动力机制与形成方式,用网络城市体系重新考察城市在区域空间中的定位,将通过流动空间构筑全球城市网络。
收稿日期:2009-03-22;修订日期:2009-0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