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春,当代中国小说家,是另一个教子_张大春论文

张大春,当代中国小说家,是另一个教子_张大春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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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复制,曾教出文学巨头的家传教育

当代文坛最优秀的华语小说家张大春,从小受到父亲的文化熏陶。父亲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认字是学习的第一步。每个字都有每个字的故事,知道了这些故事,汉字便不再是生硬的语言工具。孩子天生喜欢听故事,不知不觉就学会了这些字词。把字和故事联系起来的认字方法,正是父亲教给张大春的。

1997年,张大春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初为人父的他,乐乐滋滋地想将这一奇妙的教育方法复制到儿子身上。在孩子刚咿呀学语的时候,张大春就开始对他进行启蒙教育。可他却发现儿子张容特别好动,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却不能持久,此方法用在张容身上根本就不管用。因此张大春决定改变战略方针,通过讲童话故事给儿子进行文学熏陶。可他还没讲到孙悟空到斜月三星洞,跟着老道士学功夫……儿子就不耐烦地大叫,为什么还没有讲到汽车?我不要孙悟空学功夫,我要让他开汽车拿冲锋枪。张大春望着儿子,只好摇摇头作罢。

两年后,张大春有了小女儿张宜。原以为女孩儿乖巧听话,谁知她竟和哥哥一样刁钻古怪。他暗自琢磨,我不能期待孩子将来一定要怎样怎样,但至少要有起码的艺术涵养吧?可他的一双儿女实在是太调皮捣蛋,生猛现代,往往动辄就语出惊人。

有一次,刚上幼儿园大班的女儿放学回家,她神秘兮兮地对张大春说:“老爸,我问你,知道我们班‘吴颖姗’的名字怎么写吗?”张大春说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却得意洋洋地说:“不知道吧?我会写。”张大春问:“怎么写呢?”女儿表情严肃地告诉他:“‘影’就是影子的‘影’,‘山’嘛,就是爬山的‘山’啦。”张大春问:“那么‘吴’呢?”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就是很吴的吴。”张大春笑翻,连忙给她纠正说:“什么叫很吴的吴?应该是……”女儿却不耐烦地打断他:“就是很吴的吴就对了,你不要有那么多问题好不好?”

看来要想他们安静下来,将他们带进古老灵动的艺术王国,简直比登上月球都难。“既然一字一故事和强行灌输的教育方法,总被这两个难缠的家伙鄙视不屑,那我就巧布陷阱投其所好,甚至不惜动用坑蒙拐骗的手段来试试。”

巧布陷阱,坑蒙拐骗让孩子就范

首先,张大春想激发孩子探寻知识的激情与兴趣。2004年春,张大春的儿子即将上小学一年级。趁孩子对校园生活正充满好奇,在一次散步中,张大春就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儿子:“你将来要做什么?”儿子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新潮词语回答:“我要做‘达人’。”

听到儿子给出这番答案,张大春按捺住心中的好笑故意夸奖:“太好了,小小年龄竟胸怀大志。”儿子满脸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张大春趁机巧布陷阱对儿子说:“你懂得真多,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左传·昭公七年》,意思是能够通明圣人之道的人。此后,在不同的时代,这个词就显示出不同的趣味和价值……现在,‘达人’则专指某一行业或者领域的专家。所以嘛……”张大春终于扯回正题,“无论你要做‘汽车设计达人’还是‘建筑达人’都可以,但要做这些事,总要会计算和写字吧?总得学会画设计图吧?你是不是应该从现在开始把字写好,把数学学好,从小训练训练这方面的才能呢?”

“不用这么复杂吧?我要做的是太上隐者的‘答人’,你不是会背吗?”儿子非常认真地回答。张大春顿时瞠目结舌,自己严密布阵,却掉进了儿子的陷阱。那首唐代太上隐者的《答人》诗是这样写的:“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原来,儿子最大的理想是不用上学天天睡大觉。不过,张大春也暗自得意,孩子已经在以上那番对话里,学会了对文字穷追不舍的本事与乐趣。想着这些,他不动声色,继续投其所好说:“原来你要做的是‘答人’而不是‘达人’啊。不过也不错,爸爸一向尊重儿子的意见,你想天天睡大觉,爸爸就支持你。”

回到家,张大春开始翻箱倒柜整理儿子的东西。正准备洗脸睡觉的儿子迷惑地问:“你把我的东西包一起干吗呀?”张大春头也不抬地回答:“送你去做‘答人’啊,你明天就不用去上学了。对啦,你是选择在咱家后山的大榕树下睡大觉呢?还是选择玉山顶上的针叶松树?”这次,轮到儿子瞠目结舌了。他迷惑地看着爸爸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研究了大半天,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憋了半天终于吭吭哧哧地说:“那……那我以后还怎么和小朋友们一起玩水枪呀,他们可是天天要上学校的。我看,我还是做你说的‘达人’好了。”

张大春看到目的已经接近,就继续装作一本正经:“不行,既然你已经选择,怎能轻易改变,快让妈妈给你准备个枕头,这样要比枕石头舒服。”“哇……”儿子一下急哭了,他赶忙拉住爸爸正整理东西的手,抽抽嗒嗒地说:“爸爸,求求你了,就让我上学吧?我一定好好学习,做你说的那种‘达人’。行不?”张大春看到儿子已经掉进自己圈套,就说那好吧,这可是你求爸爸的,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儿子立刻兴奋地抱紧爸爸一阵猛亲,并且一脸感激地说:“那当然啦,爸爸你放心。”张大春却在心里狡黠地笑了,他利用自己的坑蒙拐骗不但让儿子乖乖就范,还骗取了尊重孩子的好爸爸形象。这下赚大了。

张大春的小女儿张宜在台北读音乐班,但她不喜欢练琴。有一次,张大春在接女儿放学的路上遇到堵车。望着前面的车水马龙,张大春回想起刚才女儿学琴时的心不在焉。他感觉可以利用等车的烦闷教孩子学习一个“练”字,顺便告诉孩子做什么事都要付出辛劳。他指着车窗外的一袭素白衣裙的女子问女儿:“你看这位姐姐的衣服漂亮吗?”天性爱美的小姑娘回答:“当然漂亮啊。”张大春说:“你知道这衣料是怎么做出来的?”孩子天生好奇,就问:“怎么做出来的?”

张大春告诉女儿,这种衣料叫丝绸,从一种叫做蚕的小虫子结出的蚕茧加工而来。蚕茧原本有黄色和白色,经过无数次的煮和晒才能最终变成白色。这个过程就叫“练”。所以“练”当然很辛苦,就像你刚才练琴一样。他边说边握住女儿的小手,在她另一只手心里写“练”字,手指滑过痒痒的,逗得孩子大笑。回到家张大春故意板着脸问女儿,刚才给你讲那么多,可以练琴了吗?张宜就缩起脖子坏笑,“还不到‘练’的时候,这么重大辛苦的事情,我要等吃过饭再专心努力。”张大春在心里得意,吃过饭就吃过饭吧,反正也算是教会了你这个字。

欲擒故纵,留些时间倾听孩子再做计划

张大春就是这样,在生活中为一对儿女巧布陷阱,处心积虑地寻找讲解文字的机会。有时讲解之后,机灵的孩子们就突然大呼上当,嘟囔着又被爸爸洗脑欺骗了。张大春就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却在心里偷着乐。可没乐多久,他的儿子张容这边就出了问题。

期末考试,儿子的数学只考了六十九分。儿子先发制人地说:“爸爸,我这样的成绩还算可以吧?你以前不是还考过零分吗?”一时间,张大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你不能跟我比。儿子自知理亏,竟没狡辩就乖乖坐到桌前修改错题。张大春静下心来反问自己:到底儿子说的对不对?能比,还是不能比呢?这简直是一个比哈姆雷特的天问,还难以作答的问题。

张大春对数学失去兴趣,纯粹因老师的大板子教育。小学二年级的一次月考,张大春的数学考了八十六分。当时全班考一百分的占了一多半,他被老师特别叫进办公室敲了十四下手心。老师的理由很简单:不应该错的都错了,全是粗心的缘故,为了吸取教训必须挨几下。他要不要为了让孩子吸取教训,而给孩子来上三十几下手心呢?自己的体验是一阵疼痛之后,并不能讨回几分细心——起码他自己到现在还是经常丢三落四。张大春感觉,现在应该做的只是小心地问问儿子:“考这个分数会不会让你对数学没兴趣了?”“不会啊!”儿子回答。他接着问:“为什么?”儿子说:“老爸连这个都不懂,我还想知道什么数字最大,比一万还要大。”“十万就比一万大了,你不是学过了吗?”“再大呢?”“十万、百万、千万,依次进位进上去。”“再大呢?”“万万更大。不过不好说,人们就把它说成‘亿’。到了万亿就换另一说法,叫‘兆’。”

儿子开始慢慢放松自己,他瞪大黑黑的眼睛问:“还有比‘兆’大的吗?“十兆、百兆、千兆、万兆。”“那万兆有没有另一个说法?”“‘万兆’就叫‘京’了。”张大春也不知说得准确不,只是父亲在他小时候是这么教的。但儿子似乎无暇细究,他只对更大的数字的“说法”感兴趣。“那再大呢?”张大春的答案也是他父亲在四十多年前给的答案:“那就是‘恒河沙数’了。”

过了几天,张大春竟然无意间侧耳听见这堂数学课的延伸成果——儿子跟他五岁的妹妹说:“有一个叫做印度的国家,里面有一条很长很长的河,叫恒河。恒河里究竟有几颗沙子呢?你数也数不清,是不可能数得清的,就说是‘恒河沙数’,就是很大很大的意思。你不懂吧?好好学习。”而这个妹妹在几分钟后就会应用了。在游戏之中兄妹俩争吵,妹妹就跟哥哥说:“吵什么吵,再吵我会一脚把你踢到恒河数沙去!”

对于儿子六十九分的分数,张大春当然十分不满。但面对孩子不好的成绩,他没有急于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没有追问责骂,而是留些时间先倾听孩子的声音,探明他们在想什么。结果不但化解彼此之间的紧张气氛,还让他弄明白了掌控孩子学习方法的第一手信息。更重要的是,张大春让孩子忘记了六十九,或一百这样的小数字,仍然对数学连同自己充满信心。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智慧,更是一种爱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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