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特征描绘改善自闭症学生认知的个案干预
● 王维 钱磊
【摘 要】 自闭症学生的语言障碍、社交障碍等，皆与其认知缺陷有着不同程度上的关联。本研究采用以美术治疗理论为基础、以格式塔原理为指导的人像特征描绘技术，针对一名自闭症学生开展干预训练，有效提高了其对人像的识别认知能力。
【关键词】 自闭症；认知；人像特征；干预治疗
自闭症学生通常无法理解他人的信念、意图、感觉等心理状态，同时也不能很好地理解自身的心理状态。同时，他们也缺乏预测和解释他人行为的能力，从而导致社会认知和交流方面的一系列障碍。［1］笔者以美术治疗为理论基础，以格式塔原理为理论指导，探索以人像特征描绘技术改善自闭症学生的认知缺陷，创造性地提高其认知功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一、人像特征描绘技术的基本内涵
人像特征描绘选取美术治疗中的四个具体方法——画人测验、命题绘画法、互动绘画法、综合表现技术作为理论基础。
画人测验法是人像特征描绘的主要方法，采用画人测验法的原因如下：（1）人是最容易涉及的对象，自闭症学生每天要接触家人、老师、同学甚至是陌生人；（2）自闭症学生缺乏对人的关注，画人测验可引导他们集中注意力去观察自己和身边人。
命题绘画需要治疗师始终坚持针对性原则，即治疗师需对选题有所筛选，对对象的作品以及行为表现进行合理评估后，方能对自闭症学生进行有目的性的干预治疗。命题绘画法操作简便，不需要过多的绘画技巧，非常适合缺乏组织能力的自闭症学生进行美术创作。
互动绘画法是动力式、认知式美术治疗方法，是以绘画表达作为干预工具，以创作的互动过程作为调解冲突和升华情感的治疗方式，将绘画过程作为探查和治疗过程的一项行为治疗技术。［2］其过程即治疗，是一种美术行为疗法。人像特征描绘使用互动绘画法是因其符合认知行为疗法（CBT），对于自闭症学生来说，他们的认知缺陷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其刻板行为。同时，刻板行为也阻滞了他们认知的改善。［3］
随着艺术的发展，美术创作的表现技术愈发丰富多样，如拼贴技术、手工艺、多媒体等。在干预治疗过程中，运用多种艺术形式，能够为自闭症学生提供知觉差异（视觉、触觉、嗅觉等），使得对象通过不同的知觉刺激获得知觉发展。人像特征描绘选用绘画材料与手工材料（花布、毛球、毛线、珠片等）作为综合表现技术，可帮助自闭症学生获得视觉、触觉等多重知觉的提升。
同时，人像特征描绘可利用格式塔原理引导自闭症学生对事情进行整体认知。人像特征描绘的干预治疗以格式塔原理为理论指导，以“艺术与视知觉”的十个基本原则为实践指导，提高了人像特征描绘的系统性与科学性。
二、个案干预过程与分析
第二次干预时间为2017年12月14日至15日，共两天。命题为“名画家自画像”，线稿临摹，目的为利用大量的“名画家自画像”油画作品图片提高小皓对人脸五官与整体形象的敏感度。在干预过程中，笔者对小皓进行少量的干预，适当强调某个艺术家五官特征并提醒小皓对其整体进行观察。［4］由于这是第一次集中进行人像特征描绘训练，小皓的认知水平尚未得到明显提高，他所画人像的五官大部分仍具有同样的特征。
2013那届日内瓦举办的EPHJ贸易展上，包括Technotime、Vaucher Manufacture和Dubois Dépraz在内的多家机心厂齐齐到场。但另外两家厂商却因缺席而格外引人注目：以产量而计，Sellita和Soprod是ETA以外瑞士最大的机心厂商。（就在那年底，ETA机心工厂发生了一起大火，更是催生了众多品牌更换机心的想法。）
3.第三阶段（提升阶段）：第四至六次干预治疗
语文学习是一个知识积累的过程，只有通过知识的长期积累，学生才能有语感，才能做到厚积薄发。通过课内外的阅读，学生才能积累到大量的语文知识，久而久之，语文素养也能得到有效提升。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就是知识积累的写照。
（一）前期的准备工作：确定个人认知水平基础
笔者挑选一名具有配合行为的自闭症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其基本资料如下：小皓，男，23岁，中度自闭症，认知水平较低。笔者通过对小皓一段时间内的深入观察（生活、社会交往情况），总结其认知水平具体情况如下：人脸识别能力弱，需借助外物（衣服图案、颜色等特定刺激物）对他人进行认知；情绪认知能力弱，不能正确识别他人的情绪，也难以表达自身情绪，只能通过简单的肢体语言和不连贯的字词表达情绪；忽视对整体的观察与认知，同时对细节之处的观察又缺乏一定的耐心，稍显浮躁；空间认知能力弱，不能正确认知空间图形与立体图形；兴趣范围狭窄，只喜欢特定的某个颜色或者只关注某个特定的物体；有刻板行为但没有攻击性行为。综上所述，笔者将小皓的认知改善方案（图1）归纳为五官认知、情绪认知、空间认知、整体认知这四个方面。
（178）耳瓣细鳞苔 Lejeunea compacts（Steph.）Steph.熊源新等（2006）；杨志平（2006）
图1 针对小皓认知改善的干预治疗设计方案
（二）分阶段循序实施干预
笔者将小皓的干预过程分为“适应、调整、提升、完善”四个阶段。与之相对应，人像特征描绘的创作过程则划分为“临摹、半临摹、半创作、联合创作”四个阶段，全程共进行七次干预治疗。
1.第一阶段（适应阶段）：第一次干预治疗
此外，意料之中的是从第一次干预到第六次干预，人像特征描绘均以绘画作为创作媒介让小皓逐渐失去耐心，故笔者将在下一次干预治疗中采用新的表现技术，提高其创作兴趣。
旬阳县天然太极城，是因旬河的下切、侵蚀、堆积，环城270度流入汉江，犹如“S”型的旬河水，把县城天然分成阴阳两鱼岛，与四周环立的8座山峰一道勾画出一幅形态逼真、惟妙惟肖的太极图，鬼斧神工般造就了中国一个神秘、神奇、神圣的八卦太极城。
此阶段小皓的表现表明其严重缺乏主动认知能力和自主创作能力，对人的五官、整体形象、情绪以及物体空间关系均缺乏主动观察能力。为解决这一实际问题，针对小皓的人像特征描绘只能先从临摹人像开始，低起点小步子慢行。
2.第二阶段（调整阶段）：第二至三次干预治疗
为利用人像特征描绘改善自闭症学生的认知能力，笔者开展了为期五个月的干预治疗实践。该治疗从2017年9月开始，前期主要任务为与自闭症学生建立信任关系，消除其防御机制。干预治疗实施阶段为2017年12月12日至2018年1月10日。
第三次干预时间为2017年12月19日至20日，共两天。命题为“艺术家照片”，线稿写生，目的其一为让小皓学会观察每个艺术家的五官差别，把握其整体形象，其二为将小皓的认知方式从临摹绘画作品过渡至写生人像照片，提高小皓对图像的转译能力。在干预过程中，一旦小皓的人像特征描绘出现偏差，笔者就及时进行干预，引导小皓重新进行认知，随后小皓自行对其作品进行调整。［4］
在第二阶段，通过对小皓进行较为密集的干预治疗，并且选用大量具有不同特征的人像作品去刺激小皓对其进行主动认知训练后，人像特征描绘实证研究形成了第一个里程碑式成果。其一，小皓的整体认知水平开始提高，他能够在老师的引导下主动对人的整体形象进行观察；其二，小皓对人的五官的认知开始出现正向的发展态势，即他创作的部分作品开始出现区别于之前绘画作品的五官画法。但是，小皓的空间认知能力与情绪认知能力的提高尚不明显。同时，参考媒介从美术作品中的人像转化为真人照片后，小皓的创作受到一定的影响，因此其对照片的转译能力仍有待提高。
在历史教学过程中培养学生的核心素养，需要重视对学生历史思维的构建，教师在进行历史教学的过程中，首先需要改变传统教学模式中的填鸭式教学，传统的填鸭式教学会导致学生机械式的学习方式与接受能力，对历史事件缺乏自身的见解与思维。因此，教师需要改进教育教学方式，在创新教学模式的基础上，帮助学生进行探究学习和自主学习，在此基础上，教师对学生的学习进行适时正确的引导，带领学生以客观的思维进行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分析。
实验数据以“平均数±标准差”的形式表示。采用统计分析软件Design Expert8.0对试验数据进行分析。
秦明月正与大家一起吃饭，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边峰的号码就直接给挂了。但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他一看是妻子罗伽打来的，忙站起来走到外面去接。
第四次干预时间为2017年12月21日，共一天。命题为“女明星写真”，线稿写生。因为之前的人像特征描绘训练均以西方人面孔为主，而小皓在现实生活中对人的认知主要是其身边人，故此次用中国人面孔作为训练材料。在创作过程中，笔者适当给予提示，但不明确指示何处的人像特征描绘出现了认知偏差，让小皓自行调整。
第五次干预时间为2017年12月26日、28日，共两天。命题为“艺术家照片”，作品上色与视觉肌理制作。其目的为在提高小皓对五官与整体形象认知的同时，采用新的绘画技巧（粗糙纹理）刺激小皓的多重感官。因此次训练运用到特殊绘画技巧，故笔者对小皓进行了指导性干预，即笔者先进行示范，随后在小皓的创作过程中进行持续性指导与干预。
第六次干预时间为2018年1月2日至4日，共三天。命题为“我的老师”，本次创作要求小皓“线稿、放稿、上色、视觉肌理”各环节一气呵成。笔者首先对小皓讲解并示范创作的步骤，随后让小皓对老师的照片进行观察，最后让他进行创作。在创作过程中，笔者对小皓进行持续性干预，指导其进行艺术创作，必要时参与创作，进行联合创作。
在第三阶段，经过持续性、集中性的人像照片写生训练与自主创作训练，人像特征描绘干预治疗取得阶段性成果。其一，小皓对人的五官以及整体形象的认知能力有了显著提高，即小皓不仅能在老师的引导下自主对人的五官与整体形象进行观察，还能较为准确地把握每个人物形象的五官特征，并且对其进行描绘。其二，小皓的空间认知能力得到了较为明显的提高，他开始注意物体之间的遮挡关系和人物与背景的前后关系，并在美术作品中予以体现。其三，小皓对人物照片的转译能力也得到了较为显著的提高，他的创作水平不再因改变了参考媒介而发生明显的波动。但是，小皓的情绪认知能力尚未得到较为明显的提高，因为笔者选用的人物照片中大部分的人像均无表情，所以如果想要提高小皓的情绪认知能力，必须选用其他的人像照片，且每张照片均有不一样的情绪表现，然后再对小皓进行针对性的情绪认知训练。
第一次干预时间为2017年12月13日，共一天。命题为“我喜欢的东西”，可以画任何自己所喜欢的人或物品。其目的为了解小皓目前的实际认知情况与绘画创作情况，以便指导接下来的干预方案合理实施。在创作过程中，笔者观察发现：老师画什么，小皓就画什么，他的创作极度依赖参照物和参考图。
4.第四阶段（完善阶段）：第七次干预治疗
为了解小学生加法口算广度发展的情况，将测评结果计算出各年级的加法口算广度的增长率．计算公式为：增长率=（高一年级的口算广度/低一年级的口算广度-1）×100%，计算结果见表9．
第七次干预时间为2018年1月9日至10日，共两天。要求小皓用各类手工材料，如毛线、毛球、珠片、闪粉、活动眼睛等对美术作品进行加工，目的为提高小皓的创作兴趣，且通过认知训练改善其刻板行为。在创作过程中，小皓自主选择手工材料，但因自闭症学生的执行功能弱，故需要笔者加入其中进行联合创作。
在第四阶段，新的创作媒介的加入让人像特征描绘进入一个新的提升阶段。其一，小皓的感官得到了较为全面的刺激，比如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刺激让小皓的认知能力得到更为广阔的开发。其二，综合创作技术也大大激发了小皓的创作兴趣，小皓的主动参与度高。其三，在联合创作过程中，其刻板行为开始减少并懂得接受他人建议，不再如往常那般固执。但是，由于笔者在联合创作过程中对小皓进行了过度干预，给小皓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即小皓对笔者产生了较强的依赖心理，导致其一旦脱离了老师的指导与协助便很难自主开展下一步创作实践。
三、干预成效与思考
人像特征描绘的干预全程采用“前测、治疗、后测”的方法开展工作，在前测中先评估小皓的观察能力、识别能力、表达能力、反应能力等，根据前测的结果制定具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案。在治疗过程中，将每个阶段的训练目标融入美术创作中。经过治疗后，每个阶段的后测结果与前测结果做比较，从而得出小皓的认知水平（五官、整体、空间、情绪）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通过对小皓干预治疗过程中的观察，对比其治疗前后的美术作品后，笔者发现小皓的五官认知能力的改善最为明显，其次为整体认知能力与空间认知能力，情绪认知能力的改善尚不明显。具体表现如下：小皓开始自主观察人的五官差异，比如大眼睛与小眼睛、双眼皮与单眼皮、厚嘴唇与薄嘴唇等，能对人物形象的五官进行较为准确的识别与差异化表达；小皓开始主动对人的整体形象进行观察与认知，即把人像五官之外的物体作为认知的一部分，如发型、眼镜、帽子、首饰、服饰等；小皓在绘画过程中不仅能注意到物体之间的前后遮挡关系，还能够观察人物与背景（图与底）之间的关系，已经能够理解一些简单的空间关系；小皓的情绪认知能力未能通过人像特征描绘得到提高，因为人像特征描绘训练中出现的人物鲜少出现那些平常生活中少有的表情，如大笑、哭泣、发怒等。由此亦可见，情绪认知能力并不能仅依靠人的表情训练就得到提高，它还需要理解对方说话的语气、语速以及各种肢体语言。
经过对小皓的干预实践研究后，笔者得出以下三个结论：第一，人像特征描绘对于改善自闭症学生认知功能具有较为显著的效果，尤其是对人脸的认知；第二，搭配其他有效的认知训练，人像特征描绘对自闭症学生的认知改善效果将更为显著；第三，美术治疗师的介入时机与介入程度应当因势而变，要让自己充当陪伴者，而不是指挥者。
笔者认为，人像特征描绘可作为艺术类治疗课程之一，积极协助自闭症学生改善认知功能；特教学校辅导人员以及康复机构的从业人员应接受美术治疗相关的基础课程培训，进一步助力自闭症学生的康复训练；应建立自闭症群体的检核表，使其具有系统化的数据库，以方便其后的相关研究的顺利进行。
参考文献：
［1］周玉福，陶洪涛，胡燕，等.图片交换沟通系统对自闭症儿童情绪认知影响的实验研究［J］.重庆医学，2010，39（13）：1644-1646.
［2］田敏.现代艺术治疗理论研究［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9（217）：257-261．
［3］董杏妹，刘秋竹.艺术治疗的心理机制在特殊教育中的应用［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3（5）：138-140.
［4］鲁道夫·阿恩海姆.艺术与视知觉［M］.朱疆源，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中图分类号】 G760
（作者单位：王维，广州大学，510000；钱磊，广州美术学院，5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