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与伊朗的非传统安全问题论文

阿富汗与伊朗的非传统安全问题论文

阿富汗与伊朗的非传统安全问题

罗 怿

(四川大学 外国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内容摘要] 伊朗和阿富汗是两个拥有密切地缘政治、历史、经济、文化、宗教和语言等联系的邻国。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当下,两国都可谓是命运共同体。自阿富汗建国、从英国的半殖民统治下独立到苏联入侵阿富汗、美国发动阿富汗战争再到美军撤离阿富汗,该国的历史可谓是一部战争史。作为与阿富汗有着紧密联系的邻国伊朗,无不受到阿富汗国内局势变迁的牵连,特别是在阿富汗抗苏战争结束以来的差不多三十年里,伊朗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来自阿富汗的毒品、难民和水资源等非传统安全威胁。对此,伊朗虽采取了各种应对策略,但因阿富汗始终无法实现和平与稳定,伊朗所面临的这些威胁仍无法解除。

[关键词] 阿富汗;伊朗;非传统安全;毒品;难民;水资源

经过长达13年的阿富汗反恐战争,美国不但没有清除阿富汗的恐怖组织基地组织,反而激起更多活跃在阿富汗境内的恐怖组织。当初,美国虽然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推翻了阿富汗塔利班政权,但在经过多年的较量之后,塔利班仍是阿富汗政府最强劲的敌人。美国虽然结束了在阿富汗的战争,但是,阿富汗国内的战争却远没有结束。阿富汗的和平与稳定似乎仍遥遥无期。作为阿富汗的邻国,伊朗与阿富汗有着密切的历史、地缘、政治、经济、文化、语言、宗教等联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伊朗和阿富汗可谓命运共同体。正如伊朗前总统卡塔米所说“伊朗和阿富汗从彼此的稳定中获益。如果阿富汗动荡不安,伊朗也不可能享有安全;同样,如果伊朗发展落后,阿富汗也不可能发达。”[注] IRNA, “Khatami: Iran Wants a powerful, stable, free Afghanistan,” January 27, 2005, http://www.payvand.com/news/05/jan/1262.html. 因此,“一个强大、稳定、自由的阿富汗”符合伊朗的国家利益,同时也是伊朗国家安全和繁荣的保障。相反,一个贫穷的、动荡不堪的阿富汗对伊朗的安全是一种威胁。然而,在国际联军撤出阿富汗四年之后,阿富汗仍然处于动荡和不安之中,阿富汗近代以来历次战乱所催生的非传统安全问题,如反政府叛乱、恐怖主义、毒品、难民和水资源等问题时刻威胁着阿富汗的安全,同时也时刻威胁着伊朗的国家安全。

双向转诊医疗模式下对喉癌术后康复期戴管下转患者联合延续护理应用的效果(刘泽琴 覃纲 李燕 等)1∶78

一、伊朗面临的源于阿富汗的非传统安全威胁

在局势动荡的阿富汗,毒品的种植面积不断攀升,毒品交易成为阿富汗的经济支撑。这种毒品经济不仅对稳定阿富汗国内安全局势及实施重建带来重重困难,更是对周边地区安全带来极大挑战。伊朗因为跟阿富汗有着密切的联系,因而深受来自于阿富汗的大量的毒品之害。除了毒品的安全挑战以外,因阿富汗国内发生数次战争和内乱导致大量难民逃往伊朗,数十年来一直无法解决的阿富汗难民问题也给伊朗的国家安全带来诸多挑战;再者,因为阿富汗的持续动荡,伊朗和阿富汗的水争端也无法得以解决,伊朗在面对着这些因阿富汗而起的非传统安全威胁时可谓痛心疾首。

进入大学后,交往范围比以前有所扩大,学生渴望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但由于缺乏应有的经验和能力,在一定程度上会有交际困难,容易产生自闭偏执等心理问题;再加上目前社会人才竞争激烈,就业市场不景气,生活节奏快,人际关系复杂等,导致许多大学生面临巨大的精神压力,缺乏安全感,精神负担加重,有的甚至会产生烦躁、恐惧、无助、焦虑、自卑等心理;另外,人格不完善导致的特定阶段心理素质的脆弱和个性缺陷是造成大学生心理亚健康的又一诱因,情绪不稳定、自制力差、对挫折和失败缺乏心理准备等使大学生陷入不良的心理状态[10]。

(一)毒品问题

据联合国毒品与犯罪办公室报告,伊朗是世界上吸毒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注] UNODC,The Global Afghan Opium Trade :A Threat Assessment , Vienna: United Nations Office on Drug and Crime, July 2011, p.15, https://www.unodc.org/documents/data-and-analysis/Studies/Global_Afghan_Opium_Trade_2011-web.pdf.是世界上毒瘾危机最严重的国家之一;[注] Ramin Mostaghim & Shashank Bengali, “Iran’s Growing Drug Problem: ‘No Walk of Society of Society Is Immune’,” Los Angeles Times , December 19, 2016, http://www.latimes.com/world/la-fg-iran-drug-addiction-2016-story.html. 伊朗国家毒品控制总部(DCHQ)也声称毒瘾“是伊朗社会最大的危害、是国民健康和国家安全的主要威胁”,同时也是国家发展的主要“障碍”。[注] Andrew Houk, “Iran’s Response to Drugs from Afghanistan,” Stimson, January 28, 2011, https://www.stimson.org/content/irans-response-to-drugs-from-afghanistan. 美国国务院2016年3月发布的《国际毒品控制战略报告》称阿富汗产阿片类毒品每年约40%进入伊朗,这些毒品或被伊朗消费掉或通过伊朗走私到俄罗斯和欧洲国家。2015年伊朗内政部估计每年在伊朗境内消费掉的毒品及进行走私的毒品价值达60亿美元左右。[注] 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State, International Narcotics Control Strategy Report Volume II :Money Laundering and Financial Crimes , March 2016, p.138, https://www.state.gov/documents/organization/253983.pdf. 联合国毒品与犯罪办公室2011年在《阿富汗鸦片贸易:一种威胁评估》中估计2009年约115吨阿富汗海洛因直接从伊阿边境走私进入伊朗,加上阿富汗经巴基斯坦进入伊朗的30吨海洛因,共计145吨阿富汗产海洛因进入了伊朗,其中16吨被伊朗消费掉,23吨被官方缉获,其余的则沿“巴尔干路线”(Balkan Route)走私进入了西欧和中欧。除海洛因以外,大约还有1000—1100吨阿富汗产鸦片从伊阿边境或经巴基斯坦后走私进入伊朗,[注] UNODC,The Global Afghan Opium Trade :A threat Assessment , Vienna: United Nations Office on Drug and Crime, pp.39-40.而进入伊朗的鸦片则大部分被伊朗人消费掉了。据联合国毒品与犯罪办公室估计,伊朗一国的鸦片消费量就占到全球鸦片消费总量的约42%。[注] UNODC,Addiction ,Crime and Insurgency :the Transnational Threat of Afghan Opium , Vienna: United Nations Office on Drug and Crime, October 2009, p.10, http://www.unodc.org/documents/data-and-analysis/Afghanistan/Afghan_Opium_Trade_2009_web.pdf.尽管多年以来,伊朗政府都采取强力措施打击毒品使用和毒品走私等犯罪活动,毒品的截获量占到国际毒品截获总量的差不多一半,[注] UNODC, “Market Analysis of Plant-based Drugs: Opiates, Cocaine, Cannabis,” World Drug Report 2017, Booklet 3, New York: United Nations, May 2017, p.15, https://www.unodc.org/wdr2017/field/Booklet_3_Plantbased_drugs.pdf. 且凡是涉毒人员都可能面临罚款、拘押、体罚甚至严重者会被处以极刑的惩罚,但即便如此,随着毒品源源不断从阿富汗流入伊朗,毒品的消费和走私在伊朗还在不断增长。毒品问题已经成为伊朗社会面临的最严峻的安全挑战。

据伊朗毒品控制总部最新估计,伊朗8000万人口中约有280万毒品成瘾者。[注] Bethan Mckernan, “Number of Drug Addicts in Iran ‘Doubles’ in Six Years,” Independent , June 26, 2017, http://www.independent.co.uk/news/world/middle-east/iran-tehran-drug-addiction-opium-heroin-afghanistan-taliban-a7809046.html.毒品成瘾者中多以消费阿片类毒品如鸦片和海洛因为主,其中鸦片消费量占到所有毒品消费量的67%;其次是大麻,消费量占到12%左右。而这些毒品几乎全部来自于阿富汗。[注] Bethan Mckernan, “Number of Drug Addicts in Iran ‘Doubles’ in Six Years,” Independent , June 26, 2017.目前,伊朗是继俄罗斯之后消费海洛因最多的国家,而其对鸦片的消费数量更是世界之最。毒品不仅给伊朗人的健康带来极大危害,同时也给社会的稳定和国家的经济发展带来极大的挑战。一方面,由于西方的制裁,伊朗经济持续低迷,失业率居高不下;另一方面,阿富汗毒品不断涌入伊朗,使一些不得不在生活的重压下苦苦挣扎的伊朗人借助于毒品以寻求解脱。吸毒人口的增加带来了诸多潜在的社会安全隐患和政府管理的成本,多方因素交织,形成了一种伊朗政府不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恶性循环。

随着药物溶栓、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冠脉旁路移植术等再灌注治疗技术日益完善且广泛普及,心脏再灌注损伤的干预治疗备受重视.目前,已有观点多集中于心肌梗死后缺血再灌注引起的氧化应激损伤及其产生的强烈炎症反应.这些损伤反应的最终结果是大片细胞的坏死和进一步的心肌细胞凋亡.

其次,毒品问题引发大量的暴力犯罪和腐败问题。在实施毒品走私的过程中,毒贩们甚至有自己的武装人员专门押解毒品,在呼罗珊省(Khorasan)毒贩们还常以绑架、谋杀等暴力犯罪行为来胁迫当地居民为其贩毒行为提供后勤支持。[注] UNODC, Drug Supply Reduction: An Overview of Drug Supply and Trafficking in Iran , http://www.unodc.org/pdf/iran/drug_crime_situation/dsr/Supply_Reduction_trends_and_trafficking.pdf. 据伊朗前常驻联合国代表吴拉姆·侯赛因·德加尼(Gholam-hossein Dehqani)称,在伊朗三十年的反毒行动中,有约4000名执法人员及边防警察死于与武装毒贩的交火中,另有约12000名执法人员及边防警察在与毒贩的交火中受伤。[注] Fars News Agency, “Iran’s Envoy to UN Warns Int’l Community about Ties between Narcotics Dealers, Terrorist Groups,” October 10, 2015, http://en.farsnews.com/newstext.aspx?nn=13940718000311. 伊朗前外交部长卡迈勒·哈拉齐(Kamal Kharazzi)甚至把在伊朗东部边境开展的反毒行动称为“全面战争”。[注] John Calabrese, “Iran’s War on Drugs: Holding the Line?” Policy Brief , The Middle East Institute, No. 3, (December 2007), p.7, https://www.files.ethz.ch/isn/55944/No_03_Irans_War_on_Drugs.pdf.毒品交易不仅引发暴力犯罪,同时也成为滋生腐败的土壤。伊朗内政部长拉赫玛尼·发兹里(Abdolreza Rahmani Fazli)在接受伊朗第二频道的现场采访时就提到“来自于毒品交易的黑钱已经进入选举过程中”。据称,伊朗共计有约10万亿图曼[注] 伊朗的货币名称为里亚尔(Iranian Rial),图曼(Touman)为伊朗货币的非官方名称,1图曼为10里亚尔,800图曼约为1美元。 的毒品交易黑钱流入了政府的选举环节。伊朗前副总统默罕默德·拉希米(Mohammand-Reza Rahimi)也因利用毒品交易黑钱贿选而被判5年监禁。[注] “Iran’s Interior Minister Warns of Illegal Drug Profits Financing Election Campaigns,” February 23, 2015, http://www.payvand.com/news/15/feb/1110.html.

(3)在国内完善戒毒治疗机制,对愿意主动接受戒毒治疗者免于处罚。[注] John Calabrese, “Iran’s War on Drugs: Holding the Line?” p.11. 另外,支持体育及某些娱乐项目的开展,让那些以吸食毒品作为娱乐的吸毒者减少对毒品的消费。

伊朗既是阿富汗毒品的中转站,同时也是阿富汗毒品的主要消费者,照目前的趋势来看,阿富汗的非法毒品种植不根除,伊朗就很难从毒品困境中脱身。

(二)难民问题

2.2 烟台市红富士叶片养分含量的相关性分析 果树体内的营养元素,除与土壤养分含量有直接关系外,也与果树体内元素间的相互作用密切相关[9-11]。各元素之间既有拮抗关系,也有协同关系。众多的试验证实,营养元素间的拮抗作用相当普遍,在施肥中应予以充分考虑。对红富士果树体内养分相关性进行分析,有助于了解元素间可能产生的关系,在红富士养分管理中可根据这些关系采用适宜的措施来协调养分的平衡,有时还可以通过减少种养分的过量施用达到纠正另一种养分缺乏的目的。该研究通过对红富士叶片养分含量的相关性进行统计,探讨叶片中营养元素间的相互关系(表2)。

2006年6月,伊朗承诺出资8千万美元修建两座50兆瓦的发电站以增加对阿富汗的供电量。伊朗还帮助连通了阿富汗西部与伊朗的电网并提升了西部省会城市的电容量。2007年1月,一座由伊朗出资200万美元打造的30兆瓦的变压器在赫拉特省的古里安(Ghuruan)地区开始投入运行。伊朗还承诺将很快在本地再建一座类似的电站。2006年和2007年,伊朗还提供了约200万美元帮助阿富汗进行行政和公务代理权(Civil System Commission)改革,主要内容是培训坎大哈、赫拉特和喀布尔的政府官员。[注] Thowhidul Islam, “Impact of Helmand Water Dispute on the Bilateral Relations between Iran and Afghanistan: An Evalu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entral Asian Studies , Vol. 15, 2011, p.131.

伊朗的阿富汗难民问题同样是困扰伊朗的一个大问题。20世纪70年代以来,阿富汗国内局势持续动荡,连年战乱和频发的自然灾害不仅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也使大批民众纷纷逃往国外。作为阿富汗的邻国,伊朗和巴基斯坦相对安全和稳定,于是成了绝大多数阿富汗难民的终极目的地。同巴基斯坦一样,随着大量阿富汗人的到来,伊朗的阿富汗难民问题也由此产生。虽然差不多40年过去了,阿富汗的重建也早已在进行中,经过民主选举的阿富汗新政府也已经运行达15年,但由于阿富汗国内始终没有实现预期的和平与安全,经济发展滞后,失业率奇高,导致大量滞留在伊朗的阿富汗难民始终不愿返回母国。据联合国难民署(UNHCR)统计,截止2015年12月,滞留在伊朗的持证阿富汗难民多达95万,[注] UNHCR, “2015 UNHCR Country Operations Profile—Islamic of Republic of Iran,” http://www.unhcr.org/pages/49e486f96.html. 居住在伊朗境内没有证件的阿富汗流动人口的数量则远远高于这个数字。据伊朗内政部(Ministry of Interior)估计,实际生活在伊朗境内的阿富汗人可能多达300万。[注] Patrick Strickland, “Why Are Afghan Refugees Leaving Iran?” May 17, 2016, http://www.aljazeera.com/indepth/features/2016/05/afghan-refugees-leaving-iran-160511103759873.html. 尽管伊朗是1951年联合国《难民公约》和1967年联合国《难民新公约草案》的签字国,伊朗有义务为因阿富汗国内局势动荡所造成的难民提供庇护,但是,这些大量且长期滞留伊朗的阿富汗难民给伊朗带来了沉重的经济负担与日益明显的安全挑战。

为了对难民问题进行有效的管理和争取国际社会在难民问题上的更多援助以减轻伊朗政府的负担及改善阿富汗难民的生活条件,伊朗政府曾经倡议全面合法化滞留在伊朗的阿富汗难民,[注] “Iran Calls for Legalization of Afghan Refugees,” Tolonews , August 17, 2015, http://www.tolonews.com/en/afghanistan/20948-iran-calls-for-legalization-of-afghan-refugees.但并未获得国际社会的普遍支持。因此,最近几年伊朗以越来越强硬的姿态遣返阿富汗难民,但往往是一部分难民被遣返回阿富汗,而另一部分阿富汗人又通过非法手段进入了伊朗。[注] Janne Bjerre Christense, Guests or Trash :Iran ’s Precarious Policies towards the Afghan Refugees in the Wake of Sanctions and Regional Wars , Copenhagen: Danish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Studies, 2016, p.21.伊朗境内的阿富汗难民人数始终没有明显的变化,伊朗的阿富汗难民问题持续存在。

(三)水资源问题

自2001年波恩共识以来,伊朗参加了所有关于阿富汗问题的地区和国际会议。其中包括2013年在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举行的亚洲国家部长级会议及联合国就阿富汗问题所召开的所有国际会议;伊朗还是总部设在德黑兰的经济合作组织(Economic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ECO)的主要支持者。[注] ECO的其他成员国包括阿富汗、阿塞拜疆、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巴基斯坦、土库曼斯坦、土耳其和乌兹别克斯坦。 2011年,阿富汗政府和土耳其共同发起了以“增进亚洲地区国家间的合作与政治对话”为主题的“伊斯坦布尔进程”,伊朗积极参与其中。会议期间,成员国同意完善互信机制;2012年,伊朗同意成为首个完善教育机制的成员国。[注] Bruce Koepke, Iran ’s Policy on Afghanistan :The Evolution of Strategic Pragmatism , pp.12-13. 目前,在伊朗大学就读的阿富汗学生达36万多,[注] “Afghan Students in Iran,” Financial Tribune , April 25, 2016, https://financialtribune.com/articles/people/40131/afghan-students-in-iran.尽管每年有20万阿富汗高中毕业生申请伊朗的大学,但由于条件限制,仅有5万名阿富汗学生被录取。[注] Mehdi, Sepahvand, “300,000 Afghans Study in Iran,” Trend News Agency , October 10, 2015, http://en.trend.az/iran/society/2442579.html.不过,伊朗对阿富汗学生大规模的培养也体现出了其对阿富汗重建的极大支持。

随着气候的变迁,干旱在两国频频出现,水危机时常产生,加之两国人口的不断增长,对水的需求也不断增加,两国的水争端不再仅限于对赫尔曼德河水的分配和利用。同样对另一跨境河流哈里卢德河(Harrirud)水的分配和利用也产生了争端。赫尔曼德河和哈里卢德河分别发源于阿富汗境内喀布尔西北面的帕格曼山脉(Paghman Mountains)和阿富汗中部巴米扬境内的库赫·巴巴(Koh-e Baba)山区。赫尔曼德河流向伊阿两国的边界地区锡斯坦湿地(Sistan wetlands),并止于伊朗的哈蒙湖区(Hamun Lakes)。赫尔曼德河水为约100万伊朗人提供工农业生产生活用水。[注] Andrew Houk, “Transboundary Water Sharing: Iran and Afghanistan,” Stimson, March 22, 2011, http://www.stimson.org/spotlight/transboundary-water-sharing-iran-and-afghanistan/. 尽管1973年两国签订了就赫尔曼德河水的分配和使用的双边条约,但由于阿国内政局始终不稳定及随后发生的苏联入侵战争和内战,赫尔曼德河水条约的内容并未得以实施,双方对条约中的条款也存颇多争议。1998年,由于伊阿两国关系恶化,当时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关闭了建在赫尔曼德河上的卡加克大坝(Kajaki Dam)水闸,大量阻断了流往伊朗锡斯坦-俾路支斯坦(Sistan-Balochistan)省的水流,从而导致该地区遭遇严重缺水危机。到了2002年,该地区又遭遇了史上最严重的干旱,缺水及干旱对该地区生态环境造成灾难性影响,哈蒙湖区的大量居民失去生计,最终不得不被迫迁徙。[注] Fatenah Aman, “Afghan Water Infrastructure Threatens Iran, Regional Stability,” Al -Monitor , January 7, 2013, http://www.al-monitor.com/pulse/originals/2013/01/afghanwatershortageiranpakistan.html. 由于无法获得水源补给,该地区正逐步呈荒漠化。

哈里卢德河流向与伊朗交界的西部和西北部,经伊朗再流入土库曼斯坦(Turkmenistan)。该河的河水在阿富汗赫拉特(Herat)地区被广泛用于农业灌溉,[注] SAARC Tourism, Afghanistan :Rivers &Lakes , http://afghanistan.saarctourism.org/rivers-lakes.html.在伊朗境内,则为340万人口提供生产生活用水。[注] Andrew Houk, “Transboundary Water Sharing: Iran and Afghanistan, Stimson,” March 22, 2011, http://www.stimson.org/spotlight/transboundary-water-sharing-iran-and-afghanistan/. 阿富汗进入重建时期后,沿哈里卢德河上游兴建的萨尔玛大坝(Salma Dam)在停建若干年后于2006年继续修建。大坝一旦建成,赫拉特地区的农田灌溉面积将由原来的35000公顷提高到75000公顷,另还能年发电42兆瓦。[注] “Salma Dam Renamed Afghan-India Friendship Dam,” Tolonews , May 26, 2016, http://www.tolonews.com/index.php/salma-dam-project/21105-salma-dam-renamed-afghan-india-friendship-dam.这将大大缓解阿富汗对伊朗及其他邻国电力供应的依赖。不过,这对伊朗而言却绝非好消息,因为它将使从阿富汗流向伊朗的水减少约73%,从而严重威胁到依赖哈里卢德河水系生存的伊朗人。这些人口的数量——其中包括伊朗圣城马什哈德(Mashhad)的居民——大约是阿富汗依赖这一水源生存人口的3倍。[注] Scott Peterson, “Why A Dam in Afghanistan Might set Back Peace,” 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 July 30, 2013, http://www.csmonitor.com/World/Asia-South-Central/2013/0730/Why-a-dam-in-Afghanistan-might-set-back-peace. 萨尔玛大坝的建成将加剧伊朗的水危机,但由于两国在该河流的水分配和使用上没有签订任何的条约,所以,伊朗对此无计可施。

二、伊朗对源于阿富汗非传统安全威胁的应对策略

对源于阿富汗的毒品、难民和水资源等非传统安全威胁,伊朗主要通过积极支持阿富汗的重建并借助于双边和多边合作机制及呼吁国际相关组织参与协调和斡旋等方式进行应对。

自塔利班政权被推翻后,伊朗积极支持并参与阿富汗重建,通过与阿富汗在经济、社会、教育、农业、安全等多领域的合作来帮助阿富汗,使其能尽快成为一个正常国家而摆脱毒品经济和吸引难民回归,同时伊朗也希望以此来加大同阿富汗政府就水争端进行谈判的砝码。

在2001年的第一次波恩会议上,伊朗在喀布尔组建阿富汗临时政府上表现积极。2002年,在以阿富汗重建为议题的东京会议和2006年的伦敦会议上,伊朗分别承诺为阿富汗提供5.6亿和1亿美元的援助金。[注] Rajeev Agarwal, “Post Afghanistan 2014: Options for India and Iran,” Issue Brief , No.247, 2014, pp.2-3.

联合国难民署在2011年的全球报告中指出,由于不断恶化的经济环境给收留大量难民的伊朗带来诸多困难。[注] UNHCR,Global Report 2011:Islamic Republic of Iran , p.218, http://www.unhcr.org/4fc880b2b.html. 由于受到西方国家的制裁,伊朗经济每况愈下,国内失业人口、特别是年轻人的失业率不断增长,加之,由于与西方社会的对抗,来自于外界的难民援助资金极为有限,收留难民所需的大部分开支落在伊朗政府头上。据伊朗官方人员透露,伊朗政府每年花费在难民事业上的资金就达20亿美元。[注] Aryaman Bhatnagar, “Iran: Understanding the Policy towards Afghan Refugees,” July 25, 2016, http://www.ipcs.org/article/Afg-Iran/iran-understanding-the-policy-towards-afghan-refugees-3683.html. 由于经济环境的恶化,伊朗的社会安全环境不断恶化,暴力犯罪不断上升,人们纷纷将这些问题与大量存在的阿富汗难民联系在一起,从而引发了大众对阿富汗难民的仇恨,暴力袭击、伤害甚至抢杀难民等的恶劣行径时有发生。2016年4月9日,一名年仅6岁的阿富汗女孩被一名伊朗少年残忍虐杀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注] Ali M. Latifi &. Ramin Mostaghim, “6-year-old Afghan Girl’s murder Puts Spotlight on History of Discrimination and Abuse in Iran,” Los Angeles Times , April 21, 2016, http://www.latimes.com/world/middleeast/la-fg-iran-afghanistan-killing-20160421-story.html. 另外,由于伊阿漫长的边境,利用大量往来于伊朗的阿富汗难民走私毒品成为不少毒品贩子理想的贩毒方式。大量非法、流动、无业阿富汗难民的存在,也给伊朗的社会安全带来诸多挑战。2015年9月19日,一名23岁的法国女游客在德黑兰北部的发拉扎德(Farahzad)山遭到4名阿富汗人的抢劫和强奸。[注] 《法国女游客在伊朗遭强奸 4名阿富汗人受审》,环球网,2016年5月9日,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6-05/8890811.html。 由于伊朗在国际社会中相对孤立,其国内的安全问题也很少被外界所知,但从有限的新闻报道或研究报告中也可窥见伊朗的阿富汗难民问题不仅给其医疗体系和经济带来沉重负担,同时也给社会安全带来明显的挑战。

随着伊阿两国一系列贸易协定的签订,两国的贸易额不断上升。从2002年到2012年,伊朗对阿富汗的贸易出口额由1.5亿美元上升到20亿美元,阿富汗对伊朗的出口贸易额也由50万美元上升到超过110万美元。[注] Bruce Koepke, Iran ’s Policy on Afghanistan :The Evolution of Strategic Pragmatism , Stockholm: Stockholm Insternational Peace Reasearch Institute, (September 2013), p.13.到2014年时,双方的年贸易额几近达到50亿美元。[注] “Envoy: Iran-Afghanistan Trade Value Hits $5bin,” Fars News Agency , August 12, 2014, http://theiranproject.com/blog/2014/08/12/envoy-iran-afghanistan-trade-value-hits-5bln/.

伊朗和阿富汗两国的水争端由来已久,从19世纪开始,双方就在不断地努力试图解决两国的水争端,等到时机终于成熟时,两国在多方势力的斡旋下终于于1973年签订了《赫尔曼德河水条约》。水争端眼看着因该条约的签订将得到圆满解决,但是随之而来的苏联入侵阿富汗和伊朗的伊斯兰革命,使得该条约被搁置,两国的水争端没有得到实际的解决。自苏联入侵阿富汗到撤军阿富汗再到美国发动阿富汗战争及撤军阿富汗,差不多40年过去了,阿富汗仍然处于动荡和不安之中。伊朗解决两国水争端的愿望虽强烈,但囿于阿政局不稳且阿政府对源于其境内的水资源有更多的考虑,阿政府与伊朗就水资源问题谈判的意愿并不强烈,且为应对阿国内目前的安全危机而无暇顾及水资源谈判事宜,这使得干渴的伊朗倍感安全危机。

为了确保伊朗的安全及将源于阿富汗的安全威胁降到最低,伊朗一方面积极支持阿富汗的重建,另一方面,采取多种策略积极应对来自于阿富汗的非传统安全威胁。

首先,因吸毒导致的艾滋病病例在伊朗大幅度增加。据伊朗健康与医学教育部的统计,截止2014年9月21日,伊朗国内得以确认的艾滋病患者为28663人,其中67.2%的患者是因共用毒品注射器导致感染的。[注] Iran Ministry of Health and Medical Education, Islamic Republic of Iran AIDS Progress Report , March 2015, p.12-14, http://www.unaids.org/sites/default/files/country/documents/IRN_narrative_report_2015.pdf.这些因共用毒品注射器感染艾滋病的人以失业人员及青壮年居多。[注] Lionel Beehner, “Afghanistan’s Role in Iran’s Drug Problem,”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 , August 14, 2006, http://www.cfr.org/iran/afghanistans-role-irans-drug-problem/p11457.除了已经确认的艾滋病患者以外,还有大量未被确认的艾滋病患者。据伊朗负责健康问题的官员估计,伊朗艾滋病患者的实际数量接近10万人。[注] Arina Moradi, “Iran’s Hidden Lives: HIV Victims Torn Down by Taboo,” September 2, 2015, http://rudaw.net/english/middleeast/iran/020920151. 虽然近年来伊朗与国际社会就反毒和防艾问题展开了积极合作,但其国内吸毒人口及因共用针管吸毒导致艾滋病的病例还在不断上升。

对于毒品的威胁,伊朗采用的可谓是全方位、多角度的应对策略。

NSC是一种多功能干细胞,具有分化潜能,可应用于神经系统疾病发病及治疗机制研究[16]。本研究制备的大鼠原代NSC用DMEM/F12 1∶1细胞培养基培养,从第3天开始,细胞进入高速生长期,可延续至第6或第7天。因此,本研究选培养第4天的细胞进行后续实验。

(1)对毒品实施零容忍政策,大量抓捕涉毒人员,对吸毒人员实施罚款、鞭刑、拘留或是判刑处理;[注] John Calabrese, “Iran’s War on Drugs: Holding the Line?” p.11, footnote 58. 对毒贩执行死刑或是判刑处理。

(2)重兵把守与阿富汗交界的东部边境地区,力图阻断毒品经边界进入伊朗境内的路径。

再次,处理与毒品相关的问题给伊朗的司法系统带来了沉重的负担。由于伊朗政府对涉毒案件采取“零容忍”政策,致使大量涉毒人员被抓捕。近年来,每年都有数万名吸毒者被关进监狱,数百名毒贩被处决。2006年6月,一位伊朗的监狱官员声称,在伊朗30个省的19个省中的在押犯人大部分都为与毒品有关的犯人。[注] “Iran’s Interior Minister Warns of Illegal Drug Profits Financing Election Campaigns,” February 23, 2015, http://www.payvand.com/news/15/feb/1110.html. 另据2007年美国《国际毒品控制战略报告》称,伊朗监狱60%以上的在押犯为吸毒者或是毒品贩子。仅从2006年前9个月的抓捕记录中就可以推算出伊朗在这之前的几年中每年平均抓捕的涉毒人员约4万人。在这些被抓捕的涉毒人员中,吸毒者的数量往往是毒贩数量的2倍。在这之前的20年间,伊朗至少已经处决1万多名毒贩。[注] 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State, International Narcotics Control Strategy Report , March 2007, http://2001—2009.state.gov/p/nea/ci/ir/82003.htm.据国际人权组织估计,2010—2014年间有1800多名被控与毒品相关的在押犯被处决。[注] Samuel Oakford, “Iran is about to Execute Another 100 Prisoners for Drug Offenses,” March 5, 2016, https://news.vice.com/article/iran-is-about-to-execute-another-100-prisoners-for-drug-offenses. 尽管伊朗采取了各种措施来打击与毒品相关的所有犯罪活动,但吸毒和贩毒在伊朗国内仍是有增无减。据报道,目前伊朗监狱的在押犯人中仍有约70% 为与毒品相关的犯罪人员。[注] “Seven in Ten Iranian Prisoners Held in Connection with Drugs,” Middle East Eye , March 04, 2016, http://www.middleeasteye.net/news/70-iranian-prisoners-held-connection-drugs-53118903.伊朗国内每年判定的死刑案例中90%以上与贩毒相关,且贩毒死刑判决的比例还在不断上升。[注] Ali Akbar Dareini, “Drug Abuse in Iran on Rise despite Executions, Police Raids,” The Times of Israel , February 12, 2015, http://www.timesofisrael.com/drug-abuse-in-iran-on-rise-despite-executions-police-raids/.

(4)与周边国家建立反毒机制。伊朗与阿富汗、巴基斯坦组成了三国反毒机制。2008年三国在德黑兰的三边会议中确定设立边境联络办公室来共同打击阿富汗的海洛因走私。伊朗还在边境处增设岗哨、建瞭望塔、布带刺铁丝网、挖壕沟、帮助培训阿富汗边境区的岗哨和缉毒人员并为其提供摩托车等的装备。[注] Nasser Saghati-Ameri, “The ‘Afghan Drugs’ Problem—A Challenge to Iran and International Security,” Iranian Review of Foreign Affairs , Vol. 1, No.2, (Summer 2010), p.223.除此之外,伊朗还与高加索、中亚、海湾地区的邻国开展双边或是多边跨境合作以打击毒品交易。

智慧城市得到充分发展,这是推进城市化进程,提高城市信息化建设的重要举措。以设备厂商的层面来看,光通信设备厂商、无线通信设备厂商将自身具备的优势得到最大的发挥,把无线和有线有机结合起来,从而将网络资源的配置得以最优化,从而推进智慧城市得到更大幅度的发展,同时相关的通信设备厂商、芯片厂商会得到最大的发展,收获较大的经济效益。

(5)积极参与国际和地区组织,通过多边合作来打击毒品走私。通过联合国毒品和犯罪办公室,伊朗已经与欧洲、亚洲和中亚的一些国家签订反毒协议。2003年,伊朗加入由联合国毒品与犯罪办公室倡导并受到法国、意大利、英国和美国支持的“巴黎协定”(Paris Pact),[注] “巴黎协定”是一个关于毒品控制的多边合作和协调机制。2003年,由联合国毒品与犯罪署倡导,55国参与。 协定的参与国同意在毒品走私沿线实施边境管控及强制执法合作等。另外,伊朗还参与了都柏林集团(Dublin Group),[注] “都柏林集团”是又一个关于毒品控制的多边合作和协调机制,其成员包括欧盟和美国。 其辅助机构“小都柏林集团”(Mini-Dublin Group)主要服务于分析当前局势、协调合作、提供政策咨询及与伊朗毒品控制机构交换意见等。[注] Nasser Saghati-Ameri, “The ‘Afghan Drugs’ Problem—A Challenge to Iran and International Security,” p.223.

对于难民问题,伊朗的应对策略同样多种多样:封锁边境,阻止阿富汗难民进入;强制遣返难民;降低或是取消阿富汗难民在伊朗曾经享受的伊朗公民待遇以增加阿富汗难民在伊朗生活的成本;向伊朗雇主施压,不允许除某些建筑、农业等重体力行业以外的雇主雇佣阿富汗人;限制阿富汗难民的工作和生活区域等等。这些策略似乎都收效甚微。一些难民被强制遣返了或是在联合国难民署的帮助下自动返回了,但新的阿富汗移民又来了,这使伊朗境内的阿富汗人在总数上并没有怎么减少。从2015年开始,伊朗开始考虑对境内的阿富汗难民进行重新注册,以期将所有的阿富汗难民合法化。[注] “Iran Calls for Legalization of Afghan Refugees,” Tolonews , August 17, 2015.但是,由于国际社会并没有给予足够的资金支持,加上阿富汗政府仍在伊朗最为关切的水资源问题上没有表现出合作的态度,伊朗遣返阿富汗难民的政策还在继续,但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伊朗政府的政策更加偏重于改善境内阿富汗持证难民的生活条件。

伊阿两国的水争端与难民问题息息相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伊朗的阿富汗难民政策也是一面镜子,从中透射出伊朗对阿富汗政府对伊政策持认同或否定态度。当来自于上游阿富汗的水锐减时,伊朗则加大遣返阿富汗难民的力度和减少对阿富汗的资金援助;当来自于阿富汗的水恢复正常时,伊朗则对阿富汗难民问题暂且搁置并加大对阿富汗的资本投入。不过,总的来说,在水争端中,作为下游国家的伊朗的确处于弱势。尽管国际上的通行惯例是,下游国家自然享有国际河流流水的分配和使用权利,但碍于阿富汗的混乱局面及两国水条约的空白,伊朗也只能通过与阿富汗政府发展友好关系,帮助阿富汗发展经济、实现和平与稳定等来早日实现与阿富汗就水分配和水利用等问题的谈判。

经过积极有效的护理干预,上述参与研究的35例患者中,25例患者显效,血糖恢复正常水平;10例患者有效,血糖接近正常水平;所有患者均未发生糖尿病合并症,治疗总有效率达100%。追踪调查结果显示:33例患者对护理表示满意,护理满意度达94.3%。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与运动永不可分,这正如电子永无休止地在原子核附近做高速运动。物质的根本属性是运动,恰如原子核外电子的转移、分子的运动;化学平衡时,各组分浓度恒定不变可看作是一种静态。但反应并没有停止,而是在时时刻刻地进行着,这体现了哲学中运动是永恒的原理。辩证法的质量互变规律认为在物质的运动中,量变与质变既相互区别又相互渗透、相互转化。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质变,没有量变就没有质变。例如,离子晶体中正负离子的半径比量变与晶体结构形式之间的关系、电负性数值变化与金属性与非金属性之间的关系等。

结 语

对于美国撤军阿富汗,伊朗是乐意的,但撤军后留下的烂摊子是阿富汗政府无力解决的。即使有美国和北约其他国家的强力参与,阿富汗的安全与稳定也没能实现;但如果没有美国及北约其他国家的大力支持,阿富汗的和平与安全也很难实现。为了减轻来自于阿富汗的非传统安全威胁,伊朗除了通过单边介入阿富汗问题,双边和多边协调以争取解决阿富汗问题以外,不排除与美国在阿富汗问题上重启合作。不过,必须清楚的是,阿富汗不仅是伊朗面临的诸多非传统安全问题的源头,也是其他邻国诸多非传统安全问题的源头;阿富汗问题也不仅仅是美国或是伊朗的问题,而是国际社会共同的问题,它的解决需要国际社会共同的努力。这一点对于中国尤为重要,因为中国“一带一路”建设规划涵盖了阿富汗及其周边所有国家,这些国家的安全与稳定与中国的利益息息相关。当然,阿富汗问题得不到解决,其稳定与和平得不到保障,伊朗所面临的源于阿富汗的非传统安全问题也将继续存在。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201( 2019) 01-0073-08

[收稿日期] 2018-01-05

[基金项目] 四川大学创新火花项目库 (编号:2018hhf-54)。

[作者简介] 罗怿(1976-),女,四川仁寿人,四川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郭丹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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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与伊朗的非传统安全问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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