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本土会计师事务所的出路与选择——天健德勤合并的思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会计师事务所论文,中国论文,本土论文,路与论文,天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火山，终于爆发。
2005年5月10日，细雨笼罩京城。来自中国知名会计师事务所的“头头脑脑”们相约走进位于北京车公庄大街的一家饭店，出席由北京注册会计师协会举办的“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的本土化发展”研讨会。如果是在往年，这样一个小规模、低级别的研讨会议是不会引起媒体普遍关注的。之所以它能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源于一个多月前发生在业内的“合并地震”。
3月19日，“四大”国际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德勤在北京宣布，与北京天健会计师事务所（以下简称“北京天健”）正式签署合并协议。根据这个协议，合并后，北京天健的名字将不会再出现，而200名北京天健的员工被承诺与德勤同级别员工同工同酬。北京天健合伙人成为德勤北京的合伙人。6月1日，双方业务及人员的全面合并正式启动。
这是德勤在中国进行的首次合并。
“四大所”中国圈地战略狼烟四起，在业内引起了强烈的震荡。但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业界在震惊之余保持着不同寻常的沉默。直到“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的本土化发展”研讨会的召开，一时集体失语的本土会计师事务所才借助这个平台吐露了酝酿已久的心声——
“考虑联合成立一个大的国内会计师事务所集团，扩大本土事务所的影响，达到在国内挤掉一家“四大”的实力，跻身营业额前四强的行列。”
“中国会计师事务所真的要联手出击吗？”业界在猜想之余，不免有些担忧，“在联合所还没有成立之前，会不会突然冒出又一个‘德勤’？冒出又一个‘天健’？下一个‘天健’又会是谁呢？”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
抢占市场
事实上，德勤并非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2001年2月8日，安永香港与大华宣布合并，成立安永大华。大华当时是内地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拥有300多名员工，营业额年均6000万元左右，客户包括数十家上市公司，如浦发银行、虹桥机场、申能股份等。安永主席胡定旭出任新事务所的主席，而大华董事长汤云为将担任管理合伙人。新公司将以（安永）的商标在国内经营。
时逾4年，德勤合并北京天健，又“锦上添花”。
据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不久前发布的“2004年度会计师事务所全国百家信息”显示，普华永道中天、毕马威华振、德勤华永、安永华明分别以9亿元、4.3亿元、3.7亿元和3.2亿元位居业务收入前四名，而位居其后的国内会计师事务所中收入超过1亿元的仅有上海立信长江一家。
在中国的土地上，“四大”早已处于遥遥领先的位置上，并且这种领先正在逐步扩大，“四大”正在掀起新一轮的跑马圈地。
2004年8月，德勤会计师事务所宣布，在苏州开设其在中国的第10个分支机构。此前，德勤在中国经济最繁荣的北京、大连、广州、香港、澳门、南京、上海、深圳和天津布下了九颗棋子。德勤中国华东区主管合伙人卢伯卿同时透露，未来一年内，德勤大中华区行政中心将从香港迁到上海。
12月21日，全球最大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与北京香江国际发展有限公司正式签约，租用北京财富中心写字楼A座1.9万平方米。北京财富中心因此成为普华永道在亚太地区最大的办公场所。
2005年1月13日，安永中国公司高级合伙人李港卫专程来到四川，接触企业并向四川主管国资工作的省委副书记、省国资委党委书记甘道明表达了为川企重组进行咨询服务的想法。安永此前早已在成都设立了办事处，但目前的业务量非常有限。李港卫在川期间，还拜访了二重、东汽、长虹、剑南春、川航等省内知名的国有企业，商谈相关合作事宜。
上海国家会计学院教授马贤明认为：“世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消息近期频频传出，很可能预示着外资会计师事务所加快了占据中国会计市场的步伐，本土会计师事务所的市场份额将面临大量流失。”马贤明是中国独立审计准则小组的主要成员，他认为四大所现阶段加速扩张，原因有二：一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世界500强企业来华投资，这些企业中多数是四大所的老客户，四大所势必加快其在中国扩大规模的速度；二是随着中国经济加速发展，国内会计市场日益扩大，四大所意识到这个国内市场的存在。而这两个原因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即中国加入WTO后，国内会计市场已对外开放。
事实上，不只是德勤，在安永、毕马威、普华永道等的全球战略中，中国已成为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四大”正在中国招募人才、增设办事所，开始其新一轮的扩张。
“中国确实是我们的要塞，面临巨大的和严峻的挑战，所有预测都显示中国长线发展前景依然蓬勃。”领导德勤推动新一轮中国战略的鲍毅的话或许能反映“四大”看好中国的原因。受世界经济低迷、企业经营活动放缓的影响，“四大”在欧美资本市场的业务剧减。而中国经济却高速发展，国内市场对国际会计师事务所的需求前所未有，此刻正是淘金的时候，于是“四大”使出浑身解数争取在中国市场上的主动权。
“目前‘四大’的中国目标主要有两方面，即国有资产重组并购和四大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造、上市及不良资产处置。”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如今，国企改制特别是股权转让的步伐大大加快。“我们现在把业务的重点转移到国有大型企业身上，协助国有大型企业进行改制。”德勤一位合伙人告诉记者，“德勤不仅有会计、审计业务，还有管理咨询，我们能给国内的大型企业走向海外提供足够的服务。相比之下，国内中介机构对国际市场运作的规则、历史并不熟悉。”另外，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处置业务如同一场盛大的宴会，“四大”决心分食这份大餐：普华永道和安永已分别争取到中国银行和中国工商银行两大单；毕马威则成功争取到了中国建设银行上市前的股份制改造的审计项目，据估算仅审计费就达2亿多元。
上海立信长江会计师事务所所长李德渊说：“四大所在国内已不再只是抢占像世界500强企业，或是大型国有企业这样的高端客户了，原本属于本土所的内资企业客户也被他们不断吸收。他们现在的战略是‘两手抓’，目的是全面占有国内市场。”
普华永道华南地区首席合伙人杜源申日前曾对媒体透露，下一步将会把中国的民营企业作为主要目标客户。
最让国内所感到不解的是，“由于有关部门的‘推崇’，四大所迅速将这些软资源转化为竞争。”杭州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刘晓松这样评价。2001年，中国证监会颁布《公开发行证券的公司信息披露编报规则第16号——A股公司实行补充审计的暂行规定》，要求上市公司首发及再融资时，财务报告除国内会计师事务所进行法定审计外，还必须由国际会计师事务所进行“补充审计”。当时，会计行业反应激烈，认为这是对国内外会计师事务所的差别对待，客观上“协助四大所在中国进行圈地运动”。
今年1月，深圳市明确深圳基础产业国有企业年度审计工作将全部由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承担。深圳市副市长张思平表示：“深圳基础性产业一律请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
“比如一些金融、海外上市、二次审计等，都规定国内所不能做。”天华会计师事务所的张明威说：“这关键是有关部门更信赖它们，认为它们好，所以公司才会选择它们。”例如，国内有近70家符合上市审计资格的事务所，但在2002年1200多家上市公司审计业务中，“四大”审计的资产比例占到将近40%。“国内所不能在完全的市场上和国外所竞争，与一些管理部门和地方政府的规定甚至指定有很大的关系。”按天华会计师事务所张明威的看法，“那些关乎国家经济命脉的金融业务，原本就不能限定给国外所来审计”。
目前的现状有其合理性。业内人士坦言：“一些大型的业务，因为其工作量大、强度大，国外所在规模上、技术上和经验上的优势是一般国内所不具备的。国内所即使能接过来，但能做成什么样难以乐观。”
“随着大型国企纷纷海外整体上市，一些大客户纷纷转投四大所，国内所下一步的艰难无法避免。”尽管在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排名中名列第七，但中瑞华恒信所长顾仁荣仍然忧虑。
人才的流失，则是国内所感受最深的。“对于提供专业服务的机构，会计师事务所靠的就是人才，我们好不容易培养的最好的骨干力量，有经验的员工很多都被它们挖走了。”一位国内所负责人表示对此也无能为力。外资所的大规模挖人更使国内会计师事务所陷入到“恶性循环”中：在成为外资所的免费培训学校后，中坚人员的流失导致业务水平的下降，这又使国内所没有力量承揽更多的生意。“人才的垄断才是最可怕的，就连各大学刚毕业的优秀人才每年都被它们抢定一空。”这位负责人慨叹，“长此以往，今后国内市场无疑成了四大的天下。”
差距何在
诸多原因造成了国内会计师行业的“式微”，但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它们自酿的“苦果”。从“深圳原野”到“琼民源”再到“银广夏”，一系列证券欺诈案的揭露，像一枚枚重磅炸弹，在我国证券市场向规范化前进的道路上炸开。而刚起步不久的中国会计业的噩梦也随之开始。随着这些案件的披露，注册会计师的不勤勉尽职甚至集体作弊，已被市场看作上市公司造假和证券市场泡沫现象的罪魁祸首，甚至将注册会计师当成上市公司造假的始作俑者。
此后，中国经济市场化改革的步伐加快，国际会计师事务所进入中国。自上世纪90年代初，当时的“五大”陆续获准在华设立合资会计师事务所以来，业务发展不断扩大，并迅速站稳脚跟。
清华大学的陈朝武认为，四大的审计质量已为资本市场广泛认可。一方面，四大不会冒着损害声誉的风险提供低质量的审计服务；另一方面，即使发生审计失败，因其规模大而赔偿能力也强，投资者遭受的损失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补偿。基于这种逻辑，资本市场的投资者更倾向于接受四大审计的财务报告，而公司管理层也愿意为聘请四大支付更高的审计费用。
“这一切，都是源自国内不少政府和企业的负责人对四大‘过度迷信’所致。”某业内人士愤愤不平地说。“有关方面确实很看重‘四大’，中国一些会计审计-方面的规则办法都是与它们一起商讨制定的。”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的《2002年工作要点》里提到，将通过招标方式，聘请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起草《风险导向审计程序》，以此“构建更完善的政策制度”。自1995年起，毕马威上海首席合伙人萧伟强就担任中国会计审计准则外国专家顾问。安永的邱家赐为证监会发审委委员。而德勤则与财政部、税务总局、国资委等政府部门有着密切的合作。四大与一些政府主管机构、行业协会建立了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
“中国的会计行业标准越来越有四大标准的影子，甚至在不少人眼里，四大所只是一家中介机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地方会计师协会的人士反应颇为激烈，“这在客观上导致中国企业海外上市的审计由它们垄断，这对于有效评估海外上市的国有企业未必有利”。事实上，四大所在世界上一些地区也开始不被信任。
显然，还无实力与四大所抗衡的国内会计师行业只能发发牢骚，但审计收费标准上规定的不统一，让他们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目前，国内所的审计收费还是采取政府指导价，由国家物价管理部门授权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制定行业的审计收费标准，以指导事务所的收费行为。1999年的2255号文件《中介服务收费管理办法》中第六条（三）规定：对检验、鉴定、公证、仲裁收费等少数具有行业和技术垄断的中介服务收费实行政府定价。国内定价一般依据两个标准：即根据被审单位的资产总额或者依据注册会计师的工作小时。
本来国内所的收费标准已比较低，但仍有地方政府和单位出台各种规定，对亏损国有企业的审计，按照现行价减半收费。这样，国内所的生存环境如他们自己所言“工作上严要求，生活上低标准”；并为争取尽可能多的客户达到规模效益，又产生了压价竞争。而“四大所进入中国时，有关部门对它们的高收费基本上是一种默许状态，对国内所却没有向其他行业那样，予以必要的、有效的保护”。北京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认为，“当国内市场发展到一定阶段，有关部门应调整政策，取消对它们的超国民待遇”。
四川省注协黄友认为“尽快改变收费双重标准”更为现实，国内会计师事务所审计收费采取政府指导价，国际会计师事务所采用市场调节价，这有失公允，也是形成国内所和四大巨大差异的重要原因，“政府应当根据各个地区的差异提高指导价的标准，尽量不要再拉大这个差距”。
“同一个审计项目，四大所的收费高出国内所2-5倍很正常。”上海一家大型企业的财务人士说。以收费标准最高的北京为例，国内所的主任、副主任会计师每小时收费300元；而安永为2750元。西部地区的收费标准则更低，在四川，主任会计师每小时为90元，注册会计师为70元。
对国内所的差距，陈武朝将其看法归结为五点：“规模小，难以承接大客户的审计业务；执业质量控制还不够规范，抵御风险能力较弱；培训不够，员工的整体素质较低；事务所内部管理水平较低；尚未建立自己的品牌，执业质量尚未得到市场认可。”
安永合伙人邱家赐认为，“四大所不光是做审计”，“还能满足企业从内控方面到公司治理的要求，通过做风险管理的基准点来透视企业进一步的发展”。
北京一家高科技公司的财务总监坦言：“四大所最大的优势在于其审计程序较为科学成熟，而国内所在这方面存在缺陷。”
仅从审计结果的可靠性来说，我国上市公司会计报表注册会计师审计可靠性较差，难以真正起到改善财务会计信息质量、保护投资者特别是中小投资者利益的作用。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可否认国内会计师行业发展时间较短也是原因之一。
“国内会计师行业相当稚嫩，还没经过像样的发展，在四大所进来后，政府在政策上和心理上更倾向于国际所，对于新兴行业是不是应有一定的扶持？”四川注协的黄友这样反问，“企业造假不少是行政干预的结果，但最后，注会却更多成为‘替罪羊’。”
“最起码应该去掉国内所身上的限价规定，这才是公平的。”刘晓松指出，“国内所起步晚，又有政策差别，目前的态势只会加速国内所的衰退。”
“相关政府部门应该主导国内会计业培育寡占型的上市公司审计市场结构。寡占是指市场上只有几个提供相似或相同产品的卖者。这是基于上市公司审计这种‘服务产品’的特殊性（质量高低直接影响众多利害关系人的利益和社会经济生活秩序）和无差别性（均为按审计准则执行的法定审计，各家会计师事务所在同一领域进行竞争）。”武汉大学会计系的一位教授指出，“但完善审计技术、管理经验、市场开发技巧和人才培训机制，进一步提高我国注册会计师执业水平乃至走向国际市场，这才是真正解决国内会计师问题的关键所在。”
在当今大有垄断全球审计市场的四大国际会计师事务所面前，国内会计师事务所如何生存，中国审计业走向何处，似乎需要政府和整个行业来共同面对才能厘清。
联手抗击
境外“四大”会计所抢滩登陆中国市场声势逼人，本地会计师事务所“稳坐钓鱼台”的悠闲日子眼看到了头。
“本地事务所成长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如果‘四大’急着进入这个市场的时候就会采取合并。”安永合伙人陈明宇表示，“合并基本上不可避免，因为它们有经济实力，如果四大看上这个事务所的话，全所并购不行就利用经济手段挖人。”“很多时候在一个地区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他觉得这家事务所不错，这家事务所也面临着一个问题，他培养了一个客户，长到高端市场的时候没有能力再服务他们，怎么办？他也有一个需求，这个需求就是也希望有一个全球的网络，这个时候如果你长得够大的话，你就面临一个问题——‘四大’的合并，这个合并在很多行业的发展过程当中都是常见的。过去‘四大’在各个国家各个地区吞并了无数的公司。”陈明宇说。
1400多家上市公司、17万家国有企业、41万家外资企业、220多万家民营企业，如此广阔的审计市场无疑是“一块非常大的蛋糕”，但潜力客户的持续增加并没有给4400多家国内会计师事务所带来更多机会；相反，以普华永道、安永、德勤、毕马威等四大所为首的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快速占据了更有利的位置。相关资料显示，2002年1200多家上市公司审计业务中，“四大”审计的资产比例占到将近40%。2004年，这个比重将会继续提高，而国内注册会计师行业面临着整体“式微”。
中国会计师事务所路在何方？
“可以考虑联合成立一个大的国内会计师事务所集团，扩大本土所影响。”“四大”之一的安永华明合伙人、自嘲在与会者中“身份特殊”的葛明如是说。他认为，如排除北京市场，“四大”在全国的市场份额仅20%；此外，国企改制中的能量释放还将持续相当长时间。中国注册会计师行业在国内市场需求多元化背景下，“主流”仍是本土所。
京都会计师事务所郑建彪表示“非常赞同”，他更直接表示“有规模才能影响市场”。另有业内人士甚至设想，联合所将达到在国内挤掉一家“四大”的实力，跻身营业额前四。
“一些规模较大的会计师事务所可以采取合并方式，实行强强联合，或者兼并一些素质好的小所以提高实力。也可以通过兼并方式，把一些愿意做大的事务所组织起来、原来在异地的可申请成立分所。”出席此次会议的一位政府官员也开出了自己的“药方”。
“目前看来，本土所要超过四大不太现实，只有在四大的市场之外尽量准确地定位，比如除去央企之外的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和一些小企业，本土所还是有机会的。”清华大学的陈武朝直言道。
“但这并不意味着国内会计师事务所没有机会。”北京一会计师事务所资深项目经理王女士对记者说，由于我国的市场需求巨大，并且呈多元化、多层次、宽领域布局，那些信誉好、管理水平高的事务所仍将有较大的生存和发展空间。她认为，国内会计师事务所要想在竞争中不被淘汰出局，必须采取多种举措：
——进行制度创新，包括事务所的组织形式、准入门槛、促退机制等方面；强化行业监管，完善监管工作制度，将弄虚作假者坚决清理出局，净化行业队伍；加强行业自律，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并通过政府监督、司法惩戒促进中介组织的他律；吸纳优秀人才，提高注册会计师的职业道德和执业水平。
——扩大与国际会计界的合作，大胆“走出去、请进来”。充分利用国际知名会计公司的技术资源和培训机制，与国际知名会计公司联姻，广泛开展项目合作、培训合作，加速培养一支具有国际水平的中国注册会计师队伍；深入学习和借鉴国际知名会计公司的管理经验，打造中国自己的“品牌”事务所，使国内事务所具备与国际同行竞争的能力和优势。
——实行多元化和规模化经营，不断拓宽服务领域。服务领域的拓展是会计师事务所保持竞争优势的手段，会计、审计、法律、税务、资产评估、管理咨询等业务具有互补性，拓展这些领域的份额，健全服务功能，可以共享专业资源，提高服务品质，还可以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同时也是防范经营风险的需要；中国会计行业需要“航空母舰”，需要构建规避风险的壁垒和命运共同体，因此要做大、做强国内会计师事务所，使其向集团化发展。
值得欣慰的是，一系列自强自救活动日前正在重庆数十家会计师事务所中悄然展开，谛威、金汇等事务所已迈出结盟海外、增强自身竞争力这可喜的一步：谛威加入了英国克瑞斯顿国际会计网络；金汇加入了中华会计师事务所协作联盟。据重庆市会计师协会透露，加入国际同业网络、通过国际质量认证、谋求国际合作已成为重庆会计师事务所与外来同行抗衡的三大“法宝”。
好雨知时节，春来发几枝。
“中国注册会计师职业的本土化发展”研讨会召开期间，一向晴朗，干燥京城突然下起了濛濛细雨。人们期待，中国知名会计师事务所的“头头脑脑”们提议的“联手出击”策略像一粒种子，在这场“好雨”的滋润下，萌发出勃勃的生机，给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中国会计事业带来绿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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