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俄罗斯经济外交的成效与挑战
石晓宇
摘 要： 进入21世纪以来，俄罗斯经济步入稳定增长时期，国际地位日益提高，经济因素在内政外交中的作用日益凸显，经济外交得到进一步重视和加强，经济回升、政局稳定，经济外交可谓卓有成效。然而，在当前错综复杂的世界政治经济背景下，俄罗斯的经济外交也不可避免面临一些挑战。作为俄罗斯新生且有力的外交手段，经济外交是一个具有较大研究价值的课题。
关键词： 新世纪；俄罗斯经济外交；成效；挑战
经济外交在国际政治领域是一个新名词，“经济外交”的概念在日本政府1957年发表的《外交蓝皮书》中被首次提出。顾名思义，所谓“经济外交”，是利用经济手段达到政治目的的一种外交方式。俄罗斯经济学家、外交官伊万诺夫这样定义经济外交：经济外交是基于国家利益在对外经济领域采取的一系列有组织的、合法的手段和行动以及国家和非国家主体间的协调互动，以确保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发展。[1]经济外交包括经济合作和经济制裁。在俄罗斯历史与现实中，经济外交是其纵横捭阖、开疆拓土、与西方进行政治较量的重要外交手段。随着经济全球化深入，经济外交在处理国家间关系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进入新世纪以来，普京治下的俄罗斯越来越多地运用经济手段取代传统军事手段处理外交关系。
另一方面，伴随着传感器、智能移动设备等技术的发展，涉农数据近年来呈现出每年50%～80%的爆发式增长趋势，这些数据融合了农业的地域性、季节性、多样性、周期性等，仅与病虫害测报相关的就包括气象数据、作物信息数据、病虫害遥感数据、地面监测数据、病虫害人工统计数据等，通过传统方法往往难以处理和分析。
一、俄罗斯加强经济外交的背景和主要内容
新世纪俄罗斯经济外交动作频频。持续十年之久的俄乌天然气之争，是俄罗斯运用经济手段与乌克兰博弈进而制衡西方的典型案例；俄罗斯对委内瑞拉的投资与合作近期备受关注，经济援助与军事援助的背后无疑是政治利益的考量；普京2015年倡议举办东方经济论坛，意在强化亚洲外交；中俄经济往来日益频繁，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进一步深化，2019年6月5日习近平主席访俄期间，中俄两国元首又决定将中俄两国关系提升为“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中俄两国在“一带一路”与欧亚经济联盟对接倡议下互惠互利、深化合作，作为G20峰会、金砖国家和上海合作组织的主要成员，中俄两国的经济往来与合作也是其双方在地区和世界范围内获取政治利益的关键举措。
（一）俄罗斯加强经济外交的背景
俄罗斯新世纪一系列经济外交动作是内外力双重作用的结果，国际秩序的变革、国内问题的演变、地缘环境的恶化共同推动了俄罗斯经济外交的加强。
新世纪国际经济秩序发生深刻变革，经济全球化和世界格局多极化使经济与政治日益交融。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促使国际秩序逐渐走向“均势”，国际制度逐渐向“全球共治”转变。经济全球化、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趋势要求世界各国摒弃冷战思维，合作共赢，经济实力为主、意识形态为辅的竞争逐渐取代军事行动。随着国家间经济依赖程度日渐深入，经济因素在国际社会对政治、外交、文化等各领域所产生的蝴蝶效应日益显著。经济和政治互相补充，经济外交是国际谈判中的润滑剂，能够防止或解决国际冲突，寻求妥协和解决方案，扩大和深化国际合作，在外交活动中运用合理的经济手段有助于实现外交目标。从某种意义上说，经济外交是国际经济关系政治化和国际政治关系经济化的重要表现。[2]经济与政治日益交融，国家间“外交内政化”和“内政外交化”的复合式外交是当今国际社会的特征和趋势。
新世纪俄罗斯国内问题发生较大变化，经济问题成为国家发展的重中之重。苏联解体后，迫于严峻的国内外经济形势，俄罗斯选择尽快加入国际经济组织。俄罗斯国内社会进行转轨，建立了不同于苏联时期的政治经济体制，致力于实现经济复苏和大国复兴，重返世界大国行列。然而俄罗斯国内经济改革任重道远，经济问题成为俄罗斯内政外交的当务之急。
针对上述存在的问题，将原电缆托辊支架结构及支架、托辊固定方式进行改进。由原左支板、右支板和下底板分体式结构改为支架整体式结构，如图2所示。并在整体式托辊支架上、下方［5］分别设置限位块，限位块焊接在电动铲运机后尾架边板内侧。另外，将整体托辊轴支架的托辊轴孔设计为卡槽形式，并在对应位置的电动铲运机后尾架边板上钻孔和支架上攻丝，用螺栓连接攻丝的卡板，将托辊轴固定，如图3所示。
俄罗斯与西方关系进入冰冻期，西方国家的多轮经济制裁使俄罗斯不得不采取经济手段维护国家利益。近年来北约不断扩容，已东扩到俄罗斯家门口，甚至意图触碰俄罗斯地缘政治红线乌克兰，双方已陷入全方位多地域的博弈。自2014年3月“克里米亚危机”以来，美国对俄罗斯发动了以经济制裁为主，辅以军事、外交、政治、宣传等各领域对抗的多轮“制裁战”。西方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使俄罗斯投资环境恶化，支付能力受到威胁，俄罗斯企业融资面临障碍。俄罗斯在经济上对西方国家高度依赖，这使得俄罗斯不得不采用经济手段与西方博弈。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俄放弃对美幻想，积极与其他国家，特别是那些受到美国制裁影响的国家联手，调整战略方向，加速“去美元化”，由“向东看”开始“向东转”。
（二）俄罗斯经济外交的主要内容
先天性马蹄内翻足，是一种明显的畸形。宝宝一出生即可识别，甚至在妈妈孕期B超检查也能发现。是由足下垂、内翻、内收三个主要畸形综合而成。
俄罗斯幅员辽阔、地大物博，能源资源丰富，尤以油气能源最为突出。天然的资源优势给俄罗斯带来了丰厚的经济红利，也在外交领域给俄罗斯增加了谈判筹码。俄乌天然气争端是俄罗斯在外交领域大打“能源牌”的典型事件。由于对乌克兰亲西方倾向的不满，俄罗斯不愿再充当“奶牛”角色，对乌克兰上调天然气价格，并几次中断对乌供气，以惩罚乌克兰“疏俄倒西”。“断气”风波还殃及欧洲国家，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欧盟是俄乌天然气之争的利益攸关方，乌克兰危机前，欧盟东扩尚未触及俄罗斯核心利益，双方巨大的能源经济利益高于地缘政治利益，而在乌克兰危机后，欧盟东扩一步步挤压俄罗斯战略空间，范围触及俄罗斯政治腹地和地缘政治红线乌克兰，高政治冲突出现，经济利益让位于国家安全利益，俄罗斯开始对欧强烈反制。俄乌天然气争端中俄罗斯亮出的“能源牌”是有效整合后苏联空间、提高在欧亚地区和世界范围内政治影响力的有效经济外交手段。
经济外交的加强深化了俄罗斯同伙伴国的经济合作，密切了俄罗斯同其他国家的友好往来。新世纪的经济外交不仅在经济领域成就巨大，其成果还辐射到俄罗斯其他外交领域，带动了文化交流和民间交往。新世纪以来，俄罗斯在语言、科技、教育、文学、艺术、宗教方面同时扮演传播者和接收者的角色，将本国的优秀文化传播到经济合作所到之处，并将多元外来文化引进国门。新世纪的俄罗斯以更开放的视野和更包容的姿态接纳各色的人种、多元的思想和不同的价值观念，在世界范围内树立起了开放包容的大国形象。文化的传播无形中输出了俄罗斯的意识形态和民族性格，文化和价值观的渗透使俄罗斯大国影响力进一步增强。
新世纪以来俄罗斯与独联体、欧洲、亚太各国的经济贸易合作日趋深入，在地区和国际组织中积极发声，推动和促进地区一体化进程和睦邻友好关系。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成立欧亚经济联盟，并进一步加强与中国的经贸往来，着力实现欧亚经济联盟与“一带一路”的对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是俄罗斯加强全球性多边经济外交的里程碑，建立欧亚经济联盟是俄罗斯在地区内开展多边经济外交的关键举措，与中国深化经贸往来是俄罗斯开展双边经济外交的重要内容。从单边到多边，从邻国到地区再到全球，俄罗斯形成了分层明确的经济外交战略。
二、俄罗斯经济外交的成效
新世纪的俄罗斯通过经济合作积极融入世界市场，拉动本国经济持续增长；通过经济制裁向西方国家示威，增强自身的政治影响力和外交话语权。近20年来，俄罗斯的发展历程表明其经济外交成效卓著。经济外交在推行过程中不仅收获了经济效益，还有额外伴生的政治以及安全回报，给自身带来巨大的地缘政治红利。[5]
加强经济外交是新世纪俄罗斯合理合时的战略选择，俄罗斯依靠经济外交获得了经济利益，实现了政治目的，保障了国家安全，提升了大国定位。然而，在国际政治经济形势错综复杂的今天，俄罗斯的经济外交之路不可能一帆风顺，经济外交在实施过程中不可避免面临阻碍与挑战。
（一）经济外交带动俄罗斯经济增长，推动地区经济一体化发展
苏联解体后，“休克疗法”未见成效，俄罗斯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世纪之交，通过加强经济外交，俄罗斯经济利益得到保障，经济水平提升。新世纪俄罗斯的经济外交突出实用性原则，旨在维护国家安全的同时获取更多的经济利益。首先，西方制裁前国际市场能源和原材料价格总体稳定，俄罗斯从中获取了巨大的能源红利；其次，俄罗斯掌握世界先进的军工技术，军售外交的开展在增强俄外交话语权的同时更为俄罗斯争取了巨大的经济利润；另外，俄罗斯的对外贸易促进了国内经济的增长，中俄经贸往来密切、前景广阔，中俄双方的长期良性互动为俄罗斯创造了巨大的经济利益，俄欧之间经济互补、能源对话的长效化、机制化为双方妥善管控分歧、争取合作最大化创造了条件。[6]新世纪的经济外交有效带动了俄罗斯经济增长，俄罗斯融入了世界市场，充分发挥本国强势产业的优势，深化双边和多边经济合作，互利互惠，推动了亚太、独联体等地区经济一体化进程。
当前世界经济外交的领域主要包括信息资源、政治监管、技术互助和金融信贷四个领域，[3]俄罗斯的经济外交主要集中在能源、军售、贸易三方面。
地面坐标系是以接收机所在位置为坐标原点，正东方向为X轴正方向，Y轴为正北方向，Z轴铅锤向上三者构成的右手直角坐标系。机体坐标系原点为飞机中心(即雷达观测目标)，如图1所示，X轴正方向为平行于飞机机身轴线指向正前方，Z轴位于目标对称平面内，垂直于X轴指向飞机正上方，Y轴垂直于飞机对称平面，方向符合右手法则。同时，在飞机直线飞行时，认为飞机速度方向即飞机机体坐标系X轴正方向。被动雷达的雷达视线包括从辐射源到目标和从目标到接收机，在本文中选用的辐射源为导航卫星。考虑到飞机目标在直线飞行时，左右机翼水平，侧滚角始终为0°，为了简化模型，在本文中只考虑方位角和俯仰角。
（二）经济外交维护俄罗斯国家安全，巩固大国地位
新世纪俄罗斯的经济外交战略维护了国家的经济安全，提高了国家经济抵御危机和风险的能力。优势巨大的能源、军工产业为俄罗斯外交增加了政治筹码，俄罗斯利用地缘便利和稳定供应与其他国家建立密切关系，利用油气军工资源的吸引力避免被政治孤立，[7]俄罗斯政治利益得到维护，外交环境缓和。俄罗斯通过建立欧亚经济联盟整合了后苏联空间，将国家对组织的经济外交转变为组织对组织的经济外交，改变了其与欧盟外交的弱势地位，俄罗斯国际影响力进一步增强，大国地位巩固。在经济外交领域，经济问题不仅是国际关系斗争与合作的客体，也是斗争与合作的手段。[8]
（三）经济外交辐射俄罗斯其他外交领域，助力深化多层次、宽领域外交
俄罗斯继承了苏联的军事工业遗产，体系完善的苏联军工体系和传统军售市场给俄罗斯军事工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在经济凋敝、“向西看”无望的形势下开始利用本国军事工业创收，逐渐形成了三级垂直贸易管理体系。新世纪俄罗斯军售外交取得了长足发展，苏-35战机、S400防空导弹等相继成为俄罗斯军售的拳头产品，俄罗斯还在传统亚太军售市场之外开辟了拉美、非洲等新市场，且区别各进口国财力情况采取灵活多样的结算方式，包括租赁、联合生产、帮助改进旧设备等。[4]“以军养军”、“以炮易钱”的军售外交方式给俄罗斯创造了巨大的经济利润，而且大大提高了俄罗斯的国际地位和政治话语权，成为其实现地缘政治目的、巩固战略防御空间的重要手段。
三、俄罗斯经济外交面临的挑战
(8)对于D挡：驾驶员采用经济的驾驶方式，缓慢松开油门踏板，如果驾驶员迅速松开油门踏板，将无法进入怠速模式，对于高效模式：驾驶员松开油门踏板。
（一）经济外交作为一种新的外交方式还存在体系不完善、理论不健全等问题
最后，由于学科发展趋向内容互通，近年来国际论坛讨论的问题范围也十分广泛。随着经济因素在世界范围内影响力增强，经济外交在打击国际恐怖主义、有组织犯罪、转基因食品的普及和其他全球问题方面作用相当大。未来外交事务的复杂性需要科学、工业、商业和非政府组织的代表参与，然而目前外交领域跨学科人才仍然相对缺乏。[9]
其次，由于国际经济关系独立主体之间关系日益密切，国家作为经济外交主要角色的作用显著下降，使得对外经济合作的协调变得困难。一些政府部门和公司的过度自治不符合国家对外经济政策的总体方向，可能对国家在世界经济政策中的地位产生不利影响。
(4)ep4 增设改签、退票窗口；不间断向旅客通报列车运行计划及正晚点情况；保障供应；车站组织人员加强治安维护；及时向上级通报事件态势变化与处置措施。
首先，在国家间建立强大的互利关系往往受到军事、政治或其他利益领域相关分歧的阻碍。经济外交的发展有时会面临保护主义、政治风险和安全威胁。近期中美贸易摩擦就是中国的经济外交受到美国单边贸易保护主义阻碍的典例。由于当今经济外交运作的全球法律体系主要是在西方国家的影响下形成的，现阶段并不完全符合正义原则，因此经济外交很多时候会受到利益相关方的阻碍并且在现阶段缺少国际法的有力监管。
在伟晶作用发育的全过程中，不是所有伟晶岩区的伟晶岩脉中都可以见到伟晶岩各结构带，只在一些典型的脉中能够见到。特别是构造活动频繁、围岩渗透性较强的地区形成的伟晶岩，往往不具有良好的带状构造，各种矿物组合在脉中分布无明显的规律[9]。
经济外交在目前的发展阶段还缺乏统一的经济外交相关理论方法，相关资料、信息不足。在检索俄文文献的过程中发现，相对国际政治热门研究课题来说，俄罗斯国内关于经济外交的研究成果较少，专门针对俄罗斯本国经济外交的研究成果更是匮乏。作为国际政治领域的新名词，经济外交目前还缺少权威的系统性的理论分析，在实施过程中也面临着体制机制不完善的问题。这就导致相关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缺少理论指导、缺乏专业性，习惯性依据经验处理相关问题。
（二）俄罗斯特殊的历史国情和复杂的国际环境给经济外交带来挑战
俄罗斯经济发展过度依赖能源限制了能源外交的稳定、可持续发展。一方面，油气资源为不可再生资源，虽然俄油气资源储量丰富，短期内并不会面临能源枯竭，但是持续开采必定面临坐吃山空。除去“远虑”，俄能源经济还面临着“近忧”，新能源的发展和普及一定程度上冲击了俄罗斯的油气能源产业，使俄能源优势下降，经济发展过度依赖一级能源的弊端暴露无遗。另一方面，俄罗斯不掌握国际能源的控价权，随着近年来西方国家对俄制裁加剧，国际能源价格下跌，俄能源贸易利润大幅降低。不均衡的经济结构导致俄产品附加值低，在国际贸易链上处于低端位置，限制了俄经济的良性、可持续发展。
俄罗斯军售优势巨大，但面临激烈竞争。有学者指出，俄军售外交发展是全球政治军事格局调整和再平衡的结果，美国对一些国家实行武器禁售给俄留出了空间。目前，俄罗斯在军售领域面临激烈的竞争，美国军事实力强大，欧洲国家综合国力强大且以欧盟为靠山优势互补、军事工业发展势头良好，中国印度等国军事力量不断崛起，抢占了部分俄罗斯军售市场。另外，虽然军售受政府严格监控，但俄近年来的军售对象去意识形态化越来越明显，巨大的经济利益驱使俄将一系列高精尖武器装备出口，引来本国人对国家安全的担忧。[10]
欧亚经济联盟缺陷明显，挑战巨大。欧亚经济联盟的地缘政治色彩过于浓厚，联盟的结构极不均衡，俄一家独大，各国在对外关系中易被俄绑架。欧亚经济联盟的所有成员国都有地缘考虑，对俄罗斯来说，欧亚经济联盟是俄谋求大国复兴、成为世界一极的战略依托，而联盟其他成员国没有成为世界一极的目标，联盟体现的只是俄罗斯大国复兴的战略取向。统一市场存在过多的特例、障碍和漏洞。联盟内存在诸多特例，关税并不统一。由于配额限制、技术障碍等原因联盟内存在大量的贸易障碍。为推动经济联盟的建立和扩员俄做出了经济牺牲，但并不能满足各国的要求，而俄罗斯国家和企业的负担会越来越重，难以持久。俄罗斯是欧亚经济联盟的主导力量，俄的能力和吸引力，决定着整个联盟的向心力。但俄经济低迷，发展模式落后，技术水平不高，其他成员国发展与外部联系的愿望强烈，[11]使欧亚经济联盟的向心力受到威胁。
新世纪俄罗斯频繁的经济外交动作引起了西方国家政界和学界的共同关注，传统的冷战思维使西方国家对俄罗斯一直虎视眈眈，甚至鼓吹俄罗斯威胁论，认为俄罗斯在搞“能源讹诈”的言论甚嚣尘上。近年来，美国频挑事端与俄斗法、北约东扩一步步压缩俄罗斯的战略空间，既是西方国家实现自身政治利益的需要，也是对宿敌俄罗斯一系列经济外交行动的回应和牵制。因此，经济外交为俄赢得国际政治影响力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恶化了俄罗斯的外交环境，近年来，美国一方面通过乌克兰危机和叙利亚危机瓦解俄罗斯在后苏联空间和亚太的战略空间，另一方面以牙还牙通过经济外交手段操纵国际油价，威胁俄罗斯石油经济。出于对俄罗斯将能源作为要挟武器的担忧，欧盟内部统一了天然气和电力供应市场，对俄现有的供气体制产生制约，在能源供应方面有意绕过俄罗斯。
四、结语
在国际秩序发生深刻变革、俄罗斯经济环境内外双向交恶的今天，俄罗斯加强经济外交的选择符合国际政治理论、顺应经济发展规律、遵循国际经济秩序、迎合国家民族利益。俄罗斯在能源、军事、贸易等关键领域的经济外交成效显著，但是特殊的历史国情和复杂的国际环境使俄罗斯的经济外交面临着不容忽视的障碍与挑战。
虽然俄罗斯经济发展过度依赖能源导致经济安全受到一定程度的威胁，但是权衡各方因素俄罗斯仍需要发挥优势致力于构建能源超级大国。俄罗斯经济结构改革面临两难问题，但是目前来看，实现经济增长和拓展经济外交仍然要靠抢夺并牢牢占据国际能源市场，并争取国际能源市场的规则制定权，以便在外交上争取主动性。其次，为使俄罗斯经济外交得到长足发展，应促进非政府间合作，加强企业间、公司间的自发交流合作，这有赖于俄罗斯产业科技的进步，增强行业竞争力和吸引力。第三，各国的经济外交政策并非孤立存在，在拓展经济外交的同时应注意各国经济外交政策之间的联系和共性，中国建立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与以俄罗斯为核心的欧亚经济联盟不谋而合，一带一盟的对接符合中、俄以及独联体国家的许多共同利益，两国应重视一带一路与欧亚联盟的对接，致力于事半功倍实现共同的经济和外交利益。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今年2月20日发表的年度国情咨文中提到加强互信、拓展各领域合作是俄罗斯外交政策的首要方向，在谈及外交政策时，普京表示，应进一步落实欧亚经济联盟与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的对接。
随着俄罗斯对世界市场的依赖日益深入和北约在后苏联空间的威胁和压力，“政治搭台、经济唱戏”的外交模式未来将会是俄罗斯外交的主要方式之一。经济外交这个新名词近几十年来在国际政治领域已经被普遍承认，经济外交也已经成为国家间常见的外交方式。经济关系国计民生，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课题。俄罗斯的经济外交是经济外交的典型案例，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和意义。各国经济外交呈现不同的特点，也存在很强的共性，俄罗斯的经济外交方式能否作为其他国家国际政治领域经济外交的范式依旧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国际形势风云变幻，俄罗斯经济振兴任重道远，俄罗斯经济外交随时代和国际环境变化而不断发展，是一个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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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李自国.欧亚经济联盟：绩效、问题、前景[J].欧亚经济，2016（2）：2-17.
作者简介： 石晓宇，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邮政编码 266237）
中图分类号： F13/17.51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6359（2019）05-0068-05
（责任编辑 马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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