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的哀伤论文_刘金凤

古典的哀伤论文_刘金凤

——从荷马史诗中的女性形象来看古希腊社会的女性地位

刘金凤 安徽大学出版社

内容摘要:荷马史诗是由《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史诗组成,是西方文学的根脉,对西方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荷马史诗中塑造了鲜活的人物形象,其中的女性形象就是块丰盈之地。本文通过对荷马时代的女神、贵族女人和女俘等女性形象的分析,揭示当时女性的可悲和所处的社会地位。

关键词:荷马史诗;女性形象;悲哀;女性地位

荷马史诗是现存最早的古希腊文学作品,由《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史诗组成。同时,它也是欧洲叙事文学的源头和典范,被誉为“希腊的圣经”。①在这两部史诗中,荷马给我们塑造了许多鲜活的人物形象,除了一批英雄式的人物如阿基琉斯,赫克托耳等,还向我们展现了许多鲜活的女性形象,如嫉妒成性的赫拉,倾国倾城的海伦,忠贞贤惠的佩涅洛佩,沦为俘虏的布里塞伊斯等。荷马史诗中的这些女性形象向我们展示出了一幅古希腊英雄时代的生活场景,以及那时女性所处的社会境况。本文通过分析荷马史诗中的三种女性形象,来说明古希腊社会女性的可悲的命运和屈从的地位。

一、女神——赫拉

赫拉是古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是克洛诺斯和瑞娅的长女,也是主神宙斯的姐姐和妻子。作为掌管婚姻女神,赫拉的婚姻状况却充满了悲剧色彩。因为自己的丈夫宙斯在一夫一妻制的幌子下,四处留情,是个典型的婚姻背叛者,而且她竟然无权责问他所选择的事。

在《伊里亚特》中,有多处写道赫拉用小动作或言语来影响宙斯,因而,经常惹得宙斯大发雷霆。如在第一卷中,当赫拉知晓宙斯和忒提斯聚谋后并讥笑他时,宙斯说道:“赫拉,不要痴心企望了解我的每一丝心绪,这些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事情,虽然你是我的妻侣……倘若我想避开众神,谋划点什么,你也不要总想寻根刨底,也不许探察盘问。”“你总是满腹疑忌,狂迷的夫人……你的表现只能进一步削弱你的地位……”这些话是宙斯当着众神的面斥责赫拉的,让我们看到了宙斯对赫拉有任意处置权,不止一次对她施加“家庭暴力”,以此作为对赫拉挑战权威的惩戒。而赫拉在自己的婚姻上,是没有掌控权的,只能是自己的忠守。这让我们领略到赫拉虽贵为神界的天后,有着凡人无法可比的权势和力量,但在男权的高压下,她的地位是可悲的,只能一声不吭地克制自己,服从宙斯的意志。

因此,赫拉只能变相地惩罚那些情敌。她成了天界中最大的醋坛子,在丈夫宙斯面前,赫拉变成了一个冷漠、纠缠不休、报复成性、嫉妒成性的人。我们不否认赫拉性格的缺陷,但仍可悲地发现一个对丈夫和婚姻始终如一的女人在男性的话语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形象。她和那些与宙斯有染的女人一样充当着爱情的牺牲品。由此可看出,在希腊神话的男性话语中,女性是受歧视的,处于屈从的地位。

二、贵族女性——海伦和佩涅洛佩

1. 海伦的悲哀

上天赐给了海伦无与伦比的美,可这成了她一生灾难的根源。海伦本是斯巴达的王后、墨涅拉奥斯的妻子,后被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劫走,紧接着引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神人混战、长达10年的特洛伊战争。因而在众人的眼中,海伦成了红颜祸水。其实在《伊里亚特》中没有直接描述海伦是如何的貌美,而是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看的。如第三卷这样写道:“好一位标致的美人!难怪,为了她特洛伊人和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人经年奋战……还是让她登船离去吧,不要留下,给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带来痛苦!”从中我们可看出,海伦的美是公认的,但美成了她的罪恶和负担,使她成为男人们所掠夺的对象。由此可看出,处在男权社会的女性,她们没有权利掌握自己的命运。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她们是男人们的尤物,一中想占为己有的财富。

更可悲的是,海伦认为自己的美也是有罪的。在《伊里亚特》的第六卷中,海伦对赫克托耳说道:“我是条母狗,亲爱的兄弟,可憎可恶,心术邪毒,我真恨之不得,在我母亲生我的那天,一股凶邪的强风把我卷入深山峡谷,或投入奔腾呼啸的大海……”从海伦的话语里,我们能看出一种原罪意识。殊不知,战争的根源并不在她,而在于掠夺财富,她只是充当了一种财产。

2.佩涅洛佩的哀思

荷马塑造了一系列丰满的女性形象。《奥德赛》中的佩涅洛佩也是如此,她是奥德修斯的妻子。在丈夫出征在外20年,杳无音讯的情况下,她坚持着自己的忠贞,“以极大的毅力和容忍之心……泪流满面,耗洗去一个个痛苦的白天和黑夜。”因而,在众人的眼里,她成了忠贞贤良的楷模,美德的化身。然而,佩涅洛佩的地位是令人哀伤的。如在《奥德赛》的第一卷中,佩涅洛佩的儿子对她说:“回去吧操持你自个的活计……至于辩议,那是男人的事情,所有的男子,首先是我;在这个家里,我是镇管的权威。”在这里,儿子以主人身份自居,强调着自己尤其是男人的地位和权势,他俨然成了父权思想的发言人,对母亲发号施令,女性可悲的、被束缚的命运显而易见。

更为悲哀的是,奥德修斯归乡后,宁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仆人,也不愿透露给牵肠挂肚的妻子。相反,对她的忠贞充满猜疑,百般试探。可看出,身为男性的父子俩都认为男人才是家庭里的主导,而这一作为妻子和母亲双重身份的女人成了局外人,甚至连家中的仆人也不如。这向我们展示了荷马时代,男性处于统治地位,他们是财富的所有者,他们有权要求和束缚女性,而女人只能默默地服从。可见,“古代希腊妻子的地位只是家庭的奴隶,终日坐在家看守房子就是被承认为理想的妻子。”②

三、女俘——布里塞伊斯

在荷马史诗中,每场战争结束后,战胜方都会对战败方的城邦进行“扫荡”,并劫掠大量的财富。其中,妇女就是他们掳掠财富的一部分。她们成了战利品、女俘。她们当中的大多数被迫成了主人的床伴和私有财产,没有自由可言,更谈不上尊严和地位。《伊里亚特》中的女俘布里塞伊斯就是如此。她是阿基琉斯劫回的女俘,充当着他的床伴。为了羞辱阿基琉斯,阿伽门农把布里塞伊斯从他的营帐中夺走。于是阿基琉斯愤怒了,退出了战场。从抢夺女俘中,我们可看到更深层次的内涵,阿伽门农只不过是把布里塞伊斯当成了一件羞辱阿基琉斯的工具,而阿基琉斯的愤怒不只是因为女俘被抢走,更是因为他的尊严遭到了侮辱,私人财产受到了侵害。我们知道,在西方私人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俘的可悲,除了没有地位,还有就是她们在思想上也伦为俘虏,甚至希望能成为主人的合法妻子。布里塞伊斯也不例外。

以上三类女性,虽身份不同,但都处在男权统治中。她们的命运相对于她们所处的世界来说,是令人感到悲哀的。因为,她们的命运受到男人的控制,地位受到男性的歧视。她们作为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一般来说,女性地位的地下与当时社会是紧密相连的,因为“希腊人, 在他们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时候, 已经站在文明时代的门槛上了……母权制已经让位给父权制。”③因此,荷马史诗中所展示的女性形象,以及所折射出的女性地位,是在父权制逐渐取代母权制的过程中,女性所处地位的历史现状。

总之,荷马史诗是关于男性的英雄史诗,它向我们表明了人类社会从母系社会进入父系社会后,女性地位的逐渐消失,男性逐渐占具主导地位。其中的女性形象不仅我们提供了一面可以窥探当时女性地位的镜子,也为后世作品的创作提供了不竭的源泉。

注释:

① 赵晓,韩琳琅.英雄时代的女性——荷马史诗中的女性地位及其启示[J]. 商洛学院学报.2007,21(1):43-46.

②狄金森著.希腊的生活观[M]. 彭基相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35.

③韩艳,王秀银.希腊神话中男权意识建构下的妖魔化女性形象[J].嘉兴学院学报,2009,21(1):86-92.

论文作者:刘金凤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8年第10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8/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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