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库曼语与撒拉语比较研究论文

土库曼语与撒拉语比较研究

马 伟

(青海民族大学,青海西宁810007 )

摘 要: 土库曼语和撒拉语被认为是突厥语族乌古斯语组的语言。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土库曼语和撒拉语的实际材料,对它们之间的关系作了较为全面的比较分析。

关键词: 土库曼语;撒拉语;比较

土库曼语和撒拉语被认为是突厥语族乌古斯语组的语言,相关研究也认为撒拉族和土库曼人有历史渊源关系,因此,这两种语言之间的关系早就引起了语言学家的注意。前人如杜安霓(Arienne M.Dwyer)[1]、 米娜瓦尔 [2]、 汉斯(Hans Nugteren)[3]等都有相关研究,但两种语言之间较为系统全面的研究目前依然缺乏。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土库曼语和撒拉语的实际材料,对它们之间的关系进行较为全面的比较分析。

一、土库曼人和撒拉族的历史文化联系

中国撒拉族的自称Salïr一词就是14世纪初完成的拉施特《史集》中的Salur。[4]而该词在更早的11世纪麻赫默德·喀什噶里的《突厥语词典》中记载为Salur。关于 Saur一词,作者明确地说:乌古斯是突厥部落之一,他们就是土库曼人,有22个氏族,其中第五个就是Salur人。[5]因此,中国撒拉族历史上就是源出土库曼人的。中国撒拉族的先民东迁中国后,没有使用“土库曼”一词,而是使用了历史更加悠久的Salï(rSalur)一词。“土库曼”是乌古斯民族信奉伊斯兰教以后才开始使用的名称,之前都是被称为“乌古斯”。

在高职院校护理专业教学中,无论是护理专业管理层人员还是专业教师,都应该顺应教育信息化的时代发展趋势,加强护理专业师资队伍的建设。高职院校护理专业可以通过定期派遣护理教师前往合作医院进行为期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的护理岗位实习,帮助其了解医院护理岗位的信息化建设现状,并了解医院对护理岗位的人才需求,从而帮助高职院校教师制订护理专业人才培养计划,提高其教育信息化能力。

在目前的土库曼斯坦,有一部分也至今保留着Salr的自称,这是当今土库曼斯坦的重要部落之一的名称。这部分Salïr人集中居住在土库曼斯坦撒热赫斯(Sarahas),其他的散居在土库曼斯坦和伊朗边境靠近哈里鲁德(Harirud)的地方,以及列巴普州等地。在撒热赫斯的Salïr人中有一支还自称为Karaman的人,与中国撒拉族传说中的祖先Qaramang名称是一致的。其实,现代土库曼人中除了Salïr部以外,其他重要的部落如约穆特、特克、爱尔撒里、撒拉克等都源自古代的Salïr部。[6]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撒拉族与大部分现代土库曼人在历史上都有着共同的血缘关系。

对钢琴即兴伴奏课程的设置进行完善,保障钢琴基础课程、专业课程、钢琴即兴伴奏课程能够得到有效结合,通过有效的训练和联系来加强学生即兴伴奏能力的提升,首先要加强钢琴视奏的训练。

当然,Salïr人目前除了在中国和土库曼斯坦存在以外,还广泛分布在现在的土耳其、阿塞拜疆、乌兹别克斯坦、伊朗、伊拉克、阿富汗、叙利亚等许多地方。在这些地方他们有的以“土库曼人”的名义存在,有的以“土耳其人”的名义存在,有的已融合演变为“乌兹别克人”等。

尽管中国撒拉族和土库曼人分离了近800年时间,但他们之间在文化上仍有许多相似点,如:双方都有尕勒莽和阿合莽两兄弟的传说;都有地震牛的神话传说;双方都喜欢吃麦仁饭,在土库曼语中“麦仁饭”被称为yarma,在撒拉语中被为yarma göje;土库曼人把圆形帐篷称为“玉特”(yut),而该词在撒拉语中意为“房屋”等。

二、土库曼语和撒拉语在突厥语族语言中的地位

撒拉语,本民族称之为“Salïr ga a”或“Turki söz”,是撒拉族人民内部最主要的交流工具,也是我国所特有的语言之一。11世纪,麻赫默德在其《突厥语大词典》中,将撒拉族的先民撒鲁尔人列为乌古斯部之一。根据语言接触与影响情况,麻氏将当时的突厥语分为两组。他说只讲一种语言而不与波斯人或其他民族接触的人的语言是最清晰和最准确的语言。和城市居民有往来而讲两种语言的人的语言是不纯的。黠戛斯、克普恰克、乌古斯、样磨、奥格拉克、恰鲁克等部落只讲一种纯粹的突厥语,因而是“最清晰、最准确”的语言。属于这种语言的还有耶麦克、巴什基尔、布尔加尔、苏瓦尔和佩切涅克等人的语言。他还说语言中轻柔的是乌古斯语,正确的是托赫锡和样磨语。伊犁河、亚马尔河、伏尔加河诸河流域的回鹘人的语言也是正确的,其中最正确的是哈卡尼王朝中央地区的语言。索格达克、坎切克、阿尔古等人通晓两种语言,因而是不纯粹的语言。由此可见,在11世纪,撒拉族和土库曼人先民乌古斯人只讲一种纯粹的突厥语,他们的语言属于“最清晰、最准确”的语言,并且和其他突厥语相比,他们的语言也是最轻柔的。[7]

包格洛吉茨以突厥语的地区分布原则为基础,将突厥语划为七个语组,撒拉语归入中亚语组,属于该语组的还有维吾尔语、西部裕固语、哈萨克语、吉尔吉斯语、乌兹别克语和卡拉卡帕克语。而土库曼语被划入西南语组,属于该语组的还有土耳其语、阿塞拜疆语和尕尕乌孜语等。

土库曼语由体词构成名词的构词附加成分有表示某种职业的-I,表示集体或较大范围意义的-lXK,在撒拉语中也有相应的成分如-jI、-lXx。土库曼语表小示爱的-cAk/-cOk和撒拉语的-ax/-Ux比较接近,但后者在现代撒拉语中并没有指小示爱的意义。土库曼语还有撒拉语所没有的表示产业的-IlIK,表示同行业的-dAš,表示地方的-xana等。

门格斯、鲍培和巴斯卡柯夫等把撒拉语当成是维吾尔语的一个分支,而土库曼语被划入乌古斯语组。根据铁肯的观点,撒拉语和乌古斯诸语言(土库曼语文学语言、乌兹别克语霍拉桑、花拉子模、乌古斯诸方言、阿塞尔人的语言或阿塞拜疆语文学语言、以及哈什凯、艾纳鲁、奇尔库克和叶尔比勒诸言,土耳其语文学语言、尕尕乌孜语文学语言)最接近,其次和克普恰克组语(塔塔尔语、巴什基尔语、哈萨克语、卡拉卡尔帕克语、诺盖语、库慕克语等)接近。

便于推广:教师提供给学员的课件资料宜选用通用office办公软件系列和音视频驱动程序环境下制作,方便学员下载使用。

柯尔什把撒拉语归入东部语组,讲这些语言的包括波罗维茨人(库曼人,克普恰克人)、察哈台人、古维吾尔人,鄂尔浑人,鄂尔浑人的后代——卡拉尕斯人,后来有柯依巴里人,萨盖人,撒洛尔人。而土库曼语被划入西部语组,包括土耳其语、阿塞拜疆语、尕尕乌孜语等。

19世纪以来,国外语言学家先后提出了许多种分类方法对突厥语进行分类。萨莫依洛维奇(S.N.Samojlovich) 根据突厥语族语言中toïz(九)、ayaq(脚)、bol-(是、成为)、ta(山)、 sarï(黄)、qalan(留下的)等六个词在不同语言中的语音和形态上的标志又将诸多突厥语划分为r组、d组、taw组、talaq组、ta li组和ol组。撒拉语被划归于d组,此组语也被称为回鹘组或东北语言组,其中又分为三个次语组:t组,包括雅库特语等,其特点是其他语言中位于元音间的-y-和元音后结尾的-y变为-t-和-t,如ayaq>ataq(脚),ay>a(t月、月亮);d组,包括鄂尔浑—叶尼塞碑铭语言、回鹘语言和现代图瓦语、哈拉嘎斯语和撒拉语等,在该语组语言中,其他语言位于元音间的-y-和元音后结尾的 -y变为 -d- 和 -d,如 ayaq>adaq(脚),ay>ad~a(t月、月亮);z组,包括裕固语、绍尔语和哈卡斯语,在该语组语言中,其他语言位于元音间的-y-和元音后结尾的 -y变为 -z-和 -z,如ayaq>azaq(脚),qoy>qoz(羊、绵羊)等。 虽然撒拉语中有yalangqadax(光脚)这样的固定词语中确实有adax(脚)形式,但在其他情况下都为 ayax(脚)形式。因此,莫依洛维奇对撒拉语的分类显然是不正确的。他将土库曼语划归于ol-组,此语组也被称为土库曼语组或西南语组,其语言特点是doquz、ayaq、ol-、da、sarï、qalan。

捷尼舍夫认为,撒拉语基本上是乌古斯语支的语言,但受到克普恰克语和汉语的深刻影响。[8]捷尼舍夫曾到青海循化深入调查过撒拉语,由于深厚的突厥语言学功底,他的撒拉语研究成果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韩伦和杜安霓的观点基本上和捷尼舍夫的看法一致,他们都认为撒拉语是乌古斯语的一个分支,但同时带有克普恰克语的特点。[9]国内学者基本上都认为撒拉语属于突厥语族西匈语支乌古斯语组。[10]

根据撒拉语的实际特点和撒拉族先民的历史情况,我们认为撒拉语属于突厥语族西匈语支的乌古斯语组,该语组包括土耳其语、土库曼语、阿塞拜疆语、尕尕乌孜语和撒拉语等。但正如部分学者提出的,撒拉语受克普恰克语等影响较大。由于对撒拉语与古代突厥语、土耳其语、土库曼语、哈萨克语等的较为深入的对比研究还比较缺乏,因此,撒拉语在乌古斯语中的地位及与克普恰克语的关系等目前还不是很清楚。

三、土库曼语和撒拉语比较

(一)音系

撒拉语一般被认为有 8 个元音音位:a、e、ï、i、o、ö、u、ü。这些元音没有长短之分。虽然在口语特殊的语境中,有时也会出现长短元音之分,如gimiš(穿了)、gi:miš(来了)。 但这实际上是词中某些音素省略造成的。前者完整的书写应为giymiš(穿了),而后者为 gelmiš(来了)。 因此,撒拉语中并没有长短元音在音位上的区别。

1.元音

在土库曼语中,元音的长短造成音位区别。有学者认为土库曼语有9个短元音和8个长元音,短元音是 a、ä、e、ï、i、o、ö、u、ü,长元音是 aa、ee、ïï、ii、oo、öö、uu、üü。 [11]也有学者认为有长元音和短元音各有 8 个,短元音是 a、e、ï、i、o、ö、u、ü,长元音是 aa、ää、ïï、ii、oo、öö、uu、üü。[12]其实,如果不考虑长元音,撒拉语和土库曼语的元音几乎完全一致。在撒拉语中元音e有时也会出现ä的变体,如išgä(将要吃),但不造成音位对立。因此,我们在书写时只用e,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音位e的实际发音为[e],在个别情况下其实际发音为ä[ε]。除土库曼语外,同属乌古斯语组语言的阿塞拜疆语和尕尕乌孜语也有长元音的存在,但土耳其语和撒拉语却没有具有区别意义的长元音。有学者甚至认为,土库曼语的长元音是第一性的。[13]但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解决。

止吐药根据受体系统分为4类:类胆碱能、多巴胺能、5-羟色胺及组胺类。还有证据显示使用地塞米松通过中枢或外周机制对控制PONV也有效。

土库曼语与撒拉语的辅音系统基本一样,但也有一定的差别。土库曼语的塞音有唇音b和p、齿音d和t、颚音g和k,撒拉语也有唇音b和p、舌尖音 d 和 t、舌根音 g、k,此外撒拉语有 q(还有[qh]的变体)。由于文字书写习惯,土库曼语的颚音 g 有[g]、[γ]、[G]、[]等变体,其实变体[ɣ]和[]在撒拉语中被当作擦音对待。当与前元音相拼时,其音值为[γ],当和后元音相拼时,其音值为[]。在撒拉语固有词中,舌根音g、k音只跟前元音相拼,小舌音q只跟后元音相拼。两种语言塞音之间最大的不同是,土库曼语同部位塞音间有清浊之别,而撒拉语为送气与不送气之别。土库曼语和同属乌古斯语组语言的土耳其语、阿塞拜疆语以及古代鄂尔浑突厥语的塞音一般都被认为是清浊之别,而与撒拉语的送气不送气之别形成了较大差别(具体见下表)。这个现象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土库曼语的塞擦音 [ʧh]和j[ʤ] 对应于撒拉语的j[ʧ]和 [ʧh],不同的是土库曼语为清浊之别,撒拉语为送气与不送气之别。如土库曼语jan(生命)、 üm-(潜入),撒拉语 jan(生命)、öm-(游泳)等。

2月14日,甘肃省政府印发《甘肃省推进绿色生态产业发展规划》。根据《规划》,甘肃省将建设中部绿色生态产业示范区、河西走廊和陇东南绿色生态产业经济带,走出一条各具特色的绿色发展新路子。《规划》明确提出,到2020年,甘肃省产业结构调整取得较大进展,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取得重大突破,生态产业体系初步形成;到2025年,生态产业体系进一步完善,生态环境质量明显改善,清洁生产、高效生产、低碳生产占主导地位,为建设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经济体系奠定坚实基础。

土库曼语的擦音有 z、s、š、ž、h、f、w。其中 z和 s分别对应于撒拉语的z和s,但它们的实际音值有点差别。这两个音位在土库曼语中的实际音值为[θ]和[],和许多其他突厥语一样,在撒拉语中为[s]和[z],如土库曼语的 sen(你)、sora-(问)、üzüm(葡萄)、göz(眼睛), 撒拉语的 sen(你)、sor-(问)、üzüm(葡萄)、göz(眼睛)。š在两种语言中都一样,如土库曼语的bäš(五),撒拉语的beš(五)。舌叶浊擦音ž[ʒ]在土库曼语中主要出现在俄语借词中,而撒拉语没有与之相对应的音位。土库曼语的h[χ]为小舌清擦音,相当于撒拉语的小舌音 x[χ],如土库曼语的 ahïr(末、底),撒拉语的axïr(末日)。土库曼语中h还有变体喉壁清擦音[h],完全对应于撒拉语的独立音位h[h],如土库曼语的 her(每)、hemme(所有的),撒拉语的 her(每)、heme(所有的)。在土库曼语中,f音位一般出现在借词中,如festiwal(节日)。撒拉语的f也主要出现在借词中,但在撒拉语中和土库曼语同源的一些词中也出现了f音,如土库曼语arpa(大麦),撒拉语ahrfa(大麦)。土库曼语的浊擦音w主要出现在借词中,而撒拉语的浊擦音v有时对应于土库曼语的w,如土库曼语wagt(时间),撒拉语vax(时间)。但撒拉语的v有时和土库曼语的b对应,如撒拉语var-(完)、ver-(给), 土库曼语bar-(有)、ber-(给)。

鼻音m、n和ng,颤音 r,边音 l,以及半元音 y在两种语言都完全对应,如:

当然,由于汉语的影响,在撒拉语中已经出现了 zh[tʂ]、ch[tʂh]、sh[ʂ]三个音位。 这在土库曼语中是不存在的。

(二)形态

1.名词和形容词

马洛夫把某一语言与古代的鄂尔浑—叶尼塞碑铭语言和回鹘文献语言作比较,根据该语言中保留下来的古代语言成分的多少而将突厥语分成四组:最古语言、古语言、新语言和最新语言。撒拉语被划在新突厥语中,此组语言中还有阿塞拜疆语、尕尕乌孜语、库曼都语、克普恰克语、佩切涅克语、波洛伏齐语、土耳其语、土库曼语、维吾尔语、乌兹别克语、察哈台语、楚雷姆语等。

土库曼语由体词构成形容词的构词附加成分有表示属性的-lI,表示否定的-sXz,表示关系的-kI等。撒拉语有相似的构词附加成分-lI和-kI,但没有-sXz形式。撒拉语中也没有土库曼语中来自波斯语的 -ana、-I、-nar、-dar、-paraz 等后缀成分,以及表示否定意义的bi-、bet-、na-等前缀成分。

土库曼语形容词的比较级形式-rAk和-(I)mtIk,与撒拉语的-rax和-(A)mtux应有相同来源。在最高级方面,土库曼语在形容词前用副词ing、örän、šar等来表示,而撒拉语除了用汉语借词zui出现在形容词前表示最高级外,还可以在形容词后附加-jüü来表示。

两种语言的名词都有数、格、领属性人称的变化。两种语言名词复数的标记都为-lAr。土库曼语名词的格与撒拉语名词的核心格数量相同,都为6个,但部分格的形式稍有不同。土库曼语主格为零形式,属格为 -nIng,与格为 -A,宾格为 -(n)I,位格为-dA,从格为-dAn。撒拉语的主格为零形式,属格为-nii,与格为 -(G)A,宾格为 -nI,位格为-dA,从格为-dAn。撒拉语属格形式-ni i应是土库曼语属格形式-nIng后附加功能转换词缀-ki形成的。而土库曼语的与格形式-A应该是省略了撒拉语-(G)A的G音形成的。撒拉语只有土库曼语名词的单数领属性人称变化,如第一人称单数 -(I)m,第二人称单数 -(I)ng,第三人称 -(s)I,但没有土库曼语的复数的领属性人称变化,如第一人称复数 -(I)mIz,第二人称复数 -(I)ngIz,第三人称 -(s)I。

2.代词

土库曼语和撒拉语代词和类型基本一致。土库曼语人称代词为men(我)、sen(你)、o(l他、她、它)、biz(我)、siz(你们)、ola(r他们、她们、它们)。撒拉语第三人称单数为u,第一人称复数为pise,第二人称复数为seler,第三人称复数为ular。土库曼语的指示代词bu(这)、o(l那)分别对应于撒拉语的 bu(这)、u(那),但土库曼语还有表示不同距离的šu、šol、hol等代词。 土库曼语疑问代词有 kim(谁)、näme(什么)、näme ü ün(为何)、nire(哪儿)、näe(多少)、näenj(i第几)、nähil(i怎样、什么)、hays(ï哪个)、ha an(何时)、ni ik(怎样)、nä(什么)等,和撒拉语的 kem(谁)、nang(什么)、ne e(为何)、qada(哪儿)、ne e(多少)、qays(ï哪个)、qa ang(何时)、ni ix(怎样)等基本一致。土库曼语的不定代词 bütün(所有的、全部)、hemme(所有的)、her(所有的、每一个)、kim bolsa(无论谁)等,与撒拉语的 piting(全部)、heme(所有的)、her(所有的、每一个)、kemoso(无论谁)等非常接近,但土库曼语还有撒拉语所没有的一些词,如barï(所有的),birnäe、birentek、en e(一些),her kim、herhays(ï每一个、所有的)等。在土库曼语中,否定代词由hi和疑问代词组合而成,而撒拉语的否定代词为heme-neme/hene-mene“什么都……(不、没)”、heš-pi“š什么都……(不、没)”等。

3.数词

学习者接触到的各种不同的信息是零碎、分散、缺乏逻辑性和连贯性,其中的一些信息很快便被遗忘。利用语义图示模型可以解决这些平常我们不留意去发掘他们之间的联系性的信息整合起来适时地推送给学习者,并能接受学习者的反馈。如图1所示。

土库曼语基数词为bir(一)、i k(i二)、ü(三)、dör(t四)、beš(五)、alt(ï六)、yed(i七)、sekiz(八)、dokuz(九)、on(十)、yigirmi(二十)、otuz(三十)、kïrk(四十)、elli(五十)、altmïš(六十)、yetmiš(七十)、segsen(八十)、dosan(九十)、yüz(百)、müng(千)等。这些数词和撒拉语基数词完全一致,只不过个别词语音的微小变化,如bi(r一)、išg(i二)、üš(三)、döt(四)、beš(五)、altï(六)、yide(七)、sekis(八)、doqus(九)、on(十)、yigirme(二十)、otus(三十)、qirïx(四十)、ell(i五十)、altïmïš(六十)、yidemiš(七十)、sexsen(八十)、doxsan(九十)、yüz(百)、ming(千)等。两种语言中序数词都是在基数词后附加-(I)njI构成,相邻基数词连用可表示约数。

因此,在太太乐“鲜味之旅”中,消费者们可以在形象展示厅里,通过多媒体技术来形象地了解太太乐从国家扶贫项目,到建成世界级规模产业的创业过程。而在由太太乐原创的、世界领先的鸡精生产流水线上,消费者会惊讶地发现,他们不仅能透过观光走廊的玻璃窗来亲眼目睹一只只香气四溢的鲜鸡被绞碎后加入到生产工序中,甚至高温干燥、金属检测、自动称量、自动包装等整个生产过程也会在自己面前一一展现。

4.动词

图纸设计通常是在项目招标阶段需要检查和验收的一部分重要内容。因此,想要保障图纸设计的质量,需要从招标阶段入手,对于复杂的施工图纸,在检验和审查的工作环节中提高细致程度,并注重图纸的复核和接收。对于不合格、不规范的图纸,必须立即驳回重新绘制[4]。从整体上为图纸设计的质量把关。

土库曼语由体词构成动词的附加成分有-lA、-lAn、-lAš、-sIrA、-A、-Ar、-(A)l等,如 suwla-(灌溉、浇水,<suw 水+-la),atlan-(骑马,<at马+-lan),oyna-(玩,<oyun 游戏+-a),agar-(变白,<ak白+-ar),gara(l变黑,<gara黑+-l)。 在撒拉语中也有这样的构词成分,如bašla-(带领,<baš头+-la),azlan- (变少,<az 少 +-lan),oyna- (玩,<oyun 游戏 +-a),axar-(变白,<ax白 +-ar),qaral(变黑,<qara黑+-l)等。此外,土库曼语中还有一些在撒拉语中没有的附加成分如-dA、-rA、-s ra、-laš等。

动词的否定附加成分在两种语言中都为-mA,如土库曼语 alma-(不拿,<al-拿+-ma),撒拉语alma-(不拿,<al-拿+-ma)。土库曼语的反身态附加成分为-(X)n,如yuwun-(洗自己,<yuw-洗+-un), 撒拉语的反身态附加成分为-(I)l、-(A)l、-(I)n、-(A)n、-lAn 等,如 aslan-(自己悬挂,<as-悬挂+-lan)。 土库曼语的被动态附加成为-(I)l和-(I)n,如 bölün-(被分开,<böl-分开+-ün),而目前的撒拉语中看不到类似的被动态形式。土库曼语的交互—共同态附加成为-(I)š, 如 yuwuš-(相互洗,<yuw-洗+-uš),撒拉语的交互—共同态附加成分为-(A)š或-(I)š,如 soraš-(相互问,<sor-问+-aš)。 土库曼语的使动态标记为-dIr、-t、-Ir、-Iz、-dAr、-It等,如 yatïr-(使躺,<yat-躺+-ïr),撒拉语的使动态标记为-(A)r、-t、-Dar等, 如 išer-(使喝,<iš-喝+-er)。

2.辅音

以某纯电动汽车为研究对象,以传统汽车设计思路为基础,根据设计目标确定了动力系统的相关参数。介绍了动力性系统参数的相关计算要求,确定了各个部件参数。在设计逻辑门限控制策略以及双向DC/DC转换器的基础上,搭建了纯电动汽车动力系统各组成部分的数学模型。在ADVISOR环境下对某纯电动的车动力系统进行了仿真,仿真结果验证了设计方案的各项指标的合理性。结果也表明电机在较高工作效率区间工作且电池具有良好的充放电特性。为纯电动汽车动力性能设计提供了一种高效可行的方法。

竭尽全力推进重点水利工程建设。加快推进长泰枋洋水利枢纽工程、莲花水库工程、水库水闸除险加固工程、流域整治工程建设。

土库曼语过去时有肯定和传闻两种形式,前者为-dI,如 atdï-(射了,at-射+-dï),后者可在-(I)p、-An、-yAn、-mAlI等形式副动词后缀加-mIš构成,如 gidipmišin(他们说……去了),也可在动词后附加-(I)pdIr构成,或者在系动词后以eken来表示。而撒拉语的过去时标记相对应的为-jI和-mIš。土库曼语现在时标记为-yAr,如išleyä(r他/她工作)。此外,还有泛时标记-Ar也可表示现在时。说话时刻正在进行的动作用-(I)p形式副动词和动词 dur-(站)、yat-(躺)、otur-(坐)的泛时形式的缩略式构成。撒拉语现在时一般都用泛时标记-(A)r来表示,如gel-e(r来)。表示正在进行的动作或某段时间经常发生的动作时,撒拉语用-bïr和-ba(r)来表示,前者表示直接经验,后者表示间接经验。土库曼语将来时用-jAk成分或泛时形式-Ar来表示,如ayt-jak(将说),gel-e(r要来)。 撒拉语将来时则用 -Gur(直接经验)/-GA(r)(间接经验)或泛时形式-(A)r来表示,如men gi-ü(r我要来),u ge-ä(他要来),u gel-e(r他会来)。 以上同一个时态的不同形式,实际上涉及这两种语言动词的传据范畴。目前我们对两种语言传据范畴的认识还不深,因此,在将来需要进一步加强这一方面的研究。另外,两种语言之间很显著的差别就是土库曼语动词有人称的范畴,而撒拉语动词则没有人称差别,如土库曼语öl-dü-m(我死了)、öldü-ng(你死了)、öl-dü(他/她/它死了), 撒拉语menül-j(i我死了)、senül-j(i你死了)、uül-j(i他/她/它死了)。

土库曼语和撒拉语动词条件式形式一样,都为-sA,但土库曼语动词条件后要出现人称变化,而撒拉语没有人称的变化。

考查要点:(1)能与铝反应产生氢气的溶液可能呈强酸性也可能呈强碱性。(2)等物质的量的铝与足量的非氧化性酸或强碱完全反应,两者产生氢气的量相等。(3)等物质的量浓度、等体积的盐酸和NaOH溶液分别与足量的铝粉反应,产生H2的体积比为1∶3。(4)离子共存的判断。

土库曼语祈求命令式有特定的人称变化,如以动词gel-(来)为例:

撒拉语中-GI可表示针对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指示和建议,针对第二人称时,则直接用动词原形,或在动词词干附加-du u来表达命令意义。在动词词干后附加 -Al、-()A,可表示说话人建议或号召和听话人共同做某事。

综上所述,在初中音乐教学中进行对民族文化的传承教育,需要加强对音乐课程的重视,积极进行对教学方式的改革创新,结合音乐教学要求,应用多种现代化的工具,实施对学生民族文化的教育,促进民族文化的传承。

在土库曼语中表示必须意义的义务情态时,在动词词干后缀加-mAlI,如gel-mel(i他/她必须来),其否定形式为 gelmeli däl,gelmisiz(他 /她不必来)。撒拉语则用形动词-GU形式结合动词kele-(需要)表达,也可以由形动词-GUsI结合系动词er-来表达,如men gi-ükele-(r我需要来),sen gi-üsi ir-a(你需要来)。

土库曼语的动名词形式-mAK在撒拉语中找不到与之相对的形式。土库曼语的形动词形式有-An、-yAn、-Ar和-jAk等,其中前两种形式对应于撒拉语的-GAn形式形动词,而-Ar形式形动词在撒拉语也是存在的,但它在土库曼语中使用频率较高,在撒拉语中已经词法化,也就是说在只有极个别的词中才存在。至于-jAK形式形动词在撒拉语是不存在的。

土库曼语的副动词标记-(I)p在现代撒拉语中可能简化为-(A)副动词。

(三)句法

土库曼语和撒拉语的语序基本一致,都是“主—宾—谓”结构,定语一般都在主语和宾语之前,状语在谓语之前(有时出现在句首)等,但在句法方面二者也有许多不同点。

撒拉语在判断句中一般用系动词er-(是)的不同传据形式,而土库曼语则大多省略了系动词,如:

表示事物的存在时,土库曼语时常省略存在动词,而撒拉语除个别民间文学作品外,在日常口语中一般都使用存在动词,如:

(四)词汇

土库曼语和撒拉语在基本词汇方面拥有大量的同源词,因此,如果交谈内容是传统生活方面的,那么,土库曼人和撒拉族人可以进行简单的语言交流。如果对语言进行较为全面而仔细的分析,

根据最基本的元动作——移动和转动,可将元动作单元分为移动元动作单元和转动元动作单元,而数控机床则可视为由一系列元动作单元组成的复杂机电产品。

土库曼语中数词一般都在名词前,但撒拉语数词还可以出现在名词后,如:那么我们发现,撒拉语当中的一些词汇只有在土库曼语、土耳其语、阿塞拜疆语等乌古斯语组语言中才能找到,而在其他语言如维吾尔语、哈萨克等亲属语言中却找不到,如:[14]

这说明,撒拉语和土库曼语等乌古斯语具有很强的亲缘性。但土库曼中除本族语固有词外,还有大量的阿拉伯语、波斯语和俄语借词,而撒拉语却拥有许多汉藏语借词。

四、结 语

语言比较研究显示,土库曼语确实和撒拉语有着许多相似的特征,甚至其中有些特征只是土库曼语、撒拉语等乌古斯语组语言所具有的。因此,这两种语言之间非常紧密的亲缘关系是显而易见的。但与此同时撒拉语还拥有一些不同于其他乌古斯语组语言的特征,这些特征有些可以用语言接触的理论进行阐释,但有些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无论怎样,撒拉语早在近800年前从其他乌古斯语组语言分离出来,撒拉语和其他乌古斯语组语言之间的比较研究对构建乌古斯语组语言的发展史具有重要意义。

注释:

①根据2009~2013年期间笔者在土库曼斯坦和土耳其的学术考察而写。

②孟达撒拉语土语中也有bar-(有)和ber-(给),在街子撒拉语中作为助动词时,也有ber-(给)形式。

参考文献:

[1]Dwyer,Arienne.The Turkic Stratigraphy of Salar: An Oghuz in Chagatay Clothes[J].Turkic Languages 2.1,1998:49-83.

[2]米娜瓦尔.撒拉语与土库曼语的关系——简论撒拉语发展简史[J]. 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0,(3).

[3]Nugteren,Hans.Oghuz and non-Oghuz lexemes in Salar.In Boeschoten,H.,& Stein,H.(eds.).2007.Einheit und Vielfalt in der türkischen Welt[C].Materialien der 5.Deutschen Türkologenkonferenz Universität Mainz,4.-7.Oktober 2002 (Turcologica 69).Wiesbaden.171-181.

[4]拉施特,著.余大钧,周建奇,译.史集·第一卷第一分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144.

[5]Robert Dankoff ed. Compendium of the Turkic Dialects(Part I)[M].Harvard University Printing Office:101.

[6]William Irons. The Yomut Turkmen:A Study of Social Organization among a Central Asian Turkic-speaking population[M].Ann Arbor: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1975:40-41.

[7]麻赫默德·喀什噶里.突厥语大词典(第一卷)[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2:30-33.

[8]李增祥.突厥语概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2;Nicholas Poppe.Remarks on The Salar Language[J]. 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1953 Harvard-Yenching Institute;捷尼舍夫.突厥语言研究导论[J].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

[9]Hahn,R.F.1988.Notes on 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Salar Language[J].Acta Orientalia Academiae Scientiarum Hungaricae 42:2-3,235-237;莱茵哈德·韩伦.论撒拉语的由来及其发展[J].马福,译.中国撒拉族,1994(2);Dwyer,Arienne.The Turkic Stratigraphy of Salar:An Oghuz in Chagatay Clothes[J].Turkic Languages 2.1,1998,pp.49-83;杜安霓.撒拉语的突厥语因素——一种具有察哈台语形式的乌古斯语? [J].赵其娟,马伟,编译.青海民族研究,2003(3).

[10]林莲云.撒拉语简志[M].北京:民族出版社, 1985:1;韩建业.撒拉族语言文化论[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03:5;力提甫·托乎提.阿尔泰语言学导论[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4:83.

[11][13]李增祥.突厥语言学基础[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1:121.

[12]Larry Clark. Turkmen Reference Grammar[M].Harrassowitz Verlag.Wiesbaden,1998:28;Lars Johanson and Eva A.Csato.The Turkic Languages[M].London and New York,1998:261。

[14]马伟.从语音对比看撒拉语的突厥语特点[A].张定京.中亚民族语言文化研究[C].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2:202-212.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urkmen and Salar

Ma Wei

Abstract: The languages of Turkmen and Salar are considered the Oghuz Turkic language group. Based on the other scholars’study and the materials of Turkmen and Salar,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in detail.

Key words: Turkmen; Salar; Comparing

中图分类号: H2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9227(2019)02-0038-08

本文系青海民族大学国别与区域研究课题“土库曼语与撒拉语比较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 2018-09-18

作者简介: 马 伟(1970-),男,撒拉族,博士,青海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院长、教授。研究方向:语言学、民族学。

(责任编辑 马成俊)

标签:;  ;  ;  ;  

土库曼语与撒拉语比较研究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