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县龙渣村 5― 14岁瑶族学生瑶语使用情况 调查研究
李 玲,曾 涛
(湖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2)
摘 要: 作者通过问卷调查、皮博迪图片词汇测试、半结构化自然语料收集、访谈等方式,对炎陵县龙渣村瑶族学校5―14岁瑶族学生瑶语使用情况进行了系统探究。研究发现,瑶族学生在社区范围内以使用瑶语为主,在学校以使用汉语为主,在家庭则以使用瑶语、汉语和当地方言为主;瑶族学生的瑶语词汇水平、平均话语长度等随年龄的发展呈现增长趋势,但低龄瑶族学生使用瑶语人数占比越来越少,低龄儿童母语水平普遍较低;语言环境、语言态度是影响瑶语使用状况的主要原因。
关键词: 瑶族学生;瑶语使用;词汇发展;平均话语长度;年龄变化
一、引言
语言使用是人类在沟通过程中进行身份认同、语言认同、社会认同、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的重要形式。语言使用的范围可为家庭、学校和公共社区等,人们在语言使用中通常会依照不同的情境及活动选择某一种语言、方言或语体。[1](P20)在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复杂的语言环境导致多语接触,因此,语言环境对于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传承具有重要作用,将直接关系到少数民族语言今后的发展趋势。民族杂居的语言环境将对各个少数民族语言的发展产生直接影响,特别是当前正处在工业化、信息化建设的重要阶段,快节奏的社会进程影响人们的社会语言生活,使少数民族杂居区的语言生态发生了新变化。[2]除了语言环境,影响语言使用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语言态度。语言态度反映的是人们对一种语言的认识,语言态度包括人们的情感认知、使用意愿和行为倾向等方面的因素。[3](P72)在多语的语言环境中,这些都不可避免地影响着人们对语言行为的选择。
植骨融合有利于重建胸腰椎结核手术患者脊柱的稳定性,减轻局部疼痛,减少术区假关节形成及内固定失败、断裂的概率。患者自身的条件,比如年龄和营养状况等可影响植骨融合及术后康复情况[6-7]。目前研究显示,在胸腰椎结核的手术治疗中,不同手术入路、内固定方式和植骨方式[8-11]均可以取得较好的疗效,且术后1年的植骨融合率均可达较高的水平,但术后早期(6个月内)的植骨融合率存在显著差异[3-4]。本研究通过分析术后早期植骨未融合组与融合组的各项资料,在调整了患者的年龄和BMI后,发现累及两个以上椎体、采用块状自体骨和术前血浆CRP高是胸腰椎结核手术患者早期植骨融合的独立危险因素。
近年来,有关少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的调查研究取得了较大进展。首先,从已有研究来看,学界普遍认为少数民族学生的语言发展、语言使用存在着年龄差异。蒋颖和赵燕珍对喀卓学生母语习得情况进行了系列研究,研究发现喀卓学生首先习得汉语,而母语喀卓语是在三岁以后习得,同时她们的研究也揭示了少数民族学生母语习得的年龄差异。[4]
其次,以往多数研究都对学龄前学生的语言使用,特别是对汉语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辛宏伟对3―6岁维吾尔族学生汉语发展情况进行了调查,通过对比维、汉双语的词汇、句法和语用交流行为三个方面,发现维吾尔族学生汉语词汇、各类词发展、汉语平均话语长度、汉语语用交流行为在各个层面随着年龄均呈现增长的发展趋势。[5]夏瑞雪和周爱保采用家长问卷调查,对回、汉、藏族3―6岁幼儿语言发展的差异及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调查结果发现,回、汉、藏族学生语言发展存在显著差异,总体上汉语儿童发展最好,藏族儿童在日常用语的理解和交流方面高于回族儿童。[6]
笔者发现以往研究主要调查维吾尔族、回族、藏族等人口数目众多的少数民族学生的语言使用情况,其中大多研究关注学龄前儿童汉语发展变化的年龄差异,很少有针对较大年龄跨度的少数民族学生本族语使用情况的实证研究。此外,湖南境内少数民族语言丰富,但有关湖南少数民族青少年的本族语发展变化以及语言环境的研究依然比较缺乏。本文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调查了湖南省炎陵县龙渣村5―14岁瑶族学生的语言使用情况,具体对三个方面的问题进行探究:(1)瑶族学生的瑶语使用情况;(2)瑶族学生瑶语词汇水平、平均话语长度的年龄变化;(3)瑶族学生瑶语使用情况的原因分析。本研究一方面有助于了解湖南省境内瑶族聚居区的瑶语使用现状,另一方面也可以丰富少数民族本族语年龄差异的相关研究。
取200 g飞灰,放入不锈钢容器内,量取20%(w/w)去离子水,将稳定化药剂溶解于水中并将水溶液均匀洒在飞灰样品表面,充分搅拌后,自然养护7 d,将养护结束后的样品破碎用于重金属浸出毒性检测。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区域
中村瑶族乡(原名龙渣乡)是长株潭地区唯一的少数民族乡,地处湖南省株洲市炎陵县最南端。而龙渣村是龙渣乡瑶族人口聚居最多的村,是典型的以瑶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多以盘、赵姓氏的瑶族为主,小片聚居使得当地瑶语以口语的形式得以保存。龙渣村是湖南省少数民族特色村寨,距今已有450多年的历史,与郴州市八面山国家森林公园毗邻,海拔700米―1000米,全村共有165户,618人。其中,瑶族人数为556人,占全村人口的90%,村寨瑶民为永州、郴州地区迁入,世代繁衍生息至今。龙渣村虽处于群山之间,但国道G108、省道S322、炎汝高速公路在这带交织成网络,交通较为方便。并且龙渣乡地处两市三县,连接桂东、资兴、炎陵等地,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导致了当地语言的复杂性,当地人几乎都是多语使用者,使用的语言包括瑶语、客家话、桂东话、资兴话等。
在句型发展方面,学生瑶语表达主要以单句为主,共出现了431句,占所有句型的90.2%。在单句使用方面,发现学生的MLU发展趋势与其动词谓语句的发展趋势一致。学生瑶语表达主要以动词谓语句为主,共出现了350句,说明瑶族学生多以简单句进行日常交流,这体现了动词作谓语表达在该语言社区交际中具有优势地位,即瑶族学生在母语交际中更加关注人或者事物的动作行为、心理活动及发展变化。在非主谓句使用上,以独词句为主,其随着年龄增长出现递减趋势。由于低龄学生母语能力较低,语言表达的局限性使得5―6岁和7―8年龄组瑶族学生倾向使用大量的独词句过度概括尽可能多的句子意义。其独词句的使用比例最高,但都是类似“是”“早上好!”“哎”这种独词句。主谓谓语句虽为汉语特有的一种句子,但在所有年龄段均没有出现。在复句的使用方面,瑶族学生复句的使用比例小,只占10%左右,没有呈现明显的年龄差异。复句在5―6岁年龄组就开始出现,说明瑶族学生在学龄前就开始使用复句,但相比其他年龄组,13―14岁年龄组复句的使用比例最高,特别是偏正复句。
(二)研究对象
在问卷与访谈调查中发现,瑶族学生家庭三代全部为瑶语使用者的比例不到5%;在家庭环境下,低龄学生的瑶语使用频次较低,其瑶语水平明显低于其他年龄段学生。例如龙渣村瑶族学校5―6岁年龄段共有26名学生,其中瑶族学生20人,占该年龄段的76.9%,是抽样调查5个年龄段中瑶族占比最多的一组。然而,其中能听懂且会简单交流的瑶族学生仅有2名;6岁之前的瑶族学生有半数表示基本能听懂瑶语,但不会说。在5个年龄段中,13―14岁年龄段会说瑶语的学生最多,占该年龄段瑶族学生的70%。这些瑶族学生不仅能熟练使用瑶语,也能熟练使用汉语,他们的双语能力都较强。进一步调查发现,13―14岁年龄段瑶族学生的家庭成员瑶语使用的比例最高,家庭三代中爷爷、奶奶、爸爸都是瑶语使用者的家庭占80%,而与此同时,低龄学生的家庭成员多使用汉语和炎陵、桂东等地方言。
表 1各年龄段瑶族学生构成表
(三)研究方法
研究方法以问卷调查、皮博迪图片词汇测试、半结构化自然语料收集为主,访谈、跟踪、录像为辅。调查内容涵盖了瑶族学生的瑶语词汇水平、平均话语长度等方面的瑶语使用情况。调查问卷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包括年龄、民族等基本信息,第二部分涵盖语言使用、语言态度等内容。对瑶族学生总共发放问卷94份,最终回收的有效问卷为75份。
虽然南水北调各尾水导流工程管理及运行状况总体良好,但距离最优还有一定的改善空间。为此,针对尾水导流工程运行管理现状提出以下优化方案。
本研究的半结构化自然语料和访谈采取录音的形式收集。皮博迪图片词汇测试工具共有175张黑白图片,每张图片有4幅图。测验时调查者口头说出一个测试词汇,由被试者指出4幅图片中哪一个与该词汇的意义相一致。被试者指对一个词汇得1分,反之得0分,若连续8个词汇中出现6个词汇错误,则中止测试。整个测试要求受试者在10―14分钟内完成,受试者获得的最高词汇正确数减错误数为最终得分。半结构化自然语料和皮博迪图片词汇测试的受试者,均为参与问卷调查的38名能听懂且会说瑶语的瑶族学生。
为了保证研究中收集的瑶语自然语料具有连续性和可比性,本研究针对不同年龄学生设计了符合其认知发展的半结构化话题材料,采集瑶族老师与学生自然会话的语料,整个测试要求在5―10分钟内完成。
(四)数据分析
2.平均话语长度的年龄变化
三、瑶语使用现状调查结果
(一)瑶族学生瑶语使用情况
龙渣瑶族学校学生总计204人,其中瑶族学生94人,占总人数的46%。瑶族学生主要来自龙渣村、龙凤村、新开村、双奎村等,其中来自龙渣村的瑶族学生最多。本部分主要采用问卷调查和访谈的形式从家庭、学校、社区三个角度考察瑶族学生的瑶语使用情况。
1.家庭语言使用情况
本研究采取穷尽式调查方法。龙渣瑶族学校位于龙渣村内,是一所集幼儿园到九年级学生的公办学校,也是龙渣乡唯一一所学校,聚集了附近村寨95%、龙渣村98%的瑶族学生。共有204名学生和21名老师,其中4名是瑶语教师。调查对象穷尽了龙渣瑶族学校所有瑶族学生,总计94人,其中男生44人,占46.8%;女生50人,占53.2%。笔者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来调查,问卷调查为75人,皮博迪图片词汇测试为38人,半结构化自然语料采集为38人。研究对象可分为5个年龄段,涉及幼儿园、小学、初中三个阶段,共10个年级。各年龄段的瑶族学生构成见表1。
2.学校语言使用情况
在学校范围内,问卷调查数据显示瑶族学生以使用汉语为主。96%的瑶族学生主要使用汉语进行交流,2.7%的瑶族学生主要使用瑶语进行交流,9.4%的瑶族学生经常或偶尔使用瑶语,49.3%的瑶族学生表示在学校从不使用瑶语。在课堂范围内,100%的瑶族学生都使用汉语交流。在课后活动中,只有26%的瑶族学生会使用瑶语进行交流,且交流的对象只限于会讲瑶语的教师和本村瑶族同伴,与其他对象交流则用汉语或者当地方言。
3.社区语言使用情况
实验组阳性项目平均(33.59±8.46)分、抑郁症状(1.21±0.35)分、焦虑(1.22±0.41)分、恐惧(1.23±0.48)分、敌对性(1.19±0.27)分等因子,参照组分别是(46.94±10.47)分、(1.60±0.52)分、(1.71±0.61)分、(1.50±0.55)分、(1.71±0.69)分,两组结果存在统计学差异性(P<0.05)。实验组的抑郁评分是(44.30±6.26)分、焦虑评分(41.21±3.74)分;参照组(53.11±7.05)分、(51.48±6.59)分,实验组评分比对照组低(P<0.05)。
(二)瑶族学生瑶语使用状况的年龄变化
本研究从两个方面对瑶族学生瑶语使用状况的年龄变化进行了考察,一方面通过皮博迪图片词汇测试工具测查了瑶语学生的词汇发展水平,另一方面通过采集瑶语学生自然会话语料测查了其句子发展情况。
3.句型发展状况的年龄变化
瑶族学生瑶语词汇使用情况总体较好,瑶语词汇能力随年龄的发展呈现增长趋势。在175个瑶语词汇测查中(表2),13―14岁年龄组词汇水平最高,正确率高达92%。5―6岁年龄组水平最低,正确率低于60%。7―8岁年龄组在五个年龄组中词汇量增长最为显著,是词汇发展最迅速的时期,这表明该年龄段是瑶语学习的关键时期。7―14岁瑶族学生的瑶语词汇正确率均高于83%,且呈稳定增长趋势。这表明瑶语词汇量与年龄呈现出相关性。
在社区范围内,访谈和问卷结果显示,来自龙渣村的瑶族学生以使用瑶语为主,来自龙凤村、新开村、双奎村等其他 地方的瑶族学生以使用炎陵方言为主。在使用场合上,访谈中57%的瑶语学生表示在与本村瑶语使用者交际、节日庆典等场合都使用瑶语;89.5%的瑶语学生表示在集市商贸活动中会根据不同商贩使用的语种进行多种方言、汉语的自由切换,但与同伴之间则使用瑶语交流。在使用对象上,78%的瑶族学生表示对年长者倾向于使用瑶语,与其他人特别是同龄人多使用汉语和方言。
表 2瑶族学生瑶语总体使用情况表( PPVT)
注:因5岁学生注意力集中时间短,故其皮博迪图片词汇只测试175个词中的70个词。
本研究采用定量分析的方法,运用CLAN软件对收集的语料进行转写,并对其进行数据的统计与分析。
平均话语长度(MeanLengthofUtterance,MLU)通常用来测量学生早期语法发展状况,它能反映句子表达中所含字、词在数量上的发展状况。本研究以字为单位计算瑶族学生MLU的年龄变化,并在5个年龄组中各随机挑选了五名受试的语料进行MLU分析。
研究显示,瑶族学生的瑶语MLU随年龄的发展呈现增长趋势。5―6岁年龄组MLU为2.54,该年龄段瑶族学生语句表达以单词句、双词句及简单句为主。7―8岁年龄组瑶族学生的MLU的平均值增加到了3.83,是个体差异较大的时期。此时学生开始使用具有表达意义的句子,语句表达以简单句为主,复句为辅。然而11―12岁年龄组学生相比于9―10岁年龄组,其MLU有所下降,该年龄段是小学阶段瑶族学生MLU发展的瓶颈期,但总体仍高于8岁以前的学生。13岁之后学生瑶语MLU均值高达5.32,是整个年龄组中MLU平均水平最高的年龄组(表3)。
表 3瑶族学生瑶语平均话语长度的发展情况表
1.词汇发展水平的年龄变化
句子类型和句子复杂程度是考察瑶族学生瑶语表达能力的重要指标之一。本研究在5个年龄组中随机挑选了两名受试者的自然语料进行了详细分析。采用刘月华等在《实用现代汉语》中的句子分类标准将语料中的句子分为单句和复句两大类,[7](P657)从语句总体特征、单句、复句类型发展等不同角度对瑶语句子结构进行了分析,并重点探究了单句中特殊动词谓语句的发展情况。
针对电子信息工程专业学生的英语水平较低,在初始阶段加强英语的阅读,并且设计专业问题时难度有所降低。尝试使用过的方式有:
龙渣村瑶族自称“勉”,其使用的瑶语也称为勉语,属于汉藏语系苗瑶语族瑶族支,无文字。今龙渣乡瑶汉杂居区瑶语已部分失传,仅瑶族聚居的龙渣村保留较完整。瑶语无系统语法,主谓、动宾结构与汉语相同;偏正结构中,表示颜色、形状的形容词置名词后;语音中后鼻音多。从清初至解放前夕,该地区整个瑶族仅一人初中毕业,两人高小毕业,文盲、半文盲占总人数的98%。1957年8月成立龙渣乡,创办龙渣民族学校(现龙渣瑶族学校),世代不识字的瑶族子弟才得到学习机会。1985年2月,政府重建龙渣乡,下辖龙渣、龙凤、双奎、新开4个村。
瑶族学生瑶语表达主要以动词谓语句为主。为了对瑶族学生的瑶语使用情况有更全面的了解,本研究对特殊动词谓语句进行了进一步分析。在特殊动词谓语句的具体类型方面,有字句和是字句的使用频率最高,占66%。瑶族学生在瑶语表达中没有使用被字句、存现句两种语句。虽然在5―6岁年龄组学生的自然会话语料中,是字句、有字句、还有连动句已经开始出现,但5个年龄组中每种结构的MLU及复杂程度却有很大差异。是字句、有字句、还有连动句的MLU及复杂程度与年龄呈现正相关的关系。例如5―6岁年龄组学生倾向于使用类似“来学校上学”这种简单连动句;7―8岁为“他抱到放到池塘”;9―10岁为“她总是去盈盈家里玩”;11―12岁为“我妈妈她们会出去玩”;13―14岁为“我姐姐明年就回来教书”。瑶族学生直到7岁以后才开始使用把字句和兼语句。虽然瑶族学生的特殊动词谓语句在数量上并没有呈现规律的年龄变化,但每种结构的MLU及复杂程度与年龄呈现正相关的关系。
四、瑶语使用状况原因分析
本研究结果显示,虽然瑶族学生的瑶语词汇水平、平均话语长度等随年龄的发展呈现增长趋势,但低龄瑶族学生瑶语使用人数占比越来越少,低龄儿童母语水平普遍较低。综合访谈和问卷,本部分从语言环境、语言态度(本研究参照王远新对语言态度分类的研究设计)两个方面对瑶族学生瑶语使用现状进行原因分析。[8](P89)
③应急泄流是冰碛湖最可行的排险方法,开渠形成冲切泄流应结合冰碛湖的特征处理好一些关键问题,包括过流标准、过流流速的确定和泄流渠的布置以及施工方法的选取。
1.语言环境方面
从家庭方面来看,随着教育竞争加剧,多数瑶族学生家长自孩子出生起就教他们汉语。瑶族儿童在语言学习的黄金阶段减少了与瑶语的接触机会,几乎都不会说瑶语,因此,母语使用人数占比越来越小,如该校5―6岁年龄段20名瑶族学生中仅有两名瑶语使用者。族际通婚使得非瑶族家庭成员占比越来越大,瑶语已不能满足家庭内部交流,家庭成员不得不使用汉语或方言,因此,家庭的语言环境由单语变为双语甚至多语。[9](P38―151)在多语家庭环境中,瑶族学生对瑶语词汇、语句的习得都会受到影响。
从学校方面来看,瑶族学生入学后主要使用汉语,因为汉语作为通用语是学校的主要交际语。学前大量的汉语接触使瑶族学生具备了良好的汉语能力,进入小学后,汉语对瑶语的影响并不显著。然而初中以后,课业的增加使得瑶族学生汉语使用频率大大增加,而瑶语使用减少,因此,在小学与初中的过渡阶段,瑶语水平有所下降。如本研究中11―12岁年龄段瑶族学生的MLU测试结果就低于9―10岁年龄组的水平。瑶族学生适应初中生活后,已经习得瑶语的瑶族学生汉语水平会呈稳定发展趋势,此时汉语对瑶语的影响较小,瑶语基本能保持原有水平。
聚丙烯(PP)和丁辛醇作为最基本的有机化工原料备受关注,由于其特殊的物理和化学性能而被广泛应用于家电、汽车、航天、制药、电子、建材、农业及日用品等领域[1-3]。聚丙烯是由丙烯分子通过加成聚合反应生成,包括等规聚丙烯、无规聚丙烯和间规聚丙烯等3种。丁辛醇是由发酵法、乙醛缩合法、丙烯羰基合成法或齐格勒法制备得到,其中丙烯羰基合成法是当今世界生产丁辛醇最主要的方法[4]。丙烯作为合成聚丙烯和丁辛醇的单体原料,在全球最大的几种基础化工产品(乙烯、丙烯、甲醇等)消费量中,连续多年高居前位。
从社区方面来看,龙渣乡瑶语使用者90%都聚居在龙渣村,这种高度聚居为龙渣村瑶语社区的保留提供了良好环境。来自该村的瑶族学生95%都能听懂瑶语,62%能流利使用瑶语。族际通婚使得散居在其他地区如龙凤村、新开村等地的瑶族学生脱离了瑶语社区,98%都失去了瑶语能力,因此,低龄瑶语使用者越来越少。外地人口的大量涌入,使多数瑶族学生成长在瑶、汉、方言混合的多语社区环境,瑶语使用场合、对象的减少,导致瑶族学生瑶语使用范围变窄。正处于语言发展期的瑶族学生受多种语言的影响,瑶语能力普遍较低;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瑶族学生与当地社区的接触越来越多,在社区内说瑶语的频率以及使用瑶语的机会不断增多,因此,其瑶语和汉语能力越来越强并逐渐趋于平稳发展状态。
2.语言态度方面
但是外乡人一到岭北镇来,这麻糍就会变得大方一些。我们岭北镇虽然是个穷山里的小镇,但因为是金华的东阳市与绍兴的诸暨市的要道,所以,来往的外乡人还是有的。经过我们岭北镇时,麻糍便能做一些生意,而有些人实在买不起,或者少带了钱的,麻糍也会给,尤其是面对小孩子,麻糍可以算得上是大方的。
在情感认知方面,大部分瑶族学生肯定了瑶语的重要性。瑶族学生对瑶语情感认知呈现出明显的年龄差异,相比低、中龄学生,高龄学生认为瑶语比汉语和其他语言更重要,这种情感认知的年龄差异导致了语言使用及语言能力的差异。在本研究的瑶族学生中,大多数人对瑶语有着较深的感情,但低、中龄学生的情感认知还不够成熟,受周围瑶语使用者的语言态度、语言使用和语言环境的影响较大,他们在多语环境中倾向于使用其他语言,其瑶语能力有所下降。然而,高龄瑶族学生在情感认知上较为成熟,故瑶语发展水平较为稳定。
在使用意愿方面,大部分瑶族学生对是否愿意在日常生活和学习中使用瑶语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部分瑶族学生表示只愿意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瑶语。12岁以上的瑶族学生70%―80%纷纷表示“不愿意”“不太愿意”和“无所谓”的态度。通过访谈了解到,家长、老师等瑶语使用者都积极学习其他民族语言,这种开放的语言态度使得瑶族学生瑶语使用机会减少。同时,不少瑶族学生表示在与其他民族的同学交往中很愿意学习对方的语言,对其他民族语言表现出好奇和兴趣。在这种语言环境下,正处于语言发展期的瑶族学生的瑶语能力难免受到各种语言的影响,这导致瑶族学生瑶语水平普遍较低。
在行为倾向方面,瑶族学生普遍偏向使用汉语进行教学。高龄学生中虽然大部分学生肯定瑶语的重要性,但他们都偏向于学校课程全部用汉语或者多数课程用汉语,少数课程用少数民族语讲授的形式,这体现了高年龄段学生对瑶语的复杂性情感。一方面在相对稳定的语言社区中,瑶族学生的民族认同感逐渐成熟,表现出对瑶语的热爱,这促使他们在实际生活中更多地使用瑶语;另一方面他们认为汉语有助于今后的升学、就业等人生发展规划,汉语实用性明显强于瑶语,因此,他们对汉语的认同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更加强烈。在这种情况下,高年龄学生的汉语水平会越来越高,瑶语能力也能维持在稳定的水平。
乡村植被是城市植被和自然植被的过渡类型,是乡村自然生态系统中重要的一环。相比于城市植被,乡村植被与生产、生活的关系更为密切,与乡村中农林水居绿等生境具有良好的依存关系,形成了乡村特色的植被景观。但是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乡村地区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导致了乡村原有生境的改变和缺失、植被退化、外来物种入侵等诸多问题[1]。长三角平原水网地区是我国经济最发达的区域之一,其乡村建设进程处于全国前列,上述典型问题在这一区域十分常见[2],乡村植被亟需保护和修复。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更是凸显了对乡村生态保护和乡土文化保护的新要求。
五、结论
本文通过对湖南省炎陵县龙渣瑶族学校5―14岁瑶族学生瑶语使用情况的调查研究得出以下结论:(1)瑶族学生在社区范围以使用瑶语为主,在学校以使用汉语为主,在家庭则以使用瑶语、汉语、方言为主。(2)瑶族学生的瑶语词汇水平、平均话语长度等随年龄的发展呈现增长趋势;但低龄瑶族学生使用瑶语人数占比越来越少,低龄儿童母语水平普遍较低。(3)语言环境、语言态度是影响瑶语使用状况及个体差异的主要原因。
本文对瑶族学生瑶语使用的调查结果提醒我们,在促进少数民族语言与其他语言和谐共存的过程中,要加强对学校、社区等少数民族语言环境的保护,注重培养少数民族群体的语言认同感,借此增强少数民族青少年对于本族语的语言认知和语言情感,以此达到少数民族语言与汉语平衡发展的目标。
1.2.1.3 健康教育 专责护士每天抽出一定的时间与患者沟通,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相关知识及治疗的配合事项。根据评估内容制定健康教育计划,指导患者纠正不良生活行为,给予日常生活方式指导,如保持正常的坐姿和合理使用枕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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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Use of the Yao Language of the Yao Students Aged between 5and 14in Longzha Village ,Yanling County
LI Ling &ZHENG Tao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Province 410082)
Abstract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Yao language use of the Yao ethnic students from 5 to 14 years old at Longzha Yao Ethnic School with a questionnaire research, Peabody Picture Vocabulary Test, semi-structured natural recordings and interviews. Results show that the Yao ethnic students speak mainly the Yao language at community and Mandarin at school, whereas they speak Yao language, Mandarin, and their local dialect at home. The Yao language ability of Yao ethnic students, including Yao vocabulary level and mean length of utterance (MLU), shows an increasing trend with age. However, the number of young Yao students who use the Yao language is decreasing, so is the mother tongue level of the younger children. Language environments and language attitudes are the main factors that influence their use of the Yao language.
Key words :Yao ethnic student; language use; lexical development; MLU; age variation
中图分类号: H251
文章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7406(2019)05-0119-06
收稿日期: 2019-06-28
作者简介: 李 玲(1994―),女,湖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言习得与心理语言学。曾 涛(1971―),女,湖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语言习得与心理语言学。
(责任编辑 徐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