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不礼貌言语的人际效用研究
焦培媛
(福建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7)
[摘 要] 在相声中不少大胆直白的侮辱性话语，令接话者颜面尽失，这些话语就是虚假不礼貌的一种。这些话语没能引发冲突，相反却成功地取悦了观众。追求人际和谐是人际交往中的重要原则。本文从Spencer-Oatey的人际关系管理理论分析相声中使用的虚假不礼貌言语策略，发现在交际中虚假不礼貌语言本身不会造成面子伤害，反而能够促进人际关系和谐，人际和谐关系的达成是一个动态的相互联系的过程，要综合考虑交际双方的社交平等地位和情感互动。
[关键词] 虚假不礼貌；人际关系管理；交际效果；相声表演
一、引言
相声是我国传统技艺，以其独特的幽默语言，与时俱进的话题和包罗万象的内容深深吸引着众多观众。以往对虚假不礼貌策略的研究偏重其策略本身，甚至对虚假不礼貌本身的关注也不够，更鲜有研究关注其在交际中的表达效果本研究从人际关系管理策略着重分析相声中运用的虚假不礼貌策略，研究其表达效果。
按照Leech的说法，“虚假不礼貌”(mock impoliteness)语言是为了传达礼貌而说出“明显非真实和不礼貌的”话语[1]1101，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所有不礼貌言语只要达到了礼貌言语的交际目的，就可以认为这是一种虚假不礼貌？从Leech的定义中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启发，就是虚假不礼貌和其交际效果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二、什么是虚假不礼貌言语
(一)礼貌与不礼貌
“礼貌”不仅仅是一种道德要求，更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维持和谐人际关系的策略，也是维持社会秩序的工具，体现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西方学者对礼貌有过系统的研究，礼貌是我们维持良好人际关系，运用不同的语言形式和策略避免人际冲突的手段。Lakoff认为礼貌是社会中为减少人际交往的摩擦而发展起来的。Leech把礼貌原则与维持社会平等和友好关系联系起来[2]38。Brown和Levinson的理论基于“面子”(我们向公众投射的自我形象)把“礼貌”解释为减缓交际者面子潜在伤害的策略，如他们对面子威胁行为的研究。鉴于对礼貌的研究不能涵盖所有问题，关于其对立面不礼貌的研究悄然兴起，许多前人研究把不礼貌限定在特定的理论框架之中。例如，Brown和Levinson将礼貌定为满足他人的面子需求，即他人得到赞扬的需求(积极面子)，他人的行为不受阻碍的需求(消极面子)。Culpeper先排除了无关“不礼貌”的四点：(1)不礼貌不是偶然的面子威胁；(2)不礼貌并非无意识的；(3)不礼貌不是戏谑(banter)；(4)不礼貌不是直接礼貌。Culpeper的观点有助于我们将“虚假不礼貌”从不礼貌框架中分离出来。接着他进一步将不礼貌定义为“攻击面子，造成社交冲突和不和谐的交际策略”[2]36。
(二)虚假不礼貌的定义
“虚假不礼貌”最早被Leech定义为“欠缺礼貌”(或“礼貌缺失”)，认为“虚假不礼貌”有“建立或者维系亲密关系”的效果[1]1104。Leech认为“虚假不礼貌”表明看上去不礼貌，实则是说话者为了表达礼貌，建立联合或加强团结的策略。玩笑话(banter)和幽默嘲讽(humorous insults)都属于这一类。
杨子和于国栋将不礼貌分为四类，虚假不礼貌归为最后一类即言者无意、听者无心型[3]。他们也沿用Leech对虚假不礼貌的定义。从说者角度说出的话语字面具有不礼貌意思但并无意传达不礼貌的意图，从听者角度看该话语只是表面不礼貌。笔者认为虚假不礼貌与不礼貌密切相关，形式上看是不礼貌但不等同于不礼貌。人类有追求人际关系和谐的本质，人们在会话中会采取策略以维持和谐关系，但是不礼貌策略会破坏这种人际和谐，虚假不礼貌言语从交际目的看，有助于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区别于不礼貌。从说者角度看无意表达不礼貌，从听者角度看不构成面子威胁、情感伤害。
(三)虚假不礼貌的研究进展
从Leech的研究把“虚假不礼貌”归于礼貌范畴。Brown与Levinson(1987)在其研究中进一步将玩笑话、戏谑语等“虚假不礼貌”言语看作一种礼貌策略[1]1102。也有众多的研究者认为“虚假不礼貌”应归于不礼貌范畴。Kotthoff认为虚假不礼貌虽然有助于促进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但是会排斥小部分人群，故将其归为不礼貌的言语行为[1]1102。Grainger研究发现不管是幽默话语还是“礼貌缺失”都会给听话人带来冒犯，威胁面子[1]1102。Lucien Brown(2013)在其研究中区分了“虚假不礼貌”和“真实不礼貌”(genuine impoliteness)，并列出了虚假不礼貌(后面简称MI)的两个特点：(1)MI最常出现在关系密切的群体间；(2)MI会激发听话人的回应：因戏谑话语不真实或夸大而简单地拒绝[4]。Haugh和Bousfield认为“虚假不礼貌”既不属于礼貌范畴，又不属于不礼貌范畴，是一种“容许的冒犯”(allowable offence)，并将虚假不礼貌的界定延伸至多方交际(multi-party)[1]1105。他们认为虚假不礼貌是一种社交评价，这种评价来自说话人及至少一名听话人。这种评价不仅涉及对个人身份也涉及对社交关系的评价。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相声的特征，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相声中的戏谑幽默语言和虚假不礼貌语言的表面上不礼貌，实则维持和谐的人际关系特点有重叠。本研究在前人对虚假不礼貌研究的基础上，借助人际关系管理理论探究相声中虚假不礼貌策略的使用，旨在回答以下两个问题：第一，相声中为达到交际和谐，采用了哪些虚假不礼貌策略？第二，相声演员如何结合声音动作等非言语行为加强幽默效果，达到人际关系和谐的目的？
(二)语料选择和搜集
本研究来自2015春晚相声《我忍不了》。相声中的话语很符合虚假不礼貌“表面不礼貌实则表达礼貌的特点”。春晚相声为各个阶层各个年龄层的观众所喜爱，语言通俗易懂，话题贴近大众生活。
“⟸”:设F为X的非空可数既约闭集,即F∈csX,由η为双射,存在唯一x∈X使得F=η(x)={x}-,于是X为可数sober空间。
(三)研究过程
本文对长达11分钟的语料进行文本转写和定性研究。第一步：笔者通过记录相声的语言、声调变化、交际双方的肢体语言等最大程度以文本形式还原会话发生情景。第二步：根据虚假不礼貌定义筛选语料，根据前人对虚假不礼貌的界定，我们可以总结虚假不礼貌的几个特点无关“不礼貌”即表面不礼貌，实际表达礼貌，加强会话参与者之间的联系，促进人际关系和谐。据此筛选出具有代表性的语料，并分类。第三步：对转写的语料根据话题分段，结合上下文语境分析说话者是如何采取虚假不礼貌策略达到人际和谐的。第四步：语料分析。文中语料来自2015年春晚相声《我忍不了》，表演人为孙越和岳云鹏。笔者对小品内容分片段进行分析，孙表示孙越，岳表示岳云鹏。为了方便读者对当时言语行为发生情景的理解，在语料转写过程中作者还把表演者的体态、动作以及表情等非言语域情况作了标记。
四、理论框架：人际关系管理理论
9孙：你问这个干嘛呀
(一)面子敏感
Spencer-Oatey认为面子与个人身份或者自我概念意识息息相关。面子包括社交身份面子和素质面子[5]14。个人身份包涵人的个人特点、物理特征、信念、语言能力等特定的属性与素质面子有关。人们对这些属性的评价有正面的、负面的也有中性的。人们希望他人给予自己正面评价而忽视负面属性。面子与这些情感上的敏感属性有关但面子对不同属性的敏感度因人而异、随语境而变化。Goffman提出面子，后被Brown与Levinson发展为“每个社会成员希望获得的公众形象”，这被Spencer-Oatey归为社交身份面子。下面的下划线部分为笔者筛选的虚假不礼貌言语，括号内是对话语的解释说明，下同。
情景一：小品开场，表演者共祝新春快乐之后。
1岳：等会儿，你叫什么？
2孙：孙越啊
3岳：孙悦，祝你平安哪 (故意说错，说成歌手)
4岳：你怎么又胖了 (手还顺势拍了对方)
设计制作了5个组合框架节点试件，主要考虑再生粗骨料取代率和轴压比两个设计参数对节点抗震性能的影响，试件设计参数如表1所示，试件形状尺寸及截面配筋如图1所示。
5孙：孙越，说相声的
L-谷光甘肽，北京北纳创联生物技术研究院；2,2-联苯基-1-苦基肼基（DPPH）、30%过氧化氢（H 2O 2）、2,2'-联氮-双(3-乙基苯并噻唑啉-6-磺酸)二铵盐（ABTS），上海晶纯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胃蛋白酶、胰蛋白酶,索莱宝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13孙：什么叫还说
7孙：这人有五百多斤的吗？
上述对话中，3、4、6符合“表面不礼貌，实际表达礼貌，加强会话参与者之间的联系，促进人际关系和谐”，判断为虚假不礼貌话语。3当中说话人故意将对方的名字说错，用一个女性歌手的名字代替，而受话人为男性相声演员，这是典型的好友之间的玩笑话，受话人不会因为对方弄错自己名字而面子受损，前提是交际双方是关系密切的搭档。名字是个人身份的代表，人们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最基本希望别人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如果被别人记错则社交身份面子受损。4中使用了禁忌语“胖”，在现代中国社会“胖”这个字有贬低嘲讽含义，说一个体型稍大的人“胖”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放大了对方的负面属性，但是好友之间说对方胖反而有玩笑意味，体现说话人对受话人的关系，可以拉近双方的心理距离。6中说对方体重也是很不礼貌的，和“胖”一样会使受话人心中不快。而7中的反问反应出孙的略有不快，但双方会话还是维持和谐的关系。
情景二：岳云鹏和孙越接着对体重的讨论。
智慧教育的教育特征 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得新兴信息技术应用为开展智慧教育的多种教与学的方法提供了可能性。基于生态学的视角，智慧教育能够通过技术的推动达到一种和谐教育的信息生态状态[2]。这种教育具有以下特征。
在“116号文”中，施工临时设施有不同的计算方式：一是列入直接费。如风水电支管支线、简易砂石料加工系统、小型混凝土拌和浇筑系统、木材加工厂、钢筋加工厂、机械修理厂、混凝土预制构件厂、场内施工排水等。二是在施工临时工程中单独列项。如施工交通工程、施工场外供电工程、施工仓库、办公及生活用房等。三是列入其他施工临时工程。如施工供水系统、砂石料系统、混凝土拌和浇筑系统、施工排水、施工通信、施工临时支护设施等。
8岳：多少斤？
6岳：得有五百多斤吧
Spencer-Oatey鉴于前人研究礼貌语言多从面子视角，言语行为在人际交往间的敏感性，Brown和Levinson(1987)的研究忽视了人际关系或社会视角的面子，他们过分强调个人自由和自治。Spencer-Oatey认为和谐管理(人与人之间和谐-不和谐的管理)需要三个主要的相互关联的组成部分:面子管理、社交权利和义务的管理以及交际目标的管理[5]14-15。继而这一理论被扩充为人际关系管理理论(Rapport management theory)。Spencer-Oatey将人际关系管理理论中影响人际和谐的行为分为五大领域：以言成事域、话语域、参与域、语体域和非言语域。下文对话的分析会侧重结合语体域(语气、语体等)和非言语域(肢体语言、目光交流等)[5]21。
10岳：(岳面带微笑，两个眼珠子盯着观众转，给观众反应时间，现场响起掌声)
11孙：二百六
12岳：还说二百六呢
专职辅导员在专业知识和能力方面的缺乏，难以对学生做出专业的引导和相关职业的规划。培养专业辅导员既弥补了此方面的不足，又对专业课教师参与学生思政工作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
由于我国《建筑信息模型应用统一标准》还处于研究和征求意见稿的阶段，且现阶段国内建筑设计还无法摒弃传统的二维施工图标准，所以国内软件的三维设计功能不强，大多只是转三维视图和模拟。国外BIM软件三维设计功能比较强大却又不能完美支持中国的设计标准规范。目前国内大多数设计院均先采用CAD平台绘制二维施工图，然后将二维施工图导入BIM软件如Revit平台软件进行重绘和建模，由二维模型转三维模型。然后各专业在基于三维参数化模型中进行协同设计，提前更正设计错误，提高出图质量。
14岳：我老问他多少斤，他老跟我说二百六，二百六。后来我才明白，那个称就到二百六 (现场掌声)
学生思考一段时间后，给出回答：在研究二次函数性质的基础上，想到可以研究三次函数的奇偶性，比如是奇函数；对称性，包括对称轴、对称中心等；单调性；函数的范围，即函数的定义域、值域等；函数的零点；函数的周期性；函数是否有极值点，如果有，有几个……
15孙：我让称蒙了
(2)将T-Map中点的坐标转化为规范重心坐标，可使T-Map的空间位置关系更加直观，偏差波动计算更加简单；T-Map降维为飞机装配协调准确度判定提供了直接依据。
20岳：五百多斤大胖子
18岳：后来他用两称，全是二百六
近日，浩鲸科技携手南京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局打造的智慧交通综合应用平台二期项目正式通过初验。该平台整合一期项目数据和“一标三实”信息采集会战数据，可广泛用于开展路况拥堵态势分析、道路拥堵分析及大队工作监管等,助力南京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局推进以大数据研判为支撑，信息主导警务的智慧新交管建设，帮助交警在面对日益复杂的道路状况和出行场景时，有效提升交通管理效能。
首先，要确保原材料的质量，对进场的砂石、水泥、粉煤灰、外加剂、掺合料等原材料，必须严格依据国家、地方相关标准、规范要求进行取样试验。
19孙：合着我一半是二百六
16岳：五百多斤哪
17孙：你怎么知道
21孙：我没那么沉
8、11、14、15、20符合“表面不礼貌，实际表达礼貌，加强会话参与者之间的联系，促进人际关系和谐”的特征，笔者判断为虚假不礼貌言语。在这段对话中使用了重复、反问、使用禁忌语的MI策略。如数字“二百六”(11)的重复，反问“多少斤”(8)以及禁忌语“大胖子”(20)。在上述对话中岳有着生动的表情吸引观众(10)，非言语域的活动也是辅助言语行为和促进和谐的人际关系的有效手段，岳使用禁忌语“大胖子”称呼对方，损害对方的面子。因为相声表演主要是任务型的交际，达到娱乐观众的目的，故MI的使用加强了人际关系和谐。以上分析发现MI策略的成功实施不仅需要选择恰当的语言，而且需要表情动作等非言语域的助力。
(二)社交权利与义务(sociality rights and obligations)
第二个影响人际和谐的因素是社交权利与义务。社交权利的概念部分与Brown和Levinson的负面面子概念有关，但并不是它的同义词，因为它的范围更广，而且不限于自治-强加问题。它包括公平权和互往权。公平权也叫平等原则，指交际主体之间地位平等，一方不应受到另一方驱使，双方的收益和受损应平衡。互往权即交际主体有参与社会交往的权力(参与原则)，交际主体还应互相关心(移情原则)、互相尊重(尊重原则)。
在情景一中，两位表演者的社会地位是同等的，在以上对话中岳是攻击的一方，有意挑起话端，言语行为表现的很不友好，如：3故意说错对方名字，4提起对方体重。而孙却明显没有对岳的攻击进行反击，但是孙也没有对岳的身体特性或者姓名表示关心，双方的收益和受损达到平衡。这里说话人使用MI策略，听话人消极回应，遵守了平等原则。孙违反了移情原则，岳违反了尊重原则，交际双方的收益和受损持平，维持了和谐的人际关系。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MI策略的使用要综合考虑交际双方的社交平等地位和情感互动，人际和谐关系达成一个动态的相互联系的过程。
总而言之，黄宗羲“心即气”的天人关系论，不但将天人之间的一气流通转化为心气之间的道德感通[5](P116)，而且使言人的心性论转换为了具有生态意义的生态德性论。“盈天地间皆气”的一气流通，又可说是“盈天地皆心也，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1](10册，P79)的道德感通。“盈天地皆间皆气”，是从根源上说万物同体一气；“盈天地皆心”，则是从天人之间的感应上说“人与天地万物一体”。因此，“人与天地万物一体”的心气感通，是实然的，也是本然的，更是应然的。黄宗羲提出的“心即气”命题，是一种与程朱理学“性即理”、陆王心学“心即理”完全不同的天人关系论。
(三)交际目的
影响人际关系和谐的第三个因素是交际目的。人们在与他人互动时往往有特定的目标。这些互动本质上可以是关系型的，也可以是任务型的(即以任务为中心)。这些“需求”会极大地影响交际者之间的和谐关系，因为如果这些“需求”未能得到满足都可能招致挫败感和烦恼。不同于普通朋友间的对话，交际目的为关系型，在相声表演中演员的话语都是事先编排好的，为达到任务型的交际目的。
情景三：岳云鹏谈到有人在图书馆门口的建筑上乱写乱画，对此类不文明现象表示不满。
22岳：这是哪儿啊，这是文人的天堂，这里没有中国人的素质和涵养，我忍不了，我抵制他们(眼珠一转)
那老者道：“武当派张真人收有七位弟子，武当七侠中宋大侠有四十来岁，殷莫两位还不到二十岁，余下的二三两侠姓俞，四五两侠姓张，武林中谁人不知。原来是俞三侠，怪不得这么高的功夫。武当七侠威震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23孙：你怎么抵制啊
24岳：(拿起扇子比划着写)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老师是怎么教导你，臭不要脸
25孙：嘿！(重音加延长)观众开始鼓掌
26岳：我后面画了几个圈圈
27孙：这圈圈是？
28岳：我诅咒 他(来自流行语“画个圈圈诅咒你”)
29孙：胡写
在上面的对话中，划线部分24、26、28符合“表面不礼貌，实际表达礼貌，加强会话参与者之间的联系，促进人际关系和谐”的特征，笔者判断为虚假不礼貌言语。岳云鹏使用了如“臭不要脸”(24)、“诅咒”(28)等禁忌语，结合他生动的面部表情和语调变化成功地取悦了观众，并且向观众发出了抵制不文明行为的号召，达到交际目的和教化目的。虽然他具有攻击性的言语行为直接听话者是孙悦，但是直接攻击对象却是不文明行为的实施者。由于言语攻击对象不明确也没有损害听话者的面子。在对不文明行为的谴责中还能与交际者达成共识，拉近双方的情感距离，加强了和谐的人际关系。交际目的是人际关系管理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对人际关系的好坏起着风向标的作用。即使言语行为损害听话者的面子，造成社交关系的不平等，也不阻碍对话者维持和谐的关系。
五、结语
本文根据Spencer-Oatey提出的人际关系管理理论对相声中虚假不礼貌语言进行分析。通过研究对MI策略有了进一步的理解，总结了如下几种MI策略：诘难、修辞、禁忌语、直呼其名、讽刺或抱怨、俗语或流行语的使用。交际者在表演情景中使用MI策略达到了嘲讽目的、娱乐目的、教化目的。在交际中使用MI策略可以更好地表达说话者的意图，本身是为了戏谑调侃对方，达到特定的交际目的。MI策略的使用要综合考虑交际双方的社交平等地位和情感互动，人际和谐关系的达成一个动态的相互联系的过程。交际目的对人际关系的好坏起着导向的作用，即使言语行为损害听话者的面子，造成社交关系的不平等，也不阻碍对话者维持和谐的关系。
[参 考 文 献]
[1]Haugh M.,Bousfield D. Mock Impoliteness,Jocular Mockery and Jocular Abuse in Australian and British English[J].Journal of Pragmatics,2012，(9).
[2]Culpeper,Jonathan.Impoliteness and Entertainment in the Television Quiz Show:The Weakest Link[J].Journal of Politeness Research 1,2005，(1).
[3]杨子,于国栋.汉语言语不礼貌的顺应性研究[J].中国外语,2007，(4):23-28.
[4]Lucien Brown.“Mind Your Own Esteemed Business”:Sarcastic Honorifics Use and Impoliteness in Korean TV Dramas[J].Journal of Politeness Research，2013，(2):159-186.
[5]Spencer-Oatey,Helen.Culturally Speaking:Culture,Communication and Politeness Theory[M].London:Continuum,2008.
[中图分类号] H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 5823( 2019) 11- 0069- 03
[收稿日期] 2019- 07- 19
[作者简介] 焦培媛(1993-)，女，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语用学研究。
[责任编辑：白彩霞]
标签：虚假不礼貌论文; 人际关系管理论文; 交际效果论文; 相声表演论文; 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