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时空分布(1994/2013)：格局与演变_中国足球论文

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时空分布(1994-2013)：格局和演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足球俱乐部论文,格局论文,时空论文,职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0000(2015)05-377-06

       DOI:10.13297/j.cnki.issn1005-0000.2015.05.002

       以地理视角审视体育文化现象是人文地理学研究的一个独特领域[1]。体育作为一种文化，与其他文化形式一样都是在特有的自然环境和文化氛围中孕育和成长的，都存在具有区域特征的起源地空间扩散[2]。体育文化的空间布局和扩散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地理环境、社会文化背景、经济发展水平等。体育文化扩散的相关研究历来受到学者的普遍关注，RTESMAN早在1951年论述了英格兰Football在美国的文化扩散，KAUFMAN等结合cricket运动分析了体育文化的跨国传播和全球性的扩散交流，这也促使了体育运动的兴盛、地域文化的交融和地域分布格局的形成[3-6]。当然，体育文化空间的扩散包括跨国的，也包括国内跨区域和城市等不同地域尺度的传播[7]。

       市场经济背景下，文化产业成为一种重要的产业形式，其中体育文化和事业的商业化和职业化即为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8]。由竞技运动商业化发端的体育文化商业化，推动了职业体育的产生和发展，职业体育俱乐部作为职业体育的重要组织形式，成为体育活动商业化和职业化的基础载体和基本元素。有别于传统的事业性质，职业体育俱乐部是重要的商业组织，具有文化和商业的双重属性，其运作和发展受到社会经济的深刻影响[9]。城市对包括职业体育在内的体育运动历来就具有巨大的影响。历史已经表明，大多数的体育运动不论诞生在哪里，都必然是在城市或城市人口中得到传播、发展和壮大的，尤其是职业体育类型[2]。城市聚集的人口为体育的发展提供了群众基础；城市发达的经济为体育的发展提供了经济基础；城市政府的支持为体育的发展提供了基本保障；场馆、设施和配套基础设施建设离不开城市的支持；各部门和各群体利益的协调同样离不开城市政府或团体的组织[10]。总之，职业体育与城市有着天然的联系，其兴衰、成败都深受城市的影响，作为其载体的职业体育俱乐部也不例外。

       同时，城市与体育的发展是一个双向互动过程，城市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决定了该地体育活动的发展水平和职业化程度，而城市体育的发展水平则能够反映该城市的社会文化发展水平和经济实力，并为城市发展注入新的活力，甚至成为推动城市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动力[11-13]。在此背景下，体育文化和产业的发展愈来愈受到各级政府的重视，甚至成为城市实现跨越式发展的一种策略，奥运会和全运会等大型体育赛事的积极申办及其已呈现的显著带动作用即是很好的实践[14]。

       足球作为体育活动中职业化和商业化最为成功的项目，在全球体育文化和体育产业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15-16]。中国也不例外，足球项目的职业化是我国职业体育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体育文化和产业中分量最重的门类[17]。中国足球自1994年走上职业化道路以来，已经历了20多年的发展历程，积累了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厚重的文化积淀。同时，也不断得到各级政府的重视，2015年2月27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次会议审议通过了《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青少年足球人口大幅增加、职业联赛组织和竞赛水平大幅提升成为重要发展目标。未来发展中，作为职业足球联赛基本构成单元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将扮演重要角色，亦将受到更多关注。

       因此，职业体育俱乐部与城市关系的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一方面能够帮助我们理解体育文化及其产业内涵的演替，一方面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城市发展的文化效应和文化动力。目前，关于职业俱乐部与城市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影响方面，已有研究认为职业体育俱乐部对城市和地区的经济影响与一家普通中型企业类似，可以直接促进城市经济发展；还能间接促进城市和地区企业的数量增长，提升城市旅游业发展水平；部分研究者甚至支持城市使用公共资源补贴俱乐部[18-21]。空间视角和时间维度的职业体育俱乐部的城市布局和空间集聚等机理性研究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

       有鉴于此，本文以1994-2013年我国甲A和中超联赛中的顶级足球俱乐部为研究对象，利用数理统计、空间集聚模型和时空轨迹演化等方法，从人文地理学角度讨论中国足球职业化20年来顶级足球俱乐部与我国城市发展之间的互动关系，在中国足球职业化20年的背景之下对中国顶级足球俱乐部的时空分布格局和演化过程进行深刻解析。以期丰富体育学的研究内涵，推动体育学与地理学交叉融合的深入，并能够为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发展策略，和相关城市体育产业发展政策的制定提供借鉴和参考。

       1 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将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界定为足球职业化20年间每个赛季进入到中国最高等级足球职业联赛的足球俱乐部，即1994-2003年甲A时期所有参与甲A联赛的足球俱乐部，2004-2013年中超时期所有参与中超联赛的足球俱乐部。为科学合理反映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与城市的关系，在统计过程中以“家/次”为单位统计其在城市中的分布，即某一年份某城市有1家足球俱乐部进入最高等级联赛记为1家/次，如有2家足球俱乐部进入最高等级联赛记为2家/次，以此类推。

       据统计，1994-2013年20年间进入到我国最高等级足球联赛的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共有286家/次，其中1994-2003年的甲A时期有134家/次，2004-2013年的中超时期有152家/次(见表1)。20年间，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我国的空间分布是不断变化的，共分布在29个不同城市。

      

       1.2 研究数据

       本研究的数据主要包括4个部分：

       (1)ArcGIS平台的shp格式以地级行政区边界划分的中国地图空间数据，用来处理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空间分布数据，并作为相关地理空间分析的基础。为研究方便，本文将各个足球俱乐部主场所在的地理位置作为点状目标，找出其地理坐标输入前述数据平台以构建基础底图。由于俱乐部赞助商的改变、主场场地和市场因素，在同一赛季同一俱乐部出现了租用多个主场的现象，本文以出现频次更高的主场所在的城市作为参考坐标点。例如，2003赛季的甲A联赛辽宁队(同一赛季先后更名为北京三元、辽宁中顺)，其第2、4、6轮主场在北京奥体中心，第20、22轮在鞍山体育场，而其他轮次均在抚顺雷锋体育场，这里就以抚顺雷锋体育场作为该球队当赛季的主场位置。

       (2)中国顶级职业足球联赛参赛数据，包括1994-2003年的甲A联赛数据和2004-2013年的中超联赛数据。分别来自于国家体育总局、中国足球协会等机构的官方网站以及网易体育、新浪体育等专业体育网站。

       (3)与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相关的29个城市的社会经济统计数据。主要来源于各城市的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以及各城市政府网站。

       (4)各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发展历史数据。主要来源于相关新闻报道、专业体育网站以及俱乐部官方网站。

       1.3 研究方法

       1.3.1 数理统计分析 主要包括频率统计、概率统计等分析方法对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时空分布特征进行数理分析；并利用Excel软件对不同区域、不同类型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时空分布特征进行对比分析。

       1.3.2 空间集聚度模型 点状空间目标的分布格局研究方法主要有最邻近指数、地理集中指数、基尼系数、不平衡指数等[22-25]。选取最邻近指数讨论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空间分布的聚集情况[26-27]，计算公式为：

      

       式中：d(NN)表示各点到其最近点最短距离的平均值，

是某个点到其最近点的距离，N为样本数；d(ran)表示完全随机分布情况下最近距离的期望值，A为研究区面积。

       最邻近指数NNI表示为观察到的最近距离与随机情况下的平均距离之比：

      

       NNI值理论上介于0～2.1491之间，当NNI接近1时，地理现象的空间分布就被认为是随机的；当NNI＜1表明是聚集分布，值越小聚集度越强；NNI＞1时为分散分布，值越大分散度越强。

       1.3.3 时空轨迹演化图 时空轨迹(space-time trajectory)演化图是实现时空可视化的重要手段之一，它是以水平二维坐标表示地理空间，以纵坐标表示时间，将一个主体，如人的时空运动轨迹用线条连接起来[28-30]。为研究可操作性考虑，本文构建X轴为时间轴，Y轴为城市名称的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城市时空分布轨迹图(见图1)，对其演化特征(时空分布和跃迁)进行分析。

      

       图1 中国顶级足球俱乐部时空演化轨迹图

       注：时间坐标轴上侧为北方城市、下侧为南方城市；↓表示该球队当年降级；★表示该俱乐部在当赛季后解散消失；●表示还存在的、活跃着的顶级足球俱乐部。

       2 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时空分布

       2.1 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发展历程

       中国足球联赛职业化的20年历程可以分为甲A联赛和中超联赛两个阶段。为提升我国男子足球的竞技水平，促进国家队冲击奥运会、世界杯等世界足坛顶级比赛，中国足球协会从1987年开始设立中国足球甲级A组联赛(即甲A联赛)。1992年6月，“红山口会议”在北京召开，确立了中国足球的职业化发展道路。1993年10月大连足球工作会议上《中国足球俱乐部章程》、《中国足协竞赛管理规定》、《中国足球职业运动员工作合同》以及《中国足球事业十年发展规划(1993-2002)》等文件出台，为1994年的职业联赛奠定了基础。1994年中国足球全面推行职业俱乐部制度，职业化联赛的甲A时代正式开启，首届共有12支球队参赛。2004年甲A联赛被中国足球协会改制为“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即中超联赛)，甲A时代宣告结束，超级联赛时代正式开启。中超联赛延续至今历经波折，但经过2010-2012年的调整之后，近些年的受众市场和社会影响力均持续扩容，呈不断发展壮大之势。

       我国的职业足球俱乐部是随着中国足球的职业化发展而发展的。1992年开始尝试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制度，取代计划经济主导的靠财政拨款运行的体工大队制度。1994年中国足球在市场经济改革背景下全面推行职业化俱乐部制，为足球联赛的职业化奠定了基础。为支持俱乐部运营，俱乐部会与一些赞助商和广告商合作，将俱乐部和球队冠名权暂时转让，因此许多足球队及其俱乐部的名称经常发生变化。例如山东鲁能泰山足球俱乐部就前后经历了山东泰山足球俱乐部、山东济南泰山足球俱乐部、济南泰山足球俱乐部、济南泰山将军足球俱乐部等名称的变迁过程。而有些足球俱乐部一直受到同一个赞助商赞助，名称保持了较好的一致性，例如北京国安。还有一些足球俱乐部，虽然投资主体经过多次变迁，但其拥有良好的文化传承，其名称变化也较小。例如上海申花足球俱乐部在中国足球职业化时期虽然经历了多次重组，但其名称基本没有发生变化(2014年绿地集团入主后，一度更名为“上海绿地足球俱乐部”，但引发了球迷严重不满，2015年又更名为“上海绿地申花足球俱乐部”)。

       在中国足球职业化20年里，进入甲A或中超比赛的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每个城市的分布并不是均衡的，有些城市在同一赛季里面可能分布有多家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例如中超联赛2013赛季中上海分布有上海申花、上海申鑫、上海上港等3家顶级足球俱乐部，广州分布有广州恒大和广州富力等2家顶级足球俱乐部。统计20年内顶级足球俱乐部在各个城市的出现频次，可以看出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职业化过程中的基本发展状况和格局，大体而言在沿海城市出现的频次更多，说明沿海城市的顶级足球俱乐部发展状况更好(见表2)。

      

       2.2 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时空演化格局

       2.2.1 总体空间分布格局 由于1994-2013年的中国职业足球联赛正好经历了甲A联赛和中超联赛两个阶段，这里按两个时间段讨论。同时，在空间上按照我国传统的“东部-中部-西部”地理格局对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分布的城市进行划分和比较[31]。研究结果(见表3、图2)表明：

      

      

       图2 1994-2013年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城市分布及分区图

       (1)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总体区域分布不均衡，东部沿海城市是主要分布区域，约占总数的74.8％，个别省区出现块状集聚特征(例如辽宁、广东、上海)。1996年鼎盛时期的广东足坛有4家职业足球俱乐部进入甲A联赛序列(广州太阳神、广州松日、深圳飞亚达、广东宏远)，1994年、1999-2006年和2012年的辽宁足坛有3家职业足球俱乐部进入顶级联赛(大连实德、辽宁宏运、沈阳金德)，2005和2013赛季的上海亦有3家职业足球俱乐部进入中超联赛(上海申花、上海申鑫、上海上港)。中西部地区分布比重较东部地区明显偏少，仅占总数的25.2％。截至2013年，尚有部分省区的城市从来没有出现过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包括新疆、宁夏、青海、海南、西藏、内蒙古、安徽、甘肃等8个省区。

       (2)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分布地所涉及的省级行政区，由甲A时期的18个扩展到中超联赛时期的19个，单个赛季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涉及的省区分别为9～11和8～14之间，说明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到中超联赛以后表现出一定的相对扩张趋势，但总体依然缓慢且年际变化差异大。

       (3)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主要分布于直辖市(占总数的29.0％)和省会城市(占总数的48.6％)，累计占总数的77.6％，说明足球运动和足球产业作为随着社会经济发展而兴起的新兴行业，受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的深刻影响，直辖市和省会等大城市或特大城市有着更为广泛的市场基础和足球文化底蕴；此外，诸如大连、青岛、宁波、厦门、深圳等副省级城市亦是众多足球俱乐部的主场选择所在。

       (4)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我国主要分布在北京、上海、广州、沈阳、武汉、成都、重庆、西安等传统区域中心城市及其周边(见图2)，这种区域格局与已有研究具有较好一致性，田至美[2]认为我国已基本形成以广州(华南)、武汉(华中)、上海(华东)、北京(华北)、大连(东北)、成都(西南)为中心的6个足球俱乐部群。此外，本研究还发现，20年的职业化发展历程中，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华北区、华东区、东北区、华南区的集群性质较为稳定，西南区域集群具有一定的波动性(成都、重庆两大区域中心城市的持续分布在2012年被打破，相关俱乐部被降级，取而代之是贵州人和俱乐部)，华中地区的顶级足球俱乐部分布相对较少，集群性趋弱。

       2.2.2 城市时空演化轨迹 前一节重点讨论了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省级层面和区域大尺度的总体时空分布问题，但各个俱乐部的存在都是以城市为依托的，不同俱乐部有着不同的城市(球队主场)选择；已有研究认为我国的足球俱乐部自中国足球职业化的起源地广东向外扩散，在空间上并不是连续的，而是按城市等级顺序扩散的[2]，但这种长时间序列的空间扩散过程又是如何呢？本研究通过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城市时空演化轨迹图的绘制，来进一步揭示其分布和演化规律(见图1、图3和图4)。

       (1)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北方城市的总体分布数量(见图3)、稳定性和连续性优于南方城市；从俱乐部降级(断点)次数来看，北方俱乐部为8次，南方为19次。其中北京、大连、济南的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分布状况在整个20年间均保持着良好的连续性，天津和青岛亦只缺席了2个年份。而南方城市中则只有上海的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整个职业联赛期间保持了较好的连续存在，其他稳定性较好的城市仅包括重庆和深圳。近年来，广州足球虽然盛极一时，但在1999-2007年的长达9个赛季中出现了多年空白。在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名称方面，南方城市的俱乐部名称更换较频繁，北方城市的俱乐部名称更换频率相对较小，而俱乐部名称的更换大多源于投资主体的变更，持续稳定的投资保障一定程度上是俱乐部在城市中保持长期性、稳定性布局的关键因素。

      

       图3 中国顶级足球俱乐部分布城市的南北差异比较

      

       图4 中国顶级足球俱乐部与城市关系的分类型图

       (2)顶级足球俱乐部的城市分布状态具有多样性(见图4)，未发生过城市布局改变(包括主场有变化但依然在同一城市)的足球俱乐部共有18个，出现频次为187，占总频次的65.4％；主场发生过城市布局变迁的足球俱乐部共有6个，其中2个俱乐部已经解散(八一和广州松日)，另外4个依然活跃在中超联赛的足球俱乐部为辽宁宏远、广州富力、贵州人和茅台和上海申鑫。这其中八一足球俱乐部主场更换过6个城市、辽宁足球俱乐部则更换过4个城市、广州富力和贵州茅台则更换过3个城市。

       (3)从时间序列来看，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分布并不是静态的，除了区域内的整合之外，还有区域间的迁移。不管是甲A时期还是中超时期，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城市主场搬迁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如果剔除八一足球俱乐部特殊的体制背景造成的主场在不同城市的迁移，中超时期的俱乐部搬迁频次远大于甲A时期，比如广州富力和贵州人和茅台两支足坛新贵的主场均发生了2次不同城市间的迁移。虽然也存在着北京国安、山东鲁能、上海申花等俱乐部在特定城市的持续耕耘与坚守，但如何维护城市与足球(文化)俱乐部的持续共生和健康稳定发展，依然是许多城市体育文化产业政策制定者和足球俱乐部投资者们持续关注的待解难题。已有研究将职业足球俱乐部迁移现象的主要原因归纳为：俱乐部经营效率低下；俱乐部进行的赛事质量不高，很难在俱乐部主场所在城市培养忠实的球迷和消费者；俱乐部为了更好的经营和扩展市场规模等方面[32]。

       2.2.3 空间集聚和扩散 为进一步揭示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空间格局和演化状态，本部分从空间集聚和扩散层面来讨论，利用最邻近指数(全国尺度下)和累计城市数量变化图对足球俱乐部分布与城市的时空关系进行分析。

       (1)从单赛季俱乐部数量和城市分布数量的对比可以看出(见图5)，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单个城市的集聚现象较为普遍，集聚发生的主要城市包括上海、广州等。在中国足球职业化发展的20年间，共有12个赛季发生过同城德比战，其中1996年的广州、2005年和2013年的上海均有3家顶级足球俱乐部同时集聚存在。

      

       图5 中国顶级足球俱乐部单赛季球队数、单赛季城市数及累计城市数变化

       (2)从最邻近指数值变化来看(见表4)，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分布总体呈现离散的状态，个别年份存在一定集聚的现象，这意味着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分布在城市间的彼此空间影响较小。个别大城市虽存在局部年份的空间集聚，但总体来看，城市之间的辐射扩散作用影响较小。例如北京、天津两直辖市一直保持有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持续分布，但紧挨着的河北、内蒙古、山西等省区却没有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出现。在经济发达的长江三角洲，虽然上海的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分布较多，但紧邻的江浙地区仅有省会城市南京(6家/次)和杭州(7家/次)有俱乐部分布，并未出现区域大集聚的空间格局。

      

       (3)从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分布的城市数量累积情况可以看出(见图5)，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城市间的空间扩散主要发生在甲A时期，并止于2007赛季。2002-2005年和2007-2013年两个时期，顶级足球俱乐部的城市传播和扩散基本处于停滞状态，顶级联赛的开展局限于曾经出现过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旧城市”。这也说明了在顶级联赛参赛俱乐部数量稳定(固定没有增加)的情况下，“新城市”中的新俱乐部的发展和升格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而且这种阻力会随着联赛的推进而进一步变大。下一级职业足球联赛中新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培育和新受众市场的挖掘将是极具挑战的工作；当然，曾经拥有兴盛足球市场的城市也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演进而逐渐淡出顶级联赛赛场(如原吉林延边敖东俱乐部的演替)。

       3 结论

       (1)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中国城市中分布的总体格局呈现出显著的空间不均衡。主要表现在东、中、西部分布数量的巨大差异，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东部沿海城市的分布数量约占总数的74.8％，而中西部地区的不少省区甚至还存在空白状态，海南、西藏、内蒙古、安徽、甘肃等省区从来没有出现过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这种空间分布格局不利于足球文化、足球运动的全国推广。

       (2)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中国城市中的分布还存在着的局部集聚的空间特征。主要指直辖市和省会城市等经济发达城市是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主要布局所在，这类城市的数量累计占总数的77.6％，辽宁、广东、上海等省区主要城市的俱乐部分布甚至在个别年份出现了明显的块状集聚特征。

       (3)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中国城市中的分布是一个动态演化的过程，除了区域内的整合重组之外，还有区域外的迁移，不管是甲A时期还是中超时期，俱乐部主场在城市间的搬迁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跳跃式迁移)。从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中国城市间的迁移格局来看，北方城市的俱乐部在数量、稳定性和连续性方面均优于南方城市。从俱乐部名称来看，南方城市的俱乐部名称更换较频繁，北方城市的俱乐部名称更换频率相对较小。

       (4)中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单赛季普遍存在单个城市集聚的现象，但在20年间总体分布上呈现明显的离散状态。其在城市间的空间扩散现象主要发生在甲A时期，并止于2007年。这表明中国足球联赛职业化20年来形成了稳定俱乐部空间分布格局，推动了相关城市的足球文化形成积淀和受众市场的发展壮大，而这又反过来促进了城市发展对足球文化和体育产业的重视，继而形成了良性循环。而其他城市则在此过程中陷入了发展滞后和投入缺乏的循环演替过程，并由此不断拉大与前述城市的发展差距，对其足球文化的积累和足球产业的发展均形成了较大阻力。

       收稿日期：2015-06-06；修回日期：2015-08-25；录用日期：2015-08-26

标签：中国足球论文;  足球俱乐部论文;  职业体育论文;  职业联赛论文;  足球论文;  广州恒大论文;  中超论文;  甲a联赛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