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立功思想初探_孟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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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人们多将“事功”与“功利”混为一谈,以为“事功之学”就是“功利之学”,并由此推出孟子是一个反事功论者。其实不然,孟子具有强烈的事功意识,可以说是一个事功论者。即使将孟子视为反功利论者也不确切,因为孟子并不反对功利,只不过他强调要由仁义以达功利之目的。正因为孟子颇有英雄气概,好事功,所以后来遭到反功利论者的批评,但对功利学派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一、“事功之学”与“功利之学”的异同

在揭示孟子是事功论者还是反事功论者之前,我们有必要搞清“事功”与“功利”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按照通行的解释,“事功”有两层含义:一是指作事的功劳;二是指事业、功绩。所谓“事功之学”,是讲如何建功立业、施展抱负、实现理想。“功利”亦有两层含义:一是指功名利欲;二是指功效利益。所谓“功利之学”,是讲如何满足利欲,建立功名,体现功效。相比之下,“功利”的内容比“事功”广,它不仅包括“事功”,还可指追求利欲,讲求功效。因此,“功利之学”包含了“事功之学”,又不能简单地归结为“事功之学”。“事功之学”表达了事功主体有着强烈的功名意识和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以至于给反事功论者以“好事功”、“专事功”的感觉。“功利之学”表达了功利主体讲求利益、注重实效的务实精神和要求事功的强烈愿望,以至于给反功利论者以“专是功利”、“利欲心重”的感觉。我们说李觏是功利论者,是因为他主张“人非利不生”,“焉有仁义而不利者乎”(注:《杂文·原文》。)。若说他仅是事功论者就不大妥当。我们说叶适既是事功论者又是功利论者,因为他既主张“立志不存于忧世,虽仁无益”(注:《叶适集·赠薛子长》。),又主张“既无功利,则道义者乃无用之虚语”。(注:《习学记言》卷二十三。)我们说颜元是功利论者,是因为他主张“正其谊以谋其利,明其道而计其功”。(注:《四书正误》卷一。)这些功利论者都承认利欲的合理性,都注重实际效果,反对不求功效而空谈道义。他们的功利思想主要是针对董仲舒以来的反功利论者所提出的“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偏动机论而发的。

功利论者也时有对孟子的“何必曰利”之论提出批评,但不能由此推出孟子是反功利的。孟子反对的是“利国”、“利己”的私利,提倡的是“惠民”、“利天下”的公利。说孟子是反事功论者更不确切,孟子的思想充满着事功精神,且有自己的事功目标和事功方法。

二、孟子的事功思想

孟子所处的战国时代,既是天下大乱、列强争雄的时代,又是呼唤英雄、造就英雄的时代。各大国的统治者所致力的事功,是希望能称霸诸侯或统一天下,小国希望能在各国兼并战争中保全自己。各国的学者所致力的事功,在于游说诸侯,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可以说当时的学者无不具有事功意识,只不过在事功目标和手段上存在差异。从这个意义上说,孟子无疑是一个事功论者。孟子的事功思想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学术事功。

孟子的学术事功,表现为辟杨墨,卫孔道,正人心。儒家极力维护封建宗法等级制,强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然而在春秋战国时代,礼崩乐坏,人心不古,天下大乱。在孟子看来,春秋时期,世衰道微,邪说流行,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有惧于此,故作《春秋》,以寓王法。至战国时期,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朱为我,不复顾君;墨翟兼爱,不分亲疏。这与儒家所提倡的人伦道德关系背道而驰。故孟子指责“杨墨之道”是无父无君,“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注:《孟子·滕文公下》。)。若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以邪说诬民,就会妨害仁义,导致“率兽食人,人将相食”的严重后果。杨墨之道,“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注:《孟子·滕文公下》。)。有惧于此,孟子自觉担负起了“闲先圣之道,距杨墨,放淫辞”的使命,以使“邪说者不得作”(注:《孟子·滕文公下》。)。孟子特别强调“距杨墨”的重要性,认为“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他甚至把自己的批判使命与禹、周公和孔子“三圣”的事功相比拟,指出“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注:《孟子·滕文公下》。)。

孟子“卫道辟邪”的学术事功,深得正统儒家的赞同。韩愈认为,“杨墨行,正道废。……孟子虽贤圣,不得位,空言无施,虽切何补?然赖其言,而今学者尚知崇孔氏,崇仁义,贵王贱霸而已。……向无孟子,则皆服左衽而言侏离矣。”故他非常推尊孟子,称其“功不在禹下”(注:《与孟尚书书》。)。二程指出:“孟子者,禹稷之事功也。昔者禹以其身拯天下之溺,而孟轲以其道拯人心之溺,其事虽异,其于救世则同”(注:引自张伯行:《学统》卷五。)。孟子的学术事功,在当时表现为卫孔道、辟异端、正人心,而对于后世来说,使儒家道统得以传承下去。故后儒对他在承继儒家道统方面的地位和作用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第二,人格事功。

孟子的人格事功,表现为通过济世救民,树立功名,实现圣贤人格。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他认为,人皆有善端,圣人与我同类,扩而充之,则可以成圣成贤。尧舜虽为圣人,但“尧舜之道”亦不过是人皆可行的“仁义孝悌”而已。一个人只要以尧舜的言行为榜样,孜孜为善,奋发有为,同样可以成为圣人。故他说:“人皆可以为尧舜”(注:《孟子·告子下》。)。

孟子把成圣成贤与行道救民的事功联系在一起,主张人在通达得志的时候,应该兼善天下,泽加于民。行道救民是一项迫切的任务,应像禹稷一样,急民之所急,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说:“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注:《孟子·离娄下》。)。他很欣赏伊尹的事功精神。伊尹乐“尧舜之道”,欲使其君为“尧舜之君”,其民为“尧舜之民”,指出“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也,使先觉觉后觉也。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也,非予觉之而谁也?”(注:《孟子·万章上》。)孟子赞叹说:“(伊尹)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如此,故就汤而说之,以伐夏救民”(注:《孟子·万章上》。)。孟子把伊尹说成是“圣之任者”(注:《孟子·万章下》。)。孟子也希望自己和古代圣贤一样,能为当权者所重用,以施展自己的抱负。根据他自己的推测:“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那么由周而来,已过去了七百余年,按理据时,该有命世之臣出现了。由此他自信地说:“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也?”(注:《孟子·公孙丑下》。)而要行道济世,平治天下,就必须选择当官这条路。孟子把士之出仕比作农夫之耕田,把士之失位比作诸侯之失国家,并以“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和公明仪言“古之人三月无君则吊”(注:《孟子·滕文公下》。)为例,说明当官对于事功的重要性。但孟子主张出仕必须合乎道义,若不合道义,禄以天下而不为。当官的目的在于行道救世,而不是贪图富贵。他说:“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注:《孟子·万章下》。)。也就是说,既然自己所信仰的“道”不能被统治者所采纳,却继续留任,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当孟子辞去齐国卿位时,淳于髡对他说:“先名实者为人也,后名实者自为也。夫子在三卿之中,名实未加于上下而去之,仁者固如此乎?”孟子则认为,这样做正是“仁”的表现。(注:《孟子·告子下》。)

孟子主张一个人只有经受艰苦的磨炼,才能成圣成贤。舜耕历山,三十登庸;傅说筑墙,武丁举之;胶鬲贩鱼盐,文王举之;管仲为囚犯,齐桓公相之;孙叔敖隐处海滨,楚庄王举为令尹;百里奚为人所执,秦穆公赎为大夫。故孟子得出结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注:《孟子·告子下》。)。

要实现理想人格,不仅要磨炼意志,还要有献身精神。孟子说:“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注:《孟子·滕文公下》。)。在生与义的两难选择中,应该舍生取义,以身殉道。

第三,政治事功。

孟子的政治事功,表现为施行仁政,以德服人,建立王道政治。

孟子分别以三代圣王的政治为原型,将政治上的事功分为两种境界:王道和霸道。他说:“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瞻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注:《孟子·公孙丑上》。)。孟子的这段话,实际上将王道与霸道作了四点区分:一是建立的基础不同。王道政治的创始阶段范围是非常小的,汤为七十里,文王为百里;霸道政治的创始阶段范围非常大,它是一个地广民众的诸侯国。二是实现的手段不同。王道是统治者通过“以德行仁”实现的,即以德服人;霸道是统治者通过“以力假仁”实现的,即以力服人。三是百姓的拥护度不同。百姓对王道政治下的统治者心悦诚服,衷心拥护;而对霸道政治下的统治者迫于威力而不得不服从,但内心不服。四是最终的结果不同。实行王道的统治者最终称王天下,拥有天下;实行霸道的统治者只能以强国的姿态称霸诸侯,但不能拥有天下。

孟子主张以“仁义”治国,反对以“利”治国。他不同意梁惠王“何以利吾国”的说法,认为这样会导致君臣上下“交征利而国危”,故他指出“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注:《孟子·梁惠王上》。)。他也不赞成宋以“利”说秦楚交战双方罢兵,认为这会使双方皆因“悦于利”才罢兵,从而引起君臣父子兄弟“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导致亡国。不如以“仁义”说服秦王和楚王,使双方皆“悦于仁义”而罢兵,使君臣父子兄弟皆“去利怀仁义以相接”,这样做一定能称王天下。(注:《孟子·告子下》。)因此,以“利”治国,最终会导致国家危亡,以“仁义”治国,最终会赢得天下。以“仁义”治国,表面看来,是重义轻利,但实际上所追求的是“利民”、“王天下”之大功利。在孟子看来,“仁义”必须通过“保民”和“富民”表现出来。要实行仁政,就必须采取富民政策,制民恒产,使百姓生活“不饥不寒”,“养生丧死无憾”。这是“王道之始”(注:《孟子·梁惠王上》。)。“保民”、“富民”,既是仁义之举,又是功利之表现。

如何实现“王天下”的大事功呢?孟子提出了两种方法:一是统治者施行仁政,以吸引邻国和天下之民前来归附。孟子对此提出了以下构想:“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则天下之商皆悦而愿藏于其市矣。关讥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耕者助而不税,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于其野矣。廛无夫里之布,则天下之民皆悦而愿为之氓矣。信能行此五者,则邻国之民仰之若父母矣。率其子弟攻其父母,自生民以来,未有能济者也。如此,则无敌于天下。无敌于天下者,天吏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注:《孟子·公孙丑上》。)。他用这一设想劝说梁惠王,希望梁惠王“发政施仁”(注:《孟子·梁惠王上》。),使天下归顺。二是通过征伐,铲除暴君,拯救斯民进而赢得天下。孟子认为,汤和武王就是以征伐而赢得民心,获取天下的。汤征伐自残暴的葛君始,出征十一次,战无不胜。东面征伐西夷怨,南面征伐北狄怨,都说“奚为后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雨。所到之处,生意照常营业,农民照旧芸田,除暴君,吊其民,如时雨降临,民心大悦。武王东征,安定男男女女。人们用筐子盛玄黄之币,来迎接武王的到来。官员们盛玄黄之币以迎接武王的官员,百姓箪食壶浆以迎接武王的士兵。所到之处,除暴安良,天下归顺。孟子时,齐伐燕,齐王问孟子夺取燕国可否。孟子回答说:“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注:《孟子·梁惠王下》。)。在孟子看来,燕虐其民,理当征伐,但只能由顺应民心的“天吏”去征伐。而齐王自己不能行仁政,却贸然征伐,从而引起诸侯国的不满。此是“动天下之兵”。故他劝齐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谋于燕众,置君而后去之,则犹可及止也”(注:《孟子·梁惠王下》。)。

孟子把“强国”、“利国”之事功视为微不足道,只有“王天下”的事功才是最高的事功,他之所以看不起管仲,是因为管仲之功只在辅君称霸,像齐国这样一个地广民众的大国,称霸诸侯易如反掌。而孟子所追求的功业是佐君王天下。他当时特别看重齐国,认为齐国有实现王道的基础,对于齐国来说,“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注:《孟子·公孙丑上》。)。为此,他不远千里来见齐王,却因不遇而被迫离去。他在离开齐国时,仍对齐王抱有一线希望。他说:“予虽然,岂舍王哉?王由足用为善。王如用予,则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注:《孟子·公孙丑下》。)。足见孟子的政治事功多么强烈,多么执著!

当然,孟子也有他的功利思想,孟子的功利思想,表现为对“功”(效果)和“利”(利益)的重视。

孟子根据社会分工的观点,指出每一个人都可按照自己对社会的贡献而获取生活必需品。孟子重功效的思想,可以通过他与彭更的一段对话反映出来:(彭更)曰:“梓匠轮舆,其志将以求食也。君子之为道也,其志亦将以求食与?”(孟子)曰:“子何以其志为哉?其有功于子,可食而食之矣。且子食志乎?食功乎?”(彭更)曰:“食志”。(孟子)曰:“有人于此,毁瓦画墁,其志将以求食也,则子食之乎?”(彭更)曰:“否”。(孟子)曰:“然则子非食志也,食功也。”(注:《孟子·滕文公下》。)彭更认为,读书人不干事,白吃饭是不可以的。孟子则认为,读书人入孝出悌,守先王之道,以教育后代,对社会同样作出了贡献,理当给他饭吃。而且给一个人饭吃,不在于这个人的动机如何,而在于这个人的功绩如何,有功绩才给饭吃,没有功绩就不给他饭吃。这显然是“效果论”的一种表现。

孟子也不笼统地反对“为我”和“利天下”,主张既要执“中”,又要用“权”。他说:“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墨子兼爱,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子莫执中,执中为近之。执中无权,犹执一也。所恶执一者,为其贼道也,举一而废百也”(注:《孟子·尽心上》。)。为我害仁,兼爱害义,执中害时中,皆是举一而废百,故孟子都不赞成。只有“中”而有“权”,“权”而有“中”,才是正道。从“权”的角度来说,“为我”和“利天下”皆有其合理性。

所以,孟子虽有重义轻利的倾向,但不能由此得出孟子是反功利论者。恰恰相反,孟子在一定意义上承认了功利的合理性。

三、孟子事功思想对后世的影响

中国古代的反功利论是董仲舒首先提倡的。董仲舒的“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思想后来为程朱学派所继承。由于孟子既有其一整套的事功思想,又有“何必曰利”的说法,程朱学派对后者非常感兴趣,甚至把它作为其反功利论的重要根据;而对前者则采取批评态度。二程指出:“孟子有功于道,为万世之师,其才雄。只见雄才,便是不及孔子处。人须学颜子,便入圣人气象”(注:《二程遗书》卷五。);又说:“仲尼无迹,颜子微有迹,孟子其迹著”(注:《二程遗书》卷五。);又说:“孟子却宽舒,只是中间有些英气。才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是毫发之间。孟子大贤,亚圣之次也”(注:《二程遗书》卷十八。);又说:“人须学颜子。有颜子之德,则孟子之事功自有”(注:《二程遗书》卷十一。)。程朱学派追求的是孔颜乐处及其含而不露的品德。而孟子一任“英气雄才”,好事功,锋芒太露,因而遭到程朱学派的批评。在程朱学派看来,先立道德,后立功业,事功必须合乎道德。而孟子过于强调事功,容易陷入功利论。从程朱学派崇颜贬孟的倾向,也说明了孟子是个事功论者。当然,程朱学派对孟子事功论的批评,从一定意义上说,为了适应现实中反对功利学派的需要。

孟子的事功思想对后世的功利学派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在孟子看来,圣贤同道而异事,异事而同功。南宋功利学家陈亮也说:“古今异宜,圣贤之事,何尽以为法。但有救时之志,除乱之功,则其所为虽不尽合义理,亦不自妨为一世英雄”(注:朱熹:《答陈同甫书》八。)。这一思想显然与孟子除暴救民的事功观是一致的,显示了陈亮的“英气雄才”。孟子主张“自任天下之重”,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说:“天生豪杰,必有所任。……今日者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此吾辈之任也(注:《亭林文集》卷三。);王夫之提出“以身任天下”(注:《读通鉴论》。);唐甄说:“身为圣人之徒,志任天下之重”(注:《思愤》)。这些思想也与孟子的事功观念相一致。因此,我们在研究孟子的思想时,不能不注意他的事功思想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今天,我们研究孟子的事功思想,从理论上来说,是要还孟子思想的本来面目,从现实来说,就是要弘扬孟子的事功精神,树立高度的社会责任感,积极对社会作贡献。同时要敢于面对困难,勇于战胜困难,实现人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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