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的 “印太”构想：特征、动因、影响及中国应对
韦 红 李 颖
【内容提要】 近些年，美国等国的 “印太”战略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事实上，印度尼西亚于2013年就提出了其 “印太”构想，并且在近两年重新提出和推介其 “印太”构想。印度尼西亚 “印太”构想的目标是要在印太地区建立和平、稳定、繁荣的地区环境，其特征表现为：安全和经济两大目标同时推进；强调积极合作和包容性制度制衡；依托东盟和环印度洋联盟等多边机制平台。印度尼西亚希望通过 “印太”构想，在大国竞争中维护自身安全利益，重塑印度尼西亚强国身份，拓展印度尼西亚经济利益。印度尼西亚的“印太”构想推动了 《东盟的印太展望》的形成发表。印度尼西亚的 “印太”构想具有针对中国的倾向，但是也为中国化解美国等国的 “印太”战略压力提供了契机。面对印度尼西亚的 “印太”构想，中国需要依靠现有机制和印太地区关键国家，在政治、经济、安全领域齐头并进，共推合作，推动印太地区公正合理新秩序建设。
【关 键 词】 印度尼西亚 印太 东盟 环印度洋联盟 中国
近些年，澳大利亚、印度、日本、美国等印度洋和太平洋沿岸国家纷纷提出自己的 “印太”战略 （或构想），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学界对此进行了相应的研究。① 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参见：Scott David，“The‘Indo-Pacific'：New Regional Formulations and New Maritime Frameworks for US-India Strategic Convergence”，Asia -Pacific Review ，Vol.19，No.2，2012.Medcalf，Rory，“In Defence of the Indo-Pacific，Australia 's New Strategic Map ”，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68，No.2，2014.Yoshimatsu，Hidetaka，“The Indo-Pacific in Japan's Strategy towards India”，Contemporary Politics，Vol.24，No.4，2018.朱秀清：《日本的 “印太”战略能否成功？》，《东北亚论坛》2016年第3期；吴怀中：《安倍政府印太战略及中国的应对》，《现代国际关系》2018年第1期；夏立平、钟琦：《特朗普政府 “印太战略构想”评析》，《现代国际关系》2018年第1期；周方银、王婉：《澳大利亚视角下的印太战略及中国的应对》，《现代国际关系》2018年第1期；李莉：《印度东进战略与印太外交》，《现代国际关系》2018年第1期；刘胜湘、辛田：《均势制衡与特朗普政府 “印太”战略论析》，《当代亚太》2018年第3期；许少民：《澳大利亚 “印太”战略观：内涵、动因和前景》，《当代亚太》2018年第3期；王丽娜：《印度莫迪政府 “印太”战略评估》，《当代亚太》2018年第3期；李金峰：《美国印太战略构想评析》，《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8年第2期；章节根、李红梅：《澳大利亚对 “印太”战略的认知、原因及应对》，《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8年第3期；张家栋：《美国 “印太”倡议及其对中国的影响》，《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8年第3期；刘富贵、李芊芊：《试论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的实施》，《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8年第6期。事实上，印度尼西亚作为连接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战略国家也有着自己相应的 “印太”构想，并成为指导印尼安全与外交行为的重要指南。2013年，印尼时任外交部部长马尔迪 （Marty Natalegawa）提议印太地区国家缔结一项 《印太友好合作条约》 （Indo-Pacific Treaty of Friendship and Cooperation）。② Marty Natalegawa，“An Indonesian Perspective on the Indo-Pacific”，the Jakarta Post ，May 20，2013，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3/05/20/an-indonesian-perspective-indo-pacific.html.2018年，“印太”作为一个地缘政治概念正式成为印尼外交政策术语。③ Endy M.Bayuni，“Indonesia Takes Ownership of Indo-Pacific Geopolitics”，the Straits Times ，January 17，2018，https：//www.straitstimes.com/asia/se-asia/indonesia-takes-ownership-of-indo-pacific-geopolitics-the-jakarta-post-columnist.印尼外交部部长蕾特诺 （Retno Marsudi）在其2018年1月的年度发言中阐述了印尼的 “印太”地区架构设想，并表示：“在区域和全球地缘政治变化中，印尼和处于印度和太平洋十字路口的东南亚国家必须继续在该区域发挥突出作用。”④ H.E.Retno L.P.Marsudi，“2018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he Indoneisa，January 9，2018，p.13.https：//www.kemlu.go.id/id/pidato/menlu/Pages/PPTM2018%20MENLU%20RI%20ENG.pdf. 为了推动东盟形成关于印太地区的共同立场，印尼起草了一份 “印太展望”（Indo-Pacific Outlook）概念文件，供东盟10个成员国领导人讨论这一广泛地区的未来。⑤ Arifi Saiman，Endy M.Bayuni，“Time for Asean to drive the Indo-Pacific Process”，the Straits Times ，November 7，2018，https：//www.straitstimes.com/asia/se-asia/time-for-asean-to-drive-the-indo-pacificprocess-jakarta-post-writers.2019年3月，印尼举办了印太合作高级别对话会议，东盟10个成员国以及美国、澳大利亚、印度、日本、中国在内8个东盟对话伙伴国代表参加了会议。这些对 《东盟的印太展望》（ASEAN Outlook on Indo-Pacific，AOIP）的发表都起到了推动作用。第34届东盟峰会主席声明特别赞扬了印尼在此过程中发挥的带头作用。① “Chairman Statement of the 34th ASEAN Summt”，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June 23，2019，p.14，https：//asean.org/storage/2019/06/Final_Chairs-Statement-of-the-34th-ASEAN-Summit_as-of-23-June-2019-12…pdf. 但是，印尼的 “印太”构想在学界相对被人忽视。
目前国外学界主要研究了 《印太友好合作条约》和具有 “泛印太”（pan-Indo-Pacific）印记的 “全球海洋支点”（Global Maritime Fulcrum）构想。维涅什·拉姆 （Vignesh Ram）重新评估了马尔迪提出的 《印太友好合作条约》建议，认为印太地区大国之间缔结一项条约是必要的步骤，但应在具备充分条件时缔结。② Vignesh Ram，“The Proposal for an Indo-Pacific Treaty of Friendship and Cooperation：a Critical Reassessment”，Journal of ASEAN Studies ，Vol.3，No.1，2015，pp.22-31.印尼总统大学的两位学者认为 “海洋轴心”主义显示出印尼外交政策和国防雄心的显著扩张。印尼不仅将努力保持其在东盟的中心地位，还将通过向西眺望印度洋来扩大印尼的影响力。③ I Gusti Bagus Dharma Agastia，A.A.Banyu Perwita，“Jokowi's Maritime Axis：Change and Continuity of Indonesia's Role in Indo-Pacific”，Journal of ASEAN Studies ，Vol.3，No.1，2015，pp.38-39.国外学界缺少对2018年以来印尼 “印太”构想新发展的研究，包括印尼最新提出的 “印太合作伞” （Indo-Pacific Cooperation Umbrella）的战略构想及其具体实现路径等。国内学界主要研究了印尼对 “印太”战略的反应。丁辉、汤祯滢指出印尼作为东南亚国家中少数几个支持 “印太”概念的国家之一，海洋强国、区域大国和中等强国的三重身份以及强国愿景都导致印尼提出自己的 “印太政策”，并且在原则、目标、路径等方面和美、日提出的 “印太”战略有诸多不同。④ 丁辉、汤祯滢：《印度尼西亚对印太战略的反应——印度尼西亚 “印太政策”辨析》，《东南亚纵横》2018年第4期，第38-45页。 韩志立认为印尼对美国 “印太”战略的反应看似更加积极主动，提出了东盟版的 “印太”概念，并在东盟内部加以推动，但在内容上与美国提出的以大国竞争为核心的 “印太”概念相去甚远。⑤ 韩志立：《关系网络的竞争：“印太”战略对东盟中心地位的挑战——以关系主义身份理论为视角》，《外交评论》2019年第2期，第105-106页。 然而，印尼作为 《东盟的印太展望》发表的主要推动者，这些学者的研究忽视了印尼 “印太”构想发展的延续性，对印尼提出 “印太”构想的安全和经济动因以及印尼 “印太”构想的特征缺少深入全面的分析。《东盟的印太展望》深受印尼的 “印太”构想的影响，也是在印尼的推动下形成发表的。要想了解东盟的 “印太”构想，还得首先了解印尼的 “印太”构想。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印尼提出 “印太”构想的原因、内涵及特征进行深入探讨，为中国更好地参与印太地区合作提供参考。
一、印尼 “印太”构想的内涵与特征
印尼的 “印太”构想的发展经历了苏西洛政府和佐科政府两个时期，内容上具有延续性。苏西洛政府时期，印尼的 “印太”构想的战略目标是保持印太地区的和平稳定，使该地区各国追求经济发展，进步和繁荣，实现“和平红利”。为此印尼提出缔结一项 《印太友好合作条约》，该地区各国承诺建立信任，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并促进全面的安全概念；强调安全是一种共同利益。① Marty Natalegawa，“An Indonesian perspective on the Indo-Pacific”，the Jakarta Post ，May 20，2013，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3/05/20/an-indonesian-perspective-indo-pacific.html.
佐科政府时期，印尼的 “印太”构想的内容更加具体。其战略目标是 “不仅在东盟地区，而且还要在环印度洋和太平洋地区或称印太地区建立和平、稳定、繁荣的地区环境”。② H.E.Retno L.P.Marsudi，“2018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he Indoneisa，January 9，2018，p.13，https：//www.kemlu.go.id/id/pidato/menlu/Pages/PPTM2018%20MENLU%20RI%20ENG.pdf. 为此，印尼提出以东盟为中心，以环印度洋联盟 （IORA）为重要平台，在印太地区各战略领域特别是安全、海洋、贸易、投资等领域，加强双边和多边合作，要在该区域创造一个 “自由、开放、包容、透明”“有利于本地区各国长远利益”“以共同致力于维护和平、稳定与繁荣为基础”的 “印太合作伞”。③ H.E.Retno L.P.Marsudi，“2018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he Indoneisa，January 9，2018，p.13，https：//www.kemlu.go.id/id/pidato/menlu/Pages/PPTM2018%20MENLU%20RI%20ENG.pdf. 具体来说，印尼的 “印太”构想具有以下特征：
（一）从目标上看，安全和经济两大目标同时推进
地区和平稳定和经济可持续发展是印尼 “印太”追求的两大目标。在印尼看来，这两大目标应不分先后，同时推进。
与美日等国的 “印太”战略以排斥、遏制中国为目标不同，印尼的 “印太”构想则以包容性制度制衡为特征。所谓包容性制度制衡策略，是指一个国家可以将目标国家纳入多边机构，依靠规则制定和议程设置，约束目标国家的行为，削弱目标国家的权力和影响。⑤ He Kai，“Contested Regional Orders and Institutional Balancing in the Asia Pacific”，International Politics ，Vol.52，No.2，2014，p.213.佐科强调印尼的 “印太”概念不是要孤立或包括任何具体国家。⑥ Agnes Anya，“RI Invites China into Indo-Pacific”， the Jakarta Post ，November 15，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11/15/ri-invites-china-indo-pacific.html.印尼希望建立一个包括印度洋所有国家和太平洋主要国家在内的规范与合作的大保护伞。⑦ Leonard C.Sebastian，Emirza Adi Syailendra，“Jokowi's ‘Look West'Foreign Policy：Expanding Indonesia's Sp here of Influence？”， October21， 2014， https：//www.rsis.edu.sg/wp - content/uploads/2014/10/CO14207.pdf. “包容意味着印太地区的主要参与者必须参与”。⑧ Dian Septiari，Tama Salim，“Jakarta's Indo-Pacific Agenda Gradually Takes Form in 2018”，the Jakarta Post ，December 29，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12/29/jakarta-s-indo-pacific-agendagradually-takes-form-2018.html.2018年11月，佐科在第33届东盟峰会上表示中国和东盟在太平洋和印度洋都面临着各种安全挑战，邀请中国在印太概念下与东盟加强合作，成为东盟在印太地区的海洋合作伙伴，包括解决海洋安全和海洋污染问题，发展海上搜救能力。① Agnes Anya，“RI Invites China into Indo-Pacific”，the Jakarta Post，November 15，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11/15/ri-invites-china-indo-pacific.html.
进入21世纪，印尼逐渐从亚洲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国内民主化进程渐趋平稳，并且在全球金融危机中保持经济上升趋势。这些都使印尼重拾信心，力图实现其地区强国抱负。印尼前总统苏西洛指出，印尼持续增长的经济和民主基础加强了印尼在其外交政策中采取新的积极行动，发挥更大和更多样化的作用来帮助塑造地区和全球秩序，这些作用就是 “规范制定者” “共识建立者”“和平维护者”“对话桥梁建设者”以及 “第三世界代言人”。④ “President Yudhoyono's Speech at Our Annual Address”，Wilton Park，November 5，2012，https：//www.wiltonpark.org.uk/president-yudhoyonos-speech-at-our-annual-address/. 在 “印太”取代“亚太”的背景下，印尼仍然希望发挥这些作用，以提升其在地区事务中的领导地位。⑤ Yohanes Sulaiman，“Whither Indonesia's Indo-Pacific Strategy？”，Center for Asian Studies，January 28，2019，https：//www.ifri.org/sites/default/files/atoms/files/sulaiman_indonesia_indo_pacific_strategy_2019.pdf. 印尼先后在东盟首脑会议、东盟外长会议以及东亚峰会等多边平台向东盟成员国和东盟对话伙伴阐述印尼的 “印太”概念。印尼在 “印太”概念形成以及寻求东盟及其对话伙伴支持中的作用，巩固了它作为东盟非正式领导人和全球中等强国的地位。⑥ Jansen Tham，“What's in Indonesia's Indo-Pacific Cooperation Concept？”，the Diplomat ，May 16，2018，https：//thediplomat.com/2018/05/whats-in-indonesias-indo-pacific-cooperation-concept/.
2.实现该地区可持续经济增长与发展
2.包容性制度制衡而非排他性遏制
首先，知识产权评议是制定科技发展规划的重要依据，也是评估规划实施绩效的重要方法。制定科学技术发展规划和计划是国家促进科技进步的重要方式，在规划制定过程中，通过知识产权评议，可以分析关键技术和关键技术领域，确定技术发展路线，防范和规避重大知识产权风险；而在规划制定后的实施过程中，通过知识产权评议，则可以评估相关技术领域的发展状况和政策绩效，并为后续政策修订提供参考。
2019年3月，印尼副总统卡拉 （Jusuf Kalla）在印太合作高级对话会议上强调 “除了加强区域的合作外，‘印太'还必须为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做出贡献。”③ 《卡拉：印度—太平洋应为全球问题做出贡献》，印尼 《千岛日报》，2019年3月21日，http：//qiandaoribao.co.id/news/122206. 印尼的 “印太”构想寻求优先考虑海洋事务、区域互联互通和实现联合国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方面的合作。④ Evan Laksmana，“Indonesia's Indo-Pacific Vision Is a Call for Asean to Stick together Instead of Picking Sides”，November 20，2018，https：//www.scmp.com/week-asia/geopolitics/article/2173934/indonesias-indo-pacific-vision-call-asean-stick-together. 在海洋事务方面，印尼特别提出要促进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包括 （1）加强海洋生物资源的科学管理和保护；（2）应对气候变化，保护环境和自然资源；（3）打击、预防、制止和消除非法捕鱼，承认与渔业犯罪有关的罪行是新出现的罪行之一；（4）推动蓝色经济成为包容性经济增长和创造就业的重要源泉；（5）通过双边和区域合作打击海洋塑料碎片。2018年5月，印尼和印度签署了 《印度和印尼关于 “印太”合作的共同愿景》，就印太合作达成共识，包括加强贸易和投资合作，促进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发展，扩大灾害风险管理合作，促进旅游和文化交流，促进海上安全和保障，以及加强学术科技合作。⑤ “Shared Vision of India-Indonesia Maritime Cooperation in the Indo-Pacific”，Ministry of External Affairs，Government of India，May 30，2018，https：//www.mea.gov.in/bilateral-documents.htm？dtl/29933/Shared_Vision_of_IndiaIndonesia_Maritime_Cooperation_in_the_IndoPacific.
雨水箱涵施工技术准备工作的另一个关键是采取自拌混凝土作为主要的施工材料，即垫层施工。施工正式开始前需要将所有材料在检查工作做好，确保施工材料的规格及质量与施工标准相符合，尤其是水泥质量需要特别留意。接下来自办混凝土的比例配置规定进行配置工作，为保障优质的混凝土质量，注意水泥和砂石用量的科学配比并进行合理控制。认真检查垫层平整度，之后的捣筑施工作业使用平板振动器进行。
（二）从实现路径看，强调积极合作和包容性制度制衡
1.积极合作而非结盟或对抗
雷特诺在提到 “印太合作伞”构想时，特别指出要以双边和多边方式，加强印太各国在各个战略领域，特别是安全、海洋、贸易和投资方面的合作。然而，这种合作是一种积极的合作，不是建立在 “怀疑或者更糟的一种威胁感觉上的合作”① H.E.Retno L.P.Marsudi，“2018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he Indoneisa，January 9，2018，p.13，https：//www.kemlu.go.id/id/pidato/menlu/Pages/PPTM2018%20MENLU%20RI%20ENG.pdf. 。2018年11月，佐科在第13届东亚峰会上强调 “印太合作”概念注重合作，而不是竞争。② “Indo-Pacific Cooperation Concept Focuses on Cooperation，Not Rivalry：President Jokowi”，Secretariat Cabinet Republic Indonesia，November 15，2018，https：//setkab.go.id/en/indo-pacific-cooperation-concept-focuses-on-cooperation-not-rivalry-president-jokowi/. 印尼视印度洋和太平洋这两个大洋是一个地缘战略舞台，必须确保印度洋和太平洋不成为自然资源竞争、领土冲突和海洋霸权的竞技场。③ “2019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Republic of Indonesia，January 15，2019，p.16，https：//en.indonesia.nl/gallery/download/send/5-speeches/14-2019-annual-press-statement-of-retno-lp-marsudi-minister-for-foreign-affairs. 印尼与美国和中国都没有结盟，将奉行独立、积极的外交政策。④ Luhut B.Pandjaitan，“Indonesia Ready to Take on Bigger Role in Indo-Pacific”，the Straits Times ，Feburary 25，2018，https：//www.straitstimes.com/opinion/indonesia-ready-to-take-on-bigger-role-in-indo-pacific.因此，印尼开始在印太地区建立合作对话机制，推动各国“印太”概念对接。2019年3月印尼举办的印太合作高级别对话会议就是这样一种尝试。
1.1.2 主要仪器 高压蒸汽灭菌锅（上海东亚容器01J2003－04）、超低温冰箱（SANYO MDF－392）、冰箱 （Hair208K ／ANCINA）、制 冰 机 （SCOTSMAN DA24845－3）、PCR 扩增仪（德国 Eppendorf 5331）；高速低温离心机（德国Eppendorf 5417R）、电泳仪（北京六一DYY－4C）、涡旋振荡器（美国 Scientific Industries Vortex－Genie 2）、电子天平（赛多利斯Secura®）、凝胶成像系仪器（美国伯乐 Gel Doc 200）、超微量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北京普析TU－1810）。
1.重建国家间信任，维护地区和平，避免冲突和战争
除了包容性之外，印尼的 “印太”构想特别强调机制规范的重要性。2013年5月，马尔迪强调 《印太友好合作条约》是一项类似于 《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的条约。② Marty Natalegawa，“An Indonesian Perspective on the Indo-Pacific”，the Jakarta Post ，May 20，2013，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3/05/20/an-indonesian-perspective-indo-pacific.html.这表明印尼早有兴趣将东盟行为准则推广到更广泛的印太地区。③ Hoang Thi Ha，“ASEAN in Australia's Indo-Pacific Outlook”，April 20，2018，https：//www.iseas.edu.sg/images/pdf/ISEAS_Perspective_2018_24@50.pdf. 2018年8月，印尼在第51届东盟外长会议上分发了一份 “基于国际法的、开放、透明和包容的印太区域架构”的详细文件。④ Dian Septiari，“ASEAN to Develop Collective Indo-Pacific Outlook”，the Jakarta Post ，September 10，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09/10/asean-develop-collective-indo-pacific-outlook.html.根据 《印度和印尼关于 “印太”合作的共同愿景》内容，国际法包括了 《联合国宪章》、1982年 《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以及1976年 《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开放、透明”包括各国主权和领土完整，航行和飞越自由，可持续发展和开放，尊重自由、公平、互利的贸易和投资机制等内容。⑤ “Shared Vision of India-Indonesia Maritime Cooperation in the Indo-Pacific”，Ministry of External Affairs，Government of India，May 30，2018，https：//www.mea.gov.in/bilateral-documents.htm？dtl/29933/Shared_Vision_of_IndiaIndonesia_Maritime_Cooperation_in_the_IndoPacific. 第51届东盟外长会议联合公报进一步明确了东盟讨论的 “印太”概念包括东盟中心、开放、透明、包容、规则导向等重要原则，这些原则能够增进互信、相互尊重、互利共赢。⑥ “Joint Communique of the 51st ASEAN foreign Ministers'Meeting”，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August 2，2018，https：//asean.org/wp-content/uploads/2018/08/51st-AMM-Joint-Communique-Final.pdf. 印尼希望通过这些原则和规范能够约束大国行为。
近年来，随着惠州经济的快速增长，进出惠州港船舶数量逐年增多；加之惠州港地处大亚湾湾内，三面环山，防台条件优越，每年台风季节，大量过往船舶拥入惠州港水域防台避风。
2018年8月，蕾特诺在第8届东亚峰会部长级会议上传达印尼对 “印太”概念的看法时声称 “不是要建立新的机制或取代现有机制，而是要利用现有机制加强合作。”⑦ “Introducing the Indo-Pacific Concept，Indonesia Set the Tone at the East Asia Summit”，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Republic of Indonesia，August 6，2018，https：//www.kemlu.go.id/en/berita/Pages/Introducing-the-Indo-Pacific-Concept，-Indonesia-Set-the-Tone-at-the-East-Asia-Summit.aspx. 东盟和环印度洋联盟是印尼实施其 “印太”战略的重要依托平台。
（三）从实施架构看，依托东盟和环印度洋联盟等多边平台
为切实把“民族团结一家亲”常态化“结亲周”活动和群众工作“两个全覆盖”落到实处。10月20日至11月20日，七师一三一团在全团党员干部中分两个阶段开展第五轮“结亲周”活动和群众工作“两个全覆盖”。
1.以东盟为中心
采用SPSS19.0统计软件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t检验作组间比较,计数资料组间比较用x2检验,p<0.05表示组间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
印尼 “印太”战略强调东盟中心原则，即东盟通过其主导的机制，尤其是东亚峰会，继续在印太地区发挥核心作用。① “Introducing the Indo-Pacific Concept，Indonesia Set the Tone at the East Asia Summit”，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Republic of Indonesia，August 6，2018，https：//www.kemlu.go.id/en/berita/Pages/Introducingthe-Indo-Pacific-Concept，-Indonesia-Set-the-Tone-at-the-East-Asia-Summit.aspx. 原因是在过去的50年里，“东盟的存在从未威胁过其他国家”，因为东盟始终优先考虑 “包容，合作和对话的习惯”。② “ASEAN Crafts Position on US'Free and Open Indo-Pacific'Strategy”，Nikkei Asian Review ，August2，2018，https：//asia.nikkei.com/Politics/International-Relations/ASEAN-crafts-position-on-USFree-and-Open-Indo-Pacific-strategy.在佐科对印太合作的愿景中，首先，东盟继续创造尊重国际法、促进对话与和平解决争端、避免使用武力的环境；其次，东盟要应对恐怖主义、毒品走私、人口贩运、海盗等跨国安全挑战；最后，东盟应通过 “开放公平的经济体系”，在印度洋和南太平洋建立 “新的经济增长中心”。③ Jansen Tham，“What's in Indonesia's Indo-Pacific Cooperation Concept？”，the Diplomat ，May 16，2018，https：//thediplomat.com/2018/05/whats-in-indonesias-indo-pacific-cooperation-concept/.此外，还要利用东盟主导的机制，在众多双边和多边合作以及印度洋的合作架构之间建立联系。④ H.E.Retno L.P.Marsudi，“2018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he Indoneisa，January 9，2018，https： //www.kemlu.go.id/id/pidato/menlu/Pages/PPTM2018%20MENLU%20RI%20ENG.pdf. 2018年4月，佐科在第32届东盟首脑会议上首次将 “印太”概念带给东盟领导人，敦促成员国加强团结，并在发展共享框架方面发挥核心作用。2018年5月，印尼在东盟—澳大利亚峰会上就 “印太”概念发表看法时表示，东盟不应该保持沉默，只是在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变化中作一个被动的观察员。⑤ “ASEAN Australias Youth as the Ambassador of Peace against Extremism”，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Republic of Indonesia，May 24，2018，http：//www.kemlu.go.id/en/berita/Pages/ASEAN-Australias-Youthas-the-Ambassador-of-Peace-Against-Extremism.aspx. 2018年11月，佐科继续在第13届东亚峰会上阐述了印尼的 “印太”概念，以期让东盟成员国采用 “印太”的最终共同概念，发展集体合作。
2.重塑环印度洋联盟
随着印太地区在全球政治、经济和安全领域重要性的极大提升，美国、日本、印度、澳大利亚等国都提出了 “印太”战略，但是这些 “印太”战略地缘竞争多过互利合作。印尼作为一个地处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的战略国家，面对大国在该地区的角逐，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提出了自己的 “印太”构想。具体动因如下：
另外，印尼创立了第一个与南太平洋13个国家的对话论坛。2019年3月，印尼举办了第一届印尼—南太平洋论坛 （ISPF），主题为 “我们的海洋：共同的未来，共同的福利”。由于印尼和南太平洋地区国家面临类似的挑战，特别是在平衡区域经济和实现可持续发展两个方面，印尼致力于与南太平洋国家合作，处理现有的问题，最大限度地发挥集体潜力。连通性、蓝色经济、贸易优惠政策是印尼与南太平洋国家主要讨论的合作领域。④ “Minister Marsudi，“ISPF Marks the New Era of Indonesia and South Pacific's Cooperation”，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Republic of Indonesia，March 21，2019，https：//www.kemlu.go.id/en/berita/Pages/Minister-Marsudi-ISPF-Marks-the-New-Era-of-Indonesia-and-South-Pacific's-Cooperation.aspx.
二、印尼提出 “印太”构想的动因
由于环印度洋联盟是唯一全覆盖印度洋的地区组织，印尼寻求其参与发展一个 “基于国际法的、开放、透明和包容的印太地区”。一方面，印尼的 “印太合作伞”构想鼓励环印度洋联盟根据 《雅加达协约》和 《环印联盟2017-2021年行动计划》加强合作，在印度洋建立新的经济增长中心。① H.E.Retno L.P.Marsudi，“2018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he Indoneisa， January 9， 2018， https：//www.kemlu.go.id/id/pidato/menlu/Pages/PPTM2018%20MENLU%20RI%20ENG.pdf. 另一方面，印尼作为环印度洋联盟的三驾马车之一，希望继续促进成员国之间的对话。② Dian Septiari，“Indonesia Seeks IORA Support in Indo-Pacific Agenda”，the Jakarta Post，December 9，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12/09/indonesia-seeks-iora-support-in-indo-pacificagenda.html. 2017年3月，印尼作为环印度洋联盟主席国，将一年一度的部长理事会会议升级为领导人峰会，使环印度洋联盟成为了一个更加有效的机构。通过定期举行峰会，环印度洋联盟将从多年来一直追求的逐个项目议程转变为更加系统化和结构化的战略重点。这对环印度洋联盟更多地参与政治、安全事务和促进成员国之间建立信任至关重要。目前印尼正在寻找东盟和环印联盟在印太地区的共同点，“印尼的愿景是让它们走到一起。”③ Dian Septiari，“Indonesia seeks IORA support in Indo-Pacific agenda”，the Jakarta Post，December9，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12/09/indonesia-seeks-iora-support-in-indo-pacificagenda.html.
（一）在大国竞争中维护自身的安全利益
第一，印太地区大国竞争激烈，特别是西方国家针对中国的 “印太”战略引发了地区关系紧张和不稳定，印尼不愿选边站队，不愿成为大国竞争的牺牲品。“印太”战略由美国、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亚积极推动，具有明显的遏制中国倾向。美国把印太地区视作美国首要的战略关注区域，并制定了主要针对中国的 “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Free and Open Indo-Pacific Strategy，FOIP）。美国认为中国正在利用自身的经济和军事实力限制美国在印太地区发挥影响，削弱印太地区国家的主权，破坏地区和平与稳定。2018年5月，美国太平洋司令部正式更名为印太司令部 （Indo-Pacific Command）。美国的 “印太”战略受到了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亚的迎合。2017年11月，美日印澳四国恢复 “四边安全对话”（Quadrilateral Security Dialogue，QUAD），并开始推动该对话与 “印太”战略融合。2017年11月12日，印度外交部、澳大利亚外交部、日本外务省官员与美国国务院官员在马尼拉举行会晤，就印太地区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磋商。2018年6月7日，四国高级官员在新加坡举行第二次会晤，确认了四国在共同的民主价值观和原则基础上，对维护和加强印太地区以规则为基础的秩序方面存在共识，并显示出进行定期会晤的意愿。① “U.S.-Australia-India-Japan Consultations”，U.S.Department of State，June 7，2018，https：//www.state.gov/r/pa/prs/ps/2018/06/283013.htm. 这些都使该地区的旧安全问题进一步复杂化，其中包括朝核问题；朝鲜半岛和台湾海峡的紧张局势；日本的军事强国计划以及潜在的领土争端，如南海、东海和印中边境问题。② Endy Bayuni，“Nations still Oceans Apart on Indo-Pacific Future”，the Jakarta Post ，December 19，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academia/2018/12/19/nations-still-oceans-apart-on-indo-pacificfuture.html.在此情况下，印尼可能被拖入不愿卷入的冲突和战争中，甚至成为大国的 “代理人”。印尼希望通过自已提出 “印太”构想，减少地区的紧张局势，维护地区和国内的和平稳定。
第二，印尼对中国既有经济合作的需求，同时也有安全上的担忧。根据新加坡东南亚研究所 （ISEAS）发布的 《东南亚国家：2019调查报告》显示，37.7%的印尼人认为 “中国将成为一个修正主义国家，意图把东南亚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44.4%的印尼人认为 “‘一带一路'倡议将使东盟成员国更接近中国的势力范围”，68.7%的印尼人认为中国从经济领域扩大到政治战略领域的影响力将使其争夺地区领导地位。① “The State of Southeast Asia：2019 Survey Report”，ASEAN Studies Center，January 29，2019，https：//www.iseas.edu.sg/images/pdf/TheStateofSEASurveyReport_2019.pdf. 事实上，印尼担心日益增长的中国威胁将在地区造成更多的不稳定，印尼将不得不制定一个连贯的国家安全战略来应对这一问题。② Yohanes Sulaiman，“Whither Indonesia's Indo-Pacific Strategy？”，Center for Asian Studies，January 28，2019，p.20，https：//www.ifri.org/sites/default/files/atoms/files/sulaiman_indonesia_indo_pacific_strategy_2019.pdf.
第三，印尼需要与大国合作，建立一个跨两洋的安全治理机制来应对各种海上安全问题。印尼地处两洋之间，各种海上传统和非传统安全问题都对印尼安全构成挑战。海洋主权争端，尤其是南海问题，是影响印尼安全的主要传统安全问题。如果南海局势无法得到有效控制，印尼的周边安全环境势必恶化。另外，印尼由17500多个分散的岛屿构成，是世界上最大的群岛国家，海洋面积占国土总面积的2/3。非传统安全问题如非法捕鱼、走私、海盗、恐怖主义及其他跨国犯罪也是印尼海上安全面临的挑战。对此，印尼政府实施了监管、行政、法律和实质性的改革，如成立印尼海事安全局、实施 “沉船政策”，从而更好地管理和统治其广阔的海域。但是，印尼政府的一些强硬的改革行为 （如 “沉船政策”）引起了国内争议和其他国家的担忧。③ 陈翔：《印尼非法捕鱼问题的安全化透视》，《东南亚研究》2018年第4期，第57-58页。 维护海洋安全的高成本和低效益，国际合作和主权边界保护之间的矛盾等都是印尼无法单独解决的问题，印尼需要考虑与大国的合作。
你没有输，阿花。即使景花厂倒了，你也没有输！我们凭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在市场上打拼，用自己的青春热血换来生活，不问输赢，只要问心无愧，就不叫输！何况景花厂并没有倒，八十名员工对我们还抱着信心，我们就不能叫输！
（二）重塑印尼地区强国身份，提升印尼国际影响力
印尼独立后，一度在亚非地区和东盟的政治事务中发挥着领导作用，具有相当大的国际影响力。1955年4月，在印尼的倡议和推动下，第一次亚非会议在万隆召开。万隆会议奠定了印尼在世界政治舞台上的重要地位，也使其有足够的资格领导不结盟运动。④ Ben Perkasa Drajat，“The Sources of Indonesian President Soeharto's Contradicting Attitude in the APEC and NAM in the Mid 1990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Cooperation ，Vol.6，No.1，2000，p.323.当印尼于1992年9月在雅加达主办第十届不结盟运动首脑会议时，它对不结盟运动的领导力达到了顶峰。⑤ Ben Perkasa Drajat，“The Sources of Indonesian President Soeharto's Contradicting Attitude in the APEC and NAM in the Mid 1990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Cooperation ，Vol.6，No.1，2000，p.319.在东南亚地区，印尼作为东盟的创始国之一，被广泛认为是安全和政治事务的领导者。⑥ Pattharapong Rattanasevee，“Leadership in ASEAN：the Role of Indonesia Reconsidered”，Asi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22，No.2，2014，p.118.
然而，20世纪90年代后期，印尼在国际和地区的领导作用慢慢消退，尤其是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印尼曾被认为是失败国家 （failed state）。一批企业破产、银行倒闭，大量工人失业。2000万刚刚超过贫困线的人口立即回落到贫困线以下。① Jusuf Wanandi，“Indonesia：A failed state？”，The Washington Quarterly ，2002，Vol.25，No.3，p.137.1998年5月，反苏哈托运动迫使苏哈托下台，从根本上改变了该国的政治平衡。② Edward Aspinall，Mark T.Berger，“The Break-up of Indonesia？Nationalisms after Decolonisation and the Limits of the Nation-State in Post-Cold War Southeast Asia”，Third World Quarterly，Vol.22，No.6，2001，p.1009. 强人政权瓦解之后，旧时代的积弊和全球化时代的外患迅速使印尼陷人了国势衰微的局面，并面临着成为失败国家的危险。③ 庄礼伟：《“弱国家”形态及其根源：印尼的案例》，《东南亚研究》2003年第2期，第29-30页。 东帝汶、伊里安查亚和亚齐等地区分裂主义运动加强，印尼社会骚乱和暴力冲突频发。国内政局的动荡使得印尼的国际地位一落千丈。
早羡新宾和睦园。飞下班车，欲睹真颜。山峦青翠水云天。栈道临溪，古树参天。 雀舞迎宾尊客前。丛菊添香，飞瀑鸣弦。小桥流水道秋安，醉了诗心。美了诗笺。
马尔迪在提出 《印太友好合作条约》时，指出印太地区的和平面临着三大挑战：信任赤字 （trust-deficit）、尚未解决的领土争端以及地区权力变化。信任赤字是最重要的挑战，因为它会加剧紧张局势和深化不信任的恶性循环。因此，马尔迪认为 “一个和平的印太地区需要建立信任，用信任和建立信任的良性循环来代替经常出现的紧张的恶性循环。”① Marty Natalegawa，“An Indonesian perspective on the Indo-Pacific”，the Jakarta Post ，May 20，2013，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3/05/20/an-indonesian-perspective-indo-pacific.html.蕾特诺提出发展 “印太合作伞”的目的就在于：“支持建立信任措施和互利合作，在地区合作框架中提升对话习惯”② H.E.Retno L.P.Marsudi，“2018 Annual Press Statement of the Minister for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of the Republic of the Indoneisa，January 9，2018，p.13，https：//www.kemlu.go.id/id/pidato/menlu/Pages/PPTM2018%20MENLU%20RI%20ENG.pdf. ，以此来构建印太地区良好的生态系统来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避免冲突和战争。
（三）拓展印尼的经济利益
第一，通过推动海洋合作促进经济发展。2014年11月，佐科提出了 “全球海洋支点”构想，印尼加大海洋经济建设力度。但是，非法捕鱼是印尼渔业可持续发展面临的最大挑战。根据佐科的说法，非法捕鱼造成印尼每年损失超过240亿美元。印尼希望通过 “印太”构想推动与印度洋和太平洋沿岸国家在渔业资源管理和打击非法捕鱼方面的合作。印尼的 “印太”概念强调透明度。透明度是可持续渔业中 “最基本”的原则，提供了问责制和威慑力，对于可持续渔业和打击非法捕鱼至关重要。① Ina Parlina，“Our Ocean Conference：Sustainable Fisheries Need Transparency”，the Jakarta Post ，October 31，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10/31/our-ocean-conference-sustainable-fisheriesneed-transparency.html.此外，印尼国际海洋法专家哈希姆 （Hasyim Djalal）教授认为 “印太”概念可以扩大印尼在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利益。渔民不仅可以在雅加达湾开展业务，他们还可以在太平洋和印度洋捕鱼。② 《印尼希望扩大印尼在印太的利益》，印尼 《国际日报》2018年11月29月，http：//www.guojiribao.com/shtml/gjrb/20181129/1332817.shtml.
印尼提出 “印太”构想也有助于在海上基础设施建设领域保持与中国、美国、日本等相关国家的合作。印尼作为世界最大的群岛国家和控制多条国际航道的海洋国家，海上基础设施落后是限制印尼海洋经济发展的主要原因。佐科政府将基础设施建设放在了国家发展战略的首要位置，重点建设港口、航运设施等完善印尼海上连通性。不过印尼资金有限，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外部投资。2015年12月，法定资本为1000亿美元的亚投行正式成立，中国为最大股东。为了和中国主导的亚投行竞争，2015年5月，日本首相安倍提出 “优质基础设施伙伴关系：面向亚洲未来的投资”倡议，将与亚洲开发银行合作，在未来5年内为亚洲优质基础设施建设提供约1100亿美元。2016年，该倡议扩大到包括非洲和南太平洋地区在内的2000亿美元。③ “Tokyo's‘Free And Open Indo-Pacific'：Quality Infrastructure and Defence to The Fore-Analysis”，March 21，2019，https：//www.eurasiareview.com/21032019-tokyos-free-and-open-indo-pacific-quality-infrastructure-and-defence-to-the-fore-analysis/. 2018年7月，美国海外私人投资公司、日本国际协力银行 （JBIC）和澳大利亚政府的领导人宣布建立三方伙伴关系，共同投资印太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印尼 “印太”构想可使其在大国竞争中避免选边站队，也可同时从中国、美国、日本获得更多升级港口、机场和其他基础设施所需的资金，进而更好地发展国家经济。
第二，避免损害印尼与中国的经济关系。佐科高度重视印尼的经济增长，而中国是印尼至关重要的经济伙伴。贸易方面，2018年，中国与印尼非油气产品贸易额696.4亿美元，同比增长22.5%；其中，印尼出口中国243.9亿美元，同比增长14.3%，占印尼对外出口总额的15.0%，居印尼出口目的地首位；印尼自中国进口452.4亿美元，同比增长27.4%，占印尼进口总额的28.5%，在印尼进口来源地中居首。中国连续八年成为印尼最大贸易伙伴国。投资方面，2018年，印尼落实投资721.3万亿盾，同比增长4.1%；中国内地投资23.8亿美元，占比8.2%，中国香港投资20.1亿美元，占比6.8%，是印尼国外投资第三大来源国。① 《2018年印尼投资情况概述》，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泗水总领事馆经济商务室，2019年2月15日，http：//surabaya.mofcom.gov.cn/article/jmxw/201902/20190202834497.shtml. 2018年5月，中国总理李克强访问印尼期间，两国签订了 《关于推进区域综合经济走廊建设合作的谅解备忘录》，推动两国经济合作不断深化。所以，印尼对可能危及印尼与中国关系的行动持谨慎态度，在参与建构印太地区秩序时，需要提出不同于美日印澳以遏制中国为目的的 “印太”战略。
来自各级硫冷凝器的液硫随重力自流至液硫池(S-301)，在液硫池中通过Black&Veatch的专利技术MAG○R脱气工艺可将液硫中的硫化氢质量分数脱除至15×10-6以下[2]。MAG○R液硫脱气工艺无需采用任何化学添加剂，其工艺原理为:液硫在液硫池的不同分区中循环流动，并通过一、二级喷射器(EJ-302/303)进行机械搅动，溶解在液硫中的硫化氢释放到气相中并由蒸汽抽空器(EJ-301A/B)送入尾气焚烧炉焚烧[3]。
第三，加强与印度的 “东向行动”政策 （Act East Policy）的对接。进入21世纪，尽管中国和印度的崛起使印太地区在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两方面受到重视，但是全球范围内的大多数国家更关注中国，而忽视印度。印尼也错失了与印度建立深入经济和政治接触的机会。② Erin Cook，“What Does Indonesia's Own Indo-Pacific Strategy Look like？”，the Diplomat ，Feburary8，2018，https：//thediplomat.com/2018/02/what-does-indonesias-own-indo-pacific-strategy-look-like/.2014年11月12日，印度总理莫迪在第12届东盟—印度峰会上宣布将 “东向”政策 （Look East Policy）升级为 “东向行动”政策，加强印度在东南亚和东亚的行动，强调推进东盟—印度经济关系。③ Prashanth Parameswaran，“Modi Unveils India's ‘Act East Policy'to ASEAN in Myanmar”，the Diplomat ，November 17，2014，https：//thediplomat.com/2014/11/modi-unveils-indias-act-east-policy-to-asean-in-myanmar/.2014年11月13日，佐科在东亚峰会上提出了 “全球海洋支点”构想，与印度的 “东向行动”政策在动机和目标上一致④ Surbhi Moudgil，“Re-converging India-Indonesia ‘Strategic Tridents'：Economics，Security and Geopolitics”，National Maritime Foundation，July 17，2017，http：//www.maritimeindia.org/View%20Profile/636359330168851335.pdf. ，为印尼加强与印度的经济关系提供了良好的契机。2016年12月，两国签署了贸易标准化合作谅解备忘录。2017年，两国举行了第一届部长级能源论坛和第二届双年度贸易部长论坛，两国贸易额达到180亿美元。① Agnes Anya，“Indo-Pacific Concept on Agenda during Modi's Jakarta Visit”，the Jakarta Post，May 28，2018，https：//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8/05/28/indo-pacific-concept-on-agenda-during-modis-jakarta-visit.html. 2018年1月，佐科在东盟—印度峰会期间会见了莫迪，提出提高两国经贸合作关系，推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 （RCEP）谈判。② “佐科同印度总理举行会晤”，印尼 《国际日报》，2018年1月27日，http：//www.guojiribao.com/shtml/gjrb/20180127/401440.shtml. 随着 “东向行动”政策成为印度 “印太”战略的政策基石，印尼希望通过提出 “印太”构想进一步强化与印度的经济关系。
表1：2014-2018年中国与印尼的贸易和中国对印尼的投资情况
三、印尼 “印太”构想的影响及中国应对策略
印尼作为中等强国、地区大国以及海洋强国，是印太地区的关键国家，其“印太”构想具有国际、地区和双边关系三个层面的深远影响。国际层面上，印尼的 “印太”构想可能有助于减少现有印太地区国家间的不信任，为当前大国在印太地区的竞争动态提供了压舱石。2019年6月，美国国防部发布的 《印太战略报告》表明了特朗普政府将持续地推进 “印太”战略。该报告将中国视为“修正主义国家”，认为中国的政治、经济和安全利益诉求正随着中国军事的现代化而不断加大，同时中国正在将经济利益投入到军事领域中，这些与 “自由开放的印太”原则相悖。③ “Indo-Pacific Strategy Report：Preparedness，Partnerships，and Promoting Network Region”，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June 1，2019，pp.7-10，https：//media.defense.gov/2019/Jul/01/2002152311/-1/-1/1/DEPARTMENT-OF-DEFENSE-INDO-PACIFIC-STRATEGY-REPORT-2019.PDF. 美国将积极寻求盟友和伙伴国合作，日本、法国、印度、澳大利亚以及新西兰都将参与 “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的构建，以美国为首的印太集团呈现出扩大的趋势。印尼的 “印太”构想则以东盟中心和包容性的原则，为构建一个同时包括美国和中国的印太体系提供了可能性，有利于增加中美两国间的信任，保持印太地区的动态平衡。
地区层面上，印尼的 “印太”构想为东盟提供了知识领导力，推动了 《东盟的印太展望》的形成发表。《东盟的印太展望》的内容很多是受到印尼的 “印太”构想的影响，文件强调基于加强东盟的中心性、开放性、透明度、包容性、基于规则的框架、善治、尊重主权、不干涉、与现有合作框架互补、平等、相互尊重、互信、互利和尊重国际法等原则，构建一个 “对话与合作而非竞争的”“人人发展和繁荣的”以及重视海洋领域的印太地区。① “ASEAN Outlook on the Indo-Pacific”，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June 23，2019，https：//asean.org/storage/2019/06/ASEAN-Outlook-on-the-Indo-Pacific_FINAL_22062019.pdf. 安全和海事合作、连通性、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目标是东盟在印太地区的优先合作领域。东盟追求在其主导的机制 （如东亚峰会）下就 “印太”问题和实际合作活动进行战略讨论，以及与亚太和印度洋区域其他区域机制在共同感兴趣的问题上开展合作。这些与 “印太”在内涵和特征上高度重合。《东盟的印太展望》的发表使东盟的“印太”概念演变迈出了第一步，从而维护了东盟的团结，避免东盟被边缘化。
合约规划的余量反映项目的目标成本松紧程度，余量越多，目标成本的实现难度相对越容易，但是要合理适度地使用合约规划的余量，保证目标成本能在功能、安全、美观及适用等均满足的前提下，尽量节省余量，保证项目利润最大化，因为建设工程项目正如前文所述，是以利润为导向的。
双边关系层面上，印尼作为印太地区的关键国家，其 “印太”构想由于包括中国，对美日等国的以遏华为目标的 “印太”战略的推进形成了阻力，为中国化解美日等国的 “印太”战略压力提供了契机。不过，印尼对中国的安全担忧和亲美的东盟国家都可能为印尼的 “印太”构想及东盟未来的 “印太”战略带来变数。为此，中国需要依靠现有机制和印太地区关键国家，在政治、经济、安全齐头并进，共同推动印太地区公正合理的新秩序建设。
第一，战略上，不追求主导地位，不寻求另起炉灶，加强与印太地区关键国家的双边合作。所谓不寻求另起炉灶，即是在现有的机制内谋求合作，实践中国的理念。印尼的 “印太”构想和 《东盟的印太展望》都是要利用现有机制加强合作，特别是东盟主导的东亚峰会。尽管东盟地区论坛和东亚峰会在成员组成上都具有印太特征，但是，因为东盟将签署 《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作为参加东亚峰会的基本条件之一，东亚峰会更能促进建立信任措施。中国长期以来认可东盟在区域合作中的 “中心地位”。2019年3月，中国外交部副部长孔铉佑在印太合作高级别对话会议上提出有关本地区合作倡议的三点中国意见：坚持以东盟为中心，坚持开放包容、合作共赢，以及坚持突出合作，聚焦发展。② 《外交部副部长孔铉佑出席 “印太合作高级别对话会”》，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大使馆，2019年3月26日，http：//id.china-embassy.org/chn/zgyyn/t1648351.htm. 同时，中国和平解决争端的理念与 《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规定的用和平方式解决分歧和争端以及不以武力相威胁或使用武力两条原则一致。所以中国可以表态支持东盟在印太地区合作中继续发挥中心作用。另外，中国可以将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和 “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安全治理理念融入东亚峰会，并且与印尼在东亚峰会中合作发挥作用，推动现有的机制朝有利于中国国家利益方向发展。
中国还要加强与印太地区一些关键国家的双边合作，如与印尼、印度的合作。这两个国家在本地区都具有不可小视的影响力，与其合作成功可以产生巨大的地区示范效应。中国与印尼除了在东盟主导的机制内进行合作，还要继续推动中国 “一带一路”倡议与印尼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对接，加快 “区域综合经济走廊”建设。印度作为迅速崛起的印度洋大国，对中国在印太地区不断上升的地位忧心忡忡，但是对 “印太”概念的青睐主要是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① 梅丽莎·康利·泰勒、阿卡提·班次瓦特：《澳大利亚与印度在 “印太”认识上的分歧》，《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4年第1期，第138-143页。 中国可以通过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等多边主义平台加强与印度的对话，加深两国相互理解与信任。中国也可以加强与印度的经济合作，突出中国对印度经济增长的重要性。通过与这些关键国家合作的示范效应影响该区域其他国家的行为偏好。
第二，经济上，通过 “一带一路”倡议，推动印太地区国家间合作共赢及地区的可持续发展，消除它们对中国的疑虑。印尼的 “印太”构想是针对大国在该区域的竞争所提出的，不可否认，其对中国是抱有疑虑的。消除对中国的疑虑是中国周边安全利益的一个重要部分。中国可以通过 “一带一路”倡议，加强对印度洋和太平洋国家海上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同时围绕渔业和水产养殖、海底勘探和矿物，海洋生物技术提供海洋科技支持，共同建设中国—印度洋—非洲—地中海蓝色经济通道，中国—大洋洲—南太平洋蓝色经济通道以及经北冰洋连接欧洲的蓝色经济通道，实现合作共赢和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不过，“一带一路”倡议合作项目，尤其是在印度洋上的港口建设，被西方国家别有用心地指责为 “债务陷阱”。例如，2019年印尼总统大选期间，印尼国内就出现印尼因 “全球海洋支点”和 “一带一路”合作项目投资而被中国控制的谣言。② 卢胡特：《“全球海洋支点 “”—“一带一路”不会增加政府债务负担》，印尼 《千岛日报》，2019年4月10日，https：//qiandaoribao.com/news/122962. 中国需要进一步完善 “一带一路”倡议合作项目的推进方式，增加企业对企业的合作模式，减少政府行为体的参与，在各个领域与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合作，加强这些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能力，多提供区域人文公共产品。这些有助于中国真正在此地区树立和平、发展、合作形象，以消除印尼等相关国家对中国正逐渐将经济影响力转化为政治影响力的疑虑，使东盟未来的 “印太”战略能够与西方等其他国家的 “印太”战略拉开距离，建立中国在印太地区牢固的朋友圈。
第三，安全上，积极提供区域安全公共产品，弱化相关国家对中国在南海行为的担忧。一是加强与东盟和环印度洋联盟的海上安全合作，提供更多区域安全公共产品，共同构建海洋命运共同体。随着东南亚海域不断上升的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东盟成员国开始建立各种各样的安全机制，如印尼与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三国建立的马六甲海峡巡逻机制，印尼与马来西亚和菲律宾三国建立的海空巡逻机制。中国可以寻求加入这些现有的安全机制，承担更多 “公共成本”，在东南亚海洋安全公共产品供给中发挥建设性作用。另外，中国也可以与南海主权争端方根据 “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开展海洋环保、海上搜救、打击跨国犯罪等合作。同样，印度洋地区的发展中国家正处于经济转型的关键期，仍严重依赖稳定的海洋环境，所以需要一个提供有效海洋治理并解决传统和非传统海洋问题的合作结构。中国可以为 “环印度洋联盟海上安全和安保蓝图”提供 “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安全理念，并与环印度洋联盟海上安全和安保工作小组建立合作机制，共同打击印度洋上的非法捕鱼、走私、海盗、海上恐怖主义等问题，共同维护海洋安全。二是弱化印尼和其他东盟成员国对中国在南海岛礁建设的军事化忧虑，加快与南海主权声索国关于 《南海行为准则》的谈判磋商进程，和平解决南海问题。特朗普政府将南海问题作为其 “印太”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利用南海问题制造 “中国威胁”，宣称 “中国在南海建立和军事化前哨的努力，危及贸易自由流动，威胁别国主权，破坏地区稳定。”①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The White House，2017，p.45-47，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 这将破坏中国与东盟成员国间的信任。中国需要加强宣传中国在南海岛礁建设的和平目的，同时与愿意充当南海争端 “调停者”的印尼合作，尝试与相关国家协商对话，在确保中国国家利益的前提下，与南海主权争端方协商达成 《南海行为准则》。
【作者简介】 韦红，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印尼人文交流研究中心主任，教授，电子邮箱weihong802@163.com；李颖，华中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2017级国际政治专业硕士研究生，电子邮箱15527373273@163.com.
【项目基金】 本文系2017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特色周边外交理论与实践创新研究”（项目编号：17JZD035）和2019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 “大国战略竞争下东盟地区安全治理机制变迁及中国对策研究”（项目编号：19CGJ009）的阶段性成果。
【DOI编码】 10.16717/j.cnki.53-1227/f.2019.04.006
（责任编辑 刘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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