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世界公民教育观探析_自由主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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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4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469(2003)09-0025-06

近年来,公民教育在世界范围内越来越受到高度重视。那么,当代世界的公民教育是在什么样的理念下展开的呢?本文将对此作一考察,并相应提出几点建议。

一、公民教育中的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

虽然公民教育在人类历史上的出现可以追溯到奴隶社会,但是现代意义上的公民教育是与现代国家相伴而生的。这一点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加以分析。

(一)民主主义需要现代公民和公民教育

现代国家是在法律上承认公民具有平等、自由和民主权利的国家,亦即以民主主义为基本原理的国家。民主作为现代国家的基本特征和管理方式要求全体公民对国家的组成、职能,各部门的权力及其责任,国家的运行机制等有清楚的了解。因此,以平等、自由为基础,权利和义务相统一的公民教育是所有现代国家的必然选择[1]。

(二)民族主义需要现代公民和公民教育

现代国家同时也是以现代民族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国家。换言之,现代国家是基于民族主义的原理而形成的国家。在世界范围内,具有不同利益的现代国家之间呈现出错综复杂的关系。对于每一个国家而言,为了本民族和国家利益的最大实现,国家的内聚力和公民对国家的向心力就成为至关重要的事情。为此,国家需要通过教育来形成和加强这种内聚力和向心力,这种教育就是公民教育[1]。

民主主义和民族主义,作为现代国家的基本原理,由于构成了现代公民产生和现代公民教育崛起的契机[2](P.4),从而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为现代公民教育的两个基本价值取向。然而由于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二者之间有着性质上的差异(见表1),相互之间存在着一种既相互合作又相互对立和牵制的关系。所谓相互合作的关系是指民族主义促进民主主义的强化和发展,反过来民主主义又刺激和促进民族主义的发展,二者相互配合共同构成现代国家形成和发展的动因。所谓相互牵制和对立的关系是指极端高昂的民族主义会压迫进而窒息民主主义,反过来强调民主主义会带来民族主义的衰弱。正因如此,在确定公民教育的目的时到底应该将重点放在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哪个价值上,就成为关键[2](pp.13-15)。

表1 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的差异比较

 主体目的

 意识、价值观

方法、过程

民族主义 国家、民族 全体

一元性、一体性 集权、统制、序列

民主主义 民众、市民 个人

多元性、多样性 分权、自由、公平

从世界各国公民教育的发展历史和现状来看,各国的公民教育的目的设定总是反映着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的这种动态关系。有学者将公民教育目的理念中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的关系分成四类(见图1)[2](pp.15-16)。如果按此分类,当前世界公民教育的主流则呈现出近似第2种类型的趋向。

图1 公民教育中民主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关系

尽管全球化的进程在加速,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的紧张关系却依然存在。因此,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的关系依然是我们理解公民教育理念的一个透镜。但是,我们同时也应该看到,世界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都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呈现了一些新的特点。因此,为了全面和准确地把握世界公民教育的理念,还应该对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的新发展及其对公民教育的影响进行考察和分析。

二、全球化与公民教育

最近十几年来,不论人们喜欢与否,全球化进程正在迅速展开。所谓全球化,如果从民族——国家的视角来看,就是人类活动跨越民族国家的界限,由民族性、国家性的活动转化为全球性活动的过程[3]。其次,全球化还是一个实现多元化的过程。多元化和一体化是全球化这一过程的两个方面。

全球化过程的这两个侧面同时也体现在对民族国家和民族主义的影响上。全球化首先使得民族国家主权受到挑战,使得民族主义成为不可能。全球化客观上迫使各个国家、各个民族之间不得不互相开放、互相渗透、互相依存。今天的民族、国家在形式上都还存在,但其实际意义已经逐渐改变。西方的民族国家在不断扩张,其势力范围有的早已超出自己国家的疆域,而非西方的民族国家的影响力在总体上并没有扩大,许多方面还在缩小。此外,随着全球性电脑网络的普及,英文己成为世界上独霸的语种。影响所及,世界上原有的15万种语言将有90%面临消失的危机。“语言是存在的家园”。随着“家园”的“沦陷”,文化载体的丧失,民族主义从何谈起[4]?

但是,另一方面全球化又从两个意义上促使了民族主义的兴起。首先,全球化为民族主义的兴起提供了一个自我认知、自我意识的中介,全球化把人类社会看成一个整体,把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人们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样就为每个民族的自我把握提供了一个必要的外在参照系。其次,在全球化背景下,对于处于弱势地位的民族来说,其独立性特别是它的文化价值、文化传统和民族尊严遇到了空前的挑战,他们的文化价值在全球化的洪流中几乎面临被同化、被取代的危险,这种危机感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民族情绪的高潮,促成了民族意识的觉醒,从而导致了民族主义的勃兴[4]。

伴随全球化进程对民族主义的影响和冲击,公民教育的理念也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

(一)世界公民概念与全球意识教育的提出

全球化对现代公民教育的影响首先体现在世界公民概念的提出上。从理论上讲,公民是与国家相对应的概念,离开国家就无公民可言。但是,随着现代社会各国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各国在发展上的趋同和一致性的增多,要求一国公民要具有面向世界的观念和相应的能力与眼界,于是超乎于国界之外的公民即所谓世界公民或地球村公民的提法出现了。

与世界公民相适应,强调培养具有国际视野和全球意识的公民教育应运而生。日本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教育改革中强调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日本人,美国等国家正在展开的全球教育等都是其集中体现。与世界公民相适应的世界公民教育在一定程度上会否定以国家、民族为中心的公民教育,但同时也展现了公民教育的新前景。

(二)多元文化主义公民教育的实施

如果说世界公民概念的提出和全球意识教育的实施体现了全球化过程的一体化侧面的要求的话,那么,多元文化主义公民教育热潮的兴起则反映了全球化过程中的多元化侧面的影响。多元文化主义教育在20世纪末以来已经构成世界教育理论与实践中一个令人注目的亮点。

在多元文化主义者看来,当前主流文化所主导的单一认同,对于多元的个人或族群的认同是相当不利的,因为现今社会乃是一个多元异质的社会,任何强调单一的认同,将不符合个人与族群间多元的需求。因此,面对异质多元的公众社会,多元文化主义者认为公民教育应该突出两点:1)相互尊重的公民教育。强调学习对文化的相互尊重,将相互尊重视为多元社会中公民德行的表现,通过文化的相互尊重,可以为文化间的互惠合作提供重要的基础;2)有能力积极地面对和解决不同文化冲突的公民教育。多元文化主义者相信,由于文化差异性的存在,所以冲突与矛盾是必然的,因而强调公民教育除了使学生学会尊重不同的文化之外,亦应当增加学生面对及处理冲突的能力,其含义是指需要学生通过学习或了解差异文化之后,进一步养成处理冲突的能力[5]。

三、自由主义和共和主义中的公民教育

民主主义始终是公民教育的一个重要价值取向,但是关于民主也有各种理论主张。理论主张不同,关于公民的概念也就不同。据有学者归纳,关于公民的概念主要有两个传统:1)古典公民的理想,可以称之为共和主义的公民概念;2)自由主义的公民概念。由于对公民概念的理解不同,公民教育的理念也就有所不同。

(一)自由主义与共和主义中的公民概念与公民教育理念

自由主义是西方国家的主流政治思想,是西方政治文化中的重要内容。300多年来,自由主义在西方意识形态领域和社会政治生活中始终发挥着重要作用,产生着深刻影响,甚至成为大多数西方国家制定国策和统治方略的理论基础。

对自由主义者来说,由于自由主义的政治理想是包容各种差异的生活方式和价值主张,而且强调政治和社会制度的设计是由社会全体成员参与,所以在自由主义社会中,公民资格不具排他性,只要满足法律上的消极条件,不论是否拥有财产,每一个人都是合格的公民;由于自由主义尊重个体的独立自主性,所以社会也不再认为私人领域应从属于公共领域,而是透过公共和非公共领域的划分,使个人在非公共领域中享有绝对的自主性,政府、社会或他人不能以任何理由加以干涉,只要人民不违反大家所同意的公共规则,个人的权利可以得到绝对的保障,所以人民可以不必关心和参与政治。除非采用强制手段,否则多元价值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所以在自由主义社会中并不存在一个大家都认可的、作为政府施政之合法依据和凝聚社会成员之共识的“公共利益”或“公共善”。自由主义社会的团结不是基于大家都有相同的人生理想,而是因为大家都愿意遵循一套相同的公共规范,所以传统自由主义思想家普遍认为,一个好的自由主义政府是依赖制度的制衡,而不是依赖公民优良的德行,他们相信只要对各种政治和社会制度作最佳的设计,人民的道德优劣与否是次要的[6]。

基于以上的认识,自由主义论者认为,公民教育的任务就是在于使未来公民能够产生维护政治秩序与社会现状的意识,使其所作所为能够适应政治社会的行动法则,并有效支持社会的稳定和持续。自由主义论者强调,公民教育的重点在于培养公民意识,而不仅仅是传递社会科学知识,公民教育并非要传递美好人生的价值观,其目的在于将维系自由社会的整套公共价值、政治道德以及相关的批判能力与民主性格,教导给未来公民。换句话说,公民教育所教给学生的是成为自由社会的公民应该具备哪些形式的能力[5]。

共和主义的传统源于古希腊、罗马的政治思想,建立于有共享意义和共同目标的公益政治上,主张为了达成公益的政治,个人必须以公共利益为其行为的最高标准,并尽量避免和公共利益相冲突的行为发生。故个人自由需受到限制,公众的福利应优先于个人的权利。但这并不意味着共和主义不重视个人自由,相反,共和主义更加努力地促使公民的自由和自主可以实现。在共和主义者看来,一个好的公民的先决条件是具有公民德行。公民德行和一种公共精神使得公民愿意服从于公益,并支持维护社群的自由,因而个人的自由才能得以保障。因此,共和主义者认为,公民教育的目的就在于从小就教育其子女作为一个公民的意义,促使其履行公民的责任和义务,并将公益置于私利之上以促进政治社群的公益[5]。

由以上我们可以看出,自由主义和共和主义的公民和公民教育观有很大的差异:对自由主义者而言,公民资格是以“地位”的观念来界定的,这种公民教育观过于强调公民的权利部分,而相对忽略了公民身份所蕴涵的责任,故个人可以选择完全不参与公共事务实践其公民责任的身份。对于共和主义的公民教育而言,公民权利的实践比公民权利本身更具有意义。故主动积极地参与公共领域的事务是公民资格的必要条件,若不能实践,作为一个公民身份的人便不能算是公民。因而共和主义所强调的是公民的责任,公民停止履行作为一个公民的责任的同时,其公民的身份也就停止了。总而言之,共和主义的公民教育观所培养的公民,是一种通过公民德行以实践社群公益的公民[5]。

(二)新自由主义与社群主义中的公民概念与公民教育理念

自从罗尔斯(John Rawls)的《正义论》(A Theory ofJustice)一书在1971年问世之后,当代自由主义的理论又进入一个新的纪元,即新自由主义阶段。伴随新自由主义成为政治哲学的主题,相应而生的是社群主义对(新)自由主义的批判也成为热门话题。由社群主义和(新)自由主义之间的论辩,使得“公民”(citizen)或“公民资格”(citizenship)这样的概念重新成为学者注意的焦点。所以有些学者指出,20世纪70年代政治哲学的主要话题是新自由主义者的“社会正义”(Social Justice),80年代政治哲学的主要话题则是社群主义者的“社群”(Community)。而90年代政治理论的论证重点则是公民和公民身份,因为澄清这个概念,有助于统合自由主义和社群论的争议。

新自由主义政治哲学的思想主要由罗尔斯的正义理论成就。罗尔斯的正义理论基本承袭了传统自由主义的精神,其理论的目的就是希望在承认多元价值的前提下,建立分配社会基本权利和义务的正义原则,此正义原则即作为所有社会成员的公共规范,换句话说,不论个人的生命理想或价值观如何,社会正义是所有成员都应该遵守的公共规则,只有在正义原则的规范之内,个人才能自由地追求属于自己的特殊生活方式和价值理想。这种在差异中寻找统一的努力,正展现其自由主义的精神[6]。

罗尔斯将社会成员对社会正义规范的选择、服从和遵守称之为“公共认同”(Public identity),并且认为公民身份就是来自于个人在参与公共规范制订时的“公共认同”。但他同时也允许个人在非公共领域为某一个宗教、哲学和道德主张献身,或对某一团体具有强烈的归属感和忠诚,并称之为“非公共认同”(Nonpublic identity)[6]。

在传统自由主义者那里,自由主义民主即使缺乏有德行的公民,只要建立制度和程序上的制衡,就可以确保民主政体。但是,很显然传统自由主义以程序和制度的机制均衡私利的做法,并不足以形成健康的公民文化。所以,在新自由主义者这里,公民德行的必要性受到重视。从新自由主义的政治理念中,可以归纳出自由社会之公民应有的德行,主要有:容忍(肯定多元价值就必须容忍差异);公开讨论和理性对话(任何政策或主张允许公开讨论和理性对话,是重视个人自由具体的实践);不同价值主张者之间的相互尊敬(这是肯定人的平等性的具体表现);自我批判和反省能力(自由社会是一个透明的社会秩序,公民必须具有批判力,才能理性地思考政策,民主政治才能成熟发展)[6]。

当然,在新自由主义的思想中,公共认同永远高于非公共认同。诚如盖尔斯顿(Galston)所论述的,强调自由主义在某种程度上需要公民道德,并不等于自由主义政体必须要有完美的公民,因为自由主义不是要求一个天使之国,重视公民德行和权力制衡的制度设计并不冲突。因此,自由社会不是不需要公民道德,道德可以强化制度的成效,所以自由社会的多元和差异不会成为冲突和不安之源,而会成为每一个人在追求幸福人生时,提供多样的思考和选择[6]。

社群主义承袭的是共和主义的传统。根据这个传统,人只能透过自己所属之社群,才可能发现自我。因此,社群主义所重视的价值是对社群的忠诚、归属、团结。社群主义者认为,(新)自由主义公民教育观忽略了社群的公共生活对公民追求美好生活的意义,贬低了公民间的共同关系对个人认同的重要性。他们认为,公民除了是一个社群的成员,具有成员资格所赋予的权利和义务外,公民的认同和公民的德行才是公民资格所具备的最核心的意义。因为具有公民认同才使得公民的身份有意义,具有公民德行才能使公民身份得以实现。因此,社群主义的公民教育主要目的在于培养对其所属政治社群能够产生认同感的公民,强调通过公民的主动参与和实践,培养社群意识,促进或达成政治社群的公益[5]。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新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各自继承了自由主义和共和主义的传统,但同时也作出了一定的修正和调整。尽管新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在基本观点上仍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但是透过这些调整我们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交集项。

1.强调权利与义务的平衡。尽管新自由主义者与社群主义者对于权利与义务平衡的方式和机制有着各自的理解,一个健全的自由社会,公民不能只重视权利而忽视应有的义务,或只强调义务而轻视权利,这个想法已经成为当代政治哲学家的普遍共识,从而也构成当前世界公民教育的基础。

2.重视公民德行。重视公民德行在共和主义和社群主义那里是一以贯之的,在传统自由主义里受到轻视,而在新自由主义里重新得到强调。尽管公民德行在新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的公民概念和公民教育理念中占据不同的位置,但是重视公民德行的趋向是可以确认的。

3.强调公民认同。认同在新自由主义里首先而且主要是指对具有普遍意义的社会正义规范的认同;而在社群主义里,认同总是与特定的政治社群联系在一起的,是特殊主义的认同。尽管认同在新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的公民概念和公民教育理念中有着不同的含义,把认同作为确定公民概念和公民教育理念的一个重要概念或内容这一点是共同的。

4.重视公民实践和参与。参与在新自由主义里主要是公民作为法的主体对法律的公共意见与意志的形成的参与,即对社会正义规范的制定的参与。而在社群主义里往往带有道德的含义,即对公民德行的践行。尽管如此,强调公民参与这一点是一致的。

四、建议

基于以上的考察和分析,下面就我国公民教育的推展提几点建议。

(一)要动态地调整民族主义与民主主义的紧张关系

只要民族国家存在一天,公民教育中的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的紧张关系就不会消失。因此,它也是我国在开展公民教育时不可回避的问题。处理不好这个问题,不仅我们的国家和民族的富强无望,建设高度民主的国家的理想也难以实现。

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的关系是一种动态而非静止的关系,随形势变化而变化。因此,我们不能期望一劳永逸地解决它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必须做的是要审时度势,根据社会发展的形势和需要及时地予以调整。

(二)公民教育要突出权利和义务意识,特别是权利意识的教育

缺乏公民意识被认为是制约我国现代化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因此,要加强公民教育首先应该加强公民意识教育。而公民意识的核心是权利和义务意识。但是,在我国由于几千年来缺乏权利文化的传统,现实生活中公民的权利意识淡薄,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尊重公民权利的观念欠缺,不少人往往把公民意识看作就是(或主要是)公民的义务意识,并从公民义务(“必须遵守宪法和法律”)的角度去讲公民的法制意识,而把公民的权利意识看作是可有可无的、或是次要的、从属的内容。

过于强调“公民意识首先是遵纪守法,然后是责任感”,虽有扭转我国目前普遍存在的违法乱纪和不负责任等现象之善良意图,但却终究是一时的权宜之计,难以从根本上解决培育公民意识的问题。要培养出健全自律的公民,就必须把公民教育的理念确定在公民权利与公民义务的有机统一上,就要大力培育人的权利主体意识及其捍卫自身权利的行动能力,以及勇于承担责任的意识和能力。虽然权利与责任是相互联系合为一体的,但无论是在公民教育的逻辑理念上还是在具体实践中,它们都应该有个先后秩序的问题。这是因为,权利主体的确立,是个人承担责任的逻辑前提[7]。因此,在承认公民的权利意识和公民的义务意识都是公民意识的重要内容的基础上,根据权利义务相互关系的原理,由于我国传统教育中片面强调责任和义务的问题,所以更应该突出公民权利意识的教育,实现权利意识教育和义务意识教育的平衡。

(三)把公民实践和参与摆到重要位置上

在这里,公民的实践和参与既是目的,也是方法。也就是说,公民的实践和参与是获取公民资格的必要条件。而要推动公民实践和参与就必须培养公民的实践和参与的意识与能力;而要培养这种意识和能力,实践和参与是必不可少的途径。正如中国台湾杨深坑教授(1997)所指出的那样,“公民资格之获得并非仅止于法律形式上拥有平等、自由、参政权而已,公民的认同也并不是在价值观念上附同于某一国家或社群之集体意识。公民资格之取得与公民认同形成之先决条件毋宁说是沟通理性的成熟发展,使个体有足够的能力,积极参与合理的公共决策过程”[6]。

我国的公民教育迄今主要是在德育的范畴中进行的,而迄今我们的德育又实际上是以内容为本位的,即以知识和价值观的传授为主,对学生的实践和参与关注不够。因此,今后在推进公民教育时,必须把公民实践和参与摆到一个重要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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