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女性绘画——女性意识的觉醒论文_仪静

浅谈中国女性绘画——女性意识的觉醒论文_仪静

仪静 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中文摘要

女性意识的形成、发展关系到一个群体的进程。18世纪西方的女权运动影响了全世界,20世纪初期的“五四”新文化运动,引导中国妇女们冲击封建传统束缚。随着时代进步,她们从封建个体自我走向群体社会,将女性绘画创作与社会历史进程联系在一起,为女性绘画创作注入新的生命。女性画家在认识,超越自我,在“人”的基础上去完成优秀绘画创作。

关键词:女性绘画 自我 主体意识 觉醒

随着中国社会发展,文化不断兼容,人身自由也达到了一定的顶峰。男女平等已不再是社会呼吁的重点,但中国现今仍是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尤其是在绘画的舞台上。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女性绘画学习者不断增多,最终真正成为女画家的却不多,成为有名气的画家更少。

“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受西方女权运动的影响,众多艺术人士发现中国女性绘画是一片肥沃的空地,便开始在史书中寻找寥寥无几的女性画家。相比西方,中国“五四”运动至新中国成立以后是社会革命,为妇女的解放清除了诸多障碍。中国妇女艺术创作借助了革命的东风,独立人格可以说是社会灌输给妇女的而不是自发领悟到的。女性绘画的发展可以总结为从尊重父权艺术到摆脱父权传统,从自发到自觉,从个体到群体的女性主题觉醒的过程。从形式到主题都经历了从盲目模仿到自觉创新的艺术过程。

一 中国古代女性绘画——任人晃动下的自我

艺术是物质对精神世界作用后的表达,是对外界环境感知后的折射。如果艺术是人的感知,就不应该分男女。

中国古代美术史纪录最早的女性画家是赵夫人,善于画画,有一手出色的针绣活,又织得好锦,史称“三绝”。《历代名画记》中所载从轩辕黄帝至唐会昌元年370名画家中的唯一的女性。书中对她的称赞是站在男性文人的立场上,是以对男性中心社会和男权最高理想作出的贡献的表彰。此后最重要的绘画史籍《图画见闻志》中没有记载一位女性画家。继它之后的南宋邓椿的《画继》也只记载了6名北宋到南宋94年间的女性画家。到元、明、清诸朝,女画家的记载才多了起来,但与男性画家数量相比较其比例相当小。

中国绘画史中记载的女性画家一般是闺阁名媛和风尘名妓。管道昇的墨竹,用笔劲力而洒脱,呈现出豪放不羁的气度。她书写的感慨和性格都是源自内心的,与现实社会没有直接的关系。明代名门之后仇珠和文淑生活优越、清闲、稳重,但家庭环境也更加封闭。仇珠的模式化的观音大士、仕女图;文淑的“幽花异草,小虫怪蝶”。她们的画风技法多承袭家传,其用笔都精细而拘谨。风尘名妓中的画家代表有薛素素、马守真,相对闺阁名媛她们的作品更加自由率性,画风更显大气。题材多选兰竹,因兰竹简单,纵情涂抹三两下即可完成,达到助兴作用。

二 近代女性绘画艺术——女性意识的萌动

18世纪末19世纪初,人们推翻了统治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中国近代的女性解放运动伴随着反封建的斗争诞生。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革命是资产阶级“男性”发动和领导的,男性是为“革命”而不是“女人”,女性追随着男性,保持着她原有的“本性”。

20世纪前半期的中国美术有两种状态:一是传统的中国画,在西洋画的冲击下仍继续发展;一是留洋学生回国建立美术院校培养西画家,使西洋画在中国生根发展。形成了“中国画”和“西洋画”两大门类。

在被男性画家守得固若金汤的中国画领域里,女性想出头是相当困难的。一方面是由于她们势单力薄,另一方面是长期受封建思想的影响。

在西洋画领域,男女起点相差不多,出国的留洋女性学生所占的比例虽小,但这以说明女性自我意识的萌动。其典型代表人物有:潘玉良、关紫兰、方君壁、丘缇等人。潘玉良留存至今的作品是同时期女性画家中最多的,主要作品大约有2000件。她的油画作品吸取了后印象派、现代绘画及中国民间艺术的因素。关紫兰留学与日本,当时日本正经历野兽派的思潮,所以她的作品富有现代特色,和平面感及形式感。

三 现当代女性绘画——自我发现与自我反省

20世纪40年代到70年代在此先称作毛泽东时代。新中国成立,无产阶级使妇女获得了一个公民应有的平等权利,但同时要求妇女与男人一样担当社会职责,提倡“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能做到”。这无疑宣传了女人要以男人为楷模。妇女社会地位极大的提高了,致使人产生了错觉,艺术家也没有必要以性别划分。政治意识的强化与性别意识的淡化成为毛泽东时代女性画家的自觉选择。只重视妇女在现实中形而下的具体问题上解放,不涉及形而上意识和人本问题。

政治需求取代审美的要求,这一时期的女性绘画作品同男性一样都是清一色的工农兵形象,如陈衍宁的油画作品《女委员》、潘嘉海的《我是“海燕”》、王霞的《海岛姑娘》等。作品塑造的形象符合了当时时代要求的“高、大、全”和“红、光、亮”的人物形象,突出了女性的革命性,否定了女性的阴柔美。

80年代中期以后,中国的一些女画家的作品出现了一种对自我内心世界关照的迹象,这类作品多呈“自言自语”状。如喻红的《紫色的肖像》,作品手法虽是写实的但会中的人物已超越了写实肖像绘画临摹具体物象的主要功能,具有象征意味。从90年代中期以来,女性艺术出现了更为主动的探索迹象。从蔡锦的《美人蕉》、王季华的《欲望的画》系列作品中我们看到她们在用不同的方式来间接喻义和暗示“性”和“身体”。刘曼文的《平淡人生》、喻红的《目击成长》、闫平的《母与子》、申玲的《男人,女人之飞了》等描绘家庭生活,这不仅与传统家庭叙事范式有距离,而且在许多方面是反传统家庭叙事模式的。姜杰、李秀勤、林天苗、施慧、尹秀珍、邢丹文、奉家丽、崔岫文等人的影像和装置艺术,尽管角度不同,但共同的特点是比较真切直率地反映了女性的现实处境和思考。

女性艺术是中国现今的潮流话题,有些女画家在公共场合会特意给自己安上“女性主义画家”,以打着女性主义的幌子来提高自己的名誉,这完全侵蚀了女性艺术的文化品质。中国的女性艺术虽有了一定的领域,但是缺乏力度。中国女性从“依附”到“自主”,的过程。她们首先意识到自我,再到意识到个体之于世界,个体与整体的统一。她们开始以开放的感觉,跨越性别界限,对社会、历史、人类进行更为宏伟的思考。在多元的文化空间中,进行自由意识的酣畅呼吸。

论文作者:仪静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6年1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6/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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