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生产力系统的要素层次结构，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生产力论文,要素论文,层次论文,结构论文,系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对生产力概念内涵的再思考
历史和实践都证明，生产力既是人类征服、改造自然的活动的结果，同时也是人类征服、改造人类本身即社会的结果，是这两种结果的有机统一。如果依然仅仅把生产力理解为人与自然的物质互换关系，就会有许多与现实不适应的地方，就会将国民经济中许多重要门类(包括占国民收入很大比重的众多第三产业)排除在一国的社会生产力之外；甚至会将在现代化生产过程中越来越重要的知识、信息、管理等排除在外。笔者以为，生产力作为支配人类和历史的客观物质力量，究其源泉，其一来自自然界，其二来自人类社会本身。来自自然界的物质力量是“自然的人化力量”，来自人类社会本身的物质力量是“人的自然化力量”。生产力就是在这两种力量的基础上，融和、共生、互动，进而形成“自己的力量”，即人的本质力量。“如果把工业看成人的本质力量的公开的展开，那么，自然界的人的本质，或者人的自然本质，也就可以理解了”[1] (P127-128)。“生产力的历史，从而也是个人本身力量发展的历史”[2] (P81)，由此看来，在生产力的定义内涵中，不仅应该把对自然的“征服和改造”调整为对自然的“改造和协调”，而且更应该将对“社会的改造”力量作为生产力的内在涵义。换言之，生产力是人类改造、协调自然与社会的能力。
二、生产力要素第一层次：基础性要素层次的考察
考察生产力系统要素首先要对人们的劳动过程进行分析。因为，生产是以各个劳动过程为基础的。“劳动过程的简单要素是：有目的活动或劳动本身，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3] (P202)，从劳动过程生产产品的这一结果来说，劳动就表现为生产劳动，劳动过程也就是表现为生产过程。劳动过程是由众多相互联系的个体实现的，生产始终是社会生产，是社会的过程，生产力也就是社会生产力。因此，生产力的基础性要素包括以生产工具为主的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以及从事物质资料生产的劳动者。
劳动者是生产力中起主导作用的要素，是首要的生产力。这是因为：(1)劳动者是具有一定的知识、生产经验和劳动技能的人，而劳动经验和劳动技能只有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才会获得；(2)劳动者具有创造性，在劳动过程中把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有机结合起来，创造更大的价值和更新的产品；(3)劳动者具有主观意识，在把劳动资料和劳动工具结合起来的过程中，创造出了各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反映这些关系的上层建筑。因此，主体——实践的人——劳动者，始终是生产力的主体，在生产力系统中居于主导和核心地位，始终是生产力系统中活的和能动的因素，是影响和决定生产力发展的最为重要方面。无庸讳言，当劳动者素质低、供过于求时，劳动者不仅不能成为生产力的要素，反而成为压迫生产力的要素。
劳动对象是人们在生产过程中对它进行加工的东西，是生产力不可缺少的一个要素，劳动资料是人们用来影响和改造劳动对象的一切物件，其中生产工具最为重要。它们两者都属于客观的物质性生产要素：(1)它们都是客观存在物，都具有客观实在性；(2)它们没有意识，没有能动性，更没有创造性，不能自行结合。在生产过程中它们都是被动地发挥自身的作用。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都是生产力中不可缺少的要素，在生产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劳动者也被称之为劳动力。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合在一起也被称之为生产资料。生产资料从有无抽象劳动的凝结来划分，又可以被区分为资本和土地。所以，基础性生产要素也可以被分为“劳动力、资本、土地”三要素。
作为基础性生产要素的三要素理论不仅具有科学性和正确性，而且具有直观性，易被人们接受。在基础性要素里面没有诸如管理、信息、科技等。这是因为经典作家所处时代的现实生产力发展水平就表现为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或资本和土地)的直接结合，社会总产品的多少取决于生产力三要素结合的好坏和多少。在当时，管理只是一种个人的经验、私人的秘密和诀窍；信息的巨大作用还未显露；科学只是作为个别人兴趣的产物，是社会生产的附属物，人们的思维还处在“生产—技术—科学”的认识模式中。因此，作为理论抽象的生产力要素势必表现为简单的三要素。
但是，随着生产力的突飞猛进，仅用这三大要素来揭示生产力的要素构成无疑存在诸多缺陷。因为，人们利用和改造自然与社会的能力包含的要素是多方面的。特别是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生产力的发展迅速，科技、信息、管理在生产中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创造的产值越来越高、所占生产的份额越来越多。尽管科技、信息、管理是由人创造和运用的，但它们的产生又成为相对独立于创造者之外、在生产中发展着巨大作用的生产力要素。人类认识、改造自然和社会的能力大小，已经不是仅仅取决于三要素，而是在上述三大基础性要素结合的基础上，取决于人们对科学技术的开发运用程度，信息的运用处理程度与科学管理水平的高低。
三、生产力要素第二层次：发展性要素层次的考察
经过三次科技革命以后，生产力内涵从纯粹物质生产力逐步扩展到物质形态与知识形态两种因素相结合的生产力内涵，同时作为知识的现代化，科技在两种因素中已占据首要地位，起着决定性作用。
(一)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系统的独立要素
虽然马克思明确指出“生产力里面也包括科学在内”[4] (P35)，但是，对科学技术是不是生产力系统的独立要素却存在着严重分歧。笔者以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系统中的独立要素。
首先，这是由科学技术实践活动的性质决定的。人类改造自然的活动有赖于科学技术实践中发现的自然界的本质和规律，而科学技术实践的本身也具有改造自然的性质，在更广泛的领域内从事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活动。人类改造自然的活动越来越依赖于科学研究中发现的自然界的本质和规律。科学技术实践与物质生产实践一样，都是人类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实践形式，它们在功能上相互补充，组成一个有机联系的实践活动体系。
其次，马克思在理论上把生产力区分为直接生产力和一般生产力两种不同的形态，每一种生产力要素从潜在状态到现实状态都有一个转化过程。科学技术与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等要素一样，也具有一般生产力和直接生产力两种形态，要变成现实的生产力也需要转化。
最后，人们的需要是多层次的，既有物质的需要，也有精神的需要。没有向物质生产力转化的科技成果同样可以用来满足人们精神上的求知需要，用来指导人们探索未知的事物；而且科技成果的转化并不意味着它已经失去独立的形态，它可以被多次利用。由此可见，即便没有向物质生产力转化的科技成果，仍然具有独立存在的现实意义。同时，现代科学技术作为生产力系统要素呈现出与以往社会显著不同的某些特征：它是一种高技术含量的生产力，是一种发展迅速而且竞争激烈的生产力，是一种注重人的发展的生产力，是一种日益普遍化的生产力，也是一种日益直接化的生产力。
(二)科学技术要素在生产力系统中的功能
科学技术在生产力要素系统中具有一种乘数效应，可以放大生产力各要素功能；科学技术发展得越快，其乘数效应也就越大。可以断言，以科学技术为主体的知识将变成推动社会进步和历史发展的最主要力量，逐渐成为市场经济资源体系中的主导性资源。
1.科学技术发展了生产力系统中的基础性要素
科学技术从质的角度全面发展了生产力的基础性三要素：(1)劳动资料的产生与发展、改革与创新，都依赖于科学技术，生产力的几次飞跃，都是以生产工具的变革为标志，而生产工具的变革都是自然科学“物化”的产物；(2)劳动对象的规模、数量、领域的不断扩大，劳动对象的利用率的不断提高，主要不是取决于劳动力投入的多少，而是取决于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3)在现代化大生产中，一个人要成为劳动者首先必须掌握一定的科学技术，否则，他就可能被机器所排挤，科学技术对劳动者的素质越来越起决定性作用。
2.科学技术促进了现代生产力发展的变革
近代以前，生产力的发展主要是靠人力和资源的消耗。经过一、二次科技革命后，生产力的发展已逐步转到依靠先进的工具和技术的革新，但是其推动作用的载体仅限于生产工具。三次科技革命后，科学技术多形式、多渠道地渗透和辐射于生产力的各要素中，它的功能构成现代生产力内在的重要组成因素。在现实生活中，科技日益成为提高劳动者智力、创造新的劳动工具、开辟新的劳动对象、提高生产管理水平的最活跃的决定力量，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无限潜能和新的增长点。
3.科学技术成为生产力发展的超前性因素
“现代科学为生产技术的进步开辟道路，决定了它的发展方向。”[5] (P84)从第二次科技革命以来，科学与生产关系不断发生转变，科学研究不断趋前和科学理论作用日益提高，第三次革命已完全改变了过去从“生产-技术-科学”的发展顺序，科技成果直接应用于生产，发挥着先导作用，企业日益重视、加强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创新，重视R&D，科技研究与开发正在成为第一生产过程，新的生产工具，新的工艺成为生产过程中的龙头，推动着产品的不断升级换代。
4.科学技术是现代经济发展最强大的动力和源泉
“社会生产力有这样巨大的发展，劳动生产率有这样大幅度的提高，靠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靠科学的力量、技术的力量。”[5] (P84)由于科学技术对生产力各要素的全面渗透和广泛辐射，不仅有力地推动着社会经济的迅速增长，而且促进了社会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科学技术的发展对各国产业结构变换的促进和产品技术含量的提高，对国民经济增长，起着主要的关键性作用。
四、生产力要素第三层次：组合性要素层次的考察
生产力系统是具有质、量、时空结构的有机体，其中各要素各具特点和功能，在系统中有各自的地位与效能，组合性要素的功能就在于将基础性要素与发展性要素在现实的生产力系统中进行组合配置，包括：(1)要素属性组合，即各要素实现结合时的物质属性必须处于适应状态，它由技术规律确定；(2)要素数量组合，即各要素实现结合时的合理的数量比例关系，避免系统整体功能出现瓶颈作用或者“木桶效应”；(3)要素时间组合，各要素进入、参与、退出生产的时间都不同，必须科学安排组合时间；(4)要素空间组合，即生产力系统在宏观的地域分布与关联状态，生产力要素潜能发挥的场所选择，受众多因素的影响，诸如资源的指向性、区域的互补性、产业的连锁性、生态环境的优劣性等；(5)要素社会组合，各要素内在的经济技术联系，即社会经济关系，表现为分工与协作。也就是说，随着社会劳动分工的不断深化与细化，生产部门日益专业化，相互协作日益紧密，必须对各个要素在时间和空间、质和量、制度与非制度等层面进行科学的社会排列与组合才能创造新的生产力。
(一)管理与信息是生产力系统的构成要素
“分工通过手工业活动的分解、劳动工具的专门化、局部工人的形成以及局部工人在一个总机构中的分组和结合，造成了社会生产过程的质的划分和量的比例，从而创造了社会劳动的一定组织，这样就同时发展了新的、社会的劳动生产力”[3] (P399)。在社会生产中，在劳动数量、质量和劳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个体劳动者所能发挥的作用之大小，决定于整个劳动力组织的状况；同样，对生产工具也必须进行合理的组合，在数量、质量和结构上也必须与劳动者的数量和结构相协调，才能充分发挥作用；就整个社会经济活动来说，需要根据自然条件、社会经济、政治、军事等情况，对各个部门的生产活动进行合理布局，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可见，生产力各实体要素之间只有通过一定的管理活动才能联结成为一个功能系统，管理正是联结这些要素的制度安排。管理的作用并不在于以其自身构成现实生产力的一定量，而在于把潜在的生产力尽可能地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管理在生产力系统中存在的必要性就在于：它使各个因素之间达到一致，争取实现生产力系统运动的目标。它是使生产力系统诸要素之间的关系达到优化状态的一种运筹型调控手段。
长期以来，信息的功能作用较之其它生产力要素尚不太明显，而且往往与其它要素的作用相糅合，加之信息功能的发挥离不开相应的信息技术和信息手段，因此，在传统生产力经济学中，信息被假设为完全充分的资源。随着社会进步与生产力的发展，信息在生产力系统中的地位越来越举足轻重，信息成为衡量现代国家会生产力水平高低的重要标志之一。据前苏联科学信息与经济家研究，一个国家总的信息流的平均增长同其工业潜力的平方成正比。90年代后期美国生产力增长率的恢复，从总体层面、行业层面和企业层面研究中得出的累积的证据都表明信息技术作出了巨大贡献[6]。不论是从历史上还是逻辑上看，信息生产力都是生产力系统的一个构成要素，它的功能作用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以至演绎为当代和未来新一代生产力的主体。信息作为生产力具有自身的特点，它既是一种有形的独立要素，与其他要素共同构成现代生产力系统；另一方面又是一种无形的、附于其它要素之中的非独立要素，通过优化其它要素的结构和配置、改进生产关系及上层建筑的素质与协调性来共同施加对生产力的影响。同时，它还具有时效性、先导性、随机性、隐蔽性、共享性与多维性，这都是与传统意义的生产力要素截然不同的特征。
(二)管理作为生产力系统组合性要素层次的功能
1.管理通过优化配置促使生产力要素发挥出最大潜能
“生产力当然始终是有用的具体的劳动的生产力，它事实上只决定有目的的生产活动在一定时间内的效率”[3] (P59)，由于生产力诸因素的具体联结受到其它许多条件的制约，在不同的相互关系下，即使是同样的几种要素相互结合，也会形成不同量的生产力。管理的功能就是研究生产力系统中影响生产量大小的所有这些条件因素，并且按照科学的态度筹划、创新和处理这些因素，在实际生产活动中进行优化配置，使社会拥有的生产能力由潜在转化为现实，并发挥出最佳效能。
2.管理的独立地位激发了生产力系统的创新
随着新的分工关系的出现，管理者从生产力系统要素中劳动者的主体要素分化出来的，成为一个独立要素。管理在运筹调控生产力系统的创新过程中发挥着三个基本效能：(1)联结效能，它不仅将基础性要素内部有机地联结在一起，而且把基础性要素与发展性要素耦合起来，创新成相应的整体功能。(2)调控效能，通过管理调控手段来不断地运筹、调节和控制生产力系统变化过程中的无序状态，使系统的整体功能向优化方向发展，促使生产力系统功能始终保持有效的、合理的运动状态和准平衡状态。(3)决策效能，管理决策的过程实质上也是社会生产力系统创新功能生成和运筹的过程，是贯穿于生成和运行全过程的创新手段。
3.管理的扩张功能实现了生产力系统总体功能的扩张
生产力系统整体功能的形成和要素功能的发挥不但与系统的内在结构有关，而且也与管理的扩张作用有关。科学管理具有扩展生产力系统中各单个要素功能，从而形成大于它的各个单个要素功能之和的更大的整体功能的作用。一方面，管理运用科学技术所提供的物质技术手段和精神手段，有力地促进了管理的自动化和管理方法的科学化，使其真正有能力驾驭生产力诸要素，并成为这些要素中最富有活力的指挥者、协同者、运筹者和领导者；另一方面，科学技术又为管理提供了理论和方法，使其高层次的地位得到加强，例如系统工程学、运筹学等学科为生产管理提供了创新的理论和方法，提供了一种创新扩张生产力系统效能的内在活力。
(三)信息作为组合性要素层次的功能
1.信息通过对其他要素的改造发展了一种新的社会生产力
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广泛运用，对基础性要素与发展性要素都形成了深刻影响，如劳动者素质的提高，促使劳动工具升级换代、优化劳动对象的质量和品种结构、改善科技及教育和管理的条件等。信息技术给社会生产力带来的变化是从质到量的深刻变革，劳动者通过信息技术系统这类生产工具的帮助，与劳动对象相互作用使构成了一种新的生产方式。与这种新的社会生产方式相适应的社会生产工具是信息化的生产工具，与这种信息化生产工具相适应的社会生产力就是信息化的社会生产力。这是一种崭新的社会生产力。
2.信息促使了完备的现代劳动工具体系的形成
信息具有一种粘合功能，它粘合社会生产力诸要素内部及各要素相互协同，使之形成有机运动的整体。劳动工具一旦实现了全面的信息化、智能化，整个劳动的过程就是在信息的指挥下、在材料和能源的支持下智能化地完成。尤其是信息时代的代表——网络运行是建立在技术、设施、通道与人力的集成带来的功能放大机制之上的，所以更能充分地体现出信息社会劳动工具的特点。
3.信息有效地调控各要素与外部环境之间的关系
信息可以调节和控制生产力系统内中各个要素相互之间以及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使基础性要素与发展性要素以及管理在变化的环境中得以有效、有序、合理地进行，并最大限度地发挥整体功能，以取得满意的产出。
4.信息改造了传统产业并促进了新兴产业的形成
现代技术的不断翻新与广泛应用、大工业的迅速发展使得生产操作过程越来越复杂，采用先进的技术工具和手段进行控制势在必行。引入信息网络后，传统工农业生产得以再造，生产、经营与管理过程更加灵活、更有效率；此外，依托互联网而构建的网络生产、经营、管理、商务、金融与服务体系正在形成，并作为一种全新的经济形态表现出极大的活力。
五、生产力要素的系统性与演进性
基于上述的解析，现代生产力系统构成至少涵盖了六大要素，除了基础性的三要素(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或劳动力、资本和土地)之外，还包括了科技、管理与信息等。生产力各个要素之间并非简单的直线排列，而是有一定的内涵层次性：基础性要素层次(三要素)——发展性要素层次(科技)——组合性要素层次(管理与信息)。最早提出生产力概念的是法国重农学派创始人，但它的实质含义仅仅局限于一种不完全意义上的劳动生产力即农业劳动生产力或土地生产力；到了亚当·斯密那里，生产力第一次以“劳动生产力”的名称出现了。而综合马克思本人对生产力的大量论述来看，他所界说的生产力基本要素至少包括自然力、劳动力、社会结合力与科学技术力。而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不仅以上要素发生了量和质的变化，在经典作家所处时代中似乎无足轻重的管理与信息也越来越凸现其效能。
生产力系统是各要素相互作用的自组织系统，是一个动态过程，构成生产力三个层面的要素不断变化，进行着复杂的排列与组合，使其在动态中实现暂时平衡和在众多暂时平衡中实现相对动态平衡。从系统的角度看，生产力的基础性要素是其发展性要素与组合性要素赖以作用的基础和载体，而生产力的发展性要素对基础性要素起着扩张与乘数作用，生产力的组合性要素生产力起着将前述要素优化排列与组合的效能。任何上一层面的生产力要素都是下一层面的生产力要素的张力，任何层面的生产力要素的活动时空都是另一层面生产力要素的活动时空，三个层面的生产力要素彼此连贯，彼此继起，由最低层向上层逐步递进，从最上层向下层渗透与内化，从而构成了生产力彼此互动的有机整体。生产力系统的效能就是生产力各要素、组合方式与各子系统发挥效能的总和，它不仅具有客观的物质力量，也蕴含作为个体人和社会整体人的精神力量；不仅具有征服、改造大自然的功能，还具有改造社会和改造人类自身的功能，以及协调人类和自然关系的功能。
从生产力要素发展的历史轨迹透析，生产力诸要素在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与时俱进地呈现出各个历史阶段的特征。生产力各要素的技术与经济属性不同，决定它们参与生产力系统方式与作用的表现形式不同，它们相互联系、发挥不同作用，任一要素变化都会影响整体效能的发挥；生产力各个要素的效能，又限制在生产力总体效能的制约之中，不能以任何理由超越生产力总体效能对其规定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