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轮回,幸福永恒论文_段丽芳

时光轮回,幸福永恒论文_段丽芳

-《我最幸福的时光》的叙事时间分析

段丽芳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云南 678400

【摘要】厄普代克短篇“最幸福的时光”从叙事角度分析小说隐藏的主题,巧妙的利用小说倒叙和无时序叙述等叙事技巧在时空、叙事者和聚焦形式之间的循环转换,阐释了厄普代克在对过去、现在和未来时间的理解:历史寓于现实,而过去和现实成为预言,时空的转换跨越了生命的局限。

关键词:厄普代克 叙事时间 叙述者 幸福

约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1932-2009)是当代美国久负盛名的作家,获得了两次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等文学奖项。他的长篇小说兔子系列受到了国内外的文学批评者们广泛研究关注。然而,短篇小说作为厄普代克自己认为“写的最好的一种文学体裁”,同样获得了包括欧·亨利奖,福克纳奖等的文学奖项,具有其独特艺术价值。约翰·厄普代克的短篇小说 “最幸福的时光” 发表于 1959年 “纽约客”,是“奥林杰”故事系列里的一篇经典之作。厄普代克短篇“最幸福的时光”从叙事角度分析小说隐藏的主题,巧妙的利用小说倒叙和无时序叙述等叙事技巧在时空、叙事者和聚焦形式之间的循环转换,阐释了厄普代克在对过去、现在和未来时间的留恋、徘徊和企盼,历史寓于现实,而过去和现实成为预言,从而使“我”超越时间界定,让生命自由得以解放,这正是厄普代克对“幸福”的理解。

1.厄普代克的短篇小说主题

厄普代克也许是20世纪下半叶美国最负盛名的文学巨匠之一,一生创作了22部长篇小说,15部短篇小说集,7部诗集和文学评论,1部戏剧以及儿童文学,记录文学和散文等若干作品,成绩斐然,声名远播。出生于1932年的宾夕法尼亚州雷丁,厄普代克一生经历了美国经济萧条和二战后到冷战期间政治动荡的历史时期。尽管厄普代克以长篇小说而闻名,尤其是他的兔子系列,曾为他赢得了2次诺贝尔文学奖, 但他的短篇小说却被他认为是“写的最好的一种文学体裁,我的短篇小说令人愉悦,而对于长篇却往往感到不确定,甚至是苍白的…”(Updike and Plath 126),厄普代克一生共创作了15篇短篇小说集,包括:同一扇门(1959)、鸽羽(1962)、奥林杰故事(1964)、音乐学校(1966)、早期故事集(2003)等,这些短篇为他在美国短篇文坛奠定了卓越的地位。1954年,他的短篇处女作《来自费城的朋友们》首次发表并获得了公众的认可。他的两部短篇:《保加利亚女诗人》(1965)和《沙石农舍》(1990)分别为他赢得了2次欧·亨利奖。《早期故事集》(2003)获得了2004年的福克纳文学奖。

《我最幸福的时光》选自《早期故事集》(2003),故事以第一人称讲述了主人公,约翰·诺德霍姆,寒假结束返校的路途中所发生的事。从家乡奥林杰到芝加哥,再到学校,主人公在故事中不断表现出一种不安和动荡的思想情绪,虽身在家乡,却总想离开,然而离开时,却又处处延迟,作者用了大量的笔墨在线性发展的故事中,运用倒叙、无时性叙述等手法增加了时空的容量,故事简单,但却包容了无限的空间和历史情节,时间在每一个时间节点停驻,要么是过去追忆,要么是未来的探寻,叙述者的过去和未来由真实的现实连结,在流连忘返,峰回路转的时光穿梭中阐释了“幸福“的真谛,以此突出了小说的主题 “我最幸福的时光”。

2.历史和现实的轮转

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中循环反复出现的主题。作为理解故事的关键,无论是主人公思想的延迟,还是作为叙述者在叙述故事发展上的延迟,无疑都具有着重大意义。这同时体现在小说两个具有自我意识的“我”的叙述者的精心设计和言语的阐述中,即长大的“我”和幼时的“我”。因此,小说贯穿了2条时空主线分别由长大的“我”和幼时的“我”所叙述。值得一提的是,尽管人们常常把时间和空间分隔论述的两个主题,但事实上两者在文学作品中往往是相辅相成,自然结合的。无论是哪一个时间点,在叙述者的眼中即与一个相应的空间世界所联系。主人公约翰·诺德霍姆在文中作为第一人称叙述者,但展示在读者面前的即是他眼中所投射出来的多角度的世界。

约翰离开家乡奥林杰的旅途充满了曲折和停留,一如他思想上对幸福的追寻过程。在他的整个行程中,对童年生活的追忆以及老友们频频给他带来的对过去的回忆,使他的精神之旅惆怅而不安,短短的旅程中,对童年插曲的倒叙无处不在。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在倒叙中,叙述者幼时的“我”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故事讲述,此时的“我”是这次旅途以前幼时的约翰·诺德霍姆。例如,在离开奥林杰的准备出发前,约翰兴致勃勃,欢欣鼓舞,但就在出发的前一刻,幼时的“我”突然出现并如“相机”一般清晰的刻画了脑海中记忆片断。“我拥抱了母亲,从她的肩头我的大脑如相机一般,试图为这房子的一切摁下快门,房屋后面小树林,落日,还有胡桃树下的长凳,我还记得奶奶就喜欢坐在那儿为我把苹果削成小块,然后喂我。 不仅如此,还有草坪上的车辙、面包小推车以及那个美好的早晨。”(68)显然,让约翰摁下快门,捕捉到的,不仅仅是 “小树林”、“落日”和“胡桃树”,而是对童年的一片片的追忆,更代表了在年幼时叙述者所经历的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倒叙让时光从现实回到了童年的家、小树林、草地和奶奶的相处时光。

小说随即在下一段中也加入了大量倒叙,展示了从“幼时的我”的眼中所看到世界和对他人的回忆。他想起和朋友尼奥过去的生活。他们拥有共同的过去,相似的经历。无论如何,对过去的记忆和“幼时的我”的叙述沿着“现在”的旅行线性发展,每到一处都满载着对过去的追忆,对幸福的理解逐渐在每个所停驻的过去和现实转换中慢慢明朗。细读小说, 全文的时空叙述以“现在”和“过去”区分,读者可以明显看到小说以一个反复循环的“Z”字形排列。从时间层面看,过去与现在的“我”的循环,代表了约翰的过去和现在身份的理解;从地理层面看,过去与现在的“我”的转换,意味着这是从以前的“我”所居住的奥林杰家乡到“现在的我”走出故里,迈向新知和未来的一次旅程。他因此感到“欣喜若狂”,诠释了他感到幸福的原因。

3. 未来寓于现实

由于长大的“我”和幼时的“我”的叙述,事实上,整个故事主线都是有这两条主线叙述开展的,我们几乎不能发现另一个叙述者,即现在的“我”,在“年幼的我”看来,应该是未来的“我”。 在故事中未来的“我”虽叙述不多,但却巧妙地把小说的寓意更好的表达了出来。如果不细心看,读者将很难发现其中的深意。“多年过去了, 当我母亲回忆道, 那天晚上你知道吗?我是多么不情愿你跟着那个浑身酒气的朋友离开。你的祖父一直认为他爷爷脾气多疑…”(66)

这段话显然不能简单归类为“幼时的我”的叙述,而是超出了“过去的我”和“长大的我”的界限,从多年后未来的“我”的角度谈论过去。因此,小说的时间次序和空间世界不仅仅局限于过去和现在的“我”的叙述,而是多层次多维度的变换。从未来的“我”谈论过去的“我”中,我们看到:离开家乡时主人公追忆和缅怀过去,而现如今曾经的“现在”也已然成为了“过去”。“过去”是一个不断动态发展的过程,在无数的“现在”变为过去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未来。厄普代克通过时间倒错和无时性叙述等手法表现了他对时间和空间的看法:历史寓于现在,而现在则预示未来,人们留恋过去,而我们的过去,何尝不是未来?

4结语

厄普代克的短篇小说《我最幸福的时光》从人物设置、场景的选取到少年时代的描绘都与作者的自身经历密切相关。三个不同时期的“我”叙事,并不是要恢复或重塑人物的过去,而是让读者理解他的过去,在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徘徊和碰撞中理解幸福的本质,时空的转换跨越了生命的局限,令我们体悟到客观时间对历史的界定与人们心理时间对历史的感受具有本质的不同。世界上大多数人的生活, 或者生命都是平凡的, 但在大箫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长大的厄普代克却从这种平凡中看到了生活的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 Updike, John. The Early Stories(1953-1975). New York: Alfred A. Knopf. 2003.

[2]Christopher Lehmann Haut.John Updike,a Lyrical Writer of the Middle Class,Dies at 76.[N].New York Times.28January 2009.

[3] 约翰·厄普代克. 山茱萸树-一个少年时代.刘文译[J] 外国文学1986.4:73

[4] 郭英剑王弋璇. 约翰·厄普代克研究在中国[J] 外国文学2005.7:99-103

[5]哈旭娴.国外厄普代克研究专著综览[J]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11.9

作者简介:

1 段丽芳(1982- ),女,汉族,云南芒市人,硕士学位,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和英语教学。

论文作者:段丽芳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7年4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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