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漂来的北京”与“什刹海”之名来源论文

前言:

“北京文化”讲座上一讲里,我们主要回望和思考了“北京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主要内容和深刻内涵”等话题。

这一讲里,主讲人将与广大职工朋友一起回望和思考以下话题:老北京民间为何说“北京城是漂来的”?运河北京段的水系为何是由西北向东南流呢?古老的“积水潭”为何变名为“什刹海”呢?

探寻“漂来的北京”与“什刹海”之名来源

□艾君

北京民间有句老话儿,“北京城是漂来的”。那么,民间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座千年古城、五朝名都会怎么会是“漂”来的?咱们且不说古代内外城门的威严矗立,也不说大小胡同、四合院的安然宁静,就看看紫禁城太和殿的盘龙柱,每根高14米半、粗1米多,如此之重,怎么能说是“漂”来的?其实,这一句很形象的俗语,却道出了北京城的特色,以及其与运河的关系和历史渊源。

民间老话儿,“北京城是漂来的”

“北京城是漂来的”这是一句话被省略后民间形象化俗语。意思是说,北京城的“建筑材料和日常用品”是“漂”来的。这里的“漂”是指“运”的意思。

当年,京杭大运河上从南运来的稻米、丝绸、茶叶、水果……丰富了京城百姓的生活,而建设紫禁城的金砖、楠木等也大都是通过大运河运到京城的。据历史记载,元明清三朝,京城上好的木料大都来自云贵川的深山老林;上好的砖石大都来自山东、河南、江苏等地……京杭大运河成为京城所需品首选的运输渠道。接下来,先看看“京杭大运河”是怎么回事。

球阀、闸阀和蝶阀均可用作罐区紧急切断阀。球阀结构简单、密封性好,但大口径球阀价格较高,因此一般用于DN200及以下管道或要求管道全通径的场合;蝶阀密封性能较差、价格便宜,但对于加工精度更高的三偏心高性能蝶阀,密封性能提高,造价也相应更高,总体性价比不高;闸阀密封性能好,启闭省力,适用于大口径管道,因此闸阀是罐区常用的阀门,储罐进出口通常选用双闸板闸阀,单闸板闸阀具有调节流量的性能,一般用于供料泵出口管道。

提起京杭大运河,中国人无比自豪,它是我国古代伟大的水利工程,也是世界上最长的运河工程,是中国古代文明重要标志。我们常说的古代大运河是由“京杭大运河”与“隋唐大运河”和“浙东运河”组成,是世界上最长的人工河流,是最古老的运河之一,也是中国古代重要的漕运通道和经济命脉。2014年,京杭大运河成为了中国第46个世界文化遗产项目。

京杭大运河的北段,被称为北运河。北运河是7世纪初隋朝开凿的南北大运河的最北段,是流经今日北京市东郊和天津市的一条河流,为海河的支流,全长120公里,流域面积5300平方公里。支流有通惠河、凉水河、凤港减河、龙凤河等。北运河流经北京北部和东部地区,我们现在一般称为“大运河北京段”。北京城近郊区的河流,如北面的清河、南面的凉水河等几乎全注入北运河,是北京最主要的排水河道。其上游为温榆河,源于军都山南麓,自西北而东南,至通州与通惠河相汇合。

这就有了,运河北京段的水系是由西北向东南流。即,呈现出自西北→南→向东→向南→向东之流向。

元朝通惠河的开通,开辟了北京漕运历史的新纪元。

北京城漕运水系,由西北向东南流

那么,运河北京段的水系为何由西北向东南流呢?其实这是由北京的地势决定的。

目前大多数派遣人员仍然是原审计人员直接过渡或者由财务人员转岗而来,准入门槛较低,退出机制不完善。审计人员的晋升渠道较窄,专业技术职称在有些省级公司长期得不到重视,专业能力和工作实绩难以挂钩,出现了专业人员行政化,在个别省甚至出现了审计人员晋升“边缘化”的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审计人员的工作积极性。

北京城的西边、北边和东北边是群山环绕;而东南边则是缓缓向渤海倾斜的大平原。北京平原地带海拔高度大都在20~60米,而山地一般海拔1000~1500米,与河北交界的东灵山海拔2303米,为北京周边最高峰。北京境内贯穿五大河,主要是东部的潮白河、北运河和泃河,西部的永定河和拒马河。所以,北京的地势是西北高、东南低。西部是太行山余脉的西山,北部是燕山山脉的军都山,两山在南口关沟相交,形成一个向东南展开的半圆形大山弯,人们称之“北京弯”。它所围绕小平原即为北京“小平原”。综观北京地形,依山襟海,形势雄伟。诚如古人所言:“幽州之地,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诚天府之国”,是风水宝地。

借势采水修河。即以白浮泉(北京古城西北,今属昌平区)、玉泉山(北京古城西北,今属海淀区)诸泉为水源,然后注入瓮山泊(今属海淀区),经南长河(今昆玉河北段与长河,北京古城西北),引入积水潭(今什刹海,北京古城北),经玉河故道(古城北向东南),经平安大街到北河沿大街,西接什刹海、钟鼓楼、中轴线,东连皇城根遗址公园、菖蒲河公园(菖蒲河,又名外金水河,因河中生长菖蒲而得名。菖蒲河系明清皇城中外金水河的东段)、通惠河(一般指从东便门大通桥至通州区入北运河这段河道,全长20公里),最终流入北运河河道,也就是现在所讲的大运河北京段全长82公里的概念,现在涉及昌平、海淀、西城、东城、朝阳、通州、顺义7个区。

公元1292年,元朝为连通京杭运河,实行全程水运,都水监郭守敬遂奉诏开挖北京漕运河道,到公元1293年完工,元世祖将此河命名为“通惠河”。最早开挖的通惠河自昌平区白浮村神山泉经瓮山泊(今称“昆明湖”)至积水潭、中南海,自文明门(今称“崇文门”)外向东,在今天的朝阳区杨闸村向东南折,至通州区高丽庄(今天的张家湾村)入潞河(今北运河故道),全长82千米。其中从瓮山泊至积水潭这一段河道在元代称为“高梁河”。

漕运码头“积水潭”,明清后因何萧条了

起初,元世祖忽必烈让郭守敬主持修建引水工程,主要为修建元大都解决大都城防务和用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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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水面及岸边风光,古人常用“舳舻蔽水”来形容积水潭港元代时的盛景。元末诗人王冕曾咏赞:“燕山三月风和柔,海子酒船如画楼。”那时,站在银锭桥上向西望可看到西山的连绵山峰,留下“银锭观山”燕山八景之一的佳话。漕运文化的发展,为元朝积水潭经济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

当笔者翻阅资料可见,关于什刹海名称起源之争,在民俗界、史地界主要存在四种说法:

积水潭在金代称白莲潭,元代开始称鸡狮潭、海子、积水潭等。积水潭,最早见于 《金史·河渠志》,称之为“白莲潭”,原是高梁河上比较宽阔的一带河身,为永定河故道,位置在金中都城的东北郊,包括今日什刹海三海和今北海、中海水域。金代统治者在这片湖泊沼泽上兴建了太宁宫(也称万宁宫)和太液池,作为皇帝的行宫,金世宗帝每年来此设朝达四个月之久。自此,白莲潭一截为二:南半部即今北海、中海水域成御园,北半部即今什刹三海仍属郊外,有散布的村落。南北两部分水域开始朝不同方向发展。元朝修筑元大都时,将太液池包入皇城之中,元朝的太液池范围相当于今日的北海和中海。元大都城与金中都比,城中心北移,将白莲潭全部圈入城中,南半部水域成为皇家内苑,北半部水域改称积水潭,也叫海子。

当年,元政府打造了8000多艘运河槽船,每天川流不息地把来自江南的漕粮运到大都积水潭码头。据说,有一年秋天,忽必烈从上都返回大都,看见积水潭上停满了漕运的船只,非常高兴,立即奖赏郭守敬及有关人员。元人黄文仲在 《大都赋》对停泊的船只描述道:“扬波之橹,多于东溟之鱼;驰风之樯,繁于南山之笋。”

到元末明初,朝代交替。元大都不再是首都,城市供水系统失修,积水潭来水锐减,水面发生变化。一是水源上游大量开垦,河道淤塞,积水潭的来水渐渐减少。二是明成祖朱棣为迁京北京,对大都进行改造,将北城墙南移到坝河(今北护城河)以南,并将积水潭西北角的水域切割在城墙外,形成后来的北太平湖;将元代皇城东墙外的运河圈入,以保证皇家用水,水路被切断;将元大都南城墙向南移了二里,形成今日北京城的内城。还在德胜门内建了德胜桥,桥将积水潭一分为二,桥西北部分水面称为西海,桥东部分称“后海、前海”,前后海以银锭桥为界。

在至元年间,忽必烈想利用积水潭的水系来修建大都,并以积水潭的东岸为大都城的中轴线来建立新城。为解决大都城的用水问题,派郭守敬主持修建从京北昌平白浮泉到大都的引水工程。鲜为人知的是,郭守敬在至元二十六年(即公元1289年)曾主持疏通了京杭大运河山东境内的会通河。这条河南从南旺起北抵临清,全长250里,郭守敬在会通河上修建了30余座石闸,每闸都是设计巧妙,雄伟壮观,而又科学实用,人们称为“闸河”。会通河的疏通,使大运河的漕运有了直达通州的条件,也给通惠河的疏通和漕运奠定了基础。当大都城从神仙泉引水流入文明门外的金闸河工程成功后,郭守敬遂奉诏开挖北京漕运河道,从金闸河往东40里流到通州区张家湾西的高丽庄入白河,到公元1293年全线完工,成功实现了通惠河与京杭大运河北段对接,也宣示了京杭运河的全线贯通。从此,元都的积水潭便成为“京杭大运河”漕运的终点和北端的最大码头。当然不是我们今天看到北京地名上的“积水潭”,也不是现在所讲的“西海”。那时的积水潭是很大的,包括了今天的北海、什刹海等以及周边所有水域。

我没想过。我确实没想过阿花被拒绝时的心情。在女孩面前,我从不献殷勤,更不懂得如何去关爱女孩,这也是我至今还孤身一人的原因。在爱情如闪电同居像快餐的南方,每天都发生着打工男女聚散依依的故事,而我从没走进过女孩的心里,也从没有女孩走进我的心里。其实,我是个柔情似水的男人,我渴望爱,但我不会示爱。看那些男孩拉着女孩的手,搂着女孩一起走,我就特瞧不起自己。

运河漕运河道不仅解决了大都运粮问题,而且还促进了南货北销,进一步繁荣了大都城的经济。来自全国的物资商货集散于积水潭码头,使得其东北岸边的烟袋斜街和钟鼓楼一带成为大都城中最为繁华的闹市。除了商贾云集,积水潭的水色湖光也汇聚了四方游人骚客,在岸边的歌台酒榭中吟风弄月,盛况空前的积水潭充分显示了京杭大运河的活力和影响力。从古今地图对比看,如今前海与后海的界限银锭桥水道极窄,而当时是非常宽的。现有一条河沟与前海相接,在当时是连通京杭大运河的通惠河,京杭大运河杭州的船都能到积水潭,当时后海与西海几乎没有分界,北海与中海合称太液池,南海元朝时没有出现,后来人工开凿而成。据记载,元代来自暹罗、缅甸的大象,就作为运输工具和宫廷仪仗队使用,在夏伏之日,驯养员会带领大象到积水潭洗浴,在当时也经常引发市民围观,被称为皇家的“洗象池”。

据史料记载,明代开始,德胜桥东曾有大面积稻田,至清代尚有记载称此地“稻田八百亩,以供御用,内官监四十人领之”。桥两侧“缥萍映波,黍稷稉稻”的风光在北京城内十分鲜见。达官显贵纷纷于这里兴建名园,如定国公园、米氏漫园、杨园等,但今俱无遗迹可考。释家对这里环境亦颇感兴趣,“桥东有永泉庵,北有佑圣寺,唐遗刹也。少东为寿明寺”。

式中,F为输出电压V所对应烟支重量,V为检测源中有烟支时的输出电压,V0为无烟支时检测源的输出电压,K为比例系数[6]。

方勋梅没有主动出击,程晓也懒得理她,只是每天,方勋梅刚刚钻出尼桑车,他的凯迪拉克也悄然驶入厂区;每天下班后,方勋梅的车刚一驶上公路,程晓的凯迪拉克就如一尾快鱼从她身边穿过,在暮色中倏地无影无踪。

可见,明代对元代北京皇城的建设与改造,都和城市中心的积水潭水域密不可分的。从此,通惠河与积水潭的联系被切断,作为京杭大运河的北端点的积水潭也与京杭大运河失去了关系。

元代的积水潭,因何改称“什刹海”

从元代漕运最大码头的积水潭,到明清寺院、王府、商贸而闻名的“什刹海”,其名称起源之争有些什么样的缘由呢?

[11]黄廓,姜飞.国际主流媒体发展战略研究及其对中国国际传播的启示[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3(2)

源流各级水行政主管部门要在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成立水事务管理局,对当地的水行政事务实行一体化管理。水务一体化管理,是实现水资源优化管理和可持续利用的前提,为水资源的合理开发、高效利用和有效保护提供了体制保证。水务管理部门作为政府水行政工作的职能部门,要突破部门利益的束缚,从政府的角度而不是部门的角度实现对区域内一切水事行为的集中统一管理。水务管理部门要实行政企分开、政事分开,不直接进行水的经营和水企业的管理,而是通过政策法规的制定对水企业进行监督管理。

一是认为什刹海周围过去曾有十座寺庙。即,广化寺、火德真君庙(火神庙)、护国寺、保安寺、真武庙、白马关帝庙、佑圣寺、万宁寺、石湖寺、万严寺,即为“十刹之海”。

二是认为什刹海附近过去曾有“九庵一庙”。即,广化寺、通明庵、丰泰庵、槐宝庵、海潮庵、北极庵、 天寿庵、永泉庵、朝阳庵、太平庵。共十刹,所以称“什刹之海”。

三是认为这里水域分岔多,本名为“十汊海”,以后各地口语喊成”什刹海“。但清代名臣张之洞则称它为“石锸海”,锸即闸,石锸是指前海西口建有响闸。

临床相关研究显示,糖尿病患者患上胰腺癌的风险为1.8,且相对风险比非糖尿病患者更高,分析糖尿病导致胰腺癌的机制在于:糖尿病患者葡萄糖代谢相关基因的改变,促使个体对胰腺癌的易感性增加;促胰腺癌相关蛋白表达增加以及高血糖水平的持续存在[3-4]。

四是认为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在这里曾修了一个大寺庙叫“什刹海寺”。该寺位于德胜门内,初名十刹海,近似佛“十善十恶”后改名什刹海。因这寺庙非常有名,逐渐变成了地名的代称,大寺就叫“什刹海”。

研读以上四种观点,有三种是与寺庙相联系,因此笔者比较赞成来源于“寺庙”说。无论是寺、庙、观、庵都是宗教信仰修行的地方。关于“石锸”“十汊”之说,笔者考究似乎缺少科学依据,譬如,这里如此多的寺庙,又这么多的水,如果按照以水考究,也该有个龙王庙,但此处并无记载和传说。

时至今日,数百年来,没有文字记载,我们也很难找到一个地名的确切出处,只能从民俗史地学和人类学去做些考究推理。

目睹这片水域,仿佛看到往日的白莲潭,看到元朝的积水潭,看到到明朝以后的什刹海……今天的地名,“积水潭”与“什刹海”两个名称同时存在着,只不过积水潭仅仅成了西海的另一称谓。这里面藏着一些什么样的历史秘籍呢?必有其原因。以笔者考究认为,“什刹海”之名字必定来自民间。如果是皇上金口玉言改名,那么,往日积水潭之名不可能还会保留。一个地名是一个地方的标识和文化符号,其在民间传播的基础,就是该地方颇具民间文化特色,形成了广泛民间社会认知性,而得以传播开来。就像东直门内大街,因餐饮造成油泥而被民间称为“鬼街”,后来觉得不雅而官方改为“簋街”的道理一样。再譬如,网络“光棍节”后被改成“购物节”等等。

布鲁斯(Bruce J.MacLennan)的自然计算探索为我们提供了重要借鉴。[9]为了弥补图灵计算的不足——适用范围的有限性,布鲁斯转向了包括生物学领域在内的更大领域的计算概念的探索,他将这种计算称之为“自然计算”(Natural Computation)。

从历史看,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漕运渡口改到通州,什刹海湖面渐渐缩减,成了风景区和居住区。随着富贵人家纷纷迁住于此,这里成了周边名人以及有钱人居住工作的闹市商业区,各种寺庙亦开始大修大建起来,说明贵族阶层对宗教的依赖和迷信。以寺庙为特色的佛教文化在这里盛行,追求十全十美的良好愿望在这里发扬。另外,元、明、清许多达显贵族都信仰佛家文化。据记载,到了明清时期,什刹海地区寺、庙、观、庵星罗棋布,而今列名在侧的寺庙观庵就有100多处,而以元朝名寺“广化寺”为代表的各种佛家的“寺庙庵”也达上百处。

从佛家的“寺庙庵”文化看,一般梵语指“刹”。刹,本身也是梵语专指佛寺。而“什”其本意就是吉祥语和数词,一般“什”是集体的“十”,也有十倍的意思。 《管子·立政》说,“十家为什”,就是说众多之意。

所以,笔者认为,“什刹海”这名来历,没有特别意义,字义就已表明这里是有众多寺庙的地方。即,众多寺院之海,就是什刹海。

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其一,明朝建国前,今天的前海、后海和西海以及附近水域,统称“积水潭”,没有“什刹海”之称谓。其二,明朝以后,尤其迁都北京后,全国贤达贵人、佛教僧侣纷沓而至,大建寺庙,一时间因梵刹林立,原积水潭“三海”,被民间俗称“什刹海”,就是说是“古刹林立之海”,传承至今。那时,什刹海包括前海、后海和西海三个水域及临近地区,与“前三海”相呼应,俗称“后三海”。其三,明朝当德胜桥建成之后,桥将积水潭一分为二,桥西北部分水面称为“积水潭”(又称西海),桥东的部分称“什刹海”,包括“后海、前海”,前后海以银锭桥为界。这就是今天人们讲起积水潭历史时,经常看到这样的官方标注:积水潭(今什刹海)。

清后什刹海,承担通惠河漕运调节水源

到了清代,什刹海水源只有玉泉山、昆明湖。出澄清闸,经过今东不压桥胡同流入皇城,再从东黄城根南角流出,经过台基厂二条、船板胡同出城入通惠河,这时北京城内水道又称为“玉河”。清代什刹海却仍然是通惠河运道的主要水源调节水库,一直使用到清末漕运全部停止。

据史料记载,清代什刹海的开发与治理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极力开发上游水源;二是保证上下游水道控制闸坝的完好;三是进一步开发积水潭的城市水利功能。

城里不通航后,西海积水潭到大通桥的水系也渐渐干涸。沿岸原明代的宅园别业或衰落,或为清朝府邸所代替。清代也在什刹海周围建设不少府邸豪宅。清代为了加强对皇家园林的管理,专门成立奉宸苑。康熙年间什刹海设立苑副、委署苑副,归奉宸苑管理,并安放御用牛舌头采莲船。明文规定,非皇帝之令,任何人不准引用什刹海之水。加强管理最重要的目的,是保障中南海水量的供应。清代皇胄权贵在什刹海四周大建王府花园、深宅大院,代表的有恭王府、醇王府等。一些朝廷重臣也将府邸建在湖边,在白米斜街有清末军机大臣张之洞旧宅。张之洞很喜欢什刹海,并自称其宅为“德胜桥东第一宅”。什刹海南岸柳荫夹峙、宅第相望。

清中叶和珅得势,于乾隆四十一年至乾隆五十三年(1776~1788),在什刹前海北岸大建宅第,并仿照西湖苏堤在前海水面中修了一条堤,即后人所谓的“和堤”,将前海分出个“西小海” (西小池)。这时什刹海已被分割成四个湖。到了清末,“和堤”西部水面大部分干涸,或变成稻田,或盖起了房子,水面剩下已不多了。清政府为丰富皇城园林景观和享乐,又开挖了南海,挖出的土方和开凿筒子河的土方堆成万岁山(即景山)。

由于钟鼓楼就在附近,什刹海附近仍是人口密集区,保持着繁华。

民国期间什刹海水域仍延续清末。民国三十六年 (1947)在 《袖珍北平市分区详图》上,德胜桥以西的水域被标注为“西海 (积水潭)”,以东水域为“后海”,银绽桥以东为“前海 (什刹海)”。到了民国时什刹海附近依旧受到文人喜欢,其中作家老舍先生就最爱什刹海。他曾说,“面向积水潭,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地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

今日,什刹海周边以寺院、王府闻名,以街巷胡同远扬,以名人故居名胜古迹而享誉,以河畔酒吧一条街而繁华……是北京市历史文化旅游风景区、北京市历史文化保护区。位于市中心城区西城区,毗邻北京城中轴线。水域面积33.6万平方米,与中南海水域一脉相连,是北京内城唯一一处具有开阔水面的开放型景区,也是北京城内面积最大、风貌保存最完整的一片历史街区,在北京城规划建设史上占有独特的地位。在2000年批准的北京25片历史文化保护区中,什刹海地区面积是最大的。

沧桑变幻,斗转星移。北京漕运的历史沧桑,也见证了运河岸边发生的传奇,犹如一首传唱不息的民族史诗。如今运河北京段,古时繁忙的漕运场景虽已不再有,但经过几年的清淤、修缮及保护,美丽的风景吸引周围百姓或游客纷至沓来,古老的运河北京段再次融入日常生活,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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