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主义：社会主义的思想来源与实践指引——兼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意义，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唯物主义论文,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当代论文,意义论文,来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说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意义，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当代社会主义的思想支撑和指导意义无疑是首要课题。20世纪80年代中期，理论界曾开展了一场社会主义辩证法的大讨论，影响深远，是对哲学与社会主义关系的一次深刻的探索和说明。
但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并非局限于辩证法，列宁说：“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唯物主义”。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只有唯物主义才更深刻地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属性。因此，在社会主义辩证法大讨论的基础上，进而再从唯物主义视角来揭示社会主义的内涵和机制，就成为全面解读哲学与社会主义这个完整课题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方面，也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意义的新的诠释。
一、唯物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思想来源
科学社会主义也要“寻根”，以便“返本开新”。
我们现在所坚持和从事的社会主义，源于19世纪中叶马克思恩格斯所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为了说明科学社会主义产生的社会条件和历史必然性，恩格斯曾发表了不朽的名著——《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由此人们得到了一个共识：科学社会主义源于空想社会主义。其实这仅仅是就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渊源而言，就其更深层次的思想根源而言，科学社会主义还有其来源的来源，这就是18世纪的法国唯物主义。在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神圣家族》一书中，专辟一节，题为“对法国唯物主义的批判的战斗”，集中地阐明了社会主义发端于唯物主义的社会观，是“唯物主义运用到社会生活方面”（《马恩全集》第2卷，第165页）的体现。
18世纪的法国唯物主义，特别是以爱尔维修和霍尔巴赫为代表的经验论者，他们重视理性，强调感觉经验，主张用健全的理智直面社会生活，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社会政治观点和伦理思想。这些见解总体上附在唯心主义历史观上，但就个别结论来说，其中不仅包含了对社会生活的如实观察和判断，而且还潜藏着一种不可遏止的逻辑趋势和深层意蕴，如果顺势导引和正确推论，那么就可以从中发现“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倾向”（同上，第167页）。在《神圣家族》中，马克思自己就率先做了这样一番推论和引伸。他说：“并不需要多大的聪明就可以看出，关于人性本善和人们智力平等，关于经验、习惯、教育的万能，关于外部环境对人的影响，关于工业的重大意义，关于享乐的合理性等等的唯物主义学说，同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既然人是从感性世界和感性世界的经验中汲取自己的一切知识、感觉等等，那就必须这样安排周围的世界，使人在其中能认识和领会真正合乎人性的东西，使他能认识到自己是人。既然正确理解的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那就必须使个别人的私人利益符合于全人类的利益。既然从唯物主义意义上来说人是不自由的，……那就不应当惩罚个别人的犯罪行为，而应当消灭犯罪行为的反社会的根源。既然人的性格是由环境造成的，那就必须使环境成为合乎人性的环境。……诸如此类的说法，甚至在最老的法国唯物主义者的著作中也可以几乎一字不差地找到。”（同上，第166-167页）对人性、利益和环境这诸多推导所得出的结论和要求，早已超越了资本主义所能容许的限度，只有在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中才能真正达到。这就表明，18世纪法国的唯物主义哲学不仅孕育和指导了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在思想中铸造了一个资本主义世界，而且它还具有很强的历史穿透力，为未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打下了思想伏笔。依据唯物主义的社会政治观点，不仅封建制度和宗教统治要被推翻，就是取而代之的资本主义也不合乎理性和正义，它也应被扔到历史的垃圾堆中，一个新的更加完善和美好的制度召唤人们去争取。这就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提供了思想上的基础和逻辑上的前提。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说法国唯物主义“直接导向社会主义”，“成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财产”。（同上，第160、166页）
这就深刻表明，唯物主义是进步的革命思潮，其进步性来自它的基本立场和观点的正确性和严肃性。恩格斯说，所谓唯物主义就是“人们决心在理解现实世界（自然界和历史）时按照它本身在每一个不以先入为主的唯心主义怪想来对待它的人面前所呈现的那样来理解；他们决心毫不怜惜地抛弃一切同事实（从事实本身的联系而不是从幻想的联系来把握的事实）不相符合的唯心主义怪想。除此之外，唯物主义并没有别的意义。”（《马恩选集》第4卷，第242页）因此，一般说来，能像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者那样，坚持从感觉经验出发，理性地面对生活，就有可能在人性、环境、教育和犯罪等问题上得出切近实际的结论。正是这些结论的延伸和推论才把唯物主义和社会主义联系起来，并成为社会主义学说的发祥地。所以，决定唯物主义与社会主义“必然联系”的，不是它的枝节表层，而是唯物主义的根本立场和本性。这一点也表明，与唯心主义这棵无果花不同，唯物主义及其认识论是一株绽开理性正义之花、结出社会主义思想之果的参天大树。
当然，社会主义能以唯物主义作为自己的思想之源，这也是人类先进的文化形态相互沟通融合的结果。无论是唯物主义还是社会主义，都持相同的无神论立场，都怀有对理性、平等、正义的不懈追求。尽管它们的根据、层次和水平不尽相同，但是在18世纪早期资本主义的矛盾和弊端开始显露时，唯物主义就天然成为社会主义唯一可资借鉴的思想渊源。所以恩格斯说，现代社会主义就其理论形式来说，起初表现为18世纪法国启蒙学者，当然也包括唯物主义者“所提出的各种原则的进一步的、似乎更彻底的发展”（《马恩选集》第3卷，第355页）。
二、实践对唯物主义的提升
唯物主义能够孕育和导向社会主义，这是它的巨大的历史功绩，但是，我们还要看到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的缺陷和不足。
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以前的传统哲学，无论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有一个共同的弊端，就是脱离现实，轻视实践。它们对哲学的理解极其思辨而狭窄，认为其功能只是“解释世界”，而不在于“改变世界”。由于它们的阶级和历史局限性，因此，总想找到适用于一切时代的药方和公式，求得对世界和万事万物一劳永逸的解释和说明。这种追求终极和永恒的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驱使哲学家们专注于构造体系和范畴的演绎，至于如何把他们的学说付诸实践，发挥“哲学世界化”的功能，他们就十分淡漠而且也无能为力了。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者也不例外。在他们看来，哲学能够解释世界就已经足够了。所以尽管他们对当时复杂的社会生活持颇多深邃的见解，但是这些富有价值的思想都紧紧束缚在哲学体系中和厚厚的书本上，他们不想也无力把他们的学说实践化，在现实中得到回应。在这个意义上，又可以说，法国唯物主义空有社会主义意蕴，而在现实生活中，社会主义却和他们毫不相干。
但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无缘直接成为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却有幸为空想社会主义所借鉴，成为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来源之来源。
空想社会主义的致命弱点是空想，在他们对社会主义的臆想中虽然不乏某些天才的预测，但都无视具体的社会历史条件，在脱离现实、轻视实践这一点上，它与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有共同点。在空想社会主义者看来，社会主义重在构想，只要有天才人物把它构想出来，社会主义在五百年前就能实现，因为“社会主义是绝对真理、理性和正义的表现，只要把它发现出来，它就能用自己的力量征服世界”（同上，第358页）。所以，空想社会主义只是希望发明一套新的更完善的社会制度，并且通过宣传，可能时通过典型示范，从外面强加于社会。至于实现条件和实施方法，则可以不顾。“因为绝对真理是不依赖于时间、空间和人类的历史发展的”。（同上）空想社会主义这种超时空、超历史的特点，把他们和同样脱离现实和实践的旧唯物主义联结在一起，抛开现实和实践这道障碍，空想社会主义就可以顺畅地从唯物主义中汲取自己所需要的营养。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指明了空想社会主义在思想上对法国唯物主义的依赖：“傅立叶是直接从法国唯物主义者的学说出发的，……比较有科学根据的法国共产主义者德萨米、盖伊等人，像欧文一样，也把唯物主义学说当做现实的人道主义学说和共产主义的逻辑基础加以发展。”（《马恩全集》第2卷，第167-168页）从这个意义上说，法国唯物主义又并非空有社会主义内蕴：作为一种文化价值，它与当时不成熟的无产阶级的要求间接相连，成为代表他们朦胧意识和利益的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先驱。
旧唯物主义在社会主义奠基问题上的曲折遭遇表明，它在其现成形式上是不中用的，无力支撑社会主义大厦；作为一种思想来源，它只能在“导向”、“联系”、“倾向”的层面上为社会主义提供“思想材料”而已。
为了给社会主义奠定更坚实的思想基础，并使其从空想变为科学，必须对旧唯物主义进行改造和提升。传统看法认为，所谓提升，就是要实现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最新结合。这种看法当然有其道理和根据，因为旧唯物主义确实具有机械性和形而上学性，需要辩证法来克服，而未来的新哲学在总体上也确实要有辩证法精神，这都是毫无疑义的。但是，这种提升仍然停留在“理论形态”内，改变不了旧哲学单纯“解释世界”的弊病，社会主义也不会因此而摆脱其空想性。
马克思指明并践行了另一条道路，对旧唯物主义进行了具有划时代历史意义的革命变革和提升。这就是使唯物主义实践化，改变其重理论、轻实践的旧传统，推倒隔在理论和现实之间的屏障，把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内涵通过实践释放出来。于是唯物主义发生了质变，从过去“解释世界”的纯理论形态进到了“改变世界”的实践形态，其蕴含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倾向就立即从书本跃向人间，化为千百万人“改变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这种倾向和理想的实践者与身体力行者，自然也就从唯物主义者变为共产主义者。出于这种逻辑和理想，马克思在其成熟的著作《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提出，“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并说其全部使命“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马恩选集》第1卷，第75页）
“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这个命题，浓缩了从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经过空想社会主义再到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近一个世纪的哲学发展历程。一方面它是对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意蕴的充分肯定，揭示了社会主义的哲学根源；同时它又是对空想社会主义忽视实践而流于空谈的弊端的超越。它以“改变世界”的崭新思维呼唤实践概念的推出，又以实践为中介，把唯物主义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连接在一起。这里突出的核心是实践，因为只有实践才赋予哲学以“改变世界”的功能，只有实践形态的唯物主义才能把内蕴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变为现实运动，真正地改变世界。马克思的逻辑是：付诸实践的唯物主义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正因为有实践的唯物主义，所以才有实践的唯物主义者，而践行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内蕴的人，当然也就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者了。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以费尔巴哈为例，说明了共产主义的实践寓意以及费尔巴哈与共产主义者的差别和距离。费尔巴哈“从来没有把感性世界理解为构成这一世界的个人的全部活生生的感性活动，因而比方说，当他看到的是大批患瘰疬病的、积劳成疾的和患肺痨的穷苦人而不是健康的人的时候，他便不得不求助于‘最高的直观’和观念上的‘类的平等化’，这就是说，正是在共产主义的唯物主义者看到改造工业和社会结构的必要性和条件的地方，他却重新陷入唯心主义”。（同上，第78页）费尔巴哈重理论、轻实践，倾心于对世界的解释和说明，而共产主义者则重实践，关注从实践活动中来改变现实，这是两种不同的思维和理路。马克思说：“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同上，第87页）这段话再清楚不过地表明了马克思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实践理解。从上述论述中，我们可以感悟到马克思对实践的高度重视，他把共产主义理解为从实践出发对人的现实生活的终极关切，而把共产主义理想的实现寄托于“改变现存事物”的实践。
在马克思那里，实践的唯物主义实际上是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同义语。以实践来提升唯物主义，既克服了旧唯物主义的形而上学性，与辩证法有机结合，又实现了历史观的根本变革。马克思指出：他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唯心主义历史观不同，它不是在每个时代中寻找某种范畴，而是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不是从观念出发解释实践，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观念的形成”，也就是“从直接生活的物质生产出发阐述现实的生产过程，把同这种生产方式相联系的、它所产生的交往形式……理解为整个历史的基础”，并由此出发“阐明意识的所有各种不同理论的产物和形式”。（同上，第92页）马克思把这种历史观贯彻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交往方式的分析，就揭开了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指明了这种生产方式的历史暂时性。而“实际的社会主义则是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各个方面的一种正确认识”（《马恩选集》第3卷，第223页）。所以，恩格斯说，马克思关于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这两大发现，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了科学。
三、实践唯物主义对社会主义的指导功用
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这个论断中包含有深刻的唯物主义意蕴。这除了前述的共产主义以唯物主义作为自己的思想来源这层含义之外，更主要的是指唯物主义的基本精神和原则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实践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首先，唯物主义为社会主义提供了正确的实践依据，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是社会主义实践和决策的根本出发点和立足点。从实践方面来说，唯物主义最基本的涵义和要求就是要尊重客观事实，按客观规律办事。这就要求在社会主义实践中首先要有强烈的国情意识，正确解决理论规范和客观实际的关系。要时刻追问自己：社会主义决策和运作的依据和出发点是什么：是书本还是实际；是从先验的原则出发，还是坚持实事求是。现在看，这个问题似乎不难回答，但在历史上，它不仅颇费踌躇，而且极易导向原则和书本。马恩著作中关于社会主义的某些论断，是针对当时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对于当代也不乏现实意义；但我们作为发展中国家搞社会主义，却不能简单、生硬、盲目地照搬。例如，1875年发表的《哥达纲领批判》，是针对西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革命胜利后的特定国情而制定的社会主义一般规范，它只是提供了社会主义进程的基本框架和尺度，而并非为全世界的社会主义实践勾画一般模式。对于当代社会主义的具体实践而言，原则不是出发点，而是参照系，真正作为出发点的，只能是处于当前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具体国情，即特定的经济文化发展水平和人民的觉悟程度，以此为根据才能决策对头，行之有效。历史经验证明，能否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是关系到社会主义实践如何起步的头等大事。社会主义运动必须重在实践和正确实践，而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唯物主义原则在社会主义实践中的首要要求和体现。
其次，唯物主义为社会主义解决了经验借鉴问题。以实践为师，在干中学，是社会主义发展的动力源泉。唯物主义在认识论上特别重视经验，强调经验在认识和实践中的重要意义。社会主义是前无古人的事业，也亟需经验作为一面镜子来随时匡正自己。这就要求我们善于从国际国内社会主义运动的正反历史经验中学习。
以往的革命都是以一种私有制取代另一种私有制，而建立社会主义的公有制基础，没有历史上任何制度层面的经验参照，使它无师可学、无车可鉴、无样板可模拟。社会主义要想使自己的实践不陷入盲目和被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以实践为师，不断总结自身的经验教训，并以自己的对立面资本主义作为参照系的一维，来不断地规范自己、校正自己。这同样可以弥补自身经验缺乏的先天缺陷，把唯物主义注重经验的优良传统创造性地运用到社会主义实践中。正如邓小平所指出的：“我们现在所干的事业，是一项新事业……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学。我们只能在干中学，在实践中摸索。”
再次，唯物主义的求实精神为理解和界定社会主义的实质提供了新的思路。唯物主义的基本精神之一就是务实重效，主张一切活动扎扎实实，活动结果实实在在，不搞云山雾罩，反对虚无飘渺。可是长期以来唯物主义的务实思想被忽略了，使社会主义实践遭受严重挫折，付出了沉重代价。我们党吸取了这个沉痛教训，打破僵化的思维定势，转变思想观念，把唯物主义的求实精神卓越地运用到社会主义实践中来，在一系列重大问题上实现了理论的突破：党的基本路线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最后达到共同富裕；坚持对外开放政策；主张“三个有利于”；在祖国统一问题上，容许制度上的差异，实行“一国两制”；在经济和社会发展节律上，主张抓住机遇，加快发展，隔几年上一个新的台阶，等等。所有这一切都无不洋溢着充沛的务实精神，并在实践中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和成就，是唯物主义思想在社会主义发展中的一次全面的、胜利的进军。
这里应该特别指出，唯物主义的务实思想，在当前我国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中，尤其体现在各行各业普遍推出的“以人为本”的口号上。众所周知，改革开放前我国思想界“谈人变色”，“以人为本”被认为是人本主义，并把它同费尔巴哈哲学的缺陷相挂钩。其实，人是社会主义事业的主体，人民的利益和要求是最大的实，务实就是要以人为本，当好“三个代表”。现在，“科技以人为本”、“教育以人为本”、“企业以人为本”等口号比比皆是，反映了我国人民主体意识的提高，问题在于如何以唯物主义的务实精神，把这些口号真正落到实处。
实践唯物主义为社会主义的探索创新提供了哲学前提。不透彻地了解资本主义，就不可能真正懂得社会主义。当代资本主义仍有诸多问题需要我们去认识；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也要经历实践和探索的过程，才能逐渐接近真理。那种把社会主义当作现成理论和先验原则的兑现的看法是错误的。只有不断地摸索和试验，在实践验证的基础上，才能正确地揭示和确立社会主义的基本内涵。所以我们看到，社会主义的历史行程也像大浪淘沙一样，要经过激荡磨合，才能形成滔滔巨流。
实践不仅是经验之源，也是探新之箭。实践每深化一步都具有开拓创新的意义。只有不断地探索、创新而不是日常的重复和周转，才是真正富有创意的实践。为此，坚持唯物主义，提供实事求是，也就是要倡导解放思想，要大胆地闯、试、冒，要有风险意识和敢做敢为的精神。探索、创新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所在，也是社会主义必须遵循的实践原则。在实践中生存，在探索中提高，在创新中发展，这就是社会主义事业的座右铭。
回顾我党80年艰苦卓绝的光辉历程，使我们确信，社会主义拥有真理和正义，代表着人类美好的未来。但是，社会主义不能耽于理想，更不能把它归结为某种既定的永恒原则和方案，社会主义本质上是一种现实的运动，必须用唯物主义和实践的观点来匡正我们传统的社会主义观念。社会主义将在实践、探索和创新中求得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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