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儿童影视现状的再梳理,儿童影视“公牛队”为什么观众少--儿童影视现状与发展研讨会综述_宝莲灯论文

对儿童影视现状的再梳理,儿童影视“公牛队”为什么观众少--儿童影视现状与发展研讨会综述_宝莲灯论文

重新梳理儿童影视现状,儿童影视何以“童牛”多多观众寥寥——“儿童影视现状与发展专题研讨会”综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儿童论文,影视论文,现状论文,研讨会论文,观众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电影界有一个“童牛奖”是专为儿童电影设立的奖项,每年的获奖部数都很可观。

看上去的儿童电影发展很是兴旺,但问起孩子们是否都看过这些获奖影片时他们却直 摇头,都抢着回答说:我看过《哈利·波特》。

实际上,这一现状一直在困扰着儿童影视从业者:全国有两亿多小观众,但我们的儿 童电影却没有观众?

一部部在获奖台上很风光的影片为什么没有带给孩子们兴奋?究其原因,这些影片除了 在创作上脱离孩子们的审美情趣之外,根本的原因是机制的问题、人的问题。近日,北 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北京东方百惠影视文化公司共同发起了“儿童影视现状与 发展”专题研讨会,与会专家对儿童影视现状进行了重新梳理。

儿童影视市场在哪里?

中国儿童少年电影学会会长陈锦俶刚刚从台湾访问回来,他在台湾看到的现状是,儿 童影片在台湾基本就停止了,没有人再拍儿童片。当台湾电影工作者听到大陆有关儿童 影片拍摄的优惠政策后,都非常吃惊,说大陆儿童太幸福了,有那么多的关怀,纷纷提 出希望和大陆的电影工作者合作,拍摄一些两地儿童都需要的儿童影视作品。

其实中国内地对儿童的关注,在其它很多国家都有很大的影响,中国每次举办儿童电 影节颁发“童牛奖”时,都邀请国外的专家前来参加,他们看着一排排“童牛”同样很 吃惊,说你们中国儿童太幸福了。

数字最能证明儿童电影的繁荣,仅改革开放20多年来,就拍摄了225部儿童影片,平均 每年至少11部。但回顾这些影片,抚摸着一尊尊“童牛”,回想起孩子们观看这些电影 的反响远没有颁发“童牛”时的热闹时,你不得不反思,中国的电影机制才导致我们的 编导们有很强的依赖性,拿着政府的钱再捧个“童牛”悠哉悠哉,长期以来,恰恰忽略 了孩子们不买账的致命原因——不找市场。

陈锦俶总结这些年的创作后深有体会,她说,儿童电影要符合当前儿童的需要、儿童 的心理和儿童的发展,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电影制片厂是很难做到的。我们一直想这样 做,但是做不了。国外都是按年龄段来拍摄儿童电影,我们拍低龄段的儿童片就发不出 去。因此,在我做厂长的这段时间,坦率地说,就是想办法让影片获奖就可以了,获了 奖也就完成了厂长的任务。但是从内心说,获奖不应该是拍儿童电影的目的,目的应该 是把儿童电影真正播种到广大儿童的心灵当中,能够起到影响人、教育人的目的。目前 ,儿童电影仍然没有找到市场,其实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有待开发,有很好的机遇。中 国儿童电影如果不走向市场,就只能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无法成长,长此这样下去,中国 的儿童电影怎能和国外的影片竞争,这是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编导们爱我们的孩子吗?

影视剧导演梦继讲了他亲眼目睹的一件事:一次他到某电视台办事,看见孩子们给编 辑部写来的信,都未拆封就被叔叔阿姨们一捆一捆地原封不动地丢进了垃圾桶内。他很 痛心,受到的触动非常大,当时就对编辑说,你们想一个孩子决定要给你们写一封信的 时候,他得想多少天,想完了,他得趴在那儿写,然后他再去邮局贴上邮票扔到邮筒里 听到那“吧哒”的一声,之后就在家里天天盼、夜夜盼,盼电视台的叔叔阿姨给他们写 回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你们丢掉的不是简单的文字,而是一颗颗火热 的心。之后梦继一直在问自己,这样不负责任的编导们能了解孩子吗?能爱孩子吗?能做 出让孩子们喜欢的节目吗?通过这件事,梦继萌发了为孩子们拍戏的想法,他从大量的 调查和自身的生活感悟中决定拍一部让孩子们充分享受快乐,又能在快乐中明白许多道 理的电视剧。于是便有了由北京东方百惠影视文化公司投资拍摄的大型儿童电视系列剧 《纯真年代四(2)班》。

该剧因未播映,是否能达到让孩子快乐的初衷暂且不说,有一点可以肯定,大人们只 有真心对待孩子,孩子们才能真心回报你。梦继的发言中心就是谈了一个人的问题,而 我们的编导往往利用手中的权力以自己儿时的那点记忆为立场去创作一些被固定思维模 式限定的作品,有的干脆躲进书宅,翻看一大堆国外的卡通片,以为这样就找到了孩子 们的审美情趣,而去照猫画虎地弄出个东西来。这些不严肃的创作态度只能遭到孩子们 的拒绝。直到有一天我们的编导们能真正和孩子们平等了,用心去爱他们,其作品也就 离成功不远了。

我们把儿童放在什么地位?

中国的传统认为家长打孩子是天经地义。随着社会的文明进步,现在终于有人为孩子 们伸张正义,出来理论这一千古延续下来的棍棒式教育。其实说白了,这是一种以强欺 弱的做法(孩子相对大人而言被视为弱势群体不为过)。说到我们的影视创作,大人们不 自觉地同样犯了“我是强者”的毛病,他们俯视看孩子,强加给孩子们成人的思考,没 有深入到孩子们的心灵深处,以为是儿童影视就随便降低艺术标准,简单化地对待艺术 ,为这个庞大的受众群制作了一大堆既幼稚又粗糙的精神食粮,其结果是孩子们都不愿 意张口捧场。

长期致力于儿童文学研究的北师大教授王泉根从儿童的本位立场分析了儿童影视创作 现状。他认为我们传统的创作观念是把儿童视为成年人教训的对象,成人们总喜欢通过 具有成人思维的读物、作品和影视来教育儿童要怎么样、不该怎么样,现在这种观念正 在改变,正在从以成人意志、成人教育目的转向以儿童为本位。美国《成长的烦恼》的 成功原因正是站在了儿童的立场,以儿童为本位。《哈利·波特》为什么能成功?它成 功的根本原因就是站在了儿童本位,这部长篇童话,通篇在为儿童讲话,为儿童的权利 和儿童的生存在说话。回忆中国儿童电影的发展,应该说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生产的影 片最多,但能留下深刻印象的却很少,竟没有一部像当年的《小兵张嘎》《三毛流浪记 》影响那么大,这应从儿童影视生产的内部去寻找。儿童影视与其它的儿童读物有区别 ,国家的保护和优惠政策那么多,反倒不成功,归根结底,是一个观念的转变问题,如 果以儿童的视角、儿童的眼光、儿童的兴趣去审视我们的儿童影视就会发现我们与儿童 的需要之间的距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从以成人为中心转移到以儿童为中心,这个观 念转变得越早、越到位,我们的儿童影视就能越快找到市场,找到观众。

《宝莲灯》为什么战胜不了孩子们

同样刚从台湾访问回来的儿童影视专家朱小鸥,此行去台湾共带去了8部影片,朱小鸥 和陈锦俶来到小学校和孩子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听孩子们的笑声,听孩子们的吵闹, 听孩子们的不耐烦,甚至看他们上卫生间,看老师管不住他们。朱小鸥从台湾回来后一 直在想,直到这次的研讨会上她都在呼吁:儿童影视创作一定要了解我们本土的儿童, 了解孩子们的今天,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喜欢什么,而不能用回忆我们的童年来了解来 概括今天的孩子。因为他们是在卡通片的这种理想下,是在工业社会的这种生活状态下 长大的。他们的卡通思维给他们产生了审美兴趣,这是我们成人在回忆当中不可能了解 到的。

朱小鸥还谈到,我们的电影最可怕的就是一种思维定式,开始创作时就先想这个片子 要教育孩子哪一点,于是编一个故事头尾很清楚,线索很分明——我就是要教育某些人 。儿童电影如果被这种思维定式所控制,肯定不能向前发展。中国的导演应该清楚孩子 们是最喜欢创新的,那么在创新的同时,应该了解孩子们当前的心理,他们为什么喜欢 日韩的动画片,为什么我们的《宝莲灯》战胜不了他们。我们的孩子喜欢幽默、喜欢跳 跃、喜欢快乐,希望看到《宝莲灯》的小主人公的幽默、风趣、机智,他如何战胜敌人 保护妈妈,但在《宝莲灯》中没有这些,《宝莲灯》还是写一个孩子不怕苦,不怕累, 去救了妈妈。孩子们看过后说,我和爸爸妈妈看这个片子的时候,爸爸妈妈必然说,你 看人家,你看人家怎么不怕苦不怕累。但我们不快乐。我曾经问过孩子为什么今天仍会 喜欢《小兵张嘎》,他们说喜欢小嘎子讲演二次大战,喜欢小嘎子堵烟筒,喜欢小嘎子 跟胖墩儿较劲,仔细一想这些都符合孩子们的心理,但又不是外表的好玩,不苍白,具 有思想力量。

谈到让孩子们快乐,影视评论家黄式宪提出了儿童影视创作的两个极端——教育和快 乐。他认为有的片子只注重教育性,没有给孩子带来快乐,所以孩子不爱看。编导们终 于警醒之后又开始做快乐的东西,结果做成了纯感官的快乐,感觉像蒙着眼睛在玩游戏 ,或是瞎子摸象,特别典型的就是《还珠格格》,削减了一切价值因素,也削减了历史 因素,这快乐成为没有观念支撑的、没有信仰支撑的东西,这样的两极都需要调整。

为孩子们说话的这个研讨会开得很热烈,与会专家对北师大这样的高等学府牵头召开 这样的研讨会表示了浓厚的兴趣,这除了学府与孩子有着紧密关联外,更重要的是孩子 们对当今儿童影视的冷落,正唤起更多方面、更多人士的关注和责任。

通过这次较为清晰的梳理之后,主办单位负责人、北师大艺术传播学院院长周星表示 下一步将就该话题作后续的深入探讨。我们将热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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