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教科书:“无非是例子”和“不只是例子”[*]-也是关于中文教科书性质的_叶圣陶论文

中文教科书:“无非是例子”和“不只是例子”[*]-也是关于中文教科书性质的_叶圣陶论文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与“不仅仅是例子”[*]——兼谈语文教材的性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例子论文,语文教材论文,仅是论文,无非是论文,性质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摘要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叶圣陶的一贯观点;“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是对语文教材、语文教学、语文教改的反映和要求。“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与“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看似对立,实都是对语文教材性质的认识,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

关键词 语文教材 例子 作用 教材性质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叶圣陶的一句名言,这是他70余年教学编辑生涯得出的结论。近几年,在讨论语文教学问题时,有人认为,“教材不仅仅是例子”,“说教材只是些例子,……是40年来语文教学总体失误的原因之一。”这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反映了人们对教材性质的深层认识。本文拟从两者的相异性、两者的同一性方面谈点认识。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叶圣陶的一贯观点,是他对语文教材性质的认识,是叶圣陶语文教育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叶圣陶首先提出这个看法当是1934年。他在《国文百八课》“编辑大意”中说,“本书编辑旨趣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想给国文科以科学性,一扫从来玄妙笼统的观念。”[1]他在随后的《关于〈国文百八课〉》一文中说,“我们以为杂乱地把文章选给学生,不论目的何在,是从来国文科教学的大毛病。文章是读不完的,与其漫然的瞎读,究不如定了目标再读。”(1942)[2]

叶圣陶这种论断的定型是40年代。他在多篇文章中反复提示了这个论断,摘引如下:“知识不能凭空得到,习惯不能凭空养成,必须有所凭借。那凭借就是国文课本。”(1942)[3]“国文教学所以用课本或选文,就在将课本或选文作为凭借,然后种种工作得以着手。”(1942)[4]“语文教本只是些例子,从青年现在或将来需要读的同类书中举出来的例子;其意是说你如果能够了解语文教本里的这些篇章,也就大概能阅读同类的书,不至于摸不着头脑。所以语文教本不是一个终点。”(1945)[5]“我们编这个读本,……第二,希望读者读了这部读本,能去读成本的书。自修国文不能单靠一种读本,需要看成本的书才容易见效。”(1946)[6]“教材的性质同于样品,熟悉了样品,也就可以理解同类的货色。”(1949)[7]“又其次,要知道国文选本只是一个凭借,争取得其道不能空口说白话,有了凭借,历练才有着落。”(1949)[8]

解放后,他出任国家出版总署副署长兼编辑局局长、教育部副部长、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等职。在论及语文教学问题时,他多次重述这种观点。如:“教材仅是教学之凭借,学文言在领会文言文之词义句式及表达方式,教师指导有方,学生潜心修习,只从一书中选材亦有长进,固不须五花八门也。”(1962)[9]“教课本之本旨并非教师讲一篇课文与学生听,而是教师引导学生理解此课文,从而使学生能自观其他类似的文章。”[10]特别是他离休后多次重述这个观点,如:“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凭这个例子要学生能够举一反三,练成阅读和作文的熟练技能。”(1978)[11]

以上不惜篇幅按时间顺序摘引叶圣陶的原话,意在说明:“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叶圣陶一贯的观点;是他半个多世纪从事教育、教学、编辑工作深思熟虑的结果;是他对语文教材性质和作用的深刻见解,不是某时某地的偶尔谈及。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的“语文教材”是什么?它在不同的语境中所指稍有不同。有时指语文课本,即教科书,如“语文教本只是些例子”;有时也指课文,即教科书中的文章,如:“文话的话题决定之后,次之是选文了。文章是多方面的东西,一篇文章可以从种种视角来看。也可以应用在种种目标上。例如朱自清的《背影》可以作‘随笔’的例,可以作‘抒情’的例,可以作‘叙述’的例,也可以作‘第一人称立脚点’的例,此外如果和前篇对照起来,还可定出各种各样的目标来处置这篇文章。”[12]对照上列引文,叶圣陶大多数情况下指的是课本,把语文课本作为“阅读同类书”的举一反三的例子。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包含着深刻的含义。第一,语文教材是例子,是样品。语文教材是教师教学的依据,学生学习的凭借,是材料,是工具。第二,语文教材是“举一反三”的例子。从上述引文中可以看出,叶圣陶反复强调,语文教材不是目的,是例子,从这些例子出发,以求自能读书、自能作文、自能理解同类的书,养成良好的习惯。第三,可供入选的文章很多,但只能选几百篇(每册30课,仅360篇;若每册50课,亦仅600篇),不能面面俱到,这些入选的课文,当然是例子。第四,教材是例子,说明编者在选编教材时,在一定的标准下,可以选编这些,也可以不选编这些;教师在教这些课文时,在一定的前提下,可以教这些课文,也可以不教这些课文。换句话说,编者在选编时,可以精选编织,教者在使用时,可以增删补移。第五,教材无非是例子,还说明,教师学生在使用教材时,可以一种教材为主,同时可参阅其他同类教材。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叶圣陶提出的一个著名论断。它冲破了封建社会长期以来视经典为教材不可移易的藩篱,是对语文教学中教材观念的一大冲击和解放,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揭示了语文教材的性质,道出了语文教材在语文教学中的地位和作用,具有理论意义。它的主旨在强调发挥教材的举一反三作用,目的在培养学生的语文能力,具有价值意义。它对那些以为教师就是教教材、讲教材、在教材内转来转去、教学时重述教材以致把教材神秘化的倾向是一个纠正,具有指导意义。

上海《语文学习》1992年第2期刊登于漪的谈话,其中有一段:“我想叶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许有一个特定的对象、时间和场合,然而现在到处引用,就容易产生误解。我的看法是:教材不仅仅是例子,报章杂志上的文章多得很,如果是例子的话,为什么不能作教材呢?选入教材的文章是有严格标准的,它应该是思想性、艺术性、语言规范性的杰出典范,是数千年文化宝库的精品。语文教材不同于数理化教材,数学教材中的一些例子的确是例子。”这家杂志在同年第3期上刊载郭宗明的文章《语文教学40年来的总体失误》,其中有一段话:“说教材只是些例子,淡化了语文教材的权威性,助长了语文教学的随意性,不利于语文教材的稳定性。是40年来语文教学总体失误的原因之一。”其他一些杂志也刊登了类似的文章。

“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的“语文教材”指什么?于漪所指主要是课文(文章),把语文课文作为课本中的知识与能力训练的例子。体会于漪的话,语文课文应是由一篇篇例文组成的“例子系统”。所谓“例子系统”是说这些例子不是孤零零的,有一定的量;也不是杂乱无章的,有一定的格;更不是无目的的,它是为达到一定的目标而设置的;例子系统是为目标系统服务的。入选教材(课本)的文章是有严格标准的。同样是例子,为什么语文教材的例子不同于数理化教材的例子?应该说,任何教科书,都应是目标系统与例子系统的统一。但是,数理化的“例子”不是由例文充当而是由例题充当。例文是结构完整的文章,例题是概念、定理、问题的简明叙述。单篇合标准的文章可以作印证目标系统的知识和技能是多方面的、隐含的、甚至不确定的,而单个例题作为印证目标系统的知识和技能是单方面的、明显的、确定的。正如叶圣陶列举的例文《背影》,可以作为印证多个知识和技能训练点的“例子”,可以放在不同的单元,也可以放在不同的年级里;而例题只能放在特定的知识和技能训练点上。

为什么“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呢?首先,教材是教师进行教学的主要依据,也是学生学习的基本工具。其次,这种例子,不是任意性的,一经挑选确定,成为教学环节中的一环,不可或缺。再次,按照选材的原则,教材的编写,要有科学性、序列性、趣味性、可操作性。一旦选入语文教材中某一部分(单元)的例子,同时应具有科学性、序列性、趣味性、可操作性的要求。

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还因为它具有目标性。语文教学的怪现象之一:中学生如果缺上一、二节数理化课,不补课就不能跟班上课;而语文课,学生缺上一、二节,一、二周,甚至一、二月课,不用补课同样可以跟班上课;初二的学生去上初三的语文课,也没有什么难处。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语文教材编写、使用的随意性也是其中之一。语文教材的序列不甚明了,单篇课文的封闭特性,学习母语的似曾相识,使人感到,学这篇学那篇均可,多学几篇少学几篇无所谓,致使语文教学的随意性产生,严重地影响了语文教学的效率。

“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还是什么呢?“是思想性、艺术性、语言规范性的杰出典范,是数千年文化宝库的精品。”于漪这句话至少包含下列五层意思。(1)教材是例子,是教学活动的凭借。(2)不同于数理化的例题。(3)语文教材的课文是经过严格标准挑选的杰出典范。(4)是数千年文化宝库的精品,有文化价值。(5)是教学大纲精神的具体化,具有权威性、目标性。

语文教学历来费时费力,结果是吃力不讨好。语文教改历来最热烈最扎实,结果是“戴着镣铐跳舞”,人累死“舞”不好看。张志公最近指出:当前语文教学有两大问题,一是速度效率太低,二是实用性不强。语文课实际上不需要那么多授课时间,文选型教材不是唯一的理想方式。张先生这里说的效率问题、实用性问题都与语文教材密切相关。建立一个高质量、新体例、实用的语文教材体系,这是人们几十年努力、十几年反思后得出的共识!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对语文教材、语文教学、语文教改的反映和要求!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与“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看起来是两种对立的意见,认真审视,都是对语文教材性质的认识,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两种意见是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只是强调和侧重的程度不同。

教材具有什么性质?《中国大百科全书·教育卷》关于教材条目,先是一个定义,再是教材编选的原则、教材的组织和排列。没有提到教材的性质。至于语文教材的特性,遍翻教学法的著作,也没有答案。朱绍禹先生最先提出语文教材的编选原则:统筹、适应、发展、科学和效率。[13]笔者认为,这些都不是教材的性质,是主体对客体的要求,不是客体自身的属性。例如水,水是地球上一切动植物生存的必要条件。水可以泛滥成灾,也可以造福人类。因而人们修塘筑堰、灌溉良田;拦河筑坝,航运发电,便有“高峡出平湖”,便有“南水北调工程”,便有“计划用水、节约用水”的口号。这些能否是水的性质呢?不是。这些是人们对水的企求,对水的改造,是用水的条件或原则。水的性质是:水是一种物质,在常温下是无色无味透明的液体;在4℃时,比重最大,体积最小;在高温下(100℃以上)是汽态;在低温下(0℃以下)是固态;在化学作用下,可以分解为氢气和氧气。因此,科学性、序列性、趣味性、可操作性等不是教材的性质。

笔者认为,凡教材,必有三个性质:工具性、目标性、例证性。而“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与“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正是从不同的角度揭示语文教材的两个性质。

工具性是一切教材的本质属性。教材是什么?教材是教学所用的材料。这材料便是学习的工具。农民要获取粮食,要使用锄头、犁耙等工具;人们要过河,要利用船或桥等工具;学生要获得知识,形成技能技巧,要凭借教材这种工具。所以说,教材是教学的凭借,教师据以组织教学。试想,如果没有教材,教师凭什么教?学生如何学?即使是“文革”年代,砸烂教材,小将上讲台,背语录,学社论,读报纸,这语录、社论、报纸等,还是一种凭借。

目标性是教材的重要属性。何谓教材?教材是“根据一定学科的任务,编选和组织具有一定范围和深度的知识和技能体系。它一般以教科书的形式来具体反映。”[14]语文教材是语文教学大纲的体现,是语文教学目标的具体化。中学语文教学大纲是国家制订并颁发的中学语文教学的纲领性文件,但它毕竟是一个原则的、概括的、抽象的指令性文件;要把这个文件的精神具体落实到语文教学的实践活动中去,还得通过一种中介。这种中介就是语文教材。语文教材把大纲规定的学科性质、教学目的要求、教学内容、训练方法等具体化。不言而喻,语文教材具有目标性。

例证性是教材的另一属性。一切教育活动都是培养人的活动,而教学活动是教育活动的核心,它主要让人获取一定的知识、形成一定的能力。这些知识或能力体现在教材里,于数理化学科则是概念、判断、公式、定理、数据,于语文学科则是听说读写的知识和技能(体现在单元说明、课文提示等文字中)。数理化学科的判断、公式、定理、数据要用例题或实验来证明,这些例题、实验就是例子,具有例证性;语文学科的听说读写知识和技能要用言语范例来证明,这言语范例就是课文,因而课文是例子,具有例证性。证明数理化的公式、定理,可以用这样的例子,又可以用那样的例子;说明语言理解和运用的例子,可以用这篇文章,又可以用那篇文章。本来语文课文的例证性比其它学科更强更明显,但由于下列原因,人们对其例证性认识不清或误解:由于尽管在目标性的前提下,对单篇文章的入选提出了“思想内容好、语言文字好、适合教学”的标准,但可供入选的文章或文章精品实在太多,这就给人们挑选时留下了广阔的范围,形成语文教材的差异性;由于每一篇文质兼美的文章都是一个语言运用的世界,人们使用教材时容易各取所需,从而出现目标的模糊性;还由于文选型教材的封闭性,人们使用教材时往往凭爱好选择教学重点,容易产生目标的随意性。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从教材的例证性质出发的;“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是从教材的目标性质出发的。二者相辅相成,构成人们对教材性质的完整认识。“教材无非是例子”除了说明教材的性质和作用外,并没有否定或反对教材的科学性、序列性。恰恰相反,叶圣陶终生都在为教材的科学性、序列性不懈努力!可以说,直至今日,在语文教材建设方面,还没有超过叶圣陶的理论和实践。“教材不仅仅是例子”除了说明教材的目标性外,也并没有否定教材的例证性。一套经得起实践检验的教材,当然具有科学性、权威性。“教材不仅仅是例子”的提出,表明现行语文教材的目标性不够强、序列不够明,使用的随意性较大,这也是人们要努力克服的毛病,也是语文教学改革要着力解决的问题之一。至于说“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导致了语文教学的失误,是40年来语文教学总体失误的原因之一,则未免偏颇。试想想,语文教学效果不好,效率不高,甚至少慢差费,仅用“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能解释得了吗?再说,语文教学界,知道“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的人有多少,不敢妄加推断,就是知道的,是否都是受这个观点的支配呢?至于说,按词典的解释“无非”即“只”的意思来套,“无非是例子”即“只是例子”,那么就显得形而上学了。正如于漪所说,叶圣陶每说这一意思时,都是有特定的场合,或是述说教材的作用,或是指示对待教材的态度,或是指斥死抠教材的倾向。

关于“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与“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下面三点值得特别注意。第一,“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除了说明教材的性质和作用外,它还反映了叶圣陶一个伟大的教育思想:“教是为了不需要教”。“教是为了不教”是叶圣陶教育思想的核心。为了说明这个思想,叶圣陶多次从教学目的、教学内容(教材)、教学方法上阐述。这在上、下两册《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中随处可见。“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对“教是为了不教”的具体阐发。叶圣陶之所以反复强调语文教材的例证性质,是因为“逐句讲解”教材之风盛行,拘泥教材之弊顽固,忽视学生能力培养之习恶劣;叶圣陶之所以反复强调“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因为不少人教学目的不明,以为只要弄懂教材就是终点,不去“反三”同类的教材。“刑期无刑,教期无教”,这是叶圣陶语文教育思想的核心,也是“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的灵魂。

第二,“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是叶圣陶语文教材建设思想的一部分,也是他半个多世纪以来从事语文教材建设实践的经验结晶。从1922年他与顾颉刚合编《初中国语教科书》(6册)起,他编(或与人合编)了《开明国语课本》(12册,小学用,1932—1934年)、《开明国文讲义》(3册,函授用,1934年)、《国文百八课》(6册,初中用,1935年)、《开明新编国文读本(甲)(乙)种》(9册,初中用,1946—1947年)。《开明新编高级国文读本》《开明文言读本》(各6册,高中用,1948年)。解放后,他主持编写了《语文》(1950年)、《汉语》《文学》(9册,1956年)、《语文》(1958—1959年12册,1961—1964年十年制课本10册,1963年12册)。在漫长的编辑生涯中,他大胆革新,打破了文选型的编法,编出《国文百八课》,是开创性的实践;他打破了文言白话合编的模式,第一个编辑分科型教材。这期间,除了在课本“序言”“编辑大意”中说明他的思想外,他还写了大量的论文和专著。所以说,“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观点的产生、形成、成熟,不是偶然的。可以说,叶圣陶是语文教材建设的一面旗帜。

第三,叶圣陶是我国当代著名的文学家、教育家、出版家、社会活动家。他治学严谨,著作等身,道德文章,光彩照人。但囿于“东方式”的思维特点,加上当时客观条件的不可抗距(如《国文百八课》计划编6册,只编了4册,抗战爆发,更来不及试验总结;《汉语》《文学》一轮未完就被停止,等),叶圣陶在提出某些观点时,较少作逻辑的论证,多是经验的说明,这样,不免在表达上不甚严密。用他自己的话说,多是一些“朦胧的想法”[15],书信中的交流。这既是他谦逊高尚之处,又正是我们应该继承和完成的。叶圣陶没有也不可能穷尽真理,从这方面说,“语文教材不仅仅是例子”是对“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的补充和继承!

[*]收稿日期:1995—12—04

注释:

[1]叶圣陶.国文百八课.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1

[2]~[12][15]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0.181、3、65、183、188、201、207、718、722、152、178、152

[13]朱绍禹.中学语文教育概说.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22~29

[14]中国大百科全书·教育.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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