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与意识在记忆中的相互作用_部首论文

意志与意识在记忆中的相互作用_部首论文

意志与意识对记忆的交互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意志论文,意识论文,记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前言

加工分离程序(process dissociation procedure,简称PDP )的提出,为内隐记忆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范式;同时,这种方法还被应用于其他心理现象的研究,如Yonelinas等对记忆搜索的研究, 杨治良等对社会认知的研究,张雅旭等对选择性注意的研究。

也有一些学者对PDP 提出了批评和修正。 其中,Richardson-klavehn等认为:Jacoby等人在PDP中,将意识识记与有意提取, 无意识记与自主提取混为一谈。Richardson-klavehn等承袭Ebbinghaus的观点,将记忆分为随意的意识记忆(voluntary conscious memory,指在编码和提取时都需要意识加工,并且在提取时需意志努力的记忆)、不随意的意识记忆(involuntary conscious memory,指能意识到是过去的经验, 但在提取时不需意志努力的记忆)、 不随意的无意识记忆(involuntary unconscious memory,指从未意识到的,但对当前事件产生无意影响的记忆)。并且,他们采用词干补笔的方式,通过意向测验(intentional-test)、附带测验(incidental-test)、 对照测验(opposition-test)来区分研究记忆的这三种成分。 他们的方法和思路与PDP的主要差别在于:在对照测验中,受意识影响的词被排除了, 而在附带测验中,这些词并未完全排除。就是说,对照测验中表现出来的启动效应完全是不随意的无意识记忆的作用,而在附带测验中,启动效应则是不随意记忆(包括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的作用。这两个测验的启动效应之差就是不随意的意识记忆在测验中的作用。

我们认为,Richardson-klavehn等对PDP的修正, 实质上是考虑到了意志因素对记忆的潜在影响。这一点是先前的内隐记忆研究所未顾及的。然而,Richardson-klavehn虽然使用了随意(voluntary )与不随意(involuntary),意识(conscious)与无意识(unconscious )这些术语, 但在实验研究中是将它们置于同一维度的。 也就是说,Richardson-klavehn等在研究中又将意志与意识混为一谈了。

意志和意识对记忆的影响是否同一的?其相互关系如何?在本研究中,我们拟用扣罚酬金来控制被试在特定实验阶段的意志努力程度,将意志与意识作为不同的因素,对上述问题进行初步探讨。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华东师大本科生24名,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年龄18—21岁,男女各半,文理科各半。

2.2 仪器和材料 IMB486兼容机一台,显示器型号为Axion1464。不同部首的汉字80个,字频在0.00398%(泉)—0.00100%(酿)之间[10],其部首至少能够补足汉字13个。

2.3 程序 实验过程分为识记阶段和测验阶段。采用2×2×2 ×2组内设计。其中识记阶段(编码)包括两个变量:意志(高:有处罚;低:无处罚)和意识(高:目标字;低:非目标字),测验阶段(提取)同样包括两个变量:意志(高:有处罚;低:无处罚)和意识(进行包含测验和排除测验,再换算为意识和无意识两种成分的影响)。

2.3.1 识记阶段 将80个汉字随机分为两组,每组40个。 其中一组用于高意志识记(指导语为:在随后进行的实验中,每次将在视屏上呈现两个汉字。请您将有下划线的汉字大声读出,并尽可能将其记住。若将来的测验表明您未认真参与实验,将酌扣您的酬金),一组用于低意志识记(指导语为:在随后进行的实验中,每次将在视屏上呈现两个汉字,请您将有下划线的汉字大声读出。您在这组实验中尽量放松心情,能否记住呈现汉字,无关紧要)。

每组40个汉字随机分配为20对目标字和非目标字。每次同时居中呈现一个目标字和一个非目标字,两字距离为3个空格,字体为宋体。 目标字有下划线,呈现时一半在左,一半在右,以消除空间位置的影响。

实验开始时呈现指导语一分钟,随即呈现字对。先呈现“人大”、“鸟耸”等四组与测验所用部首无关的字对,作为练习并减小首因效应,然后呈现实验用字,最后再呈现四组与测验所用部首无关的字对,减小近因效应。字对呈现时间为1500毫秒,一次呈现结束到下次呈现开始的间隔时间为500毫秒。被试眼睛距视屏0.75米。 呈现汉字构成的水平和垂直视角均为1.53°。12名被试先进行高意志识记,半分钟后进行低意志识记,另12名被试顺序相反。

识记结束后,被试做3分钟排雷游戏,尔后开始测验。

2.3.2 测验阶段 测验用试卷进行。试卷分A、B两种,A卷的指导语为:“务请认真填写此卷,错误率超过定值将酌扣酬金”,B 卷的指导语为:“填写此卷的错误率高低与酬金无关,但请认真填写”。两种试卷作为测验阶段意志维度的两个水平。

测验采用部首补笔的方式[11],即提供部首,要求被试补为完整的汉字。每种试卷均包括包含测验和排除测验两部分。包含测验的指导语为:请用呈现过的汉字(包括您所读的有下划线的字和未读的无下划线的字)将部首补为完整汉字,如果您无法用呈现过的汉字补笔,就用最先想到的某个汉字将部首补全;排除测验的指导语为:请将部首补为完整汉字,但勿用呈现过的汉字(包括您所读的有下划线的字和未读的无下划线的字)。这样测验便分为四部分:A—包含、A—排除、B —包含、B—排除。每部分所用40 个部首随机选自识记阶段不同意志和意识水平的呈现汉字,各维度和水平的数量相等。

每部分测验限时5分钟,其间被试不可翻看前面完成的内容。 一部分测验到规定时间后,被试休息半分钟,即开始另一部分测验。24名被试的测验顺序完全平衡。

测验结束后,简要向被试解释实验目的。无论被试测验成绩好坏,酬金照付。

3 结果与讨论

采用公式:“意识成分=包含-排除”、“无意识成分=排除/(1-意识成分)”[2],由包含测验和排除测验成绩计算出不同实验处理条件下意识和无意识成分影响补笔作业的估计值,结果见表1。

对表1的原始数据作反正弦转换后,用SP SSWIN6.0中ANOVA Models-Repeated Measures 进行方差分析,结果见表2。

由于编码阶段的意志和意识、提取阶段的意识(ABD )三个因素之间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 我们进一步检验在三个因素各个水平上的简单交互作用,结果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到,在意识提取中, 编码阶段的意志与意识之间的交互作用(在D[,1]水平的AB)非常显著(P<0.001); 而在无意识提取中,两者的交互作用(在D[,2]水平的AB)不显著。

从表3可以看到,在高意识编码处理下, 编码阶段的意志与提取阶段的意识之间的交互作用(在B[,1]水平的AD)非常显著(P=0.001 );而在低意识编码处理下,两者的交互作用(在B[,2]水平的AD )不显著。

表1

不同实验处理条件下意识和无意识成分影响部首补笔作业的估计值

高意志提取

低意志提取

意识无意识 意识无意识

高意志目标字 0.333 0.081 0.2170.084

编 码

非目标字 0.129 0.077 0.1210.097

低意志目标字 0.204 0.090 0.1290.086

编 码

非目标字 0.133 0.112 0.0960.115

注:经测试,使用测验汉字完成补笔的基线概率为0.015。

表2 实验结果的方差分析

变异源dfMS F P

A 1171.45 5.92 0.023*

B 1665.42 22.47 0.000***

C 1264.06 10.27 0.004**

D 1

2059.29 47.97 0.000***

AB1317.97 11.35 0.003**

AC1 0.06 0.00 0.959

AD1498.48 10.89 0.003**

BC1169.85 10.83 0.003**

BD1

1167.65 56.40 0.000***

CD1374.76 17.18 0.000***

ABC

1 47.67 2.22 0.150

ABD

1142.73 5.48 0.028*

ACD

1 13.82 0.35 0.562

BCD

1 91.25 1.83 0.189

ABCD 1 29.38 0.64 0.432

注:A代表编码的意志因素,B代表编码的意识因素,C代表提取的意志因素,D代表提取的意识因素。

表3 ABD三个因素各水平上的简单交互作用检验

变异源 df MS

F P

AB(在D[,1]水平) 1 443.3816.630.000***

AB(在D[,2]水平) 1 17.32 0.630.435

AD(在B[,1]水平) 1 587.3413.180.001***

AD(在B[,2]水平) 1 53.87 1.980.173

BD(在A[,1]水平) 11063.4244.060.000***

BD(在A[,2]水平) 1 246.9510.920.003**

注:下标1表示高水平或意识,下标2表示低水平或无意识。

从表3我们还可看到,无论在高意志编码处理(在A[,1]水平)还是在低意志编码处理(在A[,2]水平)下, 编码阶段的意识与提取阶段的意识(BD)之间均存在非常显著的交互作用(分别为P<0.001和P<0.01)。表4 为高意志编码和低意志编码处理下各个学习/测验意识状态下补笔率的估计值。这个结果验证了记忆的状态依存性[12]。记忆的状态依存性是指在一定身心状态下曾经学过的材料在相同的或类似的身心状态下较容易被回忆出来。早在1784年,法国的Marquis de Puysegur就发现,某人在清醒状态时忘记了在催眠过程中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一旦再次进入催眠状态,他对这些事情的记忆就恢复了。有关状态依存记忆的实验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末期,人们在不同的生理状态(如醉酒/清醒)和情绪状态(如愉快/悲伤)下都发现了记忆的状态依存性。本研究的结果表明记忆对不同意识状态也具有依存性。再看表2, 编码阶段和提取阶段的意志(AC)之间不存在交互作用。这种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表明:意志和意识对记忆有不同性质的影响,在记忆研究中,应对意志和意识作不同维度的区分。

表4 各个学习/测验意识状态下补笔率的估计值

C/C U/C

C/U U/U

高意志编码

0.2750.1250.0830.087

低意志编码

0.1670.1150.0870.114

注:C为意识状态,U为无意识或低意识状态

从表2我们可以看到,提取阶段的意志,与编码阶段的意识(BC )和提取阶段的意识(CD)之间均存在非常显著的交互作用(分别为P<0.01和P<0.001)。这说明,在记忆的研究中, 如何处理意志努力这种因素的影响,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Richardson-klavehn的意向测验和对照测验,应是处于相同的意志水平,而附带测验与前两者相比,则是处于较低的意志水平。因此,我们认为Richardson-klavehn的研究混淆了意志与意识对记忆的影响。单就这一点来看,Richardson-klavehn对PDP的修正是值得商榷的。

至于各因素的简单效应以及简单简单效应,与我们所探讨问题关系不大,限于篇幅,不再赘述。另外,众所周知,意志努力(或动机、唤起水平)对操作的影响曲线呈倒U形。从这一点来看, 本研究在意志维度上仅选取两个水平,难免单薄一些,或许还有许多复杂影响,未能揭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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