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机器在同一家_人工智能论文

人和机器在同一家_人工智能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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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80 文献标识码:A

1 前言

半个世纪前,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在美国诞生,由此拉开了信息社会的帷幕。在这个信息化、数字化的时代,人们不断发现人的经验世界的可计算、可操作和可控制性。人的工具理性(当代思想家意指人类理性中专门处理经验事物的那种分析、计算、逻辑的思维能力〔1 〕)不断证实着自己的力量,人类可以将自己的各种体力的、智力的活动加以分解并用二进制数码加以表达,从而用各种机器模拟出这些复杂的功能。当美国IBM 公司的计算机“深蓝”与世界国际象棋冠军卡斯帕罗夫对弈,并最终以3.5比2.5的总比分取胜时,当人类发射的探测器在火星上“漫游”并发回一帧帧火星表面景象的图片时,当“多莉”羊被“克隆”出来时,人类感受到了一种精神的享受,感受到了科学之美,欣赏自然之奥秘,体验创造之欢乐。

在震惊于人类自身无限的创造力并踌躇满志地展望未来的同时,人类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古老的问题:“人是否就是机器?”“深蓝”的胜利是否意味着人类在智能活动方面将被计算机超过,人类最终将无法驾驭自己所创造的事物?“多莉”羊是否意味着人类伦理的丧失?而机器一旦有了理性是否就会如好莱坞电影里描述的那样以人类为敌,甚至消灭人类?这一系列的问题使得人们对科技的进步感到恐惧。“我们仿佛听到哪个‘新世纪’幽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2〕

其实,这类问题自技术出现以来早就存在。技术悲观主义者认为以机器为代表的技术将造成一个非人性的社会,而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又加剧了这种担忧。英国数学物理学家罗杰·彭罗斯说:“机器能使我们实现我们过去在体力上从未可能的事,真是令人喜悦;它们可以轻易地把我们举上天空,在几个钟头内把我们放到大洋的彼岸。这些成就毫不伤害我们的自尊心。但是能进行思维,那是人类的特权。正是思维的能力,使我们超越了我们体力上的限制,并因此使我们取得更加骄傲的成就。如果机器有朝一日会在我们自以为优越的那种重要品质上超过我们,那时我们是否要向自己的创造物双手捧出那唯一特权呢? ”〔3〕与悲观主义相反的是技术乐观主义,这种观点相信人机共存的智能社会的主流是和平、竞争与发展,技术会给人类带来繁荣昌盛和进步,给人类带来共同的富裕与幸福,创造出新时代的个性和追求,最终过渡到完善而灿烂的新文明。

我们认为,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看,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发展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人类无法阻止科学技术的进步,更无法抗拒机器带来的更加合理、便利、舒适与丰富的生活。尽管人类对机器的控制是相对的,有条件的,但所有的机器,包括智能机器,毕竟还是人类的产物,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将受“技术命令”的支配。机器的胜利说到底是一部分人类的胜利,机器的发展也是人类自身的发展。更进一步,机器具有智能使得人与机器的关系更加紧密,人类与机器构成的整合体共同存在于同一个地球。

值得注意的是,人类与机器越来越融合,如果不及时地对科学与现代技术进行反思,积极倡导一种向上的人文精神和健全的品格,而只是谈论技术、谈论科学,那么人机共存的智能社会未必是人类的福音。反过来,机器即使有智慧,也没有理由认为它一定要奴役、统治人类,除非制造它的人设法这样做。在人与机器的这个整合体中,人占有主动的地位,人类应充分注意并认识到人性的善良是使得二者产生良性互动的关键。当今社会人与自然相融的和谐意识已深入人心,人类却未必意识到佛家的“善念”同样是造就一个和谐的人机世界的希望所在。工具理性不能代替人类的精神世界,就象应该善待“多莉”羊一样〔13〕,人类应该善待机器,同时也善待了自身。

2 人与机器融合

当前网络通讯、多媒体、数据库等计算机技术的结合正在产生和形成电子信息文化,而成为人类文化发展的第四个里程碑〔17〕。智能机器正迅速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改变着人类的生活、学习和工作方式。

计算机得到如此空前的发展,人类在兴奋之余不禁又对机器产生出恐惧。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机器也有很多解决不了的问题,至少在某些方面,机器的智能还无法与人类相比。而且无论是多么“聪明”的机器都是人类创造的,需要人类的帮助,机器无法离开人类。更进一步看,机器的胜利其实是一部分人类的胜利。

例如,计算机在速度和记忆方面都具有无与伦比的本领,那么让智能的机器来学习语言应该很快成为“万国语”专家。其实不然,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机器人能够像孩童学语那样由人来“教会”任何一种语言;就算在人工智能专家们致力努力的翻译功能上,计算机也只能称为一个“蹩脚”的翻译;在人类最基本的行为——走路方面,机器人大都只能像一个小孩子那样“进退维艰”;就只考虑下棋,中国的围棋变化莫测,目前,计算机的棋艺还达不到初段的水平。但是,有时计算机无法做到的事辅以人的帮助却是可以完成的。如NP难度问题、人工智能面临的指数爆炸等。这些问题如果加入人类智力的补充,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另外在地理信息的自动识别方面,计算机对于道路、铁路、河流等交叉的地方往往不知所措,但这对于人类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在计算机无法识别时加上人的智能引导岂不是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事实也正如此。实际上,人造的智能机器在运算速度方面超过人类是情理之中的,而计算机在人工智能的道路上还只是刚刚起步。

从另一个角度看,人造机器所达到的胜利其实就是人脑的胜利,是人类智能的极至表现。人工智能中存在的最大问题实际上在于人类并没有完全认识和掌握自己的大脑行为。说到底,机器胜利的背后总有无数的科学家、工程师、技术员,甚至企业家和工人的艰辛劳动。它不是来自太空的怪物,而是许多人的智慧结晶和梦想寄托。在这个意义上,卡斯帕罗夫的对手并不是“深蓝”,而是参与“深蓝”计划的整个科学技术共同体,是一群人如何运用计算机的硬件与软件来向一个人的智慧与反应挑战。更进一步,电脑的进展使人类对人脑有了更深的了解和尊重,人脑竟如此奥妙无穷,如此强大有力真是不可思议!

机器是人脑的创造物,人类需要机器帮助的概念实际上可以这样来看,人与机器越来越构成了一个有机的融合体。人类越来越离不开机器,机器的进一步发展也仍然离不开人类。我们甚至还可以这样认为,人类通过机器加深了人类自身的联系,在机器这个载体的帮助下,人类的关系更为亲密无间,人类通过机器整合在一起来解决更为复杂的问题。

从科学的角度看,目前科学的发展已形成一个庞大的知识体系,任何高新知识的创造都要在已有的知识基础和学术传统之上进行。利用智能化的机器可以更好地呈现出当代科学的交叉融汇的整体化趋势——每个科学家都可以在电脑中贡献自己的力量,而电脑体现出来的则是所有人智慧的结晶。

按照后现代哲学的概括,人文精神的现代性正在走向解体,而后现代的人文精神正在对“人是什么”这一古老的哲学问题给出新的答案:人作为主题不再是那种大写的“我”,而仅仅是活着的与他者互补、对立的异质性的系统。所谓异质性,其本质就是分化、多元决定和多元发生。按这样一种后现代的人文精神,每个人的存在是因为他有别于他人的存在,不自觉地为别人而存在,从而每个人都应是一个异质性的创造者。

在这个意义上,智能化的机器,特别是当今遍布全球的Internet网络环境正是这种人文精神的物质载体,通过Internet所构成的以人为主体的赛博空间(cyberspace)也正是这种理性的实践。人类的智能,准确地说是人类个体的智能,在赛博空间中既具有个性又具有共性特征。个性的特征体现为能提供给他人以有益的知识或信息,而共性的特征则使得他人能够理解并利用它们。赛博空间不但使信息和知识的传播更加方便、快捷,而且使知识的交流具有了交互性、非中心化、自组织等特点,从而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加强烈地冲击着少数人垄断知识和信息的圣人模式。以世界性的信息共享为前提,目前的知识,即人类智能的载体,显然具有了全球性的色彩。然而赛博空间也是具有高度个体性的文化空间,赛博空间自身的非中心化,又使得人类文化的多元化得以保证,特别是多媒体技术和超文本技术的沉浸性、交互性赋予了人类文化的消费者巨大的主动性,使之能够以前所未有的自由度搜索高度个人化的讯息,并直接介入文化的生产过程。这也是由异质性逻辑地导出利他性的过程,这无论是从个体角度还是从社会整体角度上说,都将是最人道的人文主义精神。

可以说,信息时代的“机器”是现代社会的“中枢神经”,承载、传输、处理和利用人类的智慧,实际上就是“异质性系统”的物化基础。在这种影响下,“人与机器相互融合”,这是一个人机共生的世界。

3 善待机器、善待人类

人创造出机器,但不见得所有人都能善待机器。一部分人创造出机器或为人类造福、或为个人谋利,或为了控制他人,或纯属个人兴趣、心血来潮……。但机器一旦制造出来,却不一定完全能由发明它、制造它的人所完全控制、更不见得听任他随心所欲、任意摆布。因为机器一旦制成之后就要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运行,而不能因人而有所改变。人必须依照机器的规律制定生产流程和操作规范,机器一旦启动,使用者如不遵守这些规则,轻则不能进行正常生产,重则造成伤亡事故。这无疑对于机器的使用者是一种限制,在某种程度上引起机器使用者的恐惧。除此之外,机器的发明是为了节约人力,代替人力,这必然会导致一部分人失业,于是总有人把怨气发泄在机器身上,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就不断发生故意摧毁机器的事件。直到20世纪80年代,当《泰晤士报》改用计算机排版代替铅字排版,从而导致一些排版工失业后,还发生过这些工人破坏新的计算机排版车间的事件。即使不发生失业这样严重的问题,人们在使用机器过程中遇到困难时,也常常拿机器发脾气,在这方面,智能机器也不见得受人善待。据英国一些公司的调查显示,最近一种新型的“电脑狂暴症”正在英国上班族中潜滋暗长。所谓“电脑狂暴症”的病因一般来自电脑出现故障后产生的沮丧和焦躁,症状则主要表现为向电脑发泄无名怒火,或将不满转嫁给同事甚至其他不相关的人。比如英国NOP调查公司的调查表明,他们所调查的250人中有一半人以上的人在电脑出现故障后表现出“电脑狂暴症”状,尤其是年轻人更易产生毁坏电脑的倾向。在25岁以下的调查对象中,1/4的人承认曾对电脑“动粗”,约有1/6的人表示他们曾因电脑故障而想向同事或办公家具发火。英国一些心理学家认为,在西方国家“电脑狂暴症”对工作和家庭造成的不良影响已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其深层的心理病因来自于:人害怕失去了对电脑的主宰能力而相反被电脑所控制。

人类对智能机器的恐惧一般包含这样几种观念:人类越来越依赖机器、离不开机器,最终机器控制人类;人类在智能活动方面将被计算机超过,人类世界将由机器的世界所代替;人类最终将无法驾驭自己所创造的智能机器而导致人类的毁灭。

实际上,不仅机器带来的方便,所有其他的方便都可能异化,即变成为对人类自身的控制。所谓机器控制人类也无非是一部分人利用机器控制另一部分人。对于人类在智能活动方面将被计算机超过这个观念,前面已经分析过,人类在某些智能活动方面已经被智能机器超过。要说明的是,人类世界将由机器的世界所代替这个观念过于悲观。试问:智能机器是模仿人类并由人类制作的,人对自身的认识能否完全被感知?模仿出的智能机器能否超越人类的智能而凭空产生出更富于创造性的智能?

倒是“人类最终将无法驾驭自己所创造的智能机器而导致人类的毁灭”这一观点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技术一旦失控,无论是怎样的技术都可能造成人类的损失或灭亡。换句话说,机器是人类创造的,它具有和其它技术同样的特征,最终将受“技术指令”的支配。导致人类毁灭的不是智能机器,而是人类自身毁灭了自身。尽管,人类与机器越来越融合、共同存在于同一地球,但在人类与机器的这个整合体中,人类占有主动的地位。从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原则(机器人听人的指令、机器人应该会保护自己、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中可以充分认识到,机器即使有智慧,也没有理由认为它一定要奴役、统治人类,除非制造它的人设法这样做。

要想善待机器,最终还是要人类自己善待自己。统治、征服他人并非与理性、智慧或思维必然联系在一起,甚至不是具有自由意志的人的必然产物。人类应该充分注意并认识到人类的理智中人性的善良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通常人们过于“苛刻”地去批评了机器,而不从人类自身去找原因。人类恐惧着“新世纪”幽灵的到来,却不曾想,这个幽灵实际上就是人类自己。人类应该善待机器,既要出自善良的动机发明机器,也要为人类自己的前途,善意地使用机器,不要让机器成为某部分人的借口,成为某部分人的工具,却将责任推卸到机器上。事实上,善待机器也就是善待了人类自身。为了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我们认为,有如下一些观点值得认真考虑:

(1)科学无禁区

人们坚持“科学无禁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认为科学是一项探索未知领域的事业。既然是探索未知,就不应该也不可能知道所探索的结果是好还是坏,是善还是恶,如果在探索之前就预定哪些东西可以研究,哪些内容不可以研究,则可能会人为阻止我们认识的道路。因此科学为了保证自己的“客观性”和“真理性”,就必须防止研究主体的“价值倾向性”,做到与“价值无涉”。“价值无涉论”充分注意了社会中不同个体或群体之间价值立场的差异乃至冲突,看到了听任这种价值倾向性的随意介入必然会对科学的“客观性”和“真理性”造成损害,因而主张尊重事实,服从证据,不因个人好恶而影响科学研究。“价值无涉论”对于在科学领域中抵制主观随意性的侵蚀,保证科学的“客观性”、“真理性”起到很大的作用〔11〕。

但必须注意的是,“价值无涉论”在超然于人类个体或群体的价值倾向以求真时,却否定了人类整体对科学的价值取向:“求善”,出现了一种“严于求真、疏于求善”的倾向。实际上,科学作为人类的事业,和其它任何事业一样,都应该服从一个基本的要求:保证人类的生存权,促进整个人类健康的发展。“求真”与“求善”应该融为一体。获得“真理性知识”固然是科学的目的,但却不是唯一的和最终的目的,“增益人类社会生活”才是科学的旨趣所在。科学家应该担负起自己的社会责任。对于科学发现,可能求真强于求善,但对于科学的应用、技术的创新,求善强于求真,甚至为了求善而暂时抛弃求真。这恰恰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科学家应尽的责任。二次大战后,以爱因斯坦、奥本海默为代表的科学家曾发起了一个反对新的武器,反对使用核武器的和平运动。如今,当以美国为代表的霸权主义者们使用包括各种智能机器在内的现代化武器系统对弱小的南斯拉夫人民狂轰滥炸的时候,发明和制造这些武器的科学家、工程师们也应唤起自己的良知,谴责和制止这种以强凌弱的行为,而不是去探究这些武器的精确度和杀伤力,把南斯拉夫人民和民用设施作为新武器试验场和标靶,因为这样做和当年纳粹与日本军国主义拿活人当实验品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科学无禁区”、“凡技术上能够做的都应当做”等观点得到普遍接受,所有其他的价值就被废弃,而科技发展将成为伦理学的基础。这就意味着否定了人文主义传统发展起来的一切价值。如果说“多莉”羊还可以带给人类以方便的话,克隆人使人类感到的却是不寒而栗;当人不仅可以设计某个人的身体,而且有可能设计整个人类时,未来对我们来说是福是祸就很难讲了。

技术的形成和发展是由社会决定的,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决定技术发展——技术是一种社会现象,技术和社会有着双向依赖关系。在讨论计算机或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时,一定不能忘记这些技术本身是人类社会的产物,是特定历史的产物,是人类为了实现某些目的而创造的。它体现了人的知识、经验和价值观。然而,技术有其自然属性,有某种程度的自主性,一旦社会选择了某种技术,它在某种程度上将受“技术命令”的支配。人对技术的后果会有一定的认识,但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人对技术的后果常常并不完全了解,或者需要逐渐了解,人类对技术的控制是相对的,有条件的。因此,在人类无法确定其后果或者是无法十分清楚地掌握其运动规律时,有的技术上的成果就不必去也不能去追求。

(2)假做真时真亦假

信息社会带来的另一项重大变革是虚拟现实系统。虚拟现实系统,又称之为虚拟现实环境,是指由计算机生成的一个实时三维空间。用户在其中可以“自由地”运动,随意观察周围的景物,并可通过一些特殊的设备与虚拟物体进行交互操作。在此环境中,用户看到的是全彩色主体景象,听到的是虚拟环境中的音响,手(或)脚可以感受到虚拟环境所反馈给他的作用力,由此使用户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16〕。80年代后期,由于小型液晶显示和CRT显示器技术、高速图形加速处理技术、多媒体技术及跟踪系统等方面的进步,以及图形并行处理、面向对象的程序设计方法的发展,虚拟现实的研究工作进展较快,并已在国防工业、医疗、训练、娱乐等领域得到初步应用。

虚拟现实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例如, 美国加州蒙特雷(monterey)的海军研究院在SGI工作站用六年时间开发了一个虚拟现实环境,目的是让远程的、有危险的、昂贵的环境成为可见,并使之与用户进行交互操作。MIT在虚拟现实技术中进行了多年的研究, 他们的虚拟现实与人工智能馆能使参观者设身处地地体会未来世界的美妙。医疗方面,在使用放射疗法治疗癌症病人时, 必须寻找最佳光线照射角度,使得癌细胞能有效地被杀死,而周围的健康组织最小限度地受到损害。使用虚拟现实技术时手术医师头戴头盔显示器看着虚拟的病人解剖模型,手戴指套或数据手套模拟X光机发射出射线, 试验着各种不同的照射位置,从而找到最合理的治疗方案。

然而,虚拟现实也并非就是人类的福音。“人们本可以从他们的窗户看见真实的东西,但他们却偏偏愿意在荧光屏上去看它的影像”〔转引自1〕。信息时代提供了一种现成的反映来取代真实的生活, 这是一个反映实际却又与一切真实疏远的时代。人通过技术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而最终达到为自己营造一个虚幻的现实的地步。我们在惊叹人类智慧创造的同时,也不能不产生某些忧虑。假如过分依赖于技术的进步,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变成了人通过物(技术)之间的交往,从而忘记了人类的初衷,人不但会失去真实的自然,也将失去自我,岂不可悲?一如童话故事中所述,当有一天,人们厌倦了“黄金夜莺”所有的表达方式时,那只真实的、美丽的、能唱出人类心声的夜莺将从何处飞回呢?

假做真时真亦假。“既然我们可以用虚拟现实技术创造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同的世界;而虚拟世界是虚幻不实的,那么,我们有什么先验的理由相信,我们原先认为是真实的现实世界就不是虑幻的?”〔19〕技术的进步,并不必然会加强人们的理性,相反,缺乏正确的引导与反思,技术的进步也可能导致信仰的危机、道德的困惑。随着信息技术的进一步发展,虚拟技术将会深入到人的生存中,现实与虚幻的界限也将进一步模糊起来。无需质疑,它将给人类带来深刻影响。但我们必须认识到的一点是,人类毕竟只能生活在现实空间中,数据空间中的社会不能也无法代替真实社会。我们不能也不应将一个虚幻的世界留给后代。不要让我们自己制造的智能机器所呈现出的虚幻景象迷乱我们的本性,可能也是人类善待机器,善待自身的又一层意义吧。

4 总 结

让我们再回到卡斯帕罗夫的身上,当“深蓝”战胜他时,人类为其深深的悲哀,并再次产生了对机器的恐惧心理。然而,从最近的报道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位世界国际象棋大师并没有对机器产生敌对或恐惧的心理,反过来,他利用当今先进的Internet网络技术让地球上所有可以上网的人与他进行国际象棋比赛切磋,这充分体现了“如果你善待机器、利用机器,你同样会得到它善意的回报”。不独于此, 他还利用了Internet技术,联合所有的国际象棋爱好者在他与机器进行再次对抗时与他合作。从“人机大战”发展到了“人机共生”,由此展开了一幅群体与群体通过机器协作对抗、共同进步的美好画面。

机器智能在某些功能上会远远超过人的智能,但从整体上说,两者的结构和实际过程又有本质的区别。人工智能是以人类根据社会的需要制造的,它限于自己的载体、资源和工作条件,必然会发展自己独特的方法和系统。总之,人工智能不会完全等同于人的智能,它既有可能发展,但又有一定的局限性。智能机器和其它机器一样,在某些能力上会超过人,正因为如此,人们才致力于发展它;在某些情况下会有利于人类,在某些情况下却会有害于人类,在某些情况下又可以对一些人有利、对另一些人不利,这取决于创造和使用它的人的认识水平和价值观念。

“皇天无亲,唯德是辅”。西汉的贾谊已经懂得,伦理道德“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夫人之所设,不为不立,不植则僵,不修则坏”。一切悲观的论点和盲目的乐观都未免有失偏颇。只要充分重视“求真”与“求善”以及两者间的良性互动,就可以使信息化、数字化这道新纪元的“科技之光”发出更为绚烂的色彩。

收稿日期:200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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