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自由的自由灵魂:新时期乡土小说中从流浪归来的老人形象_小说论文

走向自由的自由灵魂:新时期乡土小说中从流浪归来的老人形象_小说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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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归来老者是指年轻时出乡流浪,老年回归乡土的一个人物形象系列。他们作为新时期乡土小说的一个相对稳定的存在,以其鲜明的自由特征,显示出十分独特的思想艺术价值。乡村世界中的老者:自由灵魂。这主要体现在乡土观念、民间智慧、爱情观念等方面。回归乡土是超越后的回归,他们摆脱了传统乡土观念狭隘愚昧的因素,上升到了对乡土的审美甚至朴素的哲理思索的高度;中华民族是一个智慧的民族,但在诸多小说文本中,先人的智慧被众多乡民丢掉了,流浪归来老者则体现着先人智慧的灵光,留给未来一片希望,如李言老汉和隋不召对桑树坪和洼狸镇愚昧专制的反抗;在爱情观念上,他们把对美好爱情的追求和对“人”的尊重结合起来,既古老质朴又有现代意味,并能超于爱情之上获得一种人生感悟和灵魂自由。文本叙事中的老者:走向自由。根据他们在具体小说文本叙事中自由实现状况,流浪归来老者可分为依附型、单一型和复合型。依附型老者被排斥在作者的叙事目的之外,自由特征受到叙事的限制,从而“并不自由”,如《平凡的世界》中的田万有等;单一型老者直接参与文本叙事,直接影响着文本的叙事构成和叙事目的的实现,如《人生》中的德顺老汉;复合型老者从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哲理思索等诸多方面引起和经历文本叙事,并参与构成文本的最终叙事目的,隋不召是这一类型的代表人物之一。纵观新时期乡土小说,这一形象系列呈现出由依附型向复合型转变的特征,在文本叙事中走向自由,但这一进程又不是严格遵循时间规律的。这种现象,主要是由新时期小说观念的转变导致的。新时期以来,以阶级分析和全景展现为目标的叙事模式仍在许多乡土小说家的创作思想中占主导地位,他们创作中的流浪归来老者形象,一般属于依附型。“文学是人学”等观念重新被社会接受以后,德顺老汉、破老汉等单一型老者应运而生。寻根小说对流浪归来老者的发展具有重要贡献,老者们以其独特经历,取得了和小说主题“对话”的地位。寻根小说退潮后,一些民本意识较强的作家,如贾平凹和张炜,继续关注着这一形象类型,隋不召、迷胡叔等就是他们笔下出现的复合型老者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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