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哈回合农业国内支持谈判方案的评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方案论文,农业论文,多哈回合论文,国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农业国内支持是WTO多哈回合农业谈判的焦点问题。《多哈部长宣言》要求“实质性削减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但至目前为止，各方对此仍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本文根据各方已取得的共识，模拟分析可能达成的农业国内支持削减方案的影响，为我国制定谈判策略提供依据。
一、主要成员农业国内支持基本情况
乌拉圭回合《农业协定》将国内支持措施分为两大类，一是受削减承诺约束的黄箱补贴①，用综合支持总量(AMS)②进行衡量，另一类则免于削减，包括“绿箱”(Green Box)、第6.2条措施、“蓝箱”（Blue Box，第6.5条）、和微量允许（De minimis，第6.4条）支持。
（一）黄箱补贴
各成员向WTO通报的AMS数据表明（表1），一方面，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黄箱补贴水平极不平衡，美国、欧盟和日本的AMS远远高于发展中国家。如欧盟通报的2000年的AMS达351.51亿美元.美国2001年的AMS为144.13亿美元，而发展中国家最高的墨西哥仅为 12.59亿美元（1998年）。另一方面，各成员现行AMS③与其在乌拉圭回合承诺的AMS约束水平④差距较大。如欧盟2000年的AMS只相当于AMS约束水平的65%，美国为75.45%（2001年），日本仅为 17.83%（2000年）。这意味着在多哈回合谈判中，只有对发达成员国内支持作大幅度的削减，才能实现实质性削减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的目标。
表1 主要成员现行AMS与承诺约束水平
资料来源：根据WTO数据库整理、计算。
从主要成员特定产品AMS⑤来看（表2），发达国家的补贴水平比发展中国家高、受补贴农产品的范围广。如2001年欧盟特定产品AMS为351.51亿美元，涉及近50个农产品，美国2001年特定产品AMS为 144.13亿美元、日本2002年为59.85亿美元、挪威 11.84亿美元（2001年）以及瑞士16.36亿美元（2001年），均覆盖10余种农产品。而发展中国家特定产品 AMS在15亿美元以下，受补贴农产品不超过5个。
表2 主要成员特定产品AMS
资料来源：根据WTO数据库整理、计算。
（二）微量允许
各成员的通报进一步表明，微量允许⑥最高的是美国（2001年为70.45亿美元），其次是欧盟（2001年）和加拿大（1999年），分别为7.73亿美元和7.33亿美元，挪威、瑞士和墨西哥没有通报微量允许数据，中国通报的2001年微量允许为2.98亿美元（表3）。
表3 主要成员的微量允许
注：*根据《农业协定》第6.4条计算的微量允许空间，即：(1)发达国家，微量允许为农业总产值的5%；(2)发展中国家，微量允许为农业总产值的10%，中国的微量允许为农业总产值的 8.5%。
资料来源：根据WTO数据库、OECD数据库（各国农业产值）整理、计算。
（三）蓝箱补贴
到目前为止，仅有9个成员使用或曾经使用过蓝箱补贴⑦。如欧盟基于历史产量的补偿性补贴和基于牲畜头数的牲畜头数补贴、日本与产量挂钩的稻作收入稳定计划都属于蓝箱补贴。其中欧盟和挪威目前的蓝箱补贴较高，欧盟2001年蓝箱补贴为 212.31亿美元，占农业产值的比例为9.48%，挪威蓝箱补贴占农业产值的比例高达41.68%（表4）。这意味着如果对蓝箱进行封顶，欧盟和挪威需要对蓝箱政策进行调整。另外，美国1995年曾使用过蓝箱措施，随后的1996～2001年没用再使用蓝箱措施。
表4 主要成员蓝箱补贴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WTO数据库、OECD数据库（农业产值）整理、计算。
（四）绿箱措施⑧
表5表明，美国的绿箱补贴最多，2001年为 506.72亿美元。中国、日本、欧盟绿箱补贴水平也较高，分别为284.73亿美元（2001年）、186.52亿美元（2002年）和184.89亿美元（2001年）。
表5 主要成员绿箱措施（亿美元）
资料来源：WTO数据库整理、计算。
二、多哈回合农业国内支持谈判
《多哈部长宣言》要求“实质性削减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但实际上，农业国内支持问题始终是多哈农业谈判的核心难点之一。继2004年8月各方达成“框架协议”⑨后，经各方艰苦努力， 2005年3月形成了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削减框架，2005年12月世贸组织在香港举行的第六次部长会议发表《部长宣言》，各成员在削减农业国内支持方面取得一定共识。但至目前为止，各方就削减农业国内支持问题仍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本文仅根据各方已取得的共识进行分析。
（一）总体削减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
“框架协议”提出要对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进行总体削减，目的在于防止成员通过“箱间转移”（如黄箱转到蓝箱）来规避削减义务。“框架协议”规定，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Overall Trade-Distorting Domestic Suppoa，简称OTDS）基础水平，是“综合支持总量最终约束水平，加微量允许水平以及第8段议定的蓝箱支付水平”。相应地，OTDS的现行水平，等于“黄箱”、“微量允许”和“蓝箱”措施的实际支付水平之和。“框架协议”提出按照分层公式对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进行有协调作用的削减。
在“框架协议”基础上，香港会议《部长宣言》提出：(1)发达国家分三层进行总体削减，分别为600亿美元以上、100～600亿美元、0～100亿美元，欧盟在第一层，美国和日本在第二层，其他发达国家在第三层。(2)发展中国家，放在最底层或单独进入一层进行削减，但具体削减比例还不确定，但有观点认为发展中国的削减承诺应低于发达国家的2/3。各层的削减比例见表6。同时，香港《部长宣言》明确 AMS承诺水平为0的发展中国家免于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的削减。
到目前为止，各方对确定OTDS削减基础水平尚未达成共识。在基期选择上有的成员倾向于 1995～2000年，有的倾向于1999～2001年；同时在农业产值的计算方法上也未达成共识。
（二）AMS的最终约束水平(Final Bound AMS)削减
“框架协议”提出将用分层公式对AMS的最终约束水平进行有协调作用的削减。同时，将特定产品AMS限制在议定的平均水平上，以防止不同类别支持之间的转移。
表6 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削减方案
资料来源：WTO,DOHA WORK PROGRAMME Ministerial Declaratlon,WTO/MIN (05)/DEC,2005-12-22。
表7 AMS最终约束水平削减方案
资料来源：WTO,DOHA WORK PROGRAMME Ministerial Declaration,WTO/MIN (05)/DEC,2005-12-22。
香港会议《部长宣言》在“框架协议”基础上形成了更具有操作性的一致性意见，具体为：对发达国家分三层进行削减，最高一层在250亿美元以上，但对最低一层的界限仍存在分歧，在120～150亿美元之间。每层削减幅度见表7。这样欧盟在第一层，美国第二层，而日本放在第一层还是第二层还不能确定，其他国家在最底层。对于最底层的发达国家，如果AMS占农业产值的比例较高，应该做更大幅度的削减。
（三）微量允许的削减
“框架协议”要求须考虑削减微量允许，但也提出要考虑对发展中国家的特殊和差别待遇(S&D)⑩，对用于维持生存和资源匮乏的农民的发展中国家的微量允许免于削减。但各成员在微量允许削减幅度问题上分歧较大，在具体削减幅度上仍没有达成一致性意见。
香港会议《部长宣言》提出，对发达国家，特定产品和非特定产品的微量允许削减幅度在50%～ 80%之间。对发展中国家，除“框架协议”中的免责条款以外，有的主张发展中国家的微量允许不用削减，至少没有AMS的成员不进行削减，且有AMS支付的发展中国家削减幅度应低于发达国家削减幅度的2/3。
（四）蓝箱封顶
“框架协议”提出在保留老蓝箱的同时，又规定了不限产的新蓝箱；对蓝箱进行封顶，使蓝箱支持不得超过成员特定历史时期农业平均产值的5%。同时，对蓝箱标准及额外标准进行谈判，以保证蓝箱补贴的贸易扭曲作用小于综合支持量措施。
香港会议对此取得一定进展，但一些技术性问题仍有待确定。一是蓝箱封顶水平，有的成员提议将蓝箱由农业产值的5%削减到2.5%；有的反对削减，主张对“新蓝箱”增加新标准和加强纪律；也有的主张把两者结合，包括加强“旧蓝箱”纪律。二是蓝箱封顶的基期选择，有的倾向于以1995～2000年为基期，有的倾向于以1999～2001年为基期。
（五）绿箱标准和纪律
“框架协议”规定将就绿箱标准进行审议和澄清，以保证绿箱措施对产量没有或至少只有最小的贸易扭曲作用。但是，在审议和澄清绿箱纪律方面没有达成任何一致的操作性意见，香港会议《部长宣言》仅要求根据“框架协议”第16段对绿箱标准进行重新审议，同其他议题一样，要保证发展中成员引起最小贸易扭曲的政策被包含在其内。
三、农业国内支持削减模拟方案
根据WTO2005年香港会议《部长宣言》及近期有关成员的最新提案，本文设计了下述模拟方案。
（一）OTDS削减
1.OTDS基础水平。确定OTDS基础水平是削减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的基础。有关成员提出的基期为 1995～2000年或1999～2001年。表8显示，欧盟、美国和日本等多数成员以1995～2000年为基期计算的OTDS基础水平要高于以1999～2001年为基期计算的OTDS基础水平。因此，以1995～2000年为基期进行削减不利于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的实质性削减，本文将以1999～2001年为基期确定的OTDS基础水平模拟不同削减方案。
表8 主要成员OTDS基础水平
注：以1995～2000年为基期计算的OTDS基础水平=综合支持总量 (AMS)最终约束水平+微量允许水平（1995～2000年）+蓝箱支付水平和农业产值5%的高者（1995～2000年）；以1999～2001年为基期计算的 OTDS基础水平=AMS最终约束水平+微量允许水平（1999～2001年）+蓝箱支付水平和农业产值5%的高者（1999～2001年）。
资料来源：根据WTO数据库、 OECD数据库整理、计算。
2.总体削减参数的选择。主要有3种OTDS总体削减方案，分别为美国提案、欧盟提案、G20(11)提案（表9）。
（二）AMS削减
AMS削减模拟方案如表10。
表9 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OTDS)削减参数
表10 AMS最终约束水平削减方案
（三）微量允许削减
微量允许削减方案有两种：一是微量允许削减80%，发达国家从5%削减到1%，发展中国家从10%削减到2% （中国免于削减），用2004年农业产值计算；二是微量允许削减50%，发达国家从5%削减到2.5%，发展中国家从10%削减到5% （中国免于削减），用2004年农业产值计算。
（四）蓝箱封顶
选择1999～2001年为蓝箱封顶计算基期，两种封顶方案：一是农业产值的5%；二是农业产值的2.5%。
（五）国家样本和数据来源
本文选择欧盟、美国、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挪威、瑞士、韩国等8个发达成员，以及墨西哥、泰国、巴西、中国等4个发展中成员，共12个成员为模拟分析的国家样本，分别代表了不同谈判利益集团。国内支持数据来自 WTO数据库，农业总产值数据来自OECD数据库。
四、农业国内支持削减模拟结果
（一）OTDS削减
表11显示了主要成员OTDS在不同提案下的削减结果：第一，削减幅度最大的是G20提案，最小的是欧盟提案。以美国为例，G20提案将使美国的OTDS削减到119.13亿美元，而欧盟提案则仅削减到190.61亿美元。第二、三种削减方案都将对欧盟、美国、挪威以及瑞士产生实质性影响，但对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影响不大。第三，由于香港《部长宣言》明确AMS承诺水平为0的发展中国家免于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的削减，因此，OTDS削减谈判对中国不会产生影响。
表11 主要成员0TDS削减结果（亿美元）
注：*此处OTDS现行水平，等于“黄箱”、“微量允许”和“蓝箱”措施最近年份通报水平之和。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二）AMS削减
主要成员AMS削减结果见表12。第一，所有削减方案都将对欧盟AMS产生实质性削减，但对欧盟AMS削减影响最大的是美国提案，削减后的AMS约束水平为101.71亿美元。第二，所有方案对美国也有实质性影响，但G20提案影响最大。第三，日本仅在美国提案下有实质性削减，削减后的AMS约束水平为61.11亿美元，略低于其现行AMS（64.11亿美元）。第四，其他成员在最底层，因此G20提案的削减影响最大，美国提案影响最小。其中，所有提案对澳大利亚、挪威、瑞士和韩国都会产生实质性削减影响，而对加拿大、墨西哥以及巴西没有实质性影响。第四，中国AMS承诺水平为零，因此不受削减承诺的影响。
表12 主要成员AMS削减结果（亿美元）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表13 主要成员微量允许削减结果（亿美元）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三）微量允许削减
表13表明，第一，微量允许削减80%后，美国和加拿大的微量允许空间低于其通报的微量允许，意味着将产生实质性影响；其他国家削减后的微量允许空间均高于通报水平。第二，微量允许削减50%后，主要成员微量允许空间均高于通报的微量允许，对各成员微量允许影响不大。
（四）蓝箱封顶
表14显示了蓝箱封顶结果：第一，相对于按农业产值的5%封顶，按农业产值的2.5%封顶会把蓝箱补贴限定在更低水平，有利于实质性削减目标的实现；第二，两种蓝箱封顶方案将对欧盟和挪威产生实质性影响，而对日本、美国及其它成员没有影响。
表14 主要成员蓝箱封顶结果（亿美元）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五）不同方案削减结果的比较
以欧盟、美国和日本为例比较OTDS总体削减方案和单项削减组合方案的削减结果。
1.欧盟。第一，OTDS总体削减方案中，G20提案对欧盟影响最大（削减幅度达80%），欧盟提案影响最小(70%)。第二，单项削减组合方案中，“AMS按美国提案、微量允许削减80%、蓝箱2.5%封顶”的影响最大(78.47%)，“AMS按欧盟提案、微量允许削减50%、蓝箱5%封顶”影响最小(56.21%)。第三，任何单项削减组合方案对欧盟OTDS削减的影响都小于按G20提案影响（表15）。
表15 欧盟OTDS削减：不同方案的比较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2.美国。表16显示，第一，OTDS总体削减方案中，G20提案对美国OTDS的削减幅度最大(75%)，美国提案削减幅度最小(53%)。第二，单项削减组合方案中，“AMS按G20提案、微量允许削减80%、蓝箱2.5%封顶”的削减幅度最大，为68.16%；“AMS按美国提案、微量允许削减50%、蓝箱5%封顶”的削减幅度最小，为 56.21%。第三，任何单项削减组合方案对美国OTDS的削减幅度都小于OTDS按G20提案的削减幅度。
表16 美国OTDS削减：不同方案的比较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3.日本。由表17可以看出：第一，OTDS总体削减方案中，G20提案对日本OTDS削减最多，达75%，美国提案削减最少，为53%。第二，单项削减组合方案中，“AMS按美国提案、微量允许削减80%、蓝箱2.5%封顶”的削减幅度最大，为79.7l%；“AMS按欧盟提案、微量允许削减50%、蓝箱5%封顶”的削减幅度最小，为60.75%。第三，任何单项削减组合方案对日本OTDS的削减幅度都高于欧盟提案和美国提案的削减幅度。
表17 日本0TDS削减：不同方案的比较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六）对中国的影响
中国现行AMS为零，如按多哈谈判确定 OTDS基础水平，意味着任何削减方案都不会产生实质性影响（表18）。但相对乌拉圭回合蓝箱补贴削减例外而言，新的蓝箱纪律对我国的农业支持政策具有潜在的约束影响。如以1995～2000年农业产值的5%作为今后蓝箱封顶水平，我国蓝箱补贴限制在132.35亿美元的水平；若以1999～ 2001年农业产值的5%作为蓝箱封顶水平，则我国蓝箱补贴被约束在130.59亿美元。
表18 中国OTDS削减：不同方案的比较
注：削减幅度为负表示单项削减组合方案对我国OTDS的约束水平高于我国OTDS总体基础水平。
资料来源：作者模拟计算。
五、主要结论
1.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农业补贴水平极不平衡。美国、欧盟和日本的黄箱补贴(AMS)远远高于发展中国家，如欧盟通报的2000年的 AMS达351.51亿美元，美国2001年的AMS为 144.13亿美元，而发展中国家最高的墨西哥仅为 12.59亿美元（1998年）。与此同时，各成员现行AMS与其在乌拉圭回合承诺的AMS约束水平差距较大。如欧盟2000年的AMS只相当于AMS承诺约束水平的65%，美国为75.45%（2001年）， 日本仅为 17.83%（2000年）。这意味着在多哈回合谈判中，只有对发达成员国内支持作大幅度的削减，才能实现实质性削减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的目标。
2.多哈农业谈判试图建立更为严格的农业补贴规则框架。如“WTO新一轮农业谈判框架协议”提出要对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进行总体削减，防止成员通过“箱间转移”（如黄箱转到蓝箱）来规避削减义务，并且提出按照分层公式对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进行有协调作用的削减。
3.确定正确的农业补贴削减基期，有利于对发达国家农业补贴的有效约束和实质性削减。如欧、美、日等发达国家1995～2000年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明显高于1999～2001年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因此，以1999～2001年为基期更有利于实质性削减目标的实现。
4.现有农业补贴削减方案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如不论是OTDS削减，还是AMS削减，任何削减方案都会使欧盟、美国以及挪威等发达成员产生实质性削减作用，但对日本等发达国家的影响并不显著。这意味着，还需进一步完善谈判方案，提高农业补贴削减的有效性。
5.大幅度削减微量允许水平，把蓝箱封顶限制在较低水平，不仅有助于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的单项削减，而且有助于对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总量的总体削减。如微量允许削减80%，蓝箱按农业产值的2.5%进行封顶，会使部分单项削减组合对OTDS的削减幅度高于OTDS总体削减方案。
6.尽管AMS承诺水平为0的发展中国家免于微量允许和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的削减，新的削减方案对中国现行农业国内支持政策框架影响不显著，但新的农业补贴规则对今后中国农业支持政策长期改革的约束作用将逐步显现。
7.中国必须坚定的支持实现《多哈部长宣言》“实质性削减扭曲贸易的国内支持”的目标，采取积极的谈判策略，要求发达国家大幅度削减扭曲贸易的各类国内农业补贴，促进建立更加开放、公平、合理的国际农产品市场。
注释：
①所谓黄箱补贴，指以货币形式表示的、有利于基本农产品生产者的对一农产品提供的年度支持水平，或有利于一般农业生产者的非特定产品支持，不包括在《农业协定》附件2可免除削减计划下提供的支持。如政府对农产品的直接价格干预和补贴，种植、肥料、灌溉等农业投入品补贴、农产品营销贷款补贴等都属于黄箱补贴。
②综合支持总量（Aggregate Measure of Support，简称AMS），指一成员使用的“黄箱”措施的总量。综合支持量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非特定产品AMS，即无法区分到底是给了什么产品的补贴，另一种是特定产品AMS，即针对某一农产品提供的“黄箱”补贴。
③现行AMS，指WTO成员向WTO通报的目前的黄箱补贴水平。
④AMS约束水平，指WTO成员在乌拉圭回合谈判中承诺的黄箱补贴上限。
⑤特定产品AMS，指分品种测算的受补贴农产品的黄箱补贴水平。
⑥微量允许，按照《农业协定》第6.4条规定，对具体农产品 （或所有农产品）的支持，只要其AMS不超过该产品生产总值 （或农业生产总值）的5%（发展中国家为10%），就无须承诺削减其黄箱补贴。
⑦所谓篮箱补贴，指根据《农业协定》第6.5条规定，一些与农产品限产计划有关的“黄箱政策”（如休耕补贴等）可纳入“蓝箱补贴”，免予削减承诺，不受《农业协定》的约束和限制。
⑧绿箱措施：按照《农业协定》附件2的规定，政府执行某项农业计划时，其费用由纳税人负担而不是从消费者转移而来，没有或仅有最微小的贸易扭曲作用，对生产的影响很小的支持措施，以及不具有给生产者提供价格支持作用的补贴措施，均被认为是“绿箱”措施，属于该类措施的补贴可免除削减义务。
⑨即《WTO新一轮农业谈判框架协议》，是WTO农业委员会在2004年8月1日达成的多哈工作计划的主要内容之一，是 WTO新一轮农业谈判取得的一个阶段性成果。
⑩特殊与差别待遇（Speclal and Different Treatment，简称 S&D）是世界贸易组织各协定给发展成员方的优惠待遇，指在一定范围和条件下，发展成员方可以背离各协定所规定的一般权利和义务，享有较优惠和特殊的待遇。
(11)即农业谈判“20国协调组”（简称G20），于2004年9月 WTO坎昆部长会议召开前夕成立，包括阿根廷、巴西、玻利维亚、智利、中国、埃及、古巴、危地马拉、印度、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尼日利亚、巴基斯坦、巴拉圭、菲律宾、南非、坦桑尼亚、泰国、乌拉圭、委内瑞拉、津巴布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