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存取、独家授权与中文学术期刊摘要索引服务：寻找无序的突破口_开放存取论文

中文学术期刊开放存取、独家授权与文摘索引服务——在无序中寻找突破口，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突破口论文,中文论文,文摘论文,索引论文,学术期刊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学术期刊在科学交流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伴随着互联网和数字多媒体技术的发展，学术期刊的数字化和网络已成为主流。今天，绝大多数研究人员都通过数字化学术期刊来获得本领域最新的研究动态和学术文献[1]。我国自20世纪90年代起，逐步进行中文学术期刊的数字化和网络化出版，形成了以中国知网（CNKI）、万方和维普为代表的中文学术期刊发行平台，为基于中文学术期刊的科学交流提供了有力的保障。然而时至今日，无论是外部环境还是期刊自身的出版和发行市场策略，均已发生深刻变化，其中，开放存取（Open Access）和独家授权最为关键。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变化正在以一种几乎是难以察觉的方式，瓦解着原有的基本稳定的产业体系，中文学术期刊产业正在走向一种无序状态。本文关注这种改变，尝试从产业链角度出发，理清原有的中文学术期刊产业链构成，探讨其走向无序的原因及具体表现，研判中文学术期刊市场演化趋势，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我们期待本文的理论和实践探索能为当前中文学术期刊产业发展提供一个有益的思路。

      1 平静中暗流涌动的中文学术期刊市场：国内外比较视角

      几乎所有的学者都认为，学术期刊市场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市场，这是由学术期刊的特殊性所造成的，不同于其他商品，学术期刊具有内容上的唯一性，这使得其天生就带有“垄断性”特征[2]。因此，诸多以往对出版产业的分析并不适用学术期刊产业的分析。本节我们首先对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进行分析，在与国外对比的基础上，分析原有的中文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的相对稳定性和潜在的不稳定性。

      1.1 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

      刘明寿认为，学术期刊产业链是指由出版行业中的各关联企业形成的产业链式结构，包含从供应商到服务对象的所有主体，即期刊产业链把内容生产、艺术创作、科技开发、市场营销等诸多环节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上游开发、中游拓展、下游延伸的产业链条[3]。应该说，这一界定对于本文的研究目的而言过于泛化，使得我们难以对其中的细节加以探讨。因此，就本研究而言，我们认为，学术期刊产业链是学术论文的产生到利用这个过程中所形成的链式结构，如图1所示。

      

      在图1中，作者将研究成果撰写成学术论文，提交至期刊社；期刊社对学术论文予以编辑，以一定格式进行出版；期刊发行平台为学术期刊提供网络传播渠道；文摘/索引（Abstracting/Indexing，以下简称A/I）数据库从期刊发行平台获取文摘及引文信息并以此为基础对外提供服务；图书馆购买（获取）期刊发行平台和A/I数据库的使用权；作者同时作为用户身份使用图书馆所购买（获取）的资源。在这一结构中，可以发现，期刊社和期刊发行平台共同承担起内容提供的职责，即向外以一定方式提供期刊论文的全文内容；A/I数据库则承担起向用户提供一站式检索的增值服务职能。内容和服务是该结构当中的核心所在，从目前科研人员对于文献信息的查寻和利用来看，内容和服务这两者缺一不可。值得注意的是，在不同的学术期刊出版制度下，内容和服务在该结构中的表现形式和地位存在较大差异。

      1.2 国外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分析

      登记制是国外学术期刊出版制度的主要特征[4]，登记制意味着期刊社可以自由地创建学术期刊，并且期刊的生存与否完全取决于办刊水平。这种完全市场化的导向使得国外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呈现出4个主要特征：

      （1）期刊资源高度集中。市场化导向下，一方面实力较强的期刊社可以利用市场优势创建更多的期刊，从而形成集团化优势；另一方面，纵观国外学术期刊市场发展历史，并购和重组也成为学术出版集团不断扩张的重要途径[5]，由此，国外学术期刊市场形成了目前资源高度集中的局面。根据Simba对全球科学、技术与医学（STM）出版产业的调查数据，Reed Elsevier、Springer Science、John Wiley & Sons、Tayor & Francis等大型出版集团占有全球学术期刊市场份额的50%以上[6]，期刊资源高度集中态势由此可见一斑。

      （2）出版和发行的一体化。资源高度集中带来的另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就是，期刊出版集团对信息化的接受度相当之高。可以发现，绝大多数学术出版集团都建有自身的学术期刊发行平台，如Reed Elsevier集团的ScienceDirect、John Wiley & Sons Inc.的Wiley Online Library等，出版和发行的一体化已成为绝对的主流。

      （3）A/I服务的高度成熟。学术出版集团发行平台仅提供对自有资源的检索功能，因此提供对资源的一站式A/I服务无疑成为学术期刊市场的一个重要方面[7]。考察文摘索引服务可以发现，多数成熟的学科领域都建有自身的文摘数据库，而引文数据库如WoS（Web of Science）和Scopus也成为科研人员获取文献信息的重要渠道。

      （4）内容提供和A/I服务的分离。就国外产业链结构分析而言，学术期刊出版商提供对内容资源（全文）的获取，而A/I数据库则提供对文献信息的一站式检索，两者形态上是完全分离的，而这种形态上的分离则恰恰是国外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稳定的关键所在。一个典型的例子是，近些年国外所提出的开放存取，尽管产生了类似于PLOS、BMC等类似的开放存取出版商，但仅是资源使用成本的转变，PLOS、BMC等仍负责提供内容，而A/I数据库则只需将来自PLOS、BMC的论文目次信息添加至数据库即可，整个结构依旧稳定。

      1.3 国内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分析

      与国外市场化的登记制不同，国内学术期刊出版采用的是行政主导的审批制，要求学术期刊必须具有相应的主管部门和主办单位，期刊的创建进行严格审批。这种行政导向使得国内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呈现出3个主要特征：

      （1）期刊资源高度分散。审查制决定了国内学术期刊大多是由一些学会机构、科研院所等公益性组织举办，且数量上严格控制。绝大多数学术期刊出版社只出版数量非常有限的几种期刊，难以形成实力雄厚的大型学术期刊出版集团，学术期刊资源高度分散。以国内较大的出版社为例，截止到2014年年底，科学出版社仅出版224种学术期刊，高等教育出版社仅出版28种学术期刊，与国外实力雄厚的出版集团相比差距非常大。

      （2）极度依赖第三方发行平台。期刊资源高度分散造成的一个严重后果是，学术期刊出版机构对信息化的接受度较低，没有能力或由于没有规模收益而不愿意创建自身的发行平台，而不得不接受第三方发行平台如CNKI、万方和维普进行数字化和网络化。从表面上看，类似于国外的出版和发行一体化，如对资源的控制、检索服务的免费等，用户在使用时也基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在本质上却有着严格区别。与国外出版和发行一体化相比另一个重要不同点在于，国外发行平台中的资源往往具有唯一性，但在我国，第三方平台中往往重复数字化期刊资源，存在大量的重复期刊资源，使得我国第三方发行平台的竞争日趋激烈，但同时维持着中文学术期刊产业结构的相对稳定。

      （3）发行平台和A/I数据库的一体化。统计数据显示，在我国，第三方发行平台涵盖了绝大多数学术期刊，截至2015年11月，CNKI收录了8110种期刊，万方收录了7600种，这使得第三方发行平台也承担着类似于A/I数据库的功能，为用户提供学术文献一站式检索服务。我们观察到，在3大发行平台中，CNKI不仅提供着文摘数据库的功能，同时也具备引文查寻功能，满足了用户对于文献信息一站式检索的需求，成为广义上的一体化平台。而事实上，发行平台和文摘索引服务的一体化反过来也强化了用户对发行平台的依赖感。

      对以上特征的归纳表明，第三方发行平台的高度竞争保证了用户能够以较低的成本使用这些平台的资源，而第三方发行平台与A/I数据库的一体化则满足了用户对一站式检索的需求，竞争和一体化成为整个产业链结构维持相对稳定的关键所在，但同时也为中文学术期刊市场走向无序埋下了隐患。

      2 开放存取与独家授权：中文学术期刊市场走向无序

      对中文学术期刊市场而言，外部环境的急剧变化和自身市场策略的变化使得上述稳定状态大约只持续了为时不长的十多年，便逐渐走向一种内容和增值服务的无序状态。

      2.1 中文学术期刊开放存取出版

      我们首先关注外部环境的变化。近些年来，数字和网络技术代价日益低廉，使得很多学术期刊出版机构都能够自建期刊编辑和发行平台，这其中既包括基于订阅的（Subscription-based）期刊平台，如《南开管理评论》期刊网站就对全文阅读权限加以控制，用户必须缴费才能下载和阅读全文；又包括对用户免费开放的开放存取期刊平台，如《图书情报工作》、《情报资料工作》期刊网站。显然，考虑到我国学者很少有以个人名义购买期刊使用权，而学术图书馆也不会对单种期刊的使用权进行采购，前一种发行平台对现有第三方发行平台的冲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相比较，第二种开放存取期刊平台显然更具有吸引力并可能对现有第三方期刊发行平台造成冲击。

      众所周知，开放存取运动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末，主要是针对国际大型出版商不断提高学术期刊订购价格而提出的一种新型出版模式和科学交流模式。目前，国外开放存取期刊稳步增长，一些优秀的开放存取出版商如PLOS、BMC等脱颖而出，传统的基于订阅的期刊出版商也创办了许多开放存取期刊[8]。近年来我国学术期刊也在不断采纳该出版模式，国内学术期刊开放存取数量不断增长[9]，表1中列出了我们对2015年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和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所收录期刊的开放存取数量所做的统计数据。数据显示，目前我国CSCD收录期刊的开放存取比例已接近50%，CSSCI收录期刊的开放存取比例接近20%，这些期刊均通过自建网络平台进行开放存取。

      

      2.2 中文学术期刊独家授权

      独家授权是我国学术期刊产业所特有的现象，是指第三方发行平台得到期刊独家授权，从而以独家方式对期刊进行数字化发行及提供相关服务，未经期刊社和发行平台的同意，任何机构和个人不得使用这些产品及从事信息服务[10]。独家授权最初是由万方在2008年宣布与中华医学会合作所引起的。就期刊社而言，发行平台往往给予期刊社独家授权优惠价格，这个价格理论上是要高于期刊社授权给多个发行平台的价格之和[11]，同时发行平台一般会承诺提供给签订独家协议的期刊更优质的服务，比如优先出版等。对发行平台而言，通过签订独家协议从而获得内容上的排他性有助于增强市场竞争力，并由此获得垄断性收益[12]。因此，近几年中文学术期刊独家授权现象愈演愈烈。

      目前，我国学术期刊市场独家授权主要是CNKI和万方两家发行平台。来自CNKI的统计数据显示，截止到2014年，CNKI拥有约1690种独家期刊，万方则没有公布其独家授权期刊数量。由于核心期刊历来是独家授权竞争的焦点，因此我们在2015年对CSSCI收录的722种期刊和CSCD收录的1200种期刊独家授权情况进行了统计，其结果如表2所示。可以发现，目前独家授权占核心期刊的总比已接近60%，同时CNKI在对核心期刊的独家授权中处于较有利地位，独家期刊的数量远超万方，而万方最大的优势在于中华医学会期刊的独家授权。对于为什么会出现CNKI的优势现象，部分学者的研究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主要是因为目前CNKI的市场占有率远高于万方，这种优势使得期刊社在面对独家授权选择时，会优先选择CNKI。对医学期刊独家授权影响因子的研究也表明如被万方独家授权，则期刊影响因子可能会有较为显著的下降[13]。

      2.3 中文学术期刊市场走向无序

      在开放存取和独家授权还未大行其道之前，中文学术期刊市场曾处于一个较为稳定的状态。我们认为，开放存取和独家授权的盛行使得这种稳定状态逐渐趋于瓦解和无序，具体表现在内容和A/I服务两个方面，而这两者又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

      

      就内容方面而言，第三方发行平台对期刊内容资源的控制力度逐渐减弱，期刊发行（发布）平台开始趋于多元化。一方面，独家授权的愈演愈烈使得第三方发行平台拥有的期刊在绝对数量上将越来越少；另一方面，随着开放存取的逐步深入，特别是国家性开放存取政策的推进[14]，许多学术期刊论文资源已能通过期刊自身发行平台，或是其他资源平台如机构仓储等予以获取，第三方发行平台依赖于资源权限控制的盈利模式将进一步受到冲击，甚至在将来许多期刊可能完全脱离第三方发行平台。显而易见的是，第三方平台对资源控制力度的减弱、资源发行（发布）平台的多元化使得用户和图书馆的地位更趋于有利，但在内容资源的获取上也更趋于无序，图书馆不得不对多元化平台进行收集或采购，而用户也将面临在多个平台之间来回切换的困境，资源获取的成本无疑将大大增加[15]。

      就A/I服务而言，原有的结构中，第三方发行平台特别是CNKI承担着实质上的A/I服务功能，在一定时期内满足了用户对中文学术期刊资源的一站式检索，而这也是CNKI市场占有率如此之高的原因之一。然而，随着开放存取和独家授权的出现，第三方发行平台对期刊资源的控制力度减弱的同时也开始不提供对这些资源的集成检索服务。以CNKI为例，自2003年起就一直未收录《情报学报》，因此在该平台上无法检索到《情报学报》2002年以后的论文。有关这一点，与CNKI对未收录期刊完全不提供检索服务相比较，万方对部分未收录期刊仍提供检索服务，但类似的问题仍然存在。我们认为，这一问题使得中文A/I服务开始走向无序不可控，用户在使用时很可能面临潜在的查全率难以保证的问题（事实上，用户自身可能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同时A/I服务不支持对多元化平台中资源的开放链接也将使得用户的资源查寻成本过高，这是中文学术期刊市场走向无序的服务层面的主要体现，也是当前最为棘手的问题。

      综上所述，当前开放存取和独家授权的盛行使得我国学术期刊市场正在开始走向无序，大大降低了用户对于资源和服务的利用效率，用户信息查寻和获取的成本日益增加。显然，这种无序状态必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迫切需要我们拨开迷雾，需找突破口。

      3 对策：在无序中寻找突破口

      在纷乱无序的局面中寻找到突破口并非易事，需要我们认真研判中文学术期刊市场当前和未来的演化趋势，并针对其具体结构提出具体发展对策。

      3.1 中文学术期刊产业链的演化方向：中外趋同

      我们判断，中文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演化将朝着中外趋同的方向发展，这至少意味着两个层面的趋势：

      （1）在期刊内容的发行上，我们认为，独家化发行将成为主流。期刊内容的独家化发行是指未来大多数中文学术期刊在期刊粒度层面上会将其发行局限于某一平台，这意味着期刊或通过唯一的第三方发行平台、或通过自身的期刊网络平台进行发行。可以认为，当前期刊内容发行平台的多元化恰恰是独家化发行的前奏。可以预见的是，由于出版社与第三方发行之间是一种松散合作关系，非独家化将持续较长一段时间，这取决于第三方发行平台与期刊社之间的博弈关系。

      （2）内容和A/I服务的分离将成为主流。内容和A服务的分离是期刊发行平台独家化的必然结果。这意味着未来期刊和发行平台将专注于内容的出版和发行，而对资源的集成检索将分离出来成为某些平台的核心业务，在服务功能上将优化现有服务。内容和A/I服务的分离是逻辑上的，在实体上仍可能表现为现有的一体化架构。

      3.2 具体对策

      在对以上演化方向趋势进行研判的基础上，我们认为有必要采取以下对策，以加快发展我国学术期刊产业，促进产业链结构的优化。

      3.2.1 加快独家授权协议签订，避免捆绑式销售

      在以付费阅读为主的我国学术期刊市场中，“独家”模式只是作为一种新的形态存在，并没有改变用户获取资源的方式。现阶段，第三方发行平台之间存在大量的重复内容，独家授权无疑将有助于改变这种资源重复建设的现状。有观点认为，独家授权造成了学术资源的垄断，无形中提高了图书馆和用户的资源使用成本，需要从国家层面上对此予以协调，减少独家授权对资源使用的影响[16]。对此，也有学者提出不同意见，认为问题不在于独家授权，而在于捆绑销售，图书馆不得不重复购买部分资源，这无形中浪费了大量的经费[17]。同时，独家授权对于加强期刊版权的保护、促进数据库公司改善服务质量方面都大有裨益。

      我们认可后一种观点，认为期刊的非独家授权实质上是一种低水平的资源重复建设，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在增值服务质量方面却未有相应的提高，同时图书馆却不得不为这种重复资源买单。因此，我们认为应该加快独家授权，从而加快形成第三方平台独特的资源优势，而图书馆也可以根据自身需求选择购买与否，从源头上截断了重复资源捆绑销售的困局。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讲的捆绑销售是针对重复资源，事实上严格意义上的捆绑销售是很难避免的。

      3.2.2 期刊组团建立自有品牌，提供开放存取服务

      如前所述，由于我国出版制度的限制，使得我国学术期刊处于高度分散状态，不利于形成集团优势，也使得我国学术期刊在与国外学术期刊的竞争中长期处于劣势地位。我们认为，未来我国学术期刊应该建立自身品牌，并建立相对独立的期刊发行平台。具体来说，有以下两点可供参考：

      （1）组团建立自身品牌，提供独立平台。我们观察到，一些期刊已经开始抱团组建自身的期刊品牌并提供相对独立的期刊发行平台，典型的如高等教育出版社，其旗下创建了28种研究进展类期刊，并提供了相应的开放存取期刊平台（http://journal.hep.com.cn/），其中6种期刊已经被SCI索引。期刊社可以加大对网站建设的成本投入，建立友好的界面，利用自身内容的优势打造品牌特色，建立与读者用户的联系与互动，形成自己的顾客群。

      （2）借鉴国外PubMed Central（PMC）平台运行模式。我们也发现，具有集团优势的期刊毕竟是少数，那些仅靠自身开放存取平台的期刊显然难以形成优势。对此，我们认为可以采取类似PMC平台运行模式，建立国家性的开放存取期刊托管平台，期刊社可以将期刊内容存储至该平台，形成平台聚集优势。我们也注意到，我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已经出台了受其资助的研究论文强制存储政策[18]，目前支撑该政策运行的知识库也已建立并运行良好，可否基于该平台形成开放存取期刊的聚集化仍有待深入探讨。

      3.2.3 创建和完善独立品牌的文摘数据库，形成增值服务竞争

      当前，我国的A/I服务由CNKI、万方、CSSCI、CSCD等组成。如前所述，CNKI和万方已失去了作为文摘数据库的功能，而CSSCI和CSCD只承担了引文数据库的功能，因此，我们认为，当前有必要迅速实现内容与A/I服务的分离，创建独立品牌的A/I数据库特别是文摘数据库。其主要思路有两点可供参考：

      （1）在原有的第三方发行平台基础上创建。可以依托CNKI和万方，完善对未收录期刊的文摘收录和检索服务，并将其中的文摘数据库功能独立处理，形成独立的子品牌，从而最大程度上弱化以往内容与服务不分的情况，提升用户对于文摘数据库的使用意识。考虑到文摘数据库资源累积的时间和人力成本，这一思路能够最大化地利用现有资源，避免重复工作，但仍有必要对用户使用行为加以引导。

      （2）创建独立品牌的A/I数据库。在国际上，A/I数据库的竞争非常激烈，服务水平相当之高。相比较，我国的A/I服务水平仍较低，因此可以引导社会资本进入到A/I服务这一领域，形成高端服务的竞争，提高服务水平。

      4 结语

      在经历了短暂的稳定状态后，随着外部环境和自身市场策略的变化，中文学术期刊市场逐渐走向不稳定无序状态。在对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分析的基础上，本文探讨了中文学术期刊市场走向无序的原因和具体表现，通过研判其未来发展演化趋势，从而提出相应的对策。本文的研究结论在于：（1）学术期刊产业链结构的核心在于内容和A/I服务两点；（2）开放存取和独家授权导致了内容和A/I服务利用的无序；（3）具体对策为加快独家授权、建立期刊品牌与开放存取托管中心、创建完善的独立品牌的文摘索引库，为用户提供增值服务。总体来说，我国学术期刊产业的发展仍需要一段时间的不断摸索，我们期待本文对这一问题的探索能够为中文学术期刊产业的发展思路提供一定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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