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史部史学思想初探_册府元龟论文

《册府元龟#183;国史部》史学思想初探,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国史论文,史学论文,思想论文,册府元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2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917(2009)02-0063-05

《册府元龟》是北宋前期一部官修类书,景德二年(1005)由王钦若、杨亿等奉敕编纂,历时8年,于大中祥符六年(1013)告成。其中《国史部》广泛征引正史,评述历代史家、史著优劣,顺应历史潮流,倡扬史学,为宋初史学发展吹响了嘹亮的号角,从史学史角度来考量,应该纳入研究视野,拿来作为研究北宋史学的基本史料。本文试就《册府元龟·国史部》所蕴含史学思想加以初步探讨。

一、详细构建史职沿革

史学到底起源于何时,由于时间的久远和缺乏文字记录,已经很难有准确的答案。《史通》云:“盖史之建官,其来尚矣。昔轩辕受命,仓颉、沮诵实居其职。”[1]从历史的角度,《国史部》“总序”详细勾勒出中国古代史职的产生和发展演变过程。

上古伏羲、神农时期,虽“民风尚朴,官设未备。”“自伏羲始造书契”,最早的文字记述已经产生,又有“黄轩之臣曰仓颉,取象鸟迹以作文字,记诸言行,竹册而藏之”,“史官之作盖自此始”。①总序认为这只是史学起源的一种传说,并不能成为定论,又言:“一云黄帝得图书于河洛,史皇、仓颉状焉;又云沮诵、仓颉为左、右史。”夏朝和商朝都有史官,命曰“太史”。这时的史官除掌史职外,还兼管天文历象。夏的太史终古“当桀之暴,知其将亡,乃执其图法奔于商”;商的太史高势,“知纣之乱,载其图法奔于周”。夏、商灭亡了,新建立的周朝,吸取夏、商的历史教训,以史为鉴,重视历史,广设史官,“春官宗伯之属有太史,掌建邦之六典”;“小史掌邦国之志”;“内史掌王之八柄之法,以诏王治”;“外史掌书外令四方之志及三皇五帝之书”,“皆有府史胥徒之属。”不仅仅是周王,诸侯也各有国史,如“齐有南史子余、史嚣;晋有太史屠黍”;“鲁有太史克、左丘明;楚有左史倚相及史老”等。战国以下,“秦并天下,有太史令御史之名”,“汉武帝始置太史公位在丞相上”,“天下文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汉宣帝改太史为太史令,掌修撰之职。太史之官则专掌占候。这一时期,产生了一种新的史职,即“禁中起居注”,掌录“宫中起居之任”。新莽改史官为“柱下五史”,“秩如御史,听事侍旁,记其言行,此又起居之职。”东汉不立史官,史官之职由他官兼领,魏明帝太和年间,设置著作郎一人、佐郎一人。吴、蜀亦各有史职,如“蜀有王崇补东观,吴有左国史薛莹、右国史华核、太史令丁孚、韦曜等”。晋承魏制,晋惠帝元康二年(292)方改中书著作为秘书著作,专掌史任,隶秘书省;佐郎八人。晋哀帝兴宁二年(362)裁为四人,至晋孝武康宁元年(372)复置八人。北朝诸国皆有国史。南朝刘宋因袭晋制,改佐著作郎为著作佐郎,掌国史兼集起居注。萧齐、萧梁和陈,国史、起居之任多以他官兼领,如“齐以散骑常侍檀超、骠骑记室江淹掌史职;侍中王思远掌起居注;梁周舍为尚书吏部郎掌国史;裴子野为著作郎,仍兼掌国史及起居注”。后魏设置起居令史,“每行幸宴会,则在御左右,记录帝言及宾客训答。”后又增置修起居注二人,以他官领之而隶于集书省。北齐别置起居省。后周以“六官”称代世职,春官府置外史,“掌王言及作动之事,以为国志”,即起居之职;又有著作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即佐郎之任,皆掌缀国录。“起居、著作之任自此分矣,而著作不参史氏。”隋代设置著作郎一人、佐郎八人,隶秘书省,掌国史、集注、起居。炀帝置起居舍人二人,隶属内史省。唐高祖武德初,史官隶属秘书省著作局,设置郎二人、佐郎四人。太宗贞观初,裁起居舍人,改置起居郎二人,隶门下省。“省中每日仗退后,帝与宰臣参议政事,令起居郎一人执简记录。”贞观三年(629),设置史馆,专掌国史,以他官兼领,宰相监修,隶门下省著作局,“始罢领史职”。唐高宗显庆二年(657年),设置起居舍人二人,隶属中书省,分掌左右。龙朔二年(662),改郎为左史,舍人为右史,咸亨元年(670)复旧,武后天授二年(691)又改为左、右史。但自永徽以后,左、右史仅仅是对仗承旨,“仗下后谋议皆不闻。”宰相姚上言,“以为帝王谟训,不可遂无纪述,若不宣自宰相,史官疏远,无得而书之。遂请仗下后所言军国政要,宰相一人撰录,为时政纪。”神龙初,再次改左、右史为起居郎、舍人。唐玄宗开元二十五年(737),“移史馆于中书省北,以其地切枢密记事附近。”唐宪宗元和四年(809),“令登朝官入馆者,并为修撰,不过三员”,“非登朝者,并为直馆。”史官任外职,亦可兼领史职,在其治所或家修史。如“开元八年,以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燕国公张说兼修国史、赍史,本就并州随军修撰,其后诏说致仕,在家修史;吴兢迁荆州司马令,就治所修《唐书》;沈传师,湖南观察使,赍《宪宗实录》,就领修撰。”五代因循唐制,史职没有大的变化。

《册府元龟·国史部》将史职产生以来的发展演变过程进行了细致梳理,自唐代著名史学家刘知几《史通》作“史官建置”一篇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有这样自觉的理论意识,如此详实地考究和载录自史职诞生以来发展变迁的沿革。《册府元龟·国史部》对《史通》“史官建置”一篇进行补充,接续和完善了唐代以来中国史官沿革。

二、誉优贬劣,彰善惩恶

《册府元龟·国史部》总序曰:

原夫史氏之职,肇于上世,所以记人君之言动,载邦国之美恶,著为典式,垂之来裔。申褒贬之微旨,为惩劝之大法。故其司笔削之任,慎良直之选,历代审官莫斯为重。今之所纪者,凡推择简任之尤异,讨论撰述之始末、家世职业之嗣掌,扬榷雠对之裁议,冲识方正,以无忒恩遇宠待而隆厚,咸用标次,以彰厥善。其有疏略差戾受嗤于作者,构虚失实有紊乎书法,乃至以鄙浅之识贻叨据之诮,亦用参纪,申儆于后。”②

总序指出史学的功用是“记人君之言动,载邦国之美恶,著为典式,垂之来裔”,担任史职的人载笔记录君主的言行,其目的是为了“申褒贬之微旨,为惩劝之大法”,以为后世龟鉴。为保证这一目的的实现,就要“慎良直之选”。对“推择简任之尤异,讨论撰述之始末、家世职业之嗣掌,扬榷雠对之裁议”能“冲识方正”者,要“咸用标次,以彰厥善”;将“疏略差戾受嗤于作者,构虚失实有紊乎书法,乃至以鄙浅之识贻叨据之诮”者“亦用参纪,申儆于后”。开章明义,申明了誉优贬劣、倡扬史学的撰述理念。

史家的选任决定史著的优劣,一部优秀的史著的创作必须要有优秀史家的参与。从史著的创作主体的角度出发,《册府元龟·国史部》列《选任》《公正》二门,对历代优秀史家加以表彰,以为后世史家树立楷模。如《选任门》赞誉《史记》的撰述者司马迁“有良史之目”;东汉荀悦著《汉纪》,“辞约事详,论辨多美”;东晋史家朱凤、吴震“有史才”,任著作郎“皆称职”;北魏著作郎叚承根“好学机辩,有文思”;隋代史官薛德音,“有隽才”;唐代史官吴兢“励志强学,博通经史”、“有史才”。后晋刑部侍郎吕琦、侍御史尹拙参与修撰《唐史》,《选举门》引宰臣赵莹语赞誉二人“皆富典坟”、“雅符班马之规,广记备言,必称董南之职。”

不惩恶,不足以扬善。中国史学发展过程中固然是杰出史家代有,优秀史著辈出,但亦也存在一些不良现象。传统文化多关注史学发展好的一面,对杰出史家和优秀史著赞誉不断,锦上添花,而对史学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和不良倾向关注不够。唐代著名史家刘知几著《史通》,在理论层面上首次系统全面评判中国史学,初步建立了史学批评的原则和方法,促进了中国史学的健康发展。《册府元龟·国史部》承继《史通》史学批评的理论,列《疏谬》《不实》《非才》三门,对史学发展中存在的“有疏略差戾受嗤于作者,构虚失实有紊乎书法,乃至以鄙浅之识,贻叨据之消”的人和事加以批评,借以达到“申儆于后”的目的。

《疏谬门》小序云:“广记备言,国史之职也;章往考来,春秋之义也。夫司记言动,紬绎编简,为一代之典,流千秋之训,固宜书法不隐,叙事可观,研思覃精间不容发。岂有脱落时事,采述异端,体芜舛而不伦,文混漫而难辨,否臧非允,论次乖方,物议既喧,讼牒斯集?固知述作之际,宜图任于良士焉。”《疏谬门》批评晋代的王沈修撰《魏书》,“多为时讳,未若陈寿之实录也。”郭颁撰《魏晋世语》,“蹇乏全无宫商,最为鄙劣。”北魏邓渊撰《国记》十余卷,“唯次年月起居行事,而已未有体例。”崔浩、高允著作国书,“编年序录,为春秋之体,遗落时事,三无一存。”崔鸿撰《十六国春秋》,“多有违谬”,“太祖天兴二年,姚兴改号鸿始,而鸿以为改在元年;太宗永兴二年,慕容超擒于广固鸿,又以为事在元年;太常二年姚泓败于长安,而鸿亦以为灭在元年,如此之失,多不考正。”唐代史官吴兢撰修《贞观政要》,总结太宗一朝君臣和睦、朝政修明的政治经验,为后世所称道,然而《疏谬门》并不为吴兢“良史”的声誉所讳,批评其撰修的《唐书》98卷、《唐春秋》30卷,“记事疏略,不堪行用”,“终不逮于壮年”。令狐峘在史馆修《玄宗实录》100卷、撰《代宗实录》40卷,“虽勤苦,然多遗漏,不称良史。”

如果说《疏谬门》是从史著编纂体例是否合适、史料搜集采撰是否详核、史文是否畅达、表述是否清晰、臧否是否恰如其分的角度来审视中国史家、史著的话,那么《不实》和《非才》二门则从编纂者主体的个人修养、才学和品质方面对那些不称职的史官给予揭露。

《不实门》斥责那些“因嫌而沮善渎货以隐恶,或畏威而曲加文饰、或徇时而蔑纪勋伐,恣笔端而溢美,擅胸臆以厚诬”的史家,“宜当秽史之名,岂曰传信之实垂于后也,不其恧欤。”如后汉灵帝时,长水校尉刘琛等撰《东观汉记》,载录中常侍孙程“程以下十九人与程同功者,皆叙其所承本系,盖当时史官惧程等威权,故曲为文饰。”西晋陈寿撰《三国志》,因陈寿与诸葛亮父子素有隙,故为诸葛亮立传时,“谓亮将略非长,无应敌之才;言瞻惟工书,名过其实。”《不实门》引裴松之《三国志》注,论证陈寿所述曹公与袁绍相持于官渡时,公兵“不满万,伤者十二三”[2]的错误。南朝萧梁史官萧韶著《太清记》,“多非实录”。北齐魏收,奉诏撰《魏史》,“引史官并非史才,修史诸人,祖宗姻戚多被书录,饰以美言。”“收颇性急,不甚能平,夙有怨者多没其善。”在考评唐代史家时,《不实门》一一罗列史官许敬宗职掌国史编修,曲笔徇私的丑事。“敬宗为子娶尉迟宝琳孙女为妻,多得赂遗,及作宝琳父敬德传,悉为隐诸过咎。太宗作《威风赋》以赐长孙无忌,敬宗改云赐敬德。白州人庞孝泰,蛮酋七品,率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懦,袭破之,敬宗又纳其宝货,称孝泰频破贼,徒斩获数万,汉将骁健者唯苏定方与龎孝泰耳,曹继叔,刘伯英皆出其下。”《不实门》斥其“虚美隐恶如此!”

《非才门》则斥责那些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史官。其小序曰:“夫史氏之职,掌四方之志,善恶不隐,言动必书,固宜妙选良材,图任明职,广示惩劝之义,备适详略之体,成大典于一代,垂信辞于千祀。若乃司载笔之官,昧叙事之方,徒淹岁时空索编简,或紬绎之靡就,或颁次之无文,昧进旷官,盖可惩也。”要求史官要恪守尽职,不可懈怠敷衍,诸如北魏李谐“在史职,无所历意”;孙惠蔚任史官,“首尾五载,无所撰著,自披其传注数行而已”;刘仁之为著作郎,“在史未尝执笔”;李琰之为著作郎“居史职,无所编缉”;谷纂为著作郎监修国史,“不能有所辑缀”;游雅为秘书监修撰国史,“不勤著述,竟无所成”。唐代史官裴庭裕、孙泰、李胤、郑光庭等十五人分修三朝《实录》,“踰年竟不能编录一字”。这些不司其职的史官,被《非才门》从正史中一一辑录出来。

史学的研究对象是客观存在的历史发展,史著的创作过程是史家对客观历史发展的重现,其目的是探索社会历史发展的动因、规律和影响,以为后世龟鉴。史学本身也是客观存在的,中国传统史学将史学本身作为研究对象,反观史学本身的发展,归纳史学发展过程中好的成果、经验,同时总结反省出现的问题和舛误,以为史学本身发展所借鉴,从而将史学纳入到正确的发展轨迹中,这是中国史学由初级阶段发展到成熟阶段的一个主要标志。

三、钦尚良史,倡扬史学

中国传统学术,历来重视学术渊源,讲求正统,所谓“辨彰学术,考镜源流”。汉代,经学领域内即有了“师法”、“家法”之争,并且一直延续到清代以至近代。不论是“家法”、“师法”,究其本质,都是要考辨学术源流,别白正统。哪一家的学术流传脉络清晰可考,则可踞为这一学术领域内的“大宗”,广受推重,彰显价值,传承这一家学术的学者就能获得高高在上的学术地位、取得人们的广泛尊崇。为维护“学统”的纯正,保持学术大宗的地位,某种学术常常被限制在家族以内或是较小的范围内传习,这样的家族就是某种学术的世家。历史上经学领域内存在许多世代传习某种学术的世家,赵翼《廿二史札记》卷5“累世经学”条云:“古人习一业,则累世相传,数十百年不坠。盖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所谓世业也。工艺且然,况于学士大夫之术业乎!今按周、秦以来,世以儒术著者,自以孔圣之后为第一。”[3]《汉书·儒林传》载,士孙张学梁丘《易》,“家世传业”[4]3601。汉代这样的家族在当时往往因其家学而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他们传习的学术也常常被奉为经典。史学领域内也有这样的现象,只是由于长期以来,史学一直附庸于经学,史学世家在经学世家学术光环的掩映下被人们所忽视,《册府元龟·国史部》专列《世官门》,表彰史学世家,重新唤起人们对学术世家的崇敬,以激励士子投身史学。

《世官门》小序云:“载笔之任,本乎司历,克善厥职,遂世其官。自南北重黎,二正是典;羲和仲叔,四时分命;周世文治,简求嗣掌,诸侯司籍,亦所图任。两汉累盛,九州洞别。迁、固父子,时推其长;魏晋而下,撰续不绝,盖亦著作之重,贵乎专门用能。”《世官门》论周代史家“司马氏,世典周史;籍伯黡为晋正卿,司晋之典籍以大政,故曰籍氏。”西汉司马谈任太史令,子迁为郎中。司马谈立志写一部通史,惜未能如愿,于元封元年(前110)去世。司马迁承绪父亲的未竟之业,3年后继任太史令,将一生的精力投注到家族的事业上,创作了伟大的史学巨著《史记》;东汉班彪,因《史记》纪事“太初以后阙而不录”,作《后传》数十篇,“彪卒,子固以彪所续前史未详,乃潜精研思,欲就其业”,始撰《汉书》。西晋华峤为秘书监,撰《后汉书》“十典”未成而终,秘书监何劭奏请任华峤子华彻为佐著作郎,“使踵成之”,华彻也没有完成就过世了,监缪徽又奏请任华峤少子畅为佐著作郎,“克成十典”;“南齐贾渊,祖弼之、父匪之,世传谱学。”姚察任隋秘书丞,奉勅撰梁、陈二代史,“其中《序论》及纪传有所阙者,仍以体例诫约子思廉博访撰续。”

“遗子黄金满,不如一经”[4]310,丰厚的物质回报也可以诱导学术的方向。《册府元龟·国史部》专列《恩奖门》,述列历代史家因史而荣的事例。其小序云:“轩后以史名官,晋卿因籍命氏,文籍既兴,官守攸重。其所繇来远矣,逮乎汉氏之世,则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其后列鸿都、藏室之署,分东观、秘府之局,典司著撰,裁正编简。鼎国江左以迄于五代,未尝不建官分职,克慎其选焉。盖髦士、俊民,秉时间作,而当世之君莫不隆其礼命形于诏奖。或蕃加等、或崇进异数,以至推恩而延赏,追美以饰终,发乎叹想,形于悼惜。盖夫鸿硕之老,良直之士,所任重而其才难,不可以不钦尚者。”

史才难得,史职任重,怎么能够“不钦尚”呢?《恩奖门》详载历代史家因其撰述编修史书而受到的褒奖。如载论东汉史官高彪“除郎中,校书东观,迁内黄令。帝敕同僚临送祖于上东门,诏东观画彪形像以劝学者。”梁萧子云为太子舍人,撰《东宫新记》,“敕赐束帛”。陈杜之伟为大匠卿,迁大中大夫,敕撰《梁史》,“永定三年卒,高祖甚悼惜之,诏赠通直散骑常侍,赙钱五万、布五十疋、棺一具,克日举哀。”隋朝郎茂大业中为尚书左丞,撰《州都图经》一百卷,“赐帛三百”。《恩奖门》论列的例子还有很多,因行文所限,暂举上揭。不难看出,北宋初年为鼓励和促进史学的发展,为新政权的建设和巩固提供良好的政治指引和历史借鉴,宋初君臣倡扬文教、号召士子投身史学发展的良苦用心。

著名史家陈寅恪曾赞誉:“中国史学莫胜于宋”[5]240。中国传统史学至宋代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人们尝试从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很多方面探讨和总结宋代史学取得如此辉煌成就的历史原因,以为中国史学的未来发展所“龟鉴”。那么,《册府元龟·国史部》对宋代史学的繁兴所起的推动作用似乎更不应该为我们所遗忘。

[收稿日期]2008-12-06

注释:

①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560《国史部》,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文中未注明出处者皆引自该书。

②《册府元龟》卷554《国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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