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大城市边缘区的概念与划分分析_乡村规划论文

中国大城市边缘区的概念辨析及其划分,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大城市论文,边缘论文,概念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文章编号:1003-2398(2006)04-0029-05 中图分类号:K901.8 文献标识码:A

1 引言

随着现代文明的迅速发展,大城市的规模急剧膨胀,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其地域空间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因而对这一地域的描述成为学术界的热点问题。但由于背景的不同、研究角度的差异以及地域本身的千差万别,导致了这一地带命名的多样化:“城市边缘区”、“城乡边缘区”、“城乡交错带”、“城乡过渡带”、“城乡结合部”、“郊区”……。虽然对这些概念的描述不同,但落实到具体的城市地域上,它们都有一定程度上的重叠,甚至有些概念根本上就是对同一地域的不同定义:如周一星教授对北京市“近郊区”地域范围的描述[1]与顾朝林教授对北京市“边缘区”范围的描述[2]完全一致。概念的不统一对于许多特定的研究来说,等于失去了研究的基准。本文从使用范围和表述规范的角度对这些概念进行辨析,并提出城市边缘区的划分原则。

2 国外城市边缘区概念的发展脉络

自从1936年德国地理学家赫伯特·路易斯(H.Louis)提出城市边缘区概念后,被城市学、地理学、规划学等领域的学者广泛引用并不断深入研究。从国外城市边缘区概念的演化历程可以看出,对这一地域的研究角度是从初期自然形态、景观特征的角度发展到从经济、社会差异性的角度并逐步将它看作一个独立的实体进行全面地研究,这也反映了城市边缘区在城市发展和城市化进程中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需要以系统和全面的思路深入研究它,使之更有效地协调城乡发展的关系。

3 我国的相关研究及其概念辨析

我国关于城市边缘区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期。吴良镛教授说:“城市与乡村的交接地区,即位于城市和乡村之间的过渡地区,也称为城市边缘区。这本是客观存在的,但由于它处于多个行政管理界限的边缘,过去是个四不管地区,导致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把它作为一个学术研究的、新的重点课题,则是规划界这十多年的新动态[3]”。

目前,我国的学术界在定义城市与乡村之间的过渡地区时,存在两种类型的分歧:其一,是对同一地域的不同概念描述,即在定义城市——乡村之间的过渡地带时,存在不同的概念;其二,是对同一概念的不同地域反映,如在使用“城市边缘区”这个概念时,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地域描述。

3.1 郊区

原意是指城市外围地区,既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又是一个相对城区的概念。在我国古代郊区历来泛指城区周围以田园景观和农牧功能为主的地区,它和主城也有明确的分界线——城墙或护城河。而现代意义上的郊区,则是“城市市区以外、市界以内的环状地区,它是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是具有田园景观并为城区服务的农副业经济区[4]”;在编制城市规划时,郊区用地是指位于城市规划区的外围但需要控制的地区,是城市周围在政治、经济、文化、和国防事业的发展上与市区有密切联系的区域;在我国的行政划分上,郊区则是一个具有明确行政界线的地域。所以,“郊区”概念在我国使用比较广泛,它同时具有功能、行政、管理等多方面的意义,而且在大众心理上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概念。

正是由于郊区的界定标准过多——行政层面、管理层面、地域层面、心理层面都有各自的理解,使这个概念在使用当中比较笼统。再加上中国在地级市以上的城市中实行“市辖区”体制以后,许多大城市的郊区面积巨大而不能正确反映与城区的地域关系和其社会、经济特征,如北京市 1997年的城郊面积之比达到1:192[5],然而在实际地域中,海淀、朝阳等郊区的城市景观、行政管理、市民心理等特征与中心城区无甚差别——这种人为的划分已失去了概念与实际的对应意义。故而,许多学者应用近郊区与远郊区的概念进一步划分郊区,以期更明确地表述各个区域的特征。如周一星在研究北京市郊区特征时,明确指出:“近郊区相当于西方的城市边缘区,但包括了一部分乡村地域”。所以“近郊区”的地域范围基本上涵盖了城市——乡村的过渡地带,但它的定义被赋予了更多的行政意义和人为因素,理论探讨的意义并不大。

总体上讲,“郊区”这个概念的范围较大,除了包括城市——乡村的过渡地带以外,还混杂了部分建成区和纯农业用地,但由于这个概念对应了城市各类行政统计数据的口径,使之在许多学术领域中仍然广泛应用。

3.2 城乡结合部

这是1980年代中期由国土、规划部门提出的便于规划和管理的概念。它主要是指“城市规划区范围的边缘地带,是城市市区与郊区交错分布的接壤地带,是城市近域推进的具体表现,也是城市区域构成的主要部分之一[7]”。2002年8月,建设部、国土资源部等九部委在《国务院关于加强城乡规划监督管理的通知》中提出:“城乡结合部是指规划确定为建设用地,国有土地和集体所有用地混杂地区;以及规划确定为农业用地,在国有建设用地包含之中的地区”。明确了“城乡结合部”概念所具有的规划和土地管理背景的特征。从概念上讲,城乡结合部的地域描述完全符合城市——乡村过渡地带的特征,国内许多学者也以这个概念为理论基础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但我们也发现,在上述的一些研究中,学者们对“城乡结合部”的概念与地域表现的描述不尽相同,表现出概念应用的随意性和混乱性,这也说明这一概念目前在我国尚未有统一的认识。

3.3 城乡交错带

这是一个在国内得到普遍承认的概念。《中国大百科全书·地理学卷》中对它做出如下描述:“城乡交错带是兼具城市和乡村的土地利用性质的城市与乡村地区的过渡地带,又称城市边缘地区。位于市区和城市影响带之间,可分为内边缘区和外边缘区”。中科院陈佑启博士则认为:城市和乡村的过渡地带可分为城市边缘带和乡村边缘带,二者共同组成了“城乡交错带”[8],这样比较符合国际上通用的“乡村——城市边缘带”的概念,也准确地反映了城乡过渡地带的基本特征。

上述两个有代表性的概念解释实际上是有一定出入的,即前者是把“城乡交错带”等同于“城市边缘区”,而后者则把“城市边缘区”划入“城乡交错带”的一个组成部分。笔者更倾向于第一种说法,因为在第二种说法当中,“乡村边缘带”的划分在中国的城市地域结构中并无太大意义:

其一,在中国城镇化的进程当中,城市郊区化和乡村城市化是两种主要趋势。城市郊区化表现为城市的近域蔓延和广域扩张,它是在中心城市的直接作用下逐渐和乡村接触、侵入并最终成为连片建成区,所以“城市”是这一作用的主要动力;而在广大乡村,一方面在迅速地接受城市的蔓延,靠近城市的部分表现出城市元素的增加,成为城市影响区的范围;另一方面,在乡村原有的集聚区的基础上,人口、经济等要素迅速进行自组织性的内部城镇化,乡镇逐渐发展与扩大,但在强大的城市作用力下,最终成为大城市的卫星城或边缘城镇——“城市”仍然是乡村城市化的最终动力。所以,城市和乡村两大体系都是在“城市”的作用下发展演变,二者的过渡地带则表现出更为强烈的城市作用,“城市边缘区”的概念更为贴切地描述了这个根本特征,而“乡村边缘区”则显得与城乡发展的动力格格不入;

其二,国外提出“城市——乡村边缘带”的概念,是为了从名称和量化的角度更贴切地描述城市——乡村的过渡地带,体现了城市化进程的渐进性和乡村自身对城市的缓冲作用;然而在我国的大城市周边地带,乡村抵御城市作用力的能力非常有限(建设资金的短缺和有限耕地的保护客观上起到了一定的抵御作用),这一地带直接而明显地处于城市的影响范围之内,并直接为城市提供服务,“城市边缘区”非常恰当地反映了这一现状,而“乡村边缘区”似乎很难在中国的城乡地域中找到与之吻合的区域。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城乡交错带”与“城市边缘区”描述的是同一个地域,而并非城市边缘区只是城乡交错带的一部分。

3.4 城乡过渡带

这个概念从名称上看,与城乡交错带、城乡结合部并无差别,但有些学者由于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的不同,也赋予了它明确的意义:北京师范大学提出“城乡过渡带是城市核心区与乡村之间出现的功能逐步完善、多元化、城市用地与农业用地犬牙交错的宽广地域实体”[9]。这个概念的提出有两个独特之处:其一,它是以“城市实体”作为概念的基础;其二,它是在“二级结构分类法处理TM影像”的技术背景下,运用“城市用地比例变化图”划分出城乡过渡带,与传统的划分方法不同,所以地域表现也不同。这两点决定了这个概念是比较令人信服的。

总的来说,“城乡过渡带”的概念比较全面地描述了城市——乡村过渡地带的根本特征,但它和“城乡交错带”的概念并无差异,这一点从共有的英文出处“Urban fringe”可见一斑。

3.5 城市边缘区

这个概念名称目前在我国得到比较普遍的认可。顾朝林认为:“城市边缘区位于城市建成区的外围,从社区类型看,它是从城市到乡村的过渡地带;从经济类型看,这一地域自然成为城市经济与乡村经济的渐变地带。城市边缘区又分为内缘区和外缘区[10]”。国内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也是以这个定义为理论基础而开展的。但是由于中国城市地域结构的划分有诸多标准,再加上研究的角度不同,导致对“城市边缘区”概念的描述,又有不同的看法[11]:①从空间位置上解释,城市边缘区即围绕城市的地带或城市外围地带,一般指城市建成区的外围地带;②从城市地域的行政体制而言,有城区和郊区之分,城市边缘区为城区与郊区交错分布的接触地带;③从社会经济景观特征而言,城市边缘区是城市经济、城市社会、城市景观与乡村经济、乡村社会、乡村景观的结合部,或城市环境景观与乡村环境景观的交错地区;④从城市的扩散作用或城市的影响力而言,城市边缘区可称之为城市直接影响区或城市化的侵入地区——这四个概念是从不同角度对“城市边缘区”的定性描述。从理论上讲,由于概念名称的同一性,这四个描述在城市地域上的反映应该是一致的,但具体分析后我们不难看出:概念①和概念④的范围相对较大,地域边界比较模糊;概念②与概念③比较清楚地概括了城市边缘区某一方面的特征,但这两个概念对比起来,又有不同一性:概念②的概念基础是“城区与郊区”,概念③的概念基础是“城市与乡村”,二者是截然不同的地域概念和范围,由它们所产生的城市边缘区的概念自然不能统一。

综上所述,城市边缘区的概念在我国应用比较广泛,但对它的描述和界定,还没有形成比较一致和全面的看法。

总结上述五种有代表性的概念名称,一方面,它们在城市地域中的反映具有重叠性,有些概念的地域范围完全一致;另一方面,由于概念名称的不同,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学术研究不严谨的局面:多数著作和论文开展的是相同地域的研究,然而运用的基础概念却因人而异,致使这一领域的研究难以形成合力,研究进展不大;同时,这种概念的混乱也对行政管理、城市规划等实践工作带来了诸多不便。

3.6 本研究“城市边缘区”的概念

针对国际上城市边缘区研究的历史和发展趋势,结合我国对这一区域的研究现状,笔者认为“城市边缘区”这一概念名词更适合“城市——乡村过渡地带”的研究,原因如下:

第一,“城市边缘区”最直观地反映了城乡过渡地带的“动态性”和“过渡性”。由于城市边缘区的概念基础是城市,而现代中国大城市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城市化的快速推进,“边缘”一词非常直观和动态地表现出其发展的态势。这一点与“水滴”颇为相似,静止在平面上的水滴在自重和表面张力的共同作用下,所表现出的边缘形状可以非常形象地说明“城市边缘”的形态。

第二,“城市边缘区”的概念在国外有比较长的沿革发展,在国内也是较早被引入的概念。所以,使用“城市边缘区”有利于在这一学术领域里与国际接轨。

第三,“城市边缘区”的概念比较符合我国城乡关系的历史和现状。由于我国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着清晰的“城市——乡村”二元地域结构,城市边缘区作为一个独立的地域实体出现在城乡之间,只有不到50年的时间,从名称上讲,“城市边缘区”很直观地表述了这一地域处于“城市”影响范围之内,这既在一定程度上符合了人们普遍的城乡观念,在学术上又明确了这一地域的直接作用力——城市,对开展此领域的研究颇有益处,也有利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城市边缘区是城市建成区与周边广大农业用地融合渐变的地域。它在空间上的连续性,土地特征向量的渐变性,以及社会、经济、人口等方面的复杂性,使之成为介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独立的地域单元。

4 城市边缘区的划分

城市边缘区的概念是对这一地域比较综合的定性描述,但由于边缘区的客观存在性和相对独立性,我们必须在城市地域中确定它的研究范围,这样才能有的放矢,深层次地研究边缘区的内涵。所以,城市边缘区的划分是城市边缘区研究的基础。

4.1 城市边缘区的划分方法

从理论上讲,城市边缘区的地域范围应包括城市建成区以外深受城市要素影响的广大区域,如从城市中心向外直至城市边缘区外围作断面考察,则其人口密度、建筑密度、城市用地完整系数(单位面积内城市用地的比例)等都逐步递减。许多学者对此都作了积极有益的探索,包括“断裂点”分析法、指标界定法、景观紊乱度判别法和综合界定法等。这些不同的划分方法是基于不同的专业背景和研究内容,但其根本目的都是一样的:用较为明确的量化指标划定城市边缘区的内外边界。但在实际操作中,由于我国统计口径的不连续性、行政区划的不稳定性以及城市发展自身的复杂性,都制约着我们量化城市边缘区边界的研究,难以形成实用的、统一的标准。

4.2 城市边缘区的划分原则

基于前述中我国城市边缘区划分的现状,笔者从城市规划学的专业角度,针对我国大城市边缘区的普遍特征,提出以下划分原则:

(1)动态性与相对稳定性结合的原则

由于城市边缘区的范围是随着建成区的不断发展蔓延而变化的,从理论上讲,这就决定了城市边缘区的边界是日新月异的,其形状犹如树木结构的“年轮形成层”,现在的建成区是以前的边缘区,今天的边缘区则是未来的建成区,所以我们划分城市边缘区必须要反映“动态性”这个最基本的特征,即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城市边缘区范围;然而,动态的过程需要有静态的地域做研究基础,否则这个动态的过程就失去了历史过程的对比基础,陷入不可知论的泥淖。为此,必须要指定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段,给出在这个时段内相对稳定的建成区域,才能进一步研究城市边缘区的划分。

(2)独立性与一致性结合的原则

城市边缘区介于城市与乡村的过渡地带,同时具有二者的部分特征,但也由于区位的特殊性而产生了有别于城市和乡村的独立特征,所以城市边缘区的划分必须要体现这一差异性和独立性。尤其是从空间结构、土地利用、人口、社会、经济、生态景观等角度要能反映这种独立性原则。但我们也必须考虑我国的统计口径和行政单位划分,因为数据的来源、准确性以及连续性都以此为基础。所以在划分城市边缘区时,其内外边界尽量与各级行政单位一致,各类指标的建立也要尽量遵循我国统计部门的口径——越细化的行政单位(如街道、行政村)和统计口径也就越接近城市边缘区的实际情况。但要实现这种统计数据的统一是有相当难度的,当前我国多数研究均采用政府公开的“城市行政分区口径”的数据开展——这与边缘区的实际情况是有一定差距的,只可作为宏观态势研究的基础;进一步研究则需要统计数据的细化和调查研究的深入。

(3)规划导向和城市作用力结合的原则

城市总体规划对城市发展的作用不言而喻,我们在划定城市边缘区时,应充分考虑城市总体规划对城市各类要素的配置,体现城市作用力的影响,掌握其在一定时期内发展变化的趋势,这有利于城市总体功能与规划目标的实现,加速城乡社会、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同时,随着对“规划区范围”的划定从无足轻重、主观臆断逐渐改变为广泛重视、综合分析,我们划分城市边缘区的范围可以借鉴规划区范围确定的科学方法,部分地段规划区需要控制的地域和城市边缘区扩展的区域几乎是一致的。

(4)体现客观和利于操作的原则

城市的发展并不是千篇一律由内向外圈层式的扩展,城市的客观自然条件(如河流、湖泊、山丘、植被)和一些特殊的因素(如地震、定期风沙等自然灾害及防灾、特大工程项目、不可预料之经济变故)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城市的形态,城市边缘区的范围就会各不相同,其发展的方向与趋势也就各异,甚至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情况,如处于环状建成区的包围之内,或者呈向心式发展等,这都要求我们实事求是,按照城市的客观面貌划分城市边缘区的范围。同时,我们所进行的边缘区的划分以及进一步的研究,最终都是为了决策部门更有效、更科学地引导这一区域的良性发展,所以我们的划分范围要尽可能满足决策部门和普通大众的认可,使其边界清晰、简洁、识别性强,在不影响理论研究的前提下,尽量简化内外边界定量的指标。

4.3 城市边缘区的划分实例——武汉市城市边缘区的划分

根据以上所述的原则,结合武汉市城市发展的历史演变过程,我们认为武汉市的边缘区可以在五个相对稳定的时期内进行划分:

(1)1949-1957年,建国初期及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这个阶段为城市边缘区形成和快速发展的时期,特征明显;

(2)1958-1965年,工业飞速发展和大跃进时期,这个阶段是城市边缘区规模发展的时期,各类城市要素扩张明显;

(3)1966-1976年,文化大革命时期,这个阶段城市发展停滞不前,边缘区亦无实质性的扩展;

(4)1977-1990年,改革开放的前十几年,城市发展注入新的活力,边缘区再度快速发展,城市要素的扩张开始遵循一定的市场机制和宏观调控;

(5)1991-2000年,这是武汉市不断提高其综合实力以强劲势头迈进新世纪的十年,两大国家级开发区的建立与发展成为城市边缘区新的增长核心,城市以内环、中环、外环的基本格局迅速扩张,边缘区已成为比较独立的实体单元,并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我们以改革开放后两个时期的边缘区为例,图示说明武汉市城市边缘区的范围:

4.3.1 1980年代武汉市城市边缘区

由于这个阶段城市发展开始步入正常化轨道,城市辐射范围空前扩大:汉口地区张公堤以内、解放大道以外,汉阳地区汉阳区的大部分区域,武昌地区洪山区的大部分区域都有明显的城市化趋势,城市要素在这些区域内开始扩散并发挥作用,形成了不同于城区和乡村的独立特征,而且这部分区域也在城市总体发展规划的控制当中。但此阶段毕竟处于城市全面发展的初级阶段,城市扩散作用力有限,城市边缘区的范围也就相对较小,边缘区与城区面积之比大约为2:1 (参见图1)。

图1 1980年代武汉市城市边缘区示意图

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Wuhan Urban Fringe in 1980's

4.3.2 1990年代武汉市城市边缘区

这个阶段中心城市的辐射力明显增强,已跨越中心城区七个分区(江岸区、江汉区、硚口区、汉阳区、武昌区、青山区、洪山区)的行政界线,城市要素渗透到外围的东西湖区、蔡甸区、江夏区、新洲区、黄陂区,并且业已形成一定规模的卫星城镇(参见图2)。此阶段边缘区的划分参照了以下因素:

(1)城市要素的扩展边界:如阳逻、纸坊、金口、常福等工业卫星城镇以及武汉机场;

(2)城市行政边界:如城市在东南和西北方向的发展边缘已经接近武汉市的行政边界,而且随着武汉市城市综合实力的提高,其影响力将会跨越行政边界,与周边城市形成城市带;

(3)城市外环线的建设:这条环绕城市的线路,起到直接联系卫星城镇、带动城市圈层发展的作用,城市边缘区在南面和西面的发展尤其受到外环线的约束;

(4)城市规划区的范围:武汉市城市规划区东面到陶家大湖至葛店一线、南面到罗汉山至赤矶山一线、西面到永安至李集一线、北面到天河至滠口一线,面积为3086平方公里;这个区域不仅是城市发展需要控制的区域,而且也是城市作用力明显的地区;

(5)防洪保护区:武汉市是国家重点防洪城市,汉口、汉阳、武昌地区均有各自的防洪保护区,由各级防洪大堤围合而成;城市边缘区的东面与西面边界均参照此防护区的范围而修订。

图2 1990年代武汉市城市边缘区示意图

Fig.2 Schematic Diagram of Wuhan Urban Fringe in 1990's

收稿日期:2005-05-08;修订日期:2005-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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