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来“水经济注入”研究综述_水经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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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十年,对《水经注》的研究一直是国内(包括港台地区)学术界的一个热点,且有不断升温的趋势。据不完全统计,自1984年以来,出版的《水经注》新版本及研究专著有15部,发表的相关论文近150 篇。研究涉及到《水经注》所包容的地理学、历史学、金石学、方言学、军事学、文学等众多学科,还包括对郦道元生平、《水经注》价值、《水经注》版本、“赵戴相袭”公案、历代郦学家治郦过程等问题的探讨。可以说是建国以来研究成果最为丰富的十年。兹及所见,择要作一综述。

经今人整理出版的《水经注》新版本,首先是王国维的《水经注校》(袁英光、刘寅生整理标点,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此书是王国维先生将其经眼的宋刊残本、明永乐大典本、明抄本及明清以来诸名家校本之异同,批于朱谋《水经注笺》本子上的一部手校本,正如吴泽先生《前言》中所云:“置此一书,便齐备了明清以来近十种的主要版本。”是自1957年北京科学出版社影印杨守敬、熊会贞合撰的《水经注疏》以来最重要的一部新版本,对于研究《水经注》版本的源流及变迁极具价值。谭家健、李知文的《水经注选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是一种从古典文学角度出发的选注本,入选文章以该书中文学价值较高的片断为主。1929年,范文澜先生曾出版了《水经注写景文钞》一书,虽属文学选本,但几乎未作注释,所选篇幅亦较少。故谭、李的《选注》本,是目前从文学角度展示《水经注》价值的一部较好的本子。段熙仲点校、陈桥驿复校的《水经注疏》上中下(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是一部以北京科学出版社影印本为底本,同时参校1971年台北中华书局出版的《杨熊合撰〈水经注疏〉》影印本的最新点校本,全书210余万字。段熙仲先生点校该书费时数年, 写下大量校记,于北京本之错讹做了不少勘误。后又经著名郦学家陈桥驿教授复以台湾本核校,并参以多年研究郦学之心得,对北京本原文及段注都做了订正,从而进一步提高了点校本的学术价值。该书后附录的段熙仲《水经注六论》、汪辟疆《明清两代整理〈水经注〉之总成绩》等文章,都是郦学研究史上的重要文献。陈桥驿除复校《水经注疏》外,还标点、校勘了武英殿聚珍版本《水经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之所以选择殿本加以整理,陈先生认为:“从郦学发展史的观点来看,殿本是目前存在的最完整和标准的版本;从一般阅读和科学研究的实用观点来看,殿本是郦注问世以来的最普及和通行的版本。”师道刚的《弘扬郦学进程中的一座里程碑——介绍陈桥驿先生点校殿本〈水经注〉》(《山西大学学报》1993年1期),对这一新的点校本作了评价。 谢鸿喜的《〈水经注〉山西资料辑释》(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以今山西省境为界,对《水经注》中涉及山西境内诸水做了系统整理和研究,并加以详赡的注释,被史念海先生称许为“系统整理《水经注》的创新之作”(《为“郦学”研究开新路》,《晋阳学刊》1991年5期)。 杨世灿、熊茂洽合撰《水经注疏·三峡注补》(湖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则主要结合解放后长江三峡段的重要变化及兴建的水利工程,择其要者予以补入和注释。补注的重点集中在四个方面:1、 三峡范围的划分和三峡工程的坝址。2、清江源出考与全流域开发。3、以今天的科技地图确定古代故城的地量位置。4、人文景观的考证。另外,1985 年马蜀书社影印出版王先谦的《合校水经注》(光绪二十三年新化三味书室刊本),虽不是新版本,但由于王氏此本亦属通行之书,钱装本借阅不易,故将其影印出版,为今人利用王本提供了方便。

十年来研究《水经注》的专著,最应首先介绍的就是陈桥驿的5 部专集:《水经注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以下简称“一集”)、《水经注研究二集》(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以下简称“二集”)。《郦学新论——〈水经注〉研究之三》(山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以下简称“三集”)、《郦道元与水经注》(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郦道元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其中前三部是论文专集,汇编了作者几十年研究郦学的相关文章共84篇。由于这些文章涉及到《水经注》所包罗的自然、人文等的方方面面,不便统一介绍,故拟在下面各专题中分别述及(下文中所列陈文,凡注明“一集”、“二集”、“三集”者,均源自这三部论文集。文集中1984年以前正式发表过的文章不再介绍)。对于这三部论文集,国内学术界已先后发表数篇评介文章,计有:王守春《郦学研究的里程碑——评〈水经注研究〉》(《地理知识》1986年7期)、 靳生禾《评〈水经注研究〉》(《河北师大学报》1987年3 期)及《评陈桥驿〈水经注研究〉二集》(《杭州大学学报》1989年2期)等。 《郦道元与水经注》则是一部普及型的著作,作者用深入浅出的语言叙述了郦道元的生平、《水经注》的版本及价值,是一部很适合初学者阅读的好书。《郦道元评传》则从郦道元所处时代及《水经注》书中寻索郦氏业绩,系统地考证了郦氏生平,阐发了《水经注》中所体现出的爱国主义精神。施蛰存撰《水经注碑录》(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是对《水经注》中记载的278 种碑刻进行考释的一部金石学专著,作者认为:《水经注》是研究隋唐以前碑版之学取资之渊薮所在。李凭、王振芳著《郦道元与水经注》(河北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对郦氏生平及《水经注》版本等做了简明的介绍。

港台地区的研究专著主要是吴天任编《水经注研究史料汇编》上、下册(台北艺文印书馆1984年版)及吴氏新著《郦学研究史》(同上1991年版)二种。《汇编》上下册收录历代郦学研究史料共256 篇(部),1984年以前的郦学重要文献可谓尽萃是书。《郦学研究史》则更是研究郦学发展史的第一部专著,全书以《水与人类生活》这一根本主题发其凡,继之就《水经注》撰述背景与成书时代、包罗之恢弘内涵及历代研究校本与学者等问题,分专题一一予以论述,书末以《今后水经注研究之新方向》为终篇,提出“重编《水经注》新版本”、“编纂《水经注》辞典”、“重制《水经注地图》”、“利用《水经注》地理资料作实用研究”、“大专院校开设《水经注》研究专课”、“《水经注》索引之推广”六项课题,确有指导郦学未来研究之功效。对于此书,国内郦学界已有王守春《评〈郦学研究史〉》(《史学月刊》1992年3 期)、靳生禾《评台版〈郦学研究史〉》(《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1993年3辑)等专文予以评介。

另外,1985年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赵永复编《水经注通检今释》,虽不属专著,但确是一部检索《水经注》水道出处及迁流的有用的工具书。还有《汪辟疆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其中《分析〈水经〉和〈水经注〉作者的纷歧问题》、《〈水经注〉与〈水经注疏〉》、《杨守敬熊会贞传》、《〈水经注〉的版本和整理工作》等文章,都是极重要的郦学文献。

《水经注》研究是一门包容众多学科知识的学问,因而自清代以来,被称为“郦学”。对于这样一门宏博之学,做总体研究,确属不易;即或做一全面介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十年来,介绍文章不多,而陈桥驿《郦学概论》(三集)应是为数不多的介绍文章中最重要的一篇。文中作者从《水经注》的撰述与流传、郦学的形成及“考据”、“词章”、“地理”三大学派的发展、赵、戴《水经注》公案、近代国内外郦学研究等几个方面,系统地介绍了《水经注》及历代郦学的研究概况。陈氏新近还发表了《民国以来研究〈水经注〉之总成绩》(《中华文史论丛》53辑,1995年),该文赓续汪辟疆《明清两代整理〈水经注〉之总成绩》一篇,全面总结了民国以来迄今八十余年郦学的成就,也堪称有数之作。此外,陈桥驿的《近代郦学研究概况》(二集)、《港台〈水经注〉研究概况评述》(二集)、《〈水经注〉与郦学——并简论日本的郦学研究》(《中日汉籍交流史论》,杭州大学出版社1992年出版),从不同侧面评价了国内及日本的郦学研究,为学术界提供了很有价值的信息。

关于郦道元的生平籍贯,在往年讨论的基础上,又有新的进展。陈桥驿的《郦道元生平考》(三集),撇开了有关郦氏生平的难以确指的考证,把郦道元及其《水经注》放在4世纪初期到6世纪后期中国境内“地理大交流”的大环境中加以论证,指出郦道元无疑是当时最杰出的地理学家,《水经注》则是当时一切地理著作中登峰造极的作品。陈氏的另外两篇文章《爱国主义者郦道元与爱国主义著作〈水经注〉》、《郦道元与徐霞客》(均见二集),则就《水经注》所表现的郦道元的爱国主义精神及郦道元与徐霞客的高尚情操,《水经注》与《徐霞客游记》的卓越贡献作了探讨。尹钧科的《郦道元的家乡探微》(《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2年第2辑),依据《水经注》的记载, 考证郦道元的家乡有两处:一处在今河北省涞水县与新城县交界处,即栗(郦)村和栗(郦)各庄一带;一处在今涿州南八里道园(元)村。

1982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王成组《中国地理学史》上册,书中作者提出《水经注》之《经》、《注》,可能都是郦道元一手编成的。针对于此,陈桥驿的《〈水经〉与〈水经注〉——就“经注同出一手”说与王成组教授商榷》(三集)、靳生禾的《〈水经注〉经注出自郦氏一手吗》(《华东师大学报》1985年3期)、 姜纬堂的《郦道元著〈水经〉说质疑》(《北京社会科学》1988年1期),都提出了不同看法, 一致认为《水经》非郦道元所撰,这已是学术界普遍公认的事实。

《水经注》自北宋真宗时出现刊本后,流传至今的版本有数十种之多,且多互有歧异,其中错讹脱衍之处虽经前人(特别是清代学者)指正,但仍不在少数。因此,对该书版本的校勘评价、脱文的辑佚复原、错讹的纠谬考辨等文章,十年来为数仍然不少。陈桥驿《水经注版本余论》(一集)、《水经注的珍稀版本》(三集),在往年发表的《论水经注的版本》一文基础上,又作了进一步论证。对于杨、熊合撰《水经注疏》版本问题,陈桥驿指出一共有六种本子,其中最后定稿本不知下落(参见《关于〈水经注疏〉不同版本和来历的探讨》(二集)、《排印〈水经注疏〉的说明》(二集))。针对陈氏观点,香港学者刘孔伏、潘良炽撰文提出台北中华书局影印的《杨熊合撰〈水经注疏〉》的底本就是熊会贞的最后定稿本(《〈水经注疏〉定稿本的下落》,香港《明报月刊》1986年11月号)。对此,陈桥驿又撰文提出商榷,坚持自己的论断,并希望继续研究下去(《关于〈水经注疏〉定稿本的下落——与刘孔伏、潘良炽二先生商榷》(三集))。另外,关于杨守敬撰著《水经注疏》的起因及时间,也是学术界争论的一个问题,王国忠的《〈水经注疏〉撰因及写作年代考》(《杨学研究》1994年5期), 认为杨守敬著此书的原因是要为“戴赵相袭”案下一个定说。而其《水经注疏》初稿完成时间是在民国二、三年间。就此问题,郗志群依据新发现的杨氏《校正〈水经注·江水篇〉》稿本,指出杨守敬始撰《水经注疏》的时间是在光绪三年,撰写原因就是他自己所说的“好读郦书”(《关于〈水经注疏〉始撰起因及时间的探讨》,《文献》1995年3期)。 对于新版本《水经注校》,陈桥驿撰文指出:王国维并未吸收殿本的校勘成果,书中《标点说明》所说的与殿本对校的话,全无根据(《关于〈水经注校〉》(三集))。陈桥驿《水经注佚文》(一集), 则从150多种古籍中,辑出今本《水经注》佚文356条, 为将来编纂更完整的《水经注》版本提供了条件。另外,陈桥驿还提出参照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的形式和方法,编绘一套《水经注图》(《编绘出版〈水经注图〉刍议》(三集))。在《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3年1—4辑、1994年1—2辑、1995年2、3辑上,陈桥驿连续发表《郦学札记》(一)至(八),对《水经注》版本、郦注错讹、佚文、经注混淆等问题做了全面而精当的考证。杨向奎《读水经注》、《读水经注(续)》(《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3年1、4辑),则是在读了陈桥驿点校殿本《水经注》的基础上,进而对书中所记载的崤函之险、漆沮水等进行论证,指出崤函密切相联,于是两者合而为一,即“六函谷”。漆沮之水即姬水,音相近而通假。章巽《水经注和法显传》(《中华文史论丛》1984年3辑),利用《法显传》校正了《水经·河水注》的若干错误。 赵永复《〈水经注〉资料断限》(《历史地理》第8辑,1990年), 则把《水经注》资料下限定在魏正光二年(521年), 认为《水经注》必成于此年后。此外,徐少华《〈水经注·丹水篇〉错简考订——兼论古析县、丹水县的地望》(《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88年4辑)、 龚胜生《〈水经·湍水注〉“昆阳”正讹》(同上)、龚胜生《〈水经·淯水注〉“安众港”衍文》(《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89年1辑)、 谭家健《读〈水经注〉札记》(《徐州师范学院学报》1985年2 期)及《读〈水经注〉小札》(《辽宁大学学报》1986年2期)等文章, 都就注文中的一些错讹做了考辨。

在郦学研究史上,《水经注》“赵、戴相袭”公案曾经是引起大争论的问题。对此,陈桥驿先后撰写数文,概述此案的始末,评价戴震的功过,并就其中某些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在文末,陈氏特别呼吁“撇开两个世纪以前的这种其实属于枝节问题的旧帐,把主要力量用到促进《水经注》本身的研究和发展上去”(《〈水经注〉戴、赵相袭案概述》(二集)、《评〈胡适手稿〉》,《中华文史论丛》第47辑,1991年、《关于〈胡适传〉中涉及〈水经注〉问题的商榷》(三集)、《论戴震校武英殿本〈水经注〉的功过》(三集))。另外,陈桥驿从美国汉学家恒慕义主编的《清代中国名人传略》一书的附录中,发现胡适用英文撰写的《乾隆郦学全、赵、戴三家札记——三家研究〈水经注〉独立同归探讨》。这篇论文按文末所署时间计算,应属胡适的第一篇郦学论文,且没有收入《胡适手稿》(台北胡适纪念馆1969年影印本),故在郦学研究史上有重要价值。为此,陈先生特撰《读胡适研究〈水经注〉的第一篇文章》(《杭州大学学报》哲社版1994年1期, 附有胡文中译本)予以评介。胡明的《关于胡适〈水经注〉研究》(《文学评论》1991年6期)也主要就胡适判定赵、戴公案的研究作了介绍及评论。 港台地区,就赵、戴公案(或称全、赵、戴公案)仍有争论。吴天任《清代学者对〈水经注〉的贡献与胡适重审全赵戴公案》(《台港及海外中文报刊资料专辑·中外地理》2辑), 在总结了清儒对《水经注》的六大贡献后,对全、赵、戴公案的由来及胡适重审此案的经过做了说明和评价。吴氏还有一篇《〈胡适手稿〉有关〈水经注〉论跋函札提要》(同上),对胡适研究《水经注》的75篇文献做了提要,并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对于历代研究《水经注》的学者,近年来也有一些文章论及。首先是陈桥驿的《历代郦学家治郦传略》(三集),这是一种资料性文献,其中记述了自唐陆禋至日本学者胜村哲也共126 位郦学家的治郦事迹,为查检研究郦学家生平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此外,陈桥驿还先后发表了《胡适与水经注》(二集)、《熊会贞郦学思想的发展》(二集)、《王国维与水经注》(三集)、《郑德坤与水经注》(三集)、《历史地理学家杨守敬及〈水经注〉研究》(三集)、《吴天任与水经注》(《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2年2辑)、 《钟凤年与水经注》(《陕西师大学报》哲社版1992年3期)、 《全祖望与水经注》(《历史地理》11辑)、《赵一清与水经注》(《中华文史论丛》51辑)等系列文章,全面论述清及近代最著名的近十位郦学家治郦的成就。王守春的《陈桥驿与郦学研究》(《史学月刊》1993年5 期),则从对《水经注》版本学研究、对郦学史研究、对地理学研究等八个方面,系统介绍了陈桥驿教授几十年来在郦学研究上的重大贡献。顾廷龙先生的《胡适之先生〈水经注〉论著及手札》(《胡适研究丛录》,三联出版社1989年版),针对发表于《中华文史论丛》1979年第2 辑上的胡适遗稿《〈水经注〉校本的研究》作了必要的说明。

《水经注》是一部地理学名著,它对历史人文地理及历史自然地理的记载历来受到郦学家的重视,这方面陈桥驿的研究仍然是最突出的。在他已出版的三部专集中,论及《水经注》历史自然地理的文章有:《〈水经注〉记载的水文地理》、《〈水经注〉记载的伏流》、《〈水经注〉记载的瀑布》、《〈水经注〉记载的温泉》、《〈水经注〉的地貌描述》、《〈水经注〉对于峡谷的描述》、《〈水经注〉记载的植物地理》、《〈水经注〉记载的动物地理》、《〈水经注〉记载的自然灾害》(以上见“一集”)、《〈水经注〉记载的黄河》、《〈水经注〉记载的三晋河流》(以上见“三集”)。论及《水经注》历史人文地理的文章有:《〈水经注〉记载的行政区划》、《“六镇”与〈水经注〉的记载》、《〈水经注〉记载的域外地理》、《〈水经注〉记载的桥梁》、《〈水经注〉记载的津渡》、《〈水经注〉记载的内河航行》、《〈水经注〉记载的道路》、《〈水经注〉记载的水利工程》、《〈水经注〉记载的工业》、《古建塔史与〈水经注〉的记载》、《〈水经注〉记载的园林》、《〈水经注〉记载的陵墓》、《〈水经注〉记载的古代建筑》(以上见“一集”)、《中国古代的方言地理学——〈方言〉与〈水经注〉在方言地理学上的成就》、《〈水经注〉军事年表序》、《〈水经注〉军事年表》(以上见“三集”)。论及《水经注》地名学的文章有:《〈水经注〉记载的同国异名》、《〈水经注〉记载的异地同名》、《〈水经注〉记载的有地无名》(以上见“一集”)、《水经注地名汇编序》、《水经注地名汇编说明》(以上见“二集”)。此外,除桥驿还就郦道元和《水经注》在地学史上的地位进行探讨,指出《水经注》在河流水文、区域地理、实地考察等七个方面,是其它地理学专著所望尘莫及的(《郦道元和〈水经注〉以及在地学史上的地位》(三集))。《〈水经·浙江水注〉补注》(一集)、《〈水经·江水注〉研究》(二集)两篇,则是陈氏就《水经注》“浙江水”、“江水”所作的专题研究,为今后《水经注》新版本的编纂提供了很好的样本。除了陈文之外,还有不少文章就《水经注》所涉及的地理学问题做了研究。费省《从〈水经注〉所载河名探讨北魏时期渭河水系的水文状况》(《陕西师大学报》1984年2期),对《水经注》记载的渭河水系279个河名中较明显地反映河流水文状况的37条水的自然地理现象进行了研究。赵荣的《〈水经注〉渭河水系记述的虚实特征》(《西北史地》1987 年1期),则利用现代地图资料及历史地理研究成果对《水经注》渭河水系记载水道的正确、错误、缺失及与现代河道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孙钦善的《〈水经注〉的历史地理考证成就》(《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0年3辑),总结了郦注中的科学考证方法,认为《注》文在考地理之实、辨资料之误两方面都留下了丰硕的成果。靳润成的《〈水经注〉的地名考证》(《天津师大学报》1985年2期)、 鞠继武的《郦道元在地名学上的杰出贡献——〈水经注〉的地名学思想》(《地名丛刊》1989 年5期)及《〈水经注〉中的江苏地名》(《地名知识》1988年6 期)等,从宏观或微观上探讨了《水经注》中地名学的成就。马正林《〈水经注〉所记霸上辨析》(《陕西师大学报》1988年4期)、 王北辰《〈水经注〉所记昌平故城辨》(《北京社会科学》1990年1期)、 尹钧科《〈水经注〉水、沽水、鲍丘水研究新见》(《北大专刊》1992年)、吕以春《〈水经注〉记载的天目山瀑布勘查记》(《地理知识》1984年1期)、苏沧洲《郦道元与其〈水经注〉中所记的高阙》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3年2辑)、 陈三本《阿干与阿步干初考——〈水经注〉中鲜卑语地名研究一例》(《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3年4辑)、 龚剑锋《〈水经注〉中的“剡县瀑布”考》(《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4年1辑)等,则从不同角度利用《水经注》进行历史地理研究。

《水经注》尽管是一部地理著作,但语言丰富,描述精采,极具文学欣赏价值。陈桥驿的《〈水经注〉的歌谣谚语》(三集)、《〈水经注〉 和它的文学价值》(《古典文学知识》1994年3期)二文, 探讨了这个问题,指出:《水经注》跳出了其它地理著作内容刻板划一的窠臼,文笔优美,使人百读不厌,在训练人们的写作技巧和文学欣赏上都很有价值。刘尊明《郦道元和他的奇书〈水经注〉》(《古典文学知识》1992年4期),则主要从文学角度评述了此书。 李知文的《试论〈水经注〉的语言艺术》(谭家健、李知文《水经注选注》附录二),就郦道元描写山川景物的语言特点、魅力、产生的社会背景及对后世文学语言的影响作了探讨。另外,李知文辑的《〈水经注〉评论资料选辑》(同上,附录三),选录了历代学者针对《水经注》辞章及写作方面的评论文献,为文学研究和爱好者提供了一份较好的资料汇编。刘德谦《〈水经注〉中著名的三峡描写作者错讹探索》(《旅游学刊》1988年1 期)、施和金《〈三峡〉的作者是郦道元吗》(《南京师大学报》1992 年3期),均指出《水经·江水注》中描写三峡的那段著名文字是出自于南朝刘宋盛弘之所著《荆州记》,不应归在郦道元的名下。

的确,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引用了大量的北魏以前的文献,这些文献中的绝大多数都早已亡佚,甚至有些在其他古籍中也没有引及,得赖郦《注》保存下吉光片羽,由此也显示出《水经注》在文献学上的价值。据陈桥驿统计,《水经注》中引录六朝及以前文献多达479种, 陈氏将这479种文献分为地理、历史、人物、图籍等十八类, 每种文献都收集资料作了叙录(《水经注·文献录序》、《水经注·文献录》均见“二集”)。在郦氏所引文献中,还有金石文字资料357种, 为后世金石学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源泉,陈桥驿《水经注·金石录序》及《水经注·金石录》(均见“二集”),对此做了详细的统计和考辨。

从以上概述可见,十年来对《水经注》的研究面很广,研究的问题也都很具体,尤其是陈桥驿教授一系列成果的面世,更是把郦学研究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当然,作为一门学问,郦学需要研究的问题还很多,目前《水经注》诸版本的缺陷也很明显,如何尽早编纂出一部科学性更强的《水经注》新版本,如何宏观地研究《水经注》各学科体系及思想,都是需要今后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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