诠释学视域下的历史文化街区语言景观解读论文

诠释学视域下的历史文化街区语言景观解读

丁 洁

(洛阳师范学院 公共外语教研部, 河南 洛阳 471934)

摘 要: 聚焦历史文化街区, 以跨文化诠释学的维度, 从视域融合和哲学审美视角对历史文化街区的多模态语言景观进行阐释和研究。发现语言景观作为历史文化街区的外显性代表现象, 直观又具体地展现了历史文化街区语言使用情况、 语言文化的发展变化及历史、 语言、 文化和经济协同发展的关系。 作为诠释的文本存在, 语言景观本身就是多种符号模态形式的构成体。 诠释学视域下的当代语言景观是一种从书面、 静态和固化的意义表达拓展到活态化、 历史再现化和情境化的协同和交互的多模态符号意义建构过程。

关键词: 多模态语言景观; 视域融合; 哲学审美

作为近年来社会语言学研究的热门领域之一, 语言景观备受国内外学者的关注。 1997年, 兰德里和波希(Landry &Bourhis)最早对语言景观作了界定, 认为语言景观就是“公共道路路牌、 广告牌、 街名、 地名、 招牌名和政府楼宇的公共标牌上的语言”[1]。 2002年,辛格(Singh)把语言景观具化到了公共领域可见的书写形式语言的应用。 2003年, 斯科拉隆(Scollon)从地理符号学的角度来理解公共场合语言景观。 2006年, 戈泰(Goter)从城市规划和文化遗产的角度对语言景观进行多维度研究。 2009年, 本-拉斐尔(Ben-Rafael)从社会语言学的视角提出了语言景观就是公共空间象征意义的建构。 从以上表达可以看出作为语言信息的载体和媒介, 语言景观的研究范围涉及社会学、 语言学、 符号学等多个领域。 “语言景观作为研究多语现象、 语言规划、 民族语言活力、 英语的传播等课题的新路径, 渐趋成为应用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的一个热门领域。 ”[2]国内外学者对不断丰富和完善其理论建构, 实证个案调查研究等也在不断地深入和多元化。 2006年以来, 国际期刊《国际多语期刊》 《国际双语期刊》《世界英语》连续三次分别推出语言景观专辑。 多位学者发表了关于语言景观的著作和论文。

综观国内语言景观研究, 有相关梳理和评价理论的研究和聚焦在开放性的大城市或者民族聚居地区的实证研究等。 较国外语言景观研究如火如荼的态势, 国内语言景观的研究相对起步较晚, 2001年至今, 不同学科、 语种及不同呈现方式的语言景观研究不断涌现。 来自社会语言学、 人类学和信息地理、 语言教学等领域的研究丰富了语言景观的研究理论和方法, 颇具本土特色的语言景观研究取得了长足进步。 但综观以往研究, 对城市发展和文化建设中的语言景观研究和关注不多, 且语言景观的研究对象比较单一, 多是单语、 双语或者多语等书面语言符号, 对声音、 图文等多模态语言符号涉及较少。 正如德佩(Deppermann) (2007)的“多模态协同”理论所指出的, 当代语言景观在时代和技术的发展下, 拓展了内涵和外延。 语言景观从书面、 静态和固化的意义表达拓展到活态化、 历史再现化和情境化的协同和交互的多模态符号意义建构。 正是各种多模态符号系统, 如声音、 图片、 视频、 文字、 场景、 动作甚至空间位置等协同互动, 语言层面的模态符号和非语言层面的模态符号协同建构了多模态化语言景观。

笔者聚焦洛阳老城区, 以洛阳市和老城区人民政府2010年颁布的《洛阳市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老城区)详细规划(2012—2020)》中对老城区历史文化街区的划分为例, 以语言景观实例调查探讨洛阳历史文化街区自上而下的和自下而上的语言景观。 在经济发展和文化建设的今天, 当地历史文化、 外来文化和民族文化的融合发展下, 语言景观有何特点, 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融合下, 语言景观有哪些发展变化; 特别是在科技信息发展的支持下, 多模态语言景观的呈现方式和特点有何不同。 笔者旨在进一步丰富语言景观的研究视角, 聚焦洛阳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中的多模态语言景观研究, 对历史文化街区中的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各种代表性语言景观进行调查, 在形态、 数量和行业分布等方面进行对比分析, 以跨文化诠释学的维度, 从视域融合以及哲学审美视角对历史文化街区的多模态语言景观进行阐释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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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诠释学中的视域融合和哲学审美

诠释学又名阐释学和释义学, 是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西方哲学文化思潮。 最初源于对宗教经典和文献的神学解释和对文本的解释和说明。 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是其理论代表人物。 海德格尔突破了理解中本体和客体的局限, 促成了诠释学本体论的转变。 伽达默尔在其《真理和方法》中提出了“前见” “视域融合” “哲学审美”“效果历史意识”等一系列历史辩证的观点, 拓展了诠释学在哲学和历史学方面的影响, 为语言文化景观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维度, 打破了静态、 个体和单一性的解释, 从动态、 生成和协同的角度去建构新的意义。

(一)视域融合

视域融合是伽达默尔哲学诠释学中的经典理论, 是理解和认知的基本途径。 其中“视域”和“前见”又成为理解“视域融合”的前提条件。 伽达默尔将视域界定为“看视的区域, 这个区域囊括和包容了从某个立足之点出发所能看到的一切”[3]。 人们对文本的解释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是在历史传统认知的基础上, 即通常所说的“前理解”或者“前见”。 人们只能在其具体境遇中去理解文本。 “阐释者在进入阐释过程时, 就将自己的生活阅历、 知识经验、 文化意识、 道德伦理等带入阐释过程中。 ”[4]可见基于跨文化视野, “视域融合”是阐释者在自己已有的前见基础上, 把对语言景观文本理解的主体视域和历史视域辩证有机结合, 是理解语言景观多样性的重要前提, 意味着文本意义多元化的理解将成为可能。

(二)哲学审美

历史文化街区是指经省、 自治区、 直辖市人民政府核定公布的应予重点保护的历史地段, 即法定保护的历史地段。 对历史文化街区的研究是一个承载了历史, 又具有当代文化价值构建意义的跨学科研究领域。 笔者赞同夏毓婷对历史文化街区内涵和外延维度的界定, 夏毓婷认为历史文化街区是文化和经济的融合、 历史和现代的融合。 历史文化街区不仅仅是历史遗存、 历史风貌和当代经济发展的融合, 更是当地的人文精神、 居民的情感和历史地域风貌等的融合。 语言景观作为历史文化街区的外显性代表现象, 直观又具体地展现了历史文化街区语言使用情况、 语言文化的发展变化及历史、 语言、 文化和经济协同发展关系。

二、历史文化街区与多模态语言景观

哲学审美视野下的语言景观是对语言景观的一种审美解读, 和美学意义上的审美情趣或者审美意识不同, 不是静态、 封闭地寻求语言文本的意义是什么, 其是在阐释者的前见的基础上的体验和再创造, 是一种审美理解。 诠释学视角下的语言景观审美理解是动态、 开放和可再生的, 是多种互动的审美过程。 它是一种唤醒和理解, 是阐释者的前见和已有视域的唤醒, 阐释者主体性和语言景观客体性的融合形成新的认知建构。 它也是一种对话和体验, 是阐释者、 语言景观和设计者的对话, 共有的审美经验建构起新的理解, 即视域融合的过程。 它更是一种重生和辩证统一, 审美和视域都超越了主体和客体、 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性, 成为变化发展和开放新生的交融。

在核心价值观层面对学生的素质进行考查,涉及学生灵活地运用程序性知识、元认知知识去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是在“必备知识、关键能力”之后,对“学科素养、核心价值”的更高追求。完成这一层面的考查就需设计出“信息、知识、思维、思想”四个维度相结合的试题。比如第23题。

道路选线是道路规划设计的重要内容,是一项高复杂性与综合性的工作,为达到理想的选线效果,需要在实际的选线工作中采用GIS技术,设计一套以GIS为核心的辅助选线系统。

(一)洛阳的历史文化街区现状

语言景观的类型不仅仅局限于传统意义上的文字, 声频视频甚至现场表演演绎也成为语言景观中的新元素。 洛阳丽景门景区的餐饮招牌老店真不同, 在其语言标牌介绍上不仅使用多语和声音图片相结合的方式, 而且把牡丹宴菜这道菜的传说视频与具体的场景表演相结合, 让顾客通过多种交际模态, 从时空和场景中感受该语言景观。 又比如语音和文字结合的街区街名的介绍, 方便老年人和小孩, 特别是需要照顾的人群, 在对待特殊人群的时候, 多媒体语言景观不仅仅是给人以多种感官的震撼和体验, 更是一种人文的关怀和帮助。 无论是官方的还是私人的多模态语言景观都和当地的城市文化建设协同发展。 虽然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的四个调查区的多模态语言景观在数量、 种类和呈现方式上有所差异, 但其语言景观在宣传政府政策信息、 对外交流发展、 交通标识指示和教育信息传递等方面都体现了政府政策的持续性和时代性。 历史文化街区对外旅游宣传和经济文化发展的宣传标语在任何区域都是政府规划和发展的重点。 例如丽景门景区的所有旅游标语和商铺标牌都是在政府统一规划下的个性化呈现, 西南隅优秀民居中的道路标识和景点介绍是当地文化和外来文化发展交融后的一种再生。

(二)洛阳老城区多模态语言景观实例和对比分析

笔者按照洛阳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的街区分布特点, 运用目前较为成熟的城市语言景观研究调查方法, 点、 线、 面结合, 采用抽样调查法, 考察洛阳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的语言景观。 洛阳东西南隅历史街区虽历经数朝和战乱, 但仍保存了原始的街区遗迹, 现有多处国家级和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特别是传统民居院落西南隅优秀民居院落区、 东西大街和南北大街等保留了原有风貌, 是历史文化街区保存和改造的重点。 本次调查在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这个范围内, 选定了旅游景点街区(丽景门民俗文化商业区)、 生活历史建筑街区(西南隅优秀民居院落区)、 宗教文化街区(文庙儒学文化旅游区)、 政府公示和文化广场(文峰塔文化休闲广场)四个代表区域, 以上四区也是洛阳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详细规划中的重点保护规划地区。 本调查对自上而下官方性的路牌、 街名、 建筑名和宣传栏公示语等以及自下而上的个人店铺名称、 广告、 宣传海报等进行抽样调查和分析, 选取上述四个代表区域的交通、 教育、 旅游、 商业、 医疗和综合方面的代表性语言景观, 对洛阳老城区历史文化街区的语言使用情况、 语言权势、 语言景观业态和语言误读等方面进行调查和研究, 同时也对多模态语言景观进行了考察和对比分析。

(三)洛阳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的语言景观语言使用情况

特点二: 从语言景观分布的业态和数量上可见, 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由于其丰厚的历史人文底蕴, 在语言景观的数量分布上, 旅游、 教育和公共服务等行业占比在公共语言景观中较为突出, 这反映了在当地政府重视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上, 语言景观方面的介绍、 宣传和推广作用。 从非官方语言标牌的业态分布上, 住宿、 餐饮、 零售、 租赁等行业都反映出语言景观和当地居民的社会生活息息相关。 从官方语言景观的类型上看, 标语、 告示牌和电子显示屏居多, 用语多为汉语普通话而非官方、私人的语言景观由于一部分鉴于城市形象规划的要求有固定模式, 多是汉语标幅。 但在自由规划范围内的商铺则体现了时代性和个性化的特点。 语体和语言风格也灵活多变。 特别是零售业的语言景观, 有使用独特的汉字谐音类的, 如“真粥到” “石全食美”等美食类店铺标语, 图文并茂地把美食的特点呈现在顾客眼前, 顾客对这类谐音和取义的店铺标语都有很好的认同感和接受度。 有直接使用英语字符的, 如“CITIZEN”, 这类英文标题多见于流行服装和运动名品店铺; 有为夺人眼球使用网络用语叫卖的, 如甜蜜爆鸡等。

基于Scollon(2003)提出的“地理符号学”概念和Huebner(2009)提出 的SPEAKING 语言景观模型分析, 语言景观可细分为七个方面: S(setting and scene)代表语言标牌的置放背景, P(participation)代表语言景观的建设者和参与者, E(ends)代表设立语言景观的目的, A(act sequence)代表语言标牌的呈现方式, K(keys)代表文字的疏密密度和语码选择, I(instrumentalities)代表语言标牌的风格, N(norms)代表规约, G(genre)代表语言标牌的类型。[5]本次调研重点关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为语言标牌的呈现方式和方法, 在语码的选择呈现方面、 用语和表达的特点方面以及语言标牌的用语风格等方面, 根据标牌中的文字语义表达, 从语用和交际的角度探讨标牌语境语义。 第二为考察自上而下的语言标牌和自下而上的语言标牌在历史文化街区的呈现方式是否有所差异, 基于历史文化遗迹传承和发扬在语言景观上的表现和当地经济文化建设、 社区语言文化和城市文化建设的融合度的考察。 第三为考察当代信息媒体时代, 历史文化街区中多模态形式下的语言景观的合理性和可行性。

同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官网发布消息称,吴浈“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他也成为因长春长生问题疫苗事件首个被立案审查调查的省部级官员。

表1 洛阳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语言景观调查表

分析表1数据, 发现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的语言景观具有两个特点。

本次调研对洛阳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有代表性的四个保护区域中的商铺标牌和旅游景点标牌、 公共设施介绍说明、 政府官方公示等进行了收集, 采用拍照记录的方法, 遵循同一对象的不同载体表达视为一个样本的原则, 以清晰和无重复的照片作为有效样本, 共收集该街区的样本445个, 其中自上而下的样本为153个, 自下而上的样本为292个。(参见表1)

特点一: 语言使用类型和呈现方式都具有多元化和多模态协同的特点。

问:警察也是按常规行事,有权决定将他们移送到远离事发地的地方,旁边还有地铁站,这没有什么特别的,是常有的情况。

十三年朝古都洛阳是一座文化资源丰富的历史名城。 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 作为洛阳特色历史文化街区的代表, 见证了洛阳老城的历史发展和变迁。 洛阳古城历史悠久, 人文底蕴丰厚, 古城历史可追溯到公元1217年金兴定元年, 古城以金、 宋“河南府”为主体建城, 历经数代直至解放都保存着原有城池格局和街道框架, 是城市历史文化的完好遗存代表。 洛阳老城的传统街巷和城墙遗址在东西南隅历史文化街区现在仍可看到, 是洛阳市内尚存的带有浓厚河南传统民居风貌的历史文化街区。

洛阳老城区的丽景门是古代洛阳的西大门, 坐落于洛阳老城区丽景门民俗文化商业区。 根据相关规划, 丽景门民俗文化商业区的范围东到义勇街, 西到金业路, 南到丽景门宾馆, 北到中州路。 丽景门民俗文化街区区域调研和收集样本主要集中在以西大街为中轴的丽景门及瓮城商业文化区、 城隍庙民俗展示区和城隍庙前广场三个区域, 以及周边配套的商业服务街区。 有林家、 董家、 史家和王家大院等优秀民居组合而成的西南隅优秀民居院落区, 该区域的建筑、 城市文化建设发展进程都和洛阳老城区经济历史的变迁密不可分, 是本次语言景观调研选取的一个特色区域。

三、跨文化诠释学下的多模态语言景观研究和启示

多模态语言景观不是要把所有模态都囊括到语言这个范畴中, 而是在多媒体技术支持下的今天, 拓展语言的外延, 把语言符号的多种形式有机融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新的意义建构。 人们眼中的语言景观正如诠释学中的“效果历史”那样, 在当前信息时代, 景观的阐释者对语言景观的理解本身就是在前见的基础上的发展变化, 语言景观的意义并不是阐释者单一的心理意识和行为, 任何脱离历史和当下的阐释都是不存在的, 这种对语言景观的理解是随着阐释者和语言景观的变化而不断变化和交互影响的, 即伽达默尔所说的“效果历史”。

历史人文语言景观作为诠释的文本存在其本身就是多种符号模态形式的构成体。 其存在的前见与阐释者对语言人文景观的理解密不可分。 理解语言文化传统无疑是一种历史视域, 但是阐释者的主体视域, 即由于时空、 文化、 地域和心理等方面的差异, 阐释者在理解语言文化景观上存在着主体性差异, 这也是多模态语言景观视域融合存在的一种依据。 正是由于前见和视域的不同, 在语言景观的呈现上就必须面对阐释者理解的多样性和个体性差异。 而语言景观的多模态化发展正是遵循了视域融合这一理念。 历史文化街区是传统文化和当代经济的有机结合。 其街区地名、 店铺名称、 政府宣传口号等景观现象无疑是视域融合的反映。 不仅如此, 时代技术催生出的场景性、 电子化、 多媒体化和活态化的语言景观更是其纵深的发展。 当前语言景观中的反前见的文本的解读更是对视域融合的一种再利用。 利用人们对传统文化的一种固态的思维和看法造成文本误读, 引起歧义和反思考, 从而达到幽默或者反观的效果, 从而在阐释者主体和客体、 历史和现实中寻求新的辩证统一。

语言景观建设中的“视域融合”在中西文化交流和文化建设方面也具有重要意义, 正因为历史人文语言景观中的街名、 地名、 商铺名和历史经济的发展密不可分, 随着文化对外交流的密切, 外来科技和文化的渗透和影响的加强, 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更应该体现在语言景观中。 “传统并不是由我们继承的现成的事物, 而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 因为我们理解了传统的进程, 并且参与了这一进程。”[6]历史文化街区中的语言景观是基于当地历史人文的发展, 源于历史文化, 但又不止于此, 其商铺名、 政府宣传标语、 旅游公示语等的表达正是人们在对传统历史文化、 当今经济社会发展实践的理解基础上的再创造, 历史和现实的融合、 外来文化和当地文化的融合, 是对传统文化中糟粕的扬弃和对当下世界范围的思想文化的新理解, 这恰恰是文化自觉、 文化自信和文化自省的过程。

语言文化景观的审美解读, 正如伽达默尔所描述的理解, 其“从来就不是一种对于某个被给定的‘对象’的主观行为, 而是属于效果历史。 这就是说, 理解是属于被理解东西的存在”[7]。 对语言景观的观赏就是对一种文本的解读, 是一种基于前见的创造性的诠释。 语言景观的文本在当代信息媒体时代下呈现出多种符号模态, 可以被理解的文字、 声音、 图像、 场景、 建筑、 电子图文等多种方式都被涵盖其中。 这种理解正如上面的定义, 其不是主观个体的, 是阐释者的“本我”和语言景观的“他我”互相作用后的建构。 语言景观阐释者对语言景观审视的过程中“本我”也在不断地协调变化, “本我”的视域和“他我”的视域不断融合, 更是一个不断更新循环发展的过程。

自记事起,我便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咿呀学语,满地乱跑的我每天都沉浸在那花花绿绿的插图绘本中,它们满足了我强烈的求知欲望,用天真与纯真为我构建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天地。

总而言之, 语言景观诠释中的跨文化视角是基于语言和文化背景有所差异的对象之间的理解和交流。 一方面语言景观建设是一个兼收并蓄的过程, 既要考虑城市现代化进程和传统文化的和谐发展, 又要合理保护弘扬当地地方文化和民族文化, 另一方面语言景观还兼具信息传递推广和教育功能等多方面的要求。 在对待外来文化和对外文化传播方面, 语言景观建设也有代表性作用。 信息时代下多媒体移动终端的语言景观的个性化服务和推送, 如何实现语言景观的虚拟化和可视化以及在RA技术下的再现, 这些都给多模态语言景观的研究提出了新的挑战。 不仅如此, 跨文化诠释学视角下的前见、 视域融合、 审美理解等理念对语言景观中的语言策略的使用、 互文误读的避免、 历史街区文化建设和社区文化教育建设都有重要的启示作用。

[参 考 文 献]

[1] 李丽生.国外语言景观研究评述及其启示[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15(4):1-7.

[2] 巫喜丽,战菊,刘晓波.语言景观研究的理论视角、 问题取向及研究方法:国内语言景观研究十年综述[J].学术研究,2017(7):170-174.

[3] 王成军.论“视域融合”与历史比较的关联和意义[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4):15-25.

[4] 刘小云.阐释学的文本解读[J].求索,2010(6):119-121

[5] 尚国文,赵守辉.语言景观研究的视角、 理论与方法[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4(2):214-223,320.

[6] 孙晓岚.“视域融合”对中西文化交流及文化建设的启示[J].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27-29.

[7] 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M].洪汉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

Interpretation of Language Landscape in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rmeneutics

Ding Jie
(Department of Non -Major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Luoyang Normal University ,Luoyang 471934,China )

Abstract : The multi-modal language landscape in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s is studi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usion of horizons, philosophical aesthetics and cross-cultural hermeneutics. It is found that, as an explicit and representative phenomenon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s, language landscape directly and specifically shows the use of language in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s, the development of language and culture,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history, language, culture and economy. As a text, linguistic landscape constitutes a variety of symbolic modal forms. The contemporary linguistic landscap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rmeneutics is a multi-modal process of symbolic meaning construction, which extends from written, static and solidified expression to living, historical reproducing and situational synergistic and interactive expression.

Key Words : multimodal language landscape; fusion of horizons; philosophical aesthetics

中图分类号: E740.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970( 2019) 10-0062-05

收稿日期: 2019-05-06

作者简介 : 丁洁(1980—), 女, 贵州贵阳人, 讲师。

[责任编辑 湛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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