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全球化扩展及其发展趋势，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基本矛盾论文,发展趋势论文,资本主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5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527(2003)03-0010-04
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及其发展规律进行历史分析的基础上，揭示了社会主义 终将代替资本主义这一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规律，150多年来的实践证明，资本主义正是 按照这一规律在向前发展。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猛发展，资本主义基本 矛盾被扩展到全世界，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在经济上及阶级关系上的表现也发生了诸多变 化。正确认识这些变化并分析这些变化的发展趋势，对于在经济全球化的历史条件下坚 持、发展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的基本原理，坚定人们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 信念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
资本主义的发展在经历了18、19世纪的自由资本主义阶段后，19世纪末进入了垄断资 本主义阶段。垄断资本主义经历了从私人垄断到国家垄断的发展过程，从20世纪90年代 起，随着经济全球化历史潮流的高涨，又呈现出向国际垄断资本发展的新趋势，资本主 义基本矛盾也随之向全世界扩展，并且在经济上和阶级关系上的表现形式呈现出了新的 特点。
(一)在经济上表现为资本主义国家及跨国公司内部生产的组织性与全球经济无政府状 态的矛盾，资本生产无限扩大的趋势和有限的世界市场之间的矛盾的全球化扩展。
在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在经济上的首要表现就是一国之内各个企业 内部生产的有组织性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从 一开始到20世纪初，基本上遵循亚当·斯密的市场经济理论，即一切经济行为由市场调 节，经济发展完全由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由于生产资料的私有，每个企业生产 什么、生产多少，都是资本家自己的事，诸多资本在市场上激烈的竞争，导致整个社会 生产处于无政府状态。整个社会的无政府状态又反过来迫使资本家进一步加强企业内部 的组织性纪律性。资本主义企业以及整个社会的生产就在这种矛盾当中不断扩大起来。 矛盾不断积累和激化的结果，就是19世纪几乎每10年爆发一次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最终 酿成20世纪30年代的全球性经济大危机，导致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衰退。这就迫使 作为总资本家的资本主义政府站出来调控资本主义经济的运行。危机过后，许多资本主 义国家奉行凯恩斯主义，强调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作用，使资本主义经济的内在矛盾得以 缓解，避免了经济大危机的发生。今天的资本主义经济已经不是亚当·斯密所设想的完 全由“看不见的手”操纵的市场经济，在一个国家内，生产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国家作 为垄断资本家的总代表干预经济运行，实行宏观调控以求社会总需求与总供给的平衡， 使其免受经济危机的打击。就是说，就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一国来看，基本上不再具有社 会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特征，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相继推行经济计划化，对于国家宏观发展 战略及部门发展速度和数量指标，作出计划指导，进行协调平衡。这种宏观调控贯穿于 社会再生产的全过程，并且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越来越得到加强。当前国际市场上的 激烈竞争及其无序状态，迫使各资本主义国家更加注重经济发展的这种“有组织性”。
同时，随着国家垄断资本和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冲出国界，把 生产变为全球性的社会化生产。跨国公司成为全球社会化生产的组织者，成为国际间的 商品、技术和资本流动的主要参与者和载体。跨国公司利用高度发达的信息和交通网路 在全球范围内设置工厂，组建子公司，实现资本、技术、劳动力、原材料等生产要素的 最优组合，创造着世界上最高效的生产力。目前全世界的跨国公司已达6万家，其子公 司约有50万家，跨国公司的年生产总值占全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40%以上，贸易额占全 世界贸易总额的60%。同时它还控制着75%的技术转让，90%的生产技术，以及80%以上的 对外直接投资。就跨国公司本身来说，它凭借着发达的信息技术和管理技术，在其内部 实现了高度的组织性和计划性。但跨国公司的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是以处于无政府状态的 世界市场为基本活动场所，以追求全球范围内最高利润为最终目的。在激烈的国际竞争 中，跨国公司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和高度的内部组织性，极力扩大生产规模和生产能 力，其结果必然在全球范围导致生产发展的盲目性，一旦产品在市场上过剩，就会波及 一系列国家和地区从而引发严重的世界经济动荡。巴西著名的经济学家多斯桑托斯在其 名著《帝国主义与依附》一书中指出：“资本主义必须发展生产力，而生产力的发展必 然形成一种国际经济体系，但这种体系所依靠的私人企业和各民族国家基地同生产力发 展的世界性趋势是矛盾的”，这“必将导致产生一种世界范围内的新的无政府状态。” [1]
从目前看，世界市场的无政府状态最为突出的表现是金融资本在全球几乎不受任何限 制的自由快速流动和过度的投机，导致金融危机频频发生。20世纪70年代布雷顿森林体 系崩溃以后，各国金融市场逐渐开放，借助对信息、高技术产业和通讯网络的垄断优势 ，资本在全球各个角落高度流动，随时寻找最大的收益，资本的投机性明显增强。据统 计，目前在世界资本市场流动的短期资本达到7.2万亿美元，相当于全球每年国民生产 总值的20%。世界汇兑市场每天的交易额达1.5万亿美元。为追求最大利润，大量资本不 是流向生产领域，而是流向有价证券市场，导致金融投机活动猖撅。所有外汇交易用于 投机的占90%，用于贸易和投资的不到10%。不合理的融资结构造成泡沫经济，加剧了货 币金融体系的不稳定，必然导致资本主义金融体系的总崩溃。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 金融危机不但频频发生，而且金融危机的“多米诺骨牌效应”特别明显。如1997年爆发 的亚洲金融危机波及到了诸多亚洲国家及欧洲、北美的一些国家，并且危机呈波澜状， 此起彼伏，亚洲还没完全从金融危机的低谷中走出来，俄罗斯就陷入了危机；俄罗斯金 融危机的阴影还没消除，巴西、乌拉圭、阿根廷又相继陷入金融危机之中。经济全球化 条件下，已由原来的企业生产的有组织性和国家生产的无政府状态，发展为国家和跨国 公司生产的有组织性和全球生产的无政府状态。
(二)在阶级关系上表现为国内阶级矛盾的复杂化和资本主义阶级矛盾向全球扩展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在阶级关系上的表现，就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对立。在 资本主义社会，没有生产资料的工人阶级注定从事雇佣劳动，处于受压迫受剥削的地位 。在自由资本主义阶段，资本家通过压低工资、延长劳动时间等手段进行榨取工人绝对 剩余价值的“野蛮”剥削，不堪忍受沉重剥削的工人阶级曾经发起一次次推翻资本主义 统治的阶级斗争。进入20世纪以后，随着社会物质财富的增加、工人阶级的斗争以及资 产阶级统治经验的积累，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剥削变为主要依靠科技教育、提高劳动 生产率榨取相对剩余价值的“文明”的剥削。尤其在二战以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工人 阶级的物质文化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社会福利政策的普遍的实施，使广大劳动群众 ，特别是社会弱势阶层的生活得到了基本保证，从而在较大程度上消除了极端贫困的现 象，劳资矛盾、劳资对立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和。但是，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资本主 义的分配制度的根本原则必然是按资分配，社会福利制度的实施以及工人群众生活水平 的提高并不能消除产生阶级矛盾的经济根源。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劳资矛盾的对立不 仅没有消失，而且表现得更加深化和更为复杂化。
就国内来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跨国公司实施的是最低成本战略。跨国公司走出国门 在全球范围内安排生产和加工，在资源丰富价格低廉的地方采购原料，在劳动力充裕、 工资低微的地方加工生产。大量劳动密集型的产业纷纷流向拥有廉价劳动力的广大发展 中国家，致使本国的失业大军愈加庞大，成为困扰国家的严重的社会问题。与此相联系 ，大规模的失业造成了领取失业金和救济金的人数增多，使那些福利国家不堪重负。经 济全球化的重要特征就是资金大量流向发展中国家，资本的大量外流不但减少了国内投 资与就业，也直接减少了国家的财政税收，给国家福利支出造成困难。近年来，几乎所 有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都在削减福利，社会福利的减少所导致的贫富分化成为发达国家 普遍存在的又一严重的社会问题。美国预算和政策优先次序研究中心在分析了有关数据 后发现，20%高收入的美国人同其他美国人的税后收入差距在急剧扩大。1%最富有的美 国人拥有全国财产的40%，有3200万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占总人口的12.7%。1980年美 国大公司高级经理人员的收入大约相当于普通员工的40倍，而现在这个差距扩大到400 倍。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剥削率之 高为以往所不及。此外，在阶级结构和社会阶层方面，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许多新 的变化，如出现了“技术专家阶层”、“中间阶级”等等，即使是“工人阶级”也出现 了大批“金领工人”、“粉领工人”、“灰领工人”等与传统产业工人截然不同的知识 工人。资本主义国家的阶级矛盾不再仅仅表现为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对立，而是呈现 出复杂化、多元化的趋势。
就全球来看，资本的全球扩张使资本主义的阶级矛盾突破民族、国家的界限向全世界 发展。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资产阶级已经联合成一个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形成了一个相 对稳固的利益共同体。他们采用新殖民主义的手法强化对发展中国家的扩张和渗透，形 成资本以不同的形式流向世界，而不同形式的资本流动所产生的利润却流向西方的局面 。发达国家不仅凭借当代国际垂直分工体系带来的高低附加值产品之间巨大的价格差距 盘剥发展中国家，还凭借在资本、技术、信息等方面的垄断优势，通过国际间技术、资 金、劳动力、信息的不平等交换及剩余价值的转移，获取巨额利润。以美国为首的发达 资本主义国家，急剧从世界其他国家聚敛财富，使富者越富，贫者越贫，造成南北严重 的贫富分化。据联合国统计，富国与穷国人均收入的比例在1980年是30∶1，1990年增 加到60∶1，1997年扩大到74∶1。世界银行发表的2000年度发展报告显示，世界上最富 有的20个国家的人均收入比最贫穷的20个国家高出37倍，两者之间的差距比40年前增加 了一倍。拥有世界1/5的人口的高收入国家消费了世界86%的商品和劳务，而占世界人口 1/5的最贫困国家仅占1.3%的消费份额，几乎只有30年前的2.3%的一半。发达国家人均 年收入达到2万美元以上，而目前全世界有28亿人每天的生活费不足2美元，其中有13亿 人每天人均收入不足1美元。现实状况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资本主义积累必然造成社 会分化与对立，导致在社会的一极积累财富，在另一极积累贫困。与以往不同的是，以 往的资本家阶级是由个人组成的，在一国范围内进行剥削，而全球化条件下的资本家阶 级则是由国家和地区组成，是在世界范围内掠夺，这就使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矛盾具有 了全球性，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关系具有了阶级性。国际垄断资本主义企图维 持现存的不合理不平等的国际经济秩序。进一步控制全球经济，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反 控制，要求建立平等、互利的国际经济新秩序的斗争，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全球化的现 实反映。
二
依据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原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推动着人类社会不断向 前发展。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社会，都是在生产力与生产关 系的矛盾运动中完成的。同样，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也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矛盾运 动的必然结果。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在世界范围内向着广度和深度扩展的同时，资本主义 社会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也在推动着社会向更高类型发展。经济全球化对生产 力的推动以及资本主义对生产关系的不断调整，各国无产阶级力量的联合趋势，都为社 会主义在全世界的最终胜利准备着必要的前提条件，昭示着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历 史前景。
(一)资本主义在发展过程中不断进行自我扬弃，新的、更高形态的社会物质基础在资 本主义内部孕育、积累
生产关系必须要适应生产力的性质，这是不可抗拒的客观规律。在资本主义发展历史 进程中，每当生产力有了新的发展，为了不使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过于激化，资本主义就 对其占有方式进行调整，资本主义为适应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不断调整生产关系的过程 ，也就是资本主义自我扬弃、社会主义逐步代替资本主义的过程。
首先，资本主义国家资本社会化程度越来越高。生产力的发展迫使资本家阶级在资本 关系内部可能的限度内“越来越把生产力当作社会生产力看待”，即对生产关系向着社 会占有的方向进行有限的渐进式的调整。主要表现在股份制经济和国有经济发展上。战 后股份制成为资本主义经济的主要生产组织形式之一，扩展到国民经济各部门，几乎控 制了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并且推行股权社会化，集团的、社会的、法人的各种资本所 有形式有了长足发展，法人持股率逐渐攀升，个人股东中股权日益分散，一般劳动者拥 有股票的人数日益增多。以美国为例，目前美国拥有股民7600万，占全国总人口的43% ，拥有股票的家庭也占全国家庭总数的40%以上。此外，战后资本主义国家为了适应生 产力发展的要求，纷纷推行国有经济。各资本主义国家在邮政、电讯、电力、煤炭、铁 路、航空等国民经济的命脉行业基本上都实行了国有经济或国家控股。目前，国有经济 的比重约占整个经济的15—20%左右。股份制及国有经济的发展使资本主义的生产资料 占有形式从整体上顺应了生产社会化的要求，也使资本的所有权由私人占有向某种程度 的社会占有发展。
其次，世界经济组织的产生与发展为未来社会提供了现实的组织形式。随着垄断资本 的发展，面对无政府状态的世界市场，一批国际经济组织如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 织、世界贸易组织、西方七国首脑会议等应运而生，并成为世界经济干预机制的重要组 成部分，试图规范、调节世界经济的运行与发展，用以克服世界市场经济的自发性和盲 目性，维护世界经济秩序。虽然这些国际经济组织主要是由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的，但作 为全球生产关系实现形式的这些调节机制的出现，是生产关系适应现代社会化大生产发 展到全球阶段的客观要求的必然结果。这些国际和地区的经济组织对世界经济的协调发 展起了重要作用，也为社会主义提供了现实的组织形式。
(二)当代资本主义的调整是在资本主义框架范围内的调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资本主 义的基本矛盾及其他社会矛盾，也就不能改变必然灭亡的命运
首先，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和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调控解决不了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经济 危机问题。由于市场机制在资本主义经济生活中仍处于支配地位，国家及国际调节机制 最终不得不服从市场机制。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作为资本主义私有制与市场调节机制的必 然产物，无法被根本克服。[2]
其次，当今国际和地区的经济调控机制是由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导和支配的，主 要反映的是少数发达国家的意志，其目的是使世界资本主义生产能够按照国际垄断资产 阶级的意志在世界范围内配置资源从而获取超额垄断利润，而这往往是以各种手段盘剥 发展中国家来实现的。“帝国主义的逻辑并没有随着殖民帝国的消失而消失，它不过是 被另一个活力大得多的逻辑所代替或掩盖，这就是资本主义世界竞争一体化的逻辑。” [3]在这个世界竞争一体化的进程之中，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受益者是发达国家，而广 大的发展中国家却没有充分享受到经济全球化的好处。所以经济全球化最终只能进一步 恶化当今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主要矛盾——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同受其剥削的发展中国家 的人民群众之间的矛盾。这主要矛盾进一步发展的趋势是国际垄断资本、跨国公司同各 种国际性组织紧密结合，利用强权政治、资本输出、技术输出、观念渗透等多种手段来 维护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对全世界人民的剥削秩序。与此相伴生的，必然是广大发展中国 家为维护自身利益与之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目标是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 序和形成多极化格局。随着这场斗争的深入，国际垄断资本主义体系本身固有的主要矛 盾必将激化，矛盾的激化将导致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最终解决。
再次，资本主义的国际调节不能避免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矛盾的激化，资本主义 各国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即本国经济利益的最大化，经济的全球化必然导致发达资本 主义国家之间在全球范围的冲突。世界经济开放程度越高，各国之间的竞争就越激烈。 只要资本扩张的本性还在，资本主义制度还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扩 展必然导致发达国家在世界范围内的矛盾冲突。因此，资本主义的调整不能最终解决资 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也就不能最终改变资本主义社会为社会主义社会代替的命运。
(三)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全球化扩展和国际垄断资本的形成，为社会主义力量的国际 联合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有了更好的、有机的社会基础
跨国资本主义的兴起、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全球化扩展，也使得阶级关系出现了超越 国界的一体化趋势。这对于社会主义运动有着双重影响：一方面，世界范围的资本主义 力量有可能形成一个全球资产阶级，对世界人民进行盘剥，对社会主义运动采取一致的 压制行动。国际资本对世界经济发展的主导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会限制社会主义国家的快 速发展。另一方面，也给国际社会主义力量实现新的联合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一是有利 于发达国家的低技能的劳动者的国际联合。二战后，发达国家的低技能劳动者没有充分 享受到国家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带来的益处，在科学技术日益发达，知识经济来临的今 天，受教育程度较低的那些低技能劳动者被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和知识经济时代的历史发 展趋势甩在了后面。这必然导致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矛盾的激化。为分享社会发展成果， 发达国家的普通劳动者团结起来，为进一步争取自己的利益而斗争的可能性增加。如在 法国，针对该国两大石油企业集团之一埃尔弗阿基特所属企业的解雇计划，爆发了长达 160天的罢工及对工厂的占领，最终取得了胜利。近几年美国、澳大利亚、日本等国都 发生过工人阶级为争取自身利益而举行罢工斗争的事件。二是有助于发展中国家无产阶 级的联合及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阶级化了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关系，是一 种不平等的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发展中国家的无产阶级将联合起来与发达国家进行斗 争，争取国际民主，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经济政治新秩序。这种为大多数人争取利益， 力求实现全人类的共同发展的行为，明显具有国际范围内的社会主义性质。三是有利于 全球劳动者的联合和全球无产阶级的形成。哪里有剥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国际资本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盘剥世界人民，必然引起全世界人民的一致反抗。国际垄断 资本的发展孕育着一个全球剥削阶级——全球资产阶级，而全球资产阶级必然会造就一 个自己的对立阶级——全球无产阶级。“在跨国环境中，全球无产阶级的兴起是按照社 会界线，而不是按照国家界线划分的。”[4]近几年，跨越国界的工人阶级的联合斗争 此起彼伏。其中影响最大的有：1997年，发生了以法国工人为首，欧洲各国的工人联合 起来反对雷诺汽车公司关闭比利时公司的工厂的斗争，并取得了胜利，使大多数工人在 工厂关闭后仍受到雇佣；1999年至2000年，针对与雷诺进行资本合作的日产汽车日本工 厂的关闭和企业重组计划，日本全国工会总联合会、法国总工会、墨西哥真正劳动阵线 等工会组织发起了国际性联合斗争等等。另外，随着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全球扩展和经 济全球化的发展，资本主义掘墓人的队伍在壮大，素质在提高。据世界银行统计，目前 ，全世界约有25亿人直接或间接地靠出卖劳动力来实现自身的再生产，与1975年比人数 翻了一番。无产阶级的构成也发生了变化，知识工人的数量急剧增长。全球新科技革命 的到来使教育进一步发展，劳动者的科技知识、文化水平和民主意识、民主素养进一步 提高。随着各国无产阶级文化政治素质的普遍提高及无产阶级的觉醒意识的增强，资本 主义国家的共产党人有可能在适当的时候，通过多种手段掌握国家政权。摩尔多瓦共产 党就已经于2001年2月25日通过议会选举成为原苏东地区第一个执政的共产党。这是通 过和平的议会道路夺取政权的新尝试，为当代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演变提供了借鉴。
总之，资本主义矛盾的全球化扩展，在为社会主义的实现准备着更加完备的社会物质 基础，全球社会主义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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