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命周期的物流产业集群演进机制识别，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生命周期论文,产业集群论文,机制论文,物流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引言
物流产业集群是以物流产业为主导的众多相关企业与机构，基于引致需求、资源整合、弹性专精、专业化分工、集体学习等因素的驱动，按照专业化、规模化的原则共享物流基础设施，组织物流活动，为物流服务需求方提供更加优质的综合物流服务，从而获取竞争优势，形成以地理空间集聚为外在表现、以竞争—合作关系为本质特征的社会经济网络。物流产业集群如同每个生命一样也经历着从诞生、成长、成熟到衰亡的历程，本文称之为物流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并对其各阶段的典型特征与演进机制予以识别。
2 有关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文献综述
目前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研究文献包括两大部分，其一是有关产业集群形态演化的研究，其原因在于不同学者对产业集群形态的界定正是产业集群形态演化不同时点的“快照”；其二则是明确地以“产业集群生命周期”作为研究对象的文献。系统梳理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相关文献，将为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阶段与典型特征的界定奠定理论基础。
2.1 产业集群形态演化的相关研究
产业集群形态演化是研究产业集群的重要切入点之一，Gor don & McCann (2000),Simmie & Sennett(1999),Markusen (1991),Perroux(1994),Schmitz(1995),Lynn
Mytelka & Fulvia Farinelli(2000)等诸多学者曾在这方面有所建树，详见表1。
综上所述，产业集群演化形态的相关研究大多是以实证研究为基础，产业集群类型的界定多是以产业集群的显现特征为依据，不同的产业集群在同一时点可能处于生命周期的不同发展阶段，表现出不同的产业集群特征与绩效，从而导致学者们对产业集群形态界定的多样性。因此，产业集群形态的相关研究也将为识别物流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阶段与典型特征提供有益的理论借鉴。
2.2 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相关研究
生命周期是生态学中的概念，随着以费农(1965)为代表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将这一概念引入到市场营销学中，“生命周期”作为一种新的研究思维方式，被广泛地应用于产业经济学等领域。产业集群也是动态发展的，也应该用生命周期的视角来研究产业集群的演进过程。
从目前的文献来看，现有的经典著作多采用静态的方法集中于时间点上评价集群的作用，忽略了时间的作用[7]。但是，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问题已经逐渐受到关注，Pounder & St.John,Bergman E.M.& Feser E.J,Tichy(1998)，波特(1998)以及秦夏明、董沛武和李汉铃(2004)、贾明江和蔡继荣(2004)等众多学者曾就这一论题提出不同观点，详见表2。
综上所述，虽然诸多学者对于产业集群生命周期阶段的划分呈现出多样化的特点，但是从本质上来看，学者们对于产业集群一般会经历诞生、成长、成熟、衰亡的发展规律基本能够达成共识。虽然不同学者的研究视角不同，对于生命周期具体阶段的划分与阶段特征的界定也会有所不同。但是，产业集群演进阶段的这种多样化研究视角和研究结论，对于研究物流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不仅可以开拓研究思路，而且能够为界定物流产业集群的演进阶段与阶段性特征提供可借鉴的理论依据。
3 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演化的机理分析
物流产业集群的形成具有强烈的地理聚集特征，因此必然存在促使其进行集聚的“集聚力”——集聚效应；但是，企业的集聚并不能无限制地发展下去，而是存在着一定的规模界限，并且一些集群在不断进化的同时，也有一些发生着退化或解体，这说明在产业集群的演化中还存在着具有离心作用的“扩散力”——扩散效应。聚集效应与扩散效应并存，只是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它们具有不同的主次位置。
表1产业集群形态演化的相关研究[1-6]
表2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相关研究[2][8-10]
“集聚力”与“扩散力”的相互作用，推动着物流产业集群的不断演进，促使着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相互交替作用。所以，克鲁格曼就特别强调：“经济地理学的任何有趣模型必须反映两种力量之间的较量：使经济活动聚集在一起的‘向心力’和打破这种集聚或限制聚集规模的‘离心力’。”[11]从本质上讲，“集聚力”与“扩散力”是“经济外部性”的不同表现形式，在物流产业聚集过程中形成的“聚集经济”，可以称为“聚集效应”，从而形成“集聚力”；“聚集不经济”可以称为“扩散效应”，形成“扩散力”。
Taylor & Le Heron(1977)对五种促进集聚的力予以区别：即创造性的产生——机会的暴露；企业家能力的产生——雇主的模仿；容易识别消费者——地方观念；容易识别供应者——经纪人的应用；成长到更大规模的潜力。他们认为，“集聚能够提供‘培育’产业、企业家能力和有利的商业环境，……集聚提供住处、装备和供应（公司）并吸收他们的产品”(Taylor,1980)。Palivos & Wang(1996)提出了促进产业集聚的主要的向心力，包括：知识的溢出效应；地方公共货物的供应；内部规模经济；外部规模经济；消费和生产结合的外部性；与不同的代理商的贸易中获益[12]。本文认为聚集经济的主要因素包括需求集聚、分工专业化、设施共享、知识外溢、信任与社会网络等诸多因素，聚集不经济的主要因素包括市场风险、内部竞争、外部不经济性、非适宜制度环境、创新活动中的“搭便车”行为、土地成本以及交通拥挤成本上升等其他因素，详见表3。
聚集效应与扩散效应的交互作用推动了物流产业集群的演化。以集群规模(F)来衡量物流产业集群的发展状况， F=f(M)，M为集聚效应(E)与扩散效应(D)的综合效果，即M=E-D，其中E=E(t)， D=D(t)，即M可以表示为时间t的函数， M=E(t)-D(t)，将函数M代入物流产业集群规模函数F,F=f(M(t))=f(E(t),D(t))=f (t)，因此集群规模函数最终可以表示为时间(t)的函数。如图1所示，曲线F表示了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曲线。
由于M为集聚效应(E)与扩散效应(D)的综合效应，即M=E(t)-D(t)。因此，当 M(t)＞0时，聚集力占主导地位，产业集群表现为集聚状态，处于集聚阶段，集群规模不断扩大；当M(t)=0，表明集聚效应等于扩散效应，此时集群规模达到最大；当 M(t)＜0时，扩散力占主导地位，产业集群表现为扩散状态，处于扩散阶段。
如图1所示，聚集效应的变化趋势为
，扩散效应的变化趋势为
，综合效应的变化趋势如
所示，呈现出倒“U”型。针对综合效应(M)曲线，假设
分别为物流产业集群加速集聚临界值和加速扩散临界值：当
时，物流企业向物流产业集群的集聚速度显著加快，物流产业集群规模快速增长；当
时，物流企业撤离物流产业集群的速度明显加快，物流产业集群规模快速缩小。
在
范围内，综合效应为正值，也就是集聚效应大于扩散效应，集聚力发挥着主导作用，因此物流企业趋于集聚；但是，由于综合效应并未达到临界值
，即
，物流产业集群规模扩张速度较慢，物流产业集群处于初现阶段（第一阶段），在物流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曲线(F)上表现为
。
由于当
，因此在这一阶段内物流企业的集聚速度显著加快，物流产业集群规模快速增长。尤其是当
的时候，综合效应M达到最大值，此时物流产业集群增长速度最快。因此，
时间段内物流产业集群处于成长阶段 （第二阶段），在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曲线上表现为
。
两个时间段组成，
阶段内综合效应表现为正值，集聚力仍然发挥主导作用；
阶段内综合效应表现为负值，扩散力开始发挥主导作用。具体而言，在范围内，虽然集聚力发挥着主导作用，但由于，综合效应低于加速集聚临近值，因此物流企业的集聚速度相对较缓，当
时，综合效应为0，物流产业集群的集群规模达到最大值，在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曲线上表现为
点。在，阶段内，虽然扩散力已经开始占据主导地位，但由于
，即尚未达到加速扩散临界值，因此物流产业集群虽然处于扩散阶段，但是扩散速度相对缓慢。综上所述，
阶段内虽然既存在规模扩张阶段，也存在规模缩减阶段，但是由于两阶段的变化速度相对缓慢，物流产业集群处于较为稳定的发展时期，因此处于物流产业集群的成熟期，在物流产业集群的生命周期曲线上表现为
。
图1 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形成机理
表3物流产业集群“集聚力”与“扩散力”的影响因素
经济外部性的表现形式影响因素
(1)需求集聚
(2)分工专业化
(3)设施共享
(4)知识外溢
聚集经济 (5)信任与社会网络形成
集(6)创新环境
聚(7)收益递增
力(8)外部与内部规模经济等其他因素
(1)市场风险
(2)内部竞争
(3)外部不经济性
扩聚集不经济 (4)非适宜制度环境
散(5)创新活动中的“搭便车”行为
力(6)土地成本、交通拥挤成本上升等其他因素
当
，此时已经达到加速扩散临界值，物流产业集群的扩散速度迅速加快，物流产业集群规模明显下降，物流产业集群进入衰退阶段，在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曲线上表现为
之后的部分。
此外，如果物流产业集群能够在
时刻或该时刻之前，可能由于捕捉到更好的市场机会，引进了更好的技术等诸多原因，从而拓展了产业集群发展的未来空间，集群则有可能不会衰退，而是直接进入转化阶段。
具体来说：(1)在阶段1中，集聚效应大于扩散效应，集聚力占主导地位，综合效应不断增加，但是增加速度较为缓慢； (2)在阶段2中，集聚力占主导地位，综合效应不断增加，但是增加速度明显加快； (3)在阶段3中，集聚力占主导地位，综合效应不断增加，增加速度明显低于第二阶段，在该阶段末期扩散力可能占据主导地位，综合效应表现为负值，但综合效应递减的速度较慢；(4)在阶段4中，扩散效应超过集聚效应，扩散力占主导地位，综合效应表现为负值，综合效应快速递减。
4 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典型特征剖析与演进形态识别
4.1 纯集聚阶段的典型特征与演进形态识别
这一阶段个别或少数的物流企业率先在某一区域集中，其影响因素纷繁复杂，一般来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历史与偶然因素；(2)政府的支持：对于政府规划的物流产业集群，政府将会采用集中投资与扶持；对于自发形成的物流产业集群，也离不开政府在基础设施、产业政策、土地规划等多方面的支持；(3)区位优势：在这一阶段中，区位优势是物流企业空间集聚的主要动力，对于物流企业而言，区位优势不仅体现为马歇尔所界定的外部经济，即劳动力市场、中间投入品和信息、技术的溢出三大效应；而且，基于现代物流业所具有的较强基础设施依附性和引致需求特征，区位的基础设施状况、市场需求状况也成为区位优势的主要影响因素。随着物流企业在空间的最初集聚开始，集聚经济开始逐渐显现，集群中企业数量不断增加，集群规模也趋于增大。但是空间集聚的物流企业之间的关系具有临时性，企业间、企业与客户间的关系经常变动。因此，在这一阶段，集群中的物流企业并没有形成忠诚的、长期的信任关系。集聚的外部性仅仅体现为由于空间区位接近而带来的利益，如资源共享、需求整合等，本文称之为纯集聚外部性，弹性生产优势、创新优势、交易成本优势等集群的其他优势均不明显。
从总体上看，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的第一阶段主要特征有：(1)物流企业集聚的动因以需求集聚、资源整合以及区位优势等为主；(2)物流企业之间的关系具有临时性；(3)专业化分工尚未形成，物流企业间主要以竞争为主，合作关系并不突出；(4)物流企业数量开始增加，物流产业集群规模逐渐增大；(5)产业集群的创新机制、社会网络以及信任机制等尚未形成。本文将以纯集聚外部性为主要竞争优势、企业间没有正式结构和长期协作关系的物流产业集群初现阶段，称为“纯集聚阶段”。
学者对产业集群形态界定的多样性，正是产业集群形态演化不同时点的“快照”[2]。因此，有必要结合上述有关物流产业集群“纯集聚阶段”的特征分析，对该阶段产业集群的演进形态予以识别。Philip McCann,Tomokazu Arita & Ian R.Gordon (2002)所提出的纯集聚型模型(pure agelomeration)指出，空间集聚的企业之间的关系具有临时性；面对市场机遇，企业倾向于不断地改变于其他公司与客户之间的关系，因此导致激烈的本地竞争[1]。Lynn Mytelka & Fulvia Farinelli(2000)基于产业集群的内在关系把产业集群分为三类[8]，其中“非正式集群”的典型特征就是指由技能和技术较低、高度竞争的个体或小企业组成，企业间的信任和合作几乎没有，企业的创新也较低。王缉慈(2001)也曾提出低端道路和低成本型群聚，主要是指参与竞争的主要基础是低成本，整体水平处在低端道路的发展阶段。Perroux (1994)把企业集群的存在形式划分为三种类型，其中“共享资源”类型的形成是基于共享同样的原材料、技术、人力资源以及信息。上述提及的众多产业集群演进形态均符合物流产业集群“纯集聚阶段”的基本特征，因此本文认为它们有可能成为物流产业集群“纯集聚阶段”的演进形态。
4.2 结网阶段的典型特征与演进形态识别
物流产业集群的“结网阶段”是一个具有自我强化特征的成长阶段。在“结网阶段”，物流产业集群经过“纯集聚阶段”的发展，越过了最小规模的限制，集聚效应明显增加，在集聚力的强大作用下，物流企业数量迅速增加，物流产业集群规模快速扩大，成为物流产业发展的新兴地区，进而成为一个区域增长极。
在“结网阶段”，虽然“纯集聚阶段”的外部性经济优势依然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动力之一，但是在该阶段更为突出、占据主导地位的演进机制则是“基于弹性化物流服务网络的竞合机制”和“信任机制”。无论是基于专业化分工的竞合格局形成，还是企业间信任机制的建立，都需要经过较长时间的发展与磨合，物流产业集群经过了“纯集聚阶段”的发展之后，在“结网阶段”基本已经具备形成条件。在这一阶段中，物流企业按照物流需求链逐渐形成专业化分工格局，在专业化分工基础上，企业间呈现出“竞合”关系；由于企业间地理位置的接近以及企业间多次、重复的交易等因素作用，企业间逐渐形成稳定的社会经济网络。
在“基于弹性化物流服务网络的竞合机制”和“信任机制”的作用下，物流产业集群的集聚经济效应逐渐显著，强大的集聚经济效应将吸引更多的物流企业进入物流产业集群，从而形成物流产业集群的“自我强化”机制。虽然物流产业集群在“结网阶段”发展迅速，物流产业集群的竞争力明显提升，但是由于“创新机制”和“区域创新系统”尚未形成，因此物流产业集群仍然缺乏核心竞争力，不足以成为区域长期发展的支撑条件。
从总体上看，物流产业集群在第二阶段的特征有：(1)物流企业之间形成专业化分工，企业间将呈现出“竞合”特征； (2)物流企业之间形成稳定的、长期的信任关系，社会经济网络形成；(3)物流产业集群基于专业化经济和社会经济网络效应，形成自我强化的发展路径；(4)物流企业数量急剧增加，物流产业集群规模迅速扩大；(5)“创新机制”与“区域创新系统”尚不完善，集群核心竞争力缺乏。本文将这种以专业化经济集群主要优势、企业间形成社会经济网络的物流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称为“结网阶段”。
PhilipMcCann,Tomokazu Arita& Ian R.Gordon(2002)所提出的产业综合体模型(The industrial complex)指出，该模型的典型特征就是集群内部的公司之间具有长期的、稳定的、可以预见的关系[1]；社会网络模型则以集群企业间的信任、忠诚、联合、交流与共担风险、非机会主义等为主要特征。Lynn Mytelka & Fulvia Farinelli (2000)在对产业集群进行分类的过程中，认为：在“有组织的产业集群”内，企业间建立起较高的信任，也有一定的合作，企业有一定的创新能力。王珺(2002)按区域内企业的分工合作形式将产业集群分为水平一体化型和纵向一体化型，其中水平一体化型是指，这种类型的集群内企业规模相对较小，企业群总体上属于同一产品的市场供给者，相互之间以一种竞争合作的方式共存，形态上属于典型的马歇尔式产业区(Ann Markusen,1996)。上述提及的众多产业集群演进形态基本符合物流产业集群“结网阶段”的基本特征，因此本文认为它们有可能成为物流产业集群“结网阶段”的演进形态。
4.3 创新阶段的典型特征与演进形态识别
物流产业集群经过了快速发展的成长阶段，物流产业集群的规模、市场占有率、就业人数基本稳定下来或与物流产业的平均增长速度相近，物流产业集群逐渐进入稳定发展阶段。在“创新阶段”，虽然“纯集聚阶段”的外部性经济优势、“结网阶段”所形成的“竞合机制”以及“信任机制”依然构成产业集群发展的动因，但是正如上文所述，这种动力机制难以形成物流产业集群的核心竞争力，而缺乏“创新机制”与“区域创新系统”则是集群核心竞争力缺失的重要因素。因此，完善区域创新网络是实现从成长阶段向成熟阶段跨越的关键。
尽管聚集不经济随着集群规模的继续扩大而增大，但是创新却能够为物流企业带来更高的收益，创新活动成为物流企业最主要的增值活动，因此集群创新优势的存在驱动集群内部的物流企业趋于从事创新活动。集群创新优势是集群重要的特征(Baptista R.,Swann P.,1998)[13]。
从总体上看，该阶段的典型特征为： (1)物流产业集群规模扩张速度减缓，基本处于相对稳定状态；(2)随着产业集群的集聚程度提高，区域内市场竞争加剧，专业化程度进一步增强，集群内部分工水平进一步提高；(3)集群文化主张创新；(4)创新活动成为企业最主要的增值活动；(5)集群内部创新活动频繁，创新经济成为集群的主导优势。本文将这种以创新优势为主要优势的物流产业集群发展阶段，称为“创新阶段”。
Lynn Mytelka & Fulvia Farinelli (2000)基于产业集群的内在关系把产业集群分为非正式集群、有组织的产业集群和创新型集群三类，其中创新型集群是指由竞争度高、技能和技术较高的中小企业和大企业组成，企业间建立起高度的信任并有广泛的合作和联系，企业具有持续创新能力。王缉慈(2001)根据产业技术水平的不同把产业集群分为：高端道路和创新型群聚；低端道路和低成本型群聚，其中高端道路和创新型群聚的现象特征是创新，高质量，功能的灵活性和良好的工作环境，在良好的法规制度下企业间自觉发展合作关系。李新春(2002)也曾将创新网络企业集群作为产业集群的主要类型之一。基于上述有关“创新阶段”物流产业集群的特征分析，本文认为上述提及的众多产业集群演进形态基本符合物流产业集群“创新阶段”的基本特征，因此有可能成为物流产业集群“创新阶段”的演进形态。
4.4 衰退阶段的典型特征
创新优势产生的高利润吸引更多资金和人才进入物流产业集群的结果是集群规模持续扩大，随着集群规模的不断扩大，集聚效应的增加速度明显降低，而扩散效应（集聚不经济）加速增长，最终产业集群的集聚效应将难以抵消扩散效应，扩散力占据主导地位，在扩散力占主导地位的初期，部分物流企业开始退出物流产业集群，物流产业集群规模开始出现缓慢减少的趋势，此时的物流产业集群仍属于“创新阶段”的末期，产业集群规模的微小变化可以视作集群发展的正常现象；但是当物流产业集群的规模开始出现快速缩小的时候，就意味着开始进入衰退阶段，一般表现为物流企业经济效益下降，亏损增加，企业迁出的速度明显加快，投资呆滞，甚至创新中心转移等。在衰退期，一些物流企业迁出该地区，创新速度减慢，从依靠投资提高竞争力转变为降低费用减少亏损的努力。一般而言，导致集群衰退的因素主要有：产业环境和地区经济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产业集群创新机制遭到破坏，核心产业发生衰退以及其他产业集群区域竞争等。但是物流产业集群如果能够借助外部力量（政府产业政策、新技术的引入）或者内部力量（技术创新、市场开拓、产业转型）发生蜕变与转化，从而使产业集群的集聚效应增加，有可能使其超过扩散效应，占据主导地位，从而使物流产业集群继续生存并发展下去，这就进入了物流产业集群的转化阶段。
物流产业集群衰退阶段的典型特征有：(1)物流产业集群规模迅速缩小；(2)大量物流企业向其他优势地域或行业转移；(3)集群文化可能趋于保守；(4)企业合作减少。
表4 物流产业集群生命周期典型特征与演进形态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