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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市经营：新世纪，新课题
城市经营这个概念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最近这几年，开始流行起来的。城市经营，国外有相似的提法。如“城市行销”(Urban Marketing)的提法，它侧重讲的是城市形象的宣传。现在还流行一个词，叫城市治理(Urban Governance)，有好多观点，其中有一派观点就是“企业家式的城市治理”，把城市看作是一个企业群，象治理企业那样来治理城市。
但是，城市治理和企业治理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治理一个企业，从目标来讲，很简单，就是利益最大化，收益最大化，投资100块，赚120还是130这是最重要的。而城市经营不仅要讲经济效益，还要讲社会效益、环境效益，这就和单纯的企业经营不一样了。城市经营比企业经营要复杂得多。比如企业经营讲人、财、物，产、供、销，这些环节要抓住。城市经营与这六个字也相关，但是内容丰富得多。人，企业讲职工就可以了；城市呢，不仅讲职工，还有家属，还有待业人员，还要讲城市人口结构（年龄、文化、生活水平差异等），现在还出来一个老龄化问题要研究。财，城市不仅仅要研究用货币可以衡量的财富，还要研究用货币无法衡量的财富的增长和损失。物，城市的研究比企业又要广阔、复杂得多。不用说，城市的产供销，与企业的产供销其复杂性不可同日而语。
城市经营的性质、处理问题的原则和方法与一般企业也不一样。企业经营常常属于竞争性行业，城市经营绝大部分是公共物品，是自然垄断行业，没法竞争。企业卖货的价格只有一个原则：成本加利润，亏了不卖。城市不行，城市经营的公共物品一般具有公益性质，价格要灵活。例如收费问题。公园收不收费？有不同意见。有的原来不收，现在收了；现在也有城市改回去的。收费的，也有收多少、什么时间收的问题。有的城市公园原来整天收费，市民有意见，后来市政府决定下午7点以后不收费。向谁收费，也不一样，有的城市规定对市民的收费和对旅游者收费不一样，现在还有对老年人的优待。这些和一般商品推销大不一样了。还有收费的方式、收费的场合都很有学问。京津高速公路建成后收费，理所当然。但是原来的京津公路又没有关闭，结果那里车很多，甚至堵塞，高速公路反而吃不饱。收费有学问，城市经营很复杂，这仅是举个例子，说明它是个新事物新问题，要加强研究。
要强调的是，搞好城市经营有重大的意义。
1.城市经营可以极大地节约城市社会财富
特别是在国有经济条件下，我们过去土地无偿使用，城市调拨，造成浪费。通过经营可以节约社会财富，这也是体制改革在城市层次的延伸。
2.城市经营可以极大地促进城市社会财富的增长
我们看得很明显的是城市级差地租的递增。只要城市建设好、经营好、环境好，土地会自动涨价，无形增殖。
3.城市经营能够极大地提高城市竞争力
现在国际国内市场经济的形势，竞争已经不仅仅是在企业层次，而且扩大到城市层次，形成城市和城市之间的竞争。搞好城市经营是加强城市管理，提高城市竞争力素质的重要途径。
4.城市经营可以极大地改善和提高市民的生活质量，改善和提高城市社会效益、环境效益
通过城市经营，我们给市民的不仅仅是工资收入，而且有生活质量、环境，不仅有生产意义，而且有生活意义，是全面性的。
二、城市经营是城市要素的优化组合
究竟城市应该怎么经营，现在认识并不完全一致，有的理解为城市经营就是收费，有的理解为城市经营就是搞好城市建设。我觉得城市经营是城市整体的经营，它经营的范围和任务主要是城市要素的优化组合。城市要素非常复杂，有人讲城市的变量比一个宇宙飞船要复杂得多，它的变量多得很，但是我们不可能这样细致入微地去研究城市的要素，也提不出来城市发展的公认的模型。我们只能择其要者大致地加以把握，这对我们也许是有益的。
1.城市产业的优化组合
也就是我们经常讲的城市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合理，能够大大提高城市的效率，否则，会影响城市产业的发展、影响经济效益的提高，城市产业怎么优化组合，是各个城市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不少城市对这个问题非常熟悉，而且有自己的调整方案和战略。对此，我补充几点意见。
(1)城市产业关联度的提升。城市产业和产业之间要形成产业链，相关程度要高，不是互相孤立的没有联系的。城市产业的联系越紧密就越有效率。提高城市产业关联度一般要研究城市的性质和功能，要准确确定城市的主导产业，由主导产业再来派生其他的产业、相关的产业，有这样一个顺序提法：主导产业—→支柱产业—→配套产业—→服务产业，也有这样的提法，基础产业—→非基础产业，基础产业和为基础产业服务的非基础产业是相辅相成的，关联度越高，效益越好，如果产业之间不相干，产业不是和本市的产业相关，而是和很远的其他城市的产业相关，那么运输成本就大大增加，管理也不便。
(2)城市产业利润水平的提升及其结构的优化。城市产业调整一般讲有存量调整、增量调整，增量调整是指产业投资增加，投资增加最需要注意的是投资回报率，就是利润水平的提升。产业利润水平的结构是参差不齐的，有的赚钱，有的不赚钱，有的很赚钱。我们指导投资就是要截长补短，避低求高，就是要把有限资金投到回报率较高和很高的产业上去，要注意集约经营，不搞粗放经营。
(3)城市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增强。城市可持续发展与产业结构关系太大了。这方面的教训也很多，比如矿业城市，矿产资源快要枯竭的时候，怎么转产，可持续发展是战略性的，必须有远见。北方城市有个共同的问题——缺水。缺水是长期形成的，也是我们原来预计不到的。但是，从现在起研究产业结构调整时，一定要用可持续发展的观点，也就是城市的发展与城市资源一定要适应。
2.城市土地利用的优化组合
城市国有资产最具体最大的是土地。以前土地是无偿使用，是无偿划拨。现在有偿使用了，这个财富很大，那么这个财富怎么经营呢？也是要优化组合。
(1)城市产业的选址与功能分区。一个项目放在哪里最合适？污染重的，污染轻的，噪音大的，噪音小的，高新技术的，一般性的，放在什么地方合适？这里有经济效益、环境效益、社会效益的权衡。要研究产业分布的密度，太稀成本高，太密互相影响，成本也高。要研究产业和产业之间的相邻的关系。教育也是产业，如果把一个大学放在工厂区，是不合适的。所以要研究产业之间的毗邻关系，研究功能分区，哪是工厂区，哪是商业区，哪是文教区。但是这里没有刻板的模式，要因城制宜。
(2)城市用地的置换和结构调整。前几年，哈尔滨有些住宅区在市中心，土地级差地租高，从中心搬出来，到外边盖更好的住宅，城市只是做了一个中间人，市民住了新房，市中心原来的土地卖给了产业部门。城市政府很少补助，就改善了城市景观，改善了市民的住房条件，这叫作土地置换。大连市把市中心的啤酒厂搬出去了，那里作为绿地，那里的土地价值反而提高了。土地置换很有学问，是很重要的经济结构调整。
(3)城市交通网络的优化组合。交通是大学问，是国内外没有完全解决的问题。深圳是新兴城市，深圳的深南大道不堵车，但福田区堵车堵得厉害，新兴城市也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北京也没有解决，西安、上海等都没有解决。前几年有一个消息说，泰国的曼谷，成年人出行要带尿不湿，堵车不是以分钟计，而是以小时计。这是城市交通问题，是空间结构的一个大问题，我们的城市交通常常是被动的，这里挤了，修个立交桥，再挤了，修个地铁，城市规划有没有预见性，有没有可能防范这个问题？
3.城市资本的优化组合
这是大家讨论最多的。城市资本的优化组合免不了城市资本的聚积、利用、重组，城市资本的优化组合现在大家研究到的大概是这样五个方面。
(1)就是发挥好城市财政的聚财、用财、生财之道。
(2)发挥好城市经营的资本流通的作用，融资的作用。城市的交通、流通、融通，三者是相通的。交通解决物流问题，流通解决商流问题，融通解决资金问题。
(3)城市土地的出让和土地的营运。土地的一级市场搞活，二级市场搞活，有偿使用，这里面问题多了，地租、地税、土地费，问题很多。
(4)招商引资。大连的政绩之一就是招商引资。市长带人出去，亲自去游说，从外地引进资金，是很重要的城市经营举措。
(5)城市建设的产业化。在以前是财政拨款，之后投资，就完成任务。现在讲产业化，把城市建设直接当作资本来营运，城市建设的投入要考虑资本的回报率、经济效果。现在城市建设经营方面有一些新办法、新措施，有一些体制的改进。最多的是收费制、承包制、招标制，有的在建委下面设一个城市投资建设公司，一般大城市都有，像沈阳、上海、广州，有很多经验。政府是后台，通过投资公司，去融资，去建设，去回收资金。在这个经营过程中，要注意三个问题。
a.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环境效益的结合。不是什么项目都可以拿出去卖钱，以赚钱为目的。一般要区分盈利性、非盈利性、准盈利性。投资要收回的——盈利性；有的是福利性的——非盈利性；半盈利半非盈利——准盈利性。不是所有的建设都要把投资收回来，因为还有社会效益、环境效益。
b.公营和私营结合。城市建设以前是清一色的国营，现在开始承包，如有一些交通干线，修桥、修道可以承包给私人。公营和私营怎么结合？现在有这样一些形式：公有公营、公有私营、私有私营。城市基础设施是公共物品的提供，是自然垄断行业，是政府为主进行操作，但是有很多事情可以交给私人去做。但是怎么样恰当地划分，是政府多呢？还是私人多？要权衡公营和私营的利弊。
c.城市建设负债运行。企业负债一般负债率有一个合理的百分比，城市呢？是否可以负债运行？是否需要负债运行？负债百分之几十合适呢？负债运行可以提高效率、速度、规模、竞争力。但也不能不考虑偿还能力，就是一门心思借债，恐怕不行。我的看法就是要把发展战略、城市规划定科学了，把投资回报率计算准确了，负债是可取的，是有效的，是必行的。关键不在负不负债，关键也不在负债多少，关键在于你的规划能不能实现。这里有市场调查的问题。比如我们建好多旅游景点，我们将来估计年旅游收入是多少，能否收回来。如果我们的规划发展战略非常自信，非常准确，但我们就是缺少钱，这时我们就完全可以负债。
三、城市经营重在无形资产的创造
前面讲的是有形的可以计量的资产的创造，属“经济效益”范畴，具有基础性，很重要。但是城市经营还要讲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这些效益是不能直接计量的，但可以间接体现出来，又可以把握。举个大连的例子，无形资产可以转化为有形资产。开始时人们对绿化等有不同意见，不明白种花种草有什么意义。到后来认识到“小草也是生产力”！因为筑巢引凤既引起城市级差地租上涨，又引来投资的增加和因投资的增加引起的税收的增加等。这就是无形资产的显现。
无形资产的创造要重点研究以下三个问题。
1.城市形象的塑造
(1)什么是城市形象？
国内关于塑造城市形象的认识、做法、意义，可以归纳如下。
a.城市形象是城市历史文化积淀的客观反映。城市形象是客观存在的，不是今天发现有城市形象。就象人，他的形象早就在群众中存在了。一个人的人品和形象，与人的成功有极大的关系。人的形象是与他俱来的几十年积累的结果，不是他矫柔造作几个月或上台演讲就造出来的。现在提出要认识城市形象、改善城市形象、创造更佳的城市形象。形象是有基础的，在现有的基础上谈城市形象的优化。
b.城市形象是以城市物质环境外貌为载体的各种信息的综合反映。现在有的把城市形象就当成外貌，不是的，外貌是载体，要有内在的内涵。城市形象是内在美和外在美的和谐，是视觉形象和直觉形象的统一，也可以说是物的形象和人的形象的统一。
c.城市形象是城市两个文明建设成果有效性的必然反映。成果的显现不仅仅表现在统计数字上，也不仅仅表现在自我感觉上面，而是表现在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的客观存在。所以，城市形象是城市决策者要素和市民要素综合反映的一面镜子，是城市市容景观形象、市民形象和政府形象的整体反映。
(2)城市形象建设工程
a.加强城市形象理念的教育。就是要从上到下，提高对城市形象重要性的认识。城市形象是什么，为什么要提高城市形象，城市形象的塑造与我有什么关系？必须从上到下有真正的认识，要把大家的行为都集中到这上面来，要为这个事做贡献。这是提高市民自信心、乐观向上、培养市民美感的一个重要方面。城市建设中最重要的要素是人，所以应该对干部和市民进行城市形象理念的宣传教育。这是一个前提。
b.重视城市视觉形象的设计。毕竟城市形象的载体是视觉形象，内在美通过外在美表现出来，设计非常重要。现在都是在探讨，有哪几条规律性的问题很难说。但可以肯定视觉形象中最重要的是建筑物形象、街道住宅区等人工形象和自然形象的和谐。和谐是一种美，是人们思想感情最容易接受的。城市形象建设有这样一些观点：主旋律是什么？城市建筑的主旋律是什么，城市街道的主旋律是什么，社区建设的主旋律是什么，主旋律和多样性是什么关系。有的专家提出来连续和发展的统一，连续而有变化，变化而又连续则美。连续而无变化则失之呆板，变化而无连续则失之杂乱。这是有道理的。
现在城市形象设计中我们看到的弊病是什么呢？第一个是形式主义，没有和谐；第二个就是模仿主义，照抄照搬。城市形象的设计是创造性的活动，任何城市形象的设计就是你这一个城市的形象，别人不能照搬你的，你也不能照搬别人的。社区的设计就是你这一个社区的，一个建筑物的形象应该就是你这一个建筑物的，创造性是形象设计的灵魂。没有创造没有发展谈不上设计。形象设计不是一个技术性问题，而是价值观问题、理念问题、社会文化艺术涵养的问题。是人的内心世界的表现，是你的追求的表现。现在有些城市提出来创建“学习城市”，这很重要，学习是“温故”，是学习前人的经验、前人的结论，是他人的。但这只是手段和方法，更重要的是学习来的怎么消化，温故而知新，推陈而出新，这是要害。
c.树立城市人的形象。人的形象不好提“设计”，只能“树立”。人的形象的树立主要通过两个服务窗口：一个是行业服务（特别是商业、饮食服务行业)窗口；一个是政府服务窗口。对一个城市满意不满意，与对你这个城市各行各业服务和城市政府服务的效率、作风满意不满意有极大的关系。
d.城市形象品牌的选择。商品品牌是耳熟能详的，好多研究微观经济的都说得一套一套的。一个品牌值多少钱？现在都可以计算。城市形象品牌呢？是崭新的问题。城市形象的品牌用什么表现？有很多讨论。城市形象的品牌有综合性品牌，有个性的品牌。我们现在买商品，称上海货很好，这就是上海品牌的作用，说进口货很好，就是因为进口货的品牌一般比中国的品牌要好，这是综合性的形象。如果哪个地方形象好，出什么特产，你把商标一打上，消费者就愿意买。
城市的整体形象也可以分解为若干局部的具体的品牌形象。例如大连市原市长薄熙来经常讲“我们大连的名片”，那就是某行某业的突出事迹，王军霞、马家军、服装节、赏槐会、万达足球，一张一张的，都是大连的名片。国内外城市形象常常通过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物或者纪念物来体现。巴黎有埃斐尔铁塔、凯旋门，美国纽约有自由女神像，提到悉尼就想到歌剧院。提到三亚有鹿回头，广州有五羊。有的则是通过市树、市花来展示自己，也有文化意义。
城市具体的品牌形象还有一个重要的侧面，就是存在于城市空间的文字、图案、音响形象：招牌、门匾、广告栏、公共喇叭等等。有的是增加城市好形象的，如景点的命名、建筑物的题字。西湖为什么有名，与西湖那些景点命名好有很大关系。有的是败坏城市形象的，如拥挤不堪的“广告战场”、高音喇叭等。某些城市社区修个水池命名为“水上威尼斯”，有的屋顶绿化了，命名为“空中巴比伦”，有的餐厅命名为“恺撒餐厅”，越大越好，以为很气派，其实不然，完全两回事。这与好多人的思想意识有关，有的学校，自己就叫贵族学校。这些并不增加人们对城市的美感，其效果适得其反。
(3)城市形象宣传
宣传也就是把自己已经做到的、做好的讲出去，让别人知道，这和吹嘘自己是两回事。特别是要搞招商引资，搞城市旅游，不宣传自己怎么行？宣传，也就是广告、包装，包装也不能脱离实际。城市形象树立之后，对外宣传是一种经营的方式，是一种公关的方式，是必要的。
2.城市环境的优化
城市环境是城市形象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由于它的重要性，把它单独提出来作为一个问题来讲。城市环境的优化，我们现在提得比较多的、有共识的，就是绿化、美化、净化、亮化。好多城市都在提，但是现在需要加深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城市绿化是城市现代化的重要标志。城市绿化是治理现代城市病（城市污染、拥挤、脏乱差）的一个重要途径。城市绿化是人的本性的要求，人是从树上走下来的，人有一个亲山亲水的要求。有人讲建设山水城市，人并不亲和现代城市高楼林立的水泥森林，我们将要建设有树木花草，适宜人居住的城市。
绿化还有一个重要意义，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历史阶段。原始社会以后，城乡分离，越来越厉害，所以现在提出城乡融合是我们现实的目标。城乡的融合就是互相借鉴优点，把城市的优点搬到乡村，把乡村的优点融入到城市。有人讲要把城市建在花园中，把花园建在城市中。这是社会发展的要求，是城乡融合、消灭城乡差别的重要途径。那么人均绿化面积到底是多少好，这没有一个绝对的数字。绿化结构问题非常重要，有人的地方没有绿化，没人的地方绿化面积很大，没有意义。绿化是为了人，当然也为了生产，首先是为了人的居住的需要。
城市的美化有重要的含义。城市怎么才叫美？曾经有这样的提法：城市是凝固的音乐，是立体的画，是流动的风景线，这些是人的企盼、人的追求目标，是对人的居住环境的理想。净化更难做到。和国外比，我们有些大城市的绿化、美化比较容易赶上去，净化就差得远。有形有象的我们容易去使劲，无形无象的我们容易忽略，但真正要增强城市的竞争力，必须二者兼顾，不能疏忽任何一个方面。假如我们有一座城市真的哪一天做到了一尘不染，一个礼拜皮鞋不用擦灰，你看那会是个什么形象！
还有一个亮化，大连有一个提法：通、透、亮。有些城市为了“现代化”，高级路灯，彻夜通明，不管有多少车，多少人，不计成本，这也未必可取。但是亮化的原则是对的。
应该注意现在城市环境建设中的一些败笔，例如，好大喜功，脱离实际，脱离城市的经济水平，脱离城市的承受能力，热衷于搞什么“首长工程”。有的县级城市的广场要向大连看齐，要超过天安门；弄巧反拙，砍树种草，干旱之年树可以抗旱，而草不行；生搬硬套，照搬人家的设计图纸而不知创新；华而不实，重视城市的入口、出口、参观路线、高级宾馆，不重视市民普通的实际需要；建筑物的粗制滥造，向钱看齐，商风不正，建筑物的倒塌事件不少；城市建筑缺少文化内涵，缺乏精品意识，缺乏艺术性和美感，等等。
3.城市文化的提升
讲城市建筑就要讲城市建筑的文化，讲文化品位、文化含量、文化积淀。一个事物总是一种文化的表现。茶有茶文化，食有食文化，服装有服装文化，建筑物有建筑物的文化。有人讲故宫和凡尔赛宫是统治者内心世界的表现，差不多吧？佛家有它的精神文化：佛经，也有它的物质文化：寺庙，而二者是统一的。佛颜常笑也好，金刚怒目也好，为了一个目的：劝人修善。还有佛家音乐的配合。所以研究城市文化提升应从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方面来入手。物质文明方面，建筑物要有文化含量，特别是标志性建筑物；广场要有广场文化，有人说城市广场是城市的客厅；社区要讲究社区文化，让居民区宜人居住，使居民非常满意、称道，这是文化；休闲区的文化，特别是关于公园的建设，要把最好的公园建设好，让人喜闻乐见，去休息。
精神文明的文化体现在市民素质的提高，公共政策的效率，文化生活的丰富多彩。城市文化的提升还有个特殊的内容，城市建筑物建成之后，有附加文化效应。杭州景点的名字命名很美，文人墨客的诗词歌赋提升对它的美感。我们现在一些景点的命名和附加文化的感染力就跟不上了，应急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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