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网络语言:基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论文_郑兆坤

如何看待网络语言:基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论文_郑兆坤

(武汉理工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0)

摘要: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出发,以物质的眼光、矛盾的眼光、联系的眼光、发展的眼光和群众史观的视角对网络语言进行科学分析。

关键词:网络语言;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群众史观

随着互联网的生根发芽、枝繁叶茂,网络语言也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网络语言既囊括“粉丝”“给力”“点赞”之类词语,也包含“说好的X呢”“我可能V了个假N”“一言不合就X”之类构式。对网络语言,社会上聚讼纷纭、莫衷一是。然而,在众声喧哗中,尽管洞烛幽微的真知灼见不乏其数,但全面、系统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进行科学分析的文献仍凤毛麟角。虽然既有成果中或多或少涉及一些马哲元素,但多为零零星星的只言片语,没有完成从自发到自觉的飞跃。本文立足辩证唯物主义(包括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和历史唯物主义(唯物史观)的视角来观照和考察网络语言,以期廓清认识迷雾,回答“怎么看”的问题。

一、唯物论

第一,网络语言是不容否认的客观事实,是不可抹杀的现实存在。物质决定意识,一切从实际出发;因而必须直面和正视它的存在。有人以为,只要视而不见、置若罔闻,网络语言就“寿终正寝”或“如鸟兽散”了。闭目塞听的“鸵鸟政策”,只能自欺欺人、徒增笑柄。另一些人承认网络语言的存在,但基于“傲慢与偏见”,不能心甘情愿了解它,更遑论心平气和研究它。相反地,他们不遗余力口诛笔伐,仿佛网络语言是穷凶极恶的奸邪、祸国殃民的妖孽,必欲除之而后快。这两种态度,都是唯心主义的。汪维辉教授说:“网络语言是当今我们社会语言生活当中的一部分,不管我们怎么看它,它都是客观存在的”;“网络没那么可怕,我们要正视它,有些现象也挺值得研究的。”(在我们的口语中“日”是如何变成“太阳”的/钱江晚报20180723.A10版)

第二,网络语言不会损伤和破坏所谓“汉语纯洁性”,因为这种“性”完全是向壁虚构、无中生有。不少人想方设法打棒子、揪辫子、扣帽子;然而,说一千道一万,他们的观点归结起来无非一条:网络语言玷污了汉语的“纯洁性”。陆俭明先生在批驳“汉语危机论”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指出:“语言实际并不存在纯洁性”;“我们追求的是语言的健康使用,而非‘语言的纯洁’。所谓‘保卫汉语的纯洁性’这样的口号,这也是一种糊涂的想法。”(陆俭明:“汉语危机”论可以休也/中国语文2013.1)上纲上线、喊打喊杀的批判者们振振有词、喋喋不休,擎起了形形色色的大旗,祭出了林林总总的法宝;但坦率地说,在他们抓耳挠腮、搜肠刮肚的种种冠冕堂皇说辞背后所潜藏着的,无非是唯我独尊的霸权思想和顺昌逆亡的强盗逻辑罢了。网络语言,从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二、辩证法

1、一分为二和对立统一。网络语言具有两面性,良莠不齐、泥沙俱下,全盘肯定或否定都有失偏颇。第一,网络语言是精华和糟粕的对立统一。对于好的部分,应该接纳和包容,对于坏的部分,应该反对和抵制。一些生殖器、性行为的流行词,不堪入目,理当禁绝。不妨提出八字原则:扬善弃恶、去芜存菁。那么,何为精华,何为糟粕?张颐武教授综合考虑“客观的尺度”和“主观的感受”,提出“违背公序良俗、违背大众普遍感受、违背社会道德标准、违背人类交流规范,以及造谣污蔑触犯道德底线甚至造成刑事伤害”等几个方面的判定标准。(扫除“语言垃圾”得有铁扫帚/人民日报20160428.14版)第二,即便是糟粕,也非一无是处。“绿茶婊”是对特定女性群体的污名化,但从中折射出“信任危机”这一社会问题。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陌生人社会中民众安全感的普遍性匮乏、底线后退与规则失守,大众传媒的推波助澜共同造成了信任危机。(苗大雷、王舒厅:“绿茶婊”背后的泛污名化现象及其社会心理透视/当代青年研究2015.1)分析这些“脏”词,可以对症下药:解读语言热点,定位矛盾焦点,回应舆情沸点,根治社会痛点。

2、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一要理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的联系;二要如实把事物看成一个发展的过程。第一,从网络语言本身来看,它处于不断自我刷新的运动变化之中。网络语言是动态的,绝大多数是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2000年前后,图形、数字等烜赫一时,如“:)”(大笑)、“7456”(“气死我了”)之类,而今销声匿迹,难觅其踪。苏培成先生敏锐观察到:“前期的图形符号、数字谐音等造词方式已经减少,主要采用汉字造词,而且后期还出现了网络语体。”(苏培成:网络语言的规范化问题/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12.1)第二,将网络语言放在历史长河中,不难发现,它只不过是汉语史的一个切面。在现代汉语(五四新文化运动以降)史上,新兴现象的横空出世总是不难引发如火如荼的激烈讨论;但现在看来,相当一些曾被认为不规范、不合法的“争议格式”已然“登堂入室”,成为人们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表达,如“最……之一”“很中国”(程度副词+名词)等。可参邢福义先生《“最”义级层的多个体涵量》(中国语文2000.1)和《“很淑女”之类说法语言文化背景的思考》(语言研究1997.2)诸文。

三、认识论

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认为:人不仅能够认识物质世界的现象,且可透过现象认识本质。作为一种语言现象,网络语言的本质——从语言科学角度说——是一种社会方言。张薇、王红旗《网络语言是一种社会方言》(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指出:“网络语言既具备社会方言的两个特征,也具备社会方言独特的表达功能,无疑是一种社会方言。”众所周知,社会方言是方言的社会变体,包括因性别形成的“女国音”、因职业形成的“行话”等。同为社会方言,那么就该一视同仁,而非另眼相待;既然未对其他形式的社会方言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缘何要在网络语言身上吹毛求疵、寻弊索瑕?如此理直气壮的厚此薄彼,究竟是“欺软怕硬”,抑或“拜高踩低”?着实匪夷所思!

四、唯物史观

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是:人民群众是实践的主体,是历史的创造者。语言亦然。网络语言就是新时代群众语言。回溯历史,毛泽东同志不厌其烦强调语言的重要性。《反对党八股》列举党八股的八条罪状,第四条就叫“语言无味,像个瘪三”;文章一针见血指出:“现在我们有许多做宣传工作的同志,也不学语言。他们的宣传,乏味得很;他们的文章,就没有多少人欢喜看;他们的演说,也没有多少人欢喜听。”毛泽东同志本人善于运用群众喜闻乐见的话语,有力推动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进程。习主席在2015年新年演讲中也用了网络新词:“为了做好这些工作,我们的各级干部也是蛮拼的。当然,没有人民支持,这些工作是难以做好的,我要为我们伟大的人民点赞。”(国家主席习近平发表二〇一五年新年贺词/人民日报20150101.1版)“‘蛮拼的’‘点赞’都是网络上流传的富有时代气息的语言,习近平总书记用这些语言遣词造句,拨动了无数人民群众尤其是年轻人的心弦。”(洪向华:习近平总书记的语言魅力/中国纪检监察报20180417.5版)不妨说,从“官腔官调”到“网言网语”,正是时代的进步。

参考文献

[1]邝霞.网络语言——一种新的社会方言[J].语文建设,2000,(8).

[2]陶德麟、汪信砚.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作者简介:郑兆坤(1990.11—),男,汉族,湖北武汉人,本科,武汉理工大学,研究方向:现代汉语。

论文作者:郑兆坤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9年1月下

论文发表时间:2018/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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