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学习体系概念研究论文

终身学习体系概念研究论文

终身学习体系概念研究

韩 民

(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北京 100816)

摘 要:终身学习体系是学习型社会的载体和基石,是全民终身学习的物质基础和重要保障。虽然构建终身学习体系早已成为我国一项重要战略目标,但由于对终身学习体系的概念缺乏共识,甚至存在误解,使得相关政策表述缺乏一致性,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终身学习体系建设的成效。作者认为,终身学习体系是确保全民终身学习得以实现的、有机整合的各级各类教育的总和,其他教育体系都是终身学习体系的组成部分。终身学习体系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各级各类教育——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学习等的整合、沟通与衔接,这也是今后我国完善终身学习体系的主要任务。

关键词:终身学习体系;概念;研究

终身学习(或称终身教育)体系是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基石,构建终身学习(教育)体系是教育体系现代化的必然要求。虽然我国提出构建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政策目标已经20多年,但关于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内涵却仍存在着不同的理解。本文将聚焦教育研究和教育政策文本中有关概念的使用,对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概念内涵进行分析。

一、关于终身学习和终身学习体系的研究

(一)国际上的研究

从国际范围看,相对于终身学习的概念来说,除了东亚地区的中国、日本与韩国等国家之外,使用终身学习(教育)体系概念的国家并不多见,因此也鲜见联合国教科文等国际组织对终身学习体系给出过定义。但分析国外学者关于终身学习(教育)的理论研究对于理解终身学习体系的内涵不无帮助。

作为世界上最早系统阐述终身教育思想的教育学者,耶克斯利在《终身教育》(1929年)一书中提出,终身教育强调生活与各种教育事业的整合。[1]他认为,“终身教育的目的应是获得一种生活哲学与生活方式,以及达到这种目的的能力”,[2]他进一步强调“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是否能承认非正规教育的价值,以及人们采用的(多样的)教育方法,如书本、戏剧、音乐、电影、无线电、出版物、旅行、政治与宗教活动等等。”他充分肯定这些学习形式的作用,认为“这些场所可以提供一种自由学习和教育活动,而且各种各样的人们在这里可以相互交流知识、意见、经验和理想。”[3]他认为,学校教育仅仅是终身教育过程的开始,主张以终身教育理念统整学习与生活,在横向统整工作、闲暇及社区生活,纵向上统整从摇篮到坟墓的整个生命周期的教育。实现这种统整,要求社会的各种教育服务的相互协调与合作,遵守共同的原则,共享资源。[4]可以说,耶克斯利是最早提出用终身教育理念整合正规教育与非正式教育的教育学者。

终身教育最早的倡导者之一,保罗•朗格朗(P. Lengrand)在其《终身教育引论》(1970年)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思想,“我们在继续进行成人教育工作的同时,越来越多地考虑整个教育,考虑教育各阶段的连续性和相互关系。当我们说到终身教育(lifelong integrated education)的时候,我们脑子中始终考虑的就是教育过程的统一性和整体性。”“我们所说的终身教育……是完全意义上的教育,它包括了教育的各个方面、各项内容,从一个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生命终结为止的不间断的发展,包括了教育各发展阶段之间的有机联系。”[5]他认为终身教育是人一生中各种教育的总和,是个人及社会的教育的整合。为了强调整合之意,朗格朗在表述终身教育概念时特意使用了“integrated”一词,而integrate这个英文词汇的意思就是整合、集成、一体化等。

由此可见,朗格朗强调终身教育是教育过程的统一性、连贯性和整体性的体现,他所强调的整合,包括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的整合、学校教育与成人教育的沟通衔接,等等。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同朗格朗持相同的观点。在1972年发布的题为《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报告中联合国指出:终身教育概念最初常被用于表述成人教育,后来逐渐成为包括个人和社会的整个教育过程的概念。[6]180“终身这个概念包括教育的一切方面,包括其中的每一件事情。整体大于其部分的总和……终身教育并不是一个教育体系,而是建立一个体系的全面组织所依据的原则,而这个原则又是贯穿在这个体系的每个部分的发展过程之中的。”[6]223

戴夫(R.H.Dave)曾对终身教育的概念和原则等进行过系统的梳理,1976年他出版了《终身教育的基础》一书,强调终身教育即以整体的观点来看待教育。他认为“终身教育是一种综合性的、整合性的概念,它包括正规学习、非正规学习和非正式学习,目的是为了获得启发,增加启发,使个体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和主要生活领域有可能获得充分的发展。”[7]他强调,终身教育是个持续终身的过程,它在纵向上注重各个阶段教育(包括学校教育和成人教育)的连续性和一贯性,在横向上注重各类教育的沟通整合。终身教育注重教育和学习在时间、空间、内容和技术上的灵活性和多样性。

以上分析表明,虽然国外学者和国际组织鲜有对终身学习体系的表述,但终身学习概念本身带有强调不同阶段、不同类型教育和学习的整合与沟通衔接的体系化指向。换言之,终身学习(教育)不是指教育和学习的某个部分,而是整体。

(二)国内的相关研究

自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概念在国内出现以来,我国也有不少学者或研究团队对有关问题进行过研究。

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中有关“终身教育体系”的相关表述也引起了社会上的关注。纲要作为实现“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战略目标的战略任务,提出要“构建体系完备的终身教育。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协调发展,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相互沟通,职前教育和职后教育有效衔接……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更加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基本形成,促进全体人民学有所教、学有所成、学有所用。”作为曾参与国家中长期教育规划纲要制定者,笔者了解规划纲要中的“终身教育体系”采用的是广义概念,上面的文本中也强调了“体系完备的终身教育”是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职前教育与职后教育的协调、沟通和衔接。但纲要继续沿用了“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和“终身教育体系”并用的提法,而且将“构建灵活开放的终身教育体系”的政策目标和举措置于继续教育的章节中进行表述,因此也遭到有些学者“终身教育体系”的质疑,认为仅从加强继续教育的角度谈“终身教育体系建设”过于狭隘,也难免导致终身学习体系建设中忽视学校教育改革的偏向。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学界有关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研究也有所进展。比如,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重大研究项目“建设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研究”提出,要将包括学校教育在内的所有教育和学习都纳入终身学习体系建设范畴,强调终身学习体系是在传统的教育制度上实现新的超越和发展,是一种新的理念、取向和模式。它不是传统的学校教育、成人教育、继续教育、非正规教育等各类教育的简单叠加,而是需要构建的各类教育和学习之间相互沟通衔接,具有内在一致性、关联性和持续性的全新的教育体系。[9]该研究认为,终身学习体系使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在一生中的任何时间、任何阶段进行学习,建设终身学习体系的目的就是为全民终身学习提供保障,因此,它是学习型社会的载体和基石。该研究还强调了制度、体制和机制建设对于终身学习体系建设的重要性,认为终身学习体系建设不仅包括教育机构、学习场所和学习资源建设,而且包括有关的一系列保障制度的完善。该研究还对一度引起争议的终身学习体系与现代国民教育体系的关系进行了分析,认为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是终身教育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也是终身教育体系赖以建立的基础。[10]74-76

朱新均等也对“终身教育体系”概念进行了较深入的分析,“终身教育体系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按照终身教育思想,根据社会发展和教育发展规律,为达到一定教育目标所构建的各级各类教育和各种教育形态的有机综合系统。”他们借鉴系统论的基本原理,强调终身教育体系的整体相关性,即体系中整体与部分、部分与部分、系统与环境之间的整体联系统一性。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具有统整性、持续性、开放性等基本特征。从内部一体化的角度,他们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强调纵向衔接、横向沟通、纵横整合;在从教育与外部环境的关系上,他们强调教育必须与外部的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发展和改善相协调。他们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在纵向上,应以婴幼儿教育为发端,以青少年教育为基础,以发达的成人教育为主体,以广泛开展的老年教育为标志,形成贯穿终生的教育系统;在横向上,整合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包括成人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包括企事业单位教育、社区教育、社会培训机构教育),形成横向的教育沟通网络。[10]121-122

图3示,CEACAM1表达水平高(χ2=30.511,P<0.001)且以细胞质表达为主(χ2=36.438,P<0.001)的食管癌患者5年生存率明显低于 CEACAM1表达水平低且以其他表达为主的患者。

韩民聚焦终身学习体系中的成人继续教育的发展历程,从终身学习机会的扩充、资源的开发、制度的建设、体制机制改革与创新等视角,对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终身学习体系的形成发展过程进行了梳理。我国终身学习体系的建设先后经历了孕育和初创期,以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规划纲要的颁布实施为契机,进入了全面建设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阶段。可以说,我国终身学习体系的形成发展历程是从正规教育(学校教育、学历教育)向非正规教育(职业培训和岗位培训),再向非正式学习(社会教育、社区教育等)逐步拓展的过程。

《小镇上的将军》发表的次年,李耕老师有一天忽然出现在我所在县文化站小院,他是代表《星火》月刊专程从省城来的。我怔怔地看着这位仿佛从天而降的大名鼎鼎的诗人,手足无措。他没有说太多的话,只说来看看我的状况,有没有需要帮助,之类。

虽然我国初步建立起了满足全民终身学习基本需求的终身学习体系,但从“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新时代不断提高和多样化的全民终身学习需求来看,我国终身学习体系的建设步伐仍然滞后。进一步完善终身学习体系,关键在于体制、制度和机制建设,特别是建立健全统筹有力的终身学习治理机制,强化终身学习的法制保障,加强各类教育和学习成果的沟通衔接,加大对终身学习的投入,强化终身学习的质量保障。[11]

2002年,党的十六大报告,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提出“形成比较完善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科技和文化创新体系、全民健身和医疗卫生体系……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报告作为“大力发展教育和科学事业”的重要任务,提出“加强职业教育和培训,发展继续教育,构建终身教育体系。”

二、终身学习体系的政策表述

终身学习体系的概念最早出现在日本,日本也是最早提出并践行建设终身学习体系政策目标的国家。20世纪80年代中期,日本的临时教育审议会就提出,要纠正学历社会的偏向,改革学校中心的教育观,提出了向“终身学习体系”转型为中心,从整体上重构教育体系的政策目标。向终身学习体系转型,强调要改变过度偏重学历教育的状况,构建何时何地都能学习、且学习成果能得到恰当评价的终身学习体系。为此,在发展学校教育、社会教育、职业能力开发的同时,必须建立包括民间的学习、文化、体育、信息产业相关活动的综合化的教育网络。[12]

第三个维度是强调教育和学习的多样化,强调要推进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学习并重的全方位(Life-wide Learning)的学习。传统的教育体系偏重各级学校中的正规教育,而忽视学校外的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学习,而终身学习体系在强调学校教育、正规教育的重要作用的同时,更加注重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学习的作用,强调各类教育和学习的结合与融通。

目前有很多学生对于语文的学习并没有很高的热情,这不利于提升语文教学的有效性。学生在整个学习过程中的全面发展与学习乐趣、积极性、教学质量等有着直接关联,鼓励性的评价体系可以让学生对语文学习充满更大的信心,让学生感受到学习的成就感,进而可以以更好的状态投入到学习中。教师在对学生进行评价时,一定要多使用鼓励性语言,对学生进行批评时也要委婉一些,以平和的、学生可以接受的方式进行,突出学生学习中的主体地位,让学生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人,敢于探索未知的知识,体会到学习的快乐,慢慢树立起学习的自信心,提升学习的质量。

终身学习(或教育)体系最早见于1995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其第十一条规定:“国家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需要,推进教育改革,推动各级各类教育协调发展,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这段表述有两点值得关注,第一,这里使用的是“终身教育体系”的概念;第二,从上下文关系看,即从将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置于“各级各类教育协调发展”的语境下来看,这里的终身教育体系采用的应是广义概念,即涵盖各级各类教育的集合或整合的概念。经过2009年和2015年先后两次修订,教育法第十一条的有关内容修改补充为:“国家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需要,推进教育改革,推动各级各类教育协调发展、衔接融通,完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健全终身教育体系,提高教育现代化水平。”相对于1995年版,修订的法律增加了各级各类教育衔接融通的表述,表明建立终身教育体系建设不仅在于各级各类教育的协调发展,而且在于其相互间的沟通衔接。新法还增加了完善现代国民教育体系的表述,但遗憾的是未对两个体系的相互关系进行明确界定,这为对其多意的理解和解释留下了空间。

第一,部分报账业务退返率较高,影响师生服务体验。因部分业务审核时间长,报销难度大,如出国业务报销,涉及的管理部门与经费较多,往往出现很多问题不能一次性解决,报销师生多次来回无法一次性处理完毕,久而久之产生抵触情绪,这必然降低网上预约报账的便利性,影响了用户体验。

1999年,国务院批转的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提出:“到2000年,发展各级各类教育,大力推进素质教育,深化改革,建立起教育新体制的基本框架。到2010年,基本建立起终身学习体系。”这里使用的概念是“终身学习体系”,从上下文关系看,指向包含“各级各类教育”的“教育新体制的基本框架”,因此也是广义的整合的概念。同年6月,江泽民在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终身学习是当今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要逐步建立和完善有利于终身学习的教育制度。学校教育要进一步向社会开放,发挥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继续教育、职业技术培训教育等多种功能。普通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和高等教育要加强相互间的衔接与沟通,为学习者提供多次受教育的机会。要以远程教育网络为依托,形成覆盖全国城乡的开放教育系统,为各类社会成员提供多层次、多样化的教育服务。”[13]这段讲话可以说非常清晰明确地表达了终身学习体系的基本内涵:各类教育,包括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都是终身学习体系的必要组成部分;终身学习实现普通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和高等教育相互间的衔接沟通。

从以上列举的国内学者的相关研究中不难发现,研究者大都认为终身学习是个集合、整合的概念,是各阶段、各类教育和学习的有机整合,包括横向上的学校、家庭、社区及工作场所的教育和学习的整合,以及纵向上人生各个阶段教育的整合。终身学习体系是保障全民终身学习得以实现的物质基础和制度保障。终身学习和终身学习体系包含并重视成人继续教育,但并不等同于成人继续教育。学校教育体系(现代国民教育体系)是终身学习体系基础和重要组成部分。

这段表述有三点值得注意:第一,首次出现了“现代国民教育体系”的概念,引发了此后“现代国民教育体系”与“终身教育体系”的关系的广泛讨论。第二,将“终身教育体系”置于职业教育和继续教育的语境下,更多从继续教育的视角强调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第三,首次使用“继续教育”替代既往的“成人教育”概念。

陈乃林认为,终身教育的本质特征在于其整合性,它把已有的但互不联系的各个部分熔合成了一个新的有机的整体。这种整合首先是纵向整合,即教育的时间上的整合,强调贯穿人一生的终身教育的各个阶段是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其次是横向整合,即教育在空间上的整合,强调教育同生活,学校教育、家庭教育与社会教育的整合。再次,是多元立体整合,这不仅是教育内部各种因素的整合,而且是教育与其外部因素的整合。他认为终身教育既不是传统的学校教育的简单延伸、简单叠加、简单重复,也不排斥学校教育的存在与价值。它是以学校教育为基础的,内容更加丰富,形式更加多样的教育。他认为终身教育的社会意义在于促进教育的社会化,学习社会化的机制与格局的形成与完善。终身教育的社会意义还在于,它使教育的外延大大拓宽,教育的范围大大拓展,从而使人们充分重视开拓正规教育、非正式教育等社会大教育的功能。终身教育允许和提倡人们多次、多样的选择,从而有利于人们各展所长、各得其所,以各种方式发展提高完善自己,从而更充分有效地发挥教育的促进个人与社会发展的功能。[8]

有关终身学习体系最新的政策表述,是2019年党中央、国务院颁布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在这个未来教育规划文本中,与终身学习和终身学习体系相关的表述有以下几处:作为推进教育现代化的八大基本理念之一,提出“更加注重终身学习”;将“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置于2035年八大教育主要发展目标的首位;作为推进教育现代化的十大战略任务之一,提出“构建服务全民的终身学习体系”。

具体内容包括“构建更加开放畅通的人才成长通道,完善招生入学、弹性学习及继续教育制度,畅通转换渠道。建立全民终身学习的制度环境,建立国家资历框架,建立跨部门跨行业的工作机制和专业化支持体系。建立健全国家学分银行制度和学习成果认证制度。强化职业学校和高等学校的继续教育与社会培训服务功能,开展多类型多形式的职工继续教育。扩大社区教育资源供给,加快发展城乡社区老年教育,推动各类学习型组织建设。”

由此可见,2035规划中的相关表述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使用了“终身学习”和“终身学习体系”而不是“终身教育”和“终身教育体系”;二是从教育理念、发展目标和战略任务等不同角度,强调了“终身学习”和“终身学习体系”建设的重要性,凸显了建设终身学习体系在教育现代化继承中的重要性;三是同时使用了“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和“服务全民的终身学习体系”两个概念。从前后语境看,两个概念内涵似有不同,前者应是广义的概念,指各级各类教育和学习的总和,而后者主要谈到继续教育的发展任务,更容易让人感觉是狭义的终身学习体系概念。

从以上我国教育政策文本中有关概念的使用可以发现以下几个特点:第一,“终身教育体系”和“终身学习体系”常被作为相同或相近的概念交叉使用;关于“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内涵和外延也经常广义与狭义概念并用;第三,常将一些相近或相关的概念并列使用,比如“现代国民教育体系”同“终身学习(教育)体系”,“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和“服务全民的终身学习体系”。

以上现象表明,有相关政策概念的使用存在随意性,缺乏严谨性,这可能导致人们对建设终身学习的政策多样的理解甚至误解,从而影响建设终身学习体系建设的进程和效果。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尽管学者们对终身学习体系有过不少研究,但这些研究成果尚未被教育决策充分反映,在教育决策层面对有关概念尚未达成充分的共识。

耕地质量统一调查研究(龚西征等) ..............................................................................................................1-36

三、终身学习体系的特征

(一)终身学习体系的三个维度

什么是终身学习体系?笔者认为终身学习体系就是能保障全民终身学习充分实现的、有机整合并沟通衔接的各级各类教育的总和。与学校教育为主的传统教育体系不同,终身学习体系的特点可以从三个维度来把握,或者说在三个方向上的立体性拓展和延伸。

第一个维度是强调教育和学习的终身化(Lifelong Learning),即就受教育者和学习者个体而言,教育和学习从人生的早期阶段延伸到贯穿整个生命周期,即从幼儿期、少年期和青年期拓展到成年期、老年期,而且要求实现各个阶段教育和学习的有效衔接和贯通。这就是一些研究者强调的教育和学习的纵向的或者时间上的拓展与整合。

初始条件设为有机溶剂用量10mL,KOH甲醇质量浓度为0.2g/mL,用量5mL,提取温度为40℃,提取时间为2h,BHT添加量为0.2g,研究甲醇、四氢呋喃、正己烷和乙酸乙酯对稻谷中叶黄素提取效果的影响。取上述实验的最佳有机溶剂,溶剂用量分别设为 5mL、10mL、15mL、20mL,探究有机溶剂用量对稻谷中叶黄素提取量的影响。

第二个维度是强调教育和学习的开放化,即就社会层面而言,终身学习强调教育和学习的全民性,即要面向或服务于社会上的所有人,强调教育和学习的包容性、全纳性和公平性,只有构建起终身学习体系,才能满足全民的终身学习需求,特别是满足农村居民、流动人口、低学历、低收入人群、残疾人、老年人等弱势人群的教育和学习需求。只有通过终身学习才能有效促进教育公平,“为所有人提供发挥自身潜能的机会,以实现可持续的未来,过上有尊严的生活”。[14]10

耦合度能够反映系统间的协调情况,但却忽视了系统的发展水平.例如各个子系统的发展水平都很低,其耦合度值却有可能很高.为避免这种情况,引入系统综合发展水平模型:

文献[6]对南通外海近三十年风向做了系统统计、分析。其中,工程海域主要风向为ESE,近三十年出现的频率为9.15%;其次主要风向有SE(8.75%)和NNE(7.25%)。工程海域最大风速为20 m/s(风向为ESE),平均风速为6.75 m/s。

在我国,构建终身学习体系是过去20年间重要的教育政策目标之一,很多政策文本中都有过相关表述。对教育政策文本中的相关概念表述进行梳理分析,对丰富和深化关于终身学习体系的理解不无帮助。这里将主要聚焦两点:终身教育体系还是终身学习体系?对体系的把握是广义的(指将终身学习体系理解为包括学校教育在内的各类教育的整体)还是狭义的(指将终身学习体系理解为现代国民教育体系之外的继续教育体系)。

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的,“我们需要一种更加流畅的一体化学习方法,让学校教育和正规教育机构与其他非正规教育经验开展更加密切的互动,而且这种互动要从幼儿阶段开始,延续终生。学习空间、时间和关系的变化有利于拓展学习空间网络,让非正规和非正式学习空间与正规教育机构相互影响,并相互补充”。[14]48

(二)从终身教育体系转向终身学习体系

从国际范围看,终身教育概念正在被终身学习的概念所取代。“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其机构和组织的决策者们正把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终身学习’并将其视为未来需要发展的教育政策的核心思想。”[15]之所以出现这种概念使用上的变化,与人们对“教育”与“学习”的概念及其相互关系的认识的深化有关系。一是“学习”比“教育”涵盖面更宽,涵盖了很多自发的非正式的学习活动;第二,“教育”注重教育者与被教育者的互动关系,而“学习”更强调学习者的主体性和主动性。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学习可以理解为获得知识(信息、认识、技能、价值观和态度)的过程”“教育可以理解为有计划、有意识、有目的和有组织的学习”。[14]16-17

可见,学习是教育的灵魂,促进和引发学习是教育活动的根本目标。基于这些观点,我们在政策上应当更加注重建设终身学习体系。

在笔者看来,终身学习体系比终身教育体系的涵盖面更宽,更能体现终身学习理念所追求的价值。终身教育和终身教育体系更多出于教育提供者的角度,强调教育制度、政策、资源等供给侧的作用,而终身学习和终身学习体系,更加强调体系建设应更多站在学习者的角度,应以学习者为中心,注重发挥学习者的主体性和主动性,教育公共政策的责任是为满足个体的学习需求提供必要保障。

(三)关于终身学习体系与其他教育体系的关系

如果将终身学习体系定义为服务于全民终身学习的各级各类教育和学习(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学习)有机整合的系统,而不是采取狭义的理解,那么,其他的教育体系都是这个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都将被涵盖在这个教育体系中。学校教育是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促进终身学习发挥基础性作用。终身学习体系不是社会教育、继续教育体系的代名词,但终身学习体系重视社会教育、继续教育的重要作用,因为在全民终身学习中,学校外的社会教育、学校教育后的继续教育是终身学习体系中的薄弱环节,因此需要强调和加强建设。其实,建设终身学习体系的目的,不仅是促进各级各类教育和学习的协调发展,更是要调整各级各类教育的相互关系,加强他们之间的互补、沟通和衔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强调,承认和认证通过多种学习途径获得的知识和能力,是终身学习框架的一部分。

建立开放灵活的终身学习体系,取决于对各种教育和工作空间中的知识和能力进行承认、认证及评估的机制。[14]64

坝尾与坝肩毗邻的温度应力-应变是通过以下简化假设来考虑的:坝顶足够宽,仅考虑在平面yOz上的温度应力-应变,且视为平面问题;土坝在冬季处于冻结状态,在确定温度场时可以忽略相对变化;土坝由岩性均匀的材料组成。

早期在线教育是典型“教育+互联网”模式,传统思维占据主导,无论技术、人才,还是运营管理等都与互联网特质相去甚远。随着“互联网+教育”探索开始,互联网思维占主导,颠覆了以往的教学主体、教育模式和运营思路等,并对传统教育体制产生倒逼作用[2]。在线教育与传统教育的不同之处还体现在教学资源、教学模式、教学设计以及教学评价等层面。

可以说,进一步促进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校内教育与校外教育、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初始教育与继续教育、学教育与非学历教育、线上教育与线下教育等融会贯通和沟通衔接,是未来我国未来建设终身学习体系的主要任务。只有实现了各级各类教育的有效沟通与衔接,才能真正构建起终身学习的“立交桥”,从而更好地促进个人与社会的可持续的发展。

“在坚持自主研发的同时,我们也非常注重知识产权的保护,一直采取‘先申请专利,再投资研发’的策略。”2011年,劲豹申报专利15项,其中13项为实用新型专利,2项为发明专利,2012年,又申报8项专利。累累硕果里,凝聚着方新通和他带领的研发团队多年的心血。

四、结语

终身学习体系是学习型社会的基石,也是实现教育现代化和建设教育强国的必由之路。通过对原理层面和政策层面终身学习体系概念的分析,笔者发现,虽然建设终身学习体系的战略目标和任务提出已经有20多年的时间,但关于终身学习体系的内涵与外延人们依然存在着多义的理解,或者说存在着认识上的差异。“终身教育体系”还是“终身学习体系”,“体系”是“广义的”还是“狭义的”,多义的理解不仅会导致政策层表述上的不一致,也会在操作层面上影响终身学习体系建设的成效。《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将构建服务全民的终身学习体系作为2035年中国教育现代化的重要战略目标和任务,要更好实现这个战略目标和任务,必须深化对终身学习体系的认识,在各利益相关者之间形成充分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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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Concept of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Han Min

( Society for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Beijing 100816, China)

Abstract: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is the carrier and cornerstone of learning society, the material basis and important guarantee of lifelong learning for all. Although building up the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has long been a strategic goal, but due to the lack of enough consensus on the concept of lifelong learning, there is even misunderstanding,this sometimes leads to inconsistencies in the policy-making, and lower the effect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In this regard,it is necessary to clarify the concept of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which is the lifelong integrated and holistic of education and learningin all kinds and at all levels, that can support the lifelong learning for all. The most important feature task of the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is building the integration, communication and connection of formal, non-formal, and informal education and learning.t.

Key words: lifelong learning system; concept; research

收稿日期:2019-10-10

作者简介:韩民(1958-),男,安徽宿州人,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教育政策、终身学习理论。E-mail: hmin@moe.edu.cn

中图分类号:G40-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627(2019)06-0042-07

(责任编辑 赵 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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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学习体系概念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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